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必要实行?只要有贫富差距,穷人和富人对商品的需求就是不同的。如果不正视这个现实,不允许商品质量和价格都拉开差距,要么穷人买不起商品,要么富人占据全部商品,穷人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资本主义的案例你可能不服,我给你举社会主义的例子。上海的曹杨新村是新中国第一个工人居住区。1952年曹杨新村建好了第一栋样板房,请工人代表去看,几个有阶级觉悟的工人提意见,说错就错在建的太好了,标准太高了,主动要求缩小面积,要求每层的(公用)卫生间再简陋一点,公共厨房的服务户数可以更多一点。
这些工人代表的理由很简单——降低标准才能让更多的穷困工人分到房子,眼下大多数产业工人还住窝棚呢,过高的居住标准对住不上的人有什么意义?按照工人的意见,曹杨新村第一批住房分层设置公用洗手间和公用厨房,而且缩小了户型面积,大大压缩了建筑成本。
再来一个国外的成功案例:
好医生多出国 非洲穷国家有计划地培养庸医托拉这样的医务工作者有一个共同点:他们专门学过医,并在学成之后从事医生的工作,实际上却都不是合格的医生,称他们为“庸医”也许不算过分。实际上,他们被称为辅助医务工作者或者“替代医生”,许多国际医疗专家认为,正是这些“不合格的医生”解决了像非洲穷国共同面临的棘手问题:合格医生大多去了西方国家以及稍富裕的非洲国家淘金,国内则医生急缺。
在莫桑比克,这样的“医生”已经是手术室里的骨干,他们像取得合格凭证的医生一样,用手术刀挽救了数以万计的生命。在马拉维,他们已成了紧急剖腹产手术的主要人员。
然而,这些计划却遭到一些人反对,他们质疑培训的效果,认为培训太过简单和匆忙,学员不能担当治病救人的重要责任,对于这种培训“粗制滥造的替代品”,当地有影响力的外科医师和产科医师往往表示反对。
但是,几项严格的调查研究表明,这些辅助医务工作者提供的医疗服务还不错。这一事实得到国际医疗专家的认可,他们认为,如果非洲想战胜流行性疾病,就必须扩大培训人数,加快培养出更多的“替代医生”。相对于培养合格医生,这些国家的“替代医生”作用明显:培训“替代医生”所需的费用低;他们执业后收取的费用比有正式执照的医生收费低;他们愿意到贫穷的农村工作,不会有太多人为了高薪而很快离开他们的国家。虽然如此,单单依靠他们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非洲缺医的问题,他们当中也越来越多人被私人医疗机构的高薪所吸引,离开公共医疗体系。
马拉维的辅助医务人员被称为临床工作人员(临床员),与该国公共医疗体系的从业医生的比率已达3比1。他们不但是急诊助产治疗的中坚,也是防治艾滋病的骨干。临床员的工作能力被普遍认可,更重要的是,他们大多能留在国内。“如果你只是个临床员,离开马拉维你还能干什么呢?如果你是医生,离开马拉维,你可以去世界任何地方。”马拉维卫生部高级顾问欧卡罗这样说。正因如此,马拉维更支持培养“替代医生”。
埃塞俄比亚“替代医生”受高薪诱惑也想逃离埃塞俄比亚的情况也差不多。在这里,类似的辅助医务工作者被称为卫生员。该国农村人口庞大,国家虽然每年出钱培训150名公职医生,但其中2/3都不按要求到公共医院工作。由于每个月的薪水只有236美元,大多医生都愿去西方国家或者相对富裕的非洲国家淘金,最坏的情况也都能到私立医院发财。埃国内急缺医生,但在美国和加拿大工作的埃塞俄比亚籍医生却有400多个。埃国卫生部规划部主任阿兹内说:“我们不打算再去期待培养外科医师,他们就像沙子里的金末,你根本找不着。”但是,卫生员一般不会轻易退出公共医疗系统,他们的数量已由1996年的30人上升到了2002年的近500人。
埃塞俄比亚正积极推进卫生员培训计划,以缓解妇产医生急缺。这些卫生员虽不能治疗大病,但却能让分娩有困难的妇女得到及时救助,避免失血过多、感染恶疾或产瘘症。
“生命平等”、“人人有权享受高质量医疗”这种话很好听,也符合政治正确,但在实际操作中没有意义。因为医疗必然要花钱,医生药品器械病房都要用钱来买,所以医疗服务要么市场定价,允许富人占用大多数医疗资源,要么就得排越来越长的队,做个检查等几个月,大家都慢慢耗死。然后富人用强劲的购买力支持私立医院,挖走大多数好医生,让医疗服务回到市场价。
在这种情况下,穷人如果雇不起好医生,用不起高质量的药物,是愿意廉价雇一个差医生,用有风险的药物来看病的,总比一场小病就等死好得多。所以,这些非洲国家的做法是对的,为穷人培养低成本的差医生,反而保证了他们的基本医疗服务,和当年的赤脚医生制度有异曲同工之妙。80-90年代许多赤脚村医被禁止行医,实际上是降低了农村的医疗服务水平。
回到廉租房的问题,居住需求和医疗遵循同样的规律。穷人首先需要遮风避雨,富人才需要享受生活。如果强行规定一个较高的技术标准,势必有人住不上房子,住不起房子,更别说富人用各种手段来抢占补贴了。所以我赞同最低标准的廉租房不设厕所。
当然,我觉得厕所倒不一定是绝对标准,但必须承认穷人无力和富人享受同一标准服务这个现实。如果你希望穷人过的更好,就必须承认穷人的住宅标准可以更低。哪怕将来重新搞社会主义,解决不平等问题也应该从一次分配上下手,力求减少贫富差距,而不是强行规定统一的服务标准,在面子上塑造虚伪的“平等”。那种逐本求末的政治正确在几千年前就被孔子骂惨了:
乡愿,德之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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