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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赛雷三分钟抨击巴黎公社与法国大革命?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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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通过赛雷的叙述,我们看到了不同派别的右翼话术的诡异合流:赛雷所呈现的革命,在相当程度上是刘仲敬所极力渲染的大洪水(原有的统一整体的完全崩溃以及既存秩序的彻底瓦解),是七杀诗式的人间地狱(国家对暴力的垄断遭到打破以及由此带来的暴力的全面社会化)。由此,在最反对老大哥的右翼与最拥护老大哥的右翼之间,共识出现了。尽管赛雷既没有意愿更没有能力去真正分析研究革命中的主体——无论是法国大革命中的路易十六、内克、西耶斯、拉法耶特、布里索、罗伯斯庇尔、巴贝夫,还是巴黎公社革命中的路易•波拿巴、俾斯麦、国防政府、国民自卫军中央委员会、公社委员会,在赛雷笔下他们或是沦为纯粹的、无面孔的符号,或是根本不曾出现。但其背后隐秘的逻辑和倾向性仍然是清晰的,即要求革命的发动者和参与者为革命(更具体地说是革命中的种种“失控”)负责,进而以此质问革命的意义,质问革命的伟大究竟在何处。

赛雷所言,在革命中无疑都是发生过的:丹东主导的九月屠杀,富歇在里昂的屠戮,蓝军对旺代农民的暴行,以及公社在凡尔赛大军压境时对巴黎的破坏,都是已经得到史学界反复研究和证实的。但纵是如此,我们仍然坚决反对赛雷的逻辑——革命作为人类历史上最重要、最复杂、最宏阔的社会政治实践,作为阿伦特所说的“唯一让我们直接地、不可避免地面对开端问题的政治事件”,她恰恰不需要、也不屑于任何人负责,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绑架革命使其完全为己所用。革命的真正伟大,在于她唤醒了群众力量,促使其前所未有地组织起来,汇成不可阻挡的巨浪。在浪潮滚滚向前的同时,“革命的人民”也通过“革命的行动”而真正诞生(这也正是赛雷所拒绝正视的,他只看到了大革命中无套裤汉的劫掠和屠杀,却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巴黎群众所组织起来的第一个公社以及由他们所提出的激进政治主张对革命中各派政治力量对比的决定性影响),群众的斗争意识和斗争的现实就此实现了辩证统一。唯物主义所强调的“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在革命身上得到了最彻底的体现。这种既在革命中培养起来又进一步推动革命更迅猛发展的群众政治觉醒和积极政治行动,是比单纯的道德神话、秩序神话和“县中”神话更为重要的存在。

就这个意义而言,赛雷以及他的许多拥趸所“崇拜”的那个人,那个近现代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领袖,在谈到那场被他的号召所全面引爆、但最终也脱离其掌控、朝着未曾预料的方向发展的大规模群众性政治运动时,用一句最简洁有力的话语道出了革命的精髓与意义:

——“乱了敌人,锻炼了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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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赛雷老师不说,单说这么评价大革命这件事,很难理解么?其实一点不难,主要看你敢不敢睁开眼,把理论往现实上套一套。

本来嘛,不分古今中外,民族主义、沙文主义、崇拜权威、尊重秩序、抓xx万,都是一种中产阶级意识形态。资产阶级无国界、无产阶级无祖国、中产阶级根据使用权有五十年或者七十年的恒心!

唯独在某个地方中产阶级在既往的二十年里几乎发生了从无到有的飞跃。这说明确实有相当大一批人体验到了什么叫个人奋斗改变命运。有这种体验的人自然会相信一种本能的“自由主义”。

所以在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中产阶级中间普遍流行一种肤浅的、本能的、自由主义。所以沙文主义、保守主义、帝国主义、抓xx万这种思想只能在对“个人奋斗”感到绝望的学生中间流行。

这些人没出校门就被房价压垮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考xxx上岸上。自然热衷于这一套。在这些人身上你还会看到一个独特的现象,那就是意识形态上的保守、民族主义、沙文主义甚至xxx主义,都普遍的和一种革命的左翼话语相结合。

这很奇怪么?其实不奇怪。“跟被剥削民族相比英美都是剥削阶级!”这话是不是看着有点眼熟?二十一世纪自媒体说的?错了是墨索里尼说的!

那赛雷老师怎么突然开始反巴黎公社了呢?因为这一点独特的新中产阶级已经成长起来了。新世纪到来二十多年了。当年上岸的人现在已经有家有业有孩子、老婆孩子公租房了!

对这样的用户来说“左翼的话语”已经变得越来越刺耳了。什么?居然要打倒富裕阶级?你说谁!想反未来车主?还是公租房住户?你们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所以今天我们看到一个扭曲的自由主义中产阶级正在退场,一个扭曲的左翼键盘中产阶级正在成长为真正保守、民族、沙文主义的典型的fandong的中产阶级!这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服务这些人才能赚到钱,你弄一大堆一文不名、怒气冲冲的宝贝儿当粉丝图点什么呢?这个道理连我这个三天打鱼 两天晒网的起哄作者都懂,专业自媒体的赛雷老师能不懂?所以说到底是市场需求在变。赛雷老师只不过是这阵狂风里,随风倒的风向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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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漫画是18年的,我看了下全文,主旨是借着黄背心暴乱,让吃瓜群众三分钟内看明白,巴黎人有与众不同的的民族精神,所以他们宁肯上街也不肯喜迎油价上涨。截图这一段表达的是“借口趁机作乱的人哪里都有”而不是否定巴黎人民造反的合理性。

不过我倒挺希望塞雷本人就社会主义革命写个大篇,而不是在其它的故事里扯几个段子;毕竟无论是哪位作者都怕别人断章取义————如果我说马克思本人在评价巴黎公社的时候居然说过“两个月内公社只是在小心翼翼地用温和宽厚和人道精神的假面具掩盖其凶残的嗜血本性,好让这种嗜血本性在垂死挣扎时发泄出来。”那这个回答里这群义愤填膺的人会不会去冲马克思呢?

另外友情提醒一下:与某些人STAND WITH的某国家,差点立法把“巴黎公社”从语文角度直接禁掉相比, @赛雷 和某省青团和马克思本人对巴黎公社的指指点点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补一下马克思本人在《法兰西内战》里对塞雷所述相关事件的原文,仅供参考

每当资产阶级制度的奴隶和被压迫者起来反对主子的时候,这种制度的文明和正义就显示出自己真正的凶残面目。那时,这种文明和这种正义就是赤裸裸的野蛮行为和无法无天的报复行为。财富占有者和财富生产者之间的阶级斗争中的每一次新危机,都愈益明显地证明这一事实。和1871年的空前未有的卑鄙行为比较起来,甚至资产阶级的1848年6月的暴行也要相形见绌。巴黎全体人民——男人、妇女和儿童——在凡尔赛人攻进城内以后还战斗了一个星期的那种自我牺牲的英雄气概,反映出他们事业的伟大,正像兵痞们的残暴兽行反映出雇佣他们作为保护者和报复者的文明社会所固有的精神一样。这种在战事结束以后还大肆杀戮,以致为如何处置成堆的尸首感到困难的文明社会,真是太出色啦!

  要想找到与梯也尔和他那些嗜血豺狼的行为多少相像的东西,就必须回到苏拉和两届罗马三执政的时代去。同样是冷酷无情地大批杀人;同样是不分男女老幼地屠杀;同样是拷打俘虏;同样是残酷迫害,不过这一次是迫害整个阶级;同样是野蛮地追究隐藏起来的领袖,使他们无一幸免;同样是纷纷告发政治仇敌和私敌;同样是任意摧残根本和斗争无关的人们。不同处只在于罗马人没有多管炮来整批整批地击毙俘虏,他们没有“手持法律”,没有口喊“文明”罢了。

  看了这一切惨象之后,现在再来看一看这个资产阶级文明由它自己的报刊所描写的另一面、更加丑恶的一面吧。

  一家伦敦托利党报纸驻巴黎记者写道:
  “远处还响着零星的枪声;受伤的人躺在贝尔-拉雪兹墓地的墓石间听天由命地死去;临死前绝望挣扎的6000个暴乱者,在迷宫似的地道中徘徊踯躅;街上到处追逐着不幸的人群,用多管炮击毙他们。在这个时候令人看了气愤的是,咖啡馆里挤满了爱好喝酒、打弹子、玩骨牌的人,荡妇们在林荫道上无耻地逛来逛去,纵酒狂欢的喧嚷声从大饭店的cabinets particuliers〔特别间〕中传出来,打破深夜的寂静!”

  爱德华·爱尔威先生在曾被公社查封的一家凡尔赛报纸“巴黎报”上写道:
  “巴黎居民〈!〉昨天表现他们的欢乐的方式,实在是太轻佻了,恐怕还要每下愈况。巴黎笼罩着节日的气氛,而这是完全不合适的;要是我们不愿得到Parisiens de la décadence〔堕落时代的巴黎人〕的称号,就必须制止这种情形。”

  接着,他引用了塔西陀的一段话:
  “于是在这场可怕的斗争的第二天早晨,甚至在斗争还没有完全结束以前,下贱和放荡的罗马又滚到毁坏过它的身体和玷污过它的心灵的那种淫乱泥坑里去了。——alibi proelia et vulnera,alibi balneae popinaeque(这里是战斗和创伤,那里是澡堂和筵席)。”

  不过爱尔威先生忘记了一点:他所说的“巴黎居民”只是梯也尔的巴黎的居民,是从凡尔赛、圣丹尼、吕埃伊和圣热尔门大批奔回的那些francs-fileurs〔逃亡者〕的巴黎的居民;这真是“堕落时代”的巴黎。

  这个建立在劳动奴役制上的罪恶的文明社会,每次取得血腥的胜利时,都要发出受到世界各处响应的毁谤的狂吠,来淹没它的受害者即为争取美好的新社会而英勇牺牲的战士们的喊声。工人们的平静的巴黎,公社的巴黎,突然被这批维护“秩序”的嗜血恶狗们变成了一个魔窟。这场骇人听闻的变化在世界各国资产阶级的意识中证明什么呢?不过是证明公社搞了一次反对文明社会的阴谋!巴黎人民满腔热血地为公社牺牲生命,自古以来没有一次战斗有这么多人自我牺牲。这证明什么呢?不过是证明这个公社不是人民自己的政府,而是一小撮罪犯用暴力夺取的政权!巴黎妇女在街垒里和刑场上都是视死如归。这证明什么呢?不过是证明公社的邪恶魔鬼把她们变成麦格拉和赫加特!公社在实行绝对统治的两个月内采取的温和态度,只能同它进行保卫时表现的英勇精神相比拟。这证明什么呢?不过是证明公社在两个月内用温和态度和人道精神遮盖了它那恶魔般的嗜血本性,好让这种嗜血本性能在临死挣扎时随意发泄!

  工人的巴黎在英勇地自我牺牲时,也曾把一些房屋和纪念碑付之一炬。既然无产阶级的奴役者们要把无产阶级千刀万剐,那他们就休想凯旋回到完好无损的住宅里去。凡尔赛政府叫喊道:“放火啦!”同时向它的远及穷乡僻壤的走卒们低声下达这样一个口号:“把我的一切敌人都当做一般放火犯来搜杀”。全世界的资产阶级看见在战斗结束后进行的大屠杀,心里感到高兴,而看到人们“亵渎”砖瓦和灰泥却愤怒万分!

  某些政府正式准许自己的海军“杀人、放火和破坏”,试问这是不是准许放火?英国军队毫无道理地烧毁了华盛顿的国会大厦和中国皇帝的夏宫,试问这是不是放火?普鲁士人不是为了军事上的理由,而只是为了报复泄愤,就用煤油烧毁了许多像夏托登那样的城市和无数乡村,试问这是不是放火?梯也尔向巴黎轰击了六个星期,借口是只想把里面有人的房屋烧毁,试问这是不是放火?在战争当中,火也和任何其他武器一样,是一种正当的武器。轰击敌人占据的房屋,是为了把这些房屋烧毁。防御者不得不撤离这些房屋时,他们自己就把这些房屋付之一炬,使进攻者不能利用这些房屋巩固阵地。妨碍世界上任何正规军作战的一切房屋,都是不免要被烧毁的。可是,在奴隶们反对他们的压迫者的战争中,在这场有史以来唯一合理的战争中,却根本不许用这种方法!公社把火当做最严格意义上的防御工具来使用。它使用火是为了不让凡尔赛军队开进欧斯曼特意修建得适合炮击的那些又长又直的街道上去;它使用火是为了掩护自己退却,这同凡尔赛军队在进攻时往前面投掷手榴弹一样,这种手榴弹破坏的房屋并不比公社用火烧毁的房屋少。直到现在还不能肯定,究竟哪些房屋是防御者烧毁的,哪些是进攻者烧毁的。况且防御者只是在凡尔赛军队已经开始大批枪杀俘虏时,才开始使用火。而且,公社早就公开宣布过,公社一旦被逼到绝境,就会把自身埋葬在巴黎的废墟中,并把巴黎变成第二个莫斯科。以前国防政府也曾说过要这样做,但是,它这样说自然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叛变而已。为此,特罗胥还预备了大量煤油。公社知道,它的敌人毫不爱惜巴黎人民的生命,但是十分爱惜他们的巴黎住宅。何况梯也尔又宣布说他将毫不留情地报复。当他的军队已经准备就绪,而普鲁士人又已经封锁了一切出口的时候,他就喊道:“我是不会留情的!赎罪应该不打折扣,审判应该严酷无情!”如果说巴黎工人像汪达尔人一样行动过,那末这是誓死防御的汪达尔人行为[注:汪达尔人是古代日耳曼的一个部落,曾多次与罗马作战,公元455年曾占领罗马,破坏了无数文物。汪达尔人行为指破坏文物的行为。——译者注],而不是凯旋胜利者的汪达尔人行为,如那些毁灭了古代邪教世界极宝贵文物的基督徒有过的汪达尔人行为;然而就是后一种汪达尔人行为也被历史家认为是正当的行为,因为它是正在诞生的新社会对正在崩溃的旧社会所进行的规模巨大的斗争中不可避免和比较不关紧要的事情。巴黎工人的这些措施与欧斯曼为了给游手好闲者的巴黎腾出地盘而把历史的巴黎毁灭的那种汪达尔人行为更是不相同了!

  但是,公社处死了以巴黎大主教为首的64个人质啊!1848年6月,资产阶级及其军队恢复了早已绝迹的枪毙没有自卫能力的俘虏的战争风俗。自此以后,欧洲和印度一切民众起义的镇压者们就比较严格地遵照这种野蛮风俗行事了。这证明它真是“文明社会的一个进步”!另一方面,普鲁士人在法国又恢复了扣留人质的风俗——硬要一些完全无辜的人们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的行动负责。我们已经说过,由于梯也尔在战争开始时就采取了枪毙被俘公社社员的人道做法,所以公社不得不为拯救这些被俘者的生命而采用了普鲁士人扣留人质的做法。既然凡尔赛人还继续枪毙俘虏,那他们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要自己的人质去替死。在麦克马洪的御用军[251]为庆祝自己开进巴黎而进行了那场血腥屠杀以后,试问公社怎么还能继续饶恕那些人的生命呢?难道连这个用以抵御资产阶级政府肆无忌惮的兽行的最后抵制办法——扣留人质——也只应当是开玩笑吗?杀死大主教达尔布瓦的真正凶手是梯也尔。公社再三提议以大主教和许多其他教士来交换梯也尔扣留住的布朗基一人。但是,梯也尔执拗地拒绝这种交换。他知道,放走布朗基就是给公社一个首脑,而大主教则在成了死尸之后对他更加有用。在这里,梯也尔仿效了卡芬雅克。在1848年6月,卡芬雅克和他那些“秩序人物”曾经多么愤激地高声责备起义者杀死了大主教阿弗尔啊!其实他们很清楚,大主教是被秩序党的士兵们杀死的。大主教的大司铎雅克美先生曾目睹此事,他在事件发生后立刻就向他们证明了这一点。

  秩序党在举行自己的血宴时总是散播许多诽谤自己的受害者的言论,这只是证明现代资产者自认是从前的封建主们的合法继承人;从前的封建主们认为自己有权使用各种武器对付平民,而平民手里有任何武器都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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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个问题的发起人,既然我开了这波团,那多少也得说两句,不然被人当成什么“卑鄙的幕后操控者”可就不好了(笑)


回归正题:

对于赛雷三分钟把「反抗普鲁士侵略者、资产阶级卖国贼」的巴黎公社说成是「破坏者」和「屠夫」,却闭口不谈梯也尔政府把「国家出卖给俾斯麦、制造五月流血周、对公社成员赶尽杀绝」的迫真“历史科普”,

这种扭曲的史观不仅反革命,同样还反民族

社会主义革命民族独立,这两样中但凡你支持其中一个,都不会沦落到去和梯也尔贴贴的地步。

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就是“屁股歪了”。

我想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里不再多费口舌


我倒是想谈一谈同样遭到他们抨击的「法国大革命」。

不涉及立场方面的东西,只纠正一处很明显的事实错误


法国有40万人被处死」的说法,是很明显的事实错误

40万这个数字,一般被认为是法兰西革命以来的总死亡人数,这其中包含了被革命政府处死的人,而更多的则是死于高强度的国内战争旺代等地的农民、保王党叛乱、以及奥、普、英、俄等封建君主制国家的侵略与干涉

而真正在「恐怖时期」被雅各宾派送上断头台的,全国共有16594人,巴黎有2639人。

我并不否认法国革命期间的恐怖造成了大量人口的死亡,也不否认革命队伍中有富歇这样的投机破坏分子对法国民众犯下了严重的暴行,但把40万的死亡人数全部归结于法国的革命者,是纯粹的以讹传讹,这和「把1945~1949年中国的死亡人数全部归结于中国的共产主义革命者」一样荒谬。


总之,无论是从主观态度上,还是史料的选取上,这篇文章的水准都堪称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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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是知乎中国历史板块老用户就不可能不认识塞雷漫画一向的尿性,他在知乎有号的,

推广内容为

《塞雷三分钟漫画中国史》

大家都在认真答题他经典编排花边谈资。

假如你真的是知乎中国古王朝历史板块长期用户不可能没被他的神论气吐血过。


这不是翻车,这只是一种旧历史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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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始至终坚持着自己的基本立场——右翼民族主义+保守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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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赛雷立场啥的大家都批评得差不多了,也有一些答主指出了赛雷的形式和对待科普的态度本身就决定了赛雷三分钟系列会出现大量的事实错误。就题目中的这两篇来看,不少错误可以稍微展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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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巴黎公社部分:


关于纵火问题:首先纵火是确实存在的,而且集中在公社参与者眼中“旧秩序”(这里的旧秩序显然不只是我们所熟悉的Ancient Regime这一历史分期)象征物上。但是这种纵火并不是一个集中的指令性的活动:一方面很大程度上这是公社参与者在五月流血周期间的自暴自弃/玉石俱焚式思维的产物;另一方面公社里的多数人并不支持以纵火的方式来摧毁象征物。

另外:“纵火犯”在公社运动时期是一个很经典的“指控”,或者说“帽子”,有点类似于我们今天所说的“terrorist”,我觉得大家应该对于这种指控的实际信度啥的有自己的基本判断。

而大规模使用重武器的凡尔赛军队在城市破坏中的作用如何,大家应该也会有自己的基本判断。

第一,法国的社会运动呈现的多样性肯定不能理解为都在按照大革命的模板在进行,即便我们如此认为,那还不如说此后全世界的革命都存在对大革命的认知、理解以及效仿(但这不等于按照相同套路,各个地区的情况差异很大)。这点在整个19世纪都很突出,直到今日犹有余绪。

第二,公社运动中抓捕神父修女等除了对教会的仇恨之外还因为希望以他们为人质换取被抓捕的公社人物,但是公社对于波尔多国民议会支撑下的梯也尔政权肯定是存在误判的,梯也尔政权可不像拿破仑三世那么在乎天主教事业。当我们不能要求一个简短科普点明这点,但是截取下来的这样一个片段也肯定不是公社运动的重点。

如果对公社的基本过程很感兴趣的朋友,推荐一下约翰梅里曼的《大屠杀——巴黎公社的生与死》。除了对公社历史的叙述之外,我觉得作者对于国家恐怖主义的讨论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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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市民一开始就想干掉国王,路易十六是怎么活到1793年的呢?

至于逼迫所有神父和修女结婚这个,你确定不是从经典的圣像破坏运动叙事中抄来的?

事实上,大革命在巴黎的爆发其实有很强的代议制下的革命特点:三级会议和国王的对峙,国王卫队的倒戈(这是巴士底狱被迅速攻克的关键)等等,而在教会事务上的重点是:教士宣誓服从与没收教产以及让出婚姻等圣事权利(在这之前婚姻等民事权利是属于教会的)等等。

当然关于大革命的内容还有太多可以探讨的,我在这里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专门讲了。

推荐两本比较能激发人思考的作品:

威廉多伊尔:《牛津法国大革命史》

雅克索雷尔:《拷问法国大革命》

更详细的推荐可以看看黄老师的回答zhihu.com/answer/157269

大革命很大程度上构成了我们理解现代世界的来源,这个意义上它是一个“根基性过去”,所以学者们关于大革命史的讨论也是很难回避自己的立场的,这个意义上我希望大家能够多阅读一些作品,了解作者的个人取向对作品的影响,从而能够更全面的了解和认知大革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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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一点个人看法:

不得不说赛雷这两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主教君主主义者写出来的,甚至还不如呢

我现在放出来一位倾向于天主教君主主义的作者的历史书写做个对比








至少这位作者很愿意承认凡尔赛政权的镇压本身的问题(当然这种共和派内斗的叙事也很可笑,毕竟奥尔良派波拿巴派还有想要欢迎“亨利五世”归来的议员们在彼时可不觉得自己是共和派),即便作者对于同为国家恐怖主义受害者的公社抱有和旺代相反的态度,但作者至少考虑到了这点并指出了这种相反态度的部分由来。

题外话:这个系列的文章我挺推荐去读读的,旺代本身也是国家恐怖主义的受害者(某种程度上保王主义/白军的旺代何尝不是被蓝军在旺代的国家恐怖主义塑造的呢?),而且长期受到记忆上的忽视和轻视。

链接:b23.tv/Fb0LXo1

即便作者本人有明显的倾向性,但依然相对客观的讨论了旺代战争的成因、进程及其余绪,而这是很多历史书写所缺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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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写于18年,猴赛雷还没有像现在一样爆火。只能说有因必有果,反gm老右恰爱国饭也不是啥稀奇事。

只是说起来,法国大革命总是被学术圈拿来和国内的某一时期进行对比,所以我想看看猴赛雷是咋评价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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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快赶上阿卡林中专资青团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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