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名两个分别来自第三帝国和日本帝国的“小人物”,苏菲绍尔和尾崎秀实。她们都曾经鼓起勇气对抗暴政和国家的杀戮机器,被当局以叛国罪名处死,而在日后成为了民族良知的代表和殉道的烈士。
现在的普通人恐怕难以理解1942年的世界看上去是多么的令人绝望,而在那个时候就在德国国内挺身而出反抗希特勒是多么难以想象的壮举。苏菲绍尔是极少数付诸实践的人之一。作为慕尼黑大学生物与哲学专业的学生,她和她的哥哥汉斯,一部分同学和教授在地下组建了“白玫瑰”小组散播宣传纳粹暴行的传单。她们宣称希特勒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揭露了在波兰成百万犹太人正在被屠杀的事实,号召人们起来推翻暴政,争取自己的自由与解放。“如果暴动的浪潮席卷整个国家,像空气一样,如果大家都来参与,那么制度就会在猛烈的浪潮中动摇。”她在传单中写到。
当然了,她们微弱的反抗连一年都没坚持到,1943年2月18日苏菲在散发传单时被捕。她和哥哥没有向酷刑屈服,因而“白玫瑰”的多数成员都保住了性命。被捕仅仅四天之后她们就被以“颠覆国家罪”的罪名而被斩首处死,“这样邪恶的行为只配立即处以名誉扫地的死刑”第二天慕尼黑的报纸上说。之后的战争中,还要有上万名普通德国人被斩首或者送上绞架,因为他们“背叛了祖国”。
难能可贵的是苏菲和她的同志们没有被遗忘。战后有关她的回忆、书籍和电影纷纷出现,生动地揭示了她和她的哥哥怎样从崇拜希特勒的少男少女觉醒而认识到纳粹的本质,她们如何说服了自己的老师和同学,她们怎样试图去唤醒更多人,她们在死前的几天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
她们死去很多很多年之后,当代德国评选了十大伟人,索菲作为唯一的女性和普通人与阿登纳、路德、马克思、巴赫、爱因斯坦、歌德、古登堡、勃兰特和俾斯麦这些鼎鼎大名的人物并列当选。这是一个国家对她在困境中默默死去的“小人物”的最大敬意。
同样在日本以叛国罪处死的尾崎秀实以另一种更独特的方式而被自己国家的国民铭记。尾崎在战前是位有名气的记者,战时成为了共产国际间谍佐尔格在日本的联系人,后者曾供给苏联有关日本战略思想的无价情报。尾崎1941年被逮捕,1944年被处死在狱中。战时他在日本人眼中是个可恶的叛国者,战后却成了具有传奇色彩的英雄和表现了良知火花的人道主义者。
真正让尾崎出名的不是他反抗军部的事迹,也不是他的政治信仰,而出人意料的是他在狱中写给妻子和女儿的随笔书简,《流星般的爱情》。题目出自他一封信件的结尾,“我活着深深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人类之爱。真挚的爱就像是明亮闪耀的星星,映照在我的生命之中”。
战后,他在三年牢狱生涯中书写的这本书信集连续多年高居日本全国畅销书排行榜之列。人们在他对知识和道义的思辨中发现了自己曾经遗忘的良知,人们从他对妻子和女儿的一往情深中感受到了常年被国家机器和集体主义压抑住的个人情感,人们从他对战后秩序的畅想和描绘的近乎乌托邦般的理想国度中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国家的未来。比起尾崎作为共产主义者的思想,更受人欢迎的是他流露出的私人的、充满人性闪光的爱。就连他死后三年日本共产党为他举行的集会上,纪念演讲的标题都是“伟大的爱情”。
同样让尾崎被铭记的还有他的思想中流露出的另一种爱——一种“白玫瑰”们同样具备的爱——他们曾经是可耻的叛国者,但事实不断证明他们才是真正的爱国者,比自以为是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种族主义者、狂热的军国分子、纳粹党员和沉默的庸众们更加深沉、更加真实的热爱自己祖国的人。同那些不断叫嚣着多么热爱德国和日本但最终实际上为了一己私利将整个国家带入地狱还要拉全体人民一同殉葬的人,以及默许了他们的作为,跟在他们后面的追随者们相比,尾崎和苏菲才是极少数足够明智、独立且有足够勇气去以自己的方式拥抱祖国的人。更加值得钦佩的是他们选择了挺身而出与庞大的敌人对抗到底,纵使知道自己会被压得粉身碎骨。他们是国家的牺牲品,但也是国家苦难的象征和战后人们精神的偶像。因而即使作为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们也足以获得所有人的尊敬。
甚至早在战时,就已经有人对尾崎表示了自己的尊敬,而且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物——1944年宣判他死刑的法官高田正,在私下里谈及此事的时候说,他个人不仅视尾崎为一位有理想和道德的人,而且是一位真正的爱国者。与之相似的是苏菲去世多年之后,德国前总统魏兹塞克对她的评语——“每一个世代的勇气都重新决定着我们的文明。”
有的时候,真正决定着文明高度的不是那些站在台上的大人物们,而恰恰是这些“小人物”。中国历来也不乏这样的“小人物”,远到墓碑上的“五人”和其他答主提到的殉道者们、正气歌里的英雄(当然他们大概不算小人物),近到二三十年代被杀害的左翼青年作家、学生和更加晚近的林昭、遇罗克、顾准他们都是例证。尾崎秀实的未亡人为丈夫文集作序时的题目或许可以最为凝练地传达出他们的精神,他们身上流露的时代的梦想和希望——“我坚信黎明即将到来。”
献身北洋水师的美国人 — 马吉芬。
(以下内容整理自Internet)
菲里奥·诺顿·马吉芬(Philo Norton McGiffin)(1860-1897)美国人,毕业于安纳波利斯海军学校。中法战争期间来华,先后在天津水师学堂,威海水师任职。马吉芬成为李鸿章创办的天津水师学堂的外籍教习,也是唯一能同时教授船舶驾驶和枪炮使用的人,这位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的美国人还负责传授领航和航海天文学知识,同时还要训练陆军和炮兵的学员教他们如何筑防。
甲午海战期间,马吉芬作为“镇远”号大副与中国海军一道,参加了“大东沟海战”,期间身受重伤,多处负伤几近双目失明最后在昏迷中被抬进船舱。马吉芬本人在战后留下了头裹棉纱、浑身是血的照片。
随着北洋舰队全军覆灭,他回到美国,终日奔走于美国当时各大舆论交流所在,到处演讲,叙说中国舰队的英勇作战。为“中国舰队”在西方遭受的不公正的舆论所愤慨。1897年2月12日,也是丁汝昌刘公岛自杀的2周年纪念日,马吉芬在美国医院愤恨自杀。
马吉芬入殓时身着北洋海军军官制服,棺材上覆着一面黄龙旗,墓碑上则同时雕刻着中美二国国旗──黄龙旗还压在星条旗之上
马吉芬的墓志铭:
“谨立此碑以纪念一位虽然深爱着自己的祖国,却把生命献给了另一面国旗的勇士。”
This tablet is erected in memory of a Brave Man who loved his own but gave his life for an alien flag.
2008年,在628瓮安事件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贵州省政府新闻办、省公安厅、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今晚在贵阳举行瓮安6.28严重打砸抢烧突发性事件新闻发布会,介绍了事件原因,并就有关社会和媒体关注的问题回答记者提问。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个发言人完全是照着稿子念的,但是念着念着,发言人也终于意识到了发言稿有点不对劲,于是匆匆忙忙的结束了“读稿”发言。他后面没读的内容是什么,我们已经无从知晓,但是他已读出的内容,很快成为当年的网络流行词:俯卧撑
下面欣赏精彩片段,视频应该网上还有,我发个文字版的,绝对一字不差,只是看文字少了那种韵味:
现已查明:2008年6月21日20许,李树芬与女友王某一起邀约出去玩,同李树芬的男朋友陈某及陈的朋友刘某等吃过晚饭后,步行到西门河边大堰桥处闲谈。李树芬在与刘某闲谈时,突然说:"跳河死了算了,如果死不成就好好活下去"。刘见状急忙拉住李树芬,制止其跳河行为。约十分钟后,陈某提出要先离开,当陈走后,刘见李树芬心情平静下来,便开始在桥上做俯卧撑。当刘做到第三个俯卧撑的时候,听到李树芬大声说"我走了",便跳下河中。刘见状立即跳下河去救李树芬。王某急忙打电话给陈某,并大声呼叫救人。陈立即返回河边,跳下河中帮忙施救,陈见刘已体力不支,便用力先将刘拉回岸上。王某、刘某随即报警,并打电话通知了李树芬的哥哥李树勇(1989年12月9日生,瓮安县第二中学高三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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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视频的话,你会发现念稿子的人在念到“俯卧撑”的时候,已经完全懵逼了,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之后,翻页开始念下一页的稿子,中间跳过去的,估计还有更“精彩”的言论。这一幕,通过直播,“俯卧撑”瞬间成了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运动项目。
瓮安事件_视频在线观看 诺,视频在这里,5分30秒的时候,发言人读到了“俯卧撑”,约6分20秒的时候,发言人开始懵逼,懵逼时间持续了约30秒,此时整个发言会现场鸦雀无声,转播镜头很“知趣”地转向台下的记者,一时间场面非常尴尬。估计念稿子的发言人这时候也终于发现了稿子上的内容有点“不大对劲”,连续翻过好几页发言稿,最后匆匆忙忙的打圆场。
我很想知道给那个发言人写稿子的秘书到底是谁,在那个维稳当先,黑白颠倒的时代,他用自己的正义感和冷幽默,和那帮颟顸的官僚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用“俯卧撑”暗示某种不可言说的事件,替这个屈死的女孩喊出了这个时代的荒谬。我认为他是个值得尊敬的人物,虽然很多人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知道了他留给我们这个时代的最佳形容词:俯卧撑。
2008年,距离现在才几年,我不相信那时候喊的“和谐社会”,在8年之后的现在已经建成了,我更相信从那时候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在做“俯卧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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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洗地的别费劲了,连贵州的省委书记都“不得不承认”这是瓮安事件的根源政府的失职和腐败所致。
石宗源:我理解你说话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不逼你说了。用贵州话说,不得安全,黑势力不除,瓮安不安。以后瓮安人拿身份证出去,也不敢说自己是瓮安人了。对不对?这是我们党委和政府的工作没有做好,瓮安不安,群众没有安全感,坏人越来越多。你这么棒的一个小伙子(指吕小丽的丈夫)也不敢说真话,好人怕坏人。党委政府有责任,我向你们表示歉意。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改进工作。共产党的干部首先要考虑为人民服务,不要一天只想怎么升官发财。发生这件事,我对全体瓮安县人民感到愧疚。发生这件事,是长期积累的矛盾,没得到及时处理。
在下午和晚上接着召开的当地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和群众座谈会上,石宗源又两次起立鞠躬,向瓮安的父老乡亲真诚道歉。
在和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座谈时,石宗源厉声痛斥了当地一些党员领导干部的渎职行为。他说,我离开基层五年后,又回到地方工作。发现现在一些领导干部与群众没什么感情,办群众的事没什么劲,搞自己的事却很卖力。有的人要官劲大力足,干活乏力无术。没本事就要学啊,不要一当官就是当官做老爷。少打点麻将,少出去旅游,少玩,多多学习。到群众中去,学习做群众工作。
石宗源心情沉重地说,今年两会期间,有记者要我给在贵州的工作打一个分,我打了60分。我要是知道会发生6.28事件,我就只会打50分,不及格!在瓮安和贵州,最重要的工作是改善民生,让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瓮安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黑恶势力气焰嚣张,城乡人民不得安宁。我们不敢出重拳,让黑恶势力尘嚣其上。公安局不作为,党委政府不作为,庸官、懒官、拿钱不干活的官多了,老百姓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真要是政府无过错,全是刁民闹事,省委书记会三次给百姓道歉么?
春秋时齐国有一个小卒,在战场上丢了戟,捡到了一杆矛,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途中碰见一个农夫,小卒问他:“我丢了戟,得到了矛,可以回去交差吗?”
农夫说:“戟是兵器,矛也是兵器,有什么不可以呢?”
小卒继续走,又碰见高唐邑的大夫,于是问他同样的问题,大夫说:“矛不是戟,戟不是矛,怎么能这样回去呢!”
小卒于是返回战场,奋勇作战,直到阵亡。
高唐大夫说:“君子不能单让别人赴死。”
于是驱动战车,杀入阵中,最后也战死了。
小卒,高唐大夫,黑夫,惊,伍子胥遇到的浣纱女、艄公,这些春秋时的古人真是可爱呀!
第一次世界大战阵亡之唯一中国军人——马毓宝
1918年9月2日,一名拥有中国军籍的华人马毓宝,在在索姆河上亚眠城东面的哈姆省东南的哈姆前线的作战中阵亡。
1917年8月14日,北洋政府宣布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正式对德奥宣战。
在得知了中国参战之后,马毓宝“吾当效绵力以战德,德苟败,中国亦去一毒”。
马毓宝到一线战场之后,英勇作战,后来的评价里有这样的描写:“身经血战,万苦不辞,每遇交锋,必先士卒”。
马毓宝留下了一段掷地有声的话语:“德残忍国,天下人应共诛之,而中国名加入协约,无一人与德战,吾甚耻焉!诸公爱吾,吾何敢自爱,而使人疑吾为怯耶。”
“我国虽入战团,然反注力内竞,而未履行职务,此固勿怪乎协约责言,列强腾笑也。”
马毓宝牺牲后,孙中山亲书挽辞“黄胄光荣”;前总统黎元洪也书写“邦家之光”的大幅横额;云南回教俱进会敬“中国有人”巨型木质漆金匾额,配联“天地四方,有志有士;勋名万里,无古无今”。
《题马中校毓宝遗像》:
“不羡封侯作鬼雄,招魂西域阵云空。男儿死耳追南八,参战应推第一功”
最近看到的一个小人物。
1966年9月3日,著名翻译家傅雷在连日遭受“造反派”的批斗之后,与妻子朱梅馥一起,在上海江苏路寓所的钢窗上自缢身亡,傅雷夫妇的遗体被送到了西宝兴路万国殡仪馆火化。在那个年月,这叫“自绝于人民”,是不能收留骨灰的。
这时,一位戴着大口罩的姑娘来到万国殡仪馆,声称自己是傅雷的“干女儿”,领取了傅雷夫妇的骨灰,以傅怒安(傅雷的原名)的名字,送到永安公墓存放。之后,她还做了一件更危险的事情——匿名给周恩来总理写了一封信,反映傅雷夫妇是如何含冤离世的,反映她的身边还发生了许多类似的悲剧。
当造反派终于找到她的时候,不相信这个病弱的小女子有胆量做出这等事来,就追问她“是谁派你干的?你后面还有谁?” 姑娘回答道:“我怎样想,就怎样做,没人指使,没有后台。”“对傅雷的崇敬,对傅聪的爱慕,对他们一家的同情,我完全承认,这是我的全部认识和彻底交代。”
故事中的这位姑娘,名叫江小燕,与傅家毫无瓜葛,甚至还是本就被定为"思想右倾"的"危险"青年。但当人们对“自绝于人民”的傅雷一家避之惟恐不及的时候,她却站出来,收存了傅雷夫妇的骨灰,为此她自己差点被打成现行反革命。
据报道,江小燕一生没有结婚,无儿无女。文革后,她拒绝傅雷后人的所有感谢,甘心寂寞寄居于上海某一老屋。
她渺小的身影在黑暗时代所绽放的人性之光,永远激励着弱者去追寻自己心中的希望之火。
这才是真正的勇者,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记得两三年前看米尔斯海默关于台湾的一场谈话中说道,台湾迟早要被中国大陆收回去,不论以什么方式,战争或者和平。因为中国大陆实力的腾飞是有目共睹的,中国大陆以其巨量的人口基数和腾飞的工业实力,在未来必定会有与美国抗衡的实力,而到时候的台湾没有的选择。
那么有没有什么方式使台湾获得更大的筹码或者使中国大陆付出大得多的代价统一台湾?有,那就是台湾独自发展核武器,形成一定的核威慑,即使大陆要武力统一,也使其付出巨大的代价。
毫无疑问即使台湾拥有核武器,也转变不了其与大陆巨量的实力差距的现实,不过如果武力统一时发生战争,台湾紧挨着江苏浙江:中国最大的经济群长三角。如果使用核武器,那将使两岸同胞付出巨大的伤亡。
有位著名的“叛逃者”,被称为台湾核武的“终结者”,那就是台湾的核科学家张宪义。
台湾的两次未成功的核武器发展计划都是在和平利用核能的掩盖下进行。第一次核武研发计划始于大约60年代从加拿大进口的一台4千瓦特的重水反应堆。核电站与核武器都是以浓缩铀为能量来源,差别在于核电站的浓缩铀纯度为5%,而原子弹至少要90%以上。为此,台湾于1971年退出了国际原子能委员会以避开有关规定,1972年台湾的重水反应堆首次达到临界点,引起了美国注意,尼克松威胁要派人去台拆除核处理设施,逼迫蒋经国出面承诺不从事核武器研发,但在1976年国际原子能机构在对台湾的检查中,又发现500多克钚失踪了,并且还发现台湾用美国提供的铀生产钚金属,美国政府对台湾提出严厉交涉,台湾首次秘密发展核武器计划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核武研发计划吸取第一次的教训,在高度保密情况下,于蒋经国执政的70年代后期开始进行。整个计划进展颇为顺利,到1985年已经可以成功制造氧化铀以及燃料丸,到1987年底内部估计只差一两年就可以制造出原子弹。就在这时一系列很戏剧化的事件发生了:1988年1月12日,台湾负责核武研发的重要人物,台湾原子能科研所副所长国军上校张宪义,携带全家人来到台湾桃园中正机场,没有通过正常通道,而是乘坐CIA安排的私人商务飞机叛逃美国。张抵达美国后马上被美国政府安排住到华盛顿特区,参加了美国政府的秘密听证会,向美国提交了台湾秘密发展核武的全部资料,揭发了台湾在和平利用核能的幌子下发展核武器的事实,证据确凿详实。第二天,1988年1月13日蒋经国过世,据说蒋听到此事后血压飙升冒冷汗,他的过世与此事后受到的重大冲击有关。
张宪义曾经是中山科学研究所副所长,而且是台湾核计划的核心人物,而且处在台湾大发展的80年代,张宪义在台湾拥有优渥的生活和丰厚的薪水,揭露台湾核武计划并且叛逃美国对他来说是风险极大且收益极底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之所以叛逃美国,绝对有深刻的内在原因。其一便是对核武的恐惧,其二便是对两岸战争的担忧。
从台湾当局的角度来看,张宪义是绝对的叛徒,不可饶恕的罪人,是毁灭台湾核计划的关键人物。但是站在全体中国人的角度来看,站在中华民族的角度来看,张宪义绝对是值得尊敬的人物。他阻止了台湾即将成功的核武计划,使两岸免于处在恐怖的核威慑当中。
他也让两岸免于在统一战争中发生恐怖的核战争,这对海峡对面身为经济支柱的东南四省来说,也免除了恐怖的核灾难。对于国家的统一大业来说,免除了巨大的伤亡和牺牲。
张宪义逃离台湾后,台湾军方将张宪义列为逃犯,他的逮捕令在2000年失效,但他没有重返台湾也没有这样的计划。1990年,张宪义一家定居爱达荷州,他在美国政府的爱达荷州国家实验室担任顾问工程师及科学家—直至2013年退休。他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父母过世前,未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正如他接受BBC采访时说:“ 不需要身在台湾才能爱台湾,我是台湾人,我是中国人,我不想在台湾海峡两边的中国人自相残杀 ”。
DD557Johnston与她的船员,以及整个塔菲3
事情经过大概是哈尔西和第三舰队那边没协调好,圣贝蒂娜诺海峡没留BB看家打算一波收了小泽的机动部队(被骗了),结果栗田编队虽然之前被潜艇细了一波重巡损失过半武藏也跪了,但是主力实力尚在冲过圣贝蒂娜诺海峡经萨马岛准备进入莱特湾大杀特杀
红圈处即为莱特湾
盟军的登陆部队就在其中,包括太上皇麦克阿瑟
The destroyer USS Johnston was the closest to the enemy. On his own initiative, Lieutenant CommanderErnest E. Evans steered his hopelessly outclassed ship into the Japanese fleet at flank speed. The Johnston fired its torpedoes at the heavy cruiser Kumano, damaging her and forcing her out of line. Seeing this, Sprague gave the order "small boys attack", sending the rest of Taffy 3's screening ships into the fray. Taffy 3's two other destroyers, Hoel and Heermann, and the destroyer escort Samuel B. Roberts, attacked with suicidal determination, drawing fire and disrupting the Japanese formation as ships turned to avoid their torpedoes.
引用自维基,当时约翰斯顿号正好在最接近栗田编队处,约翰斯顿二话没说,什么最强战列舰什么IJN主力,去你妈的,就是干!单舰直冲栗田编队,一边放鱼雷一边开火,重创熊野,整个舰首都被鱼雷炸掉了。同时塔菲3指挥官托马斯·斯普拉格见势命令"small boys attack",”小伙子们干丫的!“整个塔菲3仅有的三DD(约翰斯顿、霍尔、希尔曼)和一艘DE(塞缪尔罗伯特)面对对面日军大和、长门、金刚、筑摩、熊野等几乎所有IJN能动换的主力舰(另一部分在志摩清英和西村祥治那里,但只有扶桑山城和几艘重巡)完全不怂单纵就是干,加起来的火炮门数(还是5吋炮)还不超过20门,都比不上大和的5吋炮数。就是这么一支弱鸡编队,单挑整个IJN主力,这是何等的勇气。我不禁想起了日本人对美国海军的看法:
你是指钢筋混凝土里的沙子吗?啊对,他们就是
在约翰斯顿死亡冲锋命中熊野后,自己的上层建筑几乎被金刚主炮铲平,电力全停,5吋炮失灵,但是依然以20多节的速度拼命向敌编队冲击,紧急抢修后又向筑摩开火,以至于后来筑摩报告”和一条美军重巡交火“。
Johnston continued to fight with its 5-inch guns, until it was sunk by a group of Japanese destroyers.
最后的命运是被日本的一堆驱逐舰(a group of)击沉(这个时候舰长Ernest E.Evans应该已经阵亡了)。
另外三艘驱逐舰也同样被击沉,然而他们的死亡冲锋不仅打乱了整个栗田编队阵型,还使栗田误判莱特湾内的编队实力,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让斯普拉格的CVE能放飞手头仅有的飞机,挂什么弹就不重要了,能飞的都给老子飞起来,以至于连猫猫都挺着6杆12.7玩了命的扫射日军战舰。
不仅如此
The officer in tactical command had instructed the carriers to "open with pea shooters," and each ship took an enemy vessel under fire as soon as it came within range. The Fanshaw Bay fired on a cruiser, and is believed to have registered five hits, one amidst the superstructure which caused smoke. The Kalinin Bay targeted a Nachi-class heavy cruiser, claiming a hit on the cruiser's No. 2 turret, with a second just below the first. The Gambier Bay sighted a cruiser, and claimed at least three hits. The White Plains reported hits on multiple targets, two between the superstructure and forward stack and another on the No. 1 turret of a heavy cruiser.
连CVE们也玩了命的开火,别不把5吋炮当火炮!
Fanshaw Bay号瞄准了一艘巡洋舰,Klinin Bay瞄准了一艘那智级重巡(原文如此,感谢
@公民指出问题,实为妙高级),Gmabier Bay至少命中一条巡洋舰三次。White Plains也报告命中了多个目标。
最终的结果不必多说,著名的逃跑的栗田,被喷的够呛
堂堂驰骋大洋40年的旧日本帝国海军就在一个南洋小岛旁边被4条驱逐舰三条护航航母的20门不到的5吋炮和战斗机的机枪挡在了门外
莱特湾之后美国海军再无全力以赴的对手,IJN命运已定
埃文斯舰长真的是个小人物(55年被追授荣誉勋章),弗莱彻级驱逐舰有整整175条,整个太平洋的美国驱逐舰、护航驱逐舰、护航编队更是数不胜数,而指挥几条护航航母和几条驱逐舰的斯普拉格中将既没有如弗莱彻般力挽狂澜也没有斯普鲁恩斯那样运筹帷幄更没有哈尔西的神勇盖世,有的只是尽力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及贯彻一个水兵的职责而已。
世界最强军绝非浪得虚名,他们已经在这个星球蔚蓝而广阔的大洋上战斗了百年,将光辉与勇气镌刻在每一滴鲜血上。
DD557Johnston,她在历史上的记录只有一句”被日军在萨马岛击沉“。
最后以颁给埃文斯舰长的Medal of Honor citation做结尾吧
For conspicuous gallantry and intrepidity at the risk of his life above and beyond the call of duty as commanding officer of the U.S.S. Johnston in action against major units of the enemy Japanese fleet during the battle off Samar on 25 October 1944. The first to lay a smokescreen and to open fire as an enemy task force, vastly superior in number, firepower and armor, rapidly approached. Comdr. Evans gallantly diverted the powerful blasts of hostile guns from the lightly armed and armored carriers under his protection, launching the first torpedo attack when the Johnston came under straddling Japanese shellfire. Undaunted by damage sustained under the terrific volume of fire, he unhesitatingly joined others of his group to provide fire support during subsequent torpedo attacks against the Japanese and, outshooting and outmaneuvering the enemy as he consistently interposed his vessel between the hostile fleet units and our carriers despite the crippling loss of engine power and communications with steering aft, shifted command to the fantail, shouted steering orders through an open hatch to men turning the rudder by hand and battled furiously until the Johnston, burning and shuddering from a mortal blow, lay dead in the water after 3 hours of fierce combat. Seriously wounded early in the engagement, Comdr. Evans, by his indomitable courage and brilliant professional skill, aided materially in turning back the enemy during a critical phase of the action. His valiant fighting spirit throughout this historic battle will venture as an inspiration to all who served with him.
有时间的话,再把他翻译成中文
塔菲三护航编队纪念碑,前方头像为斯普拉格海军中将,后边背景是中途岛级航母
美国海军的光荣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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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瓜岛,美军4PT鱼雷艇直逼日军炮击编队、第三次所罗门海战第一次夜战卡拉汉斯科特编队4重巡单挑日军2BB编队都已经证明了美国海军绝不是软蛋孬种,然而本子就是不明白(这是私货)。当然,还有北大西洋无畏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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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驰骋在大洋上的盟军水兵,奋战在陆地上的苏军红海军,自沉于长江的中国海军的水兵们,他们的姓名几乎无人知晓,但正是他们英勇无畏的战斗才凝聚成了击碎法西斯瓜分世界幻梦的铁锤。
每一个牺牲都是永垂不朽的
我要提到的人物是:Rick Rescorla.,一位参与过越战的退伍老兵,一位在911发生时期任职于摩根士丹利的保安。
他在距离“911”的13年前就预见到恐怖分子会以驾驶飞机撞向世贸大厦的方式进行恐怖袭击。并用十多年的准备挽救了三千条人命。
以下人物故事叙述均按照时间发展线的顺序:
1985年,从美军退役后,Rick Rescorla.在Dean Witter证券公司做安保工作(之后Dean Witter和Morgan Stanley合并)。
1988年12月,利比亚2名恐怖分子劫持泛美航空公司一架从德国法兰克福飞往美国底特律的飞机。飞机在英国小镇洛克比上空爆炸坠毁,造成170人丧生。
作为退役老兵,Rick对危险有着异常的敏感,在1988这次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他隐隐察觉到,WTC作为美国乃至世界的标志性建筑,非常容易成为恐怖袭击的目标。同时,他的战友 Daniel Hill 在参观过世贸大厦后,也指出地下停车场会成为恐怖分子袭击的目标。
在意识到这个致命漏洞后,Rick Rescorla向相关部分和业主呼吁,加强地下停车场的安保措施。但因为改造、安保费用的昂贵,他的提议被无视。
1993年,恐怖分子Ramzi开着装满炸药的面包车进入世贸大厦,在地下停车场引爆,6人死亡,1000多人受伤。
地下停车场爆炸案发生后,Rick依旧忧心忡忡,担忧着世贸大厦的安全。在他看来,如果对美国怀有敌意的恐怖分子继续进行恐怖袭击,那么世贸大厦依旧是他们的最佳目标。
他向上司建议,搬离世贸大厦。因为租金未到期的原因,他的提议再次被否决。无果。
此计无用,Rick选择培训这些整天待在办公大楼里,毫无求生技能的公司职员们。在Rick强烈要求下,他们公司每三个月进行一次紧急疏散演习。(职员们为此怨声载道)
1997年,Dean Witter和Morgan Stanley合并,Rick Rescorla因为表现突出也升为安全副总管,也就类似与保安队长的职务。
他依旧坚持着对安全的追求。不仅没有松懈三月一次的紧急疏散演练,更增加了一项训练任务:消防演练。
这些演练不仅没有为他带来赞誉,反而让他深陷指责、批评。职员们怨声载道,“浪费时间”、“毫无用处”,甚至有人提议让他离职。但他力排众议,把这些项目坚持了下来。
之后就到了2001年。
2001年9月11日8点46分40秒,恐怖分子劫持一架波音767突然撞击世贸中心北塔上部。撞击瞬间浓烟、钢材和混凝土块喷射而出。
瑞克迅速做出判断:马上撤离大厦,没有他的通知不能回办公室。并迅速带着摩根的2687名员工,连同正在摩根谈业务的250多名股票经纪人往楼下撤退
9点3分11秒,另一架时速高达950公里/小时的波音767,撞在瑞克公司所在的南塔上,撞击引发剧烈爆炸和大火 。
南塔遭受袭击引起瑞克队伍一阵骚乱。瑞克又拿起扩音器大声喊道:安静、安静……
随即,他唱起《哈里克的男人》(Men of Harlech)稳定人心。
终于他带领大家走到第10层,在确认大家已经安全后,他拨通了妻子苏姗的电话:“亲爱的,我还要去救人。如果真的不幸发生,我想说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有你。亲爱的,在家等我。”
然后瑞克又向上跑楼去救其他人。
9时58分59秒,南塔倒塌。他的遗体一直没有找到。
对于Rick的预言,
不幸的是,Rick一语成谶。
不幸中的万幸是,Rick长达十几年的坚持拯救了三千条人命。
能说他是大人物吗?
他只是一位退伍老兵,一位保安。
但他用最大的努力与坚持拯救了三千条人命,又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呢。
“值得尊敬的小人物”,他当之无愧。
来自我的另一篇回答:历史上有哪些精彩的预言? - 知乎
我的舅姥爷与邓稼先一起工作,参与了两弹的研究。
他的工作被上升到国家机密的程度,家人也有默契,他从前去了哪,做了什么,家人都不多问,知道问了他也不讲。
除了家里几个印着“xxxx原子核研究所”的茶缸子,一切丰功伟绩都是死无对证,我不知道他一直到退休前都是如何劝解家人的。
我其实也想像其他人一样清清楚楚的列举我们的祖辈做过哪些伟大的事情,我甚至无法证明他真的为此工作过,但那个年代参与原子弹研究的科研人员基本都是没有名字的人,他也在其中。
我知道的只是他是个普通的老人,跟我们一起去公园荡秋千,从上海给我带小礼物,舅姥姥去世的时候蜷在我家的沙发上不说话。
他是真正可以望着窗外说“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的人,两弹时期他还是个年轻人,那时有过的成就,发现国家因为有他在而不同,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膨胀到爆炸了。
但他窝在一个普通小老头的身体里,几十年过去了,什么都没说过。
他或许为两弹奉献了一生,却把人生变成了一个国家机密。
中国有很多这样没有名字的小人物,他们都是很厉害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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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13
正值南海问题时期。我更新一下吧。
评论里有人说了不好听的话,怀疑真实性的,说武器不是好东西的。
是的,武器不是好东西,我对一个国家也不敢说有什么深刻的理解。
原子弹是一种选择。
我的祖国手持利刃,保护着这个或许有些没用的我。
它钢盔加身,凶狠且深沉,这是它给我的,认为我应得的安全感。
何其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