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安全感,社会就不会进步得这么快。
历史的车轮,本就是一路碾压着尸体过来的。
在人类这场无情的杀戮中,每一个人都是帮凶,无论你我。
没有碰过武器,难道就代表你的双手不曾沾过鲜血
每日朝九晚五,难道就意味着远方战火里儿童的死亡,你脱的了干系
拒购鱼翅象牙,就标榜自己是环境保护者,难道那全球变暖、冰川融化、北极熊的哀嚎都与你无关
校园暴力,你的确不曾插手,可看着那坠楼的女孩的遗照,你说得出“我无罪”吗
赫拉利亦在书中写过:“对全世界的大型动物来说,这场人类的洪水的唯一幸存者可能只剩下人类自己,还有其他登上诺亚方舟但是只是作为人类盘中佳肴的家禽家畜。”
你我看似无罪,实则有罪,
只要在这个人类组建的团体里,生活过一天,你就逃不掉。
历史前进的方向,就是“民意”,而你我,正是这民意构成中的一份子
什么好人坏人,不存在的…
对于大自然来说,你我,都该死。
我在中学时代看过一个统计数据:如果将从古至今所有战争中损失的财富折算成黄金,并且用这些黄金来代替水泥,那么可以铺设成上百公里长的宽阔道路。年幼无知的我经常幻想,要是这个世界没有恶人该多好呀。没有寒冷和饥饿,没有杀伐纷争,没有剥削和压迫。人们都正直善良,所有人都生活在幸福之中。不需要锁门,因为不会被盗;不需要货币,因为所有人都自觉给社会做贡献,不会偷懒占他人的便宜;不需要军警法庭监狱刑场等“政权机器”,甚至不需要政府和国家,因为全世界的人们都没有任何纠纷和矛盾。所有这些美好的憧憬都可以在政治教科书里的共产主义社会找到,作为一个理想主义者,我自然而然对共产主义满怀憧憬。后来长大了,无意中接触到了哲学和宗教,极为震撼。我如饥似渴地吸纳了大量相关知识后意识到:共产主义社会不可能实现,因为人性本恶。尽管我一直是理想主义者(而不像有些人长大接触社会后变得极其市侩),喜欢做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但对人性的深刻认识让我牢记:生命的本质就是苦。
之所以人们都渴望周边的其他人是善良的好人,是因为每个人都体验过被恶毒的坏人折磨的感觉。哪怕恶人自身也希望其他人不要伤害他,也希望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作恶。之所以人们深深渴望得到善意,是因为环境整体上恶毒。假如世界上没有恶人,那么人们将无法对比出善恶,也就无法感受到善良的存在。就好比一直生活在海底的动物从没接触过光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黑暗,毕竟黑暗跟光明是对比的产物。假如共产主义社会突然实现了,那么所有人将只会有短暂的幸福,之后就再也体验不到幸福感。就好比一个从没用过手机的人用上手机后,会兴奋几天,但很快就会习惯,之后再也感觉不到拥有手机的幸福滋味。假如每年只能用一个星期的手机,其他时间一律用不了手机,那么每年都会有一个星期的幸福时光。同样的道理,正因为经常被恶人折磨,一旦接触到善良的人才会产生幸福感。幸福是对比出来的产物,没有苦难就没有幸福。
假如人类自产生那天开始就没有恶人,那么社会根本发展不到今天,将一直停留在原始社会的动物状态。管理学里有一个说法叫“鲶鱼效应”,即引入竞争,产生危机感,才会有发展。喜欢安逸是人的本性,都渴望停留在“心理舒适区”。当智力高的原始人制服了毒蛇猛兽等低等动物后,如果没有恶人,那么就感觉不到生存压力,也就不再有发展动力。大多数发明往往最先用在军事上,有些发明甚至就是为了军用,后来才转为民用。前者比如两个美国人莱特兄弟在 1900 年代发明了飞机,很快在十几年后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被派上用场。再过了 20 年,在二战中空军已经成为独立的军种。军事需求大大刺激了飞机的改良,二战后飞机开始民用,产生了民航客运和货运。后者比如互联网(Internet)的雏形是冷战的产物,原本是为了军事需要;最早的电子计算机也是为了计算导弹的轨迹而发明。假如世界上没有恶人,那么就不会有战争,也就自然不会有那么多五花八门的发明创造。哪怕是在所谓的和平时期,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正因为弱肉强食的生物本性,人们才产生了生存压力和竞争意识,社会才得以发展。
人性之恶让世界不公平,不是一潭死水,而是充满了竞争。然而如果恶人太多,必然导致严重的恶性竞争,会产生强烈的负面效应。如果一个族群内部存在劣质竞争,那么它将内耗虚弱,最终被良性发展的其他族群消灭。如果全世界都在劣质竞争,那么全人类都将灭绝。宗教早就看穿了人性,深知一个族群的内部必须有序竞争,才能有足够强悍的力量来抵御异教徒的入侵。宗教先驱们非常清楚所谓“人人平等”是骗局,因为这违反了人性和自然规律,一个良性发展的社会必然是尊卑有序。但宗教又特别强调族群内部的公平正义,必须扬善抑恶,对恶人进行压制。否则恶人将让全社会恶性竞争,最终整个族群变得非常虚弱,在异族面前失去战斗力。
放眼当今世界,西洋基督教社会以及东亚“儒教”社会都被女拳邪教侵蚀。女拳主义让一个社会毫无公平正义可言,充满了恶性竞争。典型的表现就是交配权的恶性争夺,导致婚姻衰败,家庭解体。而印度、以色列以及伊斯兰国家则因为宗教氛围强悍,顽强抵御住了女拳邪教的疯狂进攻。它们的社会当然也存在许多恶人,但公平正义整体上属于可控状态。整个社会没有失序,处于相对良性的竞争状态。至少在婚姻家庭方面,印度、以色列以及伊斯兰国家不需要为人口而发愁,不存在阴盛阳衰的迹象,也没有老龄化的烦恼。西洋基督教国家已经日薄西山,而东亚国家由于没有宗教传统来抵御女拳邪教,会比西方国家衰退得更早,更彻底。世界的未来属于印度和伊斯兰,这是天命所归。
研究哲学和宗教让我深深理解了人性,让我深知世间恶人远远比善人多,苦难远远比幸福多,生命的本质就是苦。正因为此,我成为了禁欲主义者和极简主义者,珍惜幸福,珍惜遇到的每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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