见且只见过一次,感觉上是,她变得更加温柔平和了。
看了这期节目,还是挺被打动的,写了一个小东西。想说的是,女权这类公共议题,也很难凭几期节目或她个人就讲清楚(这点反而会比较给她招黑吧……)。但至少,我们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存在,正视它们,讨论变得更好的可能。谢谢嫣芸。
我第一次见到王嫣芸是去年4月,豆瓣阅读的一个活动,开场前,作者都在台下咬耳朵、说小话。我转头看见同事靳正跟人聊天,对方很朋克的锅盖头、草绿长裙,大红唇彩,带着一点凶的美艳。
我不认识,就没搭话,继续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想起来,啊卧槽那不是王嫣芸吗?!
趁她去别处玩了,立刻悄悄问靳,果然是。
我关注王嫣芸太久,印象太深,知道她已5年,突然撞见,有种措手不及的震惊。震惊什么呢?震惊她今日的安静,乖巧,见人悄悄打量她,还有点羞涩吗?还是震惊她沉寂的几年里,原来已经如此幸福了吗?
她以『苏紫紫』的身份一战成名时,我还在读高中。裸模、炒作、人大艺术生、想红想疯了……太多标签贴上去,网上吵得一泡污。
而我们整日憋在教室,老师拿此事当作文题目,让我们分析,练习高考作文写作,800字就行。
老师又一次叮嘱,记得啊,总分总,议论文,辩证分析才好拿分,一分甩掉几万人啊。
我同桌,一个男生,轻声说,哎婊子一个,有什么可分析的操?
那段阅读材料很短,我却好奇,周末溜回家上网,那时博客正火,搜她的名字,一输入『苏紫紫』,关联的全是兽兽、干露露、种子……图片都色情不堪。
终于搜到她那组图,她让人在自己身体上写任何想写的话,有人写『鸡』、『傻逼』,也有人写『加油』。
她目光直愣愣的,带一点茫然的凶狠。读严歌苓《第九个寡妇》时,主角王葡萄总被说是『生胚子』,她的眼光,也让人觉得很『生』。
我好奇胜过不适:有点不太明白,她强烈的恨意从何而来?
有报道说是因为强拆,有人说是因为家庭,有人说要扒皮她……越闹越复杂,『苏紫紫』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我始终不解。
再知道她的消息,是看新一季『奇葩来了』。
当年那些模糊的报道终于清晰,我被惊得几乎落泪:父母离异,家暴,被小叔把筷子插在脸上体罚,满脸是血,留下疤痕,她长大后把这事给忘了,还以为疤痕是痣。
父亲打她、打她的母亲,她也因故憎恨母亲,甚至因此扇过母亲耳光,一家人彼此仇恨。
尽管我对这些事一点都不陌生,脏烂的环境,互相折磨的原生家庭,不受任何指责、不被任何惩罚的施暴者……太多了。
随便举两个案子吧:被长期家暴的董珊珊,报警,警察说这是家务事不管,娘家劝和反对离婚。她最终被打死,丈夫只判了6年。而另一个有类似经历的四川女人李彦,被长期暴打以致杀夫,一审被判死刑。
穷、没文化没教养,导致『打牌喝酒打老婆』成了太多地区男人的日常。赢钱了打,输钱了更要打。
中国基本在逼每一个有良知的人成为女权主义者。
女人,孩子,是这种烂事里最大的受害者。
前一段有条小新闻,《反家暴法》终于出台,有学者在四月网发文,称中国是儒教国家,推行此法会导致『伦理尽毁,分崩离析』,『被打的妇女会跟丈夫和好如初的。』
真想问问他,人血馒头,好吃吗?
王嫣芸曾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说:
她主动疏远了大学同学,因为跟他们相处的过程不舒服。“比如他们会说今天我爸爸给我打电话了。我就不想和他们说话。他们会提醒我,我拥有的太少。”
『认识我前男友的时候,我会去想他能给我带来什么。别人会觉得,这个女孩心机特别重。那是我的本能,要不然我怎么活着?看我的同学,可以不要去打工,好好上学,就有一份马马虎虎不至于太差的人生。可是我没有。我要怎么样才能做到有一份从容在里面呢?我没有那种从容。”』
『老师经常带我去别的班显摆。别人画两个半小时,我画一个半小时,还画得更好。画完笔一丢就走。那时候不是在享受画画本身,更多是要赢,是一种对抗,是第一名带给我的光荣。』
『每次同学问她去哪儿,她答回爸爸家,或回奶奶家。同学觉得,你这什么答法,回家就是回家。她想:哦,原来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家。『会一直没有安全感,也不相信家庭。到现在我印象中,还是家是碎的,不是圆的。』
而我中学有类似经历的女同学,人生轨迹都惊人相似:跟混混早恋,打架,抽烟,辍学,打工,被包养或者早早结婚,不到20岁就好几个孩子,现在朋友圈天天做微商卖三无面膜……现实的重力太沉重了,很少人能保持轻盈,干干净净地活着。
因此,看到王嫣芸如此淡定地讲当年的经历,我有点不太敢想象:她这样云淡风轻地站在台上,到底咬牙付出过多少努力。
那些『扒皮贴』已经说过很多了:为赚学费做人体模特,不被家人理解被骂下贱,为考上人大每天只睡3个小时,困了就罚自己跪搓衣板……
一个咬牙切齿、充满狠劲的姑娘,对世界,也对自己。
2010年,19岁的王嫣芸曾偶然地制造了『苏紫紫』。再后来,她又做了一组行为艺术,躶体泡在鱼缸里,鱼缸外一个大脸男博士不屑地盯着她。以自己的身体创作,态度强烈。
新闻标题还是『裸模苏紫紫』……百度提问里,很多人在『要种子』。
在其中一个作品开幕式上,她的朋友说:“请尽量爱护和帮助这棵在风雨中摇曳的幼苗,她已经很努力地想露出地面了,请大家给她一个机会,让她长成参天大树。”
她蹲下嚎啕大哭。
她已经不太谈论过去的事情,“见人就拿出自己的伤口,会很快死的。”
再后来,她从人大退学……
我也考上了大学,果然非常无趣,几乎念不下去。我也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据说是结婚了。也没主动查过,她起初爆红时的质疑就有这条,『消费话题,江郎才尽,肯定就没声了。』
我不知道的是,此后,她花了5年时间,试图杀死『苏紫紫』,重新成为王嫣芸。继续做『苏紫紫』当然有很多现实的好处,可她选择不。
苏紫紫那一重人格里,背负了她最激烈的往事与爱恨。希望她蜕去这重人格,如同禅蜕去一重壳,留下的是轻盈的生和崭新的创造力,温柔而又有力量,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女性身份,思考『作为一个女性,我到底应该怎样看待自己』,与往事和解。
奇葩来了这期节目后,我看她微博评论,果然还是有很多骂挺难听的。那晚见面,我手机没电了,连她微信也没加,也没再联系过,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又觉得她未必需要这些安慰,就想还是试着写一个东西吧。
她没跟人对骂,而是说『毕竟占用了公共资源,有些话题不讨论清楚,还是不会安心。希望在之后的节目里,自己能够一直保持清醒』,『真理越辩越明。』
女权、原生家庭伤害、行为艺术,都是非常敏感且极具争议的话题,希望聊这个话题,给自己打气,一腔孤勇就好。但讲清楚这些话题,同理心、智识,坦诚交流的心态也必不可少。
又或者,它们没法凭借几期节目就讲清楚,也没法凭借王嫣芸一个人讲清楚,但至少,我们开始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存在,正视它们,讨论变得更好的可能。
想起那晚第一次见面,我一边吃果盘,一边远远地看着她,端着酒杯,与人热络而得体的寒暄。她开玩笑说老公还在家等呢,玩一会儿就走了。
我继续吃西瓜,见她的笑,是那种真正的快乐,想到高中因她跟同学大吵,骂他们坐井观天眼睛脏看什么都脏。那种心情,如同见到少年时的故人嫁得良人,心里默默感慨万千又无比欣慰:
——不再见了,苏紫紫。王嫣芸老朋友,你好呀。
要不是看见这问题,还真忘了苏紫紫这个人。必须要说,苏紫紫淡出了大众视野、脱离了舆论中心,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本理所应当的事。这样一件“理所应当”,却在当年掀起了一阵阵的腥风血雨,可以说明很多问题。这次她在《奇葩来了》里面能够心平气和的讲起来当年的故事,有许多故事都很有参考意义。
一、 关于自由
苏紫紫在节目中这样说的,她本来是想完成一次作业,通过艺术的表达来探讨某些问题:
当年我十九岁的时候以苏紫紫的名字在我们学校的一场作业展上面,就展出了大量我不穿衣服的照片。我在室内不穿衣服,在自己家里面不穿衣服,在公共公园里面不穿衣服,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室里边也不穿衣服。我跟我的老师说,我想去用这样的方式去讨论,如果当我们卸下所有的社会标签、甚至连衣服这样的标志都不要的时候,我们到底是谁。
苏紫紫在演讲中就认为,“我脱不脱衣服是我的自由,你们无权指手画脚”。也愤慨于此,她一丝不挂的在记者面前接受采访,也算是惊世骇俗之举。
当然这就陷入了自由主义的悖♂论,那些反对者们会说“你脱不脱是你的自由,然而我批不批评你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对我批评你的自由指手画脚?”
当然了,苏紫紫也可以继续说“我批评你们批评我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对我批评你们批评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从此就陷入了一场无休无止胡搅蛮缠之中。
我在如何从人类学的角度看待社会的贫富差距? - 赵皓阳的回答 这篇文章里讲过,最初的自由主义者就是坚持这种理念的,他们反对税收,反对家长式立法(比如说开车系安全带啊,禁止毒品交易啊,因为这是我的自由啊,政府无权干涉)简而言之就是用“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来处理所有事情。
然而这种设定毕竟是不成熟的,比如从逻辑上那种死循环就难以解释,比如说坚持自由主义者的种种理念整个社会就无法运行。为此,自由主义大佬约翰·密尔创作了划时代作品《论自由》,这是自由主义理论体系的集大成之作。全书中心论题有三个:
(1)论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
(2)论个性自由;
(3)论社会对个人自由的控制。
其实约翰密尔非常鸡贼,书的题目是叫《论自由》(On Liberty),其实核心讲的是有哪些“自由”需要被限制,明确定义了自由的边界。也正是因为此,“修正自由主义者”约翰·密尔,被那些“原旨自由主义者”视为“叛徒”。
这点小把戏没有逃过大师严复的眼睛,他在翻译《论自由》的时候,将题目定为《群己权界论》。仔细品味一下这个题目,才是完完全全的领悟了图书的精髓,真是让人击节赞叹,由衷佩服。
不讲过多的理论了,太枯燥,我们直接说结论就好了:
第一,苏紫紫当然有脱衣服的自由,当然有用裸体探索艺术的自由,这就是约翰密尔书中“个性自由”的部分;
第二,围观群众当然有讨论事件的自由,这是书中“思想自由和讨论自由”的讨论;
第三,这是重点,就是书中关于“自由边界”的讨论:苏紫紫的裸体行为艺术不能影响社会正常秩序,比如说引发街道拥堵交通事故啊,不如说在学校影响正常教学秩序啊;网友们的评论行为不能人身谩骂、攻击,人肉隐私,影响对方正常生活。
《论自由》自由观的背后存在这样一个价值预设:不存在绝对的真理,人类的理性具有局限性。因此,必然会出现这样一种现象:同一时空状态下多种价值的共存。价值的多元化必然会导致价值冲突的出现。作者同样提出了多元价值观冲突、激荡之后的最终归宿:自由与宽容将遍布全世界。
然而很遗憾的是,苏紫紫在节目中这样说道:
就有大概几百万条的负面评论冲过来,甚至有官方报道,说你是一个婊子,是一个不要脸、伤风败俗的女生。甚至有的人说,你知道吗,你长的特别像一只廉价的“鸡”。然后,我就把大家对我的评论全都写在了身上,就这里写了一个大大的“鸡”字,这边写着“不就是为了敛钱吗,有必要整天卖吗”,这边写着“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只能说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二、 关于女权
本质来讲,女权主义应该叫做人权主义,但是为什么有女权主义却没有男权主义(大男子主义跟这个不是一个概念),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正好今天的新闻,广州市政协委员提议地铁增设女性车厢,下面的热评是这样的:
“中国在男女平等的道路上已经越走越远了”,我盯着这句话笑了十分钟。顺便说一句,这是顶的非常靠前的热评。
女权这个话题是一颗雷,我能少说就少说,因为说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对付了就被愤怒的姑娘们给踩死了。
我这里只引用苏紫紫在节目中说得话,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这个展览其实挺有意思,本来是一个讨论个人身份的展览。但是展出不到三天之后就被强制性的大众舆论(裹挟),变成了讨论女性身份的展览。在这个讨论当中,我就不停地会被问到,你作为一个名校的女生,你是不是觉得“一脱成名”有一点点丢脸?那还会问到我,你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体被那么多人看过之后,你以后不太嫁的出去?也会问我,你第一次脱下衣服有没有羞耻感?会问很多很细节的问题。在这种询问过程当中,我可能觉得我的身体有一点点被物化了的那种感受。
尤其是这一句:
在我做了这些行为之后,可能别人会认为我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
从苏紫紫自己讲的观点来看,她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女权主义者,她也不知道女权主义者真正的理念,真正的诉求是什么,最初她只是一个“被女权主义者”。我对于她这种经历心有戚戚焉,当年混人人网的时候,公知横行、谣言满天飞,随便辟几个谣言,就会被人骂成五毛,或者贴上“自干五”这个标签。
到现在公知们基本死的死伤的伤,长鱼侯、兔小将等人占领了舆论的高低,我昨天写了这个回答如何评价李毅吧 2016 年 1 月 20 日出征 Facebook? - 赵皓阳的回答,发到微博上,说我是公知带路党的评论被顶到了第一条:
当一个主流舆论占领高地时,任何不能百分之百迎合主流舆论的声音,都会被打上一个对立面的标签,并踩上一万只脚。
当前浩浩茫茫网民们的道德审判,不比文革时候的红卫兵差,好处就在于没肉体攻击了。我自己的例子跟苏紫紫的很相通:
你反对“墙”——你是公知——公知天天都在想喜迎美帝爸爸——你是个汉奸
你暴露自己的身体——你还反对批评你暴露身体的人——你是女权主义者——女权主义者都是滥交的婊子——你是婊子
当越来越多的人被这些强大儿流氓的主流舆论推到对立面的时候,无论你是成为一个被·女权主义者、还是被·五毛、被·公知,有的时候都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这时候许多形单影只的对立面们不得不接受自己身上这个标签,才能抱团取暖,不至于被舆论的浪潮所冲垮。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三、关于媒体
苏紫紫的红、苏紫紫的困扰,基本都拜媒体所赐,本身一个现在看来并不值得过度解读的事情,贴上了“人大学生”“90后”“裸体模特”这些标签,媒体们就仿佛嗅到血的蚊子,如果不努力消费一下感觉就对不起自己的新闻理想。
九把刀是这样骂台湾媒体的:
必然盯着美丽的受害者案件去跟,而且越是重伤害案件,越是性暴力案件,越是激动,且一定要在头版头条公开受害者高清无码的大幅照片,对犯案细节,尤其是性侵犯细节,能怎么深入怎么深入,透过文字气息和图片排版,我都能想象得到这类媒体的编辑应该是激动的一边大口吞噬速效救心丸一边不停的打字和贴图的,全台北各式的变态,就等着早餐时候看着头条打飞机呢。
现在随便打开一个门户媒体,无一不都是这种“软色情”的东西占据显眼位置。
网民喜欢看什么,媒体就要写什么?还是怎样有利于社会进步,如何揭发社会阴暗面、弘扬社会正能量,媒体就怎样写?尊重市场还是重拾新闻人的理想?我觉得这个讨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会存在。
至少我身边的那些学新闻的同学,那些学生时代念着“铁肩担道义,妙笔著文章”以改造社会为己任的热血青年,现如今走向工作岗位了之后,全都向现实低了头。
越扯越远,还是回答一下问题吧,苏紫紫跟以前有哪些不一样了?——没有什么不一样,苏紫紫还是几年前的那个苏紫紫。
如何看待如今的苏紫紫——她如果能脱离主流舆论漩涡,让社会渐渐淡忘她,淡忘她所代表的话题,是社会进步的体现。
难民不是移民,中国显然不应该接收任何形式的难民,难民经历了太多人性中的极端状态,人性中的残忍被激发的更多,再加上宗教与战乱因素,为了生存难民的底线会更低,为了生存难民不惜恩将仇报、鸠占鹊巢,其对于稳定的社会有巨大的破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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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如果席卷欧洲,欧洲没落,欧洲储备的大量人才,中国要做好准备。
中国要为未来潜在的优秀移民提前做好准备,所有移民至少符合以下标准:
1、接受归化。接受中国法律、传统和习俗的归化,华文参加水平考试;放弃原有的宗教信仰。进行郑重的归化仪式,宣誓并视频记录这一过程。
2、有一技之长,科学技术领域优秀人才优先。优秀人才需要中国指定科研、技术或教育机构进行鉴定。
3、身体健康,无传染病。
4、在移民中国之前,没有触犯过法律(以中国现行法律为准)。
5、符合以上四条者,到中国后需要数年的准备期方可有资格加入中国国籍。
6、6岁以下健康儿童(以中方骨龄测定为准),以及符合1至4条相貌姣好的25岁以下女子。
7、宗教类神职人员、有反华行为及反华言论者禁止移民。
——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爱,以上是移民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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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中国作为一个各种人均指标都较低的国家,按照“谁提出问题,谁解决一部分问题的原则”,哪个国家指责中国多,哪个国家就应该帮助中国解决一部分问题。这些国家要真金白银的给中国出钱,不出钱不帮助就别BB,还要中国人自己勒紧裤腰带独立自主的自己解决。美国作为经常指责中国的国家,我觉得美国应该尽力帮助中国,比如至少接收中国1个亿的“难民”,如果美国接收不了也不想出钱,最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