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的回答认为这个问题非常搞笑,提出的说法包括“我们会接触到外语”,“人可以模仿不熟悉的读音”等等。但是,我提一个问题大家思考。很多中国人,甚至是旅居国外多年操流利的英语的人士,仍旧把that读作zat或tsat,相应的很多南亚和东南亚的人士把that读作dat。在这里“我们会接触到外语”、“人可以模仿不熟悉的读音”这两条为什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实际上,题主的这个问题,并不搞笑,我觉得写一个学士学位论文是足够了的。它至少涉及两个问题:汉语普通话音系结构、第二语言习得中的语音处理。我下面的回答主要针对普通话音系结构来简单说一下。
我们从小学习的汉语拼音,其实质是将普通话音系拆成声母、韵母(包括介母)、声调三个部分归类学习,然后再由三个部分组合成普通话语音。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三个元素列成表格的话,我们会发现,并不总是能够填满表格。那些缺失的地方就是普通话音系中不使用的音节。我们以bpmf、zcs及两组鼻音韵母为例:
其中灰色的部分就是普通话中不存在的音节,如果再加上声调,缺失的部分就更多了,上面表中存的音节在某些声调下也是缺失的:
*这里某些缺失的音节,在字典中收录了个别字,是一些不常用字,口语中不出现。只有zán有“咱”这个词是口语中较常用,但其实其来源也比较特殊。
而题主说到的fai这个音节,即是表格中缺失的部分:
这里我们进行到了第一步,即fai这个音节,声母韵母在普通话中存在的,可以拼出一个理论音节。所以,这和英语ðæt的ð在汉语普通话音系中完全不存在的情况不同。
但是没有对应汉字的理论音节有很多,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有些发音简单,有些发音要难一些呢。我们回头来观察音系表,看几组例子:
这里,实际上我们得到几组让人感觉发音难易程度不同的理论音节:
1. 最容易的:该音节存在同声母韵母其他声调下的音节
比如上面例子的bín、mīn等。
2. 相对容易的:该音节的声母其相同发音部位的同组声母可以和该音节的韵母相拼
比如上面例子的ra,虽然普通话没有ra,但是同部位的卷舌音zha, cha, sha都有常用字对应;再就是我们的fai,唇音bai, pai, mai都有常用字对应。
3. 较难的:该音节的声母所在同组声母全部都不能与该音节的韵母相拼,但在发音位置上来看,该组声母与该韵母并不排斥
比如上面例子的zin cin sin这样的音节,虽然普通话音系中zcs全组均不能与i/in/ing相拼,但zcs是舌尖音,i的发音部位也靠前,所以组合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4. 最难的:该音节的声母所在同组声母全部都不能与该音节的韵母相拼,且该组声母与该韵母发音部分相斥
比如上面例子的zhin chin shin rin这样的音节,全组声母均不能与in相拼,且卷舌音的位置与前元音i的位置不契合。这倒不是说这个音发不出来,而是说单一语言人,或者倾向于套用母语音系发音的个人,对此会感觉到明显的困难。换个角度说就是明显感觉与母语的音系不融合。
上面说的难易程度也是相对而言,并且因人而异。此外,有些声母组是可以再细分的,比如dtnl是一组,但是dt和nl的音韵配合就不同,比如没有dü、tü,但是有nü、lü。
顺带说一下,WiFi这个词中,带普通话腔调的说法fai有fāi和fài等不同的声调。这个问题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谁说的?
我给我姥爷介绍无线网络这个概念的时候,我姥爷就怎么着都说不上来“fāi”这个音节,他尝试学学成了“歪歪”、“歪 pāi”,但就是说不出“歪 fāi”。
类似地,以前我给爷爷说“QQ”的时候,他也只会学出“秋儿秋儿”和“抠儿抠儿”,学不上来“kiūrkiūr”。
我地老一辈把 H 读成“捱吃”而非“éi 吃”,似乎也是因为零声母的“éi”这个音节(除了语气词以外)不存在。
谁说没有的。中原官话,突然被弄的小痛,就会说“fai”。
在鲁地的部分方言中,旧时候人们被马蜂蜇一下,或是忽然感觉到了疼,就会发出“fài”这个音。连小脚老太太都会这么念,发音无比纯正。
那么问题来了:她连拼音是啥都不知道,是如何学会这么欢行的发音的呢?
大成拳的阴招儿挺多的,封眼、插眼、戳喉、踩脚摁倒打百汇、上星、哑门、濂泉、人迎……
我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正当防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