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是当年在珠江口打渔的疍家渔民后代。其正统的语言、文化,源自广东三大族群之一的广府文化。
(1)真.香港人,懂围头话和粤语,土著居民;
(2)香港人,粤英双语,国语勉强,很多是30年代跑路过去,有些是二代;
(3)跳得最欢的“香港人”,有相当多70年代后才进入的周边地区移民,以粤语懒音和变异英语夹杂为荣。
“伪香港人”们,没有经过殖民的毒打,只看到远东最璀璨明珠的逐渐熄灭,作为移民,也没有正常港人有的“家国”观念,而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天朝及其文化经济体系,自然是他们仇恨的对象。
说到底,最后那几任港督不简单,设计师更不简单。
站在设计师的视角,几十年后的事看不清,定个基调就好,这就是“基本法”了。
只是设计师不是穿越来的,没想到曾经1:4.27的港币,也有1:0.83的今天,更不可能想到某共猛成这样,能弄个大湾区就是一顿猛吸。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1:4.26的时候,连货车司机这种接近底层的DS,都能在大陆包二奶三奶;
1:0.83的今天,河这边的我们,听到对岸月薪x万,撇撇嘴,过来消费还要打8折呢。
没办法,改革开放40年,天朝以一种“还有谁?!”的姿势在世界经济体系内狂奔,到现在已经是全球第二经济实体。40年,也就是一代人的时间都不到,河对岸的“大陆仔”从用鼻孔看变成需要仰望,港人的心理落差是相当大的。就是一家人自己的亲戚,有时都能感受到。
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广府文化有一种仇视心态,体现在【黄之锋=港独黄丝=香港人=说粤语的人=广东人】,用直接代入法,得出【广东人是尖嘴猴腮的港独支持者】这样的神奇逻辑。
拜托,黄某那样子,明显就是东南亚某国后裔,就是我说的那些70年代移民后裔。然后那些所谓的黄丝,连自己为什么要反对、又真正支持一些什么都不清楚,只是为了反而反。大部分港人都是冷眼旁观而已,连反对或支持的表态都懒得提供——早就被恐怖的楼价和消费吓住了。
在【唯一的对外窗口】buff消失后,香港已经是注定没落的,因为这个buff,原先的香港金融业、转口贸易空前发达,几乎可以说得上躺着数钱。这些人吵来吵去的,不过也就是想重现这个往日辉煌而已,然而天朝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等着成为对外窗口的不要太多,就香港周边,广佛深珠哪一个都不是善茬,香港人自己也知道,提这个只能自取其辱。
然而虽然近年一再强调科技兴业,但弹丸之地能有什么学术和工业化支撑能力?当年躺着数钱太舒服,以至于商科、律政之类的专业爆热,培养了太多的人上人,别说技工,就是工地搬砖的都紧缺,以至于近年唯一像样的DJI,都跑到了深圳扎根。
香港人,最好的归宿是牢底坐穿。
对了,香港人没进化完全把,长得跟猴子一样。
和一些香港朋友聊天,能深刻地体会到他们对过去一口通商红利年代的缅怀。
那时,钱是可以躺着挣的。
开个外贸公司,进一批电器:Panasonic的画王彩电(那时候还叫National),Pioneer的组合音响,冰箱,PS FC 大哥大之类甚至是国外的二手家电,靠下线各种途径运回大陆(例如无间道2里的韩琛最开始就是做电器水货的),在番禺易发或者深圳华强北流向全国。
举个例子,早年大陆JS的Playstation2几乎全是港版的机器,香港一个小地方PS2的销量是台湾好几倍,绝大部分流入大陆。大陆玩家玩到的每一台PS2都有香港经销商的分成。
这个买卖完全0风险,贸易公司做的就是进单,转手,交给下线,躺赚。甚至是红油(香港的免税工业柴油),冻肉,汽车零部件,正规的不正规的,只要有门路能进来,就是赚得他妈妈都不认识。
或者在内地进口成衣,玩具,电子表之类的低级工业品,靠着天朝还没进入WTO配额受限,只能依赖香港配额的关税利差,一转手又是百分之几十的利润。
金融也类似,略过不表。
这种赚钱方式简直跟吸d一样,还搞什么高科技搞什么产业升级,辛辛苦苦还不如我躺着来钱快。香港人当时钱来得有多容易?例如八十年代,亚洲四小龙其他几家还在玩命堆人力升级制造业的时候起,香港人就已经看不起开厂做实业的,蔑称开厂的是“厂佬”,因为做厂的辛苦,不如搞转口贸易和金融来钱快。香港到现在制造业比重已经只有1%了。
而亚洲四小龙其他三位有钱了还不安心整天提心吊胆。赚来的钱每年要耗掉几百亿刀来当买命钱,而香港政府的军费开支,是零,绝对意义上的赚多少花多少,毕竟没哪个郭嘉脑抽了会动香港。韩国台湾的男人在苦哈哈地服兵役的时候香港人正在东莞花天酒地呢。
那时候港人就是literally人上人的存在,港商去到珠三角哪一个城市都是领导点头哈腰迎接。中港司机靠工资可以轻松做到樟木头一个家,皇岗一个家,罗湖一个家,三奶四奶不在话下。香港生活压力大结不起婚不怕,过了关的罗湖春风路一水的会所让你夜夜当新郎。在高登组个一路向西团,部长派大巴在口岸打着横幅来接你。
而现在这种人上人的日子已经没有了,深圳几套房的土著,有几个还看得上香港?就连罗湖的小姐姐已经比对岸的161贵了,香港的年轻人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比父辈努力,学历也更高,现在为什么反而活得更惨呢?
面对落差的不仅是年轻人,还有中老年人。曾经老一辈香港人退休后可以轻松在罗湖福田养老的,现在因为撑不住房价要跑到中山惠州了。
特区政府一直在推销大湾区,鼓励特区的青少年前往大湾区北上创业,搞港车北上,搞港澳定向公务员岗位。可是你知道香港的青年真实想法吗:
我老豆以前做司机翻大陆当土皇帝包二奶三妻四妾,宜家我大学毕业反而要翻大陆给你地班暴发户打工做社畜?!我DLLM!
注意,无论黄蓝,他们就是这个想法。我们都知道时代的进程和个人的努力的关系,可是又有谁把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呢? 他们又怎么能够接受呢?
一句话:香港人亲西方,亲英美。
很多人说这是英美长期洗脑的结果,这个观点不全面。
最根本的原因,香港一直以来都是中西方大国角力的角斗场,而这种博弈客观上保证了近百年香港人相对于大陆更优越的生活。近些年这种优越生活随着大陆的飞速崛起正越来越艰难,香港人寄托于英美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为香港争取更好的生活。
香港人一直是棋子,也甘当棋子,并以身为棋子而自豪。
目光扯远一点,看一看几十年来中英两个世界级权谋大国围绕香港所展开的博弈,很有意思。
公元1949年,大陆天翻地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横扫半个中国,兵锋直指深圳河。香港殖民当局惊恐万分,弹丸之地,守是守不住的。关键时刻,新中国第一代领导决策暂停进军,留下香港这个窗口,以为所用。英国当局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个变化,投桃报李,1950年即承认新中国,是西方各大国中最先承认新中国的国家。
1950年朝鲜战争陷入僵局,麦克阿瑟叫嚣使用核武器,美国最高决策层慎重讨论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关键时刻,反对最力的不是中国,是英国,艾德礼首相亲赴美国会谈,反对美国在朝鲜战争采用核武器,或者对中国大陆进行打击。当时西方对中国全面制裁,唯有在香港港英当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乎津津乐道的霍英东的故事大背景皆出于此。
从此时开始,香港就充当了中国与西方联系的桥头堡,走私站,香港人赚的盆满钵满。请注意,这时香港的地位是有英国背书的。没有英国,香港与大陆没什么区别。
时移世易,时间来到1980年代,随着1997的日益临近,中国与英国围绕香港的主权之争日益摆上台面。
都是千年的狐狸,谈什么聊斋,中英两个大国都深信: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更得不到。
1979年中国对越反击战,1981年华北最大规模军演,赫赫武功,直指香港。
1982年马岛战争,大英帝国举国之力在远隔万里的不毛之地大动干戈,配合着英国媒体的强大宣传力,马岛之战被称为二战后全世界最成功最现代化的远距离征战。铁娘子撒切尔夫人顶着国内国际反对声一定要宣誓武功,所图者当然不仅是阿根廷。
此时执掌中华帅印的是第二代领导集体核心总设计师,人称“钢铁公司”。
铁娘子携马岛余威万里迢迢拜访北京客场叩关,总设计师以解放军坐镇主场严阵以待。
“主权问题可不可以谈?”
“主权问题不容谈判。”
“主权换治权如何?”
“香港必须完全回归。”
“香港的地位很重要。”
“香港的地位重要,但也不那么重要。”
“你们的方案是什么?”
“一国两制,港人治港。五十年不变。”
“具体细节是什么?”
“细节可以谈。”
高手过招,所图者大。
英国除了武力,还有一张王牌:中国改革开放,需要大量外资支持,而香港是自由港金融中心,拥有大量资金,香港资金进入内地会是极好的示范。
中国需要香港回归,也确实需要香港带动外资大量进入中国。
双方达成协议,于是有了《中英联合公报》。
这次谈判显示了中英两个权谋大国的谋略作风。
中方:高度的原则性,高度的灵活性。
英方:低度的原则性,超高度的灵活性。
《中英联合公报》埋了很多雷,英国知道,中国也知道,都没有声张。小国政治家的典范李光耀先生曾对此忧虑不已。毕竟是边陲渔民的后代,没有华夏中原正统政治家的视野。中原政治家为达到政治目的,尝以百年为期,前赴后继,矢志奋斗。远有大汉七十年对匈奴伏低做小,至汉武帝远征沙漠封狼居胥,中有隋文帝,隋炀帝,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五代帝王无论贤愚征伐高句丽,近有康雍乾三朝百年征讨平准格尔收西疆。
香港制度五十年不变。至1997年算起,即2047年截止。中共十三大确定的奋斗目标:到21世纪中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基本实现现代化。中等发达国家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辅以巨量的人口,那些问题还算问题吗?
设计师的原话:香港问题,先拿回来再说。
中英谈判根本没香港人什么事,但是,《中英联合声明》却产生了一个客观后果:香港人以此协定在大陆获得了超国民待遇,专有名称“港资”。
以李嘉诚为代表的的香港资金借此政治背书大举进入大陆市场,急速膨胀,弹丸之地却能产生如此之多的世界级富豪皆因此。
香港的普通阶层借此政治背书大搞转口贸易,金融贸易,赚的满嘴流油。
最底层的货车司机也能凭借港陆两地的收入差异,在香港无人问津,在深圳却左拥右抱,二奶三奶。
所有的香港阶层均借此协定大举获益,一时间香港蓬勃发展,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香港电影,香港音乐,香港文化,香港金融,均走入历史的最巅峰。东方之珠,光芒万丈。
由此,养成了香港人最大的性格特点:不问政治,追求金钱,尽情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的各大富豪挥金如土,豪门恩怨,女星绯闻,皆出于此。
由此,也导致了香港公务员系统的最大弊病:埋头干事,不问政治,政治有英国人决定,有北京决定。所谓亚洲最安全城市,所谓世界最自由城市,所谓贸易之都,所谓购物天堂,海市蜃楼,空中楼阁。
香港文人摇唇鼓舌,把这辉煌盛世归结于“狮子山精神”,自我安慰。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香港人最少还有二十年的好日子过。
可惜,香港富豪的急速扩张,把持了香港的方方面面,住宅问题,收入问题,工作问题,发展问题,普通港人生存环境愈发艰难。原来底层香港人还可以凭借相对高的经济收入在大陆做人上人,发泄在香港本地遭受的怒气,弹指一挥间,却发现以深圳为代表的的大陆急速崛起,速度远远超过想象。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港人没有了优越感。年轻的港人发现,自己的父辈祖辈没有文化却可以在大陆帝王生活,自己努力学习高学历高付出却没有一个好生活。
他们急需一个发泄口。
同时,时光荏苒,四十年的改革开放中华国力急速增长,挑战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他们也急需找到一个着力点来延缓中国崛起。
两者合流,惊涛骇浪。
西方企图借香港问题延缓中国发展,港人希望借西方之力再与大陆签订一个类似于《中英联合声明》的协议保持香港人的优越,夹在中间的就是特区政府。特区政府没有政治人才,不能把握局势,只能跟着局势随波逐流,左右横跳。这就是为什么乱象在香港有深厚的支持基础的根本原因,无论各个阶层,都希望借年轻人来闹一闹争取大陆更多的政策倾斜,特别是在经济上。
中国已提前20年达到十三大所制定的远景目标,自然不可能后退,国安法强势出击。曾经被香港文人渲染的无以复加的所谓盛世一时间土崩瓦解,香港成为臭港。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美英政治家素质的下降。成熟的政治家面对这样的实力悬殊对比,是肯定不会拿香港鸡蛋碰石头撕开《中英联合声明》的最后一层面纱的,例如末任港督彭定康在运动初起时就苦口婆心的劝说香港人:不要闹独立,独立是没有希望的,只会授人以柄。
香港人自以为可以凭借香港的特殊地位加之西方支持和大陆谈条件,妄自尊大,自以为是,螳臂挡车,蚍蜉憾树。殊不知,香港问题只是大陆崛起过程中的极微小问题,连坎坷都算不上。
具有最丰富的执政经验的中国中央政府一定会直指香港问题的最核心,某些人一定会开始瑟瑟发抖。
回到题目,我现在对香港人是怎样的观感?香港现在正处于大时代的转折之中,迷茫,失落,反抗,乃至恐惧的情绪都会,不足为奇。但是用不了多久,香港人就会见识中华文明的真正实力,回到本属于她的位置之上。
武术老师1:60多岁老头1个,教学严格,对我十分严厉。但是教学结束后,大家一起喝酒吹水,其乐融融。他经常抨击内地一些不好的现象,但是主要是希望内地往好的方向发展,并非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常劝导我那些HK的小师弟们多读书,感慨内地现在教育质量提升很快,2年前HK那场风波后,送他的小孙子去了中山读书。
武术老师2:50多岁的大叔一个,早年在加拿大生活工作,9年前回香港常住。刚开始来深圳教学的时候,在深圳一侧都是坐出租车来回关口和教学地点,因为担心走在街头上会被抢个精光…… 后来因为开销太大,在我陪同下坐了一次公交和地铁,觉得还挺安全的,并且小声嘟囔了一句“地铁还真干净”,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坐地铁公交了。然后后面还敢一个人坐高铁去广州玩,再然后还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去了北京、厦门,朋友圈都是全国各地的风景照。偶尔在朋友圈针对一些内地不好现象进行抨击,但都是就事论事。
武术老师3:比我大了大概7、8岁这样,HK的“农村人”,住在HK的郊区,具体是哪不知道,没问过,看过他朋友圈发的自家住宅,一个带大院子的乡村别墅,平时在院子里教HK本地的学生,闲暇就在院子里和友人或者自己BBQ,生活过得很惬意。估计是住得舒服吧,完全没有我在城区遇到的那些普通HK人一脸苦大仇深的感觉。这位老师人十分nice,经常游历内地各个地方,去全国各地跟当地的武友们切磋,并享受当地美食,还参加过内地的电视节目。他本人建有一个微信群,里面是全国各地的武友们(包含港澳台,但都是年纪偏大的人),大家平日里在群里不谈政治,只交流武术、武术史、约饭,或者各种插科打诨,其乐融融。
年轻人:我没有交到HK年轻的朋友,HK年轻人那股莫名优越感比HK老人还重,真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这股优越感。曾经有一位一起练武的20出头的HK师弟,嫌弃我粤语“乡音”(粤语邕浔片)重,听不懂(奇怪的是,我的老师们跟我交流、吹水一点问题都没有),于是我改用英语跟他交流,他磕磕绊绊说了几句后就不再理我。
总结:HK年纪较大的人中,有一部分相处起来一点问题没有。但是HK的年轻人,真心觉得没办法交流,有那种以为内地人“村佬”一个,过跟我秀英语反被我秀的,还有不怀好意跟我交流“残体字”和“正体字”的优劣,被我用略微翻看过《说文解字》以及一些其他资料的半桶水水平说得哑口无言的。对于现在的HK年轻人,我是能远离尽量远离,烦。
有好有不好吧,居港粤人,港资在职,线上线下,观察数年。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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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朋友的评论还没有看到就被删除了,请各位朋友尽量不要发敏感词,理性讨论,谢谢。
关于香港生活水平可以参考我的另一篇回答,我找了很多相关资料,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下,谢谢——香港百姓生活水平到底什么样? - tonyp的回答 - 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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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大陆人或者大陆态度,附上在一个与zz无关的FB群组帖子及回复,里面代表了社会存在的几种态度,截图除马赛克名字外没有修改亦沒有删减回复,供大家参考。
一个完全是生活相关的问题,另外群组本身没有颜色,不属于特定颜色圈子,所以群组成员数万人可以认为是普罗大众吧。
大概代表了社会的几大类人吧,有好有不好,至于各大类数量多少,可以从评论里略知一二。
2.双标严重
记得所在社区FB有人拍了一张照片,是一个洋醉汉大字型躺倒在社区里一条主要大街的中心,然后在FB地区群组发帖的主题是「在XX生活多么惬意啊」之类的话,然后轮到本地游客入区FB帖子主流就是扰民扰民再扰民,如果「操普通话」就罪加一等,又来乱扔垃圾祸害郊野啦。
疫情之后攻击目标就是讲粤语「带乡音」的游客啦,如果这些带「带乡音」的游人犯错,一定被扣上「新香港人」「腥港人」之类的词语大肆评击之后让你回大湾区之类,而其实并没有人知道究竟他(她)是什么人,简而言之,在目睹某人犯错不守规矩的贴子下面评论「一定是新香港人啦」是政治正确。
3.痴迷日本一切
日本是香港人第二故乡,所有产品,餐厅 made in Japan 在香港自动带上光环,变成金漆招牌,欧美牌子尚能勉强一战,吊打本地及内地牌子。疫情及社会事件令零售饮食业大受打击,至今仍未能恢复,唯独是某以企鹅为吉祥物的日货超市能逆市扩张,挺进各区,开业一很长时间门口排队的人络绎不绝,甚至部分门店24小时营业,要知道这不是711,而是成层的超市。但凡商品有「日本直送」,即可脱颖而出。
另外,虽然香港人爱去日本旅行,但香港“西客”(没素质的客人)在日本名声也不怎么样,例如之前报道日本某店就抱怨香港人订了桌子又No Show,导致提前准备好的食物要弃置。
4.有礼貌,守规矩
全年龄层的大部分人是有礼貌,守规矩的,如地铁,电梯的先下后上,购物等候自觉排队。地铁上满了就等下辆,不至于挤到有身体接触。公共交通工具少比较安静,很少有人电话开功放。路上车辆到瓶颈位并线会拉链式前进,司机较为尊重交规(违泊除外)。
当然也有不守规矩的。我很讨厌在地铁坐着翘腿的人,把脚申老远,有人经过经稍稍收一下,一样挡路好吗。
6.中国制造是原罪
但凡中国制造一切都不行,食物不用说了中这个超标那个有毒,电器中国制造?会「爆炸」的,一时又说电器插头不行,一时又说转插不安全。不如某些产品虽然牌子是欧美日本,但一旦产地是中国,即刻身价大跌。我觉得原因一是往时的刻板印象,的确早期很多中国制造质量不佳,二是不少香港人也给某宝上的三无产品给坑惨了。毕竟某些优质中国商品在香港市面是有点尴尬的,如果质量好,价钱又只是比欧美日产低一些,尤其香港税低,进口货品价格便宜,在意品质的就选后者了,而在意价钱的就直接买最便宜的某宝或者并夕夕,出了问题就出po说中国造不行,久而久之就这样了。
7.广东话
很多香港人觉得只有香港人才是广东话是母语的,以致于每次我讲广东话然后别人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是广东人都感到很惊奇,我想说的是除了香港还有很多广东人以及东南亚华侨的母语是广东话的。
8.对隐私的重视程度
香港人对隐私的重视程度是很高的,隐私总是比便利的排行高,虽然有时矫枉过正变成阴谋论(例如用某牌子电话会上传你的所有信息之类),但很多时候是没有错的。一般人不会为蝇头小利去透露自己的个人信息,这也可能和早年间港府致力宣传提防电信诈骗等各式骗局有关。
但现在逐渐发觉很多对别人的隐私是不在乎的,有的人很小气,有什么矛盾就动辄起别人的底,放在各钟论坛社交媒体上让网友gongshen,对别人的朋友家人都造成滋扰。
9.对内地优越感
优越除了来源于收入,也来源于「特权」。
1)考国内大学
2020年香港有约4.5万高三学生参加DSE(香港高考)考试(不含自修生),其中约1.8万人,约42.1%达到本地学士学位收生要求。而提供给DSE的本地八大学士学额大约13000个。
相比之下,香港中学生只要较低的分数就可以上国内不错的学校。2020年国内收生按4科核心科目总分计算,下面是2020年DSE核心4科的分数分析。
5*=6分 5**=7分
从图表上就核心科目单科来看,每个科目中约6成考生可以考到3分以上。暂时我没有找到统计4科总分分布的图表。而今年国内大学招生分数线是;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打开大图看,虽然顶尖大学分数线高,但很多不错的大学分数线大概4科10到12分就已经有机会录取了,其中像武汉大学4科13分,四川大学4科12分,暨南大学4科10分。2020年通过DSE途径确认报名的人数为3993人。
国内高考已经距离我太远,我对2020年高考录取没有了解,但我相信在国内通过高考要考入图表中部分名校的难度要远大于香港学生考入的难度。
2)就业置业
香港人在大湾区享有不同程度的置业就税务优惠。比如深圳,香港人无需社保及居住证等要求,可以买一套住宅,亦有契税优惠。根据「港人港税」政策,部分香港人可享珠三角9市地方政府税务补贴优惠。
其他方面,去年尾深圳出台《关于进一步便利港澳居民在深发展的若干措施》,涵盖港澳居民在深学习、就业、创业、生活等4个方面,总共18条。努力实现港澳居民民生方面享有“市民待遇”。在18条措施中,与深圳户籍市民同等待遇有4条。与非深户籍市民同等待遇有2条,略优于市民待遇的有7条。
担心港澳青年大湾区就业人工低?港府帮你想办法。
今年初港府公布「大湾区青年就业计划」详情,任何在香港及大湾区内地城市均有业务的企业,皆可申请,提供职位空缺。计划共提供2,000个名额,当中约700个为创科职位,馀下归类为一般职位,政府会按每名获聘毕业生,向企业发放每月1万元港元津贴,为期最长18个月。在毕业生资格方面,申请人必须为香港居民,并持有在2019至2021年由香港或香港以外的院校,颁授的学士或以上学位,毕业生如受聘,可获得不低于1.8万元港元月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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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4.7更新
事原某内地拼音实名八达通(交通卡)丢失,被某人捡到,放上FB群组希望找到失主。FB群组顾名思义。同样下面是评论无删减只作马赛克名称截图,供各位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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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5.3更新
10.国际视野
当香港人形容自己优点时,“具国际视野”这几个字相当高频的出现,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什么是国际视野究竟是如何体现,后来才逐渐明白,国际视野的意思就是,国际的声音都是对的,欧美日都是对的,欧美日指责什么,就理所应当的跟着指责什么,枪口总是一致对.......对内。
例如最近的日本核水事件,反正国内外扰攘多时,我在FB及YT之类没怎么看到有香港关于此事的讨论,为数极少的贴子评论也并不多。大概具有国际视野的各位想必都相当认可日本的处理?毕竟日本说不用担心,美国也说ok, 台湾也就密切关注而已,“从善如流”嘛。
其他杂谈:
评论里有朋友提到台湾人,对比之下我觉得台湾人很多还是友善不少,至少还是可以共情的,例如某些搞笑的关于内地的FB帖子,YT视频,很多台湾网友评论还是友善的,评论里也有不少交流,其他一些内地事情台湾网友也会自嘲在台湾是如何如何之类,我觉得很多交流还是真诚平和的。
去到香港就变了另一回事了,评论变成了嘲笑内地人如何低智没有素质之类,例如小孩子逗笑的视频,评论是内地的小孩子就是蠢?我尤其记得某个帖子,具体内容已经忘记了,是关于内地某个小孩子遭遇不幸得病还是意外之类,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帖子下的表情3000多个中居然有一千多个“哈哈哈”的大笑脸,世界上的确是有无缘无故的恨的。
评论有人说到FB,某登,FB已经算是温和的,那么某登是什么环境呢,我很久没有看了,我记得我以前看到的帖子标题有“我对我父母是内地人感到羞耻”,评论“你也不想你邻居是大陆人”之类。
我之前觉得很多事是不是某些香港人对内地不了解,了解之后会有不同看法,现在我改观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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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点赞,评论的朋友。
2021.8.27更新
11.单程证与新移民
回归以来香港绝大部分的人口增长都是来自单程证,我记得政府统计应该超过百万,简单解释就是中港婚姻下的家庭团聚,香港的主流论调无非来来去去都是大陆女人来骗香港老男人钱,有一说一,的确很多人如此,当然年入百万的知乎er可能很难理解十几年前乃至现在香港有什么好,但事实又的确有人来港忍受老男人去拿一张长期饭票,哪怕是知乎er看不起的饭票。我已经厌倦了主流论调的“责任全在女方”。那些咬牙切齿恨家里长老找大陆女人的香港子女,为什么不劝下长老不要用下半身思考?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长老是玩玩就算?到登记结婚了,要负责了,老来得子了,甚至长老百年之后要分财产了,就来痛斥大陆女人?贪财是不对的,但真的是责任全在女方吗?
同理,那些痛斥中港婚姻导致大陆人来港的,不如自己也找找原因,管好家里长老的,亲戚的,还有自己的裤腰带(当然中港婚姻也有很多真爱,我只是评论上面的这么一撮人而已)。
12.家国情怀
我看了下评论,有人觉得香港人对英国应该很有家国情怀,我倒没有这么觉得,即使老一辈香港人也不会唱“天佑女王”,对万里之外的英国的了解也只是看看新闻,茶余饭后聊聊移居英国的亲戚罢了。年轻人就了解就更少了,毕竟他们出生的时候港督也大概正在准备卷铺盖走人了。英国,港英政府只是他们心中的乌托邦而已,是个可以套用的万能句式:
“如果现在还是港英政府,就不会/会___________________。”
“如果现在还是____港督,就不会/会___________________。”
这个句式就是充分发挥创作力和幻想,你可以在空白处填任何你想填的东西,发正填就是了,也没人能反驳不是?
有时间再更。
我是在香港土生土长的中国香港人。香港殖民结束时,我刚好18岁。
问题中这个“你”没有摆明车马地说明只限内地朋友,于是我诈作看不到当中的意味,不请自来,自告奋勇地唠两句,聊当挣扎。
回答区里说的负面评价都对。作为一个整体来说,香港人德不配位,的确是不值得尊重的。因为站在风口上而飞起来的猪,就算风继续吹,牠飘在空中的猪样子仍然会被大家看得明明白白,就等着笑话牠什么时候摔死。就算一时半刻未摔,现时在半空丑态百出也够羞家了。
这情况,有一些香港人心知肚明。但有更大一部分香港人只是隐约地感受到不对劲,却说不出所以然。见识和器量不足以让这群人察觉或承认这个情况,现实和预期间的冲突做成心理落差,于是乎出现了近年来的种种疯狂行为和异端邪说。我个人觉得是很丢脸的。
而最大的丢脸是,当香港人觉得自己被狙击被欺侮被蚕食鲸吞时,其实我们只是人家去往星晨大海路上被无意踏死的虫子。呕心,但不重要。宇宙间最大的敬意是赶尽杀绝。最大的轻蔑是知道而不在乎。
以上答完了题主。我对香港人的印象就是如此。以下,挣扎开始。
我们观察任何一个群体时,都不应该存有刻板印象,吗?这种纯粹为政治正确而服务的论调是愚蠢的。一群人在共同的环境下成长/工作/生活,肯定会塑造出某种共同的倾向。日本人有日本人的特质、会计师有会计师的特质、北大生有北大生的特质,无庸置疑。所以对于香港人这个群体,无论怎样评论他们急功近利、无知傲慢、短视自私、背祖忘宗,都是恰当的,不可能提一两个反例就推翻整体数据。
不过群体观察的应用范围应有边界。边界如何定立?让我举个栗子说明。
荷兰人是世界上平均身高最高的。假使我们现在要和荷兰做家具贸易,肯定是要尽量卖一些长床才能符合市场。不过如果我明天要招待一个荷兰朋友,而特地去准备一张长床,就不太合适了。
这个例子是我整篇回答的核心,以下反覆应用。例子里没有感情因素,是因为我们普遍以高为美。反向改动一下,可能就变成对其他民族的侮辱了。
如果这次我们的贸易对象是日本,卖些短床过去,没毛病。本届东京奥运村就差不多这个调调。但如果我明天要招待一个日本朋友,而特意准备一张短床,很可能他会和我拼命。
再引申出去。说日本民族已经没有军国主义企图是愚昧的。作为民族和民族间的博弈来说,应该提防,直到永远。但落实到个人之间的交流,却不应以刻板印象而有所妨碍,毕竟每个个体都是不同的。
不特如此,举一个民族内部的例子。事实上,申请留学和海归的整体数据变化反映了国人对本土教育和发展前境的信心。但具体到个别例子,坚称某某官员的子女留学就反映其对祖国没信心、等同背叛-如此则是小题大做。
如上所述,群体大数据尽量避免应用到个体。同一时间,个体行为例子再多,也不应上升到群体。
这就是香港人对内地朋友的盲点。例如好多没有机会出外见世面的香港人,会以香港自由行旅客的表现对内地朋友作整体评价,于是出现严重误判,觉得内地朋友水准非常差。但他们没有想过,香港旅行团的定位是短线廉价团,就算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去楼下烧烤摊帮衬时也不免随意一些,何况廉价定位本来就吸引三山五岳的顾客呢。这又是香港人见识浅薄的一例。
所以,评论区的负面评价,作为香港人是应当虚心接受的。即使扪心自问无愧良心,终究落到如此田地,没有一个香港人是无辜的。香港人这个群体的问题是很多,但一切都要看他们的造化,自己解决。
我写这篇回答,怀着一个希望,提醒一下大家:虽然香港人整体大出洋相,但如果遇到香港同胞,还请就其个人行为进行观察判断。如果可以,请先想想荷兰人的床。
作为香港人,封关两年了,没法亲身接触,我不知道内地变得怎样。好怕会被猪队友连累啊。
~~~~21年1月7日~~~~~~~~
首先道一个歉。发布前忘了把繁体转简体,有失尊重。我想向平台申诉一下的是,知乎编辑上的繁简转换有臭虫,字数过千后虫就跑出来。必要把文章在其他软体上写好转好后再粘回来,贼烦。(刚刚发现连剪贴簿都不能繁转简,是不是ios隔阻两地人民沟通的阴谋啊(狗头)。只好委屈大家了)另,繁体字之于我,恰如小辫子之于王国维,是一种小小的情意结,恳请包涵。而且也回应一下评论中的繁简问题,港台居民是很少能写一整套简体字的,包括小弟在内也不能。举个例子,香港的公开考试是容许选择繁或简体应试的,不过一写就要写一整套,混写的话当错字逐字扣分。所以没有学生会花时间学写简体字,因为在时间紧迫大脑超载的考试中浮现的肯定是用惯见惯的繁体字。香港官方对简体字的态度,大抵如此,想见其余。
昨晚夜半,乍起无眠,在知乎上刷到感兴趣的题目,临时充当键盘侠大放厥词,回龙觉睡完后,没见世面的我发现有那么多朋友的鼓励(在我来说真的觉得很多),正巧我这阵子一直想向内地朋友以最严肃理性的态度重新介绍剖析香港,既然无意中得到甚多关心香港的朋友枉顾,我斗胆借此桥梁继续纾发谬见。
在评论区好几条都提到香港严重的房屋问题。这是香港绕不过的坎,就从它的分析开始吧。
首先开宗明义:香港的房屋、土地、楼价问题,不是市场问题,不是政策问题,而是税制问题。
此话怎讲?
香港的公立服务,无论是从普及性和服务质素上,都是全球顶尖的。公立服务的两个大头,一曰医疗,二曰教育。
香港的公立医院不单全民不要钱,连保险也不用买,而且医护人员水平和器材用药都是不亚于私立的。虽然轮候时间多被诟病,但主因还是源于那些病短期内尚不致死,要优先处理其他紧急的病人。我好些长辈检测出严重癌症或心脏病等等,不管的话就会死得很快的病,往往都能得到非常及时的治疗。我妈十年前急诊进加护几星期,在公立医院做心瓣置换手术,只收每天100元住院费(困难户可豁免),到今覆诊十年都是诊金药费皆免。
香港实施中小学十三年免费教育,到大学可以申请一半无条件资助,另一半无条件低息贷款(GrantLoan),近于免费之余质素也是顶尖。香港每年的状元大部分来自公立/直资中学,现时的政府班子包括特首在内大部份出自本地公立中学,就知道香港教育的公平性。也许你不知道,现任财政司长陈茂波就是50年前的㓥房户出身。基本上只要能够读得上,就不愁没有机会。
除了公立服务,香港的各种社会保障如综缓、老年保障,虽不完美,但比起世界好多地方,表现都是很突出的。
一般来说,要达到这样的福利程度,像西方国家那些,税率最少要达百分之四十以上。好像美国,近50%的税率还做不到全民医疗呢。偏偏香港是以低税率高效率闻名的营商天堂,个人入息税最高是16%,公司好像是25%左右,零销售税,低关税。收入中位数是20000港元,免税线是12000(未计扣税项目)。在此情况下,香港政府还能每年挤出庞大盈余,多年累积下成了世界人均储备最多的地区之一。
所以问题来了:钱从何来?
答曰:从地产来。
香港政府的地租、差饷、物业税、印花税和卖地收入是主要收入来源。近二十年多了一份有关金融投资的收入,但地产相关收入仍是占了很可观的部分。所以,如果将香港居民的住屋开支看成为税金一部分,相对香港的福利水平,并不算高。从整体来说,算盘是可以这样打的。
不过落到个体,这种地税收入方式产生一个严重的问题:这是一个劫贫济富的税制。
试把一部分租金看成税金。一个人再穷,只要没有足够运气轮候到公营房屋,就必须缴纳高昂租金,没法进入免税群体。即是,进入免税群体的资格,不在于居民收入,而在于其运气。另外,以香港收入中位数20000港元计,李嘉诚每月十来亿的收入最少是普通人的几万倍,不过无论他住得再大再奢华,也不可能在居住开支方面每月按比例付出普通人的几万倍。最后,作为地产持有者,业主绝对有办法把地租地税的成本转嫁到基层的租客身上,受压的还是基层。
所以,这解释了为什么香港的楼价永远不堕,解释了为什么人人疯狂地必须买楼(虽然他们未必知道深层原因)。因为香港的物业不单是用来住的,香港的住宅物业,首次置业是脱离税网的手段,第二个可以出租的物业是不自觉地成为“税吏”的通行证。
由此可以推断出香港地产的痼疾所在:香港地产的既得利益者,远不止是几个地产霸权,还有占一百万以上的“税吏”阶级,而且更黑暗的,本应是执法者的港府,其实是埋得最深的那个剥削者。另一方面,身处基层的无产阶级也没有团结抵抗制度本身的共识,他们最大的希望只不过是想在此一制度下脱离剥削、甚至成为下一任剥削者,循环往复,永不止息。
可以说,香港的现时土地改革难度,并不亚于清末的封建社会。欣幸见到国家最近对地产业的整顿,绝对是走对了方向。
而这样畸形的制度是何来的?恭喜你猜中了,是我们当初旳殖民者带英帝国。自战后不久,香港经济开始有起飞迹象,港英政府就推行“高地价政策”。那时的港英政府目中无人,这样的无良口号他们是敢肆无忌惮宣之于口、书之于文的,我没冤枉他们。为什么要推行高地价政策?因为那时候生意都由英商把持、最高收入的全是英国白人,如果要从利得税和入息税入手盘剥,等于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想来想去,有什么东西是英人不需要,而中国香港人无法割舍的呢?只有我们脚下这一方世世代代血脉相连的土地了。把你祖传的土地抢过来,然后高价卖回给你,这种没本钱生意,谁不想做?
所以,因为,虽然,但是,不过。说不下去了。
香港的房屋问题我是依这个角度观察的,虚心接受大家批评指正。至于说香港青年的向上流动困难,虽和土地政策有关,但搞到现在一地鸡毛,也不能完全怪土地房屋问题,也不完全是向上流动困难导致。青少年的问题,短期内有时间再和各位聊聊。
我觉得祖国人民若能多从不同角度了解香港,对双方都是有益处的。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你。以后有关于香港的问题,可以随时邀我侃一下。自以为懂的方面,我言无不尽,自知不懂的方面,我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虽疏漏,但诚意真心。多听一家之言,希望能成为你的他山之石。
~~~~~22年1月8日更~~~~~
补充上次的资料。查了香港统计处网站,2020年,香港物业税+印花税的总额,占税收27%,同时间所有薪俸税只占22%。另外商业利得税是最大收益,占40%,没有说明当中有多少成份来自地产行业。不过从GDP上计算,香港建造、地产、地产销售和物业价值相关行业加起來占比约28-30%。以上未计间接收入如银行按揭,也未计一次性非税金收入如卖地。呀,有件有趣的事说说,香政府的另一个外快是炒股票炒期货炒外汇,市道好时年年大赚,皆大欢喜。
上次更新好像做成一些误会。我不认为香港政府是房屋问题的罪魁祸首,但地产行业尾大不掉,又牵涉政府自己的收入根基,处理起来投鼠忌器绑手绑脚倒是真的。
香港的房屋问题的确严重,但其实没有外间炒作般民不聊生人间炼狱。要将“居住问题”和“置业问题”两者分开来考虑、分开来解决。
在“居住问题”上,香港是情况恶劣,但不至于束手无策。㓥房其实不是每一个都像网上流传的沙龙摆拍那样巨恶劣的环境。占大多数的㓥房,小是小了些,贵是非常贵,不过还能住人。而且香港轮候公营房屋的平均时间是5.9年,这还是因为曾特首迎合地产霸权停建公屋的后遗症,现任特首正在想办法十年内压到3年轮候。我相信在祖国撑腰下,能办得到。就算不计算轮候期间的少少补助,社会的基层在㓥房咬紧牙关平均打拼最多六到七年就可以永久享有廉价公营房屋,世上做得到的政府恐怕不足两成。
上图香港公屋的典型起居間,另外還會按家庭人數配置一到兩間睡房,當然獨立厨厠必須有。香港約200萬人居住在公屋,最貴的公屋約每月3000港幣租金,便宜的1800,看地段
公屋的標準室外環境。因為是流水作業式興建的,統一設計、統一買料,所以全部都差不多,沒有特別好也沒有特別差。
市郊劏房,一劏8,共用厨厠,每月6500。主打大學生群體,所以保養比較好
郊區劏房,不是一角,相片中就是房的全部。每月5800。看不到厠所在哪兒,可能要去室外。
“置业问题”却是另一个不同的问题。绝大部分香港本地年青人其实不用纠结“居住问题”,因为如果是在香港出生成长的“土炮”,就算不是父母已经置业,熬也熬到公营房屋了。所以他们根本不是餐风露宿居无定所,他们的不满是没有办法自己买楼、没有办法成为“资产阶级”。居住是刚需,政府必须照顾;成为资产阶级却是优胜劣败的资本主义淘汰制度,胜者为王愿赌服输,不是吗?
喋喋不休地谈了那么多房屋问题,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其实到最后还是为了铺垫我最想表达的内容:究竟香港这班黄丝年轻人在搞什么鬼?下回更新会进入正题
只有看清了香港底层的生活逻辑,才能开始讨论黄丝的由来和演变。
P.S. 我上回提及的高地价政策结构性问题,直接影响的是“置业问题”,与“居住问题”的关联相对比较少,大概只会拉升租金和建造成本,但对于“居住问题”的主治手段-公营房屋,却没有做成决定性影响。
~~~~~21年1月9日更~~~~
以下,我希望更深度回答题主的问题:在我看来,香港现在的黄丝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改变了祖国同胞的观感?
先自我介绍一下。在香港年轻人的问题上,我自以为我比一般香港人都有更大发言权。我从97年开始半工读当补习教师,2004年从学校毕业后就开设私塾,所以我既是个体户,也是前线教育人员。小学部通常有30-40个学生,中学部通常有70-80个学生,我主要职务是教授高校的公开试,从以前的会考、预科教到现在的高中文凭试。比起一般学院派的老师,他们没有我跨年级的观察、没有我在社会摸爬打滚的经验。而我也不会受学校程度限制,我由最优秀的名校生到战五渣的差生、由有钱的贵族到穷苦人家都有接触。17年来,我累积了大量而广泛对香港年轻人的观察样本。近两年参予了香港某大政党,并负责其青年事务,所以对公共青年政策也认识一点点皮毛。
以下,我希望能倾尽所知,为内地朋友提供一个新角度,去思考一个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香港黄丝究竟发生什么鸟事?
因为我本人思想很散漫,为免跑偏,依惯例先立个结论:香港黄丝的问题根源,在于信仰和理念的缺位。
和一般的见解不同。有些说法是香港人被赶超了,心理不平衡。这个无法解释亲身经历黄金时代的中老年人反而很友好,而一直平起平坐的年轻人却如此仇中。另外好多说法都从“向上流动困难”、“房屋问题严重”等等经济基础上的角度去解释青年问题。要知道,大部份搞事的年轻人,其起步点已等于世界上其他许多人的奋斗目标。当中除了大学生外,还有好多是律师、医生、教师、公务员等有面子有里子的中产阶级。如果从“屋村仔”爬上医生律师不算向上流动,非得要个个都成为李嘉诚不可,哪个社会顶得住?
大家想像一下,如果有一个社会,两个普通人碰面,最揪心的抱怨不是即将失业、不是儿女的学费、不是父母的医药费、不是治安粮食腐败天灾或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担心自己未来10年能否在一个国际都市自置物业,这会不会有点凡尔赛?世界上有几多个社会做得到?如果这样的政府也要反的话,世上没几个地方能太平了。
经济建设无疑是重要的,但换个角度看,若然一个地方要做到经济建设无懈可击,人均富豪,全员资产阶级,才可让百姓心悦诚服,否则就要怨气冲天聚众造反,那合理吗?
所以无论是想解决现时香港的社会问题,还是想寻找人心丕变的根源,都不应只从经济角度着手。若然继续一头栽进经济问题里的话,早晚会重蹈覆辙。往后有机会我会提出更多证据证明香港年轻人的堕落和经济无关。
虽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如果一个社会一味搞经济基础,极力避免触碰上层建筑,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是不是搞好经济基础,上层建筑就会“自然而然”地正确发展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其实是香港政府社会政策最关键的缺失:他们在养猪,不是在养人。社会、教育、家庭、传媒,每一个环节,都五光十色充裕富足,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呼唤这个社会的人反思一下:吃饱了,喝足了,然后,要干什么?
人和猪毕竟是不同的。随了吃喝拉撒,人类天生还有一种更高的关于理想、自我肯定的追求。香港的社会没有提供正确的引导去填满这个需求,就被别有用心的势力利用过去了。
我这样说你相信吗?我认为,香港这些年轻人,面对兹油皿煮这种专业套路固然会被忽悠得团团转,但其实就算来传教的是海地巫毒教,他们也会照样掉坑不误。
因为人之常情是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因此当对于理想的需求被长期压抑,任何胡说八道经不起推敲的主义或思想都会被如饥似渴地吸收。
为什么香港社会对年轻人的思想完全不作为?
第一个原因,是政府能力的严重偏科。直到今天也可以肯定地说,香港的公务员体系在政务上不愧是世界第一梯队。但政务一流,政治工作却根本是交白卷。公务员机器在殖民地时代本就是统治工具,只须执行,不用规划。高层次战略是白人老爷们的事,不能僭越。所以港人治港接手的时候,有关谍报、统战、路线、政治建设等等工作一概付之阙如,做成了可乘之机,演化成今日局面。自古尔来,化民易俗,本就是政治工作的核心。港府对舆论、教育等等引导民心的战略要地完全放任自流失去控制,就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概念要搞。港府自己应该是知道自己政治工作有多糟糕的,但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第二个原因,是殖民地时代造就的历史因素。那时候,香港人最闻名的是政治冷感、文化沙漠,在极端思想压抑之下,培养了香港人一个风俗:不谈政治、甚至不谈理想,只谈钱和风月,是一种美德。你有机会试一试,到了今天,就算发生了这么极端的社会事件,有好大一部分香港中老年人,都会说“我中立,没意见,不谈政治”,并伴随某种淡淡的自豪表情。(气不过,我真想问他们一句,如果有人在日军侵华、纳粹屠杀上表示中立,那算是中立吗?)于是,香港的绝大部份家庭,教养儿女的时候最多都仅止于礼仪操行,从来不会触及追求和梦想,自己也是营营役役,无法以身作则。香港整个社会,都默契地逃避着较高层次的思想交流。
第三个原因,是香港人太安逸,是一个天真的群体,信仰政治正确的圣母占比极多,无可救药地政治幼稚。香港的教育设计者真的以为人之初性本善、真的以为有教无类、一个都不能少,真的以为只要让孩子快乐成长、自由发挥,就可以培养出人材。于是破天荒搞出一个自杀式的“通识教育”,等于是把刀柄放在人手。不是事后孔明,那时候教材一到手我就大叫不妙,还写长信到特首办公室痛陈利害,最后当然石沉大海。通识教育有多失败,已由其倡议者首任特首董先生亲口承认。以后有机会专开一栏和大家讨论一下这个科目有多奇葩,居然能以一个小小学科助推颜色革命。
然而,既然漠视思想需求是香港全社会共同的风气,为什么偏偏是年轻人/中产等群体格外地受荼毒呢?
香港黄丝有一个藏得非常深的怪现象:人员分布非常广泛混杂,难以找到共通点。要说是社会失败者的怨气吧,里面有好多是身家丰厚的专业人士;要说是年轻人不懂世面吧,里面又有许多是见多识广的教授高官;要说是港英遗毒吧,里面又有许多是连英国统治过香港都不甚了解的;要说是内地逃港遗民吧,又有很多和内地八杆子打不上关系。要说是教育改革失败吧,有好多人都毕业20多年了。
因为找不到共同点,令黄丝更坚信自己的信念是普世价值。无论我们针对哪一点的攻击,黄丝都找到反例论证。这一点攻不破,黄丝永不醒悟,我们的舆论永远劣势。
但真的是没有共同点吗?那么香港真心向蓝、向红的群体又如何解释呢?
其实黄丝的共同点还是有的。就是上文所述,对“信仰的渴求”。
彷佛人的食量各有不同一样,对理想的需求虽说人皆有之,但随着性格和环境的差异,对理想的需求程度是不同的。
黄丝主要可分成两部分:中产“知识分子”和年轻人。
这些所谓中产知识分子,重灾区分布在医护、教育、法律、演艺、传媒、教会,文人和艺术家多想法,喜欢幻想中的乌托邦,对各种意识形态有天生的亲近。
至于这一代年轻人,他们的成长环境,与上一辈的香港人和这一辈的内地人都不同。在他们成长的21世纪,香港年轻人早已脱离“温饱”“安全”等基本需求,整个成长期念兹在兹的就是尊重、社交认同、自我实现,因此,他们对形而上的信仰、价值观等等议题简直是趋之若鹜嗷嗷待哺,其不切实际是我们所难以理解的。
对比一下香港蓝营,“信仰渴求”的分野更是呼之欲出。香港蓝营的中坚是中老年蓝领、商界、工程技术界,就是所谓的“实干派”,不容易被意识形态蛊惑。
正因为是“信仰和理念”,所以也从侧面解释了,这些人为什么愿意牺牲实质的生活,追求一个逻辑不能自洽的愿景。
多少年来,黄丝对信仰、理念、价值观的渴求不断积蓄,做成了巨大的心理势能,而香港政府浑然不觉,甚至到今天的建制派还是“民生民生”地喊。这种势能力量很大,若果用心引导可以形成强大的建设力量,但港府视而不见,被外部势力借力打力反噬了。
所以,我们看问题要分开两步。首先,是政府的不作为使香港形成巨大的无处宣泄的心理势能。第二步,有这么大的势能空白区域之后,就让外国势力在一张白纸的思想上任意书写他们的故事了。这一次捷足先登的是外国势力,但其实若然入侵的是海地巫毒教、日本奥姆真理教,其结果都是予取予携,如入无人之境的。
所以,我们对待黄丝的时候,要理解一件事,他们心中所怀着的其实不是什么政治诉求,而是某种迹近信仰的邪教,是心灵空虚的寄托,内容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所以多说也是无益的。只因为国际博弈,外部势力将香港的心理势能引向祖国做成冲击,这些黄丝不过是棋子。
因为香港政府的不知不觉,导致了这样大事件发生,说猪队友太苛刻,但至少是责无旁贷的。过去的已经过去,就看下一着棋怎样走了。
压迫会让一个民族反抗。危机可使一个民族团结。困境能令一个民族奋发。但失去信仰,民族就只有毁灭一途。昨晚看了一个晚清的视频,惊出一身冷汗。我愿为民族复兴打拼。
~~~~22年1月11日更~~~~~
我有细细看评论区每一段留言。很感谢大家的鼓励。得蒙谬赞,说感觉开心已经不足以形容了,简直有点飘飘然。真是罪过。
为了不让自己飘起来,我先在这里诚挚地自我批判一下。
贯彻始终地,我一直强调的是提供多一个参考的视角,目的只不过是透过讲述一些较冷门的敍事,抛砖引玉,看能不能引发知友们更深入的思考,当中并不意味着挑战固有的共识,甚至可以说,共识之所以能够成为共识,是因为它更直觉、更贴近群众,因此也更值得尊重。旁门左道的冷门理论,雕琢得再精巧,都不过一家之言,都要留神。所以呢,评论区里说到年轻人面对的教育问题、向上流动问题、白左问题、楼市的国际汇率问题、土地供求问题,全都是有理有据的。
何况,社会问题之所以如此之难,千古以来几多英雄豪杰都未尝彻底解决,正正是因为它诸事纷扰,千头万绪,纠缠不休,各种推测和假设既矛盾又共生,既互为表里又两相抗衡。任何一个纸上谈兵的讲者,只要有一定的演绎法训练,都可以在各自的语境里说得头头是道。看,每个在野政客都是嘴皮子耍得要多溜有多溜,一旦当政就崩得比量子坍蹋还快。可惜现实不是有这个因就得这个果、拿走了这个因就避开了这个果的简单关系,往往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无法一蹴而就的。因此,所谓政论,大家当做是老朋友茶余饭后剔着牙聊聊家常就好,和聊电视剧没有多大区别,反正以我们层级所获得的社会资讯,终究比肥皂剧真实不了太多。倘若我今天在此宣泄完了,明早踏踏实实在岗位上尽一分力,全心全意在自己的专业里以登峰造极为目标,才是为社会谋幸福的正经事儿。
在那个吵吵闹闹的期间,大家可能难以想像香港的爱国者有多憋屈。那当儿我是真心羡慕明治维新,一人一刀互砍,最后站着的占理。不过现代社会没了这个调调,只好各行其是,然后让历史决定谁对谁错了。
我写这么长的文字,原本只是深夜无眠发一发议论,然后发现有很多内地同胞居然因为小小的文章而对香港人稍有改观,于是就厚着脸皮继续把想法写下来,希望能为民族的和平友爱尽一点点绵力。虽然内容简陋粗疏,到现时为止,一万多字有2000个赞,平均每5字就可以让一位内地朋友重新思量一下香港,在我看来性价比是喜出望外地高。即使就此停笔,亦不枉了。
这个回答已经写得太长了,再写下去知友们一看就怕怕,快要出反效果喇。我在评论中看到好多朋友提及了香港的电影,所以我短期内想在知乎另起一个话题,主旨都想好了,叫做“从星爷电影中,看香港人与内地的关系变化”。这倒不是跟风现时局势而临时穿凿附会哗众取宠,作为一个在星爷宇宙里长大的香港人,我十多二十年前就对星爷电影的背后意义产生了莫大兴趣。星爷之于大陆,由成名作赌圣的嘲讽戏谑,到长江七号的寻求融入而不可得,17、8年中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沾了星爷的光,内容大概会稍为有趣一些,希望大家有时间也捧一捧场。我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好希望由这场小小的交流开始,让中港两地群众开启互相了解、互诉衷肠的时代啊!
不过,要等我趁着快要到来的春节假期好好重温星爷宇宙,还有就是要认真研究一下知乎的各种技术操作,怎样截图怎样GIF怎样引用等等,最重要的是学一下怎样邀请在座的各位品评,用心写一篇好看的文章。长篇累牍地絮絮叨叨不是我所希望,无奈我最懂的只有码字,请谅。
最后的最后,虽然我有时略显愤慨,会有负气之言,但其实我深知香港对于民族复兴有不可替代的价值的。例如香港的娱乐产业,就不容妄自菲薄。以下节录一段我数年之前上书当局的信件,望诸君指正(字里行间太敏感的部份删了很多,可能会有不通):
⋯⋯
第二,推动文化娱乐产业成为支柱产业。
香港要发展高科技,此时入场时机已过。而且香港重利,基础科学太差,顶多只是在应用科技的下游挣扎,就算当初真能及时,也搞不出花样。加之科技第一大需求动力是军事航天能源等国之重器,谁会让香港一个间谍之城沾手?
科技之后,下一个风口在哪里?是文化娱乐产业。
原因是,随着国家与外界的接触和冲突越趋频繁,国家就越需要软实力的支援。外国呢?民众也会对中国课题越来越感兴趣,无论是善意或恶意的兴趣。
香港,正是最好的宝刀利刃。原因有三:
1. 老生常谈,香港是中外文化汇萃之地,中国走出去的桥头堡。以前,香港输出了物流、人流、钱流,现时风光不再,但接着还有下一波,是文化流。有了香港的一重身份,外人会少一份戒心。
2. 香港不太久前还是东亚娱乐之都,黄金时代的人材虽然垂垂老矣,但老骥伏枥,余威雄心犹存,只要趁着他们未死,组织起来放手一博,大机率还能培养新的种籽人材。
3. 在文化政策上,国家不能碰的,香港能碰。例如涉黄赌毒、政治鬼怪、敏感历史的题材,香港都能大碰而特碰。国家不能把国旗给超级英雄当内裤穿吗?香港可以。小孩子就爱这调调。
以上是香港在娱乐产业上无可替代的优势,但现今香港娱乐产业会搞成这个德性,是因为战略错误。
当初面对内地庞大市场,整个业界眼都红透了,满脑想的就是向内地倾斜,迎合内地(不止内地市场,还有内地政策﹚抢占内地市场,那是自断一臂,邯郸学步,当然举步为艰。
到如今,是最适当的时机,反过来,向世界输出中国,那才是香港应有的模样、应负的责任。
查阅一下,十年前,中国票房前十大都是外国片。近来,全都是中国片。而且票房规模以倍数计远远抛离任何一个国家。这是民族主义枱头吗?有部分原因,但不多。毕竟内地观众也是被外国片喂大的,不会花钱向国产烂片买帐,也不见得每部片子都有资格联系国家情怀。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国片质素大幅提升。
但是这些在内地动辄数十亿的作品,在世界上的票房却泛不起水花,连印度伊朗的歌舞片都及不上。
这里就有香港作为万年孭客买办的空间了。先想办法运用香港的身份、经验、渠道、资源,作为文化中介人向世界推广。电影只是特别突出的例子,其实也包含音乐、动漫、游戏、文学、文艺时事节目等等。若然成功,本地娱乐业界有了生水,就会活起来。
续命之后,就是吸引优秀的内地团队在香港创作面向世界的中港合制作品,在香港这个包袱和局限更少的空间下发声,说好中国故事。
要运用好香港既是中国也不全是中国的特色,好像以前的笑话一样。“中国有妓女吗?”“有。”“在哪里?”“台湾。”如果国家需要妓女的话,让香港来当婊子。
其实除了一开始的推手角色外,港府最主要是在引入内地人材和培养本地人材的时候,将扶植娱乐产业成为国民教育的一部份,才能真正改变下一代。教育制度诚然需要改革,但小孩子有几多个是读书的?真正影响他们的是那些俊男美女和狗血作品、漫画里将军国主义无限美化的武士刀,亦正亦邪会讲荤笑话的资本家蝙蝠和铁甲人。掌握少年,掌握未来。
另外当然是重新出发,建立起香港新的国际形象。
科技战之后,下一战场肯定在文化。国家所订立的治国理念、行事原则必须伟光正,不过也在舆论战做成了局限。说白了,娱乐和文化实则是利用人性弱点的享乐方式,因此往往格格不入,在软实力上逊了人家半筹。因此,香港一定要变成中国的、世界的娱乐之都。
香港是天下的函谷关,我们要作好迎战的准备。
正如文初所说,香港千头万绪,其余仍有很多,不吐不快。但在此知你事忙,只是谈两点有时效性的策略。其他如教育、老年政策等等,希望有机会再畅所欲言。
谢谢。
~~~22年1月12日更~~~~
本想停更了。
不过评论区看到一个很有参考价值的见解。我真的很高兴有不同意见的朋友对我指教,受益不少。我希望和大家分享,但回答之后,怎样点热评点赞都推不上,于是抄录如下,尝试提供大家多一个观察角度:
一个优秀的毕业生,在本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学毕业。在本地区工作,10年之内没有一条明确的路可以让自己置业?请问除了在北上广深,世界上的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市做不到?这是奢望,这是凡尔赛?那看看东京,看看纽约,他们不比香港发达吗?还有,作为东亚国家的中国,如果你不置业,若没有其他特别突出的闪光点,比如艺术气质,比如高大帅气,比如深谙人情世故,倘若只是普通人士。基本就失去了选择配偶的权利。当一个地区的普通人都觉得自己娶不上本地普通女性的时候,这个地区会发生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200多万住公屋(政府提供的廉价的出租屋----廉租房)的人,放到婚恋市场上,是什么样的境遇,你不能体会吗?
你已经习惯用简体字发言,说明和内地联系广泛。故有此番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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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我的回答,这是修改版本,原文录于评论区:
阁下目光如炬,正好说到了的两点,都是我因为早前考虑到行文畅顺,想提而没有提到的点。
第一点。
有一个严重的误解我没说,就是香港年轻人常常误以为“大学生”就是应份的混到高薪厚禄,但这其实是伪命题。香港以往只有两间大学,学业水平在高度竞争下比现在强多了,而且供应少,当然是天之骄子。但是在现今的香港,连教院都称大学了,懒懒闲都能考入所谓大学,再差一点也自称副学士,遍地是大学生,根本消化不了那么多,供求定律下自然便宜了。反而蓝领的薪水不断提高,他们的收入已超过了大部份大学生。都是供求问题而已。我侄子去干通渠,不到30歳就开公司兼买楼了,根本没人和他竞争。如果不怕辛苦和白眼,去干那些粗重工作,是有钱途的。也不要以为没晋升阶梯,学满师开店,全是老人家,没人和你争。不要认为大学生就一定要高人一等,大家都是市场上的货品而已。时势变了。你坚持只拿大学生作标杆,是没法反映实况的。
而且你拿东京纽约北京作比较,那边的毕业生是不是真的10年可置业我不敢肯定,有点怀疑。但纵使真是如此,我最少知道他们都是国际都会,香港输给他们,一点不虚。反过来说,是不是我们不比东京纽约伦敦巴黎好,就应份地搞事情呢?那你叫马尼拉曼谷莫斯科里约的面子往哪儿搁?世界还有安宁吗?凭什么香港不是最好就要搞事情,我新德里不行,我印度人不是人吗?
再者,可能我讲得不够清楚。不是说10年或20年或30年置业就是凡尔赛,重点不在多少年,而是一个社会其他问题如教育医疗各式各样都不用担心,最担心的是置业的话,就算置业要100年,也是凡尔赛的。世上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根本到不了置业的层次,是不是全部要搞事?
如果不断搞事是你们的乌托邦,我必须反对到底。我理想的社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够了。是的,我承认,我比你们的容忍度高,我没有你们的完美主义,请你们去其他地方追求理想吧,你脚下这片土地的香港政府做不到。祝你们早日抵达彼岸。
你问这算不算奢望,算不算凡尔赛,我正式回答你的问题一次。在西欧北美日本以外,你問世上另外50亿人(当然包括14亿同胞和我),他们都会说:这是真的凡尔赛。
第二点。
接着是有关“配偶”的问题,就更加说到点子上了。
其实在你的发言中,已印证了我的结论:置业问题不是居住问题。在你提供的角度里,置业问题是婚恋问题。香港年轻人不是没房子住,而是住公营房屋娶不到港女。
你说了香港仔的真心话。为什么公屋不能住、不能申请、不能等5.9年,一定要置业?其实说到底,什么自由民主都是假,港女没房子不结婚,才是香港年轻一辈买不到楼就怨气冲天的原因。我不了解你是真心认同港女“没楼没高潮”的价值观、还是你的婚恋市场里只有这种港女可以选择所以被迫就范?
如果从一个社会角度说,我认为在解决置业问题之前,首要迫切的是解决港女这种扭曲的价值观,还有全社会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习惯,这不单是婚恋问题,可以说,拜金主义本身也是香港年轻人沉沦的其中一个原因。
若你说虽不认同拜金主义,但港女观念很难改变,那你选择要改变物业市场的原因,不过是舍难取易趋利避害,谈不上什么公平正义。
建议你扩阔一下你的市场,大陆瞧不上的话,学一学外语,日韩生活水平高可能稍难,其他东南亚都很好,让港女自己结蜘蛛网。我负责任地告诉你,香港男人在外地市场很吃香的,主要是港男脾气超好,只要忍得了港女的,在其他地方都是绝世好脾气了,别说不用你买房,倒贴都说不定。放远眼光考虑下,我说真的。别问我怎样知道的。
阁下提到一个人「若没有其他特别突出的闪光点,比如艺术气质,比如高大帅气,比如深谙人情世故,」就唯有买房吸引港女。???一个人不仅闪光点一个没有,还得用房子去求偶???怎么听来听去,都觉得这位兄弟买这个房子实在有点悲哀。如果真是靠房子结婚,我劝这位兄弟三思,这女人有点东西。我建议,在搞房子之前,不如打扮一下,学一学举止风度,培养一门艺术兴趣,或者注意一下人情世故比较稳当呢?须知道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啊,寄希望于外物,不是长久之计。
可能你不熟经济,但请用基本的经济常识猜一下,港女要买房,难道不是因为它不断升值,代表了经济实力,能赚钱吗?假设今天港府真的出手,让房价降7成,不再升值了,人人都买得起,私楼门槛和公屋相差不远,买房就不再是代表经济实力的表现了,女性自然会找另一种代表经济实力的凭证,那个房子还有什么价值呢?有些落后地方,讨老婆还要电视机呢。电视机和房子,其实没有分别。只要港女仍是拜金挂帅,经济实力不足的男人,就会在婚恋市场中失利。她们自然会找到另一种评价方法。
到了房价合理,人人买得起的时候,可能大家才不想买来做房奴呢。好久以前楼价未升的香港不就这样吗?
我可以再说清楚一点吗?买房就能讨老婆,正正是建基于其他人都不能买房,只有你能买房的前提下。如果人人手上都有房,你告诉女人:“我有房,嫁给我”,岂不是和“我有电视机,嫁给我”一样搞笑?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通,哪里来的优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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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一下,我认为置业问题是重要的,是必须正视的,不然不会用那么多的篇幅去探讨。我只是认为要剖析问题,策略上把它从居住婚恋种种纠缠中切割开来,才能有效处理。正如我在文中提及的,节录如下:
居住是刚需,政府必须照顾;成为资产阶级却是优胜劣败的资本主义淘汰制度,胜者为王愿赌服输,不是吗?
在同样的理解下,婚恋何尝不是优胜劣败的自由恋爱制度,胜者为王愿赌服输呢?
置业问题是重要的,但只限于资产累积阶梯之内,而很多人觉得自己受了苦,于是把它和住屋问题、婚恋问题、社会公义问题、新移民问题都绑架起来,看起来重要性是加强了,看来能倒迫政府,但实际上使问题解决难度成几何级数增加,又使社会注意力过度集中在单一问题上,没法全盘客观地考虑自己的生活处境。
好多香港人都倾向一种结果论,认为“200万人不满”本身就是原罪。不計前因后果,只要一个政府让治下人民那么愤怒就是大错特错。我却见解不同。我认为要剖析200万人不满的原因,剖析政府的行事,尽量分析各种因素,才能判断谁断谁错。因为,民众的不满,有可能是不正当的、是异想天开的。不是说人多必定有理。
那时候,好多黄丝跟我说,弄得社会动荡不安,群众对立,都怪林郑不好,无论如何都是政府的不对。我通常会问他一个问题:为了阻止国家散伙,林肯还搞出了南北内战,杀了南方30%的壮年男性呢,你怎么看?无论如何都是林肯不对?林肯应该支持南方农场主脱离出去,然后继续剥削黑人?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对政府也是适用的。黄丝一方面口口声声限制公权力,另一方面又把讨老婆买房子抗疫升职都算在政府头上,其实是自相矛盾、南辕北辙、缘木求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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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到优秀的毕业生,我不知你优秀的定义是什么。如果说我同届赚钱能力最优秀的同学,毕业五年莫说买房,公司都上市了,他炒股票的,两年就有大佬(真大佬,世界富豪,说起来大家一定知)赏识开股票行。我们倒不敢像他那样拼。次一点的,十来年都开始供楼了。还有些赚钱没那么行,求偶表现优秀,在没有物业的情况下讨到老婆。
那个年代太久远了吗?那就说我一个学生。大学一般般,岭南而已,但是毕业推荐了去复旦读历史研究生,最近回来考督察。如无意外成功了就几万一个月,再申请宿舍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对最优秀的毕业生的定义。其实,你认为现在大学生中排名百分之几以內才算优秀?如果能成为首10%,要10年置业还是很有希望的。但如果你说这么小的香港,这么多的大学,只算同年学生,都去不到首10%的话,算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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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从阁下最后一句说话看,原來你也知道,一个人只要和内地联系广泛,观念就会改变。那会不会反证你们的偏见就是源自于你们不广泛联系、不深入认识呢?
这就奇了怪了。如果大陆真是如此不堪,不应该是越接近、越了解就越深痛恶绝的吗?咋地反过来了?
进一步说,你们拒绝联系和理解大陆,是不是你们心里也害怕,真正认识后,自己也会改变?怕眼见的事实会冲击你的信仰?正如那些自欺欺人的邪教教徒,不会恨那个骗他的教主,卻去恨揭露真相让他希望幻灭的老實人?
假设,只是假设。假设有天,会不会让你发现,香港所谓的成功,只是站在风口的猪八戒?会不会让你发现,你所有的挫折,都是自己不争气,与内地人关系不大?会不会让你发现,你一味抱怨的时候,你曾经最看不起的人,已经看不到车尾灯?会不会让你发现,你所谩骂憎恨的那个那个,做出了伟大的事业?万一,只是万一,这天真的来临,你受得了吗?
有两句老歌词,我教书时常常心中默念:
天上人间/世界比你想像中矇眬/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22年1月14日更~~~~
说了停,又更。
在评论区中,再有一位知友提出了很值得讨论、我非常欣赏的论点,而且有非常高的参考价值,照惯例,我继续拿出来更新,和大家一起讨论:(原文录如下)
你去了解一下,是谁(或者说是哪项条约)规定了港府每年只能卖50公顷的地的,以香港的发展速度,每年这么一点地,结果可想而知。把香港的高地价归因于英国真的是正确的吗?另外,覆巢之下本无完卵,你以为你能在历史大潮下独善其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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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欣赏该位知友,因为他提出的是白纸黑字的条例。建基于条例和数字的讨论,是最不会骗人的。
首先我们来看看知友所提及的条例原文,出自《中英联合声明》附件三—關於土地契約/第四條:
四、从《联合声明》生效之日起至1997年6月30日止,根据本附件第三款所批出的新的土地,每年限于50公顷,不包括批给香港房屋委员会建造出租的公共房屋所用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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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看到的原文得知,限卖土地并不包括公共房屋土地。建公屋是没有限制的。这和我的论点相当刎合。政府应该保证民众的居住权利和条件;而对于置业的需求,可以作出适当引导和补助,而不是盲目满足。单是“不包括公共房屋土地”此一补充条件,已经可以肯定,條例已有考虑和体谅基层的房屋需要,限制卖地就算产生任何影响,也是置业问题,而不是居住问题。
我们再进一步看。
50公倾土地这个数字有点抽象。50公顷土地限制,对香港而言代表什么呢?是不是足以让楼价暴涨呢?我们可以参考79-83(中英谈判还未开始)港英政府的平均卖地数字,为每年53公顷。而据当年港府土地开辟委员会计划,84-89期间最高的卖地数量是49公顷,最低是43公顷。都不足50公顷。可以确知,50公顷这个数字,目标并非要减少土地供应,而只是要英政府持续平稳正常卖地,不可超常增加。
我们再看一组数字,是香港政府每5年人口普查所做统计,数字来自港英政府公布的人口统计报告:
香港76年人口:440万
香港81年人口:498万
香港86年人口:539万
香港91年人口:567万
香港96年人口:612万
换算一下:
76-81年,人口增加58万,13.1%
81-86年,人口增加41万,8.2%
86-91年,人口增加28万,4.9%
91-96年,人口增加45万,7.9%
从以上资料可以看到,79-83年应是香港人口发展最快的时期,重申,那年代港英政府的每年平均卖地只有53公顷。往后的人口情况,一直到96年,实数和百分比增长都未尝如此陡峭,因此每年50公顷的卖地是足够的。最低限度,并不至于做成供求全面失衡。
另外,79-96年间,正是香港经济重心由密集式轻工业转至金融业的时期,而工业用地需求往往更大。因此在工业用地比例减少下,50公顷土地的供应,应比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中英谈判之前更为充裕。何况,再强调一次,公营房屋土地并不包括在内。
以上所有数字都是来自港府的书面记录。当然,面对相同的一堆数字,可以有不同的解读方式。而我的解读结果是:97年前50公顷的卖地限制,不会是推高香港地价的主因。
另外我再次申明我的论点:无论英方在回归前的供地多与否,都不是我所着眼的。我着眼的是英方实施高地价政策所留下的税制问题,使政府财政过于依赖土地收入,从而使土地改革绑手绑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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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到此为止了,不知诸君作何感想呢?
我的感想是,对手的煽动能力真不是盖的。
我拿出一大堆数据分析,只因为该位知友讲了一句:当年联合声明「规定了港府每年只能卖50公顷的地的,以香港的发展速度,每年这么一点地,结果可想而知。」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你不能说那句话完全是错的,但当中的偏颇之处,不细看真看不出。如果你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寻找资料,或者你没有那个学术能力去分析资料,你会不会被这种高级话术忽悠呢?如果我不拿这些数据出来,你会不会自己特地去找资料求证?抑或如是我闻,如是我信,如是作为谈资以讹传讹?
请想像一下。如果你日復一日,所有接触得到的新闻报导、社交媒体、日常话题,对每一个公共议题,全都是这种别有用心、以偏概全、似是而非、潜移默化的报导,你肯定,你能保持一百年不动摇吗?
该位知友提出的论点,是很有价值的。价值在于,让我们一窥对手的谣言有多隐晦而煽惑。类似的说法,香港有1000条以上,总有一款击中你。外国势力用谣言离间人民感情,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未来,大家都要万分小心。
澄清一下,虽然说了那么多黄丝的来龙去脉,似乎其情可悯,但我不认为应该对黄丝采取绥靖态度。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这句话在香港也适用。我说这些观点的目的,一是认清敌我、二是知己知彼、三是引以为戒。
~~~~~22年1月15日,又更~~~~
昨晚,就在这条问题之下,又出现有误导性的言论。
讲的是香港最近爆发的疫情。
想在评论区回应,但手滑褪掉了,之后那条评论就找不回来。只好在此发表意见。
事缘有一人大代表搞生日宴,大排筵席,邀请了大概二百名嘉宾,其中有十二名赴宴人士是各级司局长、副局长、局长助理,其中十一人短暂到场表示祝贺后离开,另有一人上座用餐。宴会期间有一女士9点30分到场祝贺,翌日检测发现是新冠感染者,于是做成播毒疑云,全体有关人等一同隔离。
该番言论劈头第一句是“只许高官赴宴、不许百姓堂食”。
听起来真是让人生气呢。高官搞特权,而且这种特权还把香港推入疫情陷阱。谁在保护这些高官?谁给的特权?他们背后的老板是谁,不是显而易见吗?这不就是官民矛盾的原因吗?
事实是,高官搞生日派对是在1月3日,而政府收紧防疫措施是在1月5日,换句话说,1月3日的时候,高官与百姓是同样能够赴宴,到了1月5日的时候,高官与百姓同样不许堂食。官民之间一视同仁,谁都没有特权。
所以“只许高官赴宴、不许百姓堂食”这句说话明显是混淆视听的谣言,只要稍微有常识都可以从中发现证据确凿的漏洞。但香港人就是因为心有怨念,明知是扭曲的事实,仍然视而不见、不问是非,甘当帮凶把这句话流传开去。这样的黄丝,还有救吗?
日复日、年复年,全是如此。怎不寒心?
当然,这场高官生日宴有很多不当之处。例如主人家以流水宴的形式规避了同一时间的人数上限。例如宴会上有人没带口罩拍照。例如1月1日林郑已在内部会议中三令五申所有人要避免聚会。这些全都是值得谴责的。而他们也接受了纪律处分。
不过高官们没有犯法,更没有任何特权。香港法律也不容许任何人搞特权。在1月3号当天,普通市民一样可以举办完全相同的宴会。见缝插针,每有一件事就要借机造谣生事,上纲上线,挑起官民矛盾、中港矛盾。香港的年轻人,就是在这样的舆论环境下长大。
这帮黄丝,真是可怜又可恨。
~~~~2022年1月31日更~~~~~
这三个星期都忙,没有来知乎了。回头来看到大家的评论,对我大有启发,满想趁春节假期多写写,把意见拿出来分享一下。既然大家都是关心香港的朋友,想来也不会介意我再啰嗦两句吧?
在评论区看到大家多半都从自身的处境出发,寻找身边的例子,去塑造自己心目中的香港形象。若单从个人行为考量,这种思路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如果考虑到总体评价的持平公正,以自身经历为基础的推论少不免还是瞎子摸象。
香港的情况无疑是糟糕的,但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黄营究竟有多猖獗?我抛却自身经验,举出一项数据,请大家评价一下是否足够地客观有力。
数据来自2019年香港最动荡期间举行的一次区议会选举:
資料來源:香港明報2020年6月19日
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如此一场香港有史以来最踊跃的选举中(投票率71%),实际上黄营对阵蓝营的计票是57%:41%,比例6:4。泛民和建制间的基本盘比例没有被打破。
然而,从取得的议席来讲,黄营是389席,蓝营只有59席,比例达到9:1。
因此,以香港为例子,6:4的票数、9:1的议席,说明了选举此一行为,也可以有极端的不公平性。只要读懂读通游戏规则,安排足够卑鄙而毫无底线的选举策略,就可以冠冕堂皇地强奸民意,掌握权力。这个事实从其中一个方面印证我一直以来的观察:全民选举式的“民主”,从各个方面来说,是荒谬而愚蠢的。(票选民主的不合理远不止此,不赘)
然而,这种荒谬和愚蠢正正是黄营心心念念在追求的所谓“核心价值”。是我与黄营在具体政策层面上最水火不容的观点。
进一步说,民意6:4、议席9:1这个不寻常的结果,要说当中没有猫腻,你相信吗?
这些猫腻包括但不限于:阻挠蓝营市民投票、以通讯科技精准配票、选举站职员对废票定义的双重标准,等等,等等,等等。
我不在这里细述黄营手段有多无耻,免得大家切齿痛恨。可幸的是,当此形势,仍然有41%的港人勇敢站出来,表达对一国两制的支持(刚刚发现一件事,我用苹果写的繁体仓颉输入,“一国两制的”后面自动弹出的建议后缀词竟是“失败”。大佬,植入广告究竟有多无孔不入啊?)。要记得,以香港当初暴乱的形势,蓝营人士是绝对有理由担心在投票时受袭的。在那疯狂的时间,连公众人物何君尧都在众目睽睽的直播之下被捅刀刺杀,警察也在执勤期间被割喉险死。作为一个顶着逆风的选举,我认为蓝营的实际支持率可能得再向上修正一些。
然而,外媒、港媒的事后宣传,故意着重于9:1的结果,完全无视6:4的实际民意,乃是误导宣传的惯用技俩。在外部看来,就做成了香港黄营占压倒性多数的错觉。(单说我刚才要截图这个总票数6:4的资料,在香港谷歌用“2019区议会选举结果”作关键词,足足搜索到第四页下方才有,前三页全部只提议席,不提票数。而这个截图本身也是偏黄的文章,加上你也看到来源时间,是热茶凉透了的2020年6月中旬,国安法推行前10天)多想一步,有没有可能,整个香港多年来的形象,说不准也可以被别有用心的舆论绑架呢?谎话“有技巧地”说一百次就会变成真话。当内地同胞也被9:1的表象欺瞒了,就会抱着看窃斧者的心态看待香港同胞,忽视了6:4的底蕴,形成恶性循环。
咱们千万不要中离间计。
在上述选举中,我认识有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即使被人恶意排队(黄营明明已投票又重新再排,使人龙无限加长)也坚持要拴着拐仗站几个小时投票。我堂姐在选举排队的时候目睹有人从十几楼向人龙掷下花盘,就碎在她几步之遥处,溅了半身泥(黄营在网络约好一清早投好票之后就对投票者搞事,不知情而在稍后正常时间去投票的多是蓝营)。我有一个党内的战友是当天选站的监票员,一张票一张票地和对方争执,高度怀疑职员在派票时做了手脚,没理由每张废票都是蓝营的(因为看服饰年纪其实就八九不离十猜到是黄是蓝,派票时只要动一动手脚,投票者接到选票时不懂检查,就可以把票废了,即使检查到了,也不过是换一张新的而已)
这些市民或许不懂上网发声而成了现代社会的失语者。或者不懂利用通讯科技综合统计和指挥配票。或者为口奔驰没法有更多的行动支持香港。或者是因为感觉到厌恶烦闷而压根儿不想谈及政治。但他们都是忠诚的战友。我们不可辜负他们。不可殃及池鱼。
请记得,即使在香港回归后最黑暗的时期之间,香港尚有最少4成以上的市民站出来支持国家,在未来,国际博弈此消彼长的趋势下,回头是岸的人只会更多。
当然,支持国家不代表一切,这4成爱国市民内一定也有狗眼看人低的、也有作威作福的,各式各样的,这不妨碍任何人从个人层面鄙视一些个体。但香港整体来说,是算得上爱国的。这一点要深刻理解。
我们一定要赢。我们一定会赢。失望可以。但绝不需要悲观。更不可放弃。战斗未结束。战场中间还有战友。
有一点意想不到的是,好多朋友对“荷兰人的床”那个比喻产生了兴趣。其实这个比喻,原意并不是用在“不要将刻板印象强加个体”这个方向的,而是反过来,用在“不应用个体的差异性去否定针对整体的公共政策”这个方向上,去为更激烈的公共政策提供理论支持的。这个比喻我用了大概7、8年了吧?缘起倒是忘了。
譬如说。极端白左的根本问题在哪里?可能,就在于无限放大个体间的差异性,而把所有群体间的差异,不切实际地归结成个体差异,变相把群体差异抺平。无性别厕所这个公共政策的倡议,前提就是不承认男性群体整体来说有更强的袭击能力和意欲,倡议表面上是提高了女性的地位-假设她们能保护自己,实际上无视两性间的群体差异,将本来应然如此的保护措施撒走。当然这个简单的描述有不少漏洞,但我有更多推论可以补洞。只是文不对题,以后有机会再分享。
言归正传。对于黄营,不可否认他们是一个群体,就一定会有某种共性,因此应该针对共性去制订政策。必须从整体去理解他们,不能因少数个例而影响执行的力度和信心,甚至否定政策的正确性。
若问我,港府的在行政层面的主要问题,我会说,政策制订时,香港官员骨子里的圣母白左心态使他们无法准确了解群体的共性倾向(例如黑暴前夕,其实肉眼可见民心烂到不堪了,还是极力以个体差异自欺欺人),执行政策时常常被别有用心的媒体举出一、两个煽情个案,就带动了全香港的节奏,结果连政府自己的信心都动摇起来。
这,做就了香港政府那闻名遐迩的特性: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果。
要知道,公共政策是一把大关刀,威力无匹,却是无法雕花的。如果要拿着放大镜抠细节,那是寸步难行。为政者要有理直气壮坚持正确的胆魄。被波及的个例当然需要照顾,照顾却并非用公共政策这把大关刀去做。但凡香港政府学到国家的一成功力,情势都不至如此。
陈同佳案引渡条例的撤回,不就是无法坚持正义的又一个例子,最后自食恶果吗?政府不敢顶硬上,让暴民们看到得寸进尺的可能性。香港政府撤回议案等同于跟恐怖分子谈判并公开让步。结果如何,用脚趾头想想也会知道。当初在电视上看到政府宣布搁置引渡条例,我都气得反白眼了。愚以为,当初无论是霸王硬上弓把生米强行煮成熟饭,或者和建制议员合谋扯皮用议会权力否决议案,总之政府不心虚不示弱,也就不会落到后来的田地。梁特首会有这个种,林郑特首作为走马上任的行政官僚,日常营运出色,却不可寄望她在黑压压堵在门口的刁民面前敢于横着干。
从日常、从舆论、甚至从本文的评论区,都看得出,有好多香港的前辈都怀着弥缝的心态,冀望透过沟通理解、改善政策去感化黄营,认为在现阶段还要强分黄蓝是撕裂社会。这无疑是宅心仁厚、襟怀广阔的表现。对于个体,我们的确是可以抛却成见友善共处的。可惜,不止革命,政治也一样不是请客吃饭。在政治上,宅心仁厚不单派不上用场,还会成为被集中突破的弱点。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对黄营也适用。
香港人管黄营分子唤曱甴(即广东话说法的蟑螂,记住,是南蛮之地那种让英雄丧胆、铁汉悲鸣的帝王蟑螂,不是北方那种可可爱爱小虫子),我觉得很传神。传神之处在于,要杀蟑,一只一只地拍死是不可能的。它们躲在旮旯,时不时冒出来噁心你一下,繁殖速度比你拍死的还快,而且在追杀期间一不小心就把家里的好东西都打坏了。一个地方能筑得起蟑螂窝,只代表了环境里有适合它们藏身的死角、有供它们生存的养分,蟑螂虽然噁心,但我们不要被它们吸引了注意力。外国势力就是想用黄营那些令人切齿的行为作掩护,转移我们的视线,在盲点里继续肆无忌惮地输送曱甴培养皿。我们要暂时忍着噁心,不要和曱甴纠缠,要视而不见,集中力量斧底抽薪,打扫周边环境。
这情况国家看得雪亮,从来没有过任何被黑暴模糊焦点的言论或举措,总是从全盘局势做考量。黑暴之后的几着妙棋,都是荡涤香江的长策,提供了港人治港时的回旋余地。
不过,香港人总不能事事假手于国家。枪给你了,情报指明了,补给到位了,空中火力压制了,最后步上战场的,终究都必须是大头兵自己。香港这个政治新兵,面对这场已经失去战略意义、强援在后,对手又是弃卒和业余群体的烂仗,再打不好,实在交待不过去。
下一步,看香港人自己了。
相信许多人会直觉认为,滋生蟑螂的环境又是在于楼价过高、年轻人看不到将来等等。这个论调连我们蓝营都有好多人被蛊惑而相信了。我再不厌其烦地重申一次我的观点:这些都只是外国势力拿来做文章上颜色的借口,因为香港这地方实在太富裕安定了,借口找无可找,才炮制出这种凡尔赛口号。但凡香港的思想教育只要稍稍不那么无能失败,打死都煽不起来。人家乌克兰、埃及、智利搞颜色革命的原因要不是国仇家恨、就是水深火热,而我们的原因居然是买不到楼娶不到港女、游客太多过于挤涌?颜色革命的战友群不禁要问,兄弟你来搞笑的吗?无可否认,人望高处,城市也是如此,房屋、就业、外来人口、资源错配、贫富悬殊的结构性问题统统都是有待解决的,然而这是更上层楼的通道,不代表现况有多恶劣。每一个发达地区根据国情不同都会遇上千奇百怪的瓶颈,日本不在房屋在国家定位和门阀政治、南韩不在房屋在贪腐和分裂、新加坡不在房屋在防务外交和资源依赖,等等等等,香港面临的问题并不特别大,政府的处置在比烂的大环境下也不算特别差,要拿来做暴动的借口,直是贻笑大方。
我常常劝年轻人,你看不到将来,是因为将来这玩意儿,从来都不是靠眼睛看出来的,不是靠脑袋想出来的,不是靠算盘计出来的,而是靠双手一砖一瓦、塌了再建建完又塌地做出来的。如果你已经努力了一辈子,垂垂老矣,落魄潦倒,壮志难酬,心生怨念,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半天都未在社会打滚过,或者才马马虎虎敷衍了几年,靠看来的和听来的就说自己没有前途,没有将来,要推翻不公平的社会,我真真要说一句,信你一成,双目失明。最近听到呼兰的脱口秀颇有感触,大意是:“我们这一辈是先做事情再想意义,事情意义有多大取决于我们能把事情做得多大。”(呼兰那么年轻就以前浪自居了,究竟内地的后浪是有多汹涌啊!?)香港年轻人说穿了就是眼高手低啊。
在我看来,对于外部势力来说,这些社会现象是煽动的把柄;对于黄营来说,他们有满腔没来由的热血,因为港府的不作为而积成瘀,无法宣泄,这些社会现象为他们自己也难以解释的种种爆发性思想行为提供了似是而非的正当性,所以你只要多追问两句,他们就往往自相矛盾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他们自欺不要紧,但我认为如果我们也被他们欺骗了信以为真,就有可能倒果为因,误判形势,处置失当。
我在以往的文章中指出信仰缺失是香港社会变质的关键。但说了等于没说。因为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我们应该用怎样的思想填补这个无底洞?
原本,爱国主义是最理所当然的首选。如果是在回归初期提倡的话,我手脚并举,完全赞成。可惜如今香港的反动思想已经形成,深入社会各阶层的骨髓,直白纯朴的爱国主义与黄营扎了根的叛逆信念相去甚远,会有极大的抗拒性,前线执行者也多有阳奉阴违之举。当然,只要坚持走下去是一定会有效果,但成果较慢,所费也多。
汝不知夫养虎者乎?
我认为,香港整个社会最归根结柢的问题(请注意,通篇文章我第一次用“香港社会的问题”来形容,不是香港政府,也不特指黄营蓝营,而是香港普遍社会的问题),是过于右倾,过于相信资本主义和自由市场,这种相信甚至深入到生活处世的方方面面。
多接触香港人的内地朋友可以自己回想一下是否如此:香港人平素相处倒还不错,甚至会让人觉得彬彬有礼,素质蛮高,也算乐于助人。但一牵涉到任何分配问题就变了个虎样,横蛮无理,毫无妥协余地,只要不违法,有多绝做到多绝。无他,因为自由主义相信“自私是好的”,谁对谁错不论,正反双方只需专注自己的地盘,坚持自己的利益,上帝之手都会找到最合理的平衡点。习惯协商的人在他们面前无力招架,最后忍无可忍只好全盘拉倒。香港年轻人甚至不相信世界上有协商和谅解这一回事,认为那只是某种变相的竞争。由监督政府到投诉之都、由外来人口政策到家庭婚姻相处,他们真心相信这种竞争和制衡是理想社会的主体机制,甚至是唯一机制。连蓝营也一样。
这就是香港人的核心处事方式。大大地影响着现时局势的战术走向。
香港,中了极端盲目右派自由主义的毒。
在政治上,放眼世界,每一个比较有效的议会政治体制,都是左右抗衡,相互牵制的。英国工党与保守党、美国共和党与民主党、日本自民党和在野联合、德国基民盟和社民党,无不如此。
但是香港的情况好奇怪。保守主义阵营的建制派当然天生的以维持现状为中心思想,最多只会在保护既得利益者的前提下尽量在夹缝中争取弱势群体的福利。而泛民作为反对派,打着自由主义引申出的自由市场的旗号,矛头也从来不会指向既得利益者,而是全部札在香港政府身上,从来只打库房的主意,没有一刻想过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原因当然是其背后金主的授意。如此一来,香港政府作为最有权力的裁判,立法机关却完全是一面倒的右派,而循规蹈矩没有政治魄力的官员又只愿意依法办事,市民双眼被矇蔽,将所有阶级矛盾都一律视为官民矛盾,叫嚷着要制衡资本家的唯一天敌—政府,而对最应被制衡的资本家却完全无感甚至支持,焉得不让他们横行无忌呢?
事先声明,我本身也不对左派具备特殊好感。作为香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内心深处还是偏向市场经济的。事实上,我职业生涯大部份时间都是经营自己的几项生意,屡败屡战义无返顾,就是奔着单车变摩托、当个资本家这个终极目标去的。走在正确轨道上的资本和资本家对社会进步绝对是一种积极意义。
不过,一艘船上的乘客,是不应该全部坐在右舷的。以前在风平浪静的近海区还将就应付,现在刚一驶进波云诡谲的公海,要不是旁边的超级母舰扶了一把,香港这条船就要被坐翻了,乘客却老是怪责船长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殊不知乘客本身也是压坏座船的其中一根稻草,要是不从自身改变,就算是上帝来当船长也是爱莫能助的。所以,我认为,在这个暂时平静的、国家为我们争取而来的间隙,如果能建立一股左派的势力,让其真正地做一个忠诚的反对派,或许是扭转香港局势、改善基础体质的灵药。
环顾香港政坛,唯一手上有左派牌面能打的,只有一个香港工会联合会,简称工联会。其他的不是专业团体,就是中产或工商背景。工联会此番选举后成了第二大政党。不过在我眼中,他有点妄自菲薄,不敢打出一整套覆盖经济政治民生体制文教、全社会各阶层的左派体系思想,而是偏安于工会事务、死守工薪阶级的固有阵地,我担心随着香港各项产业继续空心化,香港唯一有潜力的左派也会萎缩消亡。要知道,英国工党也早不只是代表工薪阶级、德国基民盟也不可能全是教徒。工联会不过是个名字,不应成为发展的局限。
工联会之所以不敢打出本来的旗号,我觉得主因是当初被港英政府打压怕了,整个机制都保持着回归前那种防守自保的状态,于是只敢经营自己舒适区内的一亩三分地。而且港英政府多年的宣传、和港人亲眼目睹建国初期的艰苦挣扎,都使马克思主义在香港被彻底妖魔化,到了今天,作为建制派地产界代表的石礼谦议员,居然也会在电台直播节目上公然骂特区政府“仲衰过xxx”。所以工联会形格势禁,不得已委曲求全倒是真的。对于香港左派的特殊处境,可以参看香港电影“老港正传”。
但是。以左派运动为指导原则建立公共政策体系,却不一定要举起马克思旗号。美国桑德斯没有。法国马琳勒庞也没有。若然工联会能乘此间隙占领经营左派阵地,必将对香港政治跷跷板的重归平衡产生巨大作用。反之,根据“阵地你不去占领自会有人来占领”的原则,假使继续无视左派需求,将会给出对手巨大的生存空间,如果有人懂汲取教训,放弃极端行动,以一种合法合理的方式再次回归,把本来可以平衡社会的左派运动推向更接近民粹主义的光谱一端,继续搞事,我们又可以怎样应付呢?
教养小孩子,要从小事开始着紧。小孩子不可能理解你是为他好的,但你自己要知道。不管小孩如何闹,坚持走正确的路。不然今天偷一根针你不管他不罚他,以为纵容他让他安心是对他好,到他越闹越大迫着你报警抓他去坐牢,迫着小孩要保释守行为时,那么小孩子就连本来拥有的自由也因自食恶果而失去了,而且双方留下不可修补的裂痕。法律是底线,而教养的标准线必须比法律底线高得多,你不能等越线了才执法。香港政府不明白这个老生常谈的育儿道理也应该用在为政之道,所以一开始就像个慈母般无法狠下心肠,致有今日局面。不可再重蹈覆辙了。
香港局势依旧凶险。如果我以上的推测成立,黄营的产生原因根本不在于民生问题,但事到如今,重新主导的建制派们,仍然幻想搞好民生,就会迎来和解与归顺,可说盲人瞎马。要知道,民生发展是有天花板的,而虎狼永不满足,今天人人给了房子,明天就要人人当老板,后天呢?真应了一句,以有涯求无涯,殆矣。再继续这样搞下去,几十上百万的虽是乌合之众,也难保不出一两个良将奇才,万一又让他们暗渡陈仓借尸还魂,那时怎办呢?
绕了一个大圈,我心目中所谓能够改变香港年轻人的信仰,到此呼之欲出了。我认为,对于黄营最适当的切合点,是改头换面包装过后的一种左派思潮。左派其实也有很广阔的光谱,当中马克思虽是显学,却不是绝对的唯一,我们无须打起他老人家的名头惹来不必要的戒心。说来不可思议但又严丝密合,左倾主义才是与黄营的相性和处境最刎合的主张,也是对方幕后玩家最惧怕的攻坚思想,正因如此,对手才会疯狂妖魔化、打压和蒙蔽,硬生生把黄营隔绝在外,生怕他们多走一步多看一眼。假如能在香港培养出一部分德才兼备的左翼选手,自然要认现时地上最强左派作大哥,那不单是香港之福,甚而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可能也大有裨益。不过太远的事,我也不敢说了。
在评论区中看到有些朋友对内地的年轻人信仰问题有担忧,我想那倒是过虑了。我看到国庆大典上对年轻人的寄望和重视,也看到了最近对于教育事业教科书级别的改革路线。作为前线教育工作者,国家淡化学院式教育的比重、扩阔技能养成系统、长远提高蓝领和武职的地位,其实正在防止产业空心化,正是我心心念念的理想方向。我对于“唯有读书高”的担心,也反映在上文对蓝领的尊敬、对左派的寄望之上,遥相呼应一脉相承。蓝领白领本来对社会的贡献就是不相上下的,为什么偏有高低之分?
至于信仰,没有比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人类命运共同体更有意义的主体了,并且要留意,信仰教育绝不是说每一个年轻人都要遵从这个信仰,只要有恰到好处的比例站起来就够了,用力过猛反而闹出问题来。为什么呢?因为人有贤愚之别,信仰的追求只在于那些自信能对生活游刃有余、对世界有着爱和了解的人身上。世上占大部分的人都会被生活凑得鼻青脸肿,无暇外顾,你再硬给他什么理想思潮,会养成他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社会迫害我”的想法。千万别把所有人都当领袖来教,让他们个个自以为有领袖之才,不甘人下,这是香港通识教育带来的灾难式教训。没有领袖之才的人,你教他帝皇术,不止没用,还害了他。若是领袖之才,只要很不经意的引导,就足以让他踏上正轨。
我想像一下情况,大家看有没有道理。国家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等主体观念,最有可能被触动的,应是轻轻松松就考到好成绩的学霸们,或者一些不擅学业但有志气的刺头们,因为他们既有时间,又坚信自己未来大有可为,正在寻找发挥机会。大部分日夜埋头苦读还只堪堪应付学业的同学可能听过就算了,他日万一真有机会再想吧。还有些自我价值不高的学生更可能嗤之以鼻,认为是废话。(其实足够自信的人不会认为国家画大饼是废话,因为他清楚知道这个大饼成不成终归自己也占了不少责任,只有一心随波逐流自知无力参与的平庸之人才会将大饼、将政府、将国家、将社会想像成“我”和“他们”两个独立主体。这就是黄营。有识之士最低限度都会懂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与其强分你我嘲讽谩骂,不如参与其中推动变革。)
所以,正正是这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信仰宣传,完成了最初步的筛选,是社会培养年轻人的正确路径,筑起了“领导者”、“追随者”和“暂时淘汰者”的社会结构。故而,放一万个心,国家的信仰教育和香港比较,我能想到的最高级别形容词是云泥之别,事实上差距应该还不止云泥。难道你忘了他是怎样闯出来的天下吗?
对于所有社会集体活动的走向,我常常记起中学时代生物课老师提到一个关于物竞天择的故事。话说古时候伦敦的飞蛾都是灰灰白白的,和天然环境比较相像,是保护色的一种。有一些比较深黑色的变种,生存就比较艰难,所以数量很少。不过当工业革命兴起,伦敦被媒灰染黑,黑飞蛾和灰飞蛾的比例就完全反过来了。
不知这故事是真是假,但我觉得很有道理。社会上所谓的最优解往往只是特地条件下的推演,但我们不能保证客观条件不变。完全集中可能会在当时当刻发挥最大力水手,但保留一定比例的异数,合理地多元化,是保持群体适应性的一种方法。因此任何主张都不可极端,要维持平衡、凡事留三分力,谨守中庸之道。所以我两段之前“暂时淘汰者”那个词汇用得相当心虚,事实上他们就是保留作社会弹性的异数,如此形容他们有点罪过。
最后了,评论中另一个引起比较多朋友注意的是开始那个虫子的比喻。别太认真,这段话半真半假,我作为想真诚赔罪的人,把自我批评的话说得稍稍重一些也是应有之义。而且我说的其实是,在我辈共同努力之下,所有抵抗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势力,都是螳臂挡车,会被时代巨轮辗成渣,香港那些小黄人如果继续一意孤行,当然也在其中之列。反之,国家提出的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连遥远非洲大地的黑朋友也一个不落,香港人又何需自外于祖国呢?只是我最初写回答时没想过能谈那么多,如果在短短一篇聊博一哂的小文就煞有介事花去半篇抠字眼下定义,未免自视太过了。
对于虫子这个比喻不够恰当,完完全全是我个人的才疏识浅、辞不达意所致,并非本心。以下我引一下千古名篇,应该更为贴切,让我沾一下大才子的光作结吧:
南方有鸟,名曰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食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曰:‘赫!’
~~~~~2022年3月1日更~~~~~
香港疫情爆起来了。
爆发之前,我就着香港事情,唏哩呼噜地写了几万字,如果一到疫情爆发这种左右不是人的雷区就龟缩不出噤若寒蝉,未免显得太怂了。于是不怕啰嗦,又再更新一次。
在我个人立场,对于香港政府的措置,如果真要讨论,也要等到疫情过去之后,而不在此时此刻。原因有三:
第一,在疫情爆发之前我自己也是心存侥幸,以为香港确实而幸福的小日子会一直被守护到全球疫情完结。否则上面几万字的文章怎么只字不提疫情?之前不说,如今才当事后孔明在危急关头落井下石,我的脸皮倒没有厚到这种程度。要客观覆盘提意见,也要等打完仗再说。
第二,病毒传播牵涉科学问题,不全是社会问题。对于传染病,我一直都没碰过,连仅有的业余理解都谈不上。疫情涉及到流行病学很多知识,基本如数学模型的峰值和拐点是透过什么条件算出来的我全都不懂,只觉得很神奇。所以在疫情中说三道四,只会添烦添乱。
第三,打仗时期,扰乱军心者,无论内容是对是错,都是死罪。每一场斗争,领导者都要作出无数个决策,自然有些是对、有些是错的。但错误决策不是伤害最大的。比起错误决策伤害更大的,是吵吵闹闹不作决策,决策下了阳奉阴违,让时间、资源在争议中虚耗。错误的决策尝过了,还能得到此路不通的经验,得到一些实验失败的数据,有修正的机会。不作决策而原地踏步,所得永远是零。在这场和病毒的战争中,所有香港市民都被迫走上战场当兵了,我们唯一的选择是闭嘴并服从指挥。不是因为谁对谁错、孰高孰低,而是因为这是所有斗争之中的最优解。要发议论,等到累积军功,由兵变将再说吧。既然身份是兵,就要履行义务。
丧气话不说,信心喊话倒是可以来一下。
疫情是危急,但从大局看来,却是危中有机。
首先,是香港明确的战略取态。清零病毒是唯一选择。如果足够理智的话,我们会发现香港的国际位置,赋与他一个在疫情下全球独有的特性:他的疫情管控和短期经济利益,居然是高度一致的。其他绝大部分(如果不是全部)政府都是要在策略两端中作取舍:越严格防控疫情,对短期经济影响越大,反之亦然。而香港(应该加上澳门)是唯一一个严防疫情就等于解套经济的地方。所以西方说与病毒共存或者情有可原,但香港依样葫芦却是愚蠢的。香港没有与病毒共存的诱因。只要一通关,香港经济立马活起来。因此,要有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病毒,不可两边摇摆。香港的最佳策略应是对内地防控疫情手段亦步亦趋,尽量接轨,虽然有跟不上之处,但能学多少是多少,绝对不可再心存与病毒共存的投降主义。唯一障碍是西方流毒的黄丝用意识形态绑架香港,我们不要再被虚无缥缈的所谓民意坑害了。
一旦挣脱意识形态枷锁,就迎来第二个机会:若然处置足够强硬、足够效率,大胜病毒,从行动上迫黄营贴贴服服,从思想上直面黄营意识形态的弱点,将会是把整个黄营连根拔起、二次回归香港的胜负手。香港社会有特殊情况不假。但香港配合内地防控,应该是香港哪里有特殊情况做不到,就借机会着手整治甚或解决那一个特殊情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防控措施反过来迁就香港的特殊情况。如果疫情这个让全民冒上死亡风险、经济停摆的由头都改变不了香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归?一国两制,应该是去芜存菁只留下香港制度中的优势之处,而不是盲目的跟国家唱反调。
疫情终会过去。与其解决问题,不如利用问题。
以下有我之前的答案,是我對新冠的立場:
還有一個連結,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下意見:
最近说要帮他们解决住房问题。
深圳咱不担心,那里地皮本来就紧张,寸土寸金。且非等闲之地。加之当年大桥的事。应该没处下手的。
珠海!
加油!
我先声明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香港人,现在的某些香港人真的是sb!!!前段时间韩国运动员犯规,我以为来骂我的会是韩国人结果没想到是香港人先来骂我。还说自己是香港人不是中国人,说中国人没素质说我是小粉红 ,就说我们输不起什么什么的。还有前阵子那个jennie ,我看到一堆香港的丫鬟 ,说jenny唯一错就错在没有支持中国 ,还说jenny支持自己的国家有什么错。 还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没有支持中国就是rh, 我在ins上面对骂了几百条真的很气。 现在很多香港人压根没把中国当成自己的国家 。在ins上面刷到一个警察被小偷打伤了好像是 ,然后下面一堆黄尸说警察活该 。我只是个中学生哈 ,然后班里面除了跨境同学几乎全都是黄尸 。ins上真的很多骂中国人叫小粉红 ,甚至于我写一下简体字就会被骂 。还有学校那些投稿平台 ,甚至有人投稿说现在的中一什么都用普通话交流 ,不尊重香港文化。 然后那个评论区就在那里开骂 ,然后我就想说别人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儿? 而且学校不还有普通话课?那么有本事叫学校别教 。
附上几张我跟别人吵架的图片好了
(这个人也挺好笑的,我叫他把疫苗吐出来再跟我讲话,他说疫苗是政府逼他打的)
更新一下学校的投稿平台,我声明这不是我学校的。 虽然我学校也不少就是了
翻译:作为一个中一学生真心其实很多大陆人其实来到香港就拜托你讲广东话啦 这么喜欢讲普通话就回大陆啦
翻译: 香港两个字但你们大陆人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讲有多重要,这两个字不是好像你们看的这么肤浅。
啊香港两个字到底是有多重要了??啊不就个地名 还什么肤浅,我实属不懂。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我小学跟小学同学的对话。好像那时候常识。学到英国占领香港那里,然后我就跟我同学说,英国很可恶,然后我同学说英国占领香港是个好事,如果不是英国的话,香港现在还在过男耕女织的生活。Hello?你有事吗?世界上大把没被英国占领的国家和地区,怎么没看他们现在在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关键是我当时觉得很有道理
噢还有 这关男女什么事??????而且你这叫个什么意思?两广女生死缠烂打追求东北工人???你没事吧,前面还要加上身材低小,这是什么人啊??先别说有没有真的这种女的了,我整个回答关男女什么事啊?而且这种贬低女性的行为就真的非常不可取。当然了贬低两广男生的行为也是。你为什么认为两广男生就一定矮,女生就一定身材低小?虽说我不高但我也一米六八呢,而且我还小我还能长。
啊又想起来了
之前普通话课老师叫我们采访同学,题目自己定,然后有个同学的题目是最想去哪几个国家,然后分享采访结果的时候,有各同学回答的是,台湾和日本,当场就有一个女同学站出来说台湾不是一个国家,台湾是中国的。然后那时候同学看那个女同学的眼神都不对了。但是我这个怂包我没敢讲话。( ・⊝・∞)(总结:香港人不仅港(●'◡'●)独还支持台(●'◡'●)独)
因为这个,我看到那个什么七夕孤寡青蛙的时候,感觉十分的恐怖。永远无法忘怀那段时间街上的惨状,学校提前放学,结果街上面的什么板砖什么的都被掀起来了,而且到处还有火烧的痕迹。在红绿灯那边。还可以看到一些带着黑色口罩的黑衣人站在那边。啊,那个时候红绿灯也被拆了。去学校那个隧道,那个隧道里面贴满的满满都是,那些五大诉求,光復,香港人加油那些海报。那个时候还有中学生罢课活动呢,可有趣了呢校方都支持呢,我这种人都变异类了。话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人在跟人争执的时候,突然被泼上汽油,然后被火点了。啊,那个点火的还有泼汽油的,都是香港的黄尸。以前常去的奶茶店那个奶茶店的老板娘还跟我挺熟,后来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发现他店里面挂上了这几个图案。就再也没有去过了。现在依旧有很多店铺都是挂着那只猪和那个青蛙。我看到我就再也不想进去消费了。
香港人真是我非常绝望的一群人
知乎上一直民粹主义脑补的白皮、msl、韩国人、越南人,甚至蒙古国人和台湾人
作为一个爱好旅游的人,其实转了那么多,真的让我觉得人性本善的
大家可能在政治上有不同的主张,但只要不扯政治和历史形态,相处其实是很愉快的,我在这些地方基本都是美好的回忆
唯独hk
海外党是否有这样的经历——在国外的人,大陆人和台湾人经常会玩到一起,语言好的话还可以和韩国人越南人日本人玩到一起,再文化适应强的,和白人也可以天天喝酒谈笑风生
但是,哪怕学校里再多的香港人,好想你身边都不会怎么有香港朋友…
我是很讨厌香港的,不仅是现在舆论战,从我15岁跟着家人第一次去香港就是了,哪怕还没去过我知道要去香港就开心不起来
接待我们的是老爸的生意合作伙伴,当时家里的生意就是对外出口贸易,中国的商品出口到欧美,但当时国内人英语还很弱鸡,在海外开拓也不够,所以必须要有香港人作为中间商对接国内产品和国外的客户,充当买办的角色,因为外国客户只信任港人,而我们也没法和老外无障碍交流
合作方是老爸的好朋友,全程家里接待我们,很高兴春节收到了红包(人生中第一次见到金色的红包),打开发现一块钱……而且吃饭略尴尬,因为全程广东话,我们一家三口北方人就感觉插不上话,可能是那时候太早香港普通话还不普及。吃完饭开车载我去他在香港岛的家玩,沈先生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给我看维多利亚港的景色,香港多么繁华大陆多么贫穷多怀念港英时代。那是我还不懂,而且那个年代2005年左右大陆的确比较破,去香港还算开眼
后来去留学,班上就有香港人,自然是不会和我们玩的,只会和白人玩,然而有个香港小哥英文也不好,只能“屈尊”找大陆穷鬼的我们扎堆,然而他又特别喜欢扯政治,天天和我们科普GCD暴行让我们醒悟……时间久了就没人想搭理他了,只有班里一个南方妹子想学粤语还和他玩。不过他人还不错,后来妹子回国想再香港逛一逛,不巧碰上占中,那个港仔全程护着她逛。后面我还想和他联系,但他说他不屑于用微信,说会被监控,就只加了facebook作罢
工作上碰到的香港人,虽然工作很认真能力也不错,但感觉比较冷漠,不仅是对大陆人,对其他人也是。而且他们和台湾人不一样,台湾人属于那种虽然不喜欢gcd但表面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如果经常出去吃喝是完全可以做朋友的
香港人则相反,香港人知道你是大陆人后会特别喜欢和你谈论政治,而且不能说谈论,他是单独对你输出,不给你机会说话,你要反驳你就是nazi余孽想搞侵略……很容易把天聊死感到没意思了……
ps:评论里有些人提台湾。我这么说吧,我对台湾人的印象比香港人好很多。首先台湾人至少不会当面把场面搞得很尴尬……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会说当面一套背后骂中国人很虚伪,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人类和动物不一样,人类有文明和礼仪,当你觉得一个人很sb但依然求同存异还能微笑相待那是一种修养。至少我身边的台湾人修养不错,哪怕90%绿党也从来不会和大陆人主动去挑事儿,这可能就是中华文化的内敛。而香港人作为一代banana人本尊,我没看出来他们有啥修养可言……特别是对我单方面输出观点还不给我机会讲话时候那吃向
第二,台湾人没有香港人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情节。我就给你举个例子,我和台湾人出去的时候,吃饭基本都AA,当然台湾人也会小气,但人家至少会“装”一下,觉得不好意思,你会感觉请他们吃一顿没啥不好的开心就好了。香港人是演都不演,找我帮忙还让我买单还觉得理所应当“大陆人不是觉得和我们在一起吃饭很光荣么”这种心态就让我感觉气氛很XX
最后,我们以前学校里,大陆人和台湾人谈恋爱的不要太多,陆男台女or陆女台男都有。然而香港人在我们学校其实也很多,但和香港人谈恋爱的……你们让我开开眼,反正我没见过,除了去广东买老婆的……
至于评论区讲到红包,我说一下,2005年我记得港币还比软妹币更值钱,我记得很清楚的原因第一是因为金色红包我当时都没见过,二来居然有一块钱的纸币红包……因为港币早就废掉一块钱纸币用硬币了然而他居然用一块纸币……还见人就给连饭店门卫都给,我一开始还觉得“我去不亏大老板有身份”等我也拿到一个打开一看我tm就释怀了
被几个跪舔港人的XX举报了……香港人你都舔……
早上,约好和同学一起去海滩玩。
上了一辆红色香港出租车,师傅是个年约60的土生土长香港人。
我:香港五座车为什么只能坐四个乘客,请问有大一点的出租车吗?
师傅:想坐大一点的出租车去大陆坐啦,香港就这么大的出租车。
行驶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师傅等等可不可以支付宝或者微信付款?”
“香港没你们大陆那么先进,我只收现金的啦。”
气氛略微尴尬,和之前坐的有微信的师傅不一样,路途遥远,我们的目的地是远离市区的一片海滩,我又打破了沉默。
“香港真的山好多,到处都是山。”
“这里和你们的重庆非常像,都是山多。重庆我以前去过的,北京我也去过。”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们聊起来了。
开出了市区,开进了绵延的山区,看到一排排的村屋,我问到:“这边这么远,房价应该不贵了吧。”
师傅:“这边的房价才贵,有钱人都喜欢住这边。”
“看着这边外国人挺多的。”
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傅又说道:“这边以前都是鬼子(白人)住的,你知道什么是鬼子吗?就是那些外国人,后来你们共产党人来了,把他们都赶跑了,原来这边全是他们住的。现在你们厉害了,鬼子都敢抓,送进去!判刑! 他们害怕了,就跑了,现在这边外国人没以前那么多了。”
车开到了一片视野开阔的地带,隐约能看到海了,师傅指着这条路说:“以前这条路上有很多偷渡来的大陆人,就站在这马路边,你们经济发展了,现在再也没有了。”
既然话题聊开了,我索性就和师傅更多的了解一下香港。
“香港山这么多,随便推一下都能盖很多村屋吧。”
“不行的,这边的山都是私人的,香港还有地主在,政府想盖房就得要打官司,很多时候政府都打不赢。”
“那填海呢?”
“每次一填海,就跳出来一帮反对派出来闹,他们不想香港好!现在你们共产党都把他们抓起来了!他们不敢乱说话了!”
“可是我看学校里还是有很多搞事情的。”
“那些反动派很多都是当年内战跑来香港的人的后代,他们从小就教他们的孩子要反对你们。他们中很多当老师的,在学校里从小就教学生都要反对你们!”
车开到了万宜水库附近,迎面而来的是一头牛,我很新奇的和同学说这有野牛(当时没拍照,附海滩上的牛牛们)
海滩上的牛牛们 https://www.zhihu.com/video/1360414769963458560师傅有些警觉,强调到:“在香港的牛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伤害它是要坐牢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答道:“它们这么温顺,应该没人会想要伤害它们。”
当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师傅突然自豪地问道:“我的国语标不标准,是不是比很多年轻人的都好哈哈。我也是第一次开到这边来,等会儿我送你们进去,我也想进去看看风景。”
当和师傅告别的时候,我对香港社会有了新的认识和思考。
今天刚好香港选举制度改革通过,香港整个社会重新出发已经在路上了,香港虽小但是个很复杂的社会,很难以一个群体和一些人来定义,香港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当然对于反动派来说,最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虽然来此也经历和亲眼所见了了种种,但相信香港的明天能更加美好
附香港美丽的海滩和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