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了电影《袁隆平》,这种特殊的日子看这部电影,更让人感触良多,建议大家有空都看看,CCTV6 和 湖南卫视在22日也播放了这部电影,以缅怀袁老。最后,友情提示,多准备点纸巾……反正我是哭的不行了……
我想,我是没有资格评价袁老的,引用一首诗吧……袁老一路走好,默哀……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有的人》臧克家
任何一位伟大人物的离世,都会让在世的人们感到无所适从的惶恐与不安,袁老自然也无法例外。
毛主席去世的消息一出,举国悲恸,四万万人民同一哭;
周总理去世的消息一出,十里长街,百万群众洒泪送别;
这些都是第一段话的真实写照。
今天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正在地铁上站着,突然听到周围人开始小声窃窃私语”袁隆平“老人家的名字,不时传来一丝低声啜泣,我立马想到,应该是袁老师的身体出大问题了。
因为像袁老这种国之栋梁,相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引起大家如此之轰动,以至于全车厢低声呢喃的事情了,唯独剩下老人家的离去这件事。
接着,我打开手机群聊,好几个群的群友们也都在谈论这件事。
随后,有人辟谣,我的心情也随之转好,期待着一个康复的好消息。
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噩耗来的如此突然。
缅怀!国之脊梁
我们一直都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英雄
经过了早上的几次反复,感觉现在多少能平静一点来接受这个消息了。
在知乎上也看到好多朋友的评论,大家都处在不敢相信,悲恸之中。
袁隆平的一生会有很正式严肃的官方评价,我这种普通人也没有资格来做这种评价。
我只想说一些袁隆平在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心中的地位吧。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教科书上,新闻报道里听起过他的名字,当时报道几代超级稻成功的新闻的时候,能看到大人们的眼中有光,但我并不能理解。
我是刚好赶上了能吃饱饭的那一代,从小就没有挨过饿。小时候虽然有粮本,有粮票的限额,虽然不能顿顿吃上米饭,但是没有挨过饿。
直到大一点以后,听到爸妈讲述的挨饿与饥荒,了解到我们的历史和全球的情况,才逐步的明白他的工作的意义,什么叫真的伟大。
没接触过农学,或者没接触农业育种的同学可能不太能理解这些工作的内容,育种是非常的枯燥且辛苦的。个中辛酸,在很多对袁隆平的报道中都有提过。
现在,袁隆平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单纯科学家,更像是一个信仰,一个符号,或者是一种底气。
举个例子,在新冠爆发,全球国家各自收紧粮食出口的时候,国内曾经有一个担忧,就是中国的粮食是否足够,会不会有粮食危机。袁隆平在媒体发声:中国不会出现“粮荒”,大家不要担心。就这样一个发言,就使得所有人都安稳了下来。
现如今我国的我国人均粮食占有量是470公斤,远高于人均400公斤的国际粮食安全标准线,这些背后是无数的农学人撑起来的。而袁隆平就是这其中最耀眼的那颗星。
水稻是中国第一大主粮,数据显示中国有超过60%的人以大米为主食。在水稻中,杂交稻占了全国水稻的半壁江山,种植面积超过两亿亩。可以说,没有杂交稻,中国的水稻是绝对不够吃的。袁隆平最为杂交水稻之父,这里边的贡献有多大?袁隆平说过一句话:“杂交稻比常规稻增产20%左右,每年增产的粮食可多养活7000万人。”
可能很多人听过袁隆平版本的“I have a dream”:“水稻长得像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帚那么长,籽粒有花生那么大,我和同事们工作累了,可以在稻下乘凉……”
现在的年轻人们经常戏称袁隆平为袁神农,魔稻祖师,发一些我让你们吃太饱了的表情包。这其实都是人们发自内心的肯定。
其实以袁隆平的贡献,他一生是完全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受人敬仰的。但他一直到今年,都没有离开科研一线。要知道他今年已经91岁的高龄了。他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在实验基地的摔倒。
从杂交稻,到超级稻,到最近的海水稻,他一直有着自己的明确的目标,从未停歇。而这种精神,也一直激励这一代一代的人走下去。我们在杂交稻上还有很多伟大的科学家,比如像徐一戎、谢华安等等,我们在杂交稻的研究上一直没有停歇。
用袁隆平的话说,就是“拓荒人精神 薪火相传”。
而这也势必会激励着一代代的人,继续走下去。
如果非要让我来评价袁隆平的话,我觉得他是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把饭都吃完了。
看到袁隆平逝世消息的那一刻,脑海里闪回袁老生平,猛然响起《追梦赤子心》的旋律。
那明明白白就是袁老一生的写照。
一、
用一生,去证明那个天真的梦
他出生于兵荒马乱、饥民遍地的民国北平,幼年颠沛流离,跟随家人辗转大江南北,却有一个寓意“国家昌隆,天下太平”的名字。
童年时期,在乱世短暂的桃源生活中,年幼的袁隆平幻想自己是一株青菜、一颗果树,头顶日月星辰,吮吸着云雾雨露,无忧无虑。
学业初成,袁隆平一纸决心书,来到了湘西雪峰山脚下的安江农校埋头栽培育种。
几年后,他一次次目睹饿殍,第一次梦见了自己培育出了高粱般高的水稻、穗子如扫把、颗粒像花生,而自己在乘凉....
但初出茅庐的青年农校教师,离自己那个白日梦,实在是太遥远了,稍有不慎功亏一篑甚至万丈悬崖。
首先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一道天堑——建国后被苏联李森科学派统治的中国农学界。
在西南农业大学时,袁隆平学的是遗传制种专业,接触的是苏联园林学家米丘林和生物学家李森科的“无性杂交理论”。
米丘林是苏联功勋园艺家,一生培养优良果树无数。但由于当时基因研究手段有限,欺世盗名的苏联生物学家李森科就把米丘林的“获得性遗传”理论从园艺扩大到整个生物范畴,搞出一套所谓的“共产主义遗传学理论”。
由于李森科用政治理论包装自己的遗传学,与西方主流的孟德基因遗传学理论分庭抗礼,获得了苏联高层的政治支持,结果对社会主义阵营的生物学造成毁灭性打击。
中国,在李森科学派的影响下,袁隆平在大学学习无性杂交理论的同时,却图书馆的角落里发现了孟德尔的遗传学专著。
在一位开明的管姓老师帮助下,私下深入了解了孟德尔的理论,才没有被彻底带歪,只是短暂做了红薯、南瓜等几个失败的嫁接试验就转向了。
而那位管姓老师却因为不认同李森科学派而被打成右派,不幸自杀身亡。
“经历了一段蒙昧时期”、“幸好我猛醒得早,没拴死在一棵树上。”
但即便袁隆平的路对了,也必须越过另一座世界级巅峰的障碍——美国哈佛大学教科书《遗传学原理》明确写着:
稻麦等自花授粉作物,自交不退化,杂交无优势。
简单理解,就说水稻雌雄同体,杂交难度高不可靠。
其实,“杂交水稻”理论上是存在的,但技术上中,要么农民一株株剪掉雄蕊,要么寻找自然中雄蕊退化的母稻(雄性不育稻),然后培育出大规模种植需要的杂交水稻“母稻”。
前者没有操作性,后者一是找到需要的“雄蕊退化稻”太难,二是培育雄花不育母稻工作全世界没有成功先例,难上加难。
从1926年,美国人琼斯发现水稻雄花不育现象开始,日本、美国、菲律宾都搞过杂交水稻,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所以“杂交水稻”难度太高,也没啥价值,在技术上就被打了个大叉。
但袁隆平看到,当时世界上的五大经济作物,水稻、小麦、玉米、油菜和棉花,除了水稻,其余四种全部根据孟德尔的遗传理论,已经实现了杂交高产种子。
为什么同样是自花授粉的水稻不行呢?袁隆平偏不信邪。
1962年,这个32岁的农校青年教师,自费赴京,拜见鲍文奎。鲍文奎师从遗传学理论祖师爷级别的摩尔根,非常支持袁隆平,坚定了他走“杂交水稻”这条路的信心。
在这一条只有理论可能,没有现实参考,全世界都认为的死胡同里,袁隆平身边,能真正帮他的是自己的两位学生和妻子。
美苏二分世界的背景下,同时忤逆当时东西方的两大遗传学权威论断,这不叫对抗世界啊,什么对抗世界呢。
那个梦,太浪漫了。
二、
迎着冷眼和嘲笑,绝不跪地求饶
跟所有伟大的科学成就一样,此后杂交水稻一连串成就几乎都是建立在无数次实验之后才必然出现的那一丝“运气”。
1961年,苦心钻研水稻的袁隆平发现了天然杂交水稻,让他更认定天然雄性不育株的存在。
1964年夏天,在大海捞针般的搜寻14天,白天黑地的下田酿成肠胃病之后,袁隆平终于找到了此前只在理论上出现的一株雄蕊退化的水稻。
1964、1965两年,袁隆平和妻子先后检查了几十万个稻穗,找到6株雄性不孕植株。
对这些样本进行观察研究实验之后,1965年10月,35岁的袁隆平写了一篇日后改变世界杂交水稻研究和自己命运的文章——《水稻的雄性不孕性》,发在来了中国科学院杂志《科学通报》上。
但文章发出后,当时却被迷信李森科伪学或者固守西方遗传学教科书的两派夹击,被说成是“对遗传学的无知”。
不久,文革开始,《科学通报》停刊,袁隆平因为成分与“白专”,被贴大字报,面临住关牛棚的命运,甚至连那些辛苦找到培育出的雄性不育株也被砸毁,只剩下学生提前藏在花坛的三钵稻苗。
正当袁隆平对研究乃至生活失去信心的时候,国家科工委看到了那篇《水稻的雄性不孕性》,下发公函到湖南科工委和安江农校,要求支持袁隆平的不育株水稻研究。
1967年,随着“水稻雄性不育”课题正式列入到了省级的科研项目,袁隆平没有了顾虑,得到了支持,甚至连两位只能临时帮忙的毕业学生都成了有工资的助手。
胜利似乎越来越近了。
1968年,终于不再孤单前行的袁隆平,带着三人小团队,把保留下来的三钵稻苗小心翼翼的繁育成两三分地、七百多株。
没想到一个雨夜,好不容易留下的四年心血,试验田里所有稻苗被人粗暴拔出,毁得一干二净,没留下一株完整的。几天后,袁隆平仔细搜索,直到跳下水井,把周围人吓了一跳,才找回五株坚强存活的稻苗。
省级科研项目被毁,“毁禾案”没有结果,凶手只能被定性为“阶级敌人”。
更令人崩溃的事,借着此事,污蔑袁隆平的谣言却多了起来。他们先谣传袁隆平是“科技骗子”,骗国家好几千块钱经费,拿不出成果,甚至言之凿凿推断袁隆平自毁试验田,掩盖骗局,嫁祸他人。
谣言越传越离谱,一位省里的水稻育种专家趁机来到安江农校讲课,再次搬出西方遗产权威的论断——水稻是自花授粉作物,自交不退化,杂交无优势,强行否定了袁隆平所有努力。
项目被毁,名声扫地,袁隆平被下放到煤矿两个月,幸得他两位助手在重重压力之下给中央写信,才让袁隆平重回杂交水稻研究。
此外,杂交水稻项目还从安江农校收归省农业科学院,团队的待遇也提升上去了。
有了省里的支持,袁隆平决心加快进度,制定了“夏长沙,秋南宁,冬海南”的育种战略,把一年育一次种,变成一年三次,把培育新品种时间从八年缩短为三年。
速度加快了,但一次次育种,还是没有得到100%的雄性不孕株,整个杂交水稻项目又撞墙了。
学界更大的压力排山倒海压来。
当时湖南省的有关领导,曾经要求省内各部门抽调精干的科研力量,协助袁隆平。可是省内的专家都还是固执地一致认为,杂交水稻研究方向错误,不需要什么协调。
1970年,省里召开了一个杂交水稻的科技座谈会。与会的四五十名专家中,支持袁隆平的人寥寥无几。会上,一名中国科学院的学部委员曾断言:“根据众多的实例,杂交水稻的研究毫无意义!”袁隆平在会上据理力争,将这位学部委员气得拂袖而去。
研究受阻、学界孤立,袁隆平在压力下灵光乍现,调整研究方向,决定寻找野生水稻进行“远亲杂交”。
于是,就出现了中国现代农业历史上经典的一刻:
11月的一天,在袁隆平准备回海南的前夜,一封电报来到了科学院。打电报的是学生李必湖,他说,已经在海南找到了一株“雄性不育野生稻”。
欣喜万分弗袁隆平给它取名叫“野败”
至此,“水稻雄性不育株”这个杂交水稻关键难题终于解决了。
三、
赤子的骄傲
通过把“野败”与现有水稻品种杂交,两年后,100%不育的“野败”杂交水稻F1代雄性不育系成功了,袁隆平收获了一小袋珍贵的种子。
不育系成功后,等于杂交水稻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袁隆平可以有一个选择:
保留杂交水稻的发明权与关键技术,自己慢慢走完接下将杂交技术转化为高产量稻种的工作,即培育“三系杂交水稻”中的剩下的保持系、恢复系。
解释下:
因为核心团队里就三个人,他和两个学生,如果袁隆平想要对关键技术保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完全可以独享杂交水稻发明权的专利和荣耀了。
但当时国外杂交水稻研究起步更早、经费足、设备好,特别是日本琉球大学的水稻专家新城长友教授基本上实现了不育系、保持系、恢复系“三系配套”,只因为没有增产优势而走不出实验室。
中国本就落后,时间等不及慢慢研究,袁隆平身边聚集起了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的19个单位、50多名技术人员。
比起袁隆平,这些技术人员人对于“杂交水稻”这个曾经学术禁区其实也是“门外汉”,完全依靠袁隆平言传身教,从杂交水稻理论、多年研究经验和操作技术一个个环节毫无保留的传授。
最关键的事,袁隆平把那一小袋“野败”种子,完全平分给所有单位了。
后来福建农学院用种子育秧失败,袁隆平干脆把自己育好的秧苗挖一半送了过去。
在袁隆平和合作或指导下,湖南、江西、福建、新疆相继育成了各自的不育系以及保持系。1973年,袁隆平又在海南与人合作,得到了某品种的“恢复系”。
经过袁隆平团队和全国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三系配套终于成功,而且是在全国落地开花。
没想到,袁隆平还是迎来一波冷水,那些被打脸的权威们再次放话,说“三系法”杂交水稻虽然成了,但未必能增产,日本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袁隆平面对质疑之声,再次据理力争:
新城长友搞的是粳稻,而他搞的是籼稻,遗传学讲究“差之一毫,去之千里”,在粳稻上搞不成的实验,在籼稻上就不见得搞不成!
关键时刻,一个袁隆平的团队成员为了迎合上级,匆忙搞出了一款超级杂交水稻,结果却只是疯狂长叶子,没增产多少。
无奈的袁隆平又被那些权威们一顿恶心,团队也被负责人痛骂成欺骗上级的草包。
等到袁隆平好说歹说,终于争取到信任搞定了增产为题,又有批育种专家们出来断言,袁隆平解决不了种子产量低的问题。
这并非是张口就来,水稻花粉、花期等等现实条件摆在那里,从自花授粉改为异化授粉,本来就挑战重重。
毕竟,在1970年,设在菲律宾的国际水稻研究所开始研究杂交水稻,两年后悄然放弃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法解决种子产量低的巨大难题。
种子产量低就没办法推广,等于失败。
这个问题的出现,说明袁隆平终于走到了“三系杂交水稻”成功的最后一道难关。
最终解决办法还是来源于袁隆平十几年的积累。在了解了各种水稻品种的开花、花粉特性后,袁隆平发现种子产量不高是父本、母本花期没有完全对上。
在设计一套调整花期、帮助授粉的播种方案后,一个困扰全世界的难题,在袁隆平团队十几年农田实验中极其艰苦的付出和扎实的基本功面前,迎刃而解。
那些不断给杂交水稻设阻、挑刺的人,脸已经肿到不知道多大了。
至此,国内外再也没人怀疑杂交水稻,国内那些被袁隆平撒出去的“野败”种子,伴随着宝贵的经验,终于成为真正的杂交水稻优良品质,在全中国生根发芽,进而迅速启发了国外陷入停滞的杂交水稻研究。
拳打苏联伪学,脚踢西方权威,没有袁隆平在近乎孤立无援中苦苦坚持,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就没有真正能用的“杂交水稻”。
在到处喊“卡脖子”的今天,不断警告粮食安全的时代,杂交水稻种子,也成为了西方舆论里,为数不多能够冠以“威胁”称呼的行业。
因为如同今天的疫苗一样,在中国不断对外援助下,发展中国家终于有了自己能掌握的高科技种子技术,有了与世界粮食大鳄叫板的一丝勇气。
袁隆平真正的贡献不仅仅在于一两个高产水稻品种,更不在于现在多少杂交水稻是袁隆平亲自培育的,而是他用一生,为全世界杂交水稻技术的技术发展和普及,为中国粮食安全大局,为全世界贫苦大众,硬生生撑起了一片的蓝天。
四、
为了心中的美好
节食减肥等于健康生活的今天,绝大多数人早已忘却了真正的饥饿、饥荒是什么样子。
圣经末篇《启示录》描写了代表末日的“天启四骑士”:白马骑士是瘟疫、红马骑士是战争、灰马骑士是死亡、而黑马骑士则是饥荒。
瘟疫、战争、死亡,能直接摧毁人类社会,而饥荒,却能从最不经意的饥饿开始,一点点把人性的躯壳剥开,只留下最纯粹、最原始、最野蛮的的兽性。
对于今天的人类而言,瘟疫正在肆虐,战争一次次卷土重来,死亡或许永远无法消灭,只有代表饥荒的黑马骑士,看到了真正的对手。
袁老在弥留之际,只关心两件事:
一、如往常,操心试验田里的稻子怎么样了
二、是让大家不要为自己费心了,特别跟护士说,不要为自己不吃饭,一再强调:
饭不能不吃。
历尽国家和个人的数十年苦难磨砺,共赴了民族的复兴与重回巅峰,在人生最后的谢幕之时,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袁老这句临终嘱咐更直白、更深刻,更饱含对未来的美好希望。
吃饭,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个人不相信鬼神存在,但这次例外,这波啊,我愿称之为神农下凡,力斩代表饥荒的天启骑士之后,终于归位了。
国士无双,民族脊梁,人民的衣食父母,中华民族的骄傲。
愿袁老先生一路走好!
我们现在年轻人吃饭时会讨论吃什么菜,喝什么酒,但很少有人聊到米饭。
因为米饭管够。
他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水稻比高粱还高,籽粒比花生还大,他就那样坐在稻穗下乘凉。
在网上看到这样一段话,深以为然:
91年前,北平协和医院的产房里,年轻的妇产科医生林巧稚又接生了一名男婴。她一如往常在出生登记材料上留下男婴的小脚印,并为他暂且登记上“袁小孩”的名字。一位伟大人物的人生序幕就此被另一位伟大的人物开启。
林巧稚,一生亲手迎接了5万多个小生命,被誉为“万婴之母”,为我国妇产科学作出卓越贡献。而这位被她接生的毫不起眼的小孩,后来取名袁隆平。他毕生奔波于乡村田野,种下杂交水稻的魔力种子,养活一个国家,让深受饥饿磨难的国人端稳饭碗,誉满天下。 纵观历史长河,每个时代总有一些耀眼璀璨的巨星,他们用彪炳史册的功绩推动着时代前行。他们生来就肩负着某种使命,当完成使命后,就同人世挥手作别,化成天上的点点繁星。 喜看稻菽千重浪,最是风流袁老的声名与精神将永垂不朽,万古长青。
他是拯救世间最多生命的良医,也是默默守护人民的勇士。
他奋力搏斗一生的敌人,是饥饿。
他一直以农民自称,而农业与农民,正是我们这个对土地怀有深深眷恋的国家,血脉和灵魂深处的根。
不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粒粒皆心血。
袁老千古!
讲真本来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但今天早上这样一弄,除了悲伤,还有愤怒。
就差这么几小时吗?非得赶这个热度。
最后,希望袁老能遇见那块让他乘凉的稻田。
他把论文写在了祖国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