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还在更新中,更新速度是蜗牛的两倍,建议先养着,哈哈。(最下方贴了一部份三朝要典,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很有参考价值。)】
正文:
朱由校何止是被“严重抹黑”简直是被“黑出了天际”。
某些无耻的“大儒”污蔑他“平庸懦弱”、是“文盲”、是“木匠皇帝”,还造谣说他和客氏有“不可描述”的关系。
真可谓是:“宁得罪武者,不得罪文人。”“笔利如刀,杀人不见血。”
历史上被黑的不只有天启一个,对于那些敢对“士大夫”不敬的皇帝,“君子”们的记载 堪称骂人不带脏字的典范。
【历史教训:别得罪文人,特别是那种会写书的“年轻”文人,他会倾注毕生精力,塑造你卑鄙无耻的样子,让你受千夫所指,留万古骂名。】
事实上天启的文化水平是很不错的,天启虽然未出阁读书,但有内臣吴进忠、刘良相教他读书,出阁后是大儒“孙承宗”等人教导他读书,说天启是“文盲”也等于在侮辱孙帝师。
其实只要看过史料的人就能知道天启不是文盲,《熹宗实录》里就有很多关于天启读书的记载。天启初年“众正盈朝”初年的谕旨就是天启自己的作品,而且他还为《三朝要典》写了序,其中有俩句很有意思:
“循此则忠良,悖此则奸贼。独奈何使奸贼得窃忠良之号哉?”
“第邪虽芟而能保无伏莽?正虽显而能保无遗珠?万一倚伏贞胜之几,稍不审而至于误用,将奚以为先德光继?”
(天启对东林反扑的隐忧,虽不幸成真,但也显示了天启的智慧。)
“君子”们 说天启“愚笨”是个“文盲”明显是为了黑而黑,一些人却当了真,一些“砖家”竟然也当了真,【孟森:“熹宗为至愚至昧之童蒙”《明清史讲义》】可笑、可悲啊。
“党争”可以说是天启朝的主旋律,在“士大夫”的宣传里 天启是个被蒙蔽的“吃瓜群众”,但事实上“阉党”其实应该叫做“帝党”因为天启才是真正的操盘手,魏忠贤只是站在明面上吸引火力的靶子,传说中的“白手套”。
基本逻辑:天启又不是不理事、不见大臣的“胡亥”,怎么可能不知道魏忠贤做了什么?很多史料也可以证明,其中“天启打脸袁崇焕的话”是最经典的:
【这本内说:“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诸臣诸不乐闻。”。。。以朕(天启)计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战未必能胜,胜无轻谈也。”蹈实而做,需时而动,正也奇在其中矣,该抚饶为之、亦善为之。。。《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十一月】
“士大夫”不直接骂天启,应该是给崇祯面子,也可能是因为天启有魏忠贤这个“背锅俠”。
评论天启的一生,就不能不说魏忠贤和客氏,个人认为这俩位应该算是受了池鱼之灾,虽然这俩位有很多小问题,但绝不至于这么臭名昭著,可以说都是天启惹的祸,竟然敢对“君子”们不敬,“君子”们怎么会和你客气。
魏忠贤与客氏“前世今生”以及对“神作”的吐槽:
《程万军:市井无赖魏忠贤的心是怎么大起来的》选段:
A、“债主们在后边苦苦追赶沿街追打,把魏忠贤实在是逼急了,抄起摊贩上的一把菜刀,挥刀砍向自己的下身,一刀将自己阉了,然后把割下之物甩给债主们,对这些债主们大喝一声:拿去!老子当太监去了,不跟你们玩了!”
“这段历史演绎,可能有一些夸张的成分,但是却说明了一个基本事实:魏忠贤当太监,那是狗急跳墙的产物。同时说明了魏忠贤的一个本性,此人心狠手辣,敢于玩自残。一个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的人,如何对别人会不残忍呢?”
吐槽:这还在“夸张”的范围内吗?这是什么体质???医学常识还要不要了???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吧???
而且就算是事实也只能证明魏忠贤智力不好,自宫不等于就可以进宫。
B、“魏忠贤在王安的提携下,就做了李选侍的近侍太监,成了李选侍的一个心腹。在移宫案中,魏忠贤给李选侍出了不少力,在抢太子的那群太监中,就有他一个,跑在最前头。抢太子失败后,魏忠贤还给主子出过狠主意,说将东林党杨涟左光斗骗入深宫,就地正法,然后挟持皇长子朱由校,强行垂帘听政。”
吐槽:魏忠贤“密谋”都能知道,神奇啊,其实若臆想脑补也就算了,可是李逵李鬼都分不清就太可笑了,李选侍家的“李进忠”都进了大牢了,您就放过他吧。
○兵科左给事中杨涟奏言:、、、且又奉有移宫明旨若仍复借择吉耽延人言纷纷,且谓令李进忠、刘逊、魏进忠等,擅开宝库,盗取珍藏,岂必欲尽。《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得旨:移宫并李进忠刘逊已有旨,魏进忠著司礼监查明奏请。《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命魏进忠照旧供职,以杨涟前疏及之,而该监查奏:谓其不系李选侍下应役也。《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以御马监太监魏进忠提督宝和三店。。。《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东厂缉获钦犯李进忠 。。。《熹宗实录》泰昌元年十月
贤先年原名李进忠,遂将西李娘娘下用事之李进忠算作一人,以欺外廷,其实皆朝力也。。。《酌中志》
C、“(朱由校)从文化程度来说,他只是一个半文盲的水平,这种水平跟魏忠贤,倒是极为般配的。一个大文盲、一个小文盲。”
吐槽:你就不怕孙帝师爬出来抽你吗???你就不能看看史料吗???
(王安)曾蒙先帝(天启)御书“辅朕为仁明之主”七字于扇以赐之。。《酌中志》
○礼部署部事左侍郎何宗彦言:皇长孙(天启)年已十四,冠期甚近,虽宫中亦尝读书习字,然非有庄颜正论,追琢德器。《明神宗实录》万历四十六年二月(1618)
D、“朱由校与奶妈客氏关系,各种史书有各种演绎。比较靠谱的《甲申朝事小记》记载:“道路传谓,上甫出幼,客先邀上隆宠矣。”这段记录说明了什么呢?说天启皇帝和客氏,他俩之间的关系,相当于《红楼梦》里贾宝玉和袭人的关系,主仆情人。贾宝玉的第一次“云雨”不是给了袭人么。那么,朱由校与奶妈客印月就相当于这种关系、恋母式的一种姐弟恋。”
吐槽:我真想问问你怎么认定它“比较靠谱”的???作者是亲历者吗??? 作者的立场绝对公正吗???“道路传谓”是什么意思不明白吗???
【《甲申朝事小纪》(清)抱阳生,本名王朝,浙江人,生卒年不详。嘉庆十九年(1814年),抱阳生辑成《甲申朝事小纪》初稿。】
的确是好像很“可靠”的样子,这算是第一部“穿越小说”吧。
不读史书太可怕,宫里的事谁敢说比“刘若愚”清楚?
刘若愚:“夫以乳媪,俨然住宫,自视为圣上八母之一,亦僭妄殊宠极矣。且倏出倏入,人多讶之,道路流传讹言不一,尚有非臣子之所忍言者,皆不足信也。”《酌中志》
文章实在荒谬,我本以为作者 是个“飘了”的跨界“名人” ,但没想到竟然是个“历史学者”,他的著作:《东林沉浮》好像还挺有名,看到“一段东林史,说尽清流事;听君一席话,正史正三观 。”我真的惊呆了,不得不说文章的写作风格倒是真的很“东林”。
没关系,反正我早已对历史界不抱希望了,但是这么不“严谨”的人竟然还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 这真的好吗???
【《酌中志》
作者:内臣“刘若愚”。。。地点:天牢。。。目的:“自证清白”,通俗说法“保命”。(据说“刘若愚”写完这本书后就被放了。)
刘若愚想活着就必需跟着主旋律走,抹黑魏忠贤(书中还提到了“七君子”)。可以确定他是不会美化魏忠贤和客氏的,他都承认的事情,那就应该是真实的。
“刘若愚”有点像是现在的“污点证人”,只是“刘若愚”做的是伪证,他是迫于无奈,算情有可原,而且刘若愚也是个“妙人”,在书中留下了很多“彩蛋”。】
【《明史》
“明史”是在“后金”皇帝的“亲切关怀”下、几十位 “大儒”耗时“数十年”“精心”编 写而成。
听说“神器”都需要血祭,“后金”的精神法宝“明史”当然也不能例外,但血却是“明朝遗民”的血。
“后金”为了“纠正”我族“错误”的历史 可谓是煞费苦心,禁毁数十万本书可是体力活,成本很高的。
这么说或许有点“阴谋论”的影子,但是“明史”确实有很多荒谬之处。】
客氏:原名客印月,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大概十八岁)入宫,定兴县 民 侯二 之妻,生有一子,曰国兴。。。身份:奶娘。。。相好:魏忠贤。。。荣誉:泰昌元年(1620年、三十三岁)冬封“奉圣夫人”。
天启封客氏为“奉圣夫人”并不是创新,神宗给奶娘的封号是“戴圣夫人”,所以由一个封号做出的那些猜测显得十分可笑。
【封乳母金氏戴圣夫人给冠服,升其夫锦衣卫正千户 王鉴 为指挥佥事。《明神宗实录》隆庆六年八月】
客氏“每日天将明(五点左右)即至殿内,候先帝圣驾醒,始至御前,甲夜(晚 七点)后回咸安宫。”。。可谓是忠勤
客氏“出宫暂归私第,必先期奏知”。。可谓有规矩
客氏 悉心保存“(天启)胎发、疮痂,及累年剃发落齿,及剪下指甲”。。可谓重情义
她应该算是“细处有瑕,大节无亏”,喜奢华、爱排场或许有之,一朝富贵,多数人都会有点飘,衣锦还乡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但别的罪名实在太过荒谬,毫无实证,也不符合逻辑。
《明史》说客氏“妖艳”“狠毒”“开放”,《天启宫词》说客氏“时将四十,颜色如二八”,但《酌中志》只说客氏“狠毒”“越制”“奢华”“善谋”没有提过客氏“美若天仙”的事。
逻辑上也是说不通的:
一个聪慧异常,心狠手辣,美若天仙的女人(武媚娘二号)怎么会嫁给一个普通的平民???
古代讲究“门当户对”大家闺秀下嫁平民,只是童话故事,就算客氏不介意,她父母也不会同意的,没商量,腿先给打折再说。
若客氏出身平民之家,那么她怎么保持美丽,怎么增长智慧,阴谋权术难道是无师自通???客氏难道是“穿越众”???而且一个平民之女也不可能天生就是铁石心肠。
若客氏是一个心机深沉、精通权谋的人怎么会不扶持亲信,掌控军队?怎么会不任用大量的亲族?又怎么会那么肤浅,喜爱炫耀?很矛盾啊。
【刘若愚还说:客氏之子 侯国兴 ;“肥蠢异常,口甚小而神不足,坐则盹睡”。一个美艳狡黠的女子生了个又傻又丑的儿子,这很讽刺啊。
听闻有女权宣扬:“儿子的智力是由母亲决定”这也算是被现实打脸了吧。哈哈
(吐槽:东林人连候国兴这个傻子都没放过,论狠毒方面 魏忠贤就是个弟弟啊。)】
还有明朝社会有那么“和谐”吗?“恶少”“流氓”“贪官”都在做什么,为什么放过“美若天仙”的客氏?
客氏进宫后神宗、光宗为什么没也没动手?据说光宗是“风流鬼”啊,怎么放过“美若天仙”的客氏?难道准备留给儿子的? 伟大的父爱啊。
而且“开放”、“以色侍人”的女人怎么会把自己的饭菜叫做“老太家膳”???怎么会喜欢听别人叫她“老祖太千千岁”??? (你试试称呼 女人为“阿姨”是什么结果。友情提示:“请先买份医疗保险”。)
若是天启和客氏真有不可描述的关系,天启怎么会允许客氏和魏朝、老魏“滚床单”?这爱好太特殊了,某些人是不是“日本小电影”看多了啊???
还有天启生母“王皇后”死于1619年,天启当时十五岁,“光宗”死于1620年,天启当时十六岁。明朝十六岁行冠礼,可以算是大人了,古代和现代是不同的,神宗十六岁都有好几个妃子了,这方面皇室一定早有安排,应该早有漂亮的小侍女给天启普及生理知识了。
而且 客氏如果人品、作风不好,还能被一直留在宫里吗???客氏若是在1620年之前 敢对小天启做什么,“王皇后”和“光宗”会放过她吗???这可是亲儿子,还是长子。
客氏的名言:"尔我孰若西李,而欲遗患也!" 源头是《酌中志》,刘若愚说:客氏和魏忠贤密语 “外边或有人救他,圣心若一回,你我比西李何如?终吃他亏。”但是刘若愚在另一章写明:逆贤与客氏相见“必将宫人、官人屏开,语秘不得闻。” 明显的矛盾,等于否定了这句话。逻辑上说 俩人密谋也不可能被刘若愚知道的。
而且刘若愚记载“贤与客氏满望后来得请林下受享富贵,齐眉到老。”说明俩人感情很好,也没有反心,只是贪图享乐。
【吐槽:《明史》说“(客氏)素私侍朝,所谓对食者也。及忠贤入,又通焉。”根本说不通。魏忠贤是负责天启生母王皇后膳食的,客氏1605年进宫就应该认识魏忠贤了,魏忠贤和魏朝争客氏是1620年底,难道俩人偷情15年才被发现?魏忠贤和魏朝还结拜过,魏忠贤是大哥,这剧情很日本啊。
《天启宫词》的史料来源《酌中志》与《玉镜新潭》都是有倾向性的,《玉镜新潭》是个三无人士的作品,里面有很多荒谬的内容,“宫词”的作者本身也是对客魏抱有偏见的,他明显把俩本书中抹黑客魏的言语加以了夸大。】
史料:(客氏)
【逆媪客氏者,定兴县民 侯二之妻,生一子,曰国兴,嫠(寡妇)不多年。泰昌元年冬封奉圣夫人,先住乾清二所,后住咸安宫,每日天将明(五点左右)即至殿内,候先帝圣驾醒,始至御前,甲夜(晚 七点)后回咸安宫,其彩凤门亦有直房。《酌中志》】
【(天启)七年九月初三日,奏恳今上准归私第,其夜五更开宫门之后,客氏衰服赴仁智殿先帝梓宫前,出一小函,用黄色龙袱包裹,云是先帝胎发、疮痂,及累年剃发落齿,及剪下指甲,痛哭焚化而去。《酌中志》】
【每日先帝所进之膳,皆客氏下内官造办,名曰:老太家膳,圣意颇甘之焉。《酌中志》】
【自天启元年起,至七年止,凡客氏出宫暂归私第,必先期奏知,先帝传一特旨,某月某日奉圣夫人往私第云云。……内府供用库大白蜡灯、黄蜡炬、燃亮子不下二三千根,轿前提炉数对,燃沉香如雾。客氏出自西下马门,换八人大围轿,方是外役抬走,呼殿之声远在圣驾游幸之上,灯火簇烈照如白昼,衣服鲜美俨若神仙,人如流水,马若游龙。天耶!帝耶!都人士从来不见此也……每年不论冬夏,或出三四次不止,客氏到宅升厅坐,自管事起至近侍,止挨次叩头,“老祖太千千岁”殷然震天,各有回答银帛以犒之。……络绎旁午,或在外住十余日不等,而逆贤催入焉。《酌中志》】
客氏原为定兴县 侯巴儿(侯二)之妻,姿色妖媚,为人狠毒残忍、生性淫荡。《明史》
长孙乳媪曰客氏,素私侍朝,所谓对食者也。及忠贤入,又通焉。客氏遂薄朝而爱忠贤,两人深相结。《明史》
客氏系定兴县民侯二妻,嫠不多年,受封时将四十,颜色如二八许。《天启宫词》(作者:明末秦兰徵。。。自序:“虽云宫词,亦曰宫怨。”盖熹庙在御时,阉妪交讧……其言似颂似讽,似慰似怼。。。)
“客氏狠毒,浮於妻显,”《酌中志》
客氏密向逆贤曰:外边或有人救他,圣心若一回,你我比西李何如?终吃他亏。《酌中志》
凡逆贤往宫相见(客氏)时,必将宫人、官人屏开,语秘不得闻。《酌中志》(另一章)
【客氏私宅在正义街西迤西席市街北,而逆贤亦有一第便在街南,斜对门不远。贤与客氏满望后来得请林下受享富贵,齐眉到老。不料俱不得死,而逆侄良卿、客氏男国兴乃骈首戮于市。、、、古今报应,谁肯饶过谁哉?《酌中志》】
○(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乙巳十一月皇太子(光宗)第一子(天启)生,即今上,选侍王氏出,神宗以元孙生,颁诏天下书谕宗藩。。。《光宗实录》
○癸卯钦天监择日皇太子八月初一日午时 即位。《光宗实录》泰昌元年(光宗一月天子,1620年、天启十六岁)
○丁未 皇太子(光宗)才人王氏于万历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三日巳时薨。《明神宗实录》(1619年、天启十五岁)
“侯国兴少受业于涂文辅,肥蠢异常,口甚小而神不足,坐则盹睡,气息齁齁,或与人共坐,未及欠伸而已入梦乡矣。”《酌中志》
○佞幸封容氏为奉圣夫人,并官其男侯国兴锦衣卫正千户,客氏 上乳妇也。。。《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奉圣夫人客氏奉侍年久,宜加殊恩示酬,伊子原荫锦衣挥佥 侯国兴 特准世袭给与诰命。。。《熹宗实录》天启三年七月
○以 大婚礼成推恩,奉圣夫人客氏官其父 客太平 锦衣卫正千户。。。天启元年六月
○升客氏弟将军客光先为锦衣正千户。。。《熹宗实录》泰昌元年十月
客光先升都督同知,仍以原荫指挥佥事世袭,给与应得诰命。。。《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十月
【国臣保卫先帝圣躬最先,曾共卧起,颇著勋劳。及登极,晋秩贵近、御笔改复姓赐名,特掌美印,受宠眷不在贤下。嗟哉!王太监安何不留国臣以制逆贤?或不然就将贤与国臣坐以惊御之罪,而一并先黜?
候大婚礼成,优客氏以金帛,而亦黜之外监,何明于防西李老娘娘之垂帘,而昧于防客氏之淫横也?呜呼!知经而未知权耶?抑拘理而寡于术耶?奈何自翦爪牙,束身入井,殃遗身后,祸及椒绅?若王夷甫诸人真不能辞其责矣!千古之下有馀痛也。。。《酌中志》】
魏忠贤:肃宁县人(距离京师300里)生于1568年。。万历十七年(1589年)被选入宫(年龄二十二岁)。。。后入甲字库(渐裕),掌库李宗政,贤之前辈也。。1605年(三十八岁)“贤遂夤缘入宫,办才人(王皇后)及先帝(天启)之膳,其介绍引进者近侍魏朝。”。。1620年(五十二岁) 提督宝和三店、秉笔、掌惜薪司印。。天启三年(1623年)十二月,提督东厂。。天启五年清洗“东林党”。。天启七年(五十九岁)十月底被罢免。。十一月六日 于阜城县一旅店内自缢而死。
魏忠贤的一生可谓传奇,一朵不一样的“烟火”。现代人说起内臣必然少不了提魏忠贤的“光辉事迹”,他在我族历史中所有内臣的排行榜里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他出身“贫微”,也算是草根逆袭的典范吧,就是代价有点高,一般人可能舍不得。
说到魏忠贤的出身,问题就来了:魏忠贤既然自幼家贫,又拿什么吃喝嫖赌???又哪来的时间练武玩乐???又怎么可能会骑射功夫???
养一匹战马的花费可不小,一把好弓也不便宜,(弓箭不同于刀剑,应该是管制品)能做到“射多奇中”必然是苦练的结果,不仅要时间成本,也要有毅力的。。俗话说:“穷文富武”如果没钱,连练武的时间都没有,要生活啊。而且刘若愚进宫时魏忠贤已经进宫十二年了,了解魏忠贤的过去几率不大,魏忠贤难道会把自己的丑事到处宣扬吗?
逻辑上根本说不通,结合刘若愚写书时的处境,我认为这是刘若愚编造出来抹黑魏忠贤的。魏忠贤的出身应该不错,抹黑魏忠贤的史料里都承认魏忠贤“形质丰伟”“多机变”“担当能断”“鲜衣驰马,射多奇中” “狡诈有胆气”“性善射,好蹴踘跑马” “言辞佞利”(能言善辩会为人处事)(“右手执弓,左手彀弦”没有记载魏忠贤是“左手”,那么就是说魏忠贤能左右开弓,很强大有没有)。这样的人在那都能混的不差。
【魏忠贤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外甥杨六奇,正常的婚姻,所以那些说魏忠贤赌输了,卖女儿、卖老婆的的记载都是造谣。】
“酌中志”说:魏忠贤因为“家贫”,这明显是不合逻辑的。。“玉境新谭”说:魏忠贤是因为得病“下面”烂掉了,这明显是弱智。。“明史”说:魏忠贤是因为赌博输了 一怒就切了,这明显是扯淡。
没有准备相关药物、止血措施、没有经过培训的情况下自切,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即使能忍住疼,也会大出血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自切了不等于就可以进宫了,宫里招人也是有时间、有标准的,皇宫“不是你想来能来”。
【“酌中志”内臣招收的年份:嘉靖四十一年(1562) 万历六年(1578年) /万历十一年(1583年)/万历十七年(1589年)/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天启元年(1621年)。】
“酌中志”记载;惜薪司一刘姓内官是魏忠贤母亲的族弟 ,也就是说魏忠贤没进宫之前就对宫里的事物有一定了解,他进宫时应该有准备的。进宫就能“隶司礼监秉笔掌东厂太监孙暹名下,派与御马监刘吉祥照管。”也说明魏忠贤是个“有能力”或者“有关系”的人。
一个有外貌、有心机、有手段、会为人处事还会武功的人怎么可能穷,说魏忠贤因为“穷”进宫根本说不通。若说因为要“出人头地”好像也说不通,毕竟他不能预知未来,宫里的争斗是很激烈的,宫里那么多内臣,老资格的也不少,想成“厂臣”的难度不亚于成为“将军”。魏忠贤为什么进宫真的可以算是一个迷,也许跟刘若愚一样因为做了一个梦就进宫了。(史料不全,好想穿越去看看)
魏忠贤1589年入宫,在御马监做事,后入甲字库任职一肥差,刘若愚说:是“马谦”一直照着魏忠贤,还救过他的命。但另一章又写 马谦“性刚直”“持正不阿”。明显的矛盾,这存在两种可能,一种;魏忠贤是个人品不错的人,至少表面上是的。一种;这段是刘若愚为了抹黑魏忠贤编造的。这段里,有个魏忠贤“私往四川”的故事,本身漏洞明显“魏忠贤被倒吊三天,三天不吃不喝”竟然没事,只能说老魏真非常人也。
魏忠贤1605年入东宫,办才人(王皇后)及先帝(天启)之膳,刘若愚说:魏忠贤是托了魏朝的关系。但另一章又写:“朝与贤既客氏私人,曾结盟为兄弟,贤居长而朝顾次之,称曰:大魏,二魏。” 明显的有内涵,魏忠贤如果没有根基,没有能力,魏朝怎么会和结拜?魏朝难道喜欢把自己变成“二魏”? 这也存在两种可能,一种;魏忠贤有自己的人脉,不是魏朝的关系。一种;魏忠贤处人为事的本领强到没边,跟谁都能成为朋友。
1605年光宗是太子,天启是皇长孙,谁都知道这个职位的含金量,魏忠贤能得到这个职位,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能力和手段。当时魏忠贤人品作风应该也不差,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神宗和光宗是不会允许一个“臭名昭著”“满口脏话”“不学无术”“人品低劣”的“无赖”接触小“天启”的。天启又不是捡来的,皇长孙不是开玩笑的。
说到这又有一个问题;魏忠贤真的是“文盲”吗?一个智商很高,情商爆表的人,怎么可能是文盲? 想要爬上高位怎么能不学习?想要操纵朝廷,怎么能不认识字?
而且“熹宗实录”记载:周宗建说魏忠贤“一丁不识”时,魏忠贤还非常生气的争辩,说明他应该是认识字的。“明史”里也有魏忠贤读书的记载。当然他的文学水平可能不高。
(为人处世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阿谀奉承也是需要知识量的。魏忠贤能跟一帮有知识的内臣一起玩,能和一帮有知识的人处的不错,能把一帮有知识的领导哄高兴,这技术绝对不简单。)
【○福建道御史周宗建奉旨回话言:臣感愤时事,因郭巩之嚣,不觉披其积愫,疏中诸事若章允儒之,宽宥实繇阁臣之请,臣非敢谓有他也。第闻,是日 ,于文华殿上 内臣魏进忠 诟辩 臣前疏中 一丁不识之语。讲筵诸臣见在,可问,初非臣敢撰为此说,以饰听也。《熹宗实录》】
【沈纮,字铭缜,乌程人。、、、词臣教习内书堂,所教内竖 执弟子礼。李进忠、刘朝皆纮弟子。李进忠者,魏忠贤始名也。纮既至,密结二人,乃奏言:“辽左用兵亟,臣谨于东阳、义乌诸邑及扬州、纮安募材官勇士二百余,请以勇士隶锦衣卫,而量授材官职。”进忠、朝方举内操,得淮奏大喜。。。《明史》】
史料:
魏忠贤,原名李进忠,直棣宁肃县亡赖子也。父魏志敏,母刘氏,妻冯氏,生女魏氏嫁杨六奇者是也。贤无子,家贫自宫,妻改适他方,人不存。万历十七年选入(1589年,年龄二十二岁),隶司礼监秉笔掌东厂太监孙暹名下,派与御马监刘吉祥照管。后复本姓曰魏进忠。
忠贤少孤贫好色,赌博能饮,啖嬉笑喜,鲜衣驰马,右手执弓,左手彀弦,射多奇中,不识文字,人多以傻子称之。亦担当能断,顾猜狠自用,喜事尚谀,是其短也。
中官规矩:本管者视甲科之大主考,照管老叔者视房考,同官者视同门(主考官者,谓之座师;同考官者,谓之房师;同榜之士,谓之同年;)。本管之于名下照管之于侄子,犹座师之视门生,亦若父子焉。。。《酌中志》
累臣若愚(原名刘时敏),生于万历甲申二月(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至戊戌七月(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十五岁)悖父兄之教,感异梦而自宫,废儒业,读医书,习养生家言。辛丑六月(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十八岁),遇例选入皇城,隶先监陈公讳矩(司礼太监) 名下,派与掌家常太监云 照管。、、、天启元年冬,自司礼监被魏忠贤退于御马监,、、、累臣曾效抄誊雠校之功,三年始成,(天启三年)即被李永贞自高公宅内唤令答应,不敢不应承趋赴。。。《酌中志》
魏忠贤,肃宁人。少无赖,与群恶少博,少胜,为所苦,恚而自宫,变姓名曰李进忠。其后乃复姓,赐名忠贤云。忠贤自万历中选入宫,隶太监孙暹,夤缘入甲字库,又求为皇长孙母王才人典膳,谄事魏朝。朝数称忠贤于安,安亦善遇之。《明史》
魏阉原名李建中,肃宁县无赖子也,家贫,妻改适,无子自刑,入宫掌甲字库,渐饶裕。时光庙在春宫,殊淡泊,忠入为办膳,凡财物玩好,必营献之希宠。又阴结乳媪客氏内援。光庙登极,忠已得势。及熹庙立,杨琏即参忠二十四款,旨下司礼监查明具奏。忠巧计,时内臣有与同姓名者,将事款卸其名下,而身在御前为之营救,事得寝,乃改名魏忠贤。性善射,好蹴踘跑马,熹庙所好颇相同,因极宠爱。外结朝士为线索,逆焰滔天,杀妃嫔,绝皇嗣,皆出其手。《甲申朝事小纪》(清代书籍,作者不是崇祯时期的人。)
万历中,肃宁人魏忠贤者,初名进忠,市井一亡赖耳。形质丰伟,言辞佞利,目不识丁,性多狡诈。然有胆气,日务樗蒲为计,家无担石而一掷百万。若其歌曲弦索,弹琴蹴踘,事事胜人。、、、忽患疡毒,身无完肌,迨阳具亦糜烂焉。思为阉寺,遂以此净身者。。。《玉镜新谭》(作者不详,书中神仙、大预言术都有出场,专业攻击阉党。)
清代、宋起凤、《稗史》记载 魏忠贤“多机变,有小才”。
惜薪司内官刘失其名者,逆贤生母之族弟。。。《酌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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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光宗第五子万历庚戌(万历三十八年、1610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卯时诞。、、、天启二年九月乙卯 封信王 【 绥寇纪略作八月二十日封】 。。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出居信邸,十二月初十日行冠礼(十六岁)。七年二月初三日选南城兵马司副指挥周奎女为信王妃。、、、至是八月熹宗疾大渐,十一日命召帝,帝初虑不为忠贤所容,深自韬晦,常称病不朝。承召乃入问疾,熹宗凭榻顾帝曰:“来吾弟当为尧舜”。帝惧不敢应,良久奏曰:“臣死罪,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熹宗慰勉至再又曰:“善视中宫,魏忠贤可任也。”帝益惧,而与忠贤相劳,若语甚温,求出。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一日、甲寅、熹宗崩。【熹宗实录记载;天启死于二十二日】忠贤犹豫不发丧,翌日,凶问彰露,始宣皇后懿旨告外,遣其党涂文辅、王朝辅迎帝入宫,群臣无得见者。
帝自袖{食物}以入,不尝宫中食,夜秉烛坐,见一阉持剑过,索视之,遂留置几上。闻警夜击柝声自起,问劳之顾,谓左右曰:安得酒食给若辈乎?或对以问之 光禄寺,即下令旨:传取遍给之欢声如雷。《崇祯长编》
熹宗崩,大阉魏忠贤谋迎福王,懿安召上入继大统,密戒云:“勿食宫中食”,上从周皇亲家作麦饼,怀以自饷。《甲申朝事小纪》清·王朝
熹宗大渐,逆珰魏忠贤方柄事,懿安皇后召上入继大统,戒勿用宫中食。上从周戚畹奎处作麦饭,袖而食之。《三垣笔记》明·李清
九月初一 (10月9日)东厂太监 魏忠賢 辞任,温旨 不允
九月初二(10月10日) 乙丑、奉聖夫人 客氏 出居私第。
九月初五(10月13日)戊辰、司礼太監 李永貞 ,罢。
九月二十八(11月5日)辛卯 、東厂太监 魏忠賢 疏請 停止建祠,允之。
十月十一(11月18日) 甲辰、 東厂太监 魏忠賢、司礼太监 王體乾,各疏辞登极覃恩,俱優詔答之。《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十四(11月21日)云南道御史 杨维垣 疏紏 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 崔呈秀 立志卑污、居身秽浊。、、李应荐亦例之赐环之中,不谓之欺君擅政可乎?其弟崔凝秀为浙江总兵,我国家曾有兄为本兵于内,而弟握兵权于外者,设有功罪呈秀何所行其斥陟也?尤可异者 三殿工程原是吉祥善事,而呈秀以不祥之人经理其间,故经营垂毕,而先帝龙驭遽升未必不由于此。今又受事中枢,岂九边阨塞数万甲兵,自呈秀外再无辨之者乎。、、、旨以 維垣率意輕詆不問,呈秀随具疏辩 并求守制,亦不允。。。《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三(11月30)工部都水司添注主事 陆澄源 疏言四事:首曰、正士习言,近来士气渐降,士节渐卑,日以称功颂德为事。如厂臣魏忠贤 服事先帝、赞筹边务、拮据大工,亦大臣分内事,朝廷论功行赏,自有典常,何至宠逾开国爵列三等,锦衣遍宗亲,京堂滥乳臭也。、、、士未尝负朝廷,朝廷何苦以奴隶待士?臣所谓正士习者此也。紏官邪者言路之责也,乃近来言官缄默置奸佞于不问,如兵部尚书崔呈秀 贪横无耻,仅台臣杨维垣略悉其概。呈秀之恶罄竹难书,即以夺情一事言之,其在先帝时,犹可藉口曰大工未完也,今大工竟矣,尚复窃据本兵,意欲何为耶?。。《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四(12月1日) 時 呈秀已去,而优奉温旨,于是,貴州道御史 吴尚默再疏紏之,言:呈秀腼颜愧心徼朝廷优礼大臣之意,驰驿以去,臣恐罪状未列,显戮未加,无以服诸臣横被削夺之心,而杜诸臣横遭追没之口。。旨以 呈秀已去,不問。。。《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五(12月2日) 新升兵部武选司主事钱元悫疏紏东厂太监魏忠贤言:呈秀之敢于贪横无忌者,皆藉忠贤之权势。呈秀虽去,忠贤犹在,臣窃以为根株未净也。忠贤出身微细、目不识丁、不明上下之定分,不知祸害之倚伏,威权所在,群小蚁附,称功颂德布满天下,几如王莽之妄引符命。列爵三等升于乳臭,几如梁冀之一门五侯。遍列私人分置要津,几如王衍之狡兔三窟。舆珍辇宝藏积肃宁,几如董卓之郿坞。自固动辄传旨钳制百僚,几如赵高之指鹿为马。铢锄士类伤残元气,几如节甫之钩党株连。阴养死士陈兵自卫,几如桓温之壁后置人。广开告讦道路以目,几如则天之罗钳吉网。书不云乎,臣有作威作福凶于而家害于而国,赖天佑国家,诞启圣明,廓然反正,然羽翼未除,阴谋未绝。。。《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六(12月3日)巡按直隶提学御史 贾継春 直紏 不忠不孝之臣 崔呈秀,以听勘御史寅缘巡视大工,未及二年 越级升司空复兼总宪,晋阶宫保又荫金吾,说事卖官,家累百万,聚名娼而宣淫秽,此非在京、在外所共传乎。。。《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六(12月3日)宁国公 魏良卿,免。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七(12月4日)太监魏忠贤,罢。。。改宁国公魏良卿 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平侯魏良栋 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安平伯魏鹏翼 为锦衣卫指挥佥事。。。《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九(12月6日)浙江嘉兴县贡生钱嘉徵疏言:东厂太监魏忠贤十罪,一曰并帝、二曰蔑后、三曰弄兵、四曰无二、五曰克削藩封、、、、旨 是之。令以原驳二疏,呈览。。。《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九(12月6日)以凤阳守备内官监 太监刘慎为乾清宫近侍,随堂办事。尚宝司卿魏抚民効免。十月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一(12月8日)安置太监魏忠贤于凤阳 、谕曰:朕闻去恶务尽,御世之大权人臣无将,有位之烔戒。逆恶魏忠贤,先帝以左右微劳稍假恩宠,忠贤不思尽忠报国以酬隆遇,专务逞私植党盗窃威福。
革夺成妃李氏位号 含冤未雪,威逼裕妃张氏 立致捐生。借旨,将敢谏忠直之臣罗织削夺,又勾同心腹酷刑严考,诬捏赃私立毙多命,他若跛谔毙于杖下,柔良殒于立枷,臣民重足道路以目。而身受三爵位崇五等,极人臣未有之荣,通同客氏,表里为奸,先帝弥留之时,犹叨恩晋秩,亡有纪极。。。赖祖宗在天之灵,天厌其恶,神夺其魄。罪状毕露,本当寸殛,念梓宫在殡(天启的葬礼),姑置凤阳。二犯家产籍没(抄家),入官其滥冒宗戚,俱烟瘴永戍。。。
初帝神明自操,忠贤党盛,莫发其奸,杨维垣首紏崔呈秀始,自相携贰,犹未刺忠贤也。陆澄原、钱元悫直罪忠贤,至钱嘉徵十大罪疏,上乃详尽,忠贤不胜愤,哭诉于帝,不动,知信邸内监 徐应元为帝所任,忠贤屈身事之,馈以异宝,结为兄弟,告以辞东厂印,应元果为间,至是始谪之,并籍其家。。。《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天启七年十一月初四(12月11日)、、、报闻、忠贤既谪凤阳,而途中犹盛舆卫自拥护。。于是, 帝再谕兵部曰:逆恶魏忠贤本当肆市以雪众冤,姑从轻降发凤阳,岂臣恶不思自改,辄敢将畜亡命,身带凶刃、环拥随护,势若叛然,朕心甚恶。著锦衣卫即差的当官旗前去扭解,押赴彼处,交割明白。所有跟随群奸即擒拿具奏,勿得纵容贻患,若有疏虞,责有所归。时官旗方出京,忠贤初六日至阜城县(离京师四百里),闻之,即自缢 于旅店,其党李朝钦 同缢焉。。。《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九(12月16日)北镇抚司许显纯,核罢。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九(12月16日)下魏良卿,鎮抚司獄。
天启七年十一月二十六(1628年1月2日)巡视南城御史王会图,执魏忠贤从女夫,左都督杨六奇,于芦沟桥下,法司拟罪。《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五(12月12日) 、、呈秀既归,攻之者益众,懽不免,一日尽出其宝器,与宠妾萧氏纵饮已 而相对泣,尽碎诸器,自缢死,萧氏亦自刭。巡抚顺天 单明诩 疏闻。
天启七年十一月十二(12月19日)户部广西司主事陈此心疏言十二事:一曰、撮会勘之大指,魏忠贤、崔呈秀共窃兵权,阴谋不轨,宜正其大逆之罪,至招权纳贿,犹其小者。。。二曰、信祖宗之大法,忠贤非一谪可蔽厥辜,宜械之与其子姪骈斩于市,呈秀亦宜速勘、速逮,毋令日久机泄,将国宝、名器转匿他所。《崇祯长编》
天启七年十一月十九(12月26日) 直隶巡按 卓迈疏报:籍没崔呈秀资产银七万一千二百四十七两五钱、金三百四十三两二钱、箱柜三百零七件、书箱十三只、房二十六所,共七百四十九间,田三百三十六顷,盖先期隐慝,所籍仅十之一。。。。十一月
“誅罪監李永貞籍銀二十九萬金”《崇祯长编》崇祯元年七月
○以御马监太监魏进忠提督宝和三店。。。《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朝与贤既客氏私人,曾结盟为兄弟,贤居长而朝顾次之,称曰:大魏,二魏。及先帝即位数月(泰昌元年(1620)魏忠贤:秉笔、掌惜薪司印、五十二岁。),二人因宠渐相冒嫉,于乾清宫暖阁内醉骂相嚷。时漏将丙夜(晚十一点),先帝已安寝,而突自御前哄起。、、、并跪御前听处分。卢受、邹义等侍侧众咸知:愤争由客氏起也。先帝玉旨问客氏曰:客你尔只说 尔处心要著谁替尔管事,我替尔断。。。《酌中志》
五年二月内,视太学,逆贤、王体乾擅改仪注,凡赐坐大臣不得赐茶,逼先帝速还宫。至五月十八日祭方泽坛回,即幸西苑,本日申时后中宫张娘娘已回宫,客氏同逆贤共在桥北浅水处大舟上饮酒乐甚。先帝与体乾名下高永寿、逆贤名下刘思源,皆十七、八岁小珰,在桥北水最深处泛小舟荡漾,上身自刺(撑)船,二珰佐之,相顾欢笑,若登仙然。忽风起舟覆,二珰与上俱堕水,船上金大壶酒具尽没。当时两岸惊哗,皆无人色。逆贤、客氏手足无措,逆贤亦自投水,然远不济事。最先奔趋入水救先帝圣驾者,管事谈敬等也。《酌中志》
○ 上传 内侍田诏、刘朝等饶死,送司礼监定夺,以诏名下李鸣盛代控也。大学士刘一燝等言;此事屡经法司问拟,具有成案,李鸣盛 本未经发下,即法司无凭质辩难以平反。至特谕竟径下法司,向无此例,恐政体有碍,臣等未敢擅拟。上 久之 复以二本发票,一燝等复言;热审在即,果如本犯所奏,法司自当从公分豁,若先下此本转滋多事,未敢票拟。仍将原本封进按,田诏之狱为移宫盗宝一案,司礼监太监王安 主之,安既谪充南海子净军,旋 中使传旨 勒死,而诏等释矣。《熹宗实录》天启元年七月
○宦者荫魏进忠兄 钊为锦衣卫正千户。。。《熹宗实录》泰昌元年九月
○加升魏忠贤甥 杨六奇 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叙缉获私铸功也。。。《熹宗实录》天启五年六月
○以魏忠贤侄都督 魏良卿 佥书锦衣卫南镇抚司。。 五年五月(太子太保肃宁伯魏良卿)
○荫魏忠贤族叔 志德 右军都督佥事。《熹宗实录》五年十一月
○以缉获功荫升魏忠贤甥 傅应星 左都督。。五年十二月
○以缉获功荫升魏忠贤族弟 宗孔 都指挥同知。《熹宗实录》五年十二月
○以山海工程告竣荫魏忠贤族侄 魏希孟 锦衣卫指挥同知世袭,复以秋防叙荫其甥孙 冯继先 锦衣卫指挥同知。。。《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十二月
○以缉捕矿盗功荫魏忠贤甥孙 傅之琮 为锦衣卫指挥同知,赐银钞彩币。。六年十一月
○以滇南大捷厂臣魏忠贤加恩三等仍赐敕赏赉荫弟侄一人锦衣卫指挥使世袭。。○改荫厂臣魏忠贤孙男 魏抚民 为尚宝司司丞。。。《熹宗实录》七年四月
○魏忠贤原荫甥孙 董芳名 加都督佥事、傅之琮加都指挥使。。。七年四月
○荫魏忠贤外孙 王选,刘应坤侄学孔,俱锦衣卫指挥使,给与诰命,学孔仍带左府都督同知衔。。《熹宗实录》七年四月
○加升魏忠贤亲孙原荫锦衣卫指挥佥事 魏鹏翼 为指挥使,以厂役缉获凶犯陈六等加恩也。。
○加升魏忠贤甥孙原荫锦衣卫指挥使 杨祚昌 为都指挥同知,以厂役缉获凶犯加恩二级也。。。《熹宗实录》七年七月
王坤,崇祯时监视宣府太监。初,帝鉴魏忠贤之祸,撤镇守中官;既见廷臣不足倚,乃复委任如旧。《小腆纪传》
帝謂;部边諸臣每滋欺玩,科道既不能循職紏劾,今遣內臣監理,朕自有主裁,不必紛紛疑揣。。。崇禎四年十月
帝謂;國計边防,弘玩日甚,即欲整飭,勞怨熟肩,酌用內員自有裁處,不必過為疑揣。
帝命;內臣不許受賄,狥嘱违者罰治,若下人需索誣捏必殺無赦。馮元颺 但當潔己盡職,不得借端沽名,藏機要挾。
戶科給事中呂黃鍾上言:、、、臣自一个月以來,切見嚴旨屢下,緹騎四出,被逮下獄者不一而足,大小臣工深用驚懼,莫必其命呪。。近者晋地隕星,三楚地震,淮揚中州之水灾,與夫臨穎風霾之變,孰非陰慘之形? 倘 天威立霽,欽恤用中察訓刑之本,降寬大之詔,舍瑕錄瑜,嘉與自新,則人心悅,而天意得。。。帝謂:譴責諸臣各有罪狀,豈得因修省廢法?若欽恤惇大是朕本懷,第須臣工盡职寡過,以图仰副。。。崇禎四年十月
帝顾吏部尚書閔洪學等曰:朕覽卿等公疏,為遣用內臣一事,太祖明訓朕豈不知?但成祖以來亦有間用者,皆出一時權宜,况天啟年間所遣,朕尚撤之,豈至今反用?朕又何嘗不信任文武,無如三四年來敝壞不堪,朕是以萬不淂已,亦權宜用之,若文武諸臣實心任事,撤亦不難。。。洪學對曰;臣等才力不及,不能仰副皇上任使,然此心不敢不从國家起见。。。帝曰:大小臣工實心幹濟者能有幾人?即如馬政一节,屢有旨嚴飭,如何解馬到京,但云不堪,尽行変賣,如此則解亦何用?、、、帝又曰:总卿等 文武諸臣 若肯齊心協力 為國任事,則內臣之撤,甚為不難耳。帝退,諸臣始出。。。 崇禎四年十一月
○甲申大学士叶向高疏言:我 皇上聪明天纵,朝讲时临,真可谓勤政好学之主矣。但今之尝朝既是套数具文无关于政事,而日讲开陈时刻有限,亦恐不能洞悉于 义理之精微,古今政治之得失。至退处深宫之后其起居动静非但外廷不知,即臣等忝居密勿亦无从问也。尝见 皇上发拟本章每多 传谕,以此仰窥 圣心留神庶政,然而所 传谕者,亦间有琐细,而不急窒碍而难行。臣等欲一一言之,则不胜其烦,欲默而不言,则又失辅弼之职。、、、汲黯曰;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岂可阿谀顺旨陷主于不义,故臣愿皇上有所传谕,毋执成心使臣等得以尽言,而皇上尤于燕闲游豫之时览观经史深戒怠荒,此宗社苍生之大幸也。、、、然而倪思辉等以论客氏去矣,铨臣周嘉谟以被论去矣,辅臣刘一燝又屡恳请矣。、、、犹庶几处于若轻若重之间而所称 ;顾命之大臣乃不得比于保姆尚存徘徊顾恋之意 则其轻斯已极矣。、、、告今皇上宽仁体恤臣私有请,必遂使进有雍容奉职之娱,退无狼狈跋疐之患,真圣朝第一羙政,即 嘉谟之去亦岂不感激圣恩,惟是其去之迹若近于骤 而嫌于轻,则人莫不讶之甚,且揣摩于奥窔不可知之地,臣万不敢谓,然而其渐亦当防也。
王安一阉竖耳,在先帝时不为无功,在皇上时不为无罪,其刚戾恣睢好名不学自足以取祸,然事在内庭皇上自知之,而自处之。若必借已朽之骨以入弹章非所以为名矣,况年来人情有一番争竞,则必有一番题目,在今日言者可信其无心,而他日继者将出于有意,起端甚微末流甚大,此亦不可不虑者也。
上报曰:朕在宫中每日披阅文书、览诵经史及祖宗训录,兼时事忧劳,何有多暇? 卿为辅弼元老,正赖责难陈善,匡朕不逮,览奏具悉忠诚。王安处分已久,外庭章奏不得牵入。 目前东西用兵尚无勘定次第,卿既心切忧时,当不久安私寓伫望,即出佐理副朕倚任。。。《熹宗实录》天启元年十二月
两朝从信录、工部屯田司郎中万燝题:为陵寝用工甚紧,权璫造意,故迟敬申前疏,仰祈圣明,立赐处分,以谢先帝,以襄钜典事。、、、窃见今太监魏忠贤性狡而贪,胆粗而大,口衔天宪,手握王爵,所好生毛羽,所恶成疮痍。如荫子侄至一世再世,赏厮隶至千金万金,立枷士民毙至十数命,驱逐大臣、处置言官,空至十数署,是一切爵赏生杀予夺之权全不为皇上所有,而尽为忠贤有,举国侧目鳃鳃然,有不胜太阿倒持之忧焉。
幸天夺其魄神、禠其奸,借灵于宪臣之首发,假手于九卿科道之交弹。臣又何敢摭拾强为附和,独忠贤有大不忠于先帝,而敢不一妥先帝九天之灵,大不忠于皇上,而敢不慰皇上永思之孝。如盗利权误陵工,为通天第一大罪。、、、当臣在局时目击铜钱匮乏,因进局中人等,而问之 曰:有何术而得购铜入局乎?咸言 有内官监破废铜器,堆积朽烂不下数百万,但一移之旦夕可至。臣因移文请发,数日不发,细细访问,乃知忠贤怒云;外边擅查内边之铜,故不报也。臣时愤激于中,遂于三月二十八日具疏特请,查发废铜到局,铸钱协济陵工。忠贤益怒旋出中旨,谓 内库铜器已有屡旨,何得再请旨下之日。而臣又以得代遂举请铜一事,竟不复越俎相问矣。。嗟嗟以无用之废铜而铸为有用之钱,以若大之工程而探取若寄之取,微臣区区一念不可谓不周且迫矣。、、、夫以忠贤珠玉盈笥、金银满屋,何求不得,何欲不遂,似此破废铜器无足入其目、当其心,而亦必一手拏定者,其设心以为不若是拏定,无以操天下之利权,既操天下之利权,何难揽天下之政权,奸雄用意最深、蓄谋最毒,臣盖有以窥其微矣。
臣犹记今三月诣陵开工,转至小山玉泉山,各工于过香山碧云寺,亲见忠贤所营坟墓,碑石峥嵘、隧道深閟、翁仲簪朝冠而环列,羊虎接驼马以森罗制作,规模仿佛陵寝,且前列祠宇,又前建佛堂,璇题耀日,蛛网悬星,金碧辉煌,丹垩照耀,竭东南之物力冠西北之旃檀。、、、内廷外廷之人而止知有忠贤不知有皇上。浸假而狐假虎威,浸假而蚓喷龙毒。先朝王振、刘瑾之祸可忍言哉?臣恭绎皇上下诸臣疏奏明旨大小臣工毋得渎扰以沽名。夫臣子事君,但知有君可爱,岂知有名可沽?况此时忠贤被人弹劾几无完肤,即臣再为论列,亦后人而非先人,名且无人沽于何有?
惟是臣职在陵工痛工程之垂成无期,恨请废铜以协济陵工,之前计有阻,故不识忌讳,再申前疏,伏乞皇上俯念陵工之急,总揽河魁之权,敕令该监尽搜废铜发局铸钱,分給夫役给还料价,将见钱粮应手,内外一心,如是而钦限十月内尚不能完工,以仰慰皇上不信也。仍祈皇上大奋朝纲,立置忠贤盗利权误陵工之罪,于以谢先帝,而快人心。则臣之职掌尽即言出祸随,褫职归田,今日亦可以报皇上。他日更可见先帝于地下矣。职不胜激切之至。。。
奉圣旨:陵工费用浩繁,内府废铜能几?局中何人见知?万燝轻信奏请,前旨已明,今又僭言渎扰,陷朕不孝,且皇子薨逝便来激聒,好生狂悖无礼。著锦衣卫拏来午门前,著实杖一百棍,革了职为民,永不叙用。前后发帑金并太仆寺助工银共八十二万,取用过银两各若干,著查明,开疏具奏。阁臣叶向高、工部尚书陈长祚等,各有疏救,而燝旋毙矣。。。《熹宗实录》天启四年六月
原批: 戊戌 工部屯田司署郎中事员外郎南昌万燝言:臣向承乏宝源局目击铜斤匮乏,人言内官监废铜器不下数百万,、、、上 怒其狂悖 杖之百削籍,燝逮赴午门,先被殴竟卒杖下。
大学士叶向高陛辞疏曰:、、、皇上御极以来待大小臣工恩礼可谓厚矣,近因陈奏烦多,致干圣怒,雷霆屡震,驾帖频传,以数十年不行之廷杖,三见于旬日之间。万燝已亡、林汝翥、汪文言亦将就毙,虽言者不无过激,而论以君臣一体之大义所伤多矣。长此不已将至上下相猜,政事阻格,奸雄夷狄闻之且复生心。
昔 符坚欲攻晋,其臣谏沮曰;晋虽僻处江南,然君臣辑睦,尚未可图,故内衅不生,则外衅不足患也。臣愿皇上当多难之日深怀一体之念,委任大臣优容,言者廷杖之事,万万不可再行。其以前谴谪王纪、文震孟等尽赐召还,而群臣亦仰体圣意,若有论奏平实婉明,勿以忠爱之心而过为激昂之说。勿以藩篱之见而轻开祸衅之门。
至于内廷近侍朝夕左右,中间固有调护勤劳,朝廷所不及知然。但未挽回圣心力行善事,一时虽不见亮久当自明,即人不能明,天地鬼神亦当明之。历观汉唐以至国朝中官之邪正善恶昭然,清史并未尝漏却一人,如必至愤激作快意彼此纷拏终至决裂而愈乱,无以解于悠悠之口矣,此臣所忠告于内外之诸臣也。
自古祸乱之生多起于凶岁,民既穷无聊非为盗贼不足救死,绿林之啸聚、黄巾之横行皆此类也。今岁江南洪水为灾,数十年所仅见,国家财赋之区尽化冯夷之窟。山东地方复苦荒旱,疮痍未起、沟壑又填,此非破常格劳来拊循,必无以安民心而弭祸乱。臣备员纶扉见东南之民最苦织造,地方官时时争论,当此灾伤之极必复陈请,诚得早沛纶音,择其可缓者暂停,一二年亦收拾人心之一道也。
国家财力半竭于边疆,往臣在政府封疆无儆计,臣犹蹙额攒眉,国用莫措然,尚有兵、工、太仆寺可借,其后各藏俱空,专靠内帑,即臣在事三年所请帑金至六七百万。。今内帑亦穷矣,而东西之役未休,额饷日加,竭天下以奉一隅犹苦不足。臣不知户部何以支,吾廷臣亦遂恬然不复谈及,臣恐事穷势极有不止于脱巾鼓噪而已者,皇上为社稷计与中外诸臣为皇上计,万不可不急图也。
三代以来天子亲卫之兵皆列于禁城之外,唐虽使内臣为神策,然其所领犹外兵也,自辽左失事,九重戒心 乃择中官之健者为兵,逐日训练铳炮之声彻于外廷。古称军容不入国,况宫廷之内肘腋之间岂宜有此?臣知 在今日必无可虑,而在他日实有隐忧。 皇上既许 谒陵后罢之,臣何敢复言。但谒陵之期远近未卜,宜权时免其操阅,候圣驾展礼时再行演习未为晚也。以上数款虽人所共知,而实则国家精神命脉,治乱安危之大几毕系于此。。。《熹宗实录》天启四年七月
史料:(天启)
0、【御制《三朝要典》序
朕惟自古君王,莫不有徽猷钜训,以迪众庶而信来兹。矧纲常万古为昭,故父慈子孝,君令臣共。其道光明,无织芥可疑之隐;其事平实,无非常可喜之功。其行之为一时赏罚,定之为万世是非,则确然直截,无依违可借之影响。循此则忠良,悖此则奸贼。独奈何使奸贼得窃忠良之号哉?诚折纷而定论,当据事以直书。亦觐扬陟降之善物也。
本朝家法,炳如日星。仰惟我皇祖神宗显皇帝,建元良以系海寓之心,真慈夙注;我皇考光宗贞皇帝,体先志而舒云雨之泽,纯孝丕彰。迨龙驭之上宾,肆冲人其续绪。名正言顺,猜忖曷庸。不意群奸巧于构疑也。疑梃击,则托护东宫者进矣;疑红丸,则援不尝药者进矣;疑移宫,则造为垂帘者进矣。总三案之奸凶,皆一堂之衣钵。将使皇祖、皇考抱疑不白,而朕躬亦几陷于不孝,深用痛心。
幸正论时闻,业已区分陟斥。犹虑遐方耳目,缘簧鼓而渐致沦胥;来祀汗青,杂狐疑而罔知断案。又以事历三朝,或多挂漏,特降手谕,俾史臣仿《明伦大典》故事,将前后明旨章奏,编辑成书。其总裁、副总裁及纂修等各官,俱朕慎简。自兹岁丙寅春正月开馆纂修,迄今编成。爰定期名为《三朝要典》,以其专为三朝慈孝作也。
斯编行且颁行天下矣,朕复自序其首曰:嗟乎!小人之祸人国甚矣。指宫闱为攘功之地,则翼戴莫出其先;诬君父以不美之名,则定策肯居于后?且事极常而故张之,踪本杳而故文之。或十余年,或五六年,几成蜩螗沸羹之世宙。藉非皇祖、皇考默牗朕衷,则真是真非,其何结局之有?
当我世祖肃皇帝时,虑统嗣混而不得尊其亲,故其书主于定大统;在朕今日,虑负邪淆而将不免于诬其亲,故是书主于剖大疑。令天下万世睹是书而悟曰:“前星立矣,藩封遣矣,即有风癫,立付市曹,于国本无恙也,其无容疑者一。鼎湖之悼,实慕缘孝笃,疾以慕深,孰得以一月天子,掩其为千秋圣人哉!其无容疑者二。茕疚集蓼,此何时也,遗言未往,封号在心,宫自当移,宁俟逼而后移?其无容疑者三。”朕中兴之业,不敢望与世宗媲美,或庶几可免于戾乎。
然朕览斯编,愈惕然于阴阳消长之际也。方三案之鸣也,其时邪与正互犄。今心术各揭于青编,断案亦章于白日。讵非阳长阴消之一会?第邪虽芟而能保无伏莽?正虽显而能保无遗珠?万一倚伏贞胜之几,稍不审而至于误用,将奚以为先德光继?自今尚赖尔诸臣,靖乃志以佐澄清,竭股肱而襄祗遹。庶在天之灵,于兹降格,而斯编亦不徒诸空言矣。 】
1、○丙寅(天启) 谕兵部:“国家文武并用,顷承平日久,视武弁不啻奴隶,致令豪杰解体、志士灰心。今边疆多故,东夷荐食,大风猛士深轸朕怀,、、、祖宗旧制文武各有职掌,互相弹压,不得仍前牵制,庶展豪杰之用,布告天下 使明知朕意。”。。《熹宗实录》天启元年三月
2、上谕吏部都察院:朕览科道官,屡疏纷嚣,全无正论。辽左继陷,皆因经抚不和,以致官民涂炭。朕深切惊忧,昨张鹤呜慷慨自请视师,具见忠义为国。江秉谦妄言乱政,已从轻薄罚,今又结党渎奏,各逞已见。不恤国家之急,臣谊何在?尔部院便传与大小各官,以后务要虚心,协力共图宗社大计。将当行事,务着实整理,毋事空言。再有仍前乱言,混淆是非的,决不姑息。“特谕”《明熹宗实录》 《督察院实录》天启二年二月初四
3、上谕吏部都察院:朕自御极以来日夕冰兢,守我祖宗之法,惟恐失坠。每见科道各官屡次纷嚣,前有旨,不许擅出私揭。昨览报,又见揭帖,显是不遵。全无为国为民,肆行狂噪,嚣讼弗已,是何景象?其中是非公论难泯,自奴酋发难以来,徵兵转饷,军民涂炭已极,皆因偏见党论,致使经抚不和,故将辽左疆土尽行失陷。未见恢复奇谋,朕深痛恨。新进后辈,遽司耳目,全无秉公,专行报复。逞意妄言,淆乱国政,本当杖褫。姑从轻薄惩,已后科道各官俱要虚心尽职,共襄国事。再有结党排诬的,朕遵祖制宪章决不姑息。“尔各部大臣勿畏铄金之口,勿狥面孔之私,从公劾奏,定行重处不贷。”《明熹宗实录》《督察院实录》 天启二年四月初七
4、【辽抚袁崇焕:……祖宗之制具在,非奉祖制断不能调人情,无容臣一毫作意者繇此行之,奴子不降必为臣成擒矣。况厂臣魏忠贤与阁部诸臣俱一时稷契夔龙之选,臣所遇非偶,故敢卜事之必成。。。
得旨(天启): 向以防守方殷,故著从容议行。但向后作何给授使军民不相妨?作何分拨使农战不偏废?作何演练使农隙皆兵?作何更番使营伍皆农?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马?作何收保不致资盗粮?一切事宜该抚,悉心区处具奏。
这本内说:“奴子不降必定成擒,诸臣诸不乐闻。”以朕计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战未必能胜,胜无轻谈也。”蹈实而做,需时而动,正也奇在其中矣,该抚饶为之、亦善为之。。。《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十一月】
5、○壬午 圣谕:上天仁爱,一月三示警戒,朕夙夜忧惶敬天之怒,修省实政,亟宜举行。
前览枢臣 王永光 所奏 :“停工、缓刑”言若忠爱, 朕熟思旬日,念皇极殿工已八九止,用银一百五十万,不派扰民,不侈壮丽。复查边储岁解不缺外,发帑又二千万,已同逝波 究无实济。
且皇极殿工用什一,木不求全,石不弃瑕,节啬存留,物料半积,即接构二殿计外解一百余万未到, 皇考发帑百万尚存,朕业已罢督徵、停搜括、免编派矣。
乘此内外臣工协心并力通融樽节,即事半而功倍,且一劳而永逸,器具无朽败散失之虞,□匠沿经营豢餋之泽,中外臣民宜悉此意。若司民、牧守、封疆者皆如大工,官鲜侵渔,民无嗟怨,则何功不奏?何治不隆乎?
(王)永光再奏云:未见恩免何项,宽恤何人,正望朕调剂减省。朕俯悼民隐,仰惕天威,正当罪己,每思改弦,敕 尔诸司 举行实政。见今民穷已极,优恤何方?东西兵衅,安宁何术?匪拯民困,莫挽天心。朕研虑焦思,企望治况。
今年盗龙袍、内库二案,朕惩积奸已从重典,其奸细俘酋强盗,律不待时,原未违春生夏育之天,似未有淫刑妄杀之狱。今后法司问拟宜体不得已,而用刑之意便奉从重之旨,务为持平之法,纵情重于罪,亦只罪当而正,朕后世子孙亦不许。
下从重拟之旨著为令,朕又仰思 ,皇祖刑不上于冠绅、崇餋士节,奈 士不自爱,争为奸宄,如周宗建首保熊廷弼于亡辽,之后陶朗靡帑赂遗以众挠法,以巡城御史赋敛多官银,两创建书院,自甘督工、翼戴奸邪、抗旨倡乱,碑文见在,丧尽良心,又恐 郭巩 力攻 廷弼,遂诬巩交结内侍,凶锋狡语远伏后案,欺朕幼冲,敢以代卫制楚之术玩弄要挟。
及朕密访、博询都无影响,正合祖宗设立红牌说谎面欺之律,朕慎重诛夷,姑行提问不敢失皇祖隆士盛心。
郤 又以薪俸作赃 认奠须有之罪,郡县扶同,并以侮朕。
周顺昌始则逗挠诏狱,以孙女婚魏大中,继则奉旨逮问,紏党称乱、蔑旨欺君,虽遣役贪狠,半繇自取,而故婚重犯显倡不臣。
黄尊素为李若星居间分赃自肥,引座师破例贿入吏部,搅乱朝政,仅仅削爵归里,又认司房宗族暴豪乡井,非复人理,可谓士乎?
“夫朝廷重士,士实自轻,朝廷建官,官返侮上,若一味含糊宽假,则春秋无将之诛谓何 或难乎其为上矣!诸臣不详察、不自省,辄另具肺肠动以为朝廷之过,朕未晓焉卿等可平心衡量朕之所言,果轻听乎?果偏狥乎?
朕为天下主,八柄自持,目击群凶大憝欺天、罔人、淆乱政纪,朕何忍骫祖宗之法而任其肆逆滔天也耶!你每大臣任重股肱,道崇忠直,若皆事不课实,过忍归君,一体何居?靖共安在?
试各 清夜自思 二千万饷 今日何在?天灾民困何以致然?应否彻底澄清?应否惩前戒后?其诸囚状是否深文?各自吐情实?勿挟纵横之术,荧惑万世人心,敬天悯人,朕勿敢替,祖宗法严,朕何敢私?特谕。”《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六月
史料:
【○庚午吏部都察院接出 圣谕:朕自御极以来遵承皇考诏命,图维政理,夙夜靡宁,所赖内外臣工协力同心、奉公守职、二三大官、忠君体国、表率诸司。辅臣 孙如游为朕首简实嘉,清慎特用眷酬,何乃以浮言求退?屡谕不遵,使朕不淂任用一人。
朕思 累朝列圣,简置阁员多由宸断,当时政务修明直谏不乏,亦曾有如此抗阻否?至于尚书周嘉谟、黄克缵一事小嫌,何难销释?忿争求胜,輙欲乞身。且吏部职司统均推举 苟无失平,何必避就毁誉?即刑部近以议狱偏执,奉旨不必疑虑,何又因事发端?遂至互相仿效封印杜门连章求去。大臣爵位已极,一去何难?
皇考顾命诸臣,望以佐朕新政,岂意两朝覃庆之后,便为纷纷求去之。图忘国厚恩,藐朕冲幼,责以无人臣礼,亦复何辞?岁除在即,百度维新,辅臣如游、尚书嘉谟、克缵 都著遵旨即出视事,不得仍有陈渎。。
朕又览 科道各官章奏,持论公平者固多,意见偏私者不少,亦因大臣忠爱念轻,身家计重,得以浮说摇撼,以致国事溷淆,人心惶惑,成何纲纪?
朕奉祖宗法度,不能坐听纷嚣,致乱朝政。兹特再为申饬。此后大臣进退取自上裁,小臣去留一听部议,如有不奉明旨擅自去职,及挟私逞臆、显肆倾排者,并下廷议治罪。卿等可传示各官,务各涤虑改图精白,一心恪供职业以佐平明之治,如或不遵朕命,国法具在,朕无戏言,毋贻后悔故谕。。。《熹宗实录》泰昌元年十二月】
陕西道御史高弘图疏请慎中旨 以尊主权 内称:李若珪之以科参被罚不旬日而去,国识者忧之,谓皇上广置言官,用其官而不用其言,即非有顿废科参之意,而都谏之气不扬,亦安能尽钳言官之口。、、、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本内各官及起废在籍诸臣,该部一并议覄。。。《督察院实录》天启元年正月初十日
河南道御史易应昌 请慎中旨 以光主德 以徽新政 内云:祖宗端以票拟属之阁臣,岂无意哉?阁臣上佐一人,下总百揆。、、、其责端其权一故,阁臣居其地,不但翌翌有以自效,抑且凛凛有以自畏,无敢误一拟,以误皇上,且误天下,而还自误也。
若何而从中出也,九重天上耳目崇高,左右之人即怀忠实之心,未必尽深详之识,则无心之误可虑也。况今浮薄之辈安必无假借之端,则有心之误又可虑也。
政使中旨所传一一尽恊人心,然以天子而操宰相之笔,于礼已太亵,于神已太劳,况未必尽恊人心,此其间圣裁耶,果为圣裁,则偶自误也,已可惜也。若不为圣裁,则且代左右误也,尤可惜也。、、、、奉圣旨:这所奏,知道了。。。《督察院实录》天启元年正月十三日
广西道御史马逄皋疏为臣下去留宜决朝廷功罪当明内云移宫始末、、、、、人材消长关国运盛衰言路通塞系天下安危涟去辙莫挽科臣李若珪又已见告矣闻皇上十二日开讲则不信仁贤一章臣愚似宜首发明也。。。奉圣旨:这所奏事情俱朕亲历,诸臣共见,有何功罪未明,杨涟忠直,朕所素鉴,准病告退,心迹自明,不必会议,该部知道。《督察院实录》天启元年正月十三日
湖广道御史方震孺疏为天下本无一事人心有三不平:、、、皇上不召对,则从前诏谕一一皆出于中官,皇上一召对,则从前之诏谕一一皆出于圣意。所以释天下之疑,而光圣神之德,伸忠良之正气,而平愤激之人情,端在于此。。。奉圣旨:这本 说的是。欲省议论,先平人心,疏内受累多官着部院从公会议,具覄其移宫事,屡旨甚明,前谕乃朕面发与阁部大臣,后谕是朕腹心未竟之言,左右不及知者,有何矫旨交通?所请召对,知道了。《督察院实录》天启元年(正月十四---二十二)
吏部都察院接出圣谕:朕日览文书,各部尚书、侍郎等官杜门请告,现在衙门办事只有左都御史及新任本兵尚书二人岂成政体。、、、、待【虏】氛稍平,危疆可仗,再听高尚。以便身图,再任纷争以快恩怨。。此时暂罢私闻,专意急公,此后大臣或因公指摘止就事辨明,不淂辄托疾言去。。小臣即随事紏正,亦只静听处分,不淂连章求胜。各殚力协心,输忠尽职,共济时艰,如仍前抗违,国典具存,定以无礼,大不敬论,决不轻宥。。该部院一并传谕、申饬施行故谕。。。《督察院实录》《熹宗实录》天启元年五月十六日
○大学士朱延禧等奏:皇上洞烛时情,嘉与群臣更始,臣仍恭录谕旨,传与吏部、都察院等衙门,使大小群臣仰绎明纶,俯循职守、洗心涤虑、勿蹈往辙,以共襄维新之治 。。。上曰:著吏部、都察院 传示在京大小衙门及在外抚按各官,一体改除故习 以称朕 宽谕至意。《熹宗实录》天启五年二月
常见的批示:奉圣旨这所奏已有屡旨了不必连章渎请。。。奉圣旨已有旨了不淂又来奏扰
三朝要典:(佬鬼先笙)
御制《三朝要典》序
朕惟自古君王,莫不有徽猷钜训,以迪众庶而信来兹。矧纲常万古为昭,故父慈子孝,君令臣共。其道光明,无织芥可疑之隐;其事平实,无非常可喜之功。其行之为一时赏罚,定之为万世是非,则确然直截,无依违可借之影响。循此则忠良,悖此则奸贼。独奈何使奸贼得窃忠良之号哉?诚折纷而定论,当据事以直书。亦觐扬陟降之善物也。
本朝家法,炳如日星。仰惟我皇祖神宗显皇帝,建元良以系海寓之心,真慈夙注;我皇考光宗贞皇帝,体先志而舒云雨之泽,纯孝丕彰。迨龙驭之上宾,肆冲人其续绪。名正言顺,猜忖曷庸。不意群奸巧于构疑也。疑梃击,则托护东宫者进矣;疑红丸,则援不尝药者进矣;疑移宫,则造为垂帘者进矣。总三案之奸凶,皆一堂之衣钵。将使皇祖、皇考抱疑不白,而朕躬亦几陷于不孝,深用痛心。
幸正论时闻,业已区分陟斥。犹虑遐方耳目,缘簧鼓而渐致沦胥;来祀汗青,杂狐疑而罔知断案。又以事历三朝,或多挂漏,特降手谕,俾史臣仿《明伦大典》故事,将前后明旨章奏,编辑成书。其总裁、副总裁及纂修等各官,俱朕慎简。自兹岁丙寅春正月开馆纂修,迄今编成。爰定期名为《三朝要典》,以其专为三朝慈孝作也。
斯编行且颁行天下矣,朕复自序其首曰:嗟乎!小人之祸人国甚矣。指宫闱为攘功之地,则翼戴莫出其先;诬君父以不美之名,则定策肯居于后?且事极常而故张之,踪本杳而故文之。或十余年,或五六年,几成蜩螗沸羹之世宙。藉非皇祖、皇考默牗朕衷,则真是真非,其何结局之有?
当我世祖肃皇帝时,虑统嗣混而不得尊其亲,故其书主于定大统;在朕今日,虑负邪淆而将不免于诬其亲,故是书主于剖大疑。令天下万世睹是书而悟曰:“前星立矣,藩封遣矣,即有风癫,立付市曹,于国本无恙也,其无容疑者一。鼎湖之悼,实慕缘孝笃,疾以慕深,孰得以一月天子,掩其为千秋圣人哉!其无容疑者二。茕疚集蓼,此何时也,遗言未往,封号在心,宫自当移,宁俟逼而后移?其无容疑者三。”朕中兴之业,不敢望与世宗媲美,或庶几可免于戾乎。
然朕览斯编,愈惕然于阴阳消长之际也。方三案之鸣也,其时邪与正互犄。今心术各揭于青编,断案亦章于白日。讵非阳长阴消之一会?第邪虽芟而能保无伏莽,正虽显而能保无遗珠?万一倚伏贞胜之几,稍不审而至于误用,将奚以为先德光继?自今尚赖尔诸臣,靖乃志以佐澄清,竭股肱而襄祗遹。庶在天之灵,于兹降格,而斯编亦不徒诸空言矣。
是为序。■
【建末人方浚师的《蕉轩随录》记载他在琉璃厂买到此书,抄录了整篇序言。阉党虽手段激进,但给三案下的结论还是比较妥善的,特别是阐明了东林的善于无事生非。此篇虽属于胜利宣言,但结尾已显出对东林反扑隐忧。两年之后,竟不幸言中。】
《三朝要典·圣谕圣旨凡例》
圣谕
朕惟君臣父子,人道之大纲;慈孝敬忠,古今之通义。有国家者,修之则治,紊之则乱;为臣子者,从之则正,悖之则邪。自古迄今,唯有能易者也。乃有乘宫庭仓卒之际,遂怀倾危陷害之谋;构朝家骨肉之嫌,自为富贵功名之地。其为贼子可胜诛哉!
洪惟我皇祖神宗显皇帝,早建元良,式端国本,父慈子孝,原无间然。而奸人王之宷、翟凤翀、何士晋、魏光绪、魏大中、张鹏云等,乃借梃击以要首功。我皇考光宗贞皇帝,一月御天,千秋称圣。因哀得疾,纯孝弥彰。而奸人孙慎行、张问达、薛文周、张慎言、周希令、沈惟炳等,乃借红丸以快私怨。迨皇考宾天,朕躬缵绪,父子承继,正统相传。而奸人杨涟、左光斗、惠世扬、周朝瑞、周嘉谟、高攀龙等,又借移宫以贪定策之勋,而希非望之福。将凭几之遗言,委诸草莽;以待封之宫眷,视若寇仇。臣子之分谓何,敬忠之意安在?
幸天牗朕衷,仰承先志,康妃、皇妹,恩礼有加。而守正诸臣,凡因三案被诬者,皆次第赐环,布列有位。嘉言罔伏,朝政肃清。特允部院科道诸臣之请,将节次明旨,并诸臣正论,命史臣编辑成书,颁行天下。使三朝慈孝,灿然大明;天下万世,无所疑惑。其凡例体裁,一仿《明伦大典》故事。即于新春开馆纂修。
特命辅臣顾秉谦、丁绍轼、黄立极、冯铨为总裁官,施凤来、孟绍虞、杨景辰、姜逢元、曾楚卿为副总裁官,徐绍吉、谢启光、余煌、朱继祚、张翀、华琪芳、吴孔嘉、吴士元、杨世芳为纂修官,乔炜、秦之垣、李桐为誊录官,郑崇光、姜云龙为收掌官。卿等受兹委任,须同心协力,研精殚思,采集周详,持议明核。凡系公论,一切订存。其群奸邪说,亦量行摘录,后加史官断案,以昭是非之实,务在早完。书成之日,名曰《三朝要典》,以仰慰皇祖、皇考在天之灵,用副朕觐光扬烈之意。钦哉!故谕。
天启六年(1626)正月十五日
圣旨
览卿等所拟纂书论稿,周详剀切,实合朕心。虽编摩成于此时,然垂戒关于万世。其名曰《传信鸿编》、曰《三大政纪》,朕再四思之,咸似未妥。朕欲名之曰《三朝要典》,未知当否?卿等便与副总裁等官详议妥确来闻。
天启六年正月十四日。
朕览卿等所奏,纂修《三朝要典》,着于正月二十六日开馆编纂。其合行事宜,俱依议行。具见卿等忠爱,朕知道了,该衙门知道。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 览卿等奏,《三朝要典》编纂已有次第,朕宜御制序文,以冠篇首。卿等即细心拟稿进览,务期典则详明,以昭朕阐垂至意。该部知道。
天启六年三月二十七日 洪惟《三朝要典》,乃人心之公论,万世之大坊。朕不敢私其是非于上,史臣亦谁敢私其曲直于下乎?所有陆续草稿,既经卿等删润,誊录副本已完。并撰拟序文,及卿等恭拟后序,朕览其梗概,大略已知。或就中详细之处,须发扬献纳;足为臣下之模,必剖决是非。烂昭后世之鉴。庶三朝大案,若宛在目前;邪正了然,即万代不易。卿等还更加详慎,务成不刊之典,期示将来。即为写正本,择吉具仪进呈。该衙门知道。
天启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凡例
一、是典遵圣论,仿《明伦大典》编年。以年系月,以月系日。梃击始于万历乙卯(1615)五月,红丸始于泰昌庚申(1620)八月,移宫始于是年九月,迄于天启丙寅(1626)三月,有关三案者,书。
一、三案始于梃击,故首列诏谕之关系国本者,为《原始》。
一、诸臣总论三案疏,其明旨止载前一案中,虑重复也。
一、诸臣奏疏议揭,约略繁辞,正邪备录,俱出原文。
一、议单详于红丸,其于梃击、移宫者分载两案。
一、据事据文直书。得失自见。后为论断,亦仿《明伦大典》例。
《三朝要典·原始》(1)
三朝要典·原始
万历辛丑十月己卯,册立皇太子。诏告天下曰:“盖闻帝王长治久安之道,莫重于崇建元良。我祖宗家法相承,惟长是立,所以厚国本、定人心也。朕长子□□,孝敬宽仁,天钟粹美,奉朕谕教,时敏厥修。今德器日益端凝,学业日益精进,允堪弘受,慰朕至怀。敬入奏于圣母,诹询十五日吉,授册宝为皇太子。仰承庙社之灵,俯顺臣民之望。爰封第三子常洵为福王,第五子常浩为瑞王,第六子常润为惠王,第七子常瀛为桂王。俾各守藩,共维大统。典礼既成,普天同庆。於戏!长男主器,益绵有道之长;众子分封,茂衍无疆之庆。敷予德意,咸使闻知。”
先是,辅臣申时行等于万历十四年二月内疏请建储,上谕以元子婴弱,少俟二三年举行。逾日又请,温答如前。未及而姜应麟、沈璟等各有疏争。上怒其烦渎,降谪有差。及科道申敕,且曰:“立储以长幼为序,祖宗家法,万世当遵。朕岂以私意违拂公论!姜应麟等揣摩上意,辄以舍长立幼为疑,置朕有过之地,特降处示惩,非为奏请册立之故。国本有归,朕已明白晓示,待期举行。各官宜体朕意,再不许妄疑渎扰。
至十八年元日,上召见时行等于毓德宫,语及册立。上曰:“朕无嫡子,长幼自有定序。郑妃再三陈情,恐外间有疑。但长子犹弱,欲俟其壮健,使出就外才放心。”时行复请豫教,上然之。时行等退,上复令内臣追止之,云:“且少俟,皇上已令人宣长哥来,着先生每一见。”时行等还至宫门。上令人觇申阁老等闻召长哥亦喜否。时行等语内臣云:“我等得见睿容,便如睹景星庆云,真是不胜之喜。”内臣入奏,上微哂颔之。顷之,皇长子至,皇三子亦至。时行等既见,贺上云:“皇长子龙姿凤目,岐晹非凡。仰见皇上昌后之仁,齐天之福。”上欣然曰:“此祖宗德泽,圣母恩庇。”时行复请读书豫教,乃退。
越一日,复请。至十月,又请。词颇切至。有谓“道路讹传,皇贵妃独蒙眷注,属意所生,京师百万军民,颇倡浮议。今国泰之疏已票而不行,则外间又生疑以,且以为皇贵妃故令国泰塞责,皇上姑为皇贵妃解纷,何以杜军民之口,副四海之心?”
疏入,上谕内阁曰:“皇子体脆质弱,少俟时月,朕自有旨。于长幼之序,岂有摇乱!虽皇贵妃尝赞言以免疑议,朕前已面谕卿等知之。朕意必待自处,不喜于聒激耳。岂有谣言而惑朕哉!卿等可看两京大小文武,自十四年至于今日,有一年一月一日之不聒激者?此辈欲离间父子之天性,以成己卖直图报之逆志耳。卿等可思之。子乃朕子,岂有父子无亲之理!岂有越序定立之理!朕于陈奏,一概留中,盖怪其聒激渎扰,归过于上,要直于身耳。至于郑国泰之奏,特示卿知,我朝戚臣唯有敢言国政者。国泰出位妄奏,甚非礼制。朕姑且容之,其建储之事,还候旨行。卿等不可学此辈,以激言之事,虚文塞责。”
越数日,上命文书官口传册立事,如明年春夏科道等衙门不来渎扰,便于明年冬传旨册立。如再渎扰,直待十五岁行。时行复奏谢,言即日传示部科云。上复传谕云:“册立之事,只传与先生每股肱大臣,如何传与各衙门渎扰。自十四年起,至今屡屡未至,为臣的疑上,为上的不得不疑,朕所以动火。自今之后,不许聒扰。中外若能静听一年,明旨当无中变。”
十九年八月,工部主事张有德以大礼届期,仪物未备,复有渎请。上怒曰:“父子至亲,已有明论,岂待尔辈烦扰邀功!张有德罚俸三个月。本欲过寿节举行,既屡屡催激,其册立之事着改于二十一年行。各衙门不得又来渎激,以致延改。”
至二十一年,辅臣王锡爵应召还朝,即请册立,以昭大信。上以祖训立嫡,中宫年少,欲将三皇子一并封王,少待数年,皇后无出,再行册立。锡爵力持再三。会朱维京、王如坚先后疏争,上怒,戍之,锡爵复为营解,且坚请会议,以安人心。上谕以安心辅理,且言无识小畜,谤训疑君,惑乱众听,波及诬诋,不必自惑,不必廷议。锡爵复自认两请之误。恳请召对。上曰:“朕非不从卿言,因见大小诸臣,纷纷疑询,朕为人君,耻为臣下挟制。谤祖茷训,国体何在?今卿若自认错,置朕何地?正为卿含忍,欲商量别处之法,不可党众激恼,以辜朕意。既如此,俱不必封,少俟二三年再行册立。”
十一月十九日,上视朝毕,御暖阁,召见锡爵。慰谕扶母来京,可称忠孝两全。锡爵叩头言,政恐忠孝两亏。因苦请册立豫教。上谕以明年该长发之期。且言洞悉卿苦心。锡爵退而陈谢。上复委曲慰藉。
越数日,谕明春行豫教出阁礼,然欲令皇三子并讲,令拟谕。锡爵言,皇长子太迟,皇三子又太早,恐先后缓急之间,圣心稍晦。上曰:“皇长子册立一事,久已断自朕心。今欲于明春先行讲学之礼,其皇三子少待次年另行。长幼之序,即此为定。”旧例,亲王讲读,止用二人,且从外署改入。锡爵请用修撰以下六人,且用大臣侍班仪,一如东宫。上皆谕行。
至二十六年五月,上谕内阁曰:“皇长子年及冠婚,祖宗礼制,天伦亲情,朕岂不欲早传行?但念皇长子素禀清弱,所以迟缓者,正要培养丰厚,诚爱重之意。今春至夏,朕屡召皇长子暨诸皇子,间察习学之功。见皇长子气质比与去岁渐加充实,且书仿对句,颇有进益。朕甚嘉悦。皇长子欲先行三加冠礼,次及册立选婚。朕思未正名封,冠服不便。况二宫不日落成,待涣然一新,行此大典,庶嘉礼有所,以便臣民具瞻。”
十一月,复谕礼部具选婚仪。
二十九年五月,礼科给事中杨天民等疏催册立。上曰:“册立冠婚,分封大典,明旨晓然,有何疑议惑众!有何逢迎觊觎!有何陵逼党附!况初春 内外遵旨静俟,即择日命其移居,是岂欲迁延乎? 今正欲降旨,择日举行,杨天民等辄敢逞臆渎阻,假此要誉沽名,而实离间迟缓,好生可恶!“辅臣沈一贯请举大典,引”既醉斯干“之诗,词甚恳婉。上览揭,嘉其忠爱,深合朕心。遂有即日降谕举行之命。
吉期已卜于十月十五日。先五日,金两未完。册宝尚未铸造。上以典礼隆重,至期或用册文宝文行礼,过期补赐可否?一贯从【更少最上横画】可行。上命于圣母徽号之日,御前补赐。至日而大礼成。
史臣曰:《要典·原始》,首载册立之诏,而复备列明旨迁改之因。以见大圣举事,独断独行,群下揣摩,逾激逾缓。过在下而不在上也。盖**构衅,希功定策,前倡后和,实繁有徒。向非神皇渊谟睿断,力剖猜疑之迹,不倒太阿之柄,则册立大典不知为几许奸人富贵资矣。阁臣时行,首请册立,即以列圣家法为言。
天语频宣,亦谓长幼序定,家法当遵,待时举行,有何疑议?而喜事之徒,竞为烦渎,其意何居哉?归过于上,要直于身,煌煌宸谕,固有以诛其心矣。
迨辅臣锡爵载入纶扉,忽有三王并封之谕。上意从容待嫡,似缓而实定;辅臣默挽潜移,辞纡而意恳。手谕口传,及阁揭累累,记注可按也。
一时言者,无回天之术,觊取日之功;假翼戴之名,肆排挤之计。于是堂帘苦心,几成疑案,当有职其咎者。然未几而并封之议寝,未几而并讲之议又寝。豫教独先,官寮大备,虽涣号未颁,俨然鹤闱仪从矣。谓非圣谟之夙定,与辅臣之善调哉?
邪dang相煽,薪焰不息,读张为幻,菀枯分曹,何忧何危而侈然《竑议》为名也!虽圣怒旁泄,谁实阶厉!事在戊戌之五月。越五年,癸卯,青宫正位。已再逾岁,而复有《续忧危竑议》一书。公署私邸,同时散布,隐词呓语,煽惑宫闱,罗织善类。辅臣朱赓,谓口不忍言,手不忍书。上赫然震怒,严命缉访。手敕宣谕皇太子,累数百言,有曰:“念汝素怀敬慎,笃于孝友,乍闻此事,恐至惊惶。倘至眠食少妨,使我滋多悬挂。”又曰:“此谤必起于臣僚之自相倾陷,假借国事以为名耳。虽在臣僚,亦无一毫指实,矧吾宫禁,而可为彼簧惑?”又谕以安心调养,用心读书写字,勿听小人隐忧。传时泪下。皇太子亦含泪叩头。此段情景,乃上命司礼口传内阁者。行道闻之,无不感泣传诵,谓神皇保护东宫,父慈子孝,千古无两也。而臣僚自相倾陷一语,尤烛万里而洞幽隐矣。夫既册立后,保护如此其至,则未册立前,又宁有织芥之可疑哉!且元良久定,名分昭然。福藩就国之早晚,奚关大计?适当其时,而黾勉从事,固有司之职业。侈言羽翼,臣义谓何?况事有激之而愈格者,即如瑞邸标梅,频烦启事,岂亦有关于国本乎?大抵奸贪妄希宠荣,则借名国本为躐迁之地;险邪嫉害正直,则诽诬禁庭为一网之谋。赖乾纲独揽,操纵在握,慈孝天植,离间不行。魑魅立詟于震霆,雨雪自消于见晛。然而先后廷臣,无识无骨之辈,已有堕其云雾而不觉者。意所欲无,则谕札虽尊不信,而悬坐辅臣以不韪之□;意所欲有,则妖刻俄顷遍传,而妄臆宫中有夺嫡之计。又况适有张差一事,肯不大肆噏张,竞相附会,居奇货而怀首功哉!种种衅孽,线索相因;历历奸谋,机关不爽。侍郎崔呈秀,洞厥源委,撮疏具陈,亦忧深而虑远者。皇上批答,谓与三案诸奸一脉相贯,渊见睿识,同符神皇。盖不惟褫见在之奸鬼,清将来之仕路,而且可为亿万年之定案矣。谨奉旨列其颠末如此。
《三朝要典·原始》(2) 进《三朝要典》表
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臣顾秉谦、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臣黄立极、臣冯铨等恭奉圣谕,纂修《三朝要典》。伏蒙皇上亲制序文,今纂修已完,谨奉表上进者。臣等诚懽诚忭,稽首顿首,上言:
伏以圣王修人纪以经天,制作昭敦庸之重;明主阐先猷以垂后,编摩扬谟烈之辉。一德作求,揭三朝以靡晦;五典无斁,俟百世而可知。耀至德于缣缃,弘裁于秘府。
窃惟天地所以不毁,赖有君臣父子兄弟之伦;人道所以常明,恃有议论制度考文之主。淳风既远,变或生于大常;懿德恒存,疑当孚以至信。臣子靖共尔位,操室戈尔国是斯淆;大君辑宁我邦,持太阿而小群可涣。倘富贵功名之念切,不难茂风纪于人间;将纲常伦理之缰微,何以转日榖于世宙?事极则理必反,文徵而实可传。
盖伏遇皇帝陛下,健配乾行,明符晋出。垂裳贞度,河山并献其祯祥;拂席横经,日月时勤于将就。兢兢用人图治,见尧舜于羹墙;孜孜明罚敕几,率祖考而陟降。善继善述,不愆不忘。缅惟神宗显皇帝,恭黙而化瑟坐调,媲翼子贻孙之盛轨;光宗贞皇帝,宽仁而覆盂永奠,追问寝视膳之芳模。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历三朝而泄泄融融,允建维皇之极;观于朝无异政,观于野无异俗,跻万方于熙熙皞皞,依然在宥之风。
第久治衅孽易生,当审机而妆镇定之效;乃小人居心弗净,每伺隙而开悔吝之端。元良早定,于分珪谩托危疑之虑;先圣考终,于凭几敢为污蔑之名。甚至构陷掖庭,结纳近侍。借徙宫之恒典,希定策之殊勋。哆侈成箕,风波叠生于横议;丰蔀见斗,天日几为之晦暝。盖其党与蔓延,数年纠结弥甚;故尔比周滋毒,累朝浊乱靡宁。
幸庙社之有灵,牗宸衷之独断。禹鼎洞烛夫魑魅,尧廷何虑乎共驩?往者纵任包含,业已久为清朝之蠧;肆今次第诛谴,可不复为治世之蟊。讫富讫威,桁杨佥谓无枉;分贞分佞,环玦不靳互施。
犹虑刑章仅饬于一时,奸回虽已落胆;而信史不传于万世,奕叶何悬儆心?于是特沛宸章,宏开史局。更廑圣虑,豫定嘉名。付左史右史以编摩,仿大书特书而纪载。裒□立曹分之牍,系日月以无差;持彰善瘅恶之权,严衮钺而莫贷。铄金销骨之口,片语亦为之诛心;捕风捉影之谭,连篇益著其蒙面。删繁举要,人品具在目前;切理会文,治法运之掌上。卒业而作述备矣,可见先朝为之规,继世为之随;展卷而鉴戒昭然,庶几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畏。
大典叙而大伦丕著,正论明而正气永昌。允矣弘编,岂云小补?恭尘睿览,用禅宏摹。臣等惭无太乙之藜,滥侍玉皇之案。朝夕乾惕,每徵实于闻声;左右研穷,无虚美而隐恶。仰体孝思之不匮,俯刻时日以速成。文即在兹,监于古为训;道未坠地,识其大以陈。只献一得之愚,肃瞻重离之照。
伏顾念祖宗付托之巨,体天地生成之心。推其老幼而治本端,莫不尊亲而道化洽。尧凶去四,已章建震之威;汤网开三,宜洒露濡之润。无偏无党,养世道于和平;不竞不求,颂明廷之大雅。则璇玑运序,乾坤节而八荒调;玉烛流辉,阴阳和而万物得矣。臣等无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谨以修完《三朝要典》二十四卷,随表上进以闻。
天启六年六月十九日
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臣顾秉谦等谨上表
奉圣谕纂修《三朝要典》
总裁
光禄大夫、左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 臣 顾秉谦
光禄大夫、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臣 黄立极
光禄大夫、太子太保、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臣 冯 铨副总裁
通议大夫、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掌院事 臣 施凤来
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事、教习庶吉士 臣 杨景辰
通议大夫、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 臣 孟绍虞
詹事府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 臣 曾楚卿纂修
通议大夫、户部左侍郎 臣 徐绍吉
中宪大夫、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臣 谢启元
翰林院修撰、儒林郎 臣 余 煌
翰林院编修、文林郎 臣 朱继祚
翰林院编修、文林郎 臣 张 翀
翰林院编修、文林郎 臣 华琪芳
翰林院编修、文林郎 臣 吴孔嘉
翰林院检讨、徵仕郎 臣 吴士元
翰林院检讨、徵仕郎 臣 杨世芳誊录
徵仕郎、中书舍人 臣 乔 炜
修职郎、通政使司经历司知事 臣 李 桐
冠带监生 臣 张载徵妆掌
奉直大夫、尚宝寺少卿加四品服俸 臣 张承爵
试中书舍人加五品服俸 臣 姜云龙
遵奉圣旨刊刻《三朝要典》
总理
资政大夫、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 臣 李思诚
通议大夫、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掌院事 臣 施凤来阅对刊刻
礼部司务厅司务 臣 刘象遥
承德郎、礼部祠祭清吏司署司事添注主事 臣 戴东旻书写磨对
内阁办事礼部儒士 臣 李 蓁
监生 臣 陆履泰
臣 陆成栋
臣 唐龙起
礼部儒士 臣 储国士
臣 许增
《三朝要典·卷之一梃击》
三朝要典卷之一
梃击
万历乙卯五月己酉酉时,有不知姓名男子,持枣木棍撞入慈庆宫门。打伤守门内官李监,直至前殿檐下,为内官韩本用等所获。付东华门守卫指挥朱雄等收之。次日,皇太子遣韩本用奏闻。上命法司提问。
史臣曰:木棍非善藏之利器,男子一人,又无接应之群凶,方闯入殿檐间,旋即就缚。其伎俩亦已见矣。使果出睥睨之谋,当必有疑鬼疑神秘计,如图中之匕,鱼腹之刀,何所不至。乃于耳目昭彰之地,用此踉跄□蹶之人,以侥幸一击,虽三尺之童亦不至此,天下宁有如是之为谋者哉!
庚戌,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上言:“据左东把总赵国忠申:解人犯供名张差,系蓟州井儿峪民。语言颠倒,似相风狂。臣于皇城公署再三考讯,本犯呶呶称吃斋讨封等语。话不情实,词无伦次。按其迹,若涉风魔;稽其貌,的是黠猾。情境叵测,不可不详鞫而重拟者。夫宫门何地,守卫何任?竟使奸徒闯入,尚可弗穷治乎?恳将张差敕法司穷讯。一切门禁,更宜重加申饬,令官军不懈于诘察,监竖各勤于提防。斯奸宄屏息,禁地肃清矣。”
史臣曰:廷元疏虽以为风魔,犹请详鞫。盖风魔无可疑也,然闯入宫闱,事关重大,难以臆断。廷元固慎之于始矣。而王之寀乃以私心妄生枝节,加以谋逆,岂非王法之罪人也哉!
乙卯,刑部鞫审张差,供被李自强、李万仓烧差柴草,气极,于四月内来京,要赴朝声冤。从东边进入,不认识门,往西行走,适路遇不知姓名男子二人,向差绐说”你没有凭据,如何进入?你拿扛子一根来,便可当作冤状“等语。差日夜气忿,失志癫狂,遂于五月初四日手拿枣木棍一根,仍复进城。从东华门进入,一路无人挡阻。直至慈庆宫门首,打伤守门官李监,跑入前殿下被拿等情。拟依宫殿前射箭、放弹、投砖石伤人律,斩,秋后处决。加等,决不待时。是日审者,司官胡士相、赵会祯、劳永嘉也。
初,差常闯入蓟州道衙门,语多不伦。道臣袁和审系癫病,释而逐之。至是乃复闯宫。部拟大辟,狱已成矣。自王之寀袖中揭出,所以有二十一日之再审也。
史臣曰:闯宫之事,骇人听闻。一时会谳诸臣,尽法拷讯,当不遗余力。而差之所供,初无异词也。迨之寀之疏揭出,汲汲若狂,中外抢攘,始上廑圣虑矣。之寀以差为何如人耶?谓差庸人也,严刑之下,亦何情不吐?使差果聂政其人,方□目一死,以博名高,区区酒食,能钩其吐露者哉?何小人之敢于构衅而不之思也!
御史牟志夔奏曰:“张差径入慈庆宫,大肆癫狂,已为履霜之渐。设有莽何罗走趋卧内触宝瑟,将何以御之?其所称吃斋讨封等语,果风魔有物以凭之耶,亦似有黠人以嗾之耶?所宜亟下法司究问者也。”留中。
丙辰,给事中亓诗教奏曰:“张差黠猾情形,大有可骇。夫皇太子正位东宫,亦既久矣。即天性至亲一语,皇上且屡屡宣示。顾东宫关系之重且大者,非储讲一事乎?圣母之所弥留在念,人心之所旦暮难忘,不知何故,置若罔闻。甚至辅臣专请,礼部频催,各衙门公疏亦一字不复批答。皇太子母葬已有年,而赡天不给,香火无供。皇太子妃逝几两载,而葬地不择,灵辆犹停。至皇长孙年已十龄,未闻出阁。岂成燕翼之深谋?凡若此者,揆之情理,无甚难行,而皆不能得之于皇上,其何以令中外臣民见也?伏乞皇上留心国本,保护有加,此则消弭衅孽之第一义也。”留中。
戊午,刑部提牢主事王之寀上言:“本月十一日,散饭狱中。末至新犯张差,见年力壮强,非风魔人。初招告状着死撞进,复招打死罢,不中用了。臣问‘实招与饭,不招饿杀你’,即放饭面前。差见饭,低头招‘不敢说’。臣麾去官吏皂库等人,止留二吏扶住问之。招称张差‘是蓟州井儿峪人,小名张五儿,年三十五岁。父张义,病故。有马三舅、李外父,交我跟不知姓名老公,说事成与你几亩地种,勾你受用。老公骑马,小的跟走。初三歇燕角铺,初四到京。问何人收留,复说到不知街道大宅子,一老公与我饭吃,说你先冲一遭,撞着一个,打杀一个,打杀了,我们救得你。遂与我枣棍,领我由后宰门进到宫门上。守门的把我一把拿,交我一棍打倒,到里这轮了两棍,莫有轮着。老公公多了,就拿住我。’又招还有柏木棍、琉璃棍、槎子棍,棍多人众等情。其各犯名,至死不招。臣看此犯不癫不狂,有心有胆。惧之以刑罚,不招;要之以神明,不招;啖之以饮食,始半吞半吐,中多疑似。伏愿皇上缚凶犯于文华殿前朝审,或敕九卿科道三法司会问,则情形立见矣。”疏入,留中。
史臣曰:之寀所自居首功,只在驳风癫二字。按其初奏之辞,几许妆捏,仍不能掩风癫本情。其云有心有胆,惧以刑罚不招,似矣。岂以饮食啖之,即可得其吞吐乎?既可饵之使吐,尚得谓之有心有胆乎?盖严刑讯之而不招者,无可招也,风癫者之真情也。啖之饮食而吞吐者,是即之寀所教导,而差受其牢笼者也。亦风癫者之本色也。乃造端开衅,几成大狱。藉非皇祖召对慈宁,数言洞晰,立破奸谋,其宫闱之祸,尚忍言哉!
大学士方从哲、吴道南奏曰:“闻撞宫本犯,系有风癫之病。适接刑部提牢主事王之寀揭帖,据其口招,似别有主使者。本犯言语,半吞半吐,含糊不明,据难凭信。其果否有病,及有无别项情节,在刑部自当研审明确,不至枉纵。惟是内庭严密之地,东宫御居之所,突有外人闯入,咆哮狂逞,意外之变,可为寒心。伏望皇上深维储贰,关系甚重,保护宜周。自今以后,益饬宫禁之防,严守卫之备,俾大内肃清,奸宄潜消。至王之寀所奏,皇上亦宜从容详审,万毋以小人谬妄之言,致烦圣虑。庶皇上之声色不动,而中外之心志皆安矣。”留中。
史臣曰:辅臣之请皇祖从容详审,盖不失古师听五辞之意。未尝谓风癫不当研审,与主使不当究问也。惟是风癫,的属真情,主使了无踪迹。奈何以私心构疑狱,致使数年葛藤之说哉!
大理寺寺丞王士昌言:“宸居何地,主器何人,张差敢于持梃突入宫门,如履无人之境?据称风魔癫痫,类失心者。夫人至失心,如躩兽然,遇物则击,岂能择地而施,待人而殴,待时而发耶?方其戢棍于街市之中,从容于后宰之入,何竟无一人觉察?直至宫前,乃始逞技耶?种种可疑,不待提牢之疏,已可寒心。及主事王之寀疏入,竟束高阁,陛下以为无此事乎?业已有形,东宫不敢高枕也,以为有此事乎?若不蒙鞫问,焉知原委?草草糊涂,终留万世之疑。宜速下法司究实具奏,庶□□而疑释矣。”留中。
“虽然这本书的立场不那么公正,但是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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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唐僧在花果山念一段紧箍咒,就会当上猴王吗?
如来把孙悟空压在五行山下,花果山的猴子会认为如来是猴王吗?
不扎根基层,群众是不会认可的!
原答案被折叠了:
盖世猴王为何裸死猴山? 数百头母猴为何半夜惨叫? 动物园最大猴群为何屡遭黑手? 游客投掷的食物为何频频失窃? 连环强 J母猴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动物园管理处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数百只小猴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敬请关注今晚8点CCTV12法制频道年度巨献《题主的不归之路》 让我们跟随着镜头走进题主的内心世界…
14年至今的库里,可以利用自己历史级的外线投射能力结合跑动能力撕扯对手的防守,最开始库里的无球没有这么强,就像起初的杜兰特一样,名声大噪之后,其他球队的教练组自然会根据你的特点重点看防布置防守战术。科比在争冠的那些年,在球队的意义是强力擦屁股机器,其他四个人怎么跑也跑不出战术了,得分又很难的时候,科比站出来不停的用两分去惩罚对方,最后依靠纯实力改变对方的防守策略,不得不包夹。诺维斯基07年以后基本大成,在进攻中就是面框或背身去冲击对方内线,作为一名内线,在进攻读秒阶段会接到队友的传球打高压球,你会发现他们大部分是为了弥补自己球队的战术不足,或在对方防守战术相对完美的情况下用自身能力强行改变对方防守计划,俗称擦屁股,这类球员是为了解决球队进攻便秘存在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上述球员,实际上也是一块球队的拼图,他们的功能是不讲理,争冠球队必须有进攻端打高难度球的人。他们在场上是在帮助队友解决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说勒布朗废队友,这是比出来的。
在库里身边,格林,汤普森,巴博萨,大卫李们都有自己的职责,他们都有自己的专职,但同时,也会给他们很大的空间去发挥。
科比三连冠时期是没有这个说法的,那时候他对队友怎么想根本不关心,可以说,那个时期他想赢的不是总冠军,而是全世界,太贪,太自私。08年以后再看,除了阿泰斯特以外,所有队友基本都可以激活,队友进球球未必是他传的,但那个时期他懂得应该给队友一些空间,让他们发挥,也是他电影中说的,我现在终于可以相信队友了。
他们在夺冠时期是为了球队存在的,队友表现的比自己好?那也高兴,哪怕是科比,在两连冠时期也是这样。队友有不足,这些球员是要想办法帮忙的。
勒布朗不是这样,无论是他招募的队友,还是在场上的比赛方式,都是队友在帮助他。
很多人说印象流不好,不懂球才用印象说事,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会打球的人才会聊印象。
印象里詹姆斯就不是个得分高手,但明明他得分很高啊。为什么出现这个现象?
骑士1.0时期我没有这个印象,那时候的詹姆斯在我眼里就是个得分狂人,技术有点缺陷罢了。那个时期喜欢詹姆斯的,绝对是真詹迷,你能看出来这个少年一定是地球上最会打球的几十个人之一,飞天遁地,队友得不了分?我来!硬生生顶开防守队员在人家脑袋上劈扣,有激情,有态度。
那时候他很少打easy ball,简单的进球尽量给队友。那时候我觉得,他以后搞不好要比科比强。
热火三巨头时期,詹姆斯彻底废了
技术确实完善了一些,防守也上来了。但他开始不停的打easy ball,在勒布朗三次夺冠的系列赛里,队友出彩的地方很多,但他本人的经典时刻真的不多。
大家总能想起在比赛中他会快下,无人防守暴扣得分。不是说防守反击有问题,而是战术定位中,那个反击得分的人大部分是詹姆斯而不是韦德,甚至年轻的博士跑起来也是很吓人的,勒布朗完全可以保存体力,利用自己的视野和传输能力给出长传给运动能力同样出色的队友助攻,保留体力用来攻坚。攻坚不是没有,但比重很少。
很多伟大的球星带领队友,可以让队友的能力越来越强,球星为了团队做出努力,给角色球员帮助。勒布朗需要队友帮助自己,其实大部分球队只有一个攻坚的关键球员。特别是外线。但詹姆斯自己不够还要再来一个,并不是他不好。他就是这个风格,
我一直觉着詹姆斯和邓肯其实有点像,总是觉得除掉勒布朗的反击暴扣以外,他们两个都是在48分钟内不停得分的那个,都挺稳,对我觉着詹姆斯挺稳。
詹姆斯的球队打系列赛,总能抢七,哪怕很弱的球队,经常就打的很焦灼。具体原因?我觉着是他的球队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关键阶段希望勒布朗接管比赛了,结果看到的是韦德站出来了。。。很怪异
不是很懂现在人怎么买啥都成投资了,买车也要核算一下机会成本了,买手机也要考虑卖二手了,买游戏主机也要考虑跌价了,买游戏卡带也要考虑好不好出手了。
车是消费品啊,什么手机电脑主机卡带也都是消费品,消费品就是用来让你用,感受效用的。
你需要这个效用,它能提供这个效用,它的价格受供求关系影响最终维持在一个你愿意接受的水平,这就够了。
你要是不需要这个效用你就不买呗,如果你的城市真有良好的公共交通,确实省钱,省时间还省力,那你就别买呗。你买了难道不是你需要么?既然需要那还说什么呢。。
要我说,撸串才是一生最坏的投资,变成了肥肉你还得花时间、金钱和精力去减肥,可能还会带来未来潜在医疗成本。那为什么撸串摊子还是这么火?因为爽啊,因为它提供的效用我们确实需要啊。
所以不要干什么事都用投资思维去理解,这样会成为资本增殖的奴隶的。生产的目的是为了让人得到效用,而不是让生产进一步扩大。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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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工作,年收入突破百万。我楼下小卖部老板眼红了。
他说他每天7点开店,晚上10点关店,工作时间比我长,收入却比我低,这不公平。为此,他甚至发展出了一套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要求将卖给我的可乐从一瓶2块钱涨到100块钱。
他说之前他受太多委屈了,等他觉得委屈弥补回来了,他会把价钱降到一瓶4块钱的。但想像原来一样2块钱一瓶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默默想了一下,走多一百米,用2块钱在另一家店买了一瓶可乐。
这件事被小卖部老板知道了,他生气了,他跑去骂另一家小卖部老板,骂他不尊重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并且在我家楼下贴大字报隐晦地骂我。
你说我为啥讨厌他?
我不只讨厌他,我甚至想报警呢。可惜警察说这事他们管不了。
……
这件事还有后续。
后来,小卖部老板人权组织找到了我,跟我说我楼下的小卖部老板的小卖部老板人权理论不是正宗的,他们才是正宗的。
我说,那你们的是怎么样的?
他们说,我们卖3块。
虽然这些贵族多数人都罪不至死,比如说被杀全家的沙皇一家中的小孩,但是作为中国人,我丝毫不同情他们一家。
俄国贵族的子女罪不至死,那么在外东北地区死于俄国人屠杀的老百姓难道不无辜吗?他们的被杀只能说是天道好轮回罢了。(我一直觉得俄国末代沙皇封圣是对东罗马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的侮辱,同样是末代皇帝,同样被封圣,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是为了保卫君士坦丁堡而战死在绿教徒手上,尼古拉二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