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教师有前途吗？ 第1页

谈谈我的看法。上篇 - 研究生刚毕业时，在国内当过两年老师，那时我对教学的理解真的有限，也谈不上什么授课技巧，但因为我读书时，专业负责老师脑子里都是浆糊，我自己带着学弟学妹闯出过一条路，所以我对服装表演专业学生四年该干嘛，还是比较清晰的。

我加入这个专业教研室时，是这所院校开办这个专业的第三年，之前他们没有专业专任老师，只有两位负责化妆和舞蹈的老师，用她们的说话，我来了我就是正宫娘娘。第一次见面，我和两位同事交流了几句，感觉她们的眼界确实要强过我在广州读书时的那些老师，但她们也确实对模特行业的了解不多。在广州时，老师都是门对门老师（毕业就当老师），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看问题想问题非常理想化，加之人本来就不是热心人，所以对学生的态度就是，别出事，别惹麻烦。杭州的这些同事，虽然也没什么海外学习生活的经历，但最起码人家都是开BMW的，说明他们起码对社会经济还是有了解的，这样交流起来就不会太费劲，后来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我来第一件事，就是申请修改教学大纲，因为这样才能让我的想法实现名正言顺。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延续我大学时自己摸索出的成长方式，“以赛代练四步走，意存高远考出去”，具体如下；

新生大一入学是九月，先让她们参加一次地方性质的选美比赛，例如XX旅游小姐一类，熟悉下比赛的感觉，能拿名次固然好，拿不了也正常。等大一下学期，开始准备参加大赛，我读书时，全国性的模特大赛有；东方宾利公司的模特之星大赛，职业模特大赛；新丝路公司的新丝路模特大赛；央视的CCTV电视模特大赛；我们通常将其称为四大赛，是业界最具含金量，对职业发展最有帮助的比赛。我任教时，CCTV已经停办，但新崛起的一些模特经济公司，例如英模，龙腾也会组织新的比赛，所以锻炼的机会是不缺。学生参加比赛，肯定会影响在校上课，这是全国所有开办这个专业的院校共同遇到的一个问题；我上大学时，请假就很难，因此也错过了一些好机会；后来我们拿了成绩，学院很高兴，开始大开绿灯；当然，绿灯是关照，是期盼，负责人如果不开，也完全有不开的理由。为了从根本上不受制于人，把决策权握在懂专业的老师手中，我初来修订教学大纲时，就主要修订了两点；第一，把教学课时中的实践教学调到80%，这样学生离开教室就是合情合理合规则的；第二，把外专业教师负责的课程收回来，把自主权握在自己手中；当然，这件事我自己是干不成的，恰好，其余两位同事也赞成，我们便将大部分课收回来了（多说一句，这件事，可能也只有在浙江这种相对开放发达的地方，才会如此顺利；我们提出收回，外专业老师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要知道，多一节课就多一份钱，换在乎钱的人，他不放，你很难办。）。搞定这些，只是铺平了道路，但走还没开始。

走路前就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学生比较不自信，因为艺考时，他们很多也考过北服，东华，江南，苏大，结果自然是没成功。这种艺考的挫折，就延续到了他们参加比赛的问题上。

我上大学时，是专业第一届学生，加之又只有我一个男生，无从比较，所以我也搞不清自己究竟几斤几两，几次想去参加比赛，又怕输了难为情，结果白白耽误了一年多。直到大二看到学弟们来了，我才树起了信心。神都是造出来的，创造环境很重要，我让两个年级相互观摩了几次后，大家便都有点彼此不服，但嘴上说自己强是没用的，你得把名次拿回来才行，我把这道理说清后，大家劲头立马起来了。

这时有一个比赛主动找到了我们，这个比赛是选美比赛，对参赛者的发展没太大帮助，但锻炼绝对是有的。他们希望我们能多送一些选手，我同意，但我也谈了我们的诉求；因为我们组织学生参赛，也存在一个成本和取舍，所以我们不太希望学生白跑一趟，这对学生是一种挫伤，对学校也是一种打击，不利于往后活动的开展。对方表示充分理解，说至少有两个十佳；我说十佳的意义不大，因为这是地方分赛区，我们还是希望选手能去全国，要去全国，就必须是地方前三。其实每个行业，都有一些行业内约定俗成的默契，当我们不能制定规则时，也只能遵循这种默契。对方听我说完，表情略犯难，最后表示尽力，但也提出，还是要大致差不多，最后再次感谢我们的配合。

让谁参赛前，我考虑了下，总体来说，大二这届是比大一这届优秀的，这个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不需要懂专业。如果先让大二去，那天平可能就彻底正不过来了。先让大一去，让大二先忍耐。

因为分赛区是三所学校一起捧场，所以蛋糕大小我们不计较，只要别忘了我们就行。事实证明，任何能成功举办多年的赛事，它一定会在质量和情感中寻得一个平衡，如果说拉赞助是第一难，这可能就是第二难。

因为前期修教学大纲时想得还算周到，所以学生参加比赛丝毫不用领导拿着笔为难，他们只要享受奖状放在面前时的喜悦就好了。

看到学妹取得成绩，最着急的必然是学姐，天天一起进进出出，身份差异太大不行。那就只能迎头赶上。

学生开始有点误区，就是总想参加大赛，觉得小的没意思，浪费时间，含金量太低。我听后点点头，让他们回去上网找，找一个这辈子参加的第一场足球比赛就是世界杯的出来，结果他们没找到，老老实实去参加他们看来的“小比赛”了。

参加完回来，他们觉得收获颇丰，但就是有一个疑问，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我做工作了。我便和他们解释了一下；这些年组织比赛是越来越难，因为比赛是需要巨大投入的，无论人力物力，但盈利点却很少，所谓的宣传效益，是很难量化的，即便有，也是一个较长期的过程，所以我们对赛事方要理解，我们可以争取，可以去充分介绍我们的优秀学子；但不能去要求，何况江浙沪又不止我们一所学校，要求人家也不搭理你，最后自讨没趣。换言之，工作有，但取得成绩，99%还是你们实力的体现，这让他们鼓舞。

对人的培养，一定是多层次多方面的。2013年互联网和今天还是存在很大不同，那时很多人对微信都不是非常接受，直播平台更是处于萌发期。但我觉得，模特除了准备比赛参加比赛外，还是要掌握些许实际技能，这些技能最好和专业相关，我便把一些视频和图像后期的内容放入了课程中，其实我自己也压根不擅长这些，我只是觉得有用，希望他们可以萌发兴趣。

没有摄像设备，我们就先用相机拍。没有场地，我们就早点去，用学校的食堂。

没有创意，我们就先模仿，找杂志，时间给你们，我不规定太多，但我要看到差不多的作品。

学生四处打听，竟然在二十公里外，找到了相似的场景，也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多年生活在海外，我知道海外生活对人眼界和思想的开拓和帮助。为什么中国服装最厉害就是晋江，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泉州是侨乡，他们和世界更同步。现在你们没条件出国，那我们就就近转转，我想无论去哪，无论看什么，都比在寝室打dota要强。

学生住的宿舍条件差，我就带他们来我住的小区转转，他们看过之后，也对人生有了更多期望和愿景。

世界有四种主要文明体系，印度，中国，伊斯兰，希腊；这其中最封闭的就是中国，我们也因此吃了无数亏。但只讲没用，因为我再没去几十个国家学习生活游览前，我也想不出世界是怎样的。但没机会了解没事，不能畏惧了解。在国外时，我异常好奇一件事，就是为什么老外晚上酒吧玩到一两点，第二天照样七点图书馆学习，能将学业和生活完美平衡结合。而我们是将其割裂。

我鼓励大家多去接触社会，但同时也要对人生有更高的追求和期望。

学生暂时出国旅游机会减少，我就带他们周边城市逐个家访。虽然花费了一些有钱和过路费，但这些花费是有意义的。

除此之外，也鼓励他们多参加体育锻炼，这一来是专业需要，二来也可以充实生活，培养兴趣。人无癖，不可交也。还是要对几样事物有强烈的喜好和热爱才行。

大学是四年，让人四年都提着一口气，是很辛苦，很难做到，也没必要做到的。除了比赛，技能，爱好外，我也希望大二的学生及早考虑自己的未来。因为我自己就吃过这种亏，我大二开始比赛，成绩一直不尽如我意，到大四了，看当初的朋友都要出国了，我也着急了。但大二开始准备的人，他们可以一早就把GPA拉高，然后慢慢考GRE和托福，但我这种大四才动手的人，只能考雅思了。其结果就是，高中很多同学都去了美国普林斯顿，我只去了英国南安普顿；当然，美国时尚也不行，也确实没几个学校有我这个专业，但康奈尔是有的。如果能去康奈尔，可能我很多想法又会不一样。

在我的工作开展一年后，我们这个专业迎来了成绩爆发，部分学生通过比赛，签了很好的公司。

部分学生因为比赛，获得了省部级领导的嘉奖表扬。

学院很高兴，如此快，就取得了这么多成绩，但这时我们专业内部开始有了点分歧，部分老师的观点是，趁热打铁，还是延续以赛代练的方式，继续再接再厉。但我的意思是，模特没前途，它是一个行业，不是一个专业，它是人青年时代的一段经历，体会过足矣；他们还年轻，应该选择更有意义的方向，现在学校有去境外交流的机会，先让他们去；不愿意去，或成绩不够的，鼓励帮扶他们去考公务员，出国和研究生。但凡已经参赛拿过全国十佳的，就不再鼓励他们去争全国三甲，一来很难，二来也没意义。直到我14年离开，我和同事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取得共识；因为他们觉得，这些学生出国或考公务员，是办不到的。如今六年过去，上个月的聚会上学生说道：“毕业这些年我们发现，大方向听毛总绝对是没错的，站得高的人，他就是看得远。” 听到这话，我内心很激动，但我还是故意谦虚道：“别黑我，我就是随口乱说而已。”

一年前我提出要全力比赛，争全国冠军时，实际就有半数学生觉得不可能，我的建议就是，那你们干你们认为可能的事，不要浪费时间就好。第二年，我提出要志存高远时，又有半数同学觉得太难了，只有几位同学愿意试试，但事实证明，人生就是有点大浪淘沙，不畏难的人，最后就是能证明事在人为。当然，选择轻松，也是一种生活。

回忆当年，也是很有意思的事。

从2012年4月加入，到2014年9月离开，也就短短两年多的时间。所幸，还是改变影响了一些学生。对于我的安排和计划，很多领导有一点意见和看法，当面讲他们不敢，也没必要，但从很多渠道，我还是听到了。我的看法是这样；首先，我来时福利分房政策已经取消了；即便分，经济适用房也只适合出租，不适合自住。所以你吸引我的地方在哪？第二，我们是年轻人，是生活在未来的，未来谁会对我影响大呢，势必是更年轻的人。权衡时，我自然会倾向他们多些。

事实证明，年轻人成长是很快的。当年有意见的人，当时收入十几万，那时学生没收入；如今学生们高的都奔七位数了，他们依然如当年。每每想到此时，我觉得蛮欣慰。因为在没影响一部分人的同时，还是尽可能帮了（没帮也方便了）一部分人。

我对学生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每次P图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只P自己。

开心再聚时，你们都进入了很好的企业，获得很宽广的视野，更丰富的人生。

感谢能漂洋过海请我吃米其林。

很遗憾，16年你们毕业时我已离开，想回来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却被无情戏弄。不过这也正常，每任领导都走的悄无声息，只有我要求回来看看，确实不妥。还好班里就十八个人，不然买花都会买到破产。

见我回来，曾经的同事们好像没说什么，或许说了，是我没听到。学生们接过花，神色复杂，有许久未见重逢的喜悦，也有不满谴责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其中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我走后，他们确实没人管了；第二是我买房时，部分学生也让我帮着拿下主意，那时是15年，我说你们不用着急，等16年毕业慢慢看吧，结果他们就真等了。这部分同学，恐怕未来也不会和我来往了。

举花自拍的，应该都是当时没问我意见的。

虽然犯了历史性错误，但大家还是念旧情，P了这张大合影。

也希望你们越来越美，越来越优秀，

下篇 - 2015年，我去了泰国，边读书，也一边代课。来泰国的中国学生，和国内是比较不同的，他们多来自教育资源比较匮乏的地区，个人基础也不好，所以高考后，来泰国还算一个相对好的选择。对这个群体，评价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他们不像国内带的那些学生，非常统一，就是要先比赛，再考学，当中唯一的难点，就是要抗住压力，别让外行瞎干预。

我们评估学生时，可以分为两个层面，家庭层面和个人层面；我在国内的学生，先不说家庭层面如何，他们至少在个人层面是具有一定优势的，现在这个年代，多数人学历都差不多，个人形象层面的优势就非常凸显。但在泰国的中国学生，家庭层面如何先不问，个人层面至少没有优势，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教育他们，就要了解他们的需求，我过去所有的经验，在他们这里已经完全不适用了。他们不渴望杰出，也不需要光芒四射，他们唯一的愿景就是顺利毕业，仅此而已。

在泰国很幸运的一点，就是碰到了现在在英国皇艺的杨宇老师。当时我们这个专业就两个人，我和他。杨老师年纪比我小，工作经验也应该没有我丰富，但他来泰国比我早，所以他担起了专业建设的主要工作，我基本不用操心。杨老师是一个比较明白的人，这在中国是非常少见且难的，我们之间无需讲太多，基本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我们协商过教学大纲很多次，核心一点是，专业叫艺术设计没问题，但我们必须要有具体的方向，杨老师是学视觉传达的，这个专业对硬件要求相对低，有电脑就行，我是学服装设计和时尚管理的，这个方向一来对硬件要求高，二来不是特别适合小城市的学生，因为小城市没有这个需求。所以我们就定了视觉为主要方向。从心里讲，这些学生能不能吃艺术这碗饭，我和杨老师是比较清楚的，因此我们对他们的成长设计中，并未加入过多的局限。但后来随着大量新同事的加入，他们提出了不同的要求与标准，认为可以提高就业能力，可惜认为并不等同于事实。我也更加感念，能遇见一两个明白人的不易和可贵。

因为泰国的中文项目当时还处于起步阶段，所有专业都缺老师，我除了自己读书，教艺术外，还在国际贸易，金融与会计等专业代课。怎么说呢，这种跨专业代课学生学到知识没，我不太确定，反正我自己是学了很多新知识，得到了很大提升。

泰国和中国的教育，是完全相反得。中国大学重视的，例如学生安全，思想工作，就业辅导，泰国是不考虑的；但中国大学不重视的，例如教师签到，校服校徽，泰国是非常在意的。泰国的课纲，不像中国那么灵活，因为从某种程度讲，他们是比较看中形式的。但在课程内容的制定上，是比中国灵活的，几乎什么都可以讲，没有人会干涉。

打个比方，在中国我是捆住手，但是能走；泰国则是手放开了，脚绑住了。总得来说，泰国发挥余地没有中国大，学生是一方面，环境是另一方面，最大的问题是与外界交流很受限，很困难。

上课之余，泰国倒是比中国更放松。师生关系也从协作，变成了合作。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可能要过几年我才能确定。

这里我解释下什么叫合作。这个问题类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按理说，学校专业应该先制定好教学计划，然后按教学要求考核学生。这就是我过去在国内用的，如果你这学期获得了全国十佳，那你期末就是90起评，赛区十佳就是80，参赛就是70，不参赛就是60。让行业人事去评价，而不仅是老师。但泰国就不适合这种，因为学生的水平基础差异是巨大的，你需要根据实际，去制定评价标准。这就变成了一种近乎合作的关系。在泰国比较有意思的，就是组织活动。

国内有点无限责任制。简单说，教师要为学生安全负责，这是完全超出教师收入和能力的职责，并不合理。但在泰国，只要你不残，你自己就是完全责任人。这样就给组织有意思的活动提供了前提，例如骑摩托环游，翻山出海。但其实还是操心的。

回来之后，学生说，他们认为这是人生最难忘的一次旅程。我想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期末考试分还没出。出了他们就该抱怨热了。

来泰国的中国学生，其实都缺一点自信，一方面，我给了他们太大压力；另一方面，国内人民因为自我认识以及世界认识还处在起步阶段，所以不可避免会出现大量偏差。例如如何科学评价泰国，以及科学评价泰国留学。

泰国在很多地方个世界都很不同，这是因为它独特的历史以及地理环境造成的，和好与坏没太大关系。就好比问，梅西和库里谁厉害一样，没有可比性的事物，就不要比。

但泰国这个社会，确实又有太多太多优点，以及太多太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游客怎么评价不紧要，因为他们从头至尾都没搞清，骗你们的究竟是泰国人还是中国人。对他们的所有看法，我表示同情，仅此而已。泰国大学会赞助学生去国外背包旅行，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一件事，让学生多看，多走。人不用多优秀，只要在原有基础上进步就好。

我也很开心，带学生背包去了越南老挝，虽说一路真是风餐露宿，但收获满满，小组的几位泰国学生都是第一次出国，开始听说要去越南，一个个吓得要死，好像不知道越南战争已经结束了，以为世界只有泰国是安全的。我告诉他们，你们对越南的看法，也是好多中国人对泰国的看法。这一听，不服气了，走！

越南之行极大开拓了她们的认知视野，不再认为全世界只有泰国是乐土，它国都是水深火热，接着又去了马来，韩国，日本，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在泰国，师生间的关系比较简单，那种倾力相助确实没了，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大了，精力分散了，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契机。其实老师就像厨师，你给他好材料，他也想拿出浑身解数，露一手；如果材料总是差一点，时间一长，他也就没心气了。就如那首词，伊吕两衰翁。历遍穷通。一为钓叟一耕佣。若使当时身不遇，老了英雄。汤武偶相逢。风虎云龙。兴王只在笑谈中。直至如今千载后，谁与争功。

中泰同事间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因为泰国确实不是喜欢耍心眼的国家和民族。但后来台湾同事多了，氛围就变了。台湾人对中国学生是谈不上感情和关怀的，他们想的就是捞一笔就走。泰国人夹在二者之间，确实展现了他们没有处理这种复杂人际关系的能力。

泰国学生，自立的意识要强过中国学生，动手能力更不用说，泰国小贩拿到中国，都可以竞争下工艺美术大师。但泰国人和中国人一样，对世界的了解太少，而偏偏，这又是中国学生最欠缺的。所以我建议有条件的学生，在泰国完成本科后，都去西方再深造下。

在泰国四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培养出一个特别符合我心意的学生，可能也是因为时间短的，或许未来他们都会成长的更好。

身在泰国，培养一下大家的家国情怀。

当然，最重要还是国际视野，多和世界交流。

经常调侃学生，你们早有这学习劲头，就不用来泰国了，他们一笑，说相逢晚了。其实不晚，现在奋进，一样成就。

最后，借用季羡林先生的一句话，“知识没有有用没用，学好都有用，学不好都没用”，行业也一样，厉害都有前途，不厉害都没前途。一切的关键，永远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