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之趾
(先秦)佚名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从根本上说,要想逐步开放,结束目前的煎熬,中国就必须建立分级诊疗制度,所谓分级诊疗制度就是轻症居家/诊所/卫生院治疗,急重症入院,可是中国人普遍的习惯是,有一点发热、头痛、咳嗽、流涕就往医院跑,特别是三甲医院跑。所以放开必然挤兑,挤兑必然发生次生灾害,导致病死人数上升,这是国情很难承受的。
从就医习惯看, 中国人只有在看中医的时候不往三甲医院跑,所以中医中药广覆盖倒是可以迅速实现间接性的分级诊疗,否则真正等中国建设好分级诊疗制度,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关于中医,针灸上顶刊要多一些,中药上顶刊要少一些,本质上还是因为针灸比中药更简单,容易重复,中药来源于植物,成分复杂,解析起来要难一些。
最近几年靠研究针灸在医学顶级期刊刊上发布文章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因此成为了业内大牛,《Neuron》、《Nature medicine》、《Immunity》、《JAMA》等期刊上面都有大量的研究中医针灸临床的文
最近一篇自然是登上了《Nature》的美国哈佛大学马秋富教授团队的《A neuroanatomical basis for electroacupuncture to drive the vagal-adrenal axis》,提示可以通过刺激足三里穴,从而治疗“炎症风暴”(试验模型是,用感染诱发脓毒血症,诱发炎症风暴,这是一种剧烈的全身炎症反应,具有致命危险,然后用针灸去拮抗它)。
总的来说,中医主要是通过改善患者的症候,拮抗可能的炎症风暴来缓解患者病情,避免轻转重,针灸的证据多一些,中药的证据少一些,少一些是因为试验上比较困难,但是从临床观察看,一线发现用中药或者针药并用,又比单纯用针灸效果好一些。
但是,中医的问题是,不是每一个患者都接受中医、中药,有王思聪,马前卒这类意见领袖鼓动民众不接受中医,现实看,这类意见领袖还不少,导致现在间接性的分级诊疗也实施不了。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等待下去,等待国产西医特效药的普及,以及外部世界度过了疫情高峰。
回到莲花清瘟,这个药其实是银翘散和麻杏石甘的加减方,功效是清瘟解毒,宣肺泄热,是很古老的药方了,在真实世界至少有300年以上的大规模使用历史,从中医理论来说,只要是外感风热,并且属热毒袭肺证的,均可使用。
其随机对照试验,2011年由王辰教授领衔,国内11家医院参加课题组共同完成,旨在研究奥司他韦(达菲)和传统中药汤剂(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加减方)治疗新型甲型H1N1流感的临床效果研究。研究采用规范、严格的现代循证医学研究方法,将410例确诊为轻症甲流的成年患者随机分为4组:对照组、达菲组、中药组(应用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加减方汤剂)、达菲加中药组。结果发现,对照组的发热持续时间为26小时,达菲组的发热时间为20小时,中药组的发热时间只有16小时,达菲加中药汤剂患者的发热时间为15小时。统计分析显示,3个用药组的发热时间均显著短于对照组,中药汤剂可以显著降低甲流发热持续时间,其效果与达菲相仿或有更加优效趋势。于2011年相关文章发表在美国的《内科年鉴》(Ann Intern Med):Oseltamivir compared with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therapy maxingshigan-yinqiaosan in the treatment of H1N1 influenza: a randomized trial。
2019年1月,由王辰院士承担,卫生部北京医院、首都医科大学朝阳医院、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广东省中医院等全国13家三甲医院参与的“连花清瘟颗粒治疗病毒性肺炎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多中心临床研究”揭盲。结果显示连花清瘟在改善病毒性肺炎患者发热、咳嗽、咳痰、胸痛、肌肉酸痛、呼吸困难等临床症状方面显示出良好疗效。
关于连花清瘟抗击新冠的临床研究,2020 年5月16日由国际植物医学领域杂志《植物医学》(影响因子5.34分,应该是植物医学领域的最高分)(Phytomedicine)收录发表:
这项临床试验纳入了符合研究方案的病例共284例(需要机械通气的严重肺炎为排除标准之一),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治疗组参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进行常规治疗;对照组在常规治疗基础上加用花清瘟胶囊4 粒/次,3 次/日(或颗粒1袋/次,3 次/日),治疗周期为14 天。
结果显示:经过连花清瘟治疗组治疗14天后,主要临床症状(发热、乏力、咳嗽)治愈率较对照组显著提高,在治疗第7天达57.7%,治疗第10天达80.3%,治疗第14天更是达到了91.5%。发热、乏力、咳嗽单项症状持续的时间也明显缩短,连花清瘟治疗还能够明显提高了肺部CT影像学异常的改善率,提高总体临床治愈率。从降低转重型患者的比例方面分析,连花清瘟胶囊治疗组与对照组明显更低(连花清瘟治疗组:2.1%,对照组:4.2%)。然而在本临床试验中,连花清瘟胶囊在提高新冠肺炎核酸转阴率和缩短转阴时间方面与对照组(常规治疗组)对比虽然显示出一定的优势,但差异尚未达到统计学意义[1]。
研究中出现的不良事件以轻至中度为主,且两组之间没有明显差别,研究中未出现与研究药物相关的严重不良事件。上述系列发现表明,在常规治疗基础上联合应用连花清瘟胶囊口服14天可显著提高新冠肺炎发热、乏力、咳嗽等临床症状的改善率,明显改善肺部影像学病变,缩短症状的持续时间,提高临床治愈率,遏制新冠病情恶化,而且安全性较高[1]。
因此,可以说连花清瘟胶囊在治疗普通型新冠肺炎方面(主要是改善症状及肺部影像学病变,以及提高临床治愈率)确实是有效的。
总的来说,从多次循证研究看,连花清瘟对于缓解各种病毒引起的呼吸系统症状是有效的,大量发放连花清瘟,有助于在间接性地实现分级诊疗,避免大量的无症状感染者/轻症患者往医院挤兑,消耗医疗资源,也有利于更好地保护脆弱人群。
当然目前看来,国家通过既往经验在上海疫区推广中医覆盖,确实遇到了比山东,东北,广东,甘肃更大的困难,在吉林,山东,广东这些地区推广中医全覆盖确实没有遇到这样强烈的公开抵制,甚至连在香港推广中医全覆盖都是一路畅通,得到了香港政府,医院管理局和市民的支持:
但是在上海,阻力是前所未有的 ,形形色色的人参与了进来,对国家的方针进行阻抗,这也导致了上海战疫的艰难。
——————————————
写在后面的话:
坦率说,我是不完全相信国外的RCT的,不管它有着多么“光鲜亮丽”的外表。
我主要相信真实世界数据,以及大数据。
前车之鉴在那儿,当年瑞德西韦(Remdesivir)传入中国,王辰icon院士主持了一场意义深远的临床试验,试验结果最终发表在The Lancet(柳叶刀)上,结果与美国的临床试验结果截然相反:
“使用Remdesiviricon后,新冠患者的临床症状得到改善的中位时间为21天,死亡率为14%;而使用安慰剂的新冠患者是23天改善临床症状,死亡率为13%。以上差异均无无统计学意义,因此,Remdesivir与临床症状的改善时间无关。”
接下来的两年,美国的真实世界数据也令人不乐观。
由于我不信任各国的新冠病死率,所以我认为可以看看大数据分析下的超额死亡率。
2022年3月10日,美国华盛顿大学的研究人员在《柳叶刀》期刊上发表了一篇题为" Estimating excess mortality due to the COVID-19 pandemic: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COVID-19-related mortality,2020–21 "的研究论文。
在该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191个国家和地区的相关数据,以了解全球真实的新冠死亡人数。为了计算这一点,研究人员通过搜索各种政府网站、世界死亡率数据库、人类死亡率数据库和欧洲统计局来收集数据。
而把中国的超额死亡率放在全球,就是所有国家里面最低的一档(见文章附后的全球额外死亡率地图),我们的国家确实基于大数据,做出了正确的决策!
其中关键数据是:
两年时间里,全中国新冠死亡4820人,死亡率0.2/10万;超额死亡估计为17900人(7540-30100),超额死亡率0.6/10万。
而美国,新冠死亡82.4万人,死亡率130.6/10万;超额死亡估计为113万人(108万-118万),超额死亡率179.3/10万。
英国,新冠死亡17.3万人,死亡率130.1/10万;超额死亡估计为16.9万人(16.3万-17.4万),超额死亡率126.8/10万。
在吉林之外的中国新冠疫区,一概采用的都是中药全覆盖的办法(例如,吉林,山东,广东,宁夏等等)。
但是这套方法在上海遭遇了巨大的阻力,从马前卒及王思聪开始,不少人站出来“质疑”国家“中药全覆盖”的既定方针,认为“中药全覆盖”占用了上海“宝贵”的运力,其中不少人还开始推荐辉瑞的paxlovid。
paxlovid的样本数其实特别小,全部是非住院患者,其中治疗组389例是常规治疗+paxlovid,对照组385例是常规治疗+安慰剂,结果对照组的死亡率高达1.8%(385例非住院患者中,最终就有7名住院后去世!),我对这样的对照组很吃惊!因为这是辉瑞的试验,不存在医疗挤兑/医院不收/治疗条件差等问题,该试验是2021年7月开始入组的,而同期中国的新冠死亡率为0.013%。
在境内这样的临床试验估计开展不了,国家不会拿人民的生命来做试验,但是,在HK其实是可以做类似的试验的,其实我特别期待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拿“paxlovid”来和“中药全覆盖”做一次随机对照试验icon的,因为香港是一个多元的社会,中药和paxlovid各有广泛的支持者,参照辉瑞的标准,做一次随机对照试验是可行的,但是,主持试验的机构必须客观,需要警惕不客观的机构拿对照组的病例做一些手脚。
国男现在就敢不舔小仙女了,以后想干什么我真不敢想象。
不是针对谁,但这个问题下 @鲁超 的高票答案中存在很多或大或小的错误。科普很不容易,要兼顾正确性和通俗性,但不能为了通俗就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游戏来妥协,甚至牺牲最基本的正确性。所以在这里写个回答分析一下其中一些:
1.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没想到从1937年开始,μ子、中微子、π介子各种奇异粒子接连在回旋加速器中被捕捉到。
这是错的。
μ子最早是于1936年被Carl D. Anderson和Seth Neddermeyer在宇宙射线中发现的。中微子最早是于1956年被Clyde L. Cowan和Frederick Reines利用核反应堆作为中微子源探测到的。π子最早是于1947年被 Cecil Powell、César Lattes、Giuseppe Occhialini等人利用宇宙射线探测到的。这些粒子最早的探测都跟回旋加速器没有任何关系。
2.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1956年,物理学家首先发现θ子和τ子的自旋、质量、寿命、电荷等性质完全相同,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俩货实际上是同一种粒子。但另一方面,θ子会衰变成两个π介子,而τ子会衰变成三个π介子,这又如何解释。
这种情况下,两个在美国的中国小伙子杨振宁和李政道对此开展研究,他们提出:这两种粒子实际就是一种,之所以衰变方式不一样,是因为衰变的时候发生了弱相互作用,在微观世界,弱相互作用的宇称不守恒。
这段话也是有问题的。
首先,当年的τ-θ难题的核心并不是性质相同的粒子有两种不同的衰变模式。在物理学中,无论是基本粒子还是复合粒子,有多种变化途径是很正常很常见的现象。比如Z玻色子就既可以变成一对正反电子型中微子,也可以变成一对正反μ子型中微子,还可以变成一对正反τ子型中微子。τ-θ难题的关键在于π子的parity是 -1,而parity作为一个量子数是通过相乘(而不是相加)来复合的,因此两种衰变模式的产物的parity不相等,这才是τ-θ难题的关键。
其次,当时弱相互作用已经被发现了,物理学家也早就知道τ子和θ子衰变为π子是弱相互作用的过程。因此杨振宁和李政道提出的并不是τ子和θ子“衰变的时候发生了弱相互作用”这种在当时人尽皆知的废话。
3.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镜子里的人跟自己不是完全一样的,左右互换了。但镜子里的人也必须遵守同样的物理定律,我跳他也跳,我蹲他也蹲,不可能看到我在刷牙,而他却在洗脸。这就是宇称守恒!
这种对宇称守恒的理解是不正确的。
即使镜子里的人与镜子外的人有不一样的动作和行为,也不代表宇称不守恒。反过来说,即使镜子里的人与镜子外的人的动作和行为完全一致,也不代表宇称守恒。宇称守恒指的是在宇称变换下物理定律不发生变化。镜子内外的人的行为是否相同跟物理定律并没有关系。
4.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当吴健雄的论文发表之后,第二天,《纽约时报》就以头版报道了吴健雄实验的结果。
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错误。
《纽约时报》对吴健雄实验的头版报道是在1957年1月15日哥伦比亚大学的新闻发布会的第二天,而吴健雄等人的论文《Experimental Test of Parity Conservation in Beta Decay》发表于1957年2月15日。(见文末截图)
5.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动量守恒代表的是空间平移的对称性,空间的性质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并不因为你在南京而不在上海,你就会胖一点或者跑得快一点。
角动量守恒代表的是空间的各项同性,不管转多大角度,物理定律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要说你转多了头晕,不是由于空间出错了,而是你的生理特征,这也由更深层次的物理学定律所支配。
能量守恒代表的是时间平移的对称性,时间总是均匀的流逝着,时钟不可能一会快一会慢。
这种表述是错的。
空间平移不变性指的是物理定律在空间平移的变换下保持不变。空间平移不变性跟空间性质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也不能推出 “空间的性质在哪里都是一样”。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Schwarzschild时空,在这个球状对称的时空中,空间性质并不是处处相同,因为不同半径处的曲率等性质显然不同。但其中的物理定律还是有空间平移不变性。
同理,时间平移不变性也跟时间是否均匀流逝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6.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这就是伟大的“诺特定理”,它体现了守恒律的美。
而现在吴健雄的实验告诉大家,原来我们的宇宙竟然有一个不守恒的地方,而且是我们之前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镜像不对称,大多数人都首先表示不能接受,泡利“左撇子”的论调正是代表了大家的心声
这种对诺特定理的理解是错的。
诺特定理中涉及到的与守恒律相关的对称性是连续对称性。宇称变换是离散变换而不是连续变换,宇称对称性(和宇称守恒)跟诺特定理并没有直接关系。
7.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一直以来,电荷对称性也被视为宇宙真理,每一种粒子都有其对应的一种反粒子,除了电荷以外,其他性质几乎完全一样。
在粒子物理学中,charge-conjugate symmetry并不能翻译为电荷对称性。因为charge-conjugate transformation涉及到的不只是电荷,还包括与强相互作用相关的色荷(color charge)等其他charge quantum number。在charge-conjugate transformation下,粒子变成相应的反粒子,正反粒子的区别不仅仅在于电荷,还在于其他charge quantum number。这也是为什么电荷为零的中子跟反中子不相同。
另外,除了这些charge quantum number,正反粒子的其他性质就是完全一样,并不需要加上一个“几乎”。
8. 鲁超在回答中写道:
对称破缺的一种比喻,小球只有在中央的顶点才是稳定的、对称的,当受到微扰,它就会落下来,产生运动,并发出各种叮呤咣啷。稳定的、对称的、孤芳自赏的小球甚是无趣,叮呤咣啷才是我们宇宙的精彩。
这是错的。
在“墨西哥帽”模型中,中央顶点对于小球来说是不稳定的,这也是为什么小球会倾向于发生对称性破缺而从顶点移动到较低的点。
中国的平头老百姓是啥都不懂的、啥都做不了的、啥都不想做的贱民吗?
英雄的老百姓关心美国,因为它就横亘在面前。
“Because it's there.”
因为山就在那里,所以英雄的老百姓就想征服一下呐,人类的天性而已,家畜或许不能理解。
全世界所有厉害的东西,中国的平头老百姓都关心:上至国际空间站,卡西尼,奥陌陌,旅行者;下至下水道油布包,煮饭仙人,圆珠笔尖,还有猛禽,幽灵,高精狙,福特号,电磁炮,可燃冰,盾构机,大豪斯,大牛排,电瓶车,鸟语花香,老虎大象,GPS,NMD,M1p,RTX,诺贝尔,太平洋。
我想要的不多。你给不了,我就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