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原因,而且三个原因之间一环扣一环:
唇化其实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加个圆唇,而是同时伴随舌根后缩且抬起,因此唇化又叫做“唇软腭化(labiovelarization)”。其实圆唇的同时附带舌面抬升且前移的“唇硬腭化(labiopalatalization)”也可能,但是类型学上来说极其少见。Ladefoged & Maddieson (1996: 356)[1]提到在他们的数据库中,唇硬腭化只在Akan中作为异音存在 /kʷ/ -> [kᶣ] / _ [+front] (另见de Jong & Obeng (2000)[2])。所以唇化和硬腭化从调音动作的角度来说就互相完全冲突,一个舌根后移,一个舌位抬高向前。
唇化因为同时圆唇和舌根成阻,所以极大地降低F2。而腭化太高舌面在硬腭处成阻所以抬升F2,所以声学特性上来说唇化和腭化也完全相反。
事实上因为唇化降低F2这个性质与唇音降低F2的性质相合了,所以许多时候唇化的软腭音反倒会被听成唇音。比如Cayuga中没有唇音,所以将Boston翻译为[kʷastõ]。而古希腊语中也有从原始印欧语的*gʷōws -> bous ‘cow’这样的完全唇化的音变。
不知道题主说的Ky具体音值如何,也不知道这个音出现在什么环境里音系地位如何。如果这是个音位性质的音的话,类型学上来说挺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