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spiritus asper的rho直接解释成辅音簇*hr-(当然有人可能会认为存在清化变体*r̥之类) 就够用了,倒是没必要解释成和闪音对立的颤音。
正如张老师 @H Zhang 提到的,希腊语固有词里不管是元音上的还是rho上的spiritus asper,来源上都是更早的*s-,那么单个*s>*h的音变显然就足够解释了。另外,域外对音的证据也支持构拟成*hr-的形式,例如考虑如下借词链条:
如果当时的古希腊语的形式不是*hrōmē而是*rōmē(即便这里的r是颤音而不是闪音)的话,就完全没办法解释“罗马”这个词在古亚美尼亚和中古波斯语中为什么会增生出一个h-,进而在粟特语里变成f-,(轻唇音还没产生的)中古汉语里变成滂母ph-。尤其是亚美尼语语本身有颤音ռ和闪音ր的对立,如果古希腊语里没*h-的话,这个语音增生很难解释得通。另外,古埃及语的罗马也是hrm,也能佐证这一点。
你这是要重新给古人说的 ρ δασύνεσθαι “送气”发明一个新解释。
但这个解释看起来并不必要。
一,“清r”真的少见吗?
二,古人确实把 rh, ph, th, ch 用同一个词形容,拼写也一致加送气符。相比送气清,光是颤真的听起来和 ph, th, ch 有共同特色?能让古希腊人这么归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