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打败一个没有欲望的人,既然是“不想升迁”,那这事再好处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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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从长远来看是不是真是好事, 应当仔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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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哥们一进单位,就摆出一幅特别勤恳——同时特别善良的态度。
工作来者不拒,向来让干啥就干啥;
稍有空闲,就会主动帮人干;
助人为乐,出人出力出时间——包括出钱;
......
哥们刚开始也得到了一些赞美、一些肯定,哥们因此而更勤奋、更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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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哥们毕竟是个人——而不是个插电就能动的机器。
所以没过半年,哥们就有些干不动了,眼窝也陷下去了,脸也有点发绿了......连续的越负荷工作,让哥们的身体不再如意志般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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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的意志也多少有些动摇。
自己干的最多,却向来吃的最少(工资最低)——且飞来的黑锅着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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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双塌,疲惫不堪,外加只有工作没有啥好处,哥们渐渐有了意见。
实在忍不住了,哥们就去找了领导,希望能“少点工作,多点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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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哥们没想到的是,一向和蔼温柔的领导,却突然变了个人。
不理会哥们的要求、期望、希望...也就罢了,居然还阴着脸提了一大堆意见,把哥们说了个一钱不值。
哥们气上心头,差点当场湿了眼眶。再想想之前自己无数的付出、难以计数的加班,以及黑黑的眼窝绿绿的脸,理智就有些脱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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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的哥们,当场就和领导大声掰扯了起来,非要和领导理论出个黑白是非。
后来,
后来,黑白是有了——但不是哥们自以为的(站在公理一边的)黑白,而是“领导认为的黑白”。
领导一怒,伏尸百万。
接下来,哥们的日子就法过了。一些昔日曾无尽赞美、肯定、接受过无数帮助的同事,瞬间翻过脸来。
(此处省略两千字)
哥们煎熬了好久好久,被群体暴力得几乎快要塌了,快要受不了,才得了个机会,调去了其他单位。
那时的哥们,身上已然脱了几层皮——脑袋里那对于生活的热爱、对于“人本善”的信奉,早已消耗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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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领导当初只是想玩点心理战术,好把纯情的小子“曲线说(压)服”,从此老老实实干活、单单纯纯做人。
但谁知道这次看错了人,结果玩脱了线,遇上了个较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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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领导不后悔。
干活的人多得是,没了这个还有那个。
退一万步,就算工作干得差点儿,也没啥关系。
单位又不是(领导)自己的,工作干得好不好、发展得是不是辉煌,领导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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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许多时候,要遵从“相应的法则”,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得到“最适合情境”的回报。
比如“工作”这件事,就不单纯是“我付出,固我在”的传统道德——必定要遵从群体的文化,付出“群体需要的代价”,才能得到职业方面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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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勤奋,我听话,我多干,我高尚无比,就能感动所有人”,就能“让所有人,主动给我想要的”?
那不科学,那不存在,那不符合群体的文化。
竞争世界的群体,向来只讲究“得到”文化——即使这“得到”是通过掠夺的手段获得,也不违反竞争场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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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献祭者只感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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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向来以“和”——“表面的温柔”为贵。就算心里恨不得把对方撕了,面上依然还要无时不刻,现出如花般的笑颜。
这,才是职场基本的社交礼貌。
只要这“礼貌之线”不被打破,大家都还是好同事,都还有合作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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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保持礼貌,装傻、充愣,就好。
如:
“拖”字诀。能不出活就不出活,貌似在工作,但其实心在别处;
“延”字诀。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总之就是慢腾腾,让领导肝肠寸断,但又说不出一句话;
“症”字诀。装病,装身体不好,装“真的被工作拖垮了”,头晕眼花,不能自已,让领导无处下嘴;
......
总之,态度上挑不出啥问题,依然勤奋、听话、眼睛亮闪闪,但就是出不了活。
出不了活,客观条件不允许,奈何,奈何。
慢慢的,领导就被这温水煮得毫无办法,只好、不得不转移视线,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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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不好的环境,被当成羊羔般放血吃肉,且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确实不是好的体验。
但如果因此而完全放弃自我的职业发展,从长远来说,并不是好事。
时光不断流淌,未来总有变化,谁也不知“明天的单位”是什么样,“下一个领导”又是什么样!!!
待变化来临之时(如大的机会),自己却毫无准备,那时候,将是又一番心灵的自我拷问。
固守原地,许多时候并非是”一劳永逸“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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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整理心情,技巧为上,在并不理想的环境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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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勤奋者的价值产出,本就是职场的潜文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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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实在是找不到出口、实在是身心俱疲,那不如先演技上线,装出不大聪明——听不懂暗示、看不懂明示的样子。
待领导累了,实在是试探不动了,自然会去转移视线,从别处想该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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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概以消极的态度面对工作,也许暂时能解决一些“不公问题”、“愤怒问题”,从长远来说其实并无好处。
人是在不断解决问题中成长,而非在原地踏步下获得终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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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工作就是工作,别随意上升到崇高的地步。
那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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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体制内的领导,能够调动的资源是有限的。
就如题主所说,有些人,老油条,也不抱升迁之望,他使唤不动。
有些人,可能背景深厚,他也不可能把一些苦活累活散活给人家。
所以体制内一般能指挥的动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刚刚毕业、又没有长辈点拨的小年轻,一种是正值提拔关键时期的人。
刚毕业时候热血,希望能做出点事业,愿意做事,不管大小,这是对的。
不可能你刚来,什么资历都没有,什么资源也不带,领导就给你喂活儿,把能出成绩的活儿都往你身上招呼。
所以体制内的年轻人,除非有背景有关系,或者运气爆棚,一般总要过两三年打杂的生活。
这种状态下,不要着急,把小事做好,把平凡的工作做细,让领导发现你身上的闪光点,只要是持身还比较正的领导,会慢慢对你委以重任,工作也会慢慢成体系。
2.
但不一定每个领导都值得跟随。
我在一篇文章中说过,进入社会后,身边会出现两种人:伙伴和骗子。
所有的骗子,都抱着一颗白嫖你的心。
好的领导,是伙伴,你承担了苦活累活,临时性的工作他抓不到人,你积极顶上,他心里念你的情。
你努力工作,虽然在职业上没什么积累,但他知道你花时间,解决了他的问题,他会给予回报,比如给你荣誉、推荐你升职、给你更好的工作机会、指点你发展路径和内部人际关系,让你逐步积累成长的筹码。
做不到以上这些的领导,是骗子,他只是想压榨你的劳动力,达成他的政绩目标。
目标达成后,他往上走。你可能在基层苦逼一辈子,他完全无所谓,关它屁事。
这种领导,完全不值得你为他付出。
你只能仰仗自己。
3.
既然靠自己,那么就有必要挑活儿。体制内有好活儿,好活儿能露脸、出成绩,容易被有用人决定权的领导发现,容易获得荣誉和表彰,或者容易写在述职报告和简历中。
如果领导只是将你当苦力,那这些好活儿就轮不到你,也许你还得为他人做嫁衣。
他之所以是领导,就因为他是资源分配者。
你可以去争取,去向领导表态,陈述自己的优势,希望能做某些工作,但决定权在他。
你没法决定自己做哪些工作,但你可以决定不做哪些。
方法就是“搞砸”。
值得的工作,用心做。
不值得的工作,应付做。
厌恶的工作,搞砸。
不要营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努力做的人设。职场中,“偏科”的人设比“全才”要好,如果你没有关系背景的话。
只有偏科,领导才会发现你的优势,才会量才是用,你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工作。这是一种反向筛选,也是一种向上管理的技巧。
你什么都能做,都做的稳妥,那必然是先就着别人挑活儿,剩下的给你。
跟吃饭一个道理,你是个不偏食的小孩,那就是别人先抢着吃自己爱吃的,剩下啥都给你。
而且活儿多了,必然慢,导致自己想干的工作,也没办法深入的去做。领导还觉得你做事慢。
4
很多时候,我们在职场上的利益分配,不光看你的“生产力”,还看你的“破坏力”。
看生产力,就是常说的多劳多得,你多创造了效益,你就活该升职加薪。
但现实生活往往没有这么简单和公平。
破坏力也是决定分配结果的重要力量。
你有搞砸一项工作却不被追究或者少担责任的本事,就拥有了破坏力,领导在分配资源时,将不得不多考虑你一点。
这在职场生态学的领域中,叫做“警戒色”。
生物中存在警戒色,比如有毒的蛇类,往往颜色鲜艳;无毒的往往颜色灰暗,或者与环境趋同(保护色)。毒蘑菇颜色千奇百怪,可食用的就像灰度照片。
也许我们都是人畜无害的老实孩子,但你不得不向一些有毒之人学习,这个在生态学上叫做“拟态”。
好好向老油子们学学,他们是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
至于领导说不团结,你就当他放屁。记住,你要有毒,才能舒服。
你要让人人都满意,就累死自己。
公平都是自己争来的,你要有能力,在适当时候也要表现的“刺头”,才能争得公平。
公众号:皮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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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听说挂号300就千里迢迢来到医院了,她的需求是“今天看上病”,别家医院挂号再容易那也是明天的事了。挂号资格都在黄牛手里,这就是医院的供应。结果就是黄牛可以随便报价。
这4500体现的不是真的医患供需关系,而是特定情景下的趁人之危。
原价再高,都避免不了这种状况。
黄牛广泛出现在兼具时效性与稀缺性的交易中,例如演唱会、球赛、火车、医院门诊,其中前两样普遍是市场经济,一样有黄牛卖天价票。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有时效性,价格就很难反过来影响供应与需求。
而黄牛一旦内外勾结,就可以自己来影响稀缺性。
10年前我曾有过以3倍价格买了张黄牛火车站票,因为我有急事儿但火车站没票,结果一路上车上满是空座。
说到人口比例我就不困了,维吾尔族,不到全国人口1%;藏族,不到全国人口0.5%;蒙古族,不到全国人口0.5%;朝鲜族,不到全国人口0.2%。上面这些可是可以用本民族语言授课的。至于设置民族语言课程的就更多了。然后,16个少数民族部落占2.36%,没看出来和55个少数民族占8.5%有啥差别。因此,我极力反对“人口比例如此之低,其语言却能成为’本土语言‘”的说辞。
“官方位阶”高于闽南语也没看出来,据我所知能够俗称“台语”的大概还是闽南语一家吧?
至于认为师资和教材不足,我觉得他们敢这么干,应该是考虑到台湾能在家继续说原住民语言的小孩基本就集中在几个学校里了,而且是一个村都说一个语言的那种小山村。绝大部分汉族地区的学校根本不会有人学这些语言,还保留原住民语言的村子,一个村的小学教一门语言就好了。老师可以直接从母语者中找,大概率也不需要什么通勤时间。教材更不是问题了,一次性的成本而已,本来就有专家研究这些语言,编写一门介绍该语言的课程教材(而不是用该语言教授全部课程)本来也是记录语言、传承语言的题中之义。
再谈“去中国化”,“中国“的概念至晚从清代开始,就已经不再是局限于汉地的概念了。清代把西藏、新疆、蒙古、东北、台湾等地纳入了”中国“的概念,同样也把这些地方的少数民族文化纳入了”中国文化“的一部分。这种广义的中华民族概念本来应该是反对台湾以”原民史观“谋求独立的重要武器,结果你说台湾“原民史观”是“去中国化”,这下反而让“原民史观”变成台独的武器了。思想水平有够差的。
也正如我在上一段说的,”原民史观“本身并不和台独直接挂钩,它只是一种学术角度,从边缘的视角去看待”中央帝国“的历史,类似的还有内亚史观。近些年比较火的王明珂的《华夏边缘》等书也是类似的史观。这种史观本来就是要换一个视角,更好地解释”中国“这个跨越民族、跨越文化的共同体,从而和欧洲人搞出来的民族国家体系分庭抗礼。它的反面才是僵化地将中国文化等同于汉文化甚至中原汉文化,一出现这些保护本土文化的事情,就高呼”去中国化“的行为。
我不反对在当今世界政治背景下,两岸媒体基于各自立场发一些引导舆论的新闻。这种事大家都在干,各为其主,无可厚非。这篇新闻没有大力歪曲事实,已经算有良心了。我只是有点痛心于这篇新闻没打准地方也就罢了,说不定反而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