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是生是死又哪里由得了自己呢?
犹记得当年在ICU轮科时,病床上住着一个已经住了一年,完全没有意识,只是用药物维持着生命体征。
老师说,患者是离休干部,子女都在国外,从来没来过,只是在每次患者病情加重时,会在电话里跟医生说,一定要把患者救回来,用最便宜的药维持生命体征即可,因为只要患者活着,每年就会有一大笔离休补贴。
时间来到了那一年的12月底,患者病情急转直下,实在维持不住,患者的子女便说,一定要让患者活到1月1号0点以后,这样今年的钱才会发下来。
所以,生死事大,尤其是在中国,其中掺杂了太多人情世故,安乐死,很难。。。
说赞成的人,不害怕自己某一天吃着火锅喝着小酒快乐无边时候被人拖去强制安乐死了吗
再说了,国家有立法禁止公民自杀吗?你觉得死亡也是自己的自由,那你自杀啊。又没法律拦着你。而那些丧失行动能力的人,你又如何保证他的自由意志表达的是希望立即安乐死呢。
儿子:(眼泪汪汪)爹,真的要这样吗?儿子还想多孝顺您几年!
父亲:(含着泪水)儿啊,我活的太痛苦了,生不如死,让我安静的走吧,我对世界没有留恋了!
(父子二人抱头痛哭)
儿子:(眼泪汪汪)爹啊!您看我们现在被你拖累成啥样了!你行行好,放我们一码,就自己去吧!我现在没钱给你治疗,也没力气照顾你了!爹啊!你看在咱们父子一场的份上,就赶紧去吧!不然咱们的情分就要到头了!
爹啊!你看邻床那XXX不就自己去了!你看看儿子我如今这疲惫的身躯,看看您儿媳妇嫌弃的眼神,看看您儿孙那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为了给您看病,家底都掏空了,人都拖垮了!
爹啊!你这病根本就治不好了!大夫说了也就是苟延残喘,躺在床上续命罢了!您是续命,您的儿孙可就没命了!您就为我们考虑考虑吧!您走了以后,我们定给您风光大葬,披麻戴孝,绝对尽到孝心!
爹啊!我实话跟您说吧,家里人已经讨论好多回了,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您要是实在不愿意走,以后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您吃喝拉撒都自己想办法吧,我反正是伺候不下去了。您儿媳妇已经闹好几回要离婚了,您忍心看着您儿子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您忍心为了再活几年,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吗!
爹!求您了……
父亲:(含着泪水)儿啊,好,好!我去死,去死!我一把老骨头,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父亲老泪纵横,内心悲凉;儿子表面悲伤,内心如释重负)
谈自愿?
你以为病人自己说愿意安乐死就真TMD是自愿?
然后就该有自媒体美化安乐死了,再以后必然有人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自己选择安乐死
什么职场PUA、什么情场PUA、什么传销组织,统统都是小儿科。
到时候就是安乐死PUA
因为利益太丰厚,而且还有一点,绕世界的丁克,这片未来的蓝海啊
我呸
给自杀制定再完备的流程和再多审核,都意味着给合法杀人松了口子。
但是有没有想过,这个时候重病不治的人可能要在饱受肉体折磨的同时,兼负精神负担。
当越来越多的人因病痛选择安乐之后,当大家觉得这是卧床不起的你我理所应当的归宿之后,你会不会因为渴望生而愧疚
老李的安乐要进行了。新闻稿中“进行”这个词是经过反复斟酌的,“执行”显然不对,“实施”听着也不太对,“完成”就意味着人必死无疑,但对具体的安乐程序而言,也不太准确。
张医生找到云天明,问如果他身体情况还行,能否参加一下老李的安乐仪式。张医生赶紧解释说:这是本市的第一例安乐,有各方面的代表参加,这中间有病人代表也是很自然的,没别的意思。云天明总感觉这个要求多少有些别的意思,但张医生一直对自己很照顾,他就答应了下来。之后,他突然觉得张医生有些面熟,他的名字也有些印象,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以前之所以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病情和治疗,医生在看病时和其他时间说话的样子是不太一样的。
老李安乐时他的亲人一个也不在场,他瞒着他们,只等事情完了后再由市民政局(不是医院)通知,这在安乐死法律上是允许的。来采访的新闻媒体不少,但记者们大多被挡在外面。安乐是在医院的一间急救室进行的,这里有一面单向透视的落地玻璃屏,相关人员可以站在玻璃屏的外面,病人看不到。
云天明进来后,挤过各方面的人士站到玻璃屏前,当他第一眼看到安乐室的样子时,一阵恐惧和恶心混杂着涌上来,差点让他呕吐。院方的本意是好的,为了人性化一些,他们把急救室装饰了一番,换上了漂亮的窗帘,摆上了鲜花,甚至还在墙上贴了许多粉红色的心形图案。但这样做的效果适得其反,像把墓室装饰成新房,在死的恐怖中又增加了怪异。
老李躺在正中的一张床上,看上去很平静,云天明想到他们还没有告别过,心里越来越沉重。两个法律公证人在里面完成了公证程序,老李在公证书上签了字。公证人出来后,又有一个人进去为他讲解最后的操作程序。这人身着白大褂,不知是不是医生。他首先指着床前的一个大屏幕,问老李是否能看清上面显示的字,老李说可以后,他又让老李试试是否能用右手移动床边的鼠标点击屏幕上的按钮,并特别说明,如果不方便,还有别的方式,老李试了试也可以。这时云天明想到,老李曾告诉过他,自己从没用过电脑,取钱只能到银行排队,那么这是他有生第一次用鼠标了。穿白大褂的人接着告诉老李,屏幕上将显示一个问题,并重复显示五次,问题下面从0到5有六个按钮,每一次如果老李做肯定的回答,就按照提示按动一个按钮,提示的数字是1到5中随机的一个——之所以这样做,而没有用“是”或“否”按钮,是为了防止病人在无意识状态下反复按动同一个按钮;如果否定,则都是按0,这种情况下安乐程序将立刻中止。一名护士进去,把一个针头插到老李左臂上,针头通过一个软管与一台笔记本电脑大小的自动注射机相连。先前那名指导者掏出一个东西,打开层层密封,是一支小玻璃管,里面有淡黄色的液体,他小心地把那个玻璃管装到注射机上,然后和护士一起走出来。安乐室里只剩老李一人了。安乐程序正式开始,屏幕显示问题,同时由一个柔美的女声读出来:
你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是,请按3键;否,请按0键。
老李按了3。
你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是,请按5键;否,请按0键。
老李按了5。
然后问题又显示了两次,肯定键分别是1和2,老李都按了。
你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这是最后一次提示。是,请按4键;否,请按0键。
一瞬间,一股悲哀的巨浪冲上云天明的脑际,几乎令他昏厥,母亲去世时他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极度的悲怆。他想大喊让老李按0,想砸玻璃,想杀了那个声音柔美的女人。
但老李按了4。
注射机无声地启动了,云天明可以清楚地看到玻璃管中那段淡黄色液体很快变短,最后消失。这个过程中,老李没有动一下,闭着双眼像安详地入睡了一样。
周围的人很快散去,云天明仍一动不动地扶着玻璃站在那里,他并没有看那具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他眼睛睁着,但哪儿都没看。
“没有一点痛苦。”张医生的声音轻轻响起,像飞到耳边的蚊子,同时他感觉到一只手扶上了左肩,“注射药物由大剂量巴比妥、肌肉松弛剂和高浓度氯化钾组成,巴比妥先起作用,使病人处于镇静深睡状态;肌肉松弛剂使病人停止呼吸,氯化钾使心脏过速停搏,也就是二三十秒的事。”
「天明,你知道吗?安乐死法是为你通过的。」
还选个毛
几个老头,谁能活到11月谁自动当选
强答一个。
老爸当过兵,上过老山前线。当年部队从山东上火车出发往云南走,在山东上火车的时候,站台上放着《十五的月亮》,部队的亲属们都在火车站送行,虽然有些悲壮,但是几乎没人哭。火车到了云南境内,靠站歇停,这下可倒好,不知从哪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云南当地的老百姓,老太太老大爷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小朋友,根本没人组织,也没人安排,就是挤到铁道边拉着车上素不相识的解放军的手往他们手里塞酒碗,塞鸡蛋,塞吃的,操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一车的小伙子哭的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