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卖的妇女并不只是作为生育机器使用,而是单纯被作为万能机器使用。
事实上,本案是一个非常经典,可以改变很多关于现代奴隶制和人口贩卖刻板印象的模型。
以最近的徐州丰县涉人口贩卖一案,大家在提到这件事时,第一印象是什么?
生育八孩女子。
将人口拐卖与性别联系起来,这种行为确实有一定可取之处。
但这种行为,事实上已经完全模糊了本案的重点。
徐州丰县,以及今天的陕西“铁笼女”一案,重点应该着眼于现代的奴隶制身上。
在国际劳工组织(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2017年关于人口贩卖的研究中,在4030w关于被拐卖的人群里,有2490w人被用于强迫劳动,有1640w人被用于强迫婚姻。
It is worth reflecting on what these figures mean:
▪24.9 million people were being forced to work under threat or coercion as domestic workers, on construction sites, in factories, on farms and fishing boats, in other sectors, and in the sex industry. They were forced to work by private individuals and groups or by state authorities. In many cases, the products they made and the services they provided ended up in seemingly legitimate commercial channels. Forced labourers produced some of the food we eat and the clothes we wear, and they have cleaned the buildings in which we live or work.
▪15.4 million people were living in a forced marriage to which they had not consented. That is, they were enduring a situation that involved having lost their sexual autonomy and often involved providing labour under the guise of “marriage”.
然而,即使顶着62%的强迫劳动和38%强迫婚姻的比例,女性在全球范围内被拐卖的比例仍然达到了71%。即使在以私人制的强迫劳动里,女性比例仍然有57.6%,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样,对于被拐卖的妇女而言,成为生育机器,也是一种奢望。
生完孩子,继续当牛马,在南亚工厂里做衣服,在东亚家庭里做家政工人,在北美的农场上收获西红柿,整个人权上都在被广泛地侵犯,这才是一个人口拐卖案的真实模型。
The estimates suggest that far more females than males are affected by modern slavery (71 per cent versus 29 per cent). This varies across forms. Women and girls are disproportionately victimised above all for forced labour in the private economy (including domestic work and the sex industry) and forced marriage. Women and girls represented 99 per cent of victims of forced sexual exploitation and 84 per cent of victims of forced marriages.
This reflects highly gendered patterns of employment and migration and helps shed light on where prevention and victim identification efforts should be focused. But the data also suggests the relevance of broader patterns of human rights abuses that disproportionately affect women and girls, including domestic and sexual violence and discriminatory beliefs and practices around access to property, education, and even citizenship.
或许,丰县涉人口拐卖里,将董某民作为一个强奸犯,而不是作为奴隶主看待,这或许也是最后为何不了了之的原因——拐卖案,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还是太缺乏语言上的强烈刺激了。
本案也验证了“全球范围内,妇女在强迫劳动上比例也占多数”。
然而,现如今李利民利用可怜的小雨在假寻亲主播的相互炒作下,获得了名利双收。李利民在快手直播间拿铁笼女小雨炒作赚钱,至少已有两年。
生完孩子还不够,住铁笼里,已经精神失常,还要被拉出来从事直播行业,强迫当马戏团里表演的丑角。
我想到的是,奥斯维辛上的流水线。
李某很娴熟地把奴隶的可利用价值最大化,雇佣成本降到了最低,和李某比起来,富士康都甘拜下风。
丰县案不了了之了,那么本案能否用“现代奴隶制”这个思路来给犯罪嫌疑人定罪,以此推动人口贩卖的相关法律保护呢?
丰县铁链女事件不过刚刚消停了一个多星期,终于让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遥远的乌克兰和俄罗斯身上,结果,陕西榆林市又曝出一个“铁笼女”。
要是之前有导演把铁链女事件拍成了电影,这会儿番外篇可以开机了。
据凤凰网的消息,“铁笼女”顾名思义,关在铁笼里,被虐待,沦为赚钱工具。拿来比较就让人生理不适,但说句实话,把人关在铁笼子里,比在人脖子上系根铁链,更恐怖。这种不把人当人的糟蹋性行为,就像外星人在研究人类一样残忍。
报道里指名道姓了一句很有针对性的话:疑似失联13年的大学生。
我看了一下视频,里面提到的那个13年前失联女孩王国红,当时还是在校大学生。失踪后,她母亲思女心切得了重病,几年前已经去世。
而现在疑似王国红的“铁笼女”,早已被虐待地精神失常,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咬人,牙齿有没有被撬掉。
看了我写丰县铁链女文章的人,肯定知道我们之前就说过,就算是一个再正常的人,被囚禁虐待侮辱个三五年精神不出问题,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你们觉得,一个在校女大学生,她能精神有问题吗?精神有问题还能考上大学?
和你们所想的一样,“铁笼女”也是“捡来的”,捡到她的男人李某民比她大了20岁。但这并不妨碍他和“铁笼女”同居,并且生下一儿一女。
以前的强奸犯,完事儿就跑,然后被逮住关个七年八年。
现在他们统一了套路,强奸后关起来虐待,把对方折磨到放弃希望,再来一个“捡来的”、“买来的”、“收养的”,屁事没有。
高,实在是高,秀得我头皮发麻,你看,这不成功好几个了吗?
没啥好说的,建议出门多长个心眼,尤其是女孩子,你和这些人的距离,只差一闷棍。
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于其他什么,年轻人,要长记性,要学会提问,比如:李某民是怎么给“铁笼女”上的户口?
他还得知了“铁笼女”的出生日期为1975年5月5日,不是精神有问题吗?
干脆去写小说好了,《神秘的她赖在我家》,多和谐有爱的一家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李某民还在直播间里秀出了当地颁发的“光荣之家”证书?震得我目瞪口呆。
太任性了吧?这是什么蜜汁操作?
除此之外,李某民还在直播中异常自豪的说“女儿三岁的时候就被自己3万块卖掉了……”我现在算是知道另外一些奇葩为什么只生男不生女了,愚昧落后的人,自然继承了愚昧落后的思想,然后进行了一系列愚昧落后的行为。
所以,李某民并不认为自己违法犯罪了,他在快手平台上直播,为了吸引眼球,主动把这些惊人的内幕爆料:2009年捡来“来路不明的女子”,“她曾试图逃跑,都被自己阻拦下来”、“绑在椅子上三天三夜”、“生下女儿被自己卖掉”……
在这货眼里,囚禁、强奸、虐待别人,理所当然。
除此之外,李某民还曾嚣张放话:“我家亲属是佳县的领导。”
看来他还是有点脑子的,没把这位亲戚直接点名道姓的说出来。
很奇怪不是吗?在我们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奇怪又凄惨的女子,我们真的不会感到好奇吗?真的不会去打听打听吗?如果知道了她是被拐卖,还遭受着虐待,又真的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吗?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但我一定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住的地方,我周围的人,我旁边的山河景色,都十分干净。我相信不光是我,他们也会。
这就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所以,为什么“铁笼女”、“铁链女”、“裹被女”这些人,五年十年她们遇到过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帮她们一把?反而在机缘巧合下,被罪犯自己曝光了出来?
这得需要多大的机缘,才能仅仅拯救这几个人?
我想答案很简单,因为有些地方,被称为拐村,拐县、拐市,那里盲山盲井般的风气水土一直以来便是如此,所以周围的人见怪不怪。
这很可怕不是吗?风气会受到影响,但法律不会,白纸黑字的条例挂在墙上,可村委,妇联、警务人员去哪了?凑成一桌搓麻将吗?
不是每一个被拐卖的女子,都能遇上一个这么愚昧的变态。下一次,他们就会学聪明,不再曝光自己的恶行。
因此,我们需要敢出声的人,并感谢那些一直在发声的人,他们冒着真相一旦被掩埋,自己就会遭到打击报复的风险,不停的说话,却不怕自己一个疏忽没了出路。
事实上,不出声,才真正没有出路。先有声音,才有理智的声音。先有不满,提出问题,才有解决的可能性。地图很大盘根错节,人心很乱参差难辨,蝇营狗苟太多,于是正义往往刚迈步就会遇到拦路虎。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罗翔的话,如果天塌下来,正义才能得到实现,那就让它塌。
打击拐卖妇女、拐卖儿童的那些人渣,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种时候再想用循规蹈矩的办法温水煮青蛙,那无疑是在给罪犯们预留躲避的时间和办法。
公众号:竹不倒。
按照流程,我们先等一份佳县的报告,但是不要信,一定还会有第二第三份报告。
看到佳县新闻,我就不得不提上学期野外出差事件,至今心有余悸。2021年8月22日,我们课题组老师带部分人员去佳县采集土壤样品,一行人中有两名女性(我和我师妹)。
佳县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感受不到希望的地方…”。佳县(图3)的特点:坐落群山之中,因交通不便经济落后(当地经济作物以枣树为主)。
当晚我们入住佳县佳州大酒店(当地优质酒店),近凌晨一点,我和师妹房间的门被门卡刷开,因防盗链的缘故那名男性没有顺利进入,但用强力撞断防盗链(图2),我急忙起身不料和那名中年男性四目对视,他说走错房间了于是匆匆离开。我们连忙联系前台并报警,并要求该男子当面对质,该男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与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是:“我是这人大副主任。”老师们争执不下说要报警,立马怒不可遏愤愤离去。报警警察态度敷衍,且多次套话,问我是否有财产损失和人身意外,只字不提这所谓的人大副主任擅闯她人房间,最后不了了之。前台最后给出的解释是,该男子时常入住该房间所以不小心开错了房间…
这件事情可疑点实在太多,为什么一个人大副主任要时常住标准间,同时该房间设备简陋还有损坏?为什么我们已入住他还有该房间房卡?且该房间有些设备很“可疑”…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我们房间门口的墙上被黑色记号笔标注了大写字母N…当天夜里我们一行人立马退掉酒店,第二天清晨赶忙动身离开。(因为佳县在大山深入,怕遇见了所谓的“地头蛇”)
看到今天的新闻,不由得后脊发凉,感叹差点就与我现行的命运轨道失之交臂,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所以今天一定要记录下来,提醒我身边的女性朋友们,一定要有安全意识,有些危险事件可能只是在这一片欣欣向荣之景下的冰山一角。希望大家都平安健康,希望现在的、未来的地方当权者不遗余力改变这一局面,也希望所有有过类似遭遇的人能够勇敢发声,我们的沉默就是对施害者行为的纵容。最后真挚的希望我们的社会繁荣稳定,国家富强。
中国有1312个县,数万个乡镇,几十万的行政村,两百多万的自然村。
地级市只有将近三百个,32个直管省级,有多少县乡村能得到全力侦查。
基层治理现代化是很难的,所谓自治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觉得城市化就能万事大吉,大城市贫民窟一样糟糕。
可爱善良的群众一边骂政府基层管理不到位,一边又嫌各种基层自治的乡贤精英。一边骂房价太高,另一边又不想多缴税。
哪儿有那么完美的事,看多了还不麻木才是好人。
徐州铁链那事我就说了,n个热搜最多只能解决一个个案。
公众随后就会对所有同类事件脱敏。陕西铁笼并没有被封杀,就是公众的猎奇、同情心、愤怒以及注意力已经消耗完了。
陕西榆林组成联合调查组介入“铁笼女”事件 涉事男子被警方控制、社交账号已被封禁
3月1日晚,陕西省榆林市公安局发布警方通报称,网传“陕西佳县暴出‘铁笼女’事件”后,榆林市高度重视,立即成立由榆林市公安局牵头,相关部门参与的联合调查组进行调查。目前,调查工作正在进行。
3月2日,封面新闻记者检索发现,涉事男子李某的社交账号已被封禁。这个拥有7.8万粉丝的账号,此前发布的所有视频均已无法查看。有自称是佳县当地的网友称,涉事男子李某在3月1日晚直播时被人带走。
3月2日,有媒体致电榆林市公安局核实,警方透露,涉事男子李某已被警方控制,目前正在展开调查。
“铁笼女”事件源自社交平台账号“我是李奇峰”。该账号近两年通过发布个人和家庭生活的短视频、直播相关内容收获了7.8万粉丝。直播中,李某透露,他的妻子小雨是他捡来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两人2009年开始同居。小雨曾多次试图逃跑,李某采用特殊手段阻止。另有网友报料称,小雨长期被虐待,导致精神失常,李某专门制作了一个铁笼,用来关小雨。
热心网友将“铁笼女”事件的关键信息梳理出来,并发布到网络上,迅速引发广泛关注。
有不少网友认为,青海一名于2009年失踪的大学生王国红,跟陕西佳县的“铁笼女”小雨长得很像,其失踪时间、年龄等信息也能契合,怀疑“铁笼女”就是王国红。
涉事男子李某曾在直播时称:他2009年与来路不明的女子小雨同居,并称小雨是他捡来的。小雨曾多次试图逃跑,被他毒打过。刚捡回来的时候,他曾把小雨绑在凳子上三天三夜。
李某还称,他在2019年给小雨上了户口,并在社交账号上晒出了小雨的户籍信息,上面显示小雨与他是夫妻关系。李某称两人同居后,小雨为李某生有一子一女,儿子2012年11月3日生,女儿2015年5月25日生,被李某以三万元的价格卖给了邻村。
封面新闻记者 曾业 罗轩
#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专项行动#
其实彻底解决拐卖这个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把这个当做特大刑事案件来办就可以了。
拐子直接死刑。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违背妇女意志囚禁妇女的人一律化学宫刑。
不是害怕断子绝孙吗?好呀,没收作案工具。
然后召集全村人当着全村的面拆房牵牛扒祖坟。
这桌祖宗好不容易让你活到这一代,现在由于你违法犯罪,一切化为乌有,你对不起列祖列宗,而且你这辈子再也没有这个能力拥有后代。
目前已经生出来的孩子直接送福利院异地领养。
你们也看了,这些小孩跟着这种强奸犯拐卖犯,学不了啥好,没准以后会有样学样成为社会不安定因素。
大家九年义务教育都是一起上的,但是他们的三观底线确实被他爹以一己之力拉到连下线都没有。
然后就是加大举报力度,不要把举报这件事情全部放在人民的良心上面。
首次举报经证实,有奖,1万块钱起。
举报多了甚至可以给自己家孩子高考加分。
但是如果这个村子发现了有这样的人,却被隐瞒不报,全村都要受牵连。
尤其是比较贫穷的村子,要当着村人的面说清楚是谁,导致他们少发了扶贫款。
再来就是相关的妇联、民政公安。
这一块儿一旦发现有这种情况存在,除了基层背锅的之外,头头就不要想着还能吃什么公家饭了,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人民不需要这种睁眼瞎不干活助纣为虐的公仆。
知法犯法给走后门办身份证户口本的,直接作为拐卖案从犯,坐牢。直接影响其后代考公务员。
说白了,还是舍不得往死里整。
不痛不痒代价小,那些烂人在牢里没准都觉得有人送牢饭美滋滋。
钱捞够了被撸个官而已,又不坐牢,能咋滴。
根本起不到真正的威慑作用。
你们觉得呢?
这个感觉比之前丰县那个严重得多,丰县那个涉及拐卖,但这个是把女大学生绑架囚禁,丰县那个还可以自由活动去警察局要求离婚,这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大学生被四十多岁的变态,囚禁打骂,逼成精神病。
看那个地面的铁栏杆,只能露出一个头,这不就是欧美变态杀人片里的罪犯么?
绑架、囚禁、强奸一个女大学生,导致其精神异常,这不应该判死刑么?一个人的一生已经被毁了,多少钱都赔偿不了。
现在国家应该在县级市以下的地区,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妇女权益普查,让所在地区的民警和居委会,挨家挨户的落实情况,把每一个人,每一个户口上的情况都调查清楚,每个居委会负责的片区没有多大,一两年足够上门调查清楚了,民警辅警都多跑一跑,国家也拿出专项经费来治理一下。
中国是个社会主义国家,不应该有这样落后、愚昧、灭绝人性的大规模的犯罪。该杀的杀,该处理的处理。如果女性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走到街上,住在旅馆,会担心遭遇绑架、胁迫、拐卖、囚禁,我们能安心的发展经济么?
小地方太落后的地区,该裁撤的裁撤,该搬迁的搬迁,这些地方对整个中国的国力发展没什么帮助,中国需要的是受过教育、有技术、有能力的良善人群,需要发展的是第二、第三产业,不是违法犯罪的贫民窟。
前几天有人解读中央一号文件,里面体现了党中央对农村妇女儿童权益的重视:
但重疾须用猛药,这种拐卖、残害妇女儿童的惨案,对每个当事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每多拖一天,她们就要遭受非人待遇一天,需要各地制定严格的时间表,来摸底、解救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