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庸俗经济学:不动产的土地是不可再生资源必须让它集中在效率最高的人手中,不收房产税,导致房产持有成本极低,会导致资源错配——说的的就是国际城市中心城区学区老破小,比方说50平米1000万,年房产税10万,老夫妻退休金各3000显然不够付。
那你说让他们搬走是不是残酷,不是啊,可以卖了去回龙观买一套更宽敞的剩下的钱理理财除了付房产税还有富余,这不比困在城里强多了啊。
按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房屋附着的土地本来就是资本品,对资本征税抑制资本,缓和资本对于人的支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按照国外先进经验:房产税其实是财产税的一种,连大块窗玻璃都收过重税呢
ps:房产税不是一样东西卖两次,你在英国买房既要给威斯敏斯特公爵交土地出让金,又要给伦敦市政府交房产税。
土地收入是土地所有人凭借土地垄断权的收入,房产税是通过国家强制力取得的税收收入,完全不是一码事哦
我要说两个部分。
第一个:《关于新时代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意见》明确指出以下内容。
结合我前两天关于房产税的回答回去好好学。
如果再学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那就没救了,建议放弃,当个安静地大多数人就好。
第二个:
工业党和很多键盘政治家一样,是很愚昧的。
为什么?因为他们喜欢喊口号。
喊口号就会有一个问题,口号势必简洁单一。
但现实问题是很复杂的,就好比第一部分讲的《意见》,说它刀光剑影,步步惊心不为过。
那么这个时候容易理解,正确答案是什么可能不一定有定论,
但简洁单一的答案就一定是不对的。
工业党喜欢“遇事不决,生产力不足,大力发展生产力”那一套。
很显然,实际上大多数问题都不可能仅仅通过“发展生产力”来解决。
发展生产力是好的,但想通过念经发展生产力来解决社会问题,怕是做梦。
实际上的经济问题连经济学都解决不了,工业党动动键盘,顶个球用?
房产税就是把已经卖了的房子分期再卖一遍,仅此而已。
上海2011年试点房产税,至今已经快十年。能不能抑制房价,历史已经检验过了,不需要工业喇叭们臆想。十年来,上海房价涨也好,跌也好,事实证明全在老大哥盘在两个龙头上的手如何操作,和房产税没有一分钱关系。实际上,就连官方也多次说过房产税作用是税源更有针对性,并不是解决房价问题。古代为什么太监可恨,就是朝廷的旨意无论成效如何,表达上往往还是要脸的,过了太监的口就变得肉麻而无耻。
房产税铁定推高房租,没有任何疑问。有些韭菜鼓吹所谓市场决定价格是典型的半桶水。市场议价没有绝对公允价格,买卖双方价格博弈可以简化为刚性部分+柔性部分,刚性部分立即完全响应,柔性部分延迟不完全响应。举个贴近韭菜生活的例子,假设宣布榨菜税,每包榨菜收税五毛。第二天所有榨菜一定涨价,可能涨五毛,可能涨四毛,可能涨三毛,但不可能因为“榨菜价格市场已达成供需平衡价”而不涨。原因有二,其一,没有绝对公允价格,所谓平衡价格是可以变动的;其二,加税是所有卖家都承担的,刚性传导。毛利各家不同,柔性博弈,不可能完全对冲。房产税一定推高租金,但确实不一定百分之百传导,会根据各个城市状况以不同比例传导。相信加税不加租的,建议去电一电。
房产税之所以一直议而不决,除了立法基础不足的小节,主要是实际无法替代土地财政。一鱼两吃,当然可以扩大税源,增加财政收入,但在适当税率下其实收入是很有限的。也就是这个第二吃,咬下去不解馋。
上海房价算是很高了,住宅房产税率0.6%,目前房产税收入只占本级财政收入的3%。上海家大业大,固然已经不依赖卖地,但很多城市是依赖的。比如杭州,卖地收入甚至高于地方财政,房价又不及上海。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杭州用房产税替代卖地,税率要定多少?这是个简单的数学,哪怕替代率只有50%,至少要从每个杭州常住城镇人口收到1.5万。再减去大量外来租房人口,那么一个有房的三口之家,保守地说要每年承担6万房产税。
可以这样反推税率么?可以。其实账面看还好,定个2%税率不可抵扣就行了。但是后果是什么?会有至少百万级的杭州人面临缴税式破产,更多的人瞬间阶级坠落。这不就是苛捐猛于虎嘛,谁顶的住?
然而不这样推,采用上海经验,较低税率加上一大堆保护本地人的抵扣办法,那么结果也会和上海一样,成为鸡肋税。一年收个几十亿,小补而已,不及2400亿卖地钱的零头,还是摆脱不了。税也要收,地也要抬,群众意见会很大的。顶着这么大的负面舆情收上来这么点钱真的值得么?这才是犹犹豫豫试点十年一直没有推的原因。
工业喇叭扯歪理接盘,没用。理根本不重要,韭菜也习惯了。重要的是利,是得失,是拔毛鹅不死,疼是肯定疼的,不死就好。房产税是普适税,税率非常敏感。定低了,拔的两根毛不够塞牙缝,现在的上海试点就是这样。拔到够吃顿饱的,鹅真的会死。马老师与其老生常谈不如定个两全之策把帐算透,才是真的为国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