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给看懵了。
全篇充斥着各种晦涩的词语和佶屈聱牙的哲学引用,说实在的,我一个英国G5毕业的哲学硕士,读着简直不知所云。哲学家们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
先抛开思辨性不谈,就单论其引用的哲学语句,我认为他并不理解这些哲学家原本的意思,只是用来炫技而已。
第一句话是:海德格尔的“一切实践传统都已经瓦解完了”为嚆矢。
作为一个语文水平还不错,拿过国家级作文一等奖的人,这个嚆矢,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其次,引用的海德格尔的话,没有解释这句话。没有给上下文。没有解释这句话与题目有什么关系。没有交代在哲学史上的联系。
最关键的是,很多哲学词汇在哲学家那里的意思,与常人所理解的意思完全不同。
海德格尔的“实践”,也与我们理解的实践有很大的不同。实践传统更不是作者笔下的家庭与社会传统。
而且海德格尔也不会突然抛出来一个“实践传统”“此在”而不作任何解释。
后面维特根斯坦的引言,也有同样的问题。
此人对哲学家的处理也颇为跳跃。素材从海德格尔跳到麦金太尔跳到维特根斯坦又跳到卡尔维诺,这几个人的哲学方向是大不相同的,给人的观感很不连贯。
正常来说如果要讲海德格尔,可以与胡塞尔,萨特,或者后来的福柯德里达等人相联系,这几个人是一脉相承的。
不知道此人对于哲学史了解有多少,为什么思维会如此跳跃。不过听说这作文化用了陈嘉映老师的著作,也就难怪了。估计是从书里东拼西凑,然后放到作文里。
哲学的问题先讲到这里。
如果这是个文学作品或者随笔,作者这么写当然没问题。
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浙江阅卷组会给出满分,还觉得“逻辑严谨,说理到位”,应该是阅卷组的评分标准出现了大问题。
什么样的文章才算得上好文章,什么样的文章才是好议论文?
阅卷组对于文章的审美偏好太落后了。
倒是那位给39分的老师更有水平。
其实写这种作文完全是考生的自由,毕竟老师可以给判低分,也可以给判高分。
判低分的话没有人会知道这篇作文。
但是判满分的影响太恶劣。
估计明年又会出现一大堆掉书袋作文。
本来哲学就普遍被污名化,现在更是加重了“哲学不说人话”“哲学就是掉书袋”之类的负面印象。对于哲普的工作真是开历史倒车。
我们哲学系写论文都要求简单简单再简单,清楚清楚再清楚,结果现在来了一个复杂复杂再复杂。真是又无语又心累。
范例可以去看米兰昆德拉的小说。写得真的不错。
6月下旬,我正好作为第二阅卷人(second marker),负责阅卷判分2019–20学年剑桥大学神学系两门课程:大二的“B15 伊斯兰导论”,和大三的“C9 阿拉伯哲学”。(学生的最终分数由第一和第二阅卷人商讨后共同决定,一般会取均值。)
不吹不黑,如果借鉴剑桥评分标准,我们该如何客观地评价《生活在树上》?
【免责声明:首先剑桥本科生课程评分标准当然有别于高考作文评分标准,其次评分对象也不一样(本科生和高中生)。但参考浙江省高考评分标准后,我发现其实大同小异。此外,鉴于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不妨借用外部视角,看看自己高考评分是否公正合理。再者,《生活在树上》作为高考满分范文,也更应该有实力经受剑桥评分标准的检视。】
先剧透一下:如果是我评分,不考虑其他考生水平,《生活在树上》我会给到“II.i”(上二等)。拿到满分、“solid or good First”(上一等),甚至拿到“low First”(下一等),都是不存在的。
“《生活在树上》的优势在于其论证结构十分清晰明确,但两点劣势也很明显:
第一,晦涩的用词和表达方式并没有为表意服务,反而阻碍到对文意的正常理解、破坏对文章结构的清晰展现,甚至让读者反感,有炫耀之嫌;
第二,尽管试图展现较广的知识,但缺乏对其中关联性的具体解释、缺乏批判性理解,并且在使用上欠缺准确性,让读者反感,对诸多哲学家观点脱离语境的引用实则在秀下限。”
评分标准有三:切题,论证质量,知识的广度及理解。
这里只大概翻译一下对第一等评分的期望:
1-切题:紧密围绕题目及暗含问题,展示处理抽象问题的能力。结构上,应是作者论证清晰、合理的展开。描述和事实元素要有效关联于论证,并解释清楚这些元素与讨论问题的相关性。
2-论证质量:作者能够最有效地利用知识。语言上和结构上,文章要清晰、具权威性、并切中要害。作者应知晓领域内的学术论证,并不应仅复述他人观点,应展现自己的概念把控。在这个意义上,文章需是原创的而非衍生的。比较罕见的情况,文章的原创性进一步展现为提出有说服力的、有证据支撑的新观点,或者作出出人意料的结论。
3-知识的广度及理解:展现较广的知识及批判性理解,引用相关证据、甚至知晓文本的不同版本,熟知其他作者的结论。论证与解释,应与事实性信息相平衡,因此文章不应过于宽泛也不应拘泥于细节。作者能够评价现有知识,在必要时指出明显的矛盾并解决它们。
(网上随便找的图,细节不一定准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坐标,也有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家庭可能对我们有不同的预期,社会也可能会赋予我们别样的角色。在不断变化的现实生活中,个人与家庭、社会之间的落差或错位难免会产生。对此,你有怎样的体验与思考?写一篇文章,谈谈自己的看法。
[注意] ①角度自选,立意自定,题目自拟。②明确文体,不得写成诗歌。③不得少于800字。④不得抄袭、套作。”
下面进入正题。
剑桥一等标准:紧密围绕题目及暗含问题,展示处理抽象问题的能力。结构上,应是作者论证清晰、合理的展开。描述和事实元素要有效关联于论证,并解释清楚这些元素与讨论问题的相关性。
切题方面,《生活在树上》拿到一等是没有问题的。
题目要求讨论:如何处理个人理想,与家庭、社会期许之间的矛盾。
而《生活在树上》的主要观点就是在追求个人理想的同时,不应不假思索地全然批判摒弃家庭和社会的期许,而是要取中间立场:观念上,应该批判性接受家庭和社会的期许,将个人理想置于其中动态地塑造。此外,文章还提到一个“实践”难题:当在社会中实践个人理想时,更会遇到社会的限制和阻碍,客观上不免会被后者塑造,因此个人理想在实践意义上也有相对性。
整体结构清晰,每段内容明确,紧扣题目:
1-介绍背景和观点。(引海德格尔和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海德格尔误用。)
2-不应不假思索地全然批判摒弃家庭和社会的期许。
3-家庭与社会对于每个人的基础性。(引麦金太尔。)
4-中间立场:将个人理想置于家庭和社会中动态地塑造。(引《树上的男爵》和韦伯,韦伯语境误用。)
5-可以批判家庭和社会的期许,但要经过充分思考。(引尼采和陈年喜,尼采语境误用,陈年喜关联性存疑。)
6-实践难题。实践个人理想时,必然会被社会限制和阻碍,不免会被后者塑造。(引切斯瓦夫·米沃什和维特根斯坦,但关联性不大,维特根斯坦语境误用。[1])
7-结论:应追求个人理想,但也不能全然摒弃家庭和社会的期许。
由此可见,在诸多(不必要的)晦涩语词和诸多(误用)引用的包装下,作者实则在论证一个“安全”中庸的中间立场。立意不可算新颖。
从(脱离语境)引用海德格尔出发,预设一个反方论点——“我们这个社会,绝大部分人都在追求个人理想无视家庭和社会的期许”(事实并非如此)——也有无病呻吟之嫌。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很明显很普遍的社会现象,绝大多数人仍将自身置于家庭和社会中,不论什么时代(包括当代),只顾个人理想的人永远是少数。
而更为讽刺的是,《树上的男爵》反而能够支撑反方论点:从小极度叛逆倔强选择脱离家庭和社会生活在树上,最后选择以升上天空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的人,难道你能说他在一生遵循中庸之道?
尽管如此,就切题和结构而言,《生活在树上》仍然可以拿到一等。
剑桥一等标准:作者能够最有效地利用知识。语言上和结构上,文章要清晰、具权威性、并切中要害。作者应知晓领域内的学术论证,并不应仅复述他人观点,应展现自己的概念把控。在这个意义上,文章需是原创的而非衍生的。比较罕见的情况,文章的原创性进一步展现为提出有说服力的、有证据支撑的新观点,或者作出出人意料的结论。
我想《生活在树上》最令大家反感的有两点:
一是,其语言表达之晦涩,若不借助字典经常不知其所云,有炫耀之嫌。
二是,大量引用他人观点,但缺少具体解释,让读者怀疑其使用是否准确并切中要害,亦有炫耀之嫌。
首先,《生活在树上》结构上没问题,但晦涩的用词和表达,并不是在为更精确地表意服务,而是为了晦涩而晦涩,在事实上反而阻碍到作者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以至于我需要各种查百度,才能准确了解作者想要表达什么;需要总结每段的大意,才能分析出其结构的合理性。第一次读到《生活在树上》,我跟大家的反应是一样的:反感,炫技。
因此,尽管措辞大多准确,但鉴于这种晦涩的表达方式已阻碍到读者正常理解文意,并且在客观上破坏对文章结构的清晰展现,《生活在树上》在这方面最高拿到二等。
第二,《生活在树上》大量引用他人观点,但多为一句带过,缺少对于其中关联性的具体解释;并且多为复述,并也没有展现自己的概念把控。
因此,《生活在树上》在此方面只能沦为中庸。论据应该服务于论点,使论证更有说服力,然而作者对论据的使用,却起到了反效果,使得读者怀疑其准确性和相关性。
第三,《生活在树上》所论证的观点其实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中间立场,并没有原创性的观点和出人意料的结论。
因此,《生活在树上》在论证质量方面无法达到一等,最高上二等,甚至反感这种文风的阅卷人会给出下二等。
剑桥一等标准:展现较广的知识及批判性理解,引用相关证据、甚至知晓文本的不同版本,熟知其他作者的结论。论证与解释,应与事实性信息相平衡,因此文章不应过于宽泛也不应拘泥于细节。作者能够评价现有知识,在必要时指出明显的矛盾并解决它们。
《生活在树上》的确展现出较广的知识,但缺乏批判性理解。熟知其他作者的结论,但使用上欠缺准确性。
首先说说《生活在树上》最主要的引用: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
《树上的男爵》是否能够支撑文章的中间立场,我是存疑的。
免责声明:我只借助中英文资源看了个大概情节,细节上肯定有不准确的地方。
首先,《树上的男爵》的主人公,已经全然摒弃自己的家庭,选择在树上生活,并且此生没有再回到自己的家庭,从未选择妥协。这与文章基本观点不相符,文章在论证家庭(和社会)对于个人的基础性。作者至少应该处理一下这层矛盾。
其次,《树上的男爵》的主人公,似乎并没有选择文章所谓的“中间立场”,而是始终在利用社会资源塑造自己想要的世界——树上的世界,并试图改变现有社会,更倾向于个人主义,并非如作者所言根据家庭和社会期许塑造个人理想。一个选择中间立场的人,必然不会如此脱离社会,并最后选择以升上天空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值得肯定的是作者解释清楚了《树上的男爵》与所论证主题的关联性。文章的其他引用则多为一句带过,缺少对关联性的具体解释。
如果说文学允许不同的解释,作者是在展示自己的理解;那么这并不适用于严谨的哲学。
《生活在树上》脱离语境地引用海德格尔、韦伯、尼采、维特根斯坦,并且缺乏具体解释。
作者恐怕只是背了些哲学家的人名,概念,名句,然后根据字面义随意理解,没有读过原著。颇具民哲风采,会招来哲学学者很大反感。这四处引用应该都是扣分点。
因此,《生活在树上》在知识的广度及理解方面更是无法达到一等,甚至无法达到上二等,应该处于二等中间的水平。
对照高考评分标准,我觉得也是合理的。“内容20分”可以拿到一等,但在“表达20分”和“特征20分”上,只能达到二等。
我在给学生上语文作文课时,对孩子的基本要求是:我手写我心,说人话——作文是交流,不是炫技。
我在给学生讲哲学专题时,对孩子说的是:哲学引导你谦卑地反思自我,而非在交谈和写作时如孔乙己排出九文大钱那般排出一堆人名和哲学术语。
这篇作文,的确彰显了作者的阅读量,但着实感觉到他是囫囵吞枣,消化不良。
写出这种华而不实、逻辑不通、不知所云的作文,怪这孩子么?恐怕不能。
毕竟某些老师和阅卷组好这口。
阅卷组组长对这篇作文的评价,尤其是那句“没有多余的废话”真是妙。他应该在告诉我们废话还可以不多余。
此外,他让我们不要模仿其中的晦涩难懂,佶屈聱牙,那他树立这篇标杆作文的目的是什么?迷惑……
德国哲学平安。
浙江语文阅卷组平安。
满分作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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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配合着阅读:
因为就是这么教,这么练的啊。
梅西说他可以免费离队,而巴萨说不行,你不能免费,合同的违约金是七亿欧。各执一词的结果就是去打官司。但梅西说巴萨是他深爱的球队,他不愿和球队打官司。
其次,即便打官司,由于巴萨不想梅西离开整个西甲和西班牙都不想他离开,所以无论在西班牙国内打还是体国际体育仲裁法庭直接打。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是7亿直接免掉让他免费离队,即便结果偏向球员,最后的判决也可能是各让一步,也就是梅西可以离队,但是不能免费,但不需要7亿,打个折,很有可能3亿左右,近一半还是要的。那所有所谓的有兴趣买家谁愿意掏3亿?考虑到明年有可能就能免费签,那何必今年直接掏3亿?
我知道网上的愤青们不一定都会参军,但是我知道网上的那些蛆虫一定不会参军,而且会用各种文章来给自己洗白。中国现在有200w现役加上后备役差不多一千万,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是思想觉悟的,他们会为了祖国的一切包括那些咒骂他们的蛆虫而战。加上志愿兵,中国差不多会有一只1800w人左右的部队。如果你想参军就参军,不想参军就用自己的能力为大后方搞生产,总之不要当蛆虫就是了。如果是敌人已经开始入侵本土了,做好两个准备,要么牺牲一切,要么成为国家重建的力量。总之不要当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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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
这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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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答不包括侵略战争,中国也永远不可能打侵略战争。
不想去没打仗人没人逼你去对不对,但是你不去还要在舆论上给你很高的评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题主只是想讨论普通人能在战争时做什么。而且要支持国家,安顿家人。绝大部分普通人移不了民,想安顿家人只能帮助国家不把战火烧到家人那里对不对?
至于我说的蛆虫,就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帮助侵略者残害自己同胞的人。
不关评论,想骂我的就骂,多脏都可以,我不会举报的,全当做社会出气筒帮社会做贡献了。虽然我知道有人会说我词穷了,你说是就是吧。
你跟他谈道德,他就跟你谈法律。
你跟他谈法律,他就跟你谈道德。
这就是家庭伦理剧狗血情节百出还有人追的原因。
父母愿意给弟弟二十万而不给老大,那确实在法律上是他们的权利。
问题是这样就伤害了老大一家的感情,在道德上就是立不住脚的。
本答案在谈伤感情这件事,就有人跳出来说我三观不正且逻辑不清,说那是人家父母的权利。
好啊,既然谈法律权利,那么大儿子将来也不需要对父母太热心,只要完成基本的法律义务就行了。
可是问题是,他父母现在或将来会仅仅满足于大儿子完成法律责任吗?
肯定会挥舞道德大棒子,把大儿子打得血流满面。
所以我劝题主远离这样的家人,警惕本回答下那些逻辑混乱不明事理的人。
————以下为原答案
这个事件更加证明一个事实:你老家就是一个烂泥潭。
所以你要远离他们。
他们怎么骂,随便。反正你以后少回去,如果要尽孝心,将来寄点生活费回去就行了。
如果你不离开这个烂泥潭,你会拖着你妻子孩子一起沉没。
至于村里人的看法,你还在乎干什么?
跳出来了,就别再跳进去受虐。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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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举个例子吧,看通情达理的家庭是怎么处理和你类似的情况的,也免得有人在评论区非议我。
我有个好朋友,是兄弟俩。
哥哥被他爸从小培养上重点高中,从初中就给他哥买进重点初中。
而他呢,初中毕业,即便考上了普通高中,也不让上了。
但给他拜了师傅,学手艺,跟着父母做生意,开店。
后来他哥考上大学,他就成了店主。
后来他哥留在了重庆,成为某银行信贷部部长。
后来老家盖房,他父亲直接对他哥哥说:“当年倾力培养你,你现在出息了。当年你弟弟是受了委屈的,并且以后照顾我们就靠你弟弟。所以盖房子的钱,你来出,以后经济上,能帮你弟弟就尽量帮点。”
这个父亲是拎得清的。
他父亲本身是入赘的,但是能把有限的资源合理化分配,成就今日之局面,也是厉害角色。
所以尽管我朋友也曾经感叹父亲不公,但是老来一席话,也是释然了。
并且他哥对他也不错。
这样比起来,你父母就差远了。
其实,这个事情的关键不是钱,而是你父母心偏了不说还不明事理。
不求完全一碗水端平,但是至少他们心里要明白谁暂时受了委屈,并愿意有机会做补偿,而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道理就像:洪水来了,为了保城市,把水往农村引,是迫不得已,但是不能理直气壮啊,相反要想尽办法去补救农村受到的损失。
我与入关人的一个观点的分歧在于我还是认为要辩经,即使这一期山高的观点我十分赞同。
要辩经,不在于辩赢。
而在于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我全都要,而且全都要足够强。
中国的文明本质和历史记忆造就了我们的实用性,大多数时间我们把辩经视之为“术”而非“道”,虽然有些讽刺的是,辩经辩的通常是“道”的问题。我国走实践检验真理路线而非“真理越辩越明”路线,我们讲究的是边做边辩,但不能只做不辩,在术的层面,辩经的技巧是要持续而长期练习的。
笔可把杀意修饰得温情脉脉,也可把归顺装点得杀气腾腾。笔可杀人,我辈当练笔。
把笔交给国内某些所谓的“知识分子”阶层,你们不害怕?
两百年来,本国人文社科领域来自西方体系且全方位落后于西方体系,在这个体系内,下跪的孝子贤孙才代表了先进,更接近圣座更聆听圣训,而反抗者因缺乏批判的武器,则被斥为“群氓”“愚民”“反智”“民粹”。
当军事、经济、科技全方位领先西方后,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又摇身一变,继续在本国体系中发挥辩经特长,成为所谓“江南大儒”。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要把宣传文化阵地交给这样的“江南大儒”,让不懂得工业的“大儒”来分析解读我们的工业?让不懂得军事的“大儒”来解读军事?让这些骨子里其实没有文化的“大儒”来塑造我们的文化先进?
这些骨子里不懂得何谓自由的大儒是如何把自由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吹死的?
看看让西方人拍花木兰,拍成了啥样?
—————————————————————
聊聊笔与犁的问题。
过去几千年,笔食利,犁供养,所以笔高级,犁低级。
我们面对的印度,就依然是一个笔高级,犁低级的腐朽国家。
我们建立这个共和国,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现状。但是笔不愿意好好书写犁,那么犁只有自己拿起笔。
笔与犁的问题,教员不是没有尝试过。我们刨除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部分大学停办等诸多运动的主轴,其实是用运动来解决国家极其严重的经济和就业问题,我们就单问一个问题:贫下中农真的教育了知识青年吗?知识青年能够理解真正的先进性在于劳动本身,在于改造世界,在于人本身的奋斗,而不是“仁义礼智信”吗?
在落后的生产关系中,无论食利者还是劳动者,都是落后的一部分 ,不因你是剥削阶层就升格到了先进;唯有努力通过行动来改变这个落后生产关系的人,才能称之为拥有先进性,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好的,现在你用这个道理来说服挑粪的浇菜的吃不饱饭的知识分子,抱歉,真说服不了。我生活品质下降了,这就是落后,这就是剥削,别扯那么有的没的,你说什么都没用。任何一个阶层、任何一个区域、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无数的好故事和坏故事,但书写故事的权力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要拿起笔,书写所有的坏故事,用一生去反抗你。
那些好故事呢?创造了好故事的人,写不出好故事。所以那个时代只留下了坏故事。
精神的“贵族”能够理解:通过“汗水”和“付出”来改进生产关系是先进的,促进社会文明发展是先进的,而“十指不沾阳春水”、“君子远庖厨”“审美品味”则未必吗?
这种局面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变?
社会所有的阶层都学会拿起笔。
当警察拿起笔,当产业工人拿起笔,当土木狗拿起笔,当军人拿起笔。
那么除了笔一无所长的“精神食利阶级”、“愚昧人民的启蒙者”,就会连辩经的阵地也失去。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我们终将获得胜利。我们不丢弃辩经的武器,是为了练笔,磨剑。
公元前221年始皇称帝,古中国的祀与戎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而嬴政宣称的万世一系还不到一纪,公元前209年,陈胜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泰山封禅是那个时代最强的辩经,而陈胜是那个时代最强的不辩经。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却是整个古中国最强的辩经陈词。
要时时握紧我们的剑,也要时时握紧我们笔,因为这个年代,我们都会写了。
我与入关人的一个观点的分歧在于我还是认为要辩经,即使这一期山高的观点我十分赞同。
要辩经,不在于辩赢。
而在于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我全都要,而且全都要足够强。
中国的文明本质和历史记忆造就了我们的实用性,大多数时间我们把辩经视之为“术”而非“道”,虽然有些讽刺的是,辩经辩的通常是“道”的问题。我国走实践检验真理路线而非“真理越辩越明”路线,我们讲究的是边做边辩,但不能只做不辩,在术的层面,辩经的技巧是要持续而长期练习的。
笔可把杀意修饰得温情脉脉,也可把归顺装点得杀气腾腾。笔可杀人,我辈当练笔。
把笔交给国内某些所谓的“知识分子”阶层,你们不害怕?
两百年来,本国人文社科领域来自西方体系且全方位落后于西方体系,在这个体系内,下跪的孝子贤孙才代表了先进,更接近圣座更聆听圣训,而反抗者因缺乏批判的武器,则被斥为“群氓”“愚民”“反智”“民粹”。
当军事、经济、科技全方位领先西方后,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又摇身一变,继续在本国体系中发挥辩经特长,成为所谓“江南大儒”。关键在于,我们是不是要把宣传文化阵地交给这样的“江南大儒”,让不懂得工业的“大儒”来分析解读我们的工业?让不懂得军事的“大儒”来解读军事?让这些骨子里其实没有文化的“大儒”来塑造我们的文化先进?
这些骨子里不懂得何谓自由的大儒是如何把自由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吹死的?
看看让西方人拍花木兰,拍成了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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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笔与犁的问题。
过去几千年,笔食利,犁供养,所以笔高级,犁低级。
我们面对的印度,就依然是一个笔高级,犁低级的腐朽国家。
我们建立这个共和国,就是为了改变这个现状。但是笔不愿意好好书写犁,那么犁只有自己拿起笔。
笔与犁的问题,教员不是没有尝试过。我们刨除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部分大学停办等诸多运动的主轴,其实是用运动来解决国家极其严重的经济和就业问题,我们就单问一个问题:贫下中农真的教育了知识青年吗?知识青年能够理解真正的先进性在于劳动本身,在于改造世界,在于人本身的奋斗,而不是“仁义礼智信”吗?
在落后的生产关系中,无论食利者还是劳动者,都是落后的一部分 ,不因你是剥削阶层就升格到了先进;唯有努力通过行动来改变这个落后生产关系的人,才能称之为拥有先进性,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好的,现在你用这个道理来说服挑粪的浇菜的吃不饱饭的知识分子,抱歉,真说服不了。我生活品质下降了,这就是落后,这就是剥削,别扯那么有的没的,你说什么都没用。任何一个阶层、任何一个区域、任何一个时代,都有无数的好故事和坏故事,但书写故事的权力在我的手里,所以我要拿起笔,书写所有的坏故事,用一生去反抗你。
那些好故事呢?创造了好故事的人,写不出好故事。所以那个时代只留下了坏故事。
精神的“贵族”能够理解:通过“汗水”和“付出”来改进生产关系是先进的,促进社会文明发展是先进的,而“十指不沾阳春水”、“君子远庖厨”“审美品味”则未必吗?
这种局面究竟什么时候能改变?
社会所有的阶层都学会拿起笔。
当警察拿起笔,当产业工人拿起笔,当土木狗拿起笔,当军人拿起笔。
那么除了笔一无所长的“精神食利阶级”、“愚昧人民的启蒙者”,就会连辩经的阵地也失去。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我们终将获得胜利。我们不丢弃辩经的武器,是为了练笔,磨剑。
公元前221年始皇称帝,古中国的祀与戎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而嬴政宣称的万世一系还不到一纪,公元前209年,陈胜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泰山封禅是那个时代最强的辩经,而陈胜是那个时代最强的不辩经。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却是整个古中国最强的辩经陈词。
要时时握紧我们的剑,也要时时握紧我们笔,因为这个年代,我们都会写了。
因为倒着读是嫩巴黎(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