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幸福暂且不说,本站倒是有不少人狂吹“前三十年国企工人幸福美好生活”的。
在这些人的口中,前三十年人人都是国企大工厂的光荣职工,从来朝九晚五,没有996;吃的是单位开火的大食堂,住的是单位分的免费房,小孩读的是厂里的子弟学校,生病去的是厂里的职工医院,还有电影院,游泳池,俱乐部,殡仪馆……从摇篮到坟墓单位全部给你包圆,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劳动者是国家的主人。
在下不才,也是国企工人子弟,堂堂的全民所有制企业,怎么没有见过你口里的子弟学校,职工医院?电影院游泳池什么的我也从来没见过,镇上的工会是有个俱乐部,那也不是单位办的好不好。
至于单位食堂,那个年代倒肯定都有,那也没啥特别;房子确实是分的,但大规模建房还是78以后,已经属于后三十年了,而且很长时间住房紧张,已婚夫妻只能蜗居在简陋逼仄的筒子楼里。
朝九晚五倒是真的,但那更多只是厂机关行政人员和部分车间管理人员的专利,生产一线的普通工人里可不一定是常态,太多岗位需要三班倒了,披星戴月,早上回家还差不多。
说穿了,这种所谓幸福美好的社会主义工人生活,也就是那些超大型的厂矿企业的非一线倒班岗才能达到,这些企业建的早,建的大,基础设施非常完备,甚至因厂兴城,一厂抵半城。
北方那些资源型城市,比如大庆(石油),阜新(煤矿),鞍山(钢铁),白银(金属),都属于此类,一城一大厂,且都拥有庞大的生产区和生活区,真正达到了“企业办社会”,生活全包办,然而,这是前三十年国企工厂,国企工人的常态吗?
大多数的国企工厂,只是市属,县属的小企业,它们就是那么渺小和平凡,它们的规模和体量,也支撑不了这些基础建设。在这里,基本的保障是有的,食堂是有的,分房是有的,工时制是落实的,医疗工伤养老是保障的,但也仅此而已,绝没有这些人吹的那么幸福滋润,神乎其神。
况且,就算算上这些平凡小工厂的平凡职工,就能代表“前三十年生活”的全部了吗?
1978年我国的城市化率只有20%左右。这就意味着,起码在五个人里,有四个人生活在农村。他们可得不到在国企工厂工作的机会,只能被禁锢在农村老老实实的种地。
这些农民没有食堂吃,没有房子分,也没有医疗和养老的保障,因此晚年的农民通常十分困苦,本人放弃治病,与儿女逃避赡养是很常见的事。而如果后代不能通过当兵或者读书离开这里,他们将世世代代延续做农民的命运。
这才是前三十年的大多数国民的生存状态,而不是那一小撮“城市大型工矿企业职工”的所谓的美好生活。你可以拿后者来证明前三十年体制或者历史中的,局部的,理想的和值得怀念地方,但你不能拿那种生活来以偏概全,代表所有“劳动者”的生活。
而如果因此,来吹嘘前三十年的普通人生活有多美好,则更是可笑。这样的话术,和描绘一下民国的公子小姐的上流生活,来证明一下民国普通人过得非常好,不需要任何gm有什么根本区别呢?唯一的差别不过是,民国公子小姐在总人口中的比例更低,更少见罢了。
当然了,这些现实他们是不会承认的,因为在他们口里,前三十年就是平民翻身的时代,是打倒了所谓乡绅地主买办资本家的旧特权阶层的时代,他们绝不会承认,他们口里的所谓“国企工人”,在事实上,也是这个国家人口里的少数,是比广大农民和小国企工人占有更多福利的,活的更加优越的人群。
我不明白,为什么评论中有人对我冷嘲热讽的,只是因为我出生在上海?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其次是一个浙江人,最后才是一个上海人。难得就因为我出生上海就是有原罪的,不能为自己的国家民族而骄傲吗?
原答案
关注这个问题有段时间,一直没有空,难得挤出一些时间回答一下
我是70后, 生于魔都, 长于魔都, 回首过去的三十多年, 我觉得在物质上我富足了, 所以在精神上我自信了, 由其这几年我慢慢的体会在汉唐盛世中中央帝国百姓的骄傲。
让我们看八十年代魔都的一些场景
1. 上海有一个华侨商店, 里面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例如香港的蛋卷, 意大利的巧克力, 丹麦的饼干。中国人可以进去, 但是却不能买东西, 为什么呢?因为你手里的人民币不能用!当时有一种货币叫做侨汇券FEC,是用外币兑换的。 理论上1块人民币等值1块侨汇券, 但是实际上却不是。 因为侨汇券可以去很多场所购买稀有的商品, 而我父母手中的人民币不行。 所以在华侨商店等场所门口, 有很多黄牛用1:1.8的汇率向普通人兑换。 我曾经央求爸爸给我买一罐华侨商店橱窗中的饼干, 爸爸告诉我那个是给外宾买的。 我很久没有想明白, 因为在小学里老师说我们是祖国未来的主人。 我也在文物商店看到, 外宾拿着侨汇券买着中国的唐三彩, 字画。 爸爸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中国人的祖宗留下的,是中国文明的精华。 我却觉得精华不如侨汇券那几张纸。 华侨商店门口还有一帮非洲的黑人留学生,在那里吊马子, 我亲眼见过一个黑人把手伸进一个很清丽的女孩的裤子里, 然后又伸进上衣里。 那是一个80年代初的冬日, 白天, 就在华侨商店后面的马路上。 那个黑人的另外一个手上捏着一把侨汇券!那个冬日, 我觉得特别冷。 后来听说那个女孩的爸爸得了骨癌, 想要买片仔癀, 而当时上海只有华侨商店中有买。 35元一粒。那年我爸爸的工资是36元一个月。 一个非洲的留学生的国家津贴是103元侨汇券!(90年代末我向一个有业务联系的黑人求证过, 他当年就是80年代的留学生, 他的原话是103元FEC他根本用不完, 只要在华侨商店门口总有中国的女人会来找他, 大多数是处女。 )
2. 80年代总有日本人来中国找老婆, 当时中日关系非常好, 我依稀记得上海市政府还出面做过什么宣传活动。 有一次, 日本那里来了100多个单身汉, 上海方面好像安排了500个女青年参加。 我认识的一位姑娘就去了。 这个姑娘和我家似乎有些关系, 我自小就叫她姐姐的,长得真的非常漂亮, 像山口百惠。 也有很多人追, 然而她被相中了。 和一个四十多岁的日本男人结婚了(那年我的这个姐姐21岁)。 那个日本男人, 我也见过, 长的短短的。 他给小姐姐家里买了一个彩电三洋的, 又给了500块侨汇券。 半个月结婚就办好了,我记得婚礼在国际饭店的副楼中。 白脱蛋糕很好吃。 那个日本男人见到我的时候,给了我一支自动铅笔,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自动铅笔。 我把它当宝贝似得供奉了很久。 许久以后我才知道, 小姐姐嫁到了日本的鹿儿岛的山区里。 我心想那不是上海人说的乡下人吗?原来外国的乡下人和中国不一样, 可以娶中国最大城市中最漂亮的女子, 而且是5选一。
3. 我爸爸的一个老首长是警备区副师级干部, 他的太太是市妇联的, 副局级。 他们的儿子我叫小民哥哥, 是一个大学生(80年代的大学生是非常不得了的)。 小民哥哥80年代中期, 停薪留职去了日本“留学”, 三年后在6.4之后回来上海。 他带回来了20万元人民币。 我曾经问小民哥哥他在日本做什么?小民哥哥沉默了一会儿说:“背死人下楼梯。”因为日本死人是不能够做电梯的, 所以要人一口气把他们从楼梯背下楼。 我沉默了, 原来中国算是高管的孩子, 又是天之骄子的大学生在国外只能够背死尸。 而且背死尸三年赚到的钱是我觉得当时在中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那年我爸爸的工资100元左右。
以上就是我见到的80年代, 国门打开, 我们发现1840年以来用几千人就打败了我们的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在我们国土上屠城百万的人, 在朝鲜战场上用我们的人命堆成平手的人,他们回来了。 而且他们在文化上彻彻底底的把我们踩在脚下。 社会上到处弥漫的右倾的, 自由主义的思潮。 以至于国外的一切都是好的, 中国人包括我们的精英们不得不跪下来, 并且欢天喜地的献出我们的金帛女子, 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没有带枪, 却带了侨汇券。
再谈谈现在,
3年前, 我陪某位中国客人去某士得的秋拍预展看东西。 在VIP接待室中听到两个日本人在拍卖方谈事情, 大约日本人提供了拍品是镰仓时代一组漆器。 希望能够在拍卖的展览册子中放在重要位置。 然后, 拍方的高级职员是这样回答的:“我知道你的古董年代很长,并且保存很好, 是非常少见的古董。 但是就像我们知道的, 现在的古董拍卖必须按照中国人的口味来。 中国人更喜欢他们自己的古董, 所以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我忽然知道了,所谓国际的规则是可以由我们中国人来改变的。
我的公司中有英国的, 意大利的, 美国的, 日本的职员,也有不同国籍的客户。 有一次去吃西菜, 有客户, 有员工一起。 羊排不方便切, 我向西崽的服务员说,我要一双筷子, 服务员愣了一下, 也给我拿了, 客户和员工们看见我拿筷子吃羊排, 纷纷道有趣, 也要了筷子尝试, 完全没有我第一次被邀请吃西菜, 那个老外对我百般的要求。 我从此知道, 我也可以坚持我的习惯, 把别人的文化当做一种猎奇。 并不是只有老外才能在吃中餐是用刀叉。
今天的我至少在文化上不用去看别国人的脸色, 不用因为觉自卑得自己的文化低人一等。 因为我的国家有豪贾货殖千万, 有猛士安守四方, 有志士合纵连横。 国家的强大, 人民的富裕, 让我及很多像我一般的中国人有了自信。
也许以后我未必一直未居住在中国, 但是不论我身在何方, 我始终会因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自豪。 因为我的背后是4000年传承的文化, 是无数圣人的智慧, 是无尽华美的章典,更是一个强大的中国。
当然希望30年后, 通过我们子侄辈的努力使东亚,特别是中国,由其是汉族的文化能够引领世界的潮流, 使中国有能力从新厘定这个世界的秩序。 有生之年,我若能够见到中国再次成为中央帝国的身影, 我想这是我最幸福的一刻。
祝好!
对了, 我本来就是民族主义者, 不喜勿喷!
这个我有发言权,现在比30年前总体上富裕得多,个体上不一定。至于幸福与否需要看具体情况。
最重要的是人总是不患寡而患不均。30年前的机遇其实不比现在少,但信息不发达,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大家想听故事,我就说个我家的故事。
我大爷在30年前就开始做服装生意,当时的物价是这个水平,天津的工人一般工资是300多一个月,北京大概500多一个月,羊肉串3角一个,牛肉板面1元一碗,一辆桑塔纳20万多,一辆佳美(凯美瑞)40万加,奔驰没进国内,非常少,至于兰博基尼,没人知道。天津和平的房子大概1000一平(现在大概8万一平)。北京大概1600一平,当年北京还没有几环,大概就是三环以内。
服装一向是暴利,当时5块批发的衣服在滨江道能卖到30以上。最关键的是当时的人们买东西不会砍价。后来我大爷的生意做大了,又雇佣裁缝定制衣服,当年也没有什么版权意识,盗版大牌是常态,当年5000多的阿玛尼(对,今天的二线,当年火爆,因为当年的爱马仕什么的还没进国内)定制只要几百块。94年m记进天津,我记得特别清楚,我爸带我去看我大爷,顺道吃了个麦当劳,我简直要起飞了,还拿了个圆珠笔当纪念品。做坐我二大爷家的夏利,坐一次吐一次,都给他吐出阴影了。有一次和他坐别人家的车,一路问我什么时候想吐赶紧说话,这车是别人的。。。当时马路上除了公交车就是出租车,私家车非常少,马路也窄,很多马路都没有行车道的虚线。
那时基本就是我家的高光时刻,我爸和我妈眼红,都辞职开始做服装生意,在大胡同,也是暴利。97年我有了第一台电脑,一个浪潮电脑,cd光驱,球显,10g硬盘64m内存,开始玩红警95,主题医院什么的。家里有录像机,自己录猫和老鼠,也去租录像带。
后来服装生意越来越难做,一般服装定价都是成本价的5倍以上,因为服装不像食品那么走量,定价低了,店面都挣不过来。首先是买衣服的人少了,再有就是会砍价了,一般是对折加对折再抹个零头。一个标价500的衣服,直接砍到100,然后再打会太极,最后120左右买走。
再加上我父母分开,我爷爷病故,我印象的童年巅峰就在98年左右。
99年升初中时学习就基本靠我自己了。2000年初中,我有了自行车,随身听,还有mp3,那几年也算幸福。孩子么,能有什么想法,就是要好吃的好玩的。出去和我发小吃大成牛肉面,当时12块一碗,能买24个羊肉串,去吉利大厦滑冰,去家乐福疯买。哥三个窝在一起打赵云传和无冬之夜,英雄萨姆,租vcd看盘。
我中考发挥失常,当年中考有个分数线是570分,这个分以上能进天津前十五的高中,我模拟一直在580左右,这个分能进二南开或者二十中,二中这种次于市五所的中学,结果中考563,最后进了五十七中。后来到了高中,大家打传世,打魔兽。又堕落两年,我奶奶最后劝我,哭了好几次,我在高三时一科一科补,就英语和数学没补上了,五月时,数学自己算题不对,问老师才发现我抄的公式是错的。。。
后来高考中规中矩,510分,估分一分没差,2005年天津一本线457分,我报的河海大学,结果2006年一本505分,进了二志愿的天津中医药,我们大学一本针灸专业要508,我属于没怎么浪费的,当年也有想法想复读一年去天津医科大。或者有想法去传说中的江南浪一回,但终究没复读。
在这个学校一待就是八年,享受着800一年的宿舍费,一屋子铁哥们,2比8的男女比例,搞了4个班花。(初恋是高中班花,大学自带对象)读研,实习,就毕业了。最美好,最自由的就是大学硕士时期了吧。
后来毕业工作,认识我老婆,也是当年她们银行行花,我去存个钱,认识了,后来在一起,以至于别人问我怎么搞对象的,我经常说存钱送的媳妇。
结婚时14年,买了个6越7,一共170多平,当时房价还没这么夸张,我那时挣得少,没听我老婆的话,没敢借钱买二套,而且当时心里被大玩具给完全占据了,买了梦想之车和梦想之表,一辆豪运版蒙丢丢,一块万国柏涛菲诺。加上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损失两台奔驰e300。。。
规培挣的少,但是轻松,后来回科,收入直线上涨,没孩子以前,二人世界活得挺自在,后来有了孩子,又买了二套,现在又怀了二胎,生活中虽然总是回忆当时的自由,但我更想承担责任,我现在是我老婆的顶梁柱,是我儿子的偶像,生活也算充实。我也没有什么非争天下第一的心态。现在两套房贷款公积金都能覆盖,首套房快还完了,二套房还有借亲戚的钱没还完,也有个目标,人生也有意义去奋斗。
现在吃m记那是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吃,开的车,过去连想都不敢想,房子比我小时候的大了17倍,物质生活丰富多了,精神生活方面,以前是孩子,现在是大人,很多幸福感是付出得到的。知道我的妻儿需要我,我就特别幸福。
今年支援海关,在英国新冠变异时为大家守住国门,虽然危险,但心里成就感还是挺高的。我是自愿来海关支援的,我们危险一点,我们的人民就安全一点,我们穿隔离服,戴两层口罩三层手套就是为了我们的人民能自由的出行。
再说,我是共产主义者,我不冲在前面,难道还让人民冲在前面吗。
三十年前,街上能有很多小汽车吗?
三十年前,买家电还不得花几个月工资?
三十年前出趟门,会有比现在更安全吗?
三十年前想买吃的,会有现在种类这么丰富吗?
三十年前的物质和精神享受会有今天这么丰富吗?
知道那年头为什么农村户口的姑娘长得再漂亮,人再好,城里的年轻人也不愿意娶吗?
很简单,按照规定,那时候子女的户口是跟着母亲走的,也就是说,哪怕男方是城市户口,如果女方是农村户口的话,婚后的子女就会是农村户口。
所以,哪怕你是个城市待业青年,没工作,没收入,没文化,也不会娶有文化,年轻美丽的农村女孩,哪怕这个女孩仅仅是郊区的菜农,她的户籍就离城市中心不过几里远。(当然,如今你要是有幸成为一些中心城市的郊区菜农,呵呵,你就发大财了。)
因为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农村娃。
而在国营单位,也是有鄙视链的,干部不用说,那是最顶层的,哪怕是在普通员工之间,也有高低之分,全民所有制的职工就比集体所有制高一等,全民工和集体工之间也是有鸿沟的。而有编制的集体工比临时工又高一等,当然,待业青年是最受鄙视的。那年头的就业率非常低,隐性失业很严重,不要以为只要你毕业国家就会给你安排工作,想都不要想。
也就是说,社会并不像有些人所想的,大家在身份上都是平等的,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穷,所以差距看上去没有现在这么大罢了。
哪怕是这样,城市户口无论怎么样,也比农村的农民要高一等,农民的孩子,除了考大学和当兵能成为城市人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出路。
现在的人说这个中学,那个中学,比如衡水中学之类的,说那些高考考生如何如何刻苦,如何如何没日没夜的刷卷子。其实跟他们比起来,当年那些农村孩子学习刻苦的程度,才是现在的人不可想象的,也是现在的学生根本不能比的。
当时一些中等偏上的省,一般比较富裕的县都有一个省级的重点中学,这个重点中学的高中生,大多来自全县各乡镇的尖子生,这些尖子生基本都是农村孩子。有朋友当年就是从那样的学校考出来的。她回忆说,当时(大概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他们上高中的时候,从高一开始,一直到高三高考结束,就根本就没有什么上课下课一说,下课铃响了,老师离开,但学生基本都在教室继续学习。
她的同学,尤其是男同学,很多在高一高二的时候就开始长白头发,严重的甚至两鬓都长满白发,因为学业既重,那时学校的伙食又极差,他们当年一个月的伙食费大概15块钱,不仅包括菜钱,还包括饭钱。学校里长年的菜只有三样,冬瓜南瓜海带,所以学生们戏称为“中南海”。菜里的油腥极少,大多就是随便用水煮的,放点盐,那个味道,导致我这位朋友,一辈子都不吃冬瓜南瓜和海带。
而且哪怕这样的15块钱伙食费,她班上很多农村同学也拿不出来,只好只买饭票,菜就从家里自己带,弄点坛子菜什么的。基本没有什么营养。
而这些学生的学习压力极大,营养又跟不上,所以身体素质也差。但她的同学没有一个敢于懈怠,因为能够考入这个学校的,大多都是每个家庭最大的希望,甚至很多可能是他们那个乡镇的唯一能出大学生的希望。他们只能咬着牙,这么没日没夜的读下去。直到考进大学,才能脱离那个农民的身份。
再补充一个,如今的人吐槽春运人多,呵呵,那你是没见过当年南下火车的那种拥挤,我们如今看印度人的火车,车厢上挂满了人。当时的中国南下广州的火车,虽然没到那种地步(主要是为了安全),但那种拥挤,也真的让人目瞪口呆。
当时坐火车,即使不是春运期间,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或者关系,卧铺票根本想都不用想,座位票很多也要买黄牛票。
到了坐车的时候,火车一到站,车门根本就打不开,因为车上的人太多了,把门都堵死了,车外是人山人海,基本都是南下打工的打工人。为了爬上车,都是从车窗里往里拼命爬,好在那时候的绿皮火车窗户不是封死的。
上了火车,所有车厢都挤得满满当当,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冬天还好,要是夏天,又闷又热又臭,那个酸爽,如果没有座位票,你就只能挤在人群里硬挺挺的站着,就和如今上班高峰的公共汽车一样。问题是坐公共汽车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这样坐火车,很多都是上十个小时。
当年我有朋友,为了去广州进货,经常从武汉这样一直站到广州,还要时时刻刻照看大包小包的货物,提防小偷。每次进货,就和打仗逃难差不多。
华为就是一家这样的公司,跟别人合作之后自己就打算重新搞一套东西出来。“弃用寒武纪”本来就是他们达到自主可控目标的过程之一,这和寒武纪做到什么程度关系不大,华为本来就想学经验然后自己搞。
有些键盘侠天天说技术什么的,不知道他们是否了解寒武纪的diannao系列曾经横扫体系结构顶级会议的best paper,甚至谷歌TPU也要喊寒武纪祖师爷(寒武纪在法国INRIA的合作者跳槽到谷歌,参与了谷歌TPU的设计)。虽然寒武纪的ROI align常年是错的(要靠手写bang C来适配),但是某厂仿制的AI芯片目前的输出还时常是离谱的吧...这些东西键盘侠们列参数没用的,用一下才知道。
从过去来看,寒武纪与华为的合作或许是双赢。但其大肆宣传自己的AI性能却很少提及中科院计算所与寒武纪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料到他下一步是什么打算了。他们就希望别人,尤其是沸腾的国民们,认为AI芯片根本就是他们自己的技术吧。
这样的公司也许是好公司,毕竟他们从来都不想一直依靠别人。他们想把自己用的大部分东西都把握在自己手里。除非,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