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适合回答旧诗。
写一个微小的答案。
前几天很多人谈黄庭坚,黄庭坚诗峭刻生新,比喻也有很奇特的,其中有诗句形容别人的诗:
君诗如美色,未嫁已倾城。
这样的诗句现代人也会很喜欢,不过黄庭坚原诗后面接上的是:
嫁作荡子妇,寒机泣到明。
这就颇不为大众审美所能容而展露出黄庭坚体自身的风味了。
关于美色,则令人想起某些小艳情。今人李四维这句一直被人惦记:
妾似琵琶斜入抱,凭君翻指弄宫商。
有时恰当的比喻就已经足以成诗,成为支撑起整首诗的idea。
张九龄《赋得自君之出矣》: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说想你就像满月起的月亮,每夜都比前一夜暗,这是写思妇。
反过来孟郊描写贞节烈女,就把人心比作死水了:
波澜誓不起, 妾心古井水。
我心里只有亡夫,心就和古井里的水一样没啥波澜。今日佛系青年也可用此明志——心里一尊佛,万事不关心。
男男女女爱来爱去所诞生出的好比喻多得很,今人雪泥萍踪五绝《古意》 :
君心如大道,我驻一时间。我心如古寺,君坐已多年。
我的心里你咋还在,你心里我咋没再过?直截了当。
“思君如满月“说到底展现情绪。把“相思”、“愁”一类情绪依靠比喻给一个外壳,在诗词中非常泛滥:
唯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
古人有比愁为山、为城、为海、为江的。历史证明比作水(江海、雨)似乎更被读者接受,看来水与消极情绪确实有某些关联,以至于西方中东古老的神秘主义也总是将水视作阴柔: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同是谈及水,也有“在水中”这样情形。“镜中花、水中月”。今人益州新都尉有诗《可怜天上月》:
可怜天上月。曾似水中船。亦解载人去。一颠继一颠。可怜天上月。不是水中船。未解载人返。一年复一年。
明月是船否?
比较悲苦的比喻,比如杜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商之星,一颗能看见,一颗就见不着,已经不是距离问题而是自然规律了。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社会心理。
不得不说一下关乎花的比喻,黄巢作为非典型文人留下的句子是这样的: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最近我自己的诗里翻用了这个比喻,改造了一下甲士与花的比喻关系,攻守互换:
三千紫甲丁香阵,欲替游人苦守春。
花如兵士,这次是替爱春之人防御杀死春天的魔鬼。
问一个诗人,可能真正觉得技术水平奇高的比喻,会是李贺李商隐这样的: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奇妙的比喻发生在前一句。珠有泪,而不是珠是泪。珠,在古典含义内基本是可以当做眼泪来用的,古人觉得蚌壳里的珍珠就是泪水的结晶了。李商隐不说珠是泪却偏偏说珠有泪,有人将其解为“眼泪的结晶珍珠也流出了眼泪”,乃是“眼泪之眼泪”的意思。原来,在喻体之中诞生了本体,眼泪已经结为珍珠,它自己竟然也是会流泪的。
既然说了李商隐,再提及一个杜牧的例子: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
典出石崇,石崇有妓曰绿珠,美而艳。孙秀使人求之,不得,矫诏收崇。崇正宴于楼上,谓绿珠曰:“我今为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死于君前。”因自投于楼下而死。
最佩服的还是李贺:
羲和敲日玻璃声,劫灰飞尽古今平。
日神羲和驾车驰过,居然留下的是“玻璃之声”。羲和作为日神,古人概念里同样具有“时间流逝”的意味。古人有“系日绳”的说法,好像拉扯著太阳就可以暂停时间。李贺十四个字中,时间被通感地发出了它的声音。为什么是“玻璃”?一个说法是“日光”乃“明”,类于“玻璃之光”,于是日神之车驰过,便有了玻璃声。
无产阶级在市场上就像被剥了皮,只能等人家来鞣!
提名1919席卷美国的猩红之夏。
图示是一名被处以私刑的黑人,他的尸体正在歧视的火焰中毕剥作响。
迫害黑人似乎并不那么残暴,但是这是发生在黑人解放后将近六十年之后的全国性迫害热潮。其残暴不仅仅在于对黑人的残暴迫害,更是对民主,对法治,对平等,甚至对人理的残忍暴凌。所谓的政治精英与民主卫士,正是迫害的最大推手。
不知道美国有什么脸面去说民主与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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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美国人在瘟疫时期的鬼才操作
外加一个加拿大的
那些评论烦死了!之前因为评论还被知乎制裁了,现在评论区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