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在苏联崛起后,美利坚合众国与全球华人的关系是否有所好转”一样
在奥斯曼治下的希腊裔精英,包括君士坦丁堡的普世牧首可未必会与威尼斯共和国更加亲近,他们的利益某种程度上已经跟高门形成一种共同体,即使要反抗高门也不一定把威尼斯作为亲近的首选,要地缘有波兰立陶宛,要钱要技术有英、荷等新兴基督教势力,这么多可以贴贴的选择不香么?
在克里特岛,尽管十人会出于对边境安全的考虑而刻意打压岛上的东正教活动,但“拉丁裔”和“希腊裔”居民间的关系,仍然取决于岛上政治环境、利益关系的变化多于对奥斯曼扩张的警惕,可以说二者间是在不断反复交替着冲突与共融,泾渭也没有今人想象中的“殖民”与“反殖民”叙事那样分明
而在威尼斯本部,希腊人自15世纪末获得特许权以来一直都是城内最重要的居民社群之一,甚至受到了十人会的优待和保护。相比对待在克里特岛上任命东正教主教的消极态度(担心主教容易煽动岛民),十人会对威尼斯的希腊人修建属于他们自己的东正教堂一事却大力支持,还任命了希腊主教,并保护他们的宗教权力不受来自“反宗教改革”愈演愈烈的罗马教宗,威尼斯本地的天主教会以及君士坦丁堡普世牧首三方面的压力独立运作。作为回报,克里特出身的威尼斯希腊都主教Gabriel Seviro甚至主动配合威尼斯当局在希腊人中推行格里高利历,你说威尼斯共和国跟这些希腊人的关系好不好?当然好,但在那些坚守希腊传统的人眼里,这些人无疑是要被吊路灯的
就像亲西方的萨贝利翁主教说的,威尼斯对他来说“无疑就像另外一座拜占庭”,基本不会有异乡的隔阂感,认同自己是威尼斯公民但同时还坚持希腊认同的人群不在少数。
所以就看题主觉得,到底哪些才算“希腊人”了
谢邀,希腊山民们厌恶统治和重税,无论统治者是罗马人,是奥斯曼人还是威尼斯人,他们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能留下多少作物。
尤其是在奥斯曼攻灭亡东罗马帝国后,就有大量希腊农民不堪受残存的东罗马贵族之间的内战,主动给穆罕默德二世带路,图拉罕帕夏半生未能征服的半岛,此刻被轻松拿下。
他们投靠奥斯曼的理由非常简单,保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受暴政和重税。
但由于君堡陷落,威尼斯失去了极为庞大的贸易收入,经常被迫以之前二十倍以上的重税从奥斯曼得到货物。
于是变本加厉的压榨殖民地上的希腊人,镇压希腊人的起义,很多奥斯曼拿下的要塞都是城中的希腊人配合才得以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