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个工作环境。
二手车,小额贷款,黑导游,网络诈骗,你能想到接触到的都有他们存在的身影。
如果今天小混混再染个黄毛,弄个纹身,叼个烟去收保护费,那叫行为艺术了。单以二手车这个,我就知道好几个以前混的现在搞这个,法律研究的透透的,套路弄的明明白白的,合同弄的明明白白的,让你当场打电话报警都拿他没招的。可见混混也是要学习的。还有开旅行社的,各种低价套路, 酒店景区回扣,普通商品当纪念品卖,赚钱到手软,专门骗外地游客的,而且都在钻各种漏洞,不跟你来硬的,让你有苦说不出,只能认倒霉。
再说黑社会,都有自己的公司产业了,这两年我们这打掉好几个,平时都是慈眉善目,各种慈善做着,办公室放着各种锦旗,出来进去不认识的都以为是大学老师,其实什么货色,怎么发的家认识的人都清楚。
我们印象中的混混黑社会还是港片中那种形象,实际上随着社会的进步,赚钱方式的多样化,他们早就换成更文明,更隐蔽的形象来捞钱了。
现在人口流动太大了。
混混和流氓存在的根基是什么,能打?
不对,是人脉。
过去,比如上世纪80年代那会,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一座城市的一个区里,最多骑个摩托到20公里开外逛一圈了不得了。
比如我大舅,今年58,1963年生人,八十年代时候正好是十七八岁到二十七八岁,当时他就是流氓(现在做了私企审计科长),他人生前40年住的地方,最远的也就相距不过5KM距离,跟我姥爷住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一家三代人都住在这里,这种情况下,那一片子都是他认识的人,找谁都能搭上关系,都住了快百年了,真拉拉亲戚,对对朋友关系,当地派出所半扇子科员都要叫他一声本家三哥,那可不就就流氓起来了。
地头蛇地头蛇,这就是地头蛇的来历。
流氓靠的就是这种多年经营的关系来撒泼耍滑,当地哪里他都认识,他敢跟你打架,是因为第一个他不会打的太狠有分寸,第二个打完了你蹲牢房他不蹲,人家还没有记录,第三个你给他钱,他能塞得进所长的兜里而你塞不进。
最后,为啥他能一嗓子叫来两车人,因为这两车人知道跟着他打架了也蹲不久(当然你自己失手给人打成重伤就是自己的问题了,出来打架不懂分寸怎么行?),跟着他能赚钱,他不坑你,因为他老家就在这他不会跑。
小弟给大哥干活,也是看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姥爷,我大舅他老爹还在本地呢,他当年要是卖了坑了这帮弟弟,那这一家子人,他的亲娘亲爹和他三个妹妹还能在当地这个人情社会混的下去?
所以他是个绝对可靠的流氓头子,能叫来人。
其实古惑仔电影里不也是这样么,就看到浩南砍砍杀杀,没看到人家跟警察科员称兄道弟熟的可以,乌鸦来砸店警察帮他解围,小弟打了人他直接进警察局捞人,也没看到人家只在那两条街溜达不去别处。
流氓混混这种玩意,离开他们自己的水土,是吃不开的。这些人不是打打杀杀的打手,反而更像是那种万事屋,什么都管,小到想在好日子好饭店抢个酒席位置(以前的小城市大饭店不多,好日子婚宴就要找关系才能订到),大到商铺吃了官司被罚多少钱想找找人说情,都在流氓的处理范围内。此外还能靠这些人脉自己弄点生意。
而且很多东西跟小说电影里的完全不一样
就拿保护费来说,这玩意也不是乱收的,很多土味影片里总把保护费解释成“给我钱才不砸你店”,然后几个年轻人牛气哄哄的沿街收取,这可真是没把店家放在眼里,一条街开店的,总有那么两家家里有牛人,而且很多街上相邻的店家都是街坊邻居,你不怕欺负到铁板上,被人家叫来两面包车人追着揍?
实际上,保护费收了,就代表以后这家店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比如执照发不下来被卡了,吃了什么官司,人家来求你,你要能给办事的(当然钱还要再收的)。再就是哪个泼皮无赖跑来讹人吃霸王餐,你收了保护费,就要负责把这类人清理一下。店家不愿意粘手的这些埋汰事,你得处理。
不然给你钱干啥?我为啥不把给你的钱给别人,让他把你打一顿?真以为租的起门脸,办的下执照的店家都是大肥羊了,哪个没点门子没点关系。
所以没这两下子,这份保护费还是趁早别拿的好,不然最后没你好果子吃。
而且过节还要买点礼物送给店家老板,水果也好米面粮油也好啊,过年还要去给人孩子包个红包,给老板们送点年货免得他们在大腊月出去跑冻的斯哈的,可能还要去跟老板喝两杯拜拜年。
虽然羊毛出在羊身上,花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钱,可是人家开心啊,这多有面子。
要让店家觉得给你保护费不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而是值得的,这才是收保护费的职业流氓,流氓啊,其实有点像一种toB端的服务业。
而且很多时候流氓也需要向店家求助的啊,别小看任何一个人,小城市就这么大,人脉关系极其复杂,人家认识的人你不靠他还真未必够得着呢。
举个例子,我小时候经常去当地一家理发店理发(我爸带着),看起来不大,四张凳子的理发店,可是当地税务局的副局长,工商局的办公室主任都只去这儿理发,别地方不去。
为啥?因为这个老剃头匠从小跟这俩官一起长大的,从不到20岁给他俩理发理到50岁,这俩人还是小科员的时候就天天跟这家理发店老板子喝酒,何况这老头家城里的,爹就是剃头匠,家里有点钱。这俩官年轻时候农村考出来的,以前家里穷的叮当响,当年这俩人还要跑这老板家里蹭酒喝蹭烟抽呢。
仨人三四十年关系了,你去砸他店试试他能不能送你进去牢底坐穿?
所以那些拿根棍子说要砸店吓唬着要钱的,说好听的是痞子,泼皮,无赖,说难听的不就是乞丐么,只不过不跪着要了,改拿打狗棍要了,早晚戴着小手镯住集体宿舍嗷。
而要想混的更大,没有非常强大的当地人脉,根本做不成大混混了。
征服那部剧其实歪曲了很多人对于混混的理解,导致观众把悍匪暴徒,和流氓混混混在了一起。(古惑仔也有点这个倾向)
其实刘华强那种的叫悍匪,跟混混根本一毛钱不沾边,动不动就刀子土枪的重伤害,就好像打麻将上来就掀桌子,那你还混个锤锤。
真的大混混反而是不少剧里被刘华强熊了却不敢还手的窝囊人。嚣张的刘华强最后给崩了,那些人看起来窝囊,可是基本还都好好的,吃香的喝辣的,再不济也有点小钱过个小康
刘华强本质上就是个大傻子,愣是被拍成了战斗机。还跟警方斗智斗勇,人家盯上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具尸体了,你会在乎一具尸体多久烂没了么。
那么为什么现在混混少了,因为现在人口流动量太大了。
屯子里的农村年轻人早就一股脑出门打工了,哪有人。
小城市的年轻人有梦想的也早出去了,没梦想的原地弄个活等死,有冲劲的年轻人都没了去哪流氓去。
还要再强调一次,流氓也好,混混也好,正儿八经以此为职业的是为了要挣钱的,能把票子赚到手还不摊事才叫合格的流氓,流氓这一行就像网红,虽然不需要学历文凭合格证,但是入行门槛和行业要求一点都不低,并不是很多人想不上进跑去做流氓。也不是带个金链子踩马路就叫流氓了,那叫精神小伙。
出去三吹六哨吃喝嫖赌打架伤害蹲大牢,还没赚到钱甚至欠钱的,那叫天字一号大SB
大城市那么大,外地人口比例那么高,现代科技监察这么发达,你去哪拉人去,谁知道你啊,你混社会去跟谁混去,谁知道你明天跑不跑啊。
那种流氓能生存的土壤已经消失了,我大舅都乖乖学了一手审计考了俩证件,再靠着以前的人脉跑去当高级打工人了,一群少年还在幻想刀光剑影呢。
黑社会不知道,我就回答我们初中附近的一些混混。
我觉得有两点
1.学校附近的治安被重视起来了,在我初中(07-09)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学校附近特别乱,放学不能独走,不要携带手机psp电子词典来学校,不要在小卖部久留,因为你一旦那么做,就有可能被小混混盯上,对你敲诈勒索甚至抢劫。
当时初中生看到那些个杀马特社会青年都是躲着走,现在很多人以为杀马特非主流造型是搞笑的,在当时那造型就和画龙光头差不多,还有就是当年有个梗叫放学别走,现在也被当成搞笑梗了。
这些当年很可怕的梗变得搞笑,也正是治安提升的结果,我记得大概是在11年还是12年的时候(印象中应该是郑明生案以后),很多学校都建了警务室,就放在门卫那里,还有f警在放学的时候维持学校附近的秩序,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那里,小混混哪里还敢去挑事?
2.社会风气提升了。
现在大家看到校园霸凌什么的,都是义愤填膺,这其实是好事。
而在我初中的时候,贴吧尤其是部分学校贴吧,主流声音就是你被欺负,就是你贱,就是你拽、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而那些个欺负同学的混混甚至在学校有不少学生崇拜他们,更不要提外面的什么老大了,你想想这样的风气,能不培养出更多的混混,滋生更多的校园霸凌吗?
3.群众的法律意识上来了。
现在一直流传着一句话,谁打你谁就是你贵人。
前阵子在qq看到一位老哥,被一群小混混打得双臂骨折,然后委托律师硬是要了60多w的赔偿金。
放我上学那会这种事情真的数不胜数,基本就是打完白打,被打的自认倒霉。
补充一点,后来的扫黑除恶
我觉得这是最主要的原因,毕竟前两条顶多让这帮人远离学校了,但是在社会上这群人闲不住依然是祸害,所以需要更大力度的打击。
扫黑那几年,我们这边有段时间工地围墙都画着扫黑除恶专项整治的宣传画,手机也时常会收到zf发来的短信,鼓励大家踊跃举报,所以我说的第1条,学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制裁了,这群人就消失了。
1.网吧(确切说网游)分流了一批
原来很多小混混就是不爱读书又没事干,只能当gai溜子,慢慢地沾染上打打杀杀,后来网吧兴起后越来越少了。都把精力耗在网吧里,没功夫干别的事了,身体也垮了。以前我玩《梦幻西游》的时候在很多个区呆过,很多区玩得比较厉害的那一批人都是小混混出身,我之前拜过一个师父,他QQ空间里照片都是晒纹身,晒大砍刀啥的。那时候梦幻西游经常有人在游戏里和谁结仇就动不动报自己家地址要真人pk啥的。
2.城市化进程消灭了一批
大多数小混混都是出自乡镇地区,随着城市化建设带来的教育普及,还有工作机会多了,以及各种规章制度以及法治的完善也就没人愿意当小混混了。
3.短视频平台又分流一批
听说以前快手某一哥也是小混混出身,还进去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找一群人聚在一起跳跳舞拍拍视频,连线pk一下不比打架收保护费来钱快多了么。
4.时代变化让很多买卖做不下去了
就说一个,ktv。这几年爱去ktv的人越来越少了,ktv死了好多家。很多以ktv为据点的黑社会团伙生意做不下去了。
5.收益模式改变
说白了就是靠暴力赚钱已经过时了,再硬你也硬不过资本和执法机关,于是很多改行做别的行当去了,比如p2p、诈骗以及其他灰色产业。
很多灰色产业门槛也很高,普通小混混只能看看,比如沙石、土方这种背景不够硬根本做不了,分分钟进去蹲。
湾仔茶餐厅事件,是我知道解释黑社会消失的最好案例。
话说八十年代末,一群上了年纪的古惑仔,亦即小混混,在湾仔海傍的么么哒茶餐厅边饮茶,边等老大过来开会,商量下午的行动。
吃着喝着,百无聊赖,一个四眼仔开腔,生意不错,其他人不抬头,不错、不错地尬聊。那个四眼继续说,四十五分钟翻了两台,差不多一桌七八个菜,嘚啵嘚,嘚啵嘚地搞起了Due Diligence,没人睬他,他继续。
等到他说一个月进账65000蚊时,老大前脚进来了,咩啊?领导就是领导,对于key points,总是很有听觉学习能力。
一五一十地,一个真理端到了餐桌上,打打杀杀,死人坐牢,一个月不到五万蚊,一对老夫妻,老公在厨房,老婆在厅堂,一个月都六万五了。
一顿茶吃完,老大踢着牙,第一次那么客气,进了里屋盘问收购价,毋拔闷,窝同泥杠,Cap Rate算很平的,泥卑钱,窝走人,加拿大地开路以马斯。
老大从中英谈判到联系汇率制,再到盐田港和近一周Libor,天文地理一掐,成交!
从此淄衣换布衫,金盆洗手金不换。
那块地后来新世界开发万丽海景和荟景阁,卖了一个亿。
没有消失,只是去了别的行业。以前市场上挨着个收保护费 ,现在干二手车,小贷了,做大的干钢厂,矿山,大宗原材料了。
你看抖音里那些上点岁数卖二手车的,仔细看眼神都不是善茬。但现在慈眉善目卖车都只卖原版原漆的了。
另外除了乔四那个年代的人,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黑社会,小混混,包括刘涌。除非脑子有病,没人以有200个小弟为荣,更没有人以在大街上下馆子不给钱为荣。大家奋斗目标都一样,几个厂几个矿几个歌厅,跟所有老板一样,做买卖挣钱。只不过他那个利润大,需要资源特殊而已。比如开赌场挣钱,他有那资源他就开了。老百姓开这个上没打伞下没看门的,咋开?
但你让他开个游戏特效外包工作室,尽管也挣钱,但他干不了,没这方面资源。
90年代大家都穷,除了少数摸到门路的,不少人就得靠卖狠混饭,过年家里没肉就得揣把刀,去门市房挨门挨户卖挂历。现在大家都成企业家了,就得有个企业家的样子了。
现在你们理解的黑,也发生在另一个层面,不只坑老百姓了。比如二手车,这个行业肯定有一些烂人做什么骗保,事故车或者整点乱七八糟套路的。你老实巴交干这个,没准就碰上这些小鬼,崴住一个车白干半年。但他们那些之前有点名气的,烂人跟他们做事也规矩,生意就顺当些。
比如抖音有个好像叫万能小张的,买车卖车都遇到不少烂事,干啥都不顺当。但你看山西那个牛哥,不管是买还是卖,上百万的豪车大家握握手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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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下。
可能一开始没说明白。以前的黑社会,本身靠暴力就能搞到钱。比如收保护费,就是占一片地方,这个地方的小商小贩要给我钱。或者当车匪路霸,在国道上横个竹竿就能拦路要钱!
但社会在发展,现在单纯靠暴力已经不太可能搞到钱,而且公安对这个的容忍程度也极低!世纪初各地地下110被打掉后,社会上几乎没有单纯靠暴力挣钱的事。
黑社会必须要寄生于某些产业。比如开歌厅,老百姓开两天用不了来俩小混混就给你砸了。包括开煤矿,全是烂事,老百姓根本平不了。
接下来就是分工:
大哥们干大事,开矿办厂。办那种有壁垒的厂,比如焦化厂。
小兄弟们办小事,二手车 小贷。
这个我是有亲身体会的!
我2005年开始在SZ做生意,当时在南山的马家龙开了一家湘菜馆。
那个年代治安不好,黑社会没见过,但小混混非常多。
马家龙社区有两帮小混混,一帮是以杨红为首的四川帮,一帮是以老包为手的东北帮。
他们靠什么为生呢?
一是实体行业,以杨红的四川帮为例,他名下有色情发廊,赌场,黑煤气站。
这些可都是暴利行业!
二是收保护费,只要是做生意的小店,你又没背景的话,老老实实交保护费吧!每个月1500,到时间了那些马仔就过来收钱!
三是敲诈勒索,这种方法简单粗暴来钱快,四川帮和东北帮都喜欢玩这种骚操作!
用的方法也简单:
方法一:去餐厅吃完饭后往菜里丢个虫子,然后叫老板过来……
方法二:在麻将馆打麻将时号称丢了钱,然后掀桌子……
方法三:租辆豪车专门玩碰瓷……
奇怪的是这些小混混到了2008年奥运会前夕就莫名其妙全部消失了。
杨红不知道犯了啥事被判了无期徒刑,他的头号马仔——飞机在辖区派出所当协警。
还有一个马仔去车行当学徒。
其它马仔全散了。
他老婆把色情发廊,赌场,黑煤气站全关了,开了一家彩票站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老包的东北帮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与之相对应的是警方开始加大了执法力度,每个社区都有流动执法车,警察开始不停的在社区巡逻。
再想收保护费或者敲诈勒索已经不可能了!
回到主题,为啥小混混和黑社会消失了?
因为警察加大了执法力度,破坏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逼着他们改行了……
没有消失,只不过是转型了。
你以为的黑社会:像日本山口组一样,西装,墨镜,满背纹身,腰里别一把短刀。开口江湖,闭口兄弟。
你以为的小混混:把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身上带一些廉价的首饰。开口闭口就是信不信我找人看你全家。
但实际上,前些年扫黑,我们这里扫出的地方一霸就是一个养猪的。他找了一批小混混,伪装成工作人员,天天去全市各大小饭店抢潲水。
饭店里的潲水,原本是卖给那些养殖户的,但是他不但不出钱,还要管这些饭店收卫生费。费用不多,所以饭店也就忍气吞声了。
他收的卫生费虽然不多,但是架不住饭店多,数量一多,这笔费用就很可观了。加上抢回来的烧水可以喂猪,他把猪卖了,又是赚了一大笔。
看见没有?这就是中国的黑社会,多么的接地气呀。他们只敢打打擦边球,在灰色地带,来回反复横跳。真让他们违法犯罪,他们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完成了血腥的原始积累之后,这一位也开始洗白上岸了。后来他就不再管饭店,要卫生费了。后来他也出钱收取饭店的潲水,做饲料。再后来他就成了本地著名的养猪大户。
首先没消失,只是减少了。然后有一个重点就是游戏的普及,很多小混混其实是以找事为乐,游戏带来的欢乐不比找事多多了。以前在现实砍人,现在在游戏砍人罢了
你知道旧日帝海军的三笠号怎么沉的吗?
海军在弹药库搞迷信游戏,类似于跨火盆,然后弹药库炸了。
大概就是百年一遇级别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