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民国为何没人讨论哑巴英语?民国也有很多人,不是教会学校毕业的,国立、私立大学、高中毕业,然后就去洋行做事了,就出国了。却没人讨论,哎呀,我们学校教员教的英语根本没用,我还是不会讲。
才不到一百年,性格突然变内向了?不通啊。而且当年教学、自习,还没录放音设备,只极少数剧院有好莱坞电影,学习条件极为艰苦。
我认为,最关键的问题是,民国时,没人认为对方理所当然应该讲“国语”。广东人到上海做生意,就学讲上海话;上海人去香港,就学讲广东话。
但今天不是的,中国老阿姨去纽约跳广场舞,被COP驱逐,老阿姨居然不服,还说:他们不讲普通话,我怎么听得懂?
再举个例子:一个上海老阿姨,平时跟我们上海邻居都是讲上海话的。但是有次叫我翻译给一个美国租客听。她居然对着完全不懂普通话的美国人,手舞足蹈地切到了普通话。
这两个例子其实告诉我们,推普教育,成果斐然.。全民的潜意识都是:普通话是宇宙中心,谁都“应该”会。上英语课是灌输走到哪里学到哪里的生存能力,而推普是灌输地球应当绕着我转的巨婴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