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优劣,两者都让人头疼。
我上高二的时候在书店买了文洁若和萧乾的译本,根本看不懂,外加译林出版社的书,习惯上把原文和注释完全分成两个部分,导致我在看《尤利西斯》的时候,每看一眼就要去后面翻注释,比作题还累。
参照文译本的前言,我们可以得知,这本《尤利西斯》完全是萧乾两口子连夜赶出来的,有些章节他们自己都认为是天书,那么如何保证读者能看懂呢?
我后来找了盗版的金译本资源,虽然不对读懂这本书报有什么奢望,但起码看着舒服多了。
但问题是,金隄的语言功底真的不敢恭维。拿开头的课堂一章来讲,金隄的语言在通顺性上都有问题。
孩子的茫茫然的脸转过去问白茫茫的窗户。是记忆的女儿们编造的寓言。然而,即使不和记忆编造的寓言一样,也还是有一定的事实的。那么,是一句不耐烦的话了,是布莱克那过分的翅膀的一阵扑击。
这是金译本原文
孩子那张茫然的脸向那扇茫然的窗户去讨教。
记忆的女儿们所编的寓言。然而,即便同记忆所编的寓言有出入,总有些相仿佛吧。那么,就是一句出自焦躁心情的话,是布莱克那过分之翅膀的扑扇。
这是文洁若译本
都说文洁若翻译尤利西斯,自己都没有看懂,但我觉得金隄对原文的理解也马马虎虎吧。
不过除了偶尔出现的语言上的硬伤,金隄本对原文的还原还是比较可信的,更加本土化的语言风格使得读者看到了那个更为真实的《尤》。
这就使我们十分迷茫,一边是工整有才华的萧本,一边是易懂贴近原著的金本,十分折磨选择恐惧症患者。
不过采取降维视角来看,这本书根本不适合被翻译,不仅仅是汉语,还包括其他的所有非本土语言。因为《尤》是英语的终极形式,是对其潜能的最深探索。
翻译这种将其剥离了原生语言环境的行为,本身就是对原著的破坏。大家可参考各大译本的《红楼梦》。
另外《尤》的晦涩难懂,完全算得上是文学爱好者的地狱级副本。搬运另一个答主的例子:
乔伊斯是这样描述布鲁姆的扣子崩了这一细节的:
布鲁姆先生这时有一个不甚方便之处,是他裤子后边扣子中的一个,套用一句古老谚语稍加变动,已经走上一切扣子必走之道,然而他也情随事迁,安之若素了。
乔伊斯的文字,真的是直击人类最细微的意识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