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汉庭将黄巾军称作“蛾贼”,认为他们被太平道洗脑了,明知是死也仍然飞蛾扑火,前仆后继的涌向汉军的刀枪。
因此汉庭不接受被洗脑了的黄巾军投降,男女老幼一律屠戮,将几十万颗人头堆成京观,希望能杀怕起义军,杜绝造反。
可是,镇压第一波黄巾起义后,汉庭并没有轻徭薄赋,给平民百姓一点活路。
相反,在天灾面前,汉庭仍旧是不赈灾,反而是赋税更重,老百姓被汉庭官吏夺走了最后一点口粮。
运气好一点的老百姓,卖儿卖女,卖身为奴,啃点草根树皮好歹还能活下来。
而运气差一点的,倾家荡产后易子而食,啃尽了草根树皮,吃完了看到的观音土,一个个饿倒路边等死。
这时候,张角三兄弟死后,太平道的残余站了出来。仍旧像上次一样,告诉一个个饿得只剩一口气的平民,说官仓里面放的太久,已经发霉的粟米,还没有烂完的肉蒲,劳动人民也有资格食用。
你说,吃完了所有能找到的草根树皮的平民,会不会响应太平道残余分子的号召?
即便是手无寸铁,只能用削尖的竹片、木棍作为武器,去和穿着刀劈不破,箭射不透的盔甲的汉军拼命,用肉身硬抗汉军精钢打造的刀剑、镔铁打造的长枪,他们仍就会飞蛾扑火,争一条活路。
张角除了让只能饿死而没得其他选择的平民百姓,知道了还有另外一条路,推翻极端腐朽的汉庭,夺取生存物资外。还利用宗教手段,将他们组织起来再反抗,不至于是一盘散沙被汉庭单方面屠杀。
就凭这一点,就值得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点赞。
虽然因为叛徒出卖,导致太平道准备不充分,只能仓促起义,最终被汉庭所代表的反动势力绞杀。但并不能否认张角的伟大以及其能力的强悍。
道家有一句话叫“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而太平道的起义口号是“耕者有其田,劳者得其食。”若不是汉庭压榨得太酷烈,又怎么可能孕育出这样的思想并成燎原之势呢?
反动势力妖魔化黄巾军,说他们是地痞流氓、山贼、流氓无产者,其起义造反是打砸抢烧,破坏生产,并拿这些理由来攻击黄巾军。
但是,定性一个势力的性质,不是应该以其主体来判定吗?
黄巾军的主体是破产的农民和城市手工业者,而不是混进去打着黄巾军旗号为非作歹的地痞流氓、山贼人渣。
我们不能因为南京国民政府中有少数好人就否认其反动性质,同理,自然也不能因为黄巾军中混进去少数人渣就否认其进步性质。
再说,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不应该要求太平道在混乱中有能力甄别其中的人渣。上百万人造反,参加起义的人遍布几十个郡县,每一个地方都有N股势力参加,除了神,不可能有人能约束所有参加起义的人,并砍死打着起义军旗号的人渣。
更何况,汉庭及其代表的统治阶级以制度为工具,军队为后盾。残酷压榨劳动人民,逼得无数人卖儿卖女,易子而食,成为路边饿殍。
当黄巾军冒着汉军的刀枪箭矢,一路丢下无数尸体,终于攻进地主豪强、贪官污吏的城堡,然后让他们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讲良心,秋毫无犯,可能吗?
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早干嘛去了!!!
在家中饿死的老人,被父母交换吃掉的小孩,死亡汉军刀枪下的青壮,难道他们不是父母的儿女,妻子的丈夫,小孩的爹妈。
汉庭及其代表的世家大族,地主豪强既然将百姓当着牛马、草芥,就不能要求黄巾军反过来将其当成人。
再说,张角没有屠过城;反而是他们的圣主明君曹操倒是屠城不少。
像曹操这样的刽子手都有粉丝,那么张角这样的农民军领袖又怎么可能没有粉丝呢?(张角的粉丝不是饭圈的崇拜,而是认同其“耕者有其田,劳者得其食”思想的同道。)
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至今国内历史圈子的所有人,都会把这个事件叫做”起义“而非”黄巾之乱“
”起义“是个极具政治意味的词,用起义去描述武装反抗的人,立场是站在反抗者这边的
黄巾起义的过程,记录在后汉书中,你在三国志里只能从那些早期人物的只鳞片爪中窥得一二,三国演义甚至只是在第一章寥寥几笔,引出刘关张三人便不在描述。
但后世几乎所有的艺术家,在创作三国题材作品时,都要花相当篇幅去描述黄巾起义,不论是老三国第一集大量的战争镜头与黄巾落败的蒙太奇,还是游戏三国志里永恒的第一个剧本,优秀的三国题材作品都对黄巾起义不吝笔墨。
这不仅仅是因为黄巾起义是后汉三国传奇的开端,更是完美解释了三国演义的第一句: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任何战争,都会对人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和伤害,更何况是内战。黄巾起义直接导致了汉末分裂、军阀混战的局面,这是客观事实。
但这口祸乱天下的黑锅,不应该由三张、起义军去背,罪魁祸首,是腐败不堪的东汉朝廷。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没有人”粉“张角,用”粉“这种词去研究历史,挑起党争,本质上和那些你们最爱的”饭圈“没有区别
没有人”粉“张角,再说一次,人们所怜悯同情的,是那些被逼上绝路的劳苦人民。
黄巾起义是一把刀,杀倒了东汉这头病羊,但吃到肉、喝到汤的依旧是那些王侯将相。
谁人去管那些冻死的尸骨是谁家的阿谁?
他们不过是老爷太太们饭后的甜点罢了。
这世道,有一个赤脚医生,走南闯北的看病救人,有时候看你穷,还不收你钱。还常常告诉你要行善帮助他人,你虽然听不懂,但是你老婆喝了他的符水,感觉有所改善。
你身边都是一些大字不识的农民,天天跟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大多半的收成也被朝廷拿了去,你要是交的慢,一准挨上几道鞭子。今年很倒霉,又是天灾又是瘟疫,苦等几个月朝廷的救济粮却还没有下来,你听周边人说,肯定被官老爷们私藏不发放了。
你没有办法,只能去城里卖地卖儿女,可富人权贵却趁机压价,你上前去理论,却被家丁几拳打倒在地。你只好拖着伤痛的身体逃回家。却发现老婆早已病死在床上。这时候一群人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拿着木棍和叉子气冲冲往城里走去,为首的就是给你符水喝的牛鼻子老道。你会选择去吗?
今日欢呼孙大圣,只因妖氛又重来。
中元节快到了,上个月李叔叔还是死了。
他刚咽气,他的老婆就转身去厨房拿菜刀回来准备剁他的肉来吃,而他的两个儿子已经迫不及待得扒着他尚未冰冷的尸首啃了起来。
女人一看这情景,也把刀扔在了一旁,和儿子们一起大嚼自己男人的身子。
母子三人把门关得严严的,就怕别的路过的人看到来抢夺他们的“食物”。
大饥荒已经持续了四年了,四年时间,把人仅有的最后一点道德和人性都慢慢的磨灭光了。
能吃的都吃了,前几天还听说连新死不久刚下葬的坟都让人挖光了。
我以前是个放牛娃,那时候还不象现在,隔三差五的我家还有白馍馍吃,现在,牛也没了,树皮也没了,观音土也没了,往前我认识的乡亲都饿走了样,一个个瘦得像饿死鬼,可肚子挺得老大,跟怀了孩子似的。
爹连夜去五叔那里连抢带夺得拿回了五婶的一条膀子,回来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五婶是昨夜死的,被我几个表哥趁五叔不在家的时候把重病的五婶从床上拖下来用锄头砸死的。爹去他家时已只剩下不到半个了。一条膀子妈吃了两天,爹在一边看着直咽口水,硬是忍着。
我也在旁边瞅着,我想吐。
中元节过了,我和爹每天都到外面去找吃的,偶而能找到天上饿晕掉下来的鸟,还有没人发现的观音土。
经常看见成群结队的人在我身边走过,那是去逃荒的,可最后没几个人能逃得出去,不是在路边饿死,就是在晕过去后——被自己的同乡拖走吃了。
我走过几个人身边,他们一人抱着一团“东西”在吃着,很艰难的吃着,围着一堆火,那是他们其中某人的女儿,女孩掉队了,被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围住给打死了,架在火堆上烧,她爹从前面回头来寻,这时,“肉”也烧好了,她爹明白过来,也没说什么,只要他们分他一点,于是——
我想吐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摸索着回了家,刚到门口,就听见我妈嘶叫着好象和人抢夺着,我急忙跑进去。
我爹抱着我弟弟左右躲避着我妈的扑打。
原来,最近邻县开了个“菜人”集子,专门收人肉,听说还是官府私下默许的,大见眼下这家人活下去够戗了,就琢磨着把弟弟给卖了,拿点钱回来做盘缠准备逃荒到外地去。
妈死活不同意,爹绝望得让妈把弟弟抱回她的怀里,自己蹲在门口,低着头一言不发。
终于做出这个决定了!
做出这个决定我一点也不怕,我和爹是瞒着妈的。
这天,我和爹来到邻县的“菜人”集子,好热闹!就像庙会一样!
好多人在一个大门口外面等着,人山人海的,与庙会不同的是,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带着笑容。
我看到很多和我一样大和比我还小的男娃女娃都被两三个大人用绳子绑着,脑袋上插根稻草,我知道,那是准备卖出去的“东西”......
好不容易轮到我了,这段时间好长啊,我爹一直不敢看着我,只把眼睛乱瞧那些和我一样的“菜人”。我注意到,爹的喉咙里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呻吟。
进去后,一个在这时候看来很不相称的胖子冷漠的递给我爹一张纸,见爹看不懂,轻蔑的笑着,解释说,这是此“菜人”由其父卖得铜钱五贯,不得翻悔的字样。我爹迟疑了一阵,在那上面按了手印。
胖子舔了舔血红的嘴唇,挥了挥手,几个人把我带进了后堂。临走时,爹还是没看我,只是看着手里的铜钱流露出欣喜的神色,径自朝着外面走去,向那外面领散的卖着“菜人”肉的摊子走去。
我被押到了一间房子里,那里面到处是已挂得满地满墙的人肉肢体,还有正待宰杀的“菜人”,那些菜人和我一样,都出奇得安静。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大贤良师,那是大贤良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口发出了骚动,接着一个头戴黄色头巾的大汉踢翻了木门,手握一柄刀柄破烂不堪,但刀刃泛着寒光的环首刀走了进来,“他奶奶的,别在这傻愣着了,都他妈跟我去县丞府上办粮食去。”
我木纳的盯着他看,只见他嘟囔着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一脚踢在我身上,我不知所措的站起身,跟着他的身后走出了门。
平时趾高气扬维持秩序的门卫横七竖八的倒在路旁,有的已经被饥民砍了四肢,我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流行的民谣:“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虽然朗朗上口,但以前一直不懂,那些口含天宪的吏员老爷怎么会不可畏呢?我们这些贱如蝼蚁的小民怎么会不可轻呢?今天我才明白,这些脑满肠肥的老爷们原来也是一刀就死。
县丞家很大,估计是刚刚在吃饭,中堂的一排排食盒里还残留有混着血水的一点点肉糜,一个个衣着华丽的尸体正在被迅速的分掉,有人撕下一缕缕布直接缠在身上御寒,有人砍下大腿直接回家。几个花容失色的女子正在被好几个头缠黄巾的大汉轮番享用,她们绝望的喊着各种求饶的话,但旁边所有的饥民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女孩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不过那雪白到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我被风吹日晒的粗糙斑驳皮肤却像差了十几岁一样。
我抬头看了看天,听见了一个浑厚的嗓音在高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我低头望了望地,那些恶心的画面一幕幕的闪过我的大脑。
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我突然惊醒,发现我又梦到了三年前的那天,如今的我们正在被皇甫嵩围困,这几年我加入黄巾军后转战南北,不知杀了多少人,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偶尔对眼前苦苦哀求的人心软,但每次到最后我仍然拿起了屠刀,我们在转战各地的时候,如果有官府富户优先劫掠他们,但有时我们也会劫掠百姓,我后来一直没有见过父母兄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拿了钱后成功逃出去,不过我也知道,这不过是我的自我催眠,现在这个时候,又能逃哪去呢?
但我依旧感谢大贤良师张角,地公将军就曾经说过,发动这场动乱的人不是我们黄巾军,是大汉天子和那些脑满肠肥又整天自称为民做主的道德楷模———-士人。
我的故事完了,听说后来的史家们对我们这些人的遭遇只是只是冷冷的几笔带过:“京师旱,任城、梁国饥,民相食”
202108121500更新整活
汉乐府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其一,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
(虽然知乎人均学历应该看得懂,不过还是稍微解释一下。
这段说的是上升通道被堵死,既得利益者要么学术造假,要么伪造人设,国家选拔制度完全失效。
这里还有个例子,某任侠放荡,不冶行业。并且还是给太监当孙子的二十岁少年,被举了孝廉~狗头)
其二,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这段说的是既得利益者割韭菜一茬接一茬,失去控制的基层如狼似虎毫无下限,人民已经没有活路了。)
(加一个据说是朝鲜东学党起义的诗,大家可以对比起来看看,
金樽美酒千人血,玉盘珍馐万姓膏。烛泪落时民泪落,歌声高处怨声高。)
有了上面描述的社会基础,才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简单来说,我们中国人一贯粉那些打破吃人世道,砸碎压迫枷锁的人。我们称他们为
人民英雄!
至于这位英雄叫孙悟空,叫大禹,叫后羿,叫绿林赤眉,叫张角陈胜,叫黄巢方腊王小波,叫朱元璋洪秀全王聪儿……,都不是重点。
“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
202108121500更新整活
在张教主100多年前,有一个穷人,自称得到了神仙的启示,从此一个人走在荒野里,
荒野里的妖怪说要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他,承诺只要他开口,就让他得到世界的权柄,
这个人拒绝了,
他走到得了麻风病的人那里,摸着他病痛的地方抚慰他;
他走到了穷苦渔民的身边听他说话,穷苦的渔民就跟他走了;
慢慢的,他的身边聚集的苦人越来越多,甚至朝廷的税吏,军队的武官也来跟随他;
于是他和追随者们说:
有一个天国,大家可以得到太平;
有一个上天,他公平无私,以万物为刍狗;
要得到太平,大家要摒弃自己的恶习,不可欺辱他人;
如果你们只是爱我而不是爱这个能够带来太平的理想,你们就不是我的信徒;
他和他的追随者们在荒野过的很苦,
发霉的饼子和死硬的咸鱼是最好的供养,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东西,他也和众人分享。
终于他们即将走到帝国的都城,
更多的苦人儿来请他看病,更多的有钱人索求他的祝福和神力;
于是他吩咐他的门徒们,往帝国的各个方向去,
把他带给人们太平的约定传播开去;
到了帝国神圣的地方,他发现妓女在神庙门口卖笑
他看到祭司和长老在神庙里面放高利贷做生意,
他愤怒了,砸了祭司们的桌子;
于是祭司们就要杀死他。
祭司们污蔑他行妖术,污蔑他使用了鬼王的力量显圣;
在帝国规定的休息日,让苦人儿找他治病,好定他的罪;
祭司和文士们鼓噪着,把他和两个强盗围在一起处刑;
在他垂死的时候放肆嘲笑。
“你的天国呢?你的太平呢?你的神仙呢?”
这个人死了,他的门徒有的马上背弃了他;有的在背弃之后又想起了他;
他的信众被反复屠杀,甚至被扔进笼子里面和猛兽搏斗;
然而,只要还有一个受苦的人听过他,他的信念就没有被消灭。
这个人,英文名的首字母是“J”,现在粉他的人超过20亿。
这算啥,李鸿章都有人粉……
不过我更好奇什么时候某些人对于农民起义军的要求竟然严苛到这种程度了。
第一:起义军发动人必须得是大字不识的纯粹农民,否则这个起义就不是农民起义!必须得大字不识!识字你还算农民,普通农民会识字?
第二:起义军进行过程中要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要军令严明,做到新时代的人民军队,否则你就是破坏了社会安定的罪魁祸首。
第三:起义军必须做到超越当时时代的思想组织,有着超越时代的目标和行动纲领,必须是解放全农民的,否则你就是狗咬狗,目标成为新皇帝起义也配称为起义?
第四:起义军的起义纲领必须是科学的,进步的,不能沾有任何封建迷信色彩,不能和外国有着勾连,必须得是独立自主,科学进步的……
第五:起义军不能有任何内斗,不能有任何背叛和上位弑杀,不能有任何内部斗争……
第六:起义军必须得赢,赢了之后就可以不按照以上五点执行,可以按照封建军队来了。
杀人屠城真性情,残酷剥削局限性,内斗杀主真英雄……
评论区可以继续补充一下现在对于农民起义的要求……
服了,还真有人骂农民的
“你们把农民当作什么,以为是菩萨吗?简直笑话,农民最狡猾,要米不给米,要麦又说没有,其实他们都有,什么都有,掀开地板看看,不在地下就在储物室,一定会发现很多东西,米、盐、豆、酒...到山谷深处去看看,有隐蔽的稻田。表面忠厚但最会说谎,不管什么他们都会说谎!一打仗就去杀残兵抢武器,听着,所谓农民最吝啬,最狡猾,懦弱,坏心肠,低能,是杀人鬼。”
“但是...是谁令他们变成这样的?是你们,是你们武士,你们都去死!为打仗而烧村,蹂躏田地,恣意劳役,凌辱妇女,杀反抗者,你叫农民怎么办,他们应该怎么办。”
——《七武士》
奇也怪哉,张角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张角苛捐重税、鱼肉百姓、欺男霸女、滥杀无辜了吗?
张角打仗动不动就屠城、抢人妻女、屠戮投降士卒了吗?
在东汉末年,桓灵二朝的昏庸统治下,出现一个农民起义的领导者,怎么样都不可能是坏事吧?
有人说张角不是农民,所以不算农民起义。还有人说张角起义动机不纯,所以起义了也不值得称道。
那刘秀不是农民,他联合农民起义军算不算农民起义?李渊父子反隋动机不纯,他们的起义军就不值得称道?
简单来说,有人“粉”张角,最多可以质疑别人“粉”了一个能力不足的人,和刘表士燮差不多。但是“粉”张角本身问题很大吗?不见得吧?又没有伤天害理,甚至还推动昏庸统治灭亡的,有人“粉”他,碍着谁了?
另外,我拜托某些人心里有点科学辩证发展观,有点历史发展眼光。黄巾军混入部分盗匪杀人掠货=张角纵容手下杀人掠货?还有一见有人不喷张角就高呼宣扬斜教的。我告诉你别说在东汉末年,清末的太平天国义和团一样在搞洗脑,但是这是历史局限性,不能因为历史局限性的错误去否定起义和起义领导者的行为本身。该批判的部分要批判,但是该赞扬的部分不能也埋没了。
笑看大批答主顾左右而言他。
我就直说了罢:装什么装啊?装谁不好,装起张角粉丝来了?
题主问的是为什么要“粉张角”,不是问“为什么要肯定农民起义的价值”,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问题。
粉陈胜吴广的、粉黄巢的、粉刘福通的、粉朱元璋的、粉李自成的、粉洪秀全杨秀清的,都有,其中有些粉丝还很多;但粉张角的,真没几个。你可以把锅甩给三国演义,但既成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理智上肯定他,和感性上把他当偶像来粉,有天大的距离。
所以对不起,真没几个人粉张角,各位只不过把他当借古讽今的工具人,看他有当枪使的利用价值,就给他发发卡,仅此而已。
用俗一点的话说,张角很贤惠,但也仅限于贤惠,其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