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邀请。
我来讲个故事。
年轻的时候,我爱上一位姑娘。
如何追到呢?我冥思苦想,竭尽了一个文艺青年应该有的一切想象力,最终决定写一封糅合了各路前辈精华的情书。
我这样写。
张小红,你好哇。
好久不见。
或许你会奇怪,不过几天而已,怎么就好久了呢,抱歉,对于我来说,这仿佛过了几年,人的时空观便是这么奇怪。
那日目送你回家,你走了,我却还在街上闲逛,却突然发现,我们这座城市的夜色,也颇有可观之处。我发现了一颗特别亮的星星,你若今或每夜皆能看到它,我们就可以从这颗星的微光上,仿佛更近一些.因为每夜这一粒星,必有一时同你眼睛一样,被我瞅着不放。
不过有时候真觉得,你看星星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曾听有人说,前世的几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对于此,我是一向不信的,但此时却也不禁感叹,我上辈子不知行了多少善,才能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能看看太阳,和心上人走在街上,真是再好不过。
所以,谢谢你。
我常常自诩为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总想为别人做好事,尤其是对你。我真想把我能做出的一切好事全献给你呢。
静下来想你,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还有在我安静的时候,你就从我内心深处浮现,就好象阿芙罗狄特从浪花里浮现一样.你别笑,这个比喻太陈腐了,但却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在胡说些什么了,是吗?原谅我的笨拙,本有些更好的话,可以用来形容你。
《情人》里曾经说过: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便适合恋爱,而你,天生适合我的灵魂。”
其实不如说,我心里的洞是你的形状,任何人都不能填补。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而我,是张小红至上主义者。
里面大概用了12个梗。
我托人将这封信送给了姑娘,姑娘看了之后羞红了脸,说了声讨厌。
然后,跑到了办公室交给了老师。
老师便在班上读了一遍。
这件事情之后,我成了学校里最大的文青+流氓,简称文氓。
我来解释一下。
【张小红,你好哇。】
——王小波致李银河
【那日目送你回家,你走了,我却还在街上闲逛,却突然发现,我们这座城市的夜色,也颇有可观之处。我发现了一颗特别亮的星星,你若今或每夜皆能看到它,我们就可以从这颗星的微光上,仿佛更近一些.因为每夜这一粒星,必有一时同你眼睛一样,被我瞅着不放。】
——沈从文致张兆和+夏目漱石
【不过有时候真觉得,你看星星时很近,看我时很远。】
——顾城《远和近》
【曾听有人说,前世的几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
——席慕容《回眸》
【我上辈子不知行了多少善,才能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
——徐志摩《忘了自己》
【好不容易来人间一趟,能看看太阳,和心上人走在街上,真是再好不过。】
——海子《夏天的太阳》
【我常常自诩为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总想为别人做好事,尤其是对你。我真想把我能做出的一切好事全献给你呢。】
——王小波致李银河
【静下来想你,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还有在我安静的时候,你就从我内心深处浮现,就好象阿芙罗狄特从浪花里浮现一样.你别笑,这个比喻太陈腐了,但却是我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王小波致李银河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便适合恋爱,而你,天生适合我的灵魂。”】
——杜拉斯《情人》
【其实不如说,我心里的洞是你的形状,任何人都不能填补。】
——珍妮特 温特森《写在身体上》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与群星。】
——聂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而我,是张小红至上主义者。】
——朱生豪致宋清如
然而小红妹妹没有成为我的媳妇,大概因为我不叫林小明。
"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离"
有个老人,病重弥留之际,请道士来家里主持祷告,问他这一生漫漫,可有什么过失让你念念不忘需要忏悔,我也好替你祷告接引。
“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离婚”
意思是我想不起有别的事情了,只记得我曾与之离婚的郗道茂。
这是世说新语里的一个小故事,觉得喜欢,拿来写写。
原文如下:
王子敬病笃,道家上章,应首过,问子敬由来有何异同得失。子敬云: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离婚”
王子敬,叫王献之,字子敬,是书圣王羲七个儿子中最俊朗富有才气的一个,他是七个儿子中书法造诣最高的,史载其“风流蕴藉,乃一时之冠”。
《世说新语》里还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王徽之和王献之兄弟二人同坐堂上聊天,前面忽然起火了。王徽之急忙逃避,连鞋都顾不上穿;而王献之却神色安详自若,慢悠悠地叫来随从,搀扶着再走出去,和平时一样,贵族范儿十足。(这事儿放到今天也可以回答“装逼成功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王献之和郗昙的女儿郗道茂青梅竹马,很早与她结了婚,长得帅又有才华,还气度不凡,简直是大众偶像,国民老公,何止是国民,连公主都觊觎他的美貌与才华,新安公主就是稀罕他呀,都嫁给桓济了还不消停,天天闹离婚,婚也离了,天天跑到皇上面前哭着喊着搂着大腿非要嫁给王献之。
然后皇上被闹得不要不要的,下令吧,休了原配郗道茂,赶快把这公主领回家吧。
王献之就把自己腿烧烂了。我残疾了,你麻溜走吧。
没办法,公主就是二呀,痴呀,你残疾我也跟着你,谁让你长得好看又有才。(估计如果烧的是脑子或者脸就好多了)
没办法,最后,王献之休了郗道茂。
郗道茂,也一直没有再嫁。
王献之休了郗道茂以后,一直在悔恨思念中度过自己的一生,曾写封信给郗家,这封信无头无尾无落款,被人称作《奉对贴》。
“虽奉对积年,可以为尽日之欢。常苦不尽触额之畅。方欲与姊极当年之匹,以之偕老,岂谓乖别至此!诸怀怅塞实深,当复何由日夕见姊耶?俯仰悲咽,实无已已,惟当绝气耳!”
即使每天面对着你,这么多年了,,我还是那么高兴,从不觉得厌倦(不知怎地,忽然想到: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多想和你回到从前,就像以前那样,哪怕不说话,额头碰着额头,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多好呀,可是我们竟然就这样分开了,我真的很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我每时每刻都很难过,都想哭,都想见到你,也许只有等我死的时候才可以吧!
四十三,只捱到了不惑之年,王献之病重将死,道士问他有何异同得失。
也只有一句:“不觉有余事,唯忆与郗家离婚。”
是呀,我这一生就要过去了,我不再是那个起火时神态自若的翩翩美少年了,不再是那个笑言书法胜过父亲王羲之的风发才子了,也不再是那个嗤笑道“世人哪得知”的名流之士了,我最爱的人早已离我而去,如今我老了,弥留之际,我最最放不下的只有你,唯一让我深觉悔恨的,也只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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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读书及日常,无他)
强答一个。
老爸当过兵,上过老山前线。当年部队从山东上火车出发往云南走,在山东上火车的时候,站台上放着《十五的月亮》,部队的亲属们都在火车站送行,虽然有些悲壮,但是几乎没人哭。火车到了云南境内,靠站歇停,这下可倒好,不知从哪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云南当地的老百姓,老太太老大爷大哥大姐小弟小妹小朋友,根本没人组织,也没人安排,就是挤到铁道边拉着车上素不相识的解放军的手往他们手里塞酒碗,塞鸡蛋,塞吃的,操着一口完全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一车的小伙子哭的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