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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新一届政府成立,还有哪些信息值得关注?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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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文章的标题可能会显得有些古怪,既然是意料之中,又怎么会是黑天鹅?

实际上2017年笔者写过一篇关于哈萨克斯坦首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文章,其中就强调过后苏联地区的稳定,非常依赖于三个强势领导人:俄罗斯的普京、白俄罗斯的卢卡申科和哈萨克斯坦的纳扎尔巴耶夫。

同时,这可以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理解,反面的效果当然是这种强人政治在其落幕期能否顺利过渡,是一个很大的问号。

具体到哈萨克斯坦,它的情况当然要好于多数独联体国家,但是也埋下了各种矛盾,很多中亚政治局势评论家都认为这些矛盾将会在纳扎尔巴耶夫离开之后,经过10到20年的酝酿形成更加深刻的社会矛盾,然后爆炸开来(即乌克兰版本)。

那么具体到2022年年初的这次爆发,意料之中指的是类似局面必然会出现,而黑天鹅则指的是爆发的时间、过程和结局出乎多数人的意料。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在经济和政治方面的分析已经很多了,没有必要一一重复,这里补充一些其他方面的内容供读者参考。



燃烧的内战之火,会吞噬哈萨克斯坦吗?

从哪里来,往何处去

从哪里来,往何处去,我是谁,我要做什么,这些都是贯穿人类历史的终极哲学问题,听起来很玄幻,但是这种思维最底层的认知一直是支配人类社会前进的核心动力。

放在国家上也是一样的道理,苏联解体后的各个前加盟共和国,面临的首要问题甚至不是经济政治问题,而是自我身份认同危机和解决之道。

普京担任总统一职之后,多次在公开讲话中强调一个概念“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сть”,它和上面那些哲学问题一样玄幻,算得上是那些概念在国家层面的体现。

中国学者很少关注这一问题,因此这个名词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对应的汉语翻译。后来才有了一个新造的名词“国家性”,还是从英语国家学术界引入中国的,而这个名词是如此的新鲜和陌生,以至于连百度百科都没有将其收录。

“国家性”这个概念在中国之所以不受重视,就是因为中国的政治体系过于早熟,很早以前就度过了建立“国家性”的阶段,它已经变成了民族思维的底层逻辑,因为过于平常,所以国人视而无见。

在中国,“国家性”最简单的解释,也许就是《三国演义》开头的那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有政治人物的行事准则,好坏善恶评价,都可以放在这个框架下去评价,并且由此影响一系列的政治与社会现象。当然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说法,让人们有个大概认识,具体想深入了解还是要专门探讨。

因为中国人对“国家性”的存在司空见惯,往往很难看懂那些“国家性”欠缺的国家。

为什么普京就任总统后会多次提及“国家性”这个概念,甚至将重新构建俄联邦的“国家性”视作自己最大的功劳?就是因为在相当程度上,连苏联解体这种地缘政治灾难,都可以视为苏联的“国家性”构建不得法导致的后果。在苏联废墟上诞生的俄联邦,当然要重新审视反思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俄罗斯的国家性:人,理念,标志----中小学师生读物》



《俄罗斯的国家性有1150年历史》 同样是小学读物,作为俄罗斯“国家性”再建的重要组成部分,就是让“国家性”研究成为学术界显学,并且也要深入到教育课程中去。

回到哈萨克斯坦,如果说“国家性”对俄罗斯来说是一个要再次调整构建的问题,那么对大多数独联体国家来说则是一个要凭空新建的过程,也因此产生了更多的问题。

之前提到独联体国家的“强人政治”,正是在这种“国家性”缺位的情况下,一种最不坏的选择。反面例子的典型则是乌克兰,以及其他几个中亚国家,至于波罗的海三国的情况相对好一些,也是因为接近欧盟而在相当程度上出让了自己构建“国家性”的权力。

哈萨克斯坦一位现在流亡伦敦的前总理回忆说,建国之初,他们连怎么印刷货币都不懂,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和传统。

如果说印刷货币尽管非常重要,但仍旧是“国家性”的一种表层体现,可以依靠外包给其他国家的公司以及外聘人才来解决,那么深层次的国家认同的建立就非常困难了。就算是纳扎尔巴耶夫本人,也只能是根据具体的形势变化,做出一些短期战术性调整,难以完成远期战略安排。

在面对上世纪90年代经济困难、社会混乱的局面时,独联体国家不约而同地举起“非苏化”大旗,把罪魁祸首扣在苏联的错误政策头上。

之后,除了俄罗斯之外的其他国家,又快速把“非苏化”平稳对接为“非俄化”,即不但是苏联的错,还有俄罗斯的错,而且俄罗斯不但历史上是错的,未来还会试图重建俄罗斯帝国主义。

这里不讨论历史与现实当中谁对谁错,只是提醒一下,历史乱麻纠缠着现实政治和对未来的展望。还有一点要注意,在很多独联体国家,“反华”是“非俄化”的延续。





哈萨克斯坦的去苏化

那么“非俄化”最典型代表就是乌克兰了。乌克兰独立之初,有极端民族主义者就出书宣称,“乌克兰国家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毁灭莫斯科鞑靼野蛮人帝国”。这是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还是俄罗斯为乌克兰提供低价天然气并且允许常年拖欠天然气货款的年代。后来乌克兰历届政府对这种极端民族主义的放任以及利用,也就给2014年之后两国的冲突埋下了祸根。

类似的民族主义言论,在哈萨克斯坦也有。就像之前文章提过的,纳扎尔巴耶夫执政期间,并没有放纵这种极端民族主义的泛滥,但是为了平衡俄罗斯的影响,也没有将其完全取缔,而是控制其规模,根据形势变化加以扶持或是打击。

同样,在这种民族主义之外,纳扎尔巴耶夫也引入了欧美的政治理论、土耳其主张的泛突厥主义和中东的伊斯兰教义,后来为了平衡这些“外来和尚念的经”还大力扶持本土宗教等等。

那么纳扎尔巴耶夫本人又是什么态度呢?应该只是一个非常冷静、精于计算的政治家心态,只是根据具体的情况对各种政治流向加以控制和利用,其本人恐怕对所有这些都是嗤之以鼻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前,乌克兰前总理阿扎罗夫接受电台采访,说了这么一件事,从中可以窥见纳扎尔巴耶夫的一些做法和想法。

阿扎罗夫和纳扎尔巴耶夫因为苏联时代的经历和苏联解体后的交往,私人关系很熟悉。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纳扎尔巴耶夫的总统官邸,因为沿用了前苏联的办公建筑,里面的很多设施、装饰都没有变化。

普京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当上圣彼得堡市长后很快撤掉了办公室里的列宁像,而纳扎尔巴耶夫官邸会客厅里的马列挂像一直摆放到2010年之后,那时哈萨克斯坦社会上各种反苏言论都已经写进教科书了。

后来,阿扎罗夫对哈萨克斯坦进行国事访问,发现会客厅里的马列挂像都被撤了,换上了各种骑马射箭的人物像,他在等待期间看了半天也没搞懂这些人物和代表的意义,问工作人员也都不知道。

等纳扎尔巴耶夫进来后,他就问:您这里改变装饰了,能不能介绍一下啊?纳扎尔巴耶夫低声嘟囔了几句,大意是这些都是我们哈萨克斯坦的建国国父们,但是他们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

正是在这种心态下,纳扎尔巴耶夫放任大量境外NGO组织在本国注册并且运行,数量达到了2.2万个,而长期维持活动的达到1.6万个,差不多每千人一个NGO的地步。但是由此衍生了几个问题:

1.多数思想的传播,都有简单化和极端化的趋势,这样才能增加受众。而一旦极端主张不能得到满足,其中的极端人群就会把不满情绪不仅指向自己的竞争对手,还会指向所在国家的政治领导人;

2.社会因此被撕裂成不同的条条块块;

3.这种基于平衡多方势力以维持现状的做法,既高度依赖纳扎尔巴耶夫本人的能力和决断,又在实际上影响了哈萨克斯坦“国家性”的构建,在具体的历史环境下这也许是不可避免的做法,但长期来看则存在很大的隐患。



他们奠定了今天哈萨克斯坦国的基础

游牧民主

在苏联建立之前,哈萨克斯坦长期处于游牧生活,以血缘部族为主要社会组织形式。苏联时代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这种改变的程度,也要打一个很大的问号。即使是苏联时代,对哈萨克地方干部的任免,也要考虑到当地错综复杂的家族血缘关系,保持势力平衡。

1986年的阿拉木图城市暴动,很大程度上就是当时的苏联总书记戈尔巴乔夫试图改变这种平衡式任免所导致的反弹,而纳扎尔巴耶夫也是在这一事件当中崭露头角,跨上了新的台阶。不过,对他在事件中的角色,至今仍有争论。

不仅仅如此,1988年哈萨克斯坦西部爆发了大规模的民族冲突,骁勇善战的小玉兹人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但暴打久居当地的车臣和鞑靼人移民,还把大量赶来平乱的苏联军队打得头破血流。而当年冲突发生的地点,也是今年这次冲突的起源地,所以很多问题用经济角度解释是可以的,也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将其绝对化。

苏联解体之后,在表面的民主化、法制化口号之下,哈萨克斯坦的社会在相当程度上向着旧的血缘家族地缘社会回归。这段时间因为哈萨克斯坦的动荡,大中小三个玉兹之间的矛盾问题,也被更多的人所知道。

当然,如果和哈萨克人聊起三个玉兹之间的矛盾,会招到很大的反感,乃至会被称为对哈萨克人“民族歧视”云云。其实这也正常,19世纪70-80年代,现代日本民族正在构建的年代,有外国人乃至本国人提起日本各个藩国之间的矛盾,也会被日本“志士”们视为奇耻大辱乃至拔刀相向,而这并不影响“志士”们关起门来以藩国为集团恶斗至二战结束,影响一直传到今天。

虽然和哈萨克人在正式场合一本正经地争论玉兹问题是个“有害健康”的事情,但是如果私下里交流,尤其是在喝点酒之后(虽然这种做法对健康也不怎么好),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自己讲的东西可比玉兹之间的矛盾劲爆多了。

如果要用国人更熟悉的感觉来形容,哈萨克玉兹之间的问题,其实并不比中国的“地域黑”现象严重多少,大概就是一个日常磨牙的话题。尤其是在哈萨克几个大城市的日常生活中,各个玉兹的普通人之间交往,并无太大影响。实际上在玉兹这个假话题之下,更加重要的是以血缘地缘为基础的家族和派系问题。

就像前面说过的那样,苏联时代任命哈萨克干部,都要考虑血缘部族关系,独立后这种现象更是愈演愈烈。反过来,被任命的干部就要在相当程度上“回报”自己的家族,从任人唯亲到公器私用,都成了公开的普遍现象。

纳扎尔巴耶夫也不能随心所欲地自由进行人事任命,也要考虑各种势力的平衡问题,比如他常年把地方长官每两年改任一次,与其说是担心这些人的能力或是忠诚问题,不如说是让当地地方势力轮流坐庄,避免一家独大让其他家族不满,经常轮换就有足够的位置(利益)来“雨露均沾”。

这些人上任后,也会更加努力地把职务带来的资源拿来“回报”甚至是“武装”自己的家族。他们往往等着分润国家出口石油、天然气以及其他矿产带来的收益,而为了获得这些收益,又要获得相关的职务。

这种情况下哈萨克斯坦面临的“真问题”,并不是用20世纪时髦的新政治概念所能囊括的,而是要用更加古老的概念来描述。

所以各种指责纳扎尔巴耶夫扩大自己家族势力的指责也有点脱离实际,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加强自己家族的势力,又拿什么去压服各个地方家族?就像其他几个中亚国家和乌克兰,没有一个强势领袖只能是隔几年一次大动乱,日常小动乱,情况比哈萨克斯坦差到不知哪里去。

当然,哈萨克斯坦的情况也要辩证地去看待,其内部矛盾也是逐渐在积累的。这种以家族血缘地缘为核心的政治模式,配上上一章所说的外来意识形态渗透入侵,导致问题更加复杂化。

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要引入“外面和尚念的真经”,而这种引入外来势力在国家层面之外,对各个家族也很有吸引力,导致本土家族和外来思潮(NGO)相互合作、内外呼应。

比如说有的家族愿意和美国合作,有的愿意和英国合作,有的则愿意和土耳其合作,那么在涉及哈国内政的时候,纳扎尔巴耶夫就不得不考虑这些外国势力的态度,又或者是反过来,处理外交事务的时候,也受国内政治势力消长的影响。



哈萨克斯坦的等距多元外交,其实主要目的是吸引投资,可惜的是除了中国之外,其他国家对输入意识形态更加感兴趣,乃至作为投资的必要条件。

正是在这种前现代与后现代交错混合的状态下,哈萨克斯坦(也包括另外几个中亚国家)给自己搞了一个“游牧民主”的概念出来。大意是我们是自由的牧民后代,我们热爱自由,公共事务由平等的大会讨论决策,这是最民主的政治体制。而在实践中,这种并不符合现代工业社会特征的想法,只能体现为地方上对统一政权与法律的抗拒。

但也要看到,很多国家都是这样一种前现代、现代和后现代的混合品,尤其是中心工业国的大量工业品和工业社会才能提供的服务外溢,导致很多国家的某些部分已经进入了工业社会,但是其他部分还没有。哈萨克斯坦在这些国家中并不差,很长时间里甚至被称为独联体国家里的“稳定之岛”。

因此,同一个国家形成了好几个组成部分,有充分享受“游牧民主”的少数权贵家族;生活在几个大城市,从事商业、服务业为主,已经相当现代化的市民群体;生活在牧区和农村的,则变得更加保守和原始,与前两者的隔阂也日益加深。



牧民们确实是自由的,也可能是平等的,但是民主么.......

磕磕绊绊的过渡期

2019年,纳扎尔巴耶夫宣布辞去总统职务,任命托卡耶夫担任新总统,同时保留了一部分权力。具体过程很多文章已经说过了,这里不再重复,而要探讨另外一些情况。

2014年之后,因为克里米亚入俄和乌克兰危机,独联体国家对俄罗斯的离心力都大大增强,其中也包括过去被视为俄罗斯坚定盟友的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

和乌克兰一样,这些国家也都与俄罗斯之间有历史和现实的纠纷,非常害怕被这样“突袭”一把。虽然几个领导人也都知道这事不是普京主导的,但总会对潜在的风险有所关注。



普京:乌克兰那事,其实我是冤枉的呀!

斯特列科夫:没错,正是在下!

正是在这个背景下,哈萨克斯坦在2014年之后加快靠拢美英和土耳其,具体形式就是进一步引入西方企业和民间团体(NGO),并大大加强与土耳其泛突厥主义的联系,以此对抗“俄罗斯的世界”。

到2019年纳扎尔巴耶夫退出管理国家第一线之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各种外来主义不但在哈萨克斯坦进行宣传和教育,同时还在本土各种政治势力的包庇之下,建立有动员能力的行动组织,这其中也包括在城市和山里设立营地,训练武装分子。

加上2020年之后新冠疫情的影响,更是群魔乱舞,哈萨克斯坦官方说起来还是比较严格地遵照世卫组织的各种建议,搞隔离政策和疫苗注射。但是因为执行上的问题,不但对疫情控制帮助不大,反而激怒了大多数国民,而前面提到的那些组织和地方势力,则拼命地抨击和诋毁防疫政策,拉升自己的民望。

在这种情况下,新总统托卡耶夫实在做不成什么成绩,乃至有了个外号叫“家具”,意思是就摆起来看的。各种内外势力纠缠,还导致过去由纳扎尔巴耶夫依靠“微调”才能进行的国内利益交换陷入停滞状态,各种势力对托卡耶夫和现状愈加不满。



托卡耶夫曾经被认为是一个非常弱势的总统,理由之一就是他娶了俄族的妻子(就任总统后离婚),那么等于说在政治上他只有自己家族的支持,而没有妻子家族的支持。

于此同时,纳扎尔巴耶夫家族内部也开始有了各种声音,毕竟家族派系规模大了,也就有了不同的利益诉求。推倒托卡耶夫以让其他派系暂时满意,同时换一个本家族的新锐年轻人上台的呼声不断。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很多人都曾经预测,在纳扎尔巴耶夫本人去世之后,哈萨克斯坦将会进入一个动荡期,并在一二十年后“炸裂”,即乌克兰版发展趋势。实际上,早在2010年,就有众多有识之士预测到俄乌之间将因为乌克兰国内局势爆发重大冲突。

黑天鹅,也许从来不是那么“黑”,只是这次飞到了哈萨克斯坦。


同一个剧场,不同的演员

上篇讲述了哈萨克斯坦背着什么样的“行囊”走进了2022年,下面就可以简单复盘一下从1月2号到1月9号这一周左右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因为确切的信息毕竟还少,不可避免有推测和分析的成分,不排除被之后出现的消息证否,当然也可能是证实。

这里首先要说一下结论,即1月2号到1月4号,1月5号到1月9号,这两个时间段内所发生的,有很大可能是完全没有必然联系的两个事情,只是前后依次发生,导致人们将其视为一体事件,有因果关系,由此得出很多离谱的结论。

当然这个结论不仅仅是笔者的个人推测,普京在1月10号集安组织领导人电话会议上也说过类似的话,即因为经济问题上街抗议的人群和拿起武器攻击国家机关的不是同一批人。



普京在1月10号集安组织领导人视频会议上一直情绪不高

1月2号到4号,西部地区城市发生游行示威,参与者主要是抗议油气价格上涨和反对疫情隔离政策的人群,这个判断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这期间有大量“颜革”组织参与,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两年中国国内对“颜革”作为政治现象加以重视,这是好事,但是这一过程中也有对“颜革”的大量误解和刻板印象在传播。

其中一个最大的错误认知,就是把“颜革”的实际控制者认作CIA,将“颜革”看作是特务片、谍战片那种模式,有一个统一的中心精心策划、斗智斗勇。

其实早在上世纪60-70年代,CIA就不亲自指挥“颜革”了,原因是和谍战片里演的不同,各种精心策划的行动计划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失败了,猪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那之后,就把这些工作外包给各种有活力的民间与学术团体了,各有分工各有用途,平时都是自行发展。

由学术团体不断的研究制造新的学术议题并加以包装,比如环保、语言、小群体权益保障等等;又由其他团队针对不同社会人群不断推广这些概念,造成目标国人群分裂;又有群体进一步引诱人群极端化,乃至在现实当中推出偶像型领袖,号召在现实中冲击政体。现在的“颜革”并不依靠少数人精心策划,而是靠着大范围波浪式渗透,不断地水滴穿石,最终导致大坝崩溃。

另外,就是由于机构数量众多,大多数已经形成了独立运作的能力,尤其是特朗普上台后曾经掐断过大多经费来源,加之拜登上台后呼吁(忽悠)大家自费搞“颜革”,导致“颜革”技术大范围扩散,而且“颜革”组织更加依靠各个地方的本土势力与资金支持,这也就导致了很多“颜革”活动领先于美国外交政策的“尾巴摇狗”现象。

最典型的是2020年白俄罗斯爆发的颜色革命,背后主持者是波兰和立陶宛、拉脱维亚这几个国家,特朗普主政的美国压根对这事不感兴趣,不但导致后继无力,还把刚刚和俄罗斯产生重大分歧的卢卡申科重新推到了普京的怀里。

哈萨克斯坦这次,确实在信息战的层面获得了东欧和乌克兰“颜革”组织的大力支持,基本上还是白俄罗斯内乱期间那几个机构出来指挥。

当然现在不确定的是,这些机构究竟是所在国支持它们搞乱哈萨克斯坦,还是干脆在赚外快,又或者是闻风而动,看哈萨克斯坦有了动静就立刻跳出来刷存在感。

有件事情国内好像很少有人注意到,1月6号,乌克兰国家安全局查抄了位于基辅的一个哈萨克人建立的“颜革”组织,过程当中手段粗暴甚至将主事者牙齿打掉。乌方将其全部逮捕后,要求写保证书不许在乌克兰境内从事反哈萨克斯坦政府的行为,否则就将其交给哈官方。

按说乌克兰安全局是被美国方面控制极深的机构,是正宗有“血统证书”并自带干粮的,这一行动恐怕很能说明问题。

也是在那一天前后,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其他各个“颜革”组织就开始陆续和哈萨克斯坦发生的事情切割了,声称和自己没有关系。



哈萨克斯坦的反对派在基辅的“指挥中心”,其成员被乌克兰安全机关殴打逮捕后上网求助。

后来,普京在1月10号集安组织领导人视频会议上也说“这一过程中使用了‘颜革’的技术”,而没有强调是颜色革命。

那么1月5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说之前和之后可能是两批不同的人群?1月5号的情况是骚动迅速蔓延到了哈境内所有大城市,新情况是各地的军警都开始陆续撤离游行集会的地点,并且出现了大量有组织的年轻人,立刻开始使用暴力行为攻击政府机关和少数仍旧在执勤的警察。

这种现象完全不像一般的“颜革”流程。“颜革”通常非常看重拉拢当地军警等力量,尽量将其拉入自己的一方,而不是与其对立。

这是因为“颜革”主要是依靠所谓的软实力扩散,真正的力量并不足以和正式的军警对抗,大多数都是通过漫长的街头对抗和舆论攻击导致军警丧失士气,这时才会派出“颜革”动员人群中为数不多的“武勇派”,袭击少数仍旧坚持维护秩序的军警。

哈萨克斯坦则完全没有这一过程,直接进入暴力攻击阶段,如果所谓的“颜革”有这么大的本事,那美国陆军都可以解散了。

1月5号风暴的中心,并不在各大城市的示威人群那里,而是在首都阿斯坦纳。当然具体发生了什么,目前都是漫天飞舞的谣言和推测版本,并无确切可信的信息。

唯一可以百分百确定的是,一贯以老好人身份出现的托卡耶夫,那天在首都以雷霆手段一举敲掉了政府内外的大多数反对派首脑。

整个过程中,参与者、组织者乃至被打击对象目前都不是很清楚。在各种推测中,比较靠谱的说法应该是各派认定纳扎尔巴耶夫病情突然恶化,导致纷纷准备摊牌,只不过“反托联盟”还没来得及谈拢条件和有实际进展,就被托卡耶夫抢先动手一窝端掉了,大多数被监视居住而极少数人遭到了逮捕。

那么这是托卡耶夫临时起意效“高平陵旧事”,还是俄罗斯作为最大受益人,精心策划、严密组织的颠覆行动?目前这两种说法在独联体国家都很流行。

整体上笔者更加倾向于是临时起意,具体有如下原因。就像前面说过,精心策划、严密组织的颠覆活动,历来都是成少败多,连美国人都改为搞外包了——成功最好,不成功没关系。说是俄罗斯组织的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和可行性,但缺乏其他同类案例来证明它有这种能力。

另外,要做到这一点,必然需要哈萨克斯坦内部势力配合,而哈萨克斯坦本身各种组织的执行能力就不行,信息泄露得和筛子似的,就像一个学生常年考试不及格突然拿了个双百分,怎么看可能性都不大。反倒是临时起意突然莽了一波,会把所有人都打个措手不及。

其次,要考虑到普京的个人倾向,虽然在中国人的印象里普京是个骑老虎、赤手猎熊的壮汉形象,而西方国家则认为普京是一个冷酷的特工杀手,但在很多独联体的民众看来,普京一直都是一个爱开玩笑的圣彼得堡知识分子,当然不排除被逼到走投无路会做出绝地反击的行动。

而从普京历来行政做事的理念来看,他是一个非常重视维护现行政治秩序和程序正义的人。怎么理解这个描述?有点类似沙俄帝国在19世纪上半叶,拿破仑战争之后克里米亚战争之前的欧洲政策,即维护一切统治者的合法地位不可侵犯。

21世纪欧美推广“颜革”的理念,本质上就是人民随时有权推翻“暴君”,俄罗斯则反其道而行之,鼓吹一切使用非法手段推翻现行统治者的行为绝不可行。

2015年出兵支持叙利亚,日后又先后派遣武装人员在南美和非洲活动,所有这些行动俄罗斯的旗号都是“受合法领导人邀请入驻以维护秩序”。如果俄罗斯一夜之间突然改变策略,导致整个俄罗斯对外军事活动遭到目标国的质疑,恐怕也缺乏说服力。

最典型的例子是2016年土耳其的“颜革”危机。当时因为土军在叙利亚击落俄罗斯飞机,两国关系陷入冰点乃至在叙利亚大打出手,即使如此,普京也提前给埃尔多安提供了情报让他躲过一劫,哪怕之后俄土两国因为地缘政治利益继续纷争不断。

而且这不仅仅是对外问题,普京遵守这一准则实际上还有内政方面的考虑,毕竟俄罗斯一直是“颜革”渗透的主要目标。普京如果主动搞秘密行动干涉哈萨克斯坦,等于是给自身的合法性挖墙脚。







拍摄于2005年的纪录片《颜色革命的背后》,里面就已经提到当时的普京就已经将颜革视为心腹大患,并且提出要尊重当事国法律来处理政治问题。从这点上来说,十多年来普京并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立场。

最后很重要的一点是,在整个集安组织出兵过程中,前后活动最热心的并不是普京,他一直到1月10号才公开对此事表态。而前后数次斡旋出兵的,是白俄罗斯的总统卢卡申科。

前面提过,因为乌克兰事件,白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都对俄罗斯可能干涉本国事务而有所警惕。虽然2020年8月之后白俄罗斯对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弯,但是两国仍然没有就最终走向和卢卡申科的个人去留达成共识。

如果是普京强力主动干涉哈萨克斯坦内政,那么卢卡申科肯定会兔死狐悲,又像刺猬一样卷起身来防范俄罗斯,而不是热心地帮忙。

当然再次强调,这些分析可能在日后被新披露的细节证实或是证否,但是我们现在确切知道的是,1月5号在哈萨克斯坦首都发生了重大政治变动,反托卡耶夫势力无论来自哪个派系什么背景,其高层都在首都被一网打尽,失去了人身自由。

那么在1月5号其他大城市发生的事情,就容易理解了。突然之间丧失了高层的各个势力,以及得到消息感觉可以浑水摸鱼的团体,都行动了起来,要么对总统施压示威,要么乘火打劫。

而同样感到震惊的军警等强力部门,要么按照出身和关系投入到反对派一方,要么开始明哲保身不再行动。这也是为什么一天一夜之间,多处政府大楼、警察局、安全局等机构受到攻击并被占领和破坏,因为守卫人员要么是内鬼要么逃之夭夭,甚至搞出来四十人就能占领阿拉木图机场的事情。



阿拉木图机场虽然比不上中国国内的很多机场,但也是一昼夜可以接纳200余架班次的大型机场,这四十个人是怎么将其占领的,是个玄学问题。

在1月5号至7号之间,这些武装攻击政府部门和满街打砸抢烧的,大致也是分为三种人。

第一种是各个家族的直属与间接武力,包括在强力部门任职的亲属和平时挂在保安公司名下的力量,还有外围挂靠的有组织犯罪团伙等。

第二种比较复杂,他们既有国外背景,有自己的政治理念,但是又和各个家族合作。这些组织属于挂着NGO名义的、实际上的武装组织,多是来自土耳其的泛突厥分子和来自中东的泛伊斯兰极端主义者,他们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加入了这次攻击行动。

最后一种则是被煽动起来以及企图乘乱抢劫的纯粹盗匪,来源有在大城市打工的外国黑工(主要是吉尔吉斯人),还有哈萨克本国牧区进入城市打工的人。他们是经济条件很差,而且对富裕城市生活非常仇视的人群,所以一旦发现城市失去了警卫和秩序,又有人煽动,立刻就出来打砸抢烧,并没有什么政治目的。

至于真正的中产小资和有工作的市民,不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就是成了牺牲品,并没有怎么参与。而一般意义上欧美组织的“颜革”活动,主要宣传和争取对象就是这种人,这也是为什么6号、7号开始,大多数“颜革”组织都主动和哈萨克斯坦的事情进行了切割。



被攻占后放火焚烧的阿拉木图市政大楼





这位女士的经历很有代表性,她是阿拉木图一家珠宝店的老板,当城市中心广场开始“和平示威”后,她就热心地前往帮忙送水和食物,等晚上才发现自己的店铺已经被抢劫一空损失惨重。

“借来”两万兵

按照1月11号托卡耶夫在议会讲话的内容反推,1月5号之后哈萨克斯坦强力部门大致的立场划分如下:国防部大致站在了总统托卡耶夫一方,各地警察部门基本瘫痪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而安全部门则是站在了反面。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大概的划分,基于的是经过斗争和妥协之后才对外公开的说法。但是毫无疑问,在1月5号、6号期间,托卡耶夫应该是没有把握能控制住局势的,这才有了向集安组织要求出兵的举动。

现在官方的正式说法是,当天卢卡申科先给普京打电话,然后卢卡申科给托卡耶夫打电话,两人通话后,卢卡申科再给普京打电话,之后托卡耶夫给普京打电话。可以说是卢卡申科主动斡旋,促成了这次行动,并且在当天晚上集安组织领导人长达数个小时的闭门电话会议当中,一力主张共同行动并且一定要快速进行。

说起来,集安组织这次出兵行动,最有戏剧性的是这样一幕:目前集安组织轮值主席是亚美尼亚的总理帕西尼杨,最后也是他宣布出兵,但当时出兵的口号还是防止哈萨克斯坦发生颜色革命,而帕西尼杨是依靠颜色革命上台的领导人。

一个“颜革”领导人宣布由庞大的“保守主义阵营”出兵防止“颜革”在另外一个国家爆发,2022年开局就上演这样的魔幻大剧,写小说的敢这么写得被喷死。

帕西尼杨:没错,组织颜革的是我,宣布出兵镇压颜革的还是我。这究竟是命运的作弄,还是道德沦丧......

集安组织(俄罗斯)的部队6号就完成集结进入了哈萨克斯坦境内,行动如此快速也是“俄国主谋论”的论据之一。

其实从2010年开始,俄罗斯国防军事思路发生很大变化,主要工作重点之一就是集中资源打造一支可以快速集结并且布防的部队,要求接到命令后4个小时完成准备工作上飞机,24小时内完成远距离投送。

后来在叙利亚战争期间不断地用这种流程反复轮换部队,在南美和非洲的武装公司行动,也是用这套系统远程运输。从这个角度来说,进入速度快远远不足以说明俄罗斯早有预谋。

集安组织的部队进入是个信号,意味着托卡耶夫的地位获得了域内大国的承认和背书,而这些军队的进入,也意味着围攻首都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

按照现在所有公开和私下的信息,集安组织的部队并没有与叛乱分子直接交火,而是主要用于守卫首都重要机构、交通枢纽与核设施等。而直接平叛的力量,主要来自国防部。基本上可以认为,集安组织宣布出兵后,国防部的多数力量就率先承认了托卡耶夫并且愿意遵从他的指令。

1月6日晚上,叛乱烈度就大幅度下降了。因为叛乱分子们都是事发突然之下的盲动,并没有计划和组织,更加没有领头人,甚至都没有目的。

事实上,类似的“御家骚动”在哈萨克斯坦并不是新鲜事,即使是纳扎尔巴耶夫时代也不时发生,只不过大都是斗而不破、闹一闹更健康。每次碰到类似事情,连纳扎尔巴耶夫都会第一时间飞往国外,等风头过去了再回国对参与者们挨个打板子或是安抚奖励。他当初一意孤行把首都突然从阿拉木图迁往阿斯塔纳,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只不过这一次是牌局太大而且大家都不知道有没有人出来收拾场面,所以一下子失控了。

1月7号,局势已经趋于稳定,但当天托卡耶夫发表的全国讲话,又把不少人吓到了。主要是其中这句话:“有两万名土匪袭击了阿拉木图。”关注进展并且了解当地情况的人都知道,这两万人是很难凑出来的,到截稿日也才抓了一万人出头,而且主要是乘乱抢劫的“零元购”会员们。人们猜测,如果这不是口误的话,或许意味着托卡耶夫想借机利用俄军的威慑力,在哈萨克斯坦把各大派系的基干力量清剿一番。

我们目前并不清楚幕后交涉的过程,在公开的确切信息中,只有在7号晚上,卢卡申科再次宣布他和纳扎尔巴耶夫通了电话,称他一切都好。注意,这是去年12月28号以来,唯一一个“有份量”的人物公开说和纳扎尔巴耶夫有过直接的联系,至于其他的都是可信度不高的说法。



被独联体人民称为“老爹”的卢卡申科这次大大的露脸,特别的活跃。

之后哈萨克斯坦的局势进一步降温,而传闻被逮捕、且一直被指为阿拉木图暴乱黑手的纳扎尔巴耶夫侄子,突然有消息说他并没有被捕。晚一些又有消息出来,他不但没有被捕还仍旧官任原职,到了11号他居然还升官了。

实际上,从7号开始,俄文媒体上就不怎么提“颜革”影响,而称这是外来极端主义分子和恐怖主义分子对哈萨克斯坦进行的攻击,让泛突厥和伊斯兰国背锅。

这一方面是因为独联体国家经常发生“颜革”,大家都知道他们背不动这么大的锅;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视为对哈萨克斯坦内部反对托卡耶夫势力的招降,大意是不但不追究首恶,连首恶都没有,都是外来分子的错。之后总统发言人的推特上,也迅速删掉了“两万土匪袭击阿拉木图”的信息。

当然,这种转变速度太快,令很多人跟不上形势,忙中出错把邻国吉尔吉斯斯坦的钢琴家抓起来顶罪,引发了吉尔吉斯斯坦的严重抗议后不得不将其释放。



只要形势所逼,千万富翁也能承认为了200美元去打“零工”

总而言之,这次哈萨克斯坦动乱,1月2号到4号是一个阶段,是由经济问题以及疫情限制引起的民众抗议,这一过程中确实有境内外的“颜革”组织参与。而5号到8号,则是一场闹出格的“御家骚动”,当然有了强力外力介入和给予安全保障之下,就迅速平息了。

余波未了

1月11日,托卡耶夫在议会上做了讲话,并且任命了新一届政府,某种意义上既可以视作本次骚乱的终结,可能也是哈萨克斯坦一个历史阶段的结束与开始。

这一天的任命和讲话都很有意思,名义上是新一届政府,但是在二十多个部长当中,有十六个部长留任,被更换掉的九个部长中,六个是原第一副部长替补,其中也包括纳扎尔巴耶夫的侄儿。就是说,纯粹的新人部长只有三四个,这都不能用旧瓶装新酒来形容,最多是给装旧酒的旧瓶刷了几笔油漆。

但是,同时还要求“在第一总统执政期间获得大量超额收益的企业,常年向新成立的国民福利基金捐款”,这一条要和上面一条放在一起来看,会发现格外的有意思。

另外值得关注地是,托卡耶夫宣布将会成立五所来自俄罗斯大学的分校,以培养哈萨克斯坦面向未来所需要的人才。那么需要什么样的人才,才能让哈萨克斯坦面向未来呢?需要的是技工和工程师,而不是人文学科的毕业生。

这一条如果配合上篇关于“国家性”的内容来看,也会发现确实是意味深长。因为纯粹人文学科的理论、概念和价值观的构建,并不会给国民带来值得期待的未来,反而是陷入空对空的无休止辩论,导致社会被日益撕裂。哈萨克斯坦需要的是能够实打实建设这个社会,能带来实际财富的人才。

最后的余波可能是这一条的注脚,既和人才问题有关,又和俄哈关系有关。

以第一副部长的身份被提拔上来替补的新任信息部长人选,在俄罗斯境内引起轩然大波。这人被称为是哈萨克斯坦境内排名前三的“仇俄人士”,自称是“自由主义民族主义者”,也是泛突厥理念的狂热鼓吹者。他曾经发过一个自己编制的哈萨克斯坦地图,其中除了有俄罗斯的领土之外,还有很大一块中国领土。

按说俄罗斯对大多数独联体境内的反俄言论容忍度很高,多数时候都是装聋作哑,即使是这样的政策之下,都把这人列为不受欢迎名单禁止其入境。哈萨克斯坦的任命下达之后,连一贯老好人的俄罗斯对外合作社都宣布绝不和此人有任何的合作关系。

为什么会有这个任命的各种解释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哈萨克斯坦信息部里都是这种人,怎么挑也是这种,只能看未来是否有所改变了。

不过也不用等到未来,1月12号的时候,这位新部长自己就跑出来说:各种对本人的攻击都是扑风捉影、无稽之谈,我在各个职位上和俄罗斯都有很广泛的合作啊……


乌马洛夫:我的原则是俄军来之前当仇俄人士,俄军来了我当亲俄人士,俄军走了以后怎么办?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改口的不仅仅是新部长,还有旧总理。这位在1994-1997年担任哈萨克斯坦总理,后与纳扎尔巴耶夫分道扬镳移民伦敦,多次在各种场合抨击哈国内政问题。一月事变开始之后,每天都被多家媒体邀请评论事态进展,本文一部分内容也是引自他的评论。

1月6日他激烈抨击托卡耶夫邀请集安组织派兵是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甚至是叛国罪,到1月11号他已经改口称托卡耶夫做的太正确了,而普京真的是帮了大忙。估计是看出来哈萨克斯坦新权力中心缺人,而他这个托卡耶夫的老上级老朋友,还是可以回国发光发热的……

2022年的魔幻剧本,看来是不会合上了。


始发于观察者,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这篇文章不能写的更深,也不能发的更早。不过最后结尾处提到的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托卡耶夫总统无论是出于安抚国内极端民族主义的目的,还是纯粹的干部替补过程太着急,所以任命了一位“仇俄部长”。等到第二天俄国媒体上引发轩然大波之后,又紧急给这位部长任命了一个哈萨克国籍的俄罗斯族担任第一副部长,这副部长还是三十出头的九零后。而这两位正副部长能否工作融洽还是会互相拆台,他们的能力学识能否担任这些职务,就都不是优先考虑的要素了。基本上这就是哈萨克斯坦过去三十年的一个缩影,所以整个国家机器就是这样拼凑起来的“积木”,没了纳扎尔巴耶夫本人坐镇微调,就一下子迸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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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其实没什么好答的,简单来说除非哈萨克斯坦政府在彻底果决地清洗剔除反对派组织的同时能够迅速做出经济腾飞的业绩,否则民间发生暴乱的土壤依旧余温未凉。托成功地完成了夺权,但也把自己从棋手变成了棋子,接下来更庞大的风流就不是他这个买办能操控左右的了。而一旦这枚棋子不再是更庞大者的重心,那么失去五国联军的加持,“全国暴动,速战速决”式的动乱对于政权来说依旧是很危险的。

统治者不能及时拉拢私营小资产阶级让其望见咫尺惠利,那么即便哈萨克斯坦的康米反对派再改良倾向、工联主义,再先锋队与工人阶级前后倒置,再松垮而不严密,也不会使得群情激昂的人民的冲击力减弱几分,更不用提义务宪兵流连忘返下激起的民族主义反噬。现在关键在于俄方是否会因为一时的平息而转移重心,甚至意淫中闪击乌的战略真实发生,那么无疑会给地广人稀、城乡跨度大的哈萨克的游击队们创造出新的机会,而这次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恐怕还有在上一次动乱中失势遭拳的民族资本家以及民族情绪裹挟下的军官团。那么这恐怕会酝酿出一场庞大的联合下的对托政府的反戈一击。而事实上前一次已经证明了没有宪兵政府的脆弱。

哈萨克要避免这些发生并不容易。作为一个经济模式僵化、工业化水平低下的资源型国家,一个国家命脉石油业被俄美华把持的经济殖民地。2020年以来国内货币大幅贬值从382跌到420,无产阶级在几年间的疾速滞胀下购买力进一步下降。

我觉得我们不妨回顾看看这场动乱开始的二十年前,哈萨克斯坦政府领袖对于国家未来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的发展轨迹是如何设计起草的,这样也就很容易对照此时此刻,看出难点和风险所在:


1997年10月1日正式通过的《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规划分为四个阶段:1997年至2000年的准备阶段;2000年至2010年的第一阶段;2010年至2020年的第二阶段;2020年至2030年的第三阶段。

  《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的发展规划包括七个主要方向:第一是民族安全,全面维护领土统一,为独立自主的哈萨克斯坦国家发展创造条件;第二是内部政治的稳定及长治久安,维持且加强国家内政稳定与民族团结,为哈萨克斯坦在此后10年之内完成民族战略铺平道路;第三是通过吸引外资提高国内生产总值,实现经济稳定且可持续快速发展;第四是提高全民素质及生活水平,提高全哈萨克斯坦人民的生活、健康、教育及获取相关领域机会的水平,改善生态环境;第五是能源开采及利用,通过合理开发哈萨克斯坦能源资源,推动石油与天然气的出口,以加快经济发展步伐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第六是发展基础设施,为国家政治稳定与经济发展助一臂之力;第七是创建职业技术学校,组建符合当代标准且公平公正、一心为民的哈萨克斯坦公务员团体。

  毋庸置疑,民族安全是哈萨克斯坦生存发展的基本前提,同样也是定国安邦的重要基石。威胁哈萨克斯坦民族及国家安全的是激进主义、毒品走私、地缘政治博弈、国际恐怖主义与分离主义。俄国白银时代著名理论家韦利米尔·赫列勃尼科夫(ВелимирХлебников)曾描述位于哈萨克斯坦西部的里海为“基督、伊斯兰和佛之三角地带”,而当下这个被世界视为“金宝箱”的地带成了“角力中心”,进而演变为美国、俄罗斯、欧盟、土耳其、伊朗及海湾国家的利益争夺点。

  哈萨克斯坦作为中亚的组成部分,希望通过地缘政治之交通要道(包括铁路、公路、航空及能源管道)将自身转变为“开放”地区。为实现该目标,对外,哈萨克斯坦一方面以双边合作为主与邻国划定边界,进而巩固疆土;另一方面,则以多边形式加入区域军事、政治与经济合作组织,加强自身的地缘政治及经济地位,扩大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对内,则以反渗透和反分裂为核心成立“哈萨克斯坦民族和睦大会”,加快经济建设,提高国语地位及教育水平,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国家及国族建构步伐。

  (二)《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

  2012年12月14日,哈萨克斯坦首任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在独立21周年国庆大会上发表国情咨文,宣布已提前完成《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目标。独立以来,哈萨克斯坦以法律形式确定了国界,完成了国内经济空间的一体化进程。通过快速的宪法及政治改革建立了三权分立式的现代化国家管理体制,并且建成了新都阿斯塔纳,借此向世界展现了国力。在国族建构方面,哈萨克族人民的文化、语言及历史得以公正复原。公民和平与民族和谐已成为多元化哈萨克斯坦社会的主要价值,“哈萨克斯坦民族和睦大会”已成为欧亚大陆文化对话的独特模式,而哈萨克斯坦则正在演变为全球宗教信仰间的对话中心。

  虽然如此,首任总统强调面对新一轮的全球挑战,《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已无法全面涵盖和应对,并且列出地区面临的10项主要挑战:(1)时代步伐加速;(2)全球人口失衡;(3)全球粮食安全危机;(4)水资源极端匮乏;(5)全球能源安全;(6)自然资源的枯竭;(7)第三次工业革命;(8)社会的不稳定;(9)文明及文化价值观危机;(10)新一轮国际动荡。与之前的《哈萨克斯坦-2030》战略相比,《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的宣布地点不是议会,而是努尔苏丹歌剧院,听众也不再仅限于政府官员和议员,而是扩大至社会组织代表及主要宗教派别领袖。

  《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的发展规划包括七个主要方向:第一是经济务实主义,从经济合理性及长期利益出发,确立新的市场定位,建立良好的投资环境与有效的私营经济,刺激和鼓励出口;第二是支持推动国家经济的主要力量及企业,大力开发本国过境潜力,为民族国家安全与未来建造油气资源储备,实现大规模农业现代化,成为世界粮食市场的领袖;第三是社会政策新原则,根据经济和预算增长情况为公民提供最基本的社会保障;第四是知识与专业技能,为现代化教育和工作创造条件,力争成为高竞争力国家,培养高素质国民;第五是巩固国家体制并进一步发展民主,确立新的国家管理模式,完善国家规划和预测体系,强化国家机构研究制定各项规划的责任;第六是连贯和可预测的对外政策,推进国家利益,巩固地区和全球安全,平等参与各项国际进程,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第七是新型哈萨克斯坦爱国主义,维护和巩固社会和谐,构建平等的公民责任共同体。

  《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的长期目标是进入世界前30发达国家行列,核心是构建“永恒之国”(Mangilik El),即延续阙特勤(Kul Tigin)精神,遵循暾欲谷(Tonyukuk)之道,实现民族振兴,光复草原辉煌。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新型哈萨克斯坦爱国主义是一种凝聚万众的社会精神,所有哈萨克斯坦公民不分民族均拥有平等权利,在民族关系问题上反对任何形式的双重标准。在反分裂与反渗透的同时进一步完成哈萨克族的自我整合与完善,继续巩固国语的地位,视其为国家精神核心,实现哈萨克文字拉丁化,普及三语教学(哈、俄、英),传承特色传统文化,注重知识分子阶层,实现民族精神复兴。

我们容易看出哈的三波民族主义浪潮:民族主义的第一波潮流发生在20世纪初,哈萨克民族解放运动主张政教分离与教育普及,推进以历史与文化为主要内容的民族主义思潮;

第二波发生在苏维埃时期,哈萨克的历史与文化民族主义被整合为“社会主义民族”,试图以“苏联公民”取代国族认同,但这一进程坎坷跌宕;

第三波是在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民族主义再度汹涌而起,以哈萨克族为主体的多元文化共同体取代“苏联公民”,成为国家建构的主叙事。

而我想,这或许会成为这个国家治乱的新重心。如果成功平息加以利用,对于哈萨克的资产阶级、俄、中是共赢的结果。俄扩大中亚影响力,克里米亚受哈承认,盘活小弟,

中边境稳定,

哈萨克统治阶级签署辱国四条成为半殖民地,分一口治理权,得个安宁。

至于那场早已作为冷却被淡忘的革命血痂,凝结成的那么一点经验教训也依旧悲观,那就是资本主义小国的革命,往往也仰赖于周边大国提供的风口,否则,终会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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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阴谋政治不关心了,说点其他的,哈萨克斯坦的一夫多妻!我是讲故事,你们不要给我扣帽子!

13年的时候,一项民意调查发现,41% 的哈萨克人,即该国近 800 万人,赞成一夫多妻制合法化。这比 2004 年要高得多,根据当地报纸 Express K 的发现,40% 的男性支持一夫多妻制合法化,而超过 70% 的女性反对。在某些地区,富人通过付钱给贫穷的父母来迎娶年轻的第二或第三任妻子

如果一夫多妻制确实越来越受欢迎,原因只能是由于哈萨克斯坦日益加剧的贫富不平等。

自 1991 年独立以来,经济一直在蓬勃发展,归功于该国。收入不平等和贫困也大幅上升。这种差距反过来又造就了大量贫穷的家庭,这些家庭的孩子们愿意嫁给已婚男性,以保证经济稳定。

贫富之间的鸿沟助长了这种做法的复兴,这种做法已成为富裕男性的身份象征和年轻女性摆脱贫困的门票 。 “成为托卡尔 [第二任妻子] 将是一个现代的灰姑娘童话,灰姑娘的故事可没有写不准王子再娶

该国 2011 年大选中的一位总统候选人公开宣布 ,并暗示将其作为与哈萨克斯坦单身女性结婚的一种手段。一位女士在她工作的咖啡馆休息,用哈萨克语表示自己是:两个妻子中最小的一个,这意味着她有自己的公寓、汽车和每月“薪水”,她的丈夫把娶额外的“妻子”视为社会地位的标志。

在宏观的层次上,哈萨克斯坦是世界上男女比最低的国家之一,在 15-64 岁年龄段,(2011 年男性/女性约为 0.95)。这意味着,女性富裕。其次,这个国家的种族非常多样化,大多数人(尤其是那些不住在两个主要城市的人)在文化上是保守的,这意味着跨种族间的婚姻比例非常低。第三,年轻男性(相对来说)的移民越来越多(伊斯兰背景),这使得一夫多妻更容易被接受。

但对女性来说,这是一种漫长的痛苦!

54 岁的 肖尔潘斯 Sholpan(化名)在过去的六年里都知道,她的丈夫在他的生活中还有其他人。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情妇;她拥有托卡尔或妻子的身份。

肖尔潘斯希望在家庭里拥有平等关系的希望落空了。因为比她女儿大几岁的托卡尔(第二任妻子)现在往往在社交和商业活动中取她,

“听到其他人说他们看到我丈夫在一家餐馆是侮辱性的。太可怕了,他们当着我亲戚的面约会,因为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城市,”她说。

“我本可以结束[我的婚姻],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我们的朋友和亲戚知道我选择了离开,”肖尔潘说。“我女儿说她只想毕业后离开这个国家。”

尽管哈萨克斯坦法律禁止一夫多妻制,但多娶妻的习俗仍然很普遍。

“几乎每个哈萨克人要么自己作为托卡尔人或作为第一任妻子经历过,要么有亲戚经历过,”哈萨克裔美国电影导演 Gaukhar Noortas 说,最近制作了一部关于这个主题的电影。

Tokal or My Husband's Wife 讲述了一个富裕家庭的故事,其中由 Yerik Zholzhaksynov 扮演的主角 Kairat 娶了第二个妻子。

虽然在电影的故事中是凯拉特的角色最后失去了妻子和生意,但在现实生活中,付出代价的通常是女性。

心理学家 Natalya Imtossimi 说,她曾咨询过baybishe(哈萨克语对官方妻子的称呼)和tokals(第二任妻子)。

她说,双方都面临“无法忍受的痛苦、失望、失去生活意义和持续的竞争”。

伊姆托西米说:“这些女性经常在社交媒体上互相查看对方,比较她们收到的礼物和被带去的旅行,最终因攀比而痛,”她补充说,甚至女性有时会在绝望中尝试自杀。而且这种复杂的关系往往会给家庭的孩子带来创伤。

“根据我的经验,在这种婚姻中长大的孩子通常根本不相信自己未来的家庭,因为他们太害怕进入这种相互伤害关系,”她说。


“在一夫多妻制的情况下,你永远不清楚父亲是会离开,他更看重谁,以及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仿佛没有尽头。与离婚相比,这种情况更难忍受,”

国家妇女权利、家庭和人口政策委员会成员、议员伊琳娜·乌扎科娃 (Irina Unzhakova) 表示,政府没有关于一夫多妻制的统计数据。

“拥有tokal是证明一个人在精英中的威望的一种方式,”她补充说,“一夫多妻制不普遍,只出现在能承受几个家庭的精英男子中。”

但根据研究,这种现象远比她说的普遍。如果寻求离婚,第一任妻子将失去很多,尤其是因为法定赡养费很低。在2014 年,平均每月支付 27,160 坚戈(约 84 美元)。

“想象一下这种情况:哈萨克斯坦的一位正式妻子发现她的丈夫不忠,她想要离婚,”她说。“但有一些事情阻止了她:一旦她离婚,她就失去了一切——她的社会地位和财产[通常只登记在男人的名下]。所以不是被骗的人,而是被骗的人面临双重负担。

最高法院法官 Elena Maksyuta 告诉 IWPR,女性很少能成功起诉支持和财产分割。

“平均而言,每个哈萨克省区每年不超过十个,”法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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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美国空气香甜的杨舒平,被美国驱逐出境,被中企拉黑,声名狼藉

杨舒平学习成绩优异,在学校里一直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好学生,家长眼里的好孩子,并取得了公费留学生的名额,可是杨舒平为什么会说出“崇洋媚外”的话呢?

一、空气香甜

在毕业典礼的演讲上,杨舒平说道:“我在中国的一座城市长大,在那里只要一出门就必须戴上口罩,不然我可能会生病。然而,当我来到美国,下飞机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自由。”

杨舒平的这番言论一出,就受到了中国人的声讨和质疑。在一个正常的国人眼里,这种说法一听就是胡说八道,而这种做法更是不可理喻。

杨舒平的整篇演讲都是在说自己的家乡有多么多么的不堪,美国有多么多么的美好,似乎她的家乡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堪。然而,部分网友搜索后发现,杨舒平的家乡位于云南昆明,在出国留学之前,杨舒平一直在昆明生活学习。

昆明作为云南的省会,有着“春城”的称号,空气质量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是在昆明出生长大的杨舒平为了讨好美国,竟然把自己的家乡贬得一无是处。

最令网友生气的是杨舒平后面一段话:“五年前,我刚来美国的时候,我准备了厚厚的5个口罩,从飞机上下来的那一刻,当我准备戴上口罩之时,我震惊了,我吸入了美国的第一口空气,我不禁感叹,这里的空气是多么的香甜,多么的可贵,我在美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群众和网友们的怒火遍布了整个互联网,迫于舆论压力,杨舒平也只能公开道歉,并声称:“自己深爱自己的祖国和家乡。”并删除了自己之前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内容。

可杨舒平的道歉并没有展现出丝毫的诚意,在她发布的道歉长文中,第一句话就是:“这次演讲带来的反响太大,出乎了我的意料,让我深感不安。”谁能想到第一句道歉的话就显得如此没有诚意,让网友怒火中烧。

果然不出所料,杨舒平的道歉并非真心诚意,其实只是为了平息风波而已。在两个月之后,杨舒平再次发文声称自己不想回国,因为雾霾太严重,需要戴50层厚厚的口罩,甚至还对中国和中国人进行了更加恶劣的文字攻击。

她更声称自己即将获得美国绿卡,成为一名美国人,这也揭露了她的真实目的:想要通过贬低中国抬高美国的方式获得美国绿卡。

但即便如此,她也未能得偿所愿,美国方面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把她当垃圾一样扔了,不仅不发给她绿卡,还把她驱逐出境。

二、惨淡的生活

杨舒平出生在云南省昆明市这座美丽的城市,她聪明好学,同时她也明白自己只有付出比别人多很多倍的努力才可能成功。

因此,在国内的时间里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就只有学习。凭借着自己刻苦的努力,杨舒平考上了一所很好的高中。在高中,又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刻苦学习的杨舒平满心欢喜地来到了美国马里兰大学,攻读戏剧和心理学,但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杨舒平的思想发生了改变。

身为学生代表的杨舒平在进行发言的时候根本不顾言论的真实性和客观性,面带微笑地讲出了十分过激的言论,这让和她一同留学的中国留学生都感到十分尴尬和气愤不已。

没想到马里兰大学的华裔校长陆道逵却表示自己十分欣赏她的这次演讲,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的地方,甚至还表示:“她的演讲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十分激动人心,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学校的骄傲!”

在杨舒平的演讲结束之后,中国留学生的群里也呼吁中国学生们采取行动,消除演讲造成的负面影响,以维持中国学生的正面形象。

风波平息之后,杨舒平顺利毕业,并留在了美国读了两年的硕士。本以为“风波平息”之后的她能与自己深爱的美国一同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一切都在事与愿违。

杨舒平本以为自己的行为可以让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从此衣食无忧。可没想到,曾经的丑闻传遍了全美国,许多知名企业在看到了她的简历之后都把她给拒之门外了。

不知道那一刻杨舒平是否后悔了,自己想要与自己的祖国“割袍断义”彻底绝交,没想到却成为了人们的笑柄。

杨舒平没有意识到一点,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祖国都不爱又怎么会爱她的工作,爱其他人,以及融入这个社会呢?在社会中,奴颜媚骨、卑躬屈膝的小人是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尊重,只有一身正气才能让人真正地尊重和接纳。

在找工作接连碰壁的情况下,杨舒平只好来到了一家并不出名的小公司。可尽管如此,那件事情的影响还是没有消散,公司内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领导也不重视她,只让她做一些基础性的工作。

一连数年,杨舒平在美国并没有过得很好,她只能从事着最基础的工作,拿着低廉的工资,至于美国绿卡,只能在梦中实现了。

之后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经济一度陷入困境,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司只能裁员,那么裁谁呢?自然把目标放在了杨舒平身上。

在这样的情况下,失业就等于没有生活来源,甚至失去生命,杨舒平几经辗转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最终在朋友的介绍下,离开了美国,前往韩国工作。

只是韩国的情况更加不容乐观,本就物价高昂的韩国在危机的影响下,物价更是突破了新高,所有日常用品和基础物资都价格翻倍,在这样的重压之下,杨舒平根本无法生存,只好回到了曾经她无比嫌弃的祖国。

回国之后的她多次向知名企业投递简历,都石沉大海,在国内早已声名狼藉的她已经没有一家企业愿意聘用。然而更可笑的是,在她的社交账号上还贴着“美籍华人”的标签。

三、总结

其实,像杨舒平这样的留学生并不少,他们通过抹黑自己祖国的方式来获取利益。我们每个人一定要爱自己的祖国,千万不要有通过抹黑自己的祖国来获取利益的想法,这样做的下场就是被全世界抛弃。

如今祖国已经强大起来了,我们应该更加自信自强,更加爱自己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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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陈小武的学生们已经被排成一排,挨个查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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