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提问,你可以回答,不记得、不清楚、不知道、喝多了……当然,你也可以说让警察找律师谈。但是,题主要明白,按照我国法律,接受讯问时律师不能陪同。而且,即使可以陪同,警察讯问的也是你,律师可以对你进行提醒,对警察的某些行为进行制止,但是他不会帮你回答问题的。至于后果,原答案确实有可能导致大家的理解出现偏差,所以我修改了一下。希望大家既能看到这些年法治的进步,也能了解到目前现实中仍然存在一些问题。
观白衣大侠反杀龙哥,被认定正当防卫,
同时这篇闲扯赞数过万有感,
希望中国的法制建设会越来越好。
“面对警察的时候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请跟我律师谈」会带来何种后果?
这是原提问,不知道有谁隔了几个月后,莫名其妙把问题改了。
(用心整理的金庸回答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抖机灵的赞数多...)
(评论区真热闹)
原回答:
张子强,
1991年抢过一辆装满了1.6亿港元的运钞车
那时候的汇率大概是1港币=0.6人民币
折算一下大概就是1个亿的人民币,
之后张子强被捕
但是在专业大律师的运作之下,
贼王同志无罪释放,
港英当局还需要赔给贼王同志800万的精神损失费。
律师厉害吧?
贼王同志霸道吧?
1996年,贼王同志觉得抢劫太没品了,
开始转行绑票
张贼王和志趣相投的叶贼王合伙盯上了首富之子,
可惜叶贼王出师不利,在购置绑票必需品的时候失手被擒,
(据江湖传闻,之后张贼王在绑架的时候用的是火箭筒,逼着坐在防弹车里的大少爷不得不乖乖下车)
绑票成功之后,贼王同志亲自联络上了首富,
在双方友好会谈,和亲切磋商之后,
贼王同志前后共获得10.8亿港元的“合法劳动所得”
据江湖传闻,
张同志由于其出色的业务素质和领导才能,
独得其中的4.38亿
这时候人民币和港币的汇率,大概是1港元≈1.07人民币,
当然了对于财大气粗的贼王同志来说,
0.07的这点毛毛雨汇率,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一击得手之后,
第二年,
贼王同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再也看不上那些二代了,
直接对富豪本人下手,
1997年9月,绑架港岛第二富豪郭某本人,
并获得“合法劳动所得”港币六亿。
贼王同志独占一半,三亿。
港岛富豪对于业务能力趋近完善的张贼王来说
已经毫无挑战,
制霸港岛成就(√)
10月
过完了新奇而又温馨的国庆假期之后
他便马不停蹄的转战澳门,
可惜澳门地头蛇
何老爷子也是黑白两道都通吃的人物,
贼王难道的失手了一次
挑战澳门首富任务(×)
1998年,
在澳门受挫的贼王痛定思痛之后,
终于认识到了主场作战的重要性
于是决定来一票足以登入史册的伟大活动,
(江湖传言是要炸监狱)
在他购置业务装备的时候,
(818公斤炸药,2000余枚雷管,威力足以炸平 绝大多数的一般高层建筑。)
被香港警方截获,
1998年1月25日,
有可能是在购置新一批业务装备的路上,
贼王同志被我大陆公安干警抓获,
让我们简单计算一下,
截止到1998年,贼王同志历史收入所得接近10亿。
由于贼王有赌博的小癖好,
所以未必真能全部攒下来,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凭借着贼王同志的精湛业务能力
和他广受认可的商业信誉
保守估计,贼王个人可调动资产至少也在一亿人民以上,
那是1998年的1月份
我国首都二环内房子的均价还在4000左右的年代。
一亿人民币
说不定已经足够
把大陆所有律师事务所都买下来了。
(最终宣判的时候,有一条是没收贼王同志个人财产“6.62亿人民币”)
想必贼王同志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即使被抓捕之后,
贼王同志在监狱中也丝毫不改其嚣张本色
在面对我公安干警的质询时,也是嘻嘻哈哈的
十分不严肃,十分不配合。
就在贼王同志等着香港那些大律师过境,
再一次施展神仙手段,
再一次的将他恢复自由之身
可以再一次和他的那些亲密合作伙伴
继续他伟大的事业的时候,
1998年11月12日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子强同志以及其领导的犯罪集团进行宣判
其中,贼王同志和他的主要四名亲密伙伴获得了死刑,
心中还对那些大律师充满了希望的贼王同志自然不服,
开始上诉
不到一个月后,
1998年12月5日
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张子强上诉案进行审理,终审决定维持原判。
次日。
贼王同志被实施死刑。
我什么都不知道,请跟我的律师谈,
嗯,
谈吧。
ps:看到这个比较“愣头青”的提问之后,
忽然想起了警匪港片里经常出现的贼王张子强,
就把他的“光荣事迹”简单列举了一下
我的本意
是用贼王的这样一个不太可能发生,
非常极端
并且还是发生在上个世纪
整整二十年前的例子
来尽量言简意赅回答提问者的问题
可是评论里有那么两三位
一定要说我反对法制建设,
鼓励“开倒车”之类的
我也是比较无奈
如果说真要说讽刺,
真要反对什么
我讽刺的也是那个年代港英政府的无能,
和泯灭良心,
枉顾社会安全
为了自身利益去帮助张子强之流
在法院中和社会上纵横捭阖,攻击香港警方,
让恶行累累的贼王屡次无罪释放、
那些手捧着沾血银子,
却依然人魔狗样,道貌岸然的“讼棍”们。
本文,
只针对于提问者提问的
“面对警察的时候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请跟我律师谈」会带来何种后果?
这一问题,
本文没有截取任何有关于张子强
香港、内地分别被捕后,
在审理过程中的
不同量刑的依据和原因。
有愿意对号入座,或自我加戏,脑补的朋友
请您至少用几秒钟的时间百度一下
张子强案在内地的审理过程,
再来讨论是否存在冤狱、程序正义等等等等
和本文基本无关的事情,
如何理解本文,怎么评论是每个人的自由,
我不会对任何的人评论删除或者折叠
不过如果还有想要质疑,
或者干脆直接对我人身攻击的朋友
请不要把张子强之流和聂树斌、呼格吉勒图等案相提并论。
我觉得这是对真正被冤死者
和所有为了帮助他们能够沉冤昭雪的人,
很多为了心中的正义,
不顾个人利益,
为了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就赔上了自己的时间,前途,事业,甚至一生
这些真正英雄的侮辱。
有对法律和律师行业感兴趣的朋友
在这里推荐一部
我个人最喜欢的美剧
《波士顿法律》
这是一个和“听说包公要出京,忙坏了东宫与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一样的悖论。
在国内能随时备着一个律师的人,一定是社会那金字塔上层的5%,才有资格摸起电话来就找到一个优秀的律师来给他处理事情,如果还有信心这个律师在你有事的时候能放下手里一切工作及时赶到,那么更是5%中的极少数。
这样的人我见过一些,很和气,有啥关系处理在在日常,他们不会对着警察耍横。
那些说跟我的律师谈的,就是玛丽苏电视看多了,他们不明白公检法等机关单位办事逻辑,大部分也根本请不起好律师,就算警察说好啊你找吧,他也懵懵懂懂不知道找谁,找了人家也在外地赶不回来。
提这种问题的吧,可能既没和律师打过交道,也没和警察打过交道。
好久之前就被“回答建议修改”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之前的回答哪里有问题,竟然会政治敏感。
————————————————————————————————
先说结论,“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的律师去谈”,这句话其实是“有钱可以为所欲为”的一个阶段,而在中国,资本权力对司法体系的入侵还没到这个程度,所以说这种话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这种话要想生效,需要你生活在一个资本权力和司法体系深度融合的国家,说白了就是资本主义国家,显然,中国还不是这种国家。
倒不是说在中国资本的权力不大,只是没和司法体系直接挂钩,这里面的区别,就好像一个男人赚了很多的钱,但他未必有很高的地位。
接下来咱们讨论一下律师——律师是干嘛的?
律师这个职业,说白了,就是收钱帮人脱罪的。
你可以找出来各种方向、角度,来粉饰律师这个职业,美化他们的存在,但归根结底,“收钱帮人脱罪”就是律师的本质,无可争议。
你也许可以找出来一个不收钱、或者收钱但不维护雇主的律师,就像你也可能找到一个不收钱、或者收钱但不杀人的杀手,但你不能说,杀手不是一个“收钱杀人”的职业。
如果阐述的更深入一些,也可以说律师是在司法体系中扮演着资本权力代言人的角色。
而律师权力的大小,也就体现了资本权力对于司法体系的干涉程度的多少。
权力,其实就是社会规则的具现,资本权力,其实就是资本的规则。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显然是资本权力或者说资本规则中最极端的那个层次。
司法体系,则是给不同“规则”进行分类,哪些是合理的规则,哪些是不合理的规则,合理的规则中哪些优先级更高,不合理的规则又该怎样被禁止。
而像“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种规则,除非是资本权力彻底驾驭了司法体系,否则都是行不通的。
但是很显然,资本的权力也不可能被司法体系彻底排除在外,就好像一个人不会因为正直就不喜欢钱。
所以问题只在于,在中国,“有钱可以为所欲为”生效到了哪个阶段?或者说,在中国,资本权力在多大程度上驾驭着司法体系?
至少目前看,作为资本权力的代言人,律师这个职业在中国的司法体系中仍旧是受限的,这也证明了,至少在规则上,中国确实还不是资本主义国家。
至于这种规则是不是脆弱的,是不是会被资本权力破坏乃至取代,又是否有能力让不合理的资本规则得到惩戒,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
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