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个角度聊聊吧。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的人25岁就死了,但是75岁才埋。听说是富兰克林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但是对于曹魏来说,有的地方建安三年就表示臣服了,可是直到黄初六年才算真正拿到手里。
黄初五年,曹丕东巡,途径蔡颖之地,由寿春入广陵,大赦青徐二州,改动了一下诸将布防就回去了。看起来没干什么大事,就是来东南溜达了一圈。
到了黄初六年,曹丕再次舟师东征,驻扎在谯郡的时候,徐州利成郡直接有人造反了。
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杀太守徐质。遣屯骑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与青州刺史讨平之;其见胁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
按理说这种造反就是小打小闹,掀不起太大风浪,交给地方处理就好了,但是曹丕直接派了五营兵去镇压,而且配合行动的是青州刺史。
派五营兵已经是属于大材小用了,而且这事出在徐州治下,就算要配合,那也是徐州刺史来,为什么要青州刺史?
徐州之前是谁的势力范围呢?臧霸。
如果说《三国志》臧霸本传里还略有回护,那《魏略》里就直接点明了曹丕东巡的目的就是冲着解除臧霸兵权来的。
遂东巡,因霸来朝而夺其兵。
在两次以伐吴为名的掩护下,曹丕彻底拿下了盘踞在魏国东部的臧霸势力。
以上内容在田余庆先生《汉魏之际的青徐豪霸》里有很详细的论述,不多说了,各位想看自行搜索。
所以这就是尴尬的地方,明面上曹魏确实占据了两淮地区,看似优势很大,但是在消除臧霸势力之前,真正能用或者说真正敢用的部分也就是半个扬州前线和豫州后盾而已。所谓的淮河地区一分为二,徐州那边是不怎么用力的。
所以从曹操时代开始,在江淮地区对吴作战的重点是以合肥为桥头堡,以寿春为支点的扬州地区,二者相互攻防也大多围绕这里展开。
长此以往,二者基建和军事设施多围绕这一地区铺开,如曹魏芍陂屯田、东吴濡须坞,即便日后从臧霸手里拿回徐州,因为政策的惯性,二者重心依旧在扬州,如曹魏合肥新城,东吴东兴堤等等。
所以即便曹魏占据了全部淮河地区,但是在对吴作战的时候能利用的反而只有扬州这部分,并未发挥出全据淮河的优势。
但是我也不会用其他朝代的战例去论证即使全据淮河能有多大的优势。一句话,事在人为。
人和人所处的历史环境是不一样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拿一个模板去套所有历史时期,论证某个地方重要与否实在不妥。拿合肥来说,这个地方对于孙权来说是难是简单?怎么到了韦睿手里就爆杀对面了?薛定谔的合肥吗?
个人奋斗,历史进程。
说一个大家都不愿承认的考古学事实:甲骨文里面的商王武丁征服东亚(当然有点偏题了,决定性的战役,这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系列的征服战争)使得东亚(华夏)人种扩散到整个东亚大陆。在这之前东亚(华夏)人种只是蜗居在太行山区的可怜虫而已(现在研究发现东亚华夏人种和东亚地区的其他遗传学族群差距相当大,和非洲黑人差距是最远的,有强烈的遗传漂变)殷墟殉葬坑里面的人种博物馆就是证据。像东亚这种常染色体极纯粹(比如不算封闭的西北人群受到外部的影响仅仅只有3%,南北汉人其实差距极小,两广汉人差距稍大一点,但是跟其他族群的距离还是很远,虽父系母系很多样,决定体质人类学的常染色体却非常单一)并且规模庞大的族群放到世界范围内都是独一份,分子生物学意义上东亚(华夏)内部分化度是所有亚人种里面最低的却是人口极多的。连一些边疆的小民族都不如(日本人韩国人都是华北汉人的小分支)东亚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显然不是个最佳解释
杨希牧先生曾对近400具祭祀坑头骨进行了测量,划分出五种形态
Ⅰ 北亚人种类型,类似现代布里亚特和楚科奇人,80具,占35.6%
Ⅱ 太平洋尼格罗人种(亚洲昆仑奴)类型,与现代巴布亚人和美拉尼西亚人头骨类似,38具,占16.9%
Ⅲ 欧洲人种类型,与现代英国人头骨类似,只有两具,占0.9%
Ⅳ 爱斯基摩人类型(极北)55具,占24.4%
Ⅴ 小头人骨,50具,占22.2%
添加资料:世界上常染色体纯粹的人群只有东亚,巴布亚,西非,科伊桑。而不是大家认为隔离于新大陆的印第安人
东亚人常染由纯粹的北部东欧亚成分组成,其内部的差距也极其微小。巴布亚人常染由纯粹南部东欧亚成分组成,巴布亚是个研究人种进化的天然博物馆,Y染很多样(而且大多都是接近根部的类型),常染很单一,体质很多样。西非人和布须曼人也是两种不同的纯粹非洲常染人群。
而世界上其他人群的常染构成都较为复杂,欧洲人由西欧亚狩猎采集者WHG,古北欧亚人ANE,Basal Eurasiam这三种差异很大的成分组成。中东人由WHG和Basal Eurasian两种成分组成,部分还有非洲常染。印度除了有欧洲人的三种成分,还有很高比例的西欧亚与南部东欧亚混合形成的印度土著成分。半岛东南亚人由北部东欧亚和一部分印度土著成分组成,岛屿东南亚人由北部东欧亚成分和部分巴布亚成分组成。印第安人和西伯利亚原住民由北东欧亚成分和部分ANE成分组成。中非,东非人由西非成分和部分科伊桑成分和不同比例的西欧亚成分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