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一个朋友,非常看不惯他们公司的人说话都是
“诶,Amanda,你帮我check一下这个文件好么”
“今天我schedule了一个appointment,我可能要晚一点,你不用等我”
“Eason,去楼下帮我print一下这个文件好么,还有,帮我拿一杯cappuccino·”
这种典型“外企语”
于是
他每一次打内线都会用央视翻译腔,一字一顿说
“喂?请问阿曼达女士在么?”
“(对方)……谁?”
“(一字一顿)阿曼达女士,”然后优雅轻吐,“Ms. Amanda”
……
……
平常见面当然也不可能放过
”早上好呀,伊森先生,”
“你好爱丽丝女士,罗伯特先生找你”
长此以往,几乎所有受到他“语言攻击”的人都不行了——“行了,大哥,我们错了,你继续叫我李狗蛋,成不?不装了,大哥,不玩儿洋调子了,自打脸成不成?”
(顺带一提,我把此事讲给我的高中小伙伴他们纷纷叫我吉尔伯特女士……真的是语言暴力大家可以回去自己试试)
我个人倒没有厌弃到这种地步,但也相当不提倡说中文时穿插英文的行为——至少会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在发生在自己身上。
其实,好好说中文,好好说英文,并非难事。
“这个英文词在中文里没有确切的翻译,我只能这么说”的情况其实在日常对话中没有那么常见。
而且一般这种时候会说,“我不知道中文怎么说,但是英文词XXXX,你懂吧”
包括写文章的时候,为了文体严谨统一,谁会主动穿插英语词外与此?就算不得已穿插也要随后附上翻译。
再复述一遍
好好说中文,并非难事
“这个词在我脑海里第一蹦出来的就是英语词”都不是理由。
关注我的部分人可能知道我从小在日本长大,说实在话,我无法用中文表示的日语词语多了去了——难道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直接蹦日语?因为“没办法,脑子里第一蹦出来的就是日语词”么?
我总会寻找另一种表述方式,并且尽量避免将日语逻辑搬到中文来。
日语不应该成为我在中文表达上的一种阻碍。
英语同理。
很多人误以为英语词汇量,短语,句式的大储备,提供了表达语义的捷径
大错特错!
错的离谱!
什么“大多数人考过英语六级,这个词他按理懂”都不是理由。
依赖于对方的理解能力而不努力去尝试使用现用交流语去表述是一种懒惰,对于自身语言能力没有丝毫益处,甚至助长对语言的一知半解:要知道这种行为造成的后果就是混搅两套系统的背后逻辑,直接无视章法胡乱用,破坏两边句法结构——最可怕的是一圈下来还不自知。
这种残破不堪,三脚猫功夫,半瓶水晃荡的句子遭致反感竟然还装可怜哭诉,“怎么大家说我装逼,我并没有,唉,现在的卢瑟,怎么什么都看不惯”
……
……
我已吐槽无力。
——好好使用对话语言,这是一种礼貌。
其实这个题目底下那些学法语的,德语的人的答案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无论对话者英语水平如何,语境如何,理所当然地在中文中穿插英语,这一行为在姿态上,已经是一种傲慢。
“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词,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出来了”
对于这样的人,我只能悲伤地问:
难道你母语表达能力,如此之弱鸡?
别自己骗自己了。
你会说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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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说以后说中文绝对不可以穿插任何英文,也不会看到有人回家招手说Byebye,就开始狂喷,“你这个懒惰胚子!抽你丫的!” 也不是强迫那些说“我用Chrome”的人一定要一字一顿说成“我在用谷歌浏览器”,
我提倡的是别动不动就把
“结论为”说成“我的conclusion是”,
“你懂的”说成“you know what I mean”,“
“我懂你想说什么了”说成“我get到你point了”
“我们的新项目”说成“我们的new project”
“正在下载”说成“正在downloading”
“真的是”说成“literally”
“我就算了”说成“我pass”
再说一遍,我想表达的是
好好说中文,并非难事。
穿插英文,并非必要。
用一门语言贯穿对话是种基本能力,更是种礼貌素质。
一门语言里过多穿插另一门语言并不值得提倡——这不是什么欢天喜地大好事,千万别有这种误会。
诚然,中英文穿插说并不被憎恶到需要唾弃的地步,但这完全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现象——别误会甚至洋洋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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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有人提到了,按照这个逻辑,平时说话的时候插入然并卵的网络用语也是不好的么?
在我看来,就是不好的——并不提倡,这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不值得得意。
当然,我个人也老是爱说话的时候蹦些英文和网络用语什么的,但是我有意识地减少这种状况。
再说一遍:这现象不至于被憎恶被唾弃被不耻,但完全不值得赞扬鼓励宣传。
有些东西用英文称呼倒是没有什么,比如PPT Word等这些,如果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平常与同胞说话,明明中文有表达,却又喜欢用英语代替,那就当然烦人了,有很强的装B嫌疑。这种现象在外企中最常见,一个个臭毛病特别烦,明明都是东北、河北、山东、安徽、福建的啥的,在一起非要飚一种带着英文的中文。比如我就听过最恶心的外企人表达:今天下午的meeting,我们的key point是client的project。这个project对我们China team非常important,关系到明年我们的budget。当我知道Lisa(可能中文名就叫翠花)的团队get到新的chance,我还是挺surprise的。
明明每一个词汇都有中文对应,非要装B呼呼用英文代替,这些人自以为自己很高层很小资,其实越是这种瞎JB嘚瑟的,越是到了真到全英文环境,都说不出几句,就是装B行。
有次我故意戏弄一个外企的。在他跟我一顿中英文夹杂之后,我也回敬了一个中文日文德文法文西班牙文的:刚才你提到的几个Punkten,还是挺omo siroyi的。Cependant, 我还不清楚我们Gesellschaftfuhrer 的kan ga ai kata,所以我还需要un peu de tiempo,我将escriber一份Meldung给我们的Hauptmann,看看他会有哪些preguntas.到时候需要您的ayuda,希望帮我们ko ta e ru 一下吧。
他就是听的懵逼了,我就说 “哦,我以为你们外企都懂外语,没想到您是只懂英语是吧,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我就是要告诉他们,非要装B,我TM比谁都能装,一个个都说人话最好!
其实真正外语好的人,从来都是该讲什么语言就讲什么语言。尤其是我最早是做翻译的,特别在乎听者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与同样文化和语言背景的人沟通,我只用对方能听懂的词汇,绝不会甩那些有的没的外国词儿。有次在火车上碰见一个大学生,跟一帮子农民工兄弟聊天,那个大学生就说他喜欢的外国电影和台词,前前后后都用英语,听的农民工兄弟一愣一愣的,一个个都夸“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那大学生说这些纯粹就是为了显摆,出于炫耀。在旁边听的我啊,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快烦死我了。
语言本来就是用于沟通的,由于人类的愚蠢和虚荣,导致有人将使用别人不知道的词汇和语言上升到高人一等的高度了,这就是没有意思了。
所以一个个都正常点吧,该讲英语的时候,别掉链子,不该讲的时候,就别乱添加。让别人与你沟通觉得舒服,是基本的教养,让人觉得与你沟通是享受,才是你的水平!
我想到了丰子恺的故事。
一次,中国现代著名画家丰子恺在轮船上遇见一个钱庄商人问他的姓名。丰子恺答:“姓丰。”钱庄商人纳闷地问:“什么风?”丰子恺解释道:“咸丰皇帝的‘丰’。”
钱庄商人不解。因为年代相去甚远,商人也不大看历史书,因此并不知道咸丰。丰子恺又说:“五谷丰登的‘丰’。”谁知钱庄商人仍不知道是哪个“丰”,丰子恺哭笑不得,只好拿笔在纸上写了个“丰”字。
钱庄商人一看,恍然大悟,连声赞道:“这姓不错!是‘汇丰银行’的‘丰’啊!”
丰子恺也乐了,心想:不错不错,“汇丰银行”的确比“五谷丰登”要时髦,比“咸丰”要通用。
没多久,丰子恺和一个农民同乘一辆车,二人交谈甚欢,丰子恺自我介绍道:“鄙人姓‘丰’,汇丰银行的‘丰’。”农民大叔一辈子在乡下种田,没听说过还有个汇丰银行,就摇头表示不知。丰子恺就说:“咸丰皇帝的‘丰’。”农民大叔只关注自己的温饱,并不去管谁又坐了江山,何况是百年前的皇帝,仍是摇头。
丰子恺只好在他手上写了个“丰”字。农民大叔忙说:“好姓好姓,年年丰收、五谷丰登的‘丰’啊!”
丰子恺恍然大悟:“一直觉得说话并不是难事,可对待不同的说话对象,要说的话还真不一样。看来,我也得好好学学说话的功夫啊!”
陈胜者,985人也,aka涉。吴广者,211人也,aka叔。陈涉少时,尝与人做pre,辍pre之垄上,emmm久之,曰:“苟财务自由,无相忘。”cohort笑而应曰:“若为普罗,何财务自由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cue鸿鹄之志哉!”
二世元年July,发闾左transfer戍渔阳,0.9k人屯大泽乡。陈胜﹑吴广皆次当行,为leaders。会天大雨,道不通,度已失ddl。失due,法皆斩。陈胜﹑吴广乃谋曰:“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陈胜曰:“天下苦秦push久矣。吾闻二世弱鸡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大佬扶苏。扶苏以数appeal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牛逼,未知其死也。项燕为楚将,数有titles,爱士卒,楚人respect之。或以为死,或以为亡。今诚以吾众诈自称大佬扶苏﹑项燕,为天下唱,宜多应者。”吴广以为然。乃行卜。卜者知其idea,曰:“足下事皆work,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陈胜﹑吴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乃丹书帛曰“陈胜yyds”,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鱼腹中note,固以???矣。又间令吴广之次所旁plaza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yyds。”卒皆夜惊恐。旦日,卒中往往语,皆cue陈胜。
举个例子,B站有个UP叫“波士顿圆脸”,他是个住在波士顿的留学生,好像还是个博士,会多国语言,他的视频里,除非是引用原文和解释一些专有名词,否则绝对没有英语或其他语言夹杂,纯中文,他的视频看的就非常舒服。
这个目前还在国外的留学生,而且会多国语言,对人说话都能做到全中文,不夹杂一些英语啊之类的其他语言,那些回国呆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为什么做不到?凭什么做不到?
顺便安利下这个UP主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他这么肝
嗯?这回答怎么突然火了,一觉起来多了3000赞,感动
我英语极差,或者说我没有什么语言天赋,啥外语都很烂。
我小的时候,曾在某台资电子公司实习过流水线工人。
台资企业,大陆员工和台湾省员工泾渭分明,而分辨台湾省员工的要点有三——优衣库,鼻朝天,夹英文的台湾腔。
台湾省的员工普遍穿着优衣库,而且还经常提着优衣库的购物袋在生产线上晃荡(我印象深刻)。同时,台湾省员工在大陆员工面前,往往鼻孔朝天,说话调门都高一度(哪怕平时就是台湾娘娘腔)。更重要的是,说话大量夹杂英文。
其实电子厂嘛,就是生产电脑的而已,没啥中文取代不了的术语。
但台湾省员工就是要把电脑外壳、主板、内存条、键盘啥的全用英文表述。由于台湾省员工一般都是管理岗位和技术岗位,所以就经常会出现他们说的话,产线工人根本听不明白,然后台湾省员工当众大骂大陆产线工人没文化的情况。
可是这种电子制造业的工厂由于各种原因,流水线工人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这情况也不是骂两句可以改变的。要真想降低技术部门和生产部门的沟通成本,改变技术部门的语言习惯,远比让数以万计的产线工人掌握英语容易得多。
但台湾籍员工日复一日的骂着产线工人,基本上是天天骂,早上骂完中午骂,就是没有改变过什么,也不嫌累的慌。
很多年后,我混得好点了,有幸去中央某部委参加农业行业的培训,一位分管对外合作的司长在会上夹了一个英语单词,我一脸懵逼。
于是中午打完饭我跑到他桌子上问那单词啥意思。
“就是厄尔尼诺现象”,司长如是说。
于是我恍然大悟,表示了感谢。
接着司长和一桌子处长就跟我一起聊起了天,讨论起食堂的菜好不好吃。
这位司长以前在联合国任职多年,但整个培训中他极少使用英文单词,就用了那么一两个,还被我追问了。
你要说人家英语水平比一些所谓的海外博士要差?
或者说比一些外企白领要差?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当时都是一些农业企业主,夹英文式的表达没有意义啊,大家大概率听不懂,司长也没必要靠这个来获得优越感。反倒是我作为一个小年轻,英文不好就不好,我既不需要因此自卑,人家领导们也没因此觉得嫌弃。
从那以后,但凡碰到别人使用英语而我不懂的情况,我就坦然说自己英语很差,别人一般也就会注意一下。
毕竟语言是交流的工具,它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让沟通双方能够更简单的传递思想。
说白了就是个看人下菜的事。
我在面对我同学的时候,我会直接使用:PPT,PS,Chorme,Siri,iPhone。
因为我知道他们能听懂。
我在面对我的导师,一起学雅思的同学,留学中介,英专的朋友的时候,我会使用到:deadline,offer,due,pre,paper,essay等等这些词。
因为我知道他们能听懂。
而在面对我爸妈的时候,我会把以上所有词替换为:谷歌浏览器,苹果手机,录取通知书,截止日期,课堂展示,论文等等中文词汇。
在面对我爷爷奶奶的时候,我压根连这些中文词都不用。我尽量用他们能听懂的话来解释,或者直接就说:手机,上网,录取,等等。
沟通,是需要真诚与友善的。
在面对明知人家可能听不懂的情况下,还要强行说英语而不加任何解释----------你这不是来交流的态度,你这是来找优越感了。
哪怕多费点脑子呢--------
你本可以说中文的,对吗?
平时会夹带的英文词汇不就是那些留学和科研相关,还有比较顺口的,比如deadline,due,presentation,offer,paper啥的。这算是科研领域特殊生态下产生的一种洋泾浜。
除此之外还有啥能说,要是硬塞英文词不就是想装x,,,
讨厌就对了。
因为在大多数语境下,中文(本土通用语)掺杂英文(外来语)的表达方式,本质上是一种圈子试探和社交歧视,而不是必要(甚至也不是简洁有效)的沟通与交流方式,社交作用大于信息交流。
这点,在理解为什么18、19世纪初期欧洲贵族通用法语(甚至以会法语为荣),以及为什么“协和语”比较让人讨厌,就能够理解了。
那种掺杂若干简单的,且有明确的汉语对应词汇的中英混杂交流方式,很多时候是“社交行为”,试探对方是否属于自己“圈子”(甚至相同“阶级”)的人。
如果对方并不反感,这样的话这种行为就达到了“试探成功”的作用,如同“对暗号”一样,找到组织了(像是因此判断对方和自己同属于美剧圈英剧圈、留学生圈、外企圈等等这种)。
反之,如果对方对此表示无感甚至反感,则大概率代表对方并非自己“圈子”(甚至并非相同“阶级”)的人,这样的话,这种“试探”行为对于被试探的对象就有了一种不必要的“排他性”,无疑变成了一种社交上的“歧视”,自然会让人讨厌。
且这种讨厌,也并不是因为“感到被冒犯”的对象真的“阶级”相对较低,而是因为这种中英混杂的社交方式,在社交上,有种试图用各种“轻奢”小物件融入真正“贵族圈”的滑稽感,就像一个人戴着一块价值十余万元的手表(自己购买,非赠予所得),但身上其他衣物和饰品的价格总共也不到一千的,实际月收入也并没有过万……那么,仅仅戴一块价格远远超过自身实际购买力的表,是“高效”的实现“阶级跃升”的方法吗?很明显不是这样的吧。
一种没有实际效果的“媚上欺下”的示好和强行融入行为,自然会引起不适,真正高阶级的人对此看不上,同阶级和低阶级的也对此看不起。
就像即便都用中文,在日常语境下,如果有人刻意用文言文用词,或者刻意用比较艰深的学术性语言交流,也会有同样的效果。
所以,这个“引起不适”的锅,并不是因为“中英文混搭”,而是这种“交流方式”,本质是一种低情商的拙劣炫技。像下边这种:
用和沟通交流的对象可以无缝连接的某种语言,本质上是一种友好行为(或者说“示好行为”),就像现在某日本声优来大陆推广游戏,本来想入乡随俗地祝玩家“一发入魂”(抽到想要的卡),结果发音成了“一发入坟”,大多数玩家也不会嫌弃他/她中文发音不准,反而会感觉这种行为有点儿“萌”,因为即便知道这是有商业属性的行为,也会买这个“示好”的账,因为知道他/她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过来,如果是像当年侵略者殖民者那样,推广宗主国语言,鼓励“协和语”,中国人如果学日语会日语就能当官赚钱和考大学,不会日语则受排挤受打压的话,那种在汉语中引入日语词汇和日式语法的行为,即便另一边也在日语中夹杂有大量汉语词汇,说什么“你滴!大大滴好!”尽管这是夸奖的话,还是能听懂的中文,却终究还是一种让人不爽的行为。因为背后隐含着被迫接受者在文化上(甚至政治和经济上)的弱势。
尤其对于中国这种曾有被侵略历史的国家来说,这种“中外文混搭”的沟通方式,就会触发不少人对于“买办”和“二鬼子”的不好联想,尽管讨厌这些的人也明白掺杂的那些外文词汇的意思,尤其在这种行为社交作用大于信息交流的语境下。
反之,如果这种中外混搭,在具有明显社交娱乐搞笑作用的语境下(有朋友间打趣的氛围的话),则不会产生“被讨厌”的效果。
就像说“让我seesee”“Bye了您嘞”“老刀牌新高乐!十本入!”之类的,即便后两者在某些语境下有明显的讽刺和不好的隐喻,却也不会让人多讨厌,甚至略喜感。而在全程讲外语的的外语课上,时不时会出现艰深的词汇,甚至用词过于文绉绉地学术化,也不会有人对此太反感。
混搭中外词汇甚至全程在国内用外文说话是否被人讨厌,主要看语境,只要自己留意或者不刻意让语言的社交作用大于信息交流,就会减少很多对方的不适。因为这体现出了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就是这种感觉吧╮(╯_╰)╭。
当我讲 corporate governance 的时候,是因为我讨厌它的公认中文翻译“公司治理”。“治理”啥?治理黄河泛滥?严查迟到早退,算不算治理公司?说到底,不敢翻译成“统治”么。更白一点就是:公司高层政治结构或统治方式。这么讲,能把整个中文证券业吓出一身冷汗来。所以碰到留过学的,直接 corporate governance,大家都免了一大串尴尬和麻烦。其实,即使讲“公司治理”,炒股票的散户,该听不懂的还是听不懂,该误解的还是误解。英文只是不能鹦鹉学舌了。中文鹦鹉学舌,学歪过。比如 Management 是公司高层经理团队,被翻译成了“管理层”,结果被散户,及面向散户的股评师,误解成了证监会那批人。一言以蔽之,专业名词,说英文听不懂的,说中文还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