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
真理就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去获得。
本质上,灭一个生命,就能获取一个“真理”,或者成果,都是类似“盗窃”。从个人发展,人类发展上,不是本质的改变。
老师为什么反对学生抄作业?因为抄作业,是形式的照搬。做作业的目的,是让学生思考,动手,从而真正达到能力的训练,最后有进展。
那么人类对真理的探索,只是要一个结果吗?
如果只是要一个结果,那些古典典籍去背就好了。背了有用吗?有点用,但用处有限。
人类孜孜不倦去追寻真理,是在这个过程中,改变自己。微积分的发明是思维方式的改变。日心说的确立,是世界观的改变。
如果仅仅一本书,日心说。用几个人头可以换。没用。不但没用而且廉价。
真理难道已经廉价到几条性命就能划等号?
小说,渲染一种为追求真理而不惜献身的氛围。但是,这不等于说,献身就是真理的价值。
月球上的一小步,是人类的一大步。可是这个一大步,不仅仅是科学家、工程师的集合、熬夜。还有政治血战,观念杀伐。
所以,天地不仁。
《悲剧的诞生》结尾写到 curious stranger: how much did this people have to suffer to be able to become so beautiful! 好奇的游客啊,你知道这个民族经受了多少磨难才能够创造出如此尤物啊!这句话,同样对追求真理适用:人类经历的多少磨难,才看到这真理之美啊!
一命得真?做梦吧。保险公司都不理赔自杀的。
每年自杀的人那么多,又是跳高楼,又是烧煤气的……现在外星人亲自帮你服务,不污染环境又不妨碍他人,100%成功不说,居然还免费赠送给你一个终极问题的答案,这这服务我估计得排队预约,一个月摇一次号,场场爆满,飞碟核反应堆都给你烧干了。
哪怕是问一句:“我初中同学小芳第一次经验是几岁?”,想想都觉得过瘾对吧。
不会,因为我很可能理解不了那个答案。
假设你是一个爱好数学的中学生,正在利用课余时间,钻研一道高等数学题。这道题超出了你目前的水平,让你百思不得其解。而你偏偏不服气,就是想要解开。此时你的数学老师路过,丢下一句“这题选C”,你会怎么想?你会感到已经心满意足了吗?
反正我会想:“关键是,为什么选C啊?”
真理祭坛的例子也是同样的道理。光知道一个答案,或许没有那么大的意义。能否理解这个答案才是关键。
我们总是在追求真理,这没错。但问题在于怎么个追求法。
有些时候,我们满足于获得一个赤裸裸的答案。比如,假设张三正在考试作弊,那么他知道“这题选C”就够了,而不用去想为什么选C。还比如,假设我准备出门,想知道今天的气温,那么我查看手机上的天气app就够了,而不需要去琢磨今天为什么是这个气温,以及这个数值是怎么测出来的。
但有些时候,我们不仅想要获得真理,还想要理解真理。就像开头数学爱好者的例子一样,他不仅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也同样想要理解这个答案,知道它是怎么推导出来的。
上述两种情况的对比,让我不禁想要提出一个猜想:
一个认知活动,越是出于认知目的(而非实践目的),它对理解的追求就越强。
考试打小抄和出门看气温,都只是出于实践目的,所以只要认知的程度足以达到目的,就不必深究。而自学数学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所以只是获得答案还不够,只有充分理解了答案才算满足。
再看另外两种情况。
假设我在看微博热搜,想看看今天娱乐圈发生什么了,然后看到郑爽代孕了。我得偿所愿地吃了个瓜,但不会深入研究此事。
但假设我想看看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了,然后发现我表姐代孕了,那我立马就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或许说明:
我越重视一个真理,就越需要理解它。
回到真理祭坛。
科学家追求“终极真理”,主要是出于认知目的,而且他们极其看重那些真理。根据上述两个猜想,科学家断然不会满足于获得一个个干瘪的答案。只有真正理解了那些答案,科学家才会释怀。
而在真理祭坛上,科学家应该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理解真理。根据设定,首先,真理祭坛只提供赤裸裸的答案,而不提供任何额外的解释;其次,科学家被毁灭之前,只有10分钟的思考时间;最后,终极真理有可能很难理解。所以,科学家应该没什么把握能够真正理解那些答案,他们大概率不会走上这个祭坛。
假设一位不幸的科学家被强行推上真理祭坛,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也可能是:“就这?”)
“但是,你TM告诉我为什么啊?”
“还是想不通!糟糕,时间……”
“啊啊啊啊啊————————————————”
注1:中文里的“真理”常常表示普遍的、本质性的真命题。而本文中的“真理”是在英文“truth”的意义上使用的,可以指任何真命题。在这个意义上,“郑爽代孕了”等平凡的真命题也被算作“真理”。
注2:此答案是带着哲学旨趣写的,体现了我的哲学立场:理解是一种基本的认知价值。这个立场当然是有争议的。与之相对的一个观点是,真理(或真信念)是唯一的基本价值。坚持这种“唯真论”的哲学家可能会认为,如果只考虑认知目的,那么走上真理祭坛是合理的选择,因为只要能够获取真理就足够了——不管是否理解了它。我反对这种观点,认为我们不应忽略对理解的追求。
对相关问题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参考:
其实绝大多数科学家是不会的。
我很喜欢刘慈欣,但作为曾经的科研工作者(生物PhD),我其实非常不同意刘慈欣塑造的“典型科学家”形象 -- 偏执、热爱真理不顾一切
丁仪是小说中的物理学家,在了解到外星人有比自己更加先进的知识,他是这样说的
“那请把宇宙的大统一模型告诉人类!”
排险者还是摇头。
“求求你,这对我们很重要,不,这就是我们的一切!”丁仪冲动地去抓排险者的胳膊,但他的手毫无感觉地穿过了排险者的身体。
丁仪说,“这就是我们的一切”,大刘笔下的丁仪对于知识的理解和获取是科学家的梦想。
后来外星人解释道知识传递问题时科学家的反应是这样的。
知识的管道传递还会对接收它的低级文明产生其它更直接的不良后果和灾难,其原因大部分你们目前还无法理解,所以知识密封准则是绝对不允许违反的。这个准则所说的知识不仅是宇宙的深层秘密,它是指所有你们不具备的知识,包括各个层次的知识:假设人类现在还不知道牛顿三定律或微积分,我也同样不能传授给你们。”
科学家们沉默了,在他们眼中,已升得很高的太阳熄灭了,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整个宇宙顿时变成一个巨大的悲剧,这悲剧之大之广他们一时还无法把握,只能在余生细水长流地受其折磨,事实上他们知道,余生已无意义。
他们认为前往知识的道路上无法前进,余生没有意义。
随后外星人建立了真理祭坛,获得知识后需要毁灭自身,各国科学家是这样反应的:
三天前,当排险者答应了丁仪的要求后,事情的发展令世界恐慌: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有几百人提出了同样的要求,这些人除了世界核子中心的其他科学家外,还有来自世界各国的学者,开始只有物理学家,后来报名者的专业越出了物理学和宇宙学,出现了数学、生物学等其它基础学科的科学家,甚至还有经济学和史学这类非自然科学的学者。
这些要求用生命来换取真理的人,都是他们所在学科的刀锋,是科学界精英中的精英,其中诺贝尔奖获得者就占了一半,可以说,在真理祭坛前聚集了人类科学的精华。
在真理祭坛下面,丁仪表现出冷漠的个性,只对科学有兴趣,并称之为“毒品”
“我要让她看着你死。”方琳冷冷地说,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目标地平视远方。
“你认为这能阻止我?”
“我不抱希望,但能阻止你女儿将来像你一样。”
“你可以惩罚我,但孩子……”
“没人能惩罚你,你也别把即将发生的事伪装成一种惩罚,你正走在通向自己梦中天堂的路上!”
丁仪直视着爱人的双眼说:“琳,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那么你终于从最深处认识了我。”
“我谁也不认识,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仇恨。”
“你当然有权恨我。”
“我恨物理学!”
“可如果没有它,人类现在还是丛林和岩洞中愚钝的动物。”
“但我现在并不比它们快乐多少!”
“但我快乐,也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快乐。”
“那就让孩子也一起分享吧,当她亲眼看到父亲的下场,长大后至少会远离物理学这种毒品!”
“琳,把物理学称为毒品。你也就从最深处认识了它。看,在这两天你真正认识了多少东西,如果你早些理解这些,我们就不会有现在的悲剧了。”
最后大刘通过美国总统的口补了一刀,并得到中国和日本科学家的认可。
法国元首还想说什么,美国总统已失去了耐心:“好了,不要对牛弹琴了!您还看不出来这是怎样一群毫无责任心的人?还看不出这是怎样一群骗子?他们声称为全人类的利益而研究,其实只是拿社会的财富满足自己的欲望,满足他们对那种玄虚的宇宙和谐美的变态欲望,这和拿公款嫖娼有什么区别!”
丁仪挤上前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总统先生,科学发展到今天,终于有人对它的本质进行了比较准确的定义。”
旁边的松田诚一说:“我们早就承认这点,并反复声明,但一直没人相信我们。”
如果真的有真理祭坛,我认为绝大多数科学家是不会站上这个以生命换取知识的,因为现实中的科学家和科学研究根本不是刘慈欣笔下的形象和过程。
从事过科研的人都知道,随着技术的不断成熟和研究方法的不断改进,科学(物理、化学、生物学)等对客观的认识都是在不断地打破传统的认知,建立新的体系和概念。也就意味着我们是不断地“更新真理”的。
比如对于基因和遗传的了解
可以看到对于遗传、基因和人体我们并没有一个百分百正确的认识,我们的认识是不断更新的:
精子小人 -> 孟德尔遗传 -> 基因双螺旋 -> 中心法则 -> 人体基因组 -> 人体微生态
日后我们也必定会更新我们现在认为的“真理”。想象一下我们回到孟德尔时代设立一个真理祭坛,然后他带着他的豌豆来到了现场,外星人开始跟他说基因组和人体微生态的概念,孟德尔绝对一脸懵逼。
因此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真理,阶段性的真理是我们走向下一个真理的阶梯,我们不可能跳过下一个真理去了解“最终的真理”。外星人设了真理祭坛,也只能说是目前人类能理解的真理祭坛。
科学的工作是不断更新真理的过程。
另外大刘笔下的另一个脸谱化的科学家形象,特别是顶级科学家形象,一种为了追求真理而不顾一切的形象,在现实世界也是极少极少的。科学家也有五情六欲,科学家首先是人,才是科学家,每个人的情感科学家都有。
如果了解科学史,我们能看到的科学家内心的情感不比一般人少。
达尔文最后通过书信与华莱士商量把他们学术成果放在一块,华莱士得知后,非但没有拒绝,反而感到非常荣幸与学界老前辈、自己的偶像一起发表文章是天赐的幸运,可是达尔文却感到十分的愧疚,担心有人指控他剽窃。
我宁愿烧掉我所有的书,也不愿意让他(华莱士)或者其他人觉得我以如此渺小的心灵行事。
科学家也是人,有人类的美好的情感:亲情、爱情、自尊、共享,同时也有人类负面的情感:嫉妒、仇恨、贪婪。科学家也是人,就像音乐家、艺术家、工程师、政治家一样,只是在科学方面做出了比一般人更多的贡献。对于真理的追求并不能掩盖自己作为人的情感。
最后大刘写到
丁仪轻轻抱起了女儿,问她:“文文,告诉爸爸,你能记起来的最让自己难受的事是什么?”
文文抽泣着想了几秒钟,说:“我一直在沙漠里长大,最……最想去动物园。上次爸爸去南方开会,带我去了那边的一个大大的动物园,可刚进去,你的电话就响了,说工作上有急事。那是个天然动物园,小孩儿一定要大人带着才能进去,我也只好跟你回去了,后来你再也没时间带我去。爸爸,这是最让我难受的事儿,在回来的飞机上我一直哭。”
丁仪说:“但是,好孩子,那个动物园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去,妈妈以后会带文文去的。爸现在也在一个大动物园的门口,那里面也有爸爸做梦都想看到的神奇的东西,而爸爸如果这次不去,以后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文文用泪汪汪的大眼睛呆呆地看了爸爸一会儿,点点头说:“那……那爸爸就去吧。”
方琳走过来,从丁仪怀中抱走了女儿,眼睛看着前面矗立的真理祭坛说:“文文,你爸爸是世界上最坏的爸爸,但他真的很想去那个动物园。”
我现在还没有小孩,但如果真的有真理祭坛和外星人出现在我面前,我觉得我会跟大多数科研工作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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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两个有意思的科普专栏,一个是和基因相关的
另一个和小伙伴一起写的和皮肤健康科学相关的
欢迎大家关注。
数学家:我想知道黎曼猜想的证明。
排险者:好的,稍等下。
数学家:哦对,在此之前我先问问你们承认选择公理吗?
排险者:我们不承认。
数学家:什么?你们是异端!我要下祭坛!烧死他,烧死他!
生物学家:在上祭坛之前,先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加速器变没,让实验置信度达到百分之95。
排险者:好的马上。
生物学家:哦对,这只能证明你们确实掌握了变没加速器的技术。你们先给我整出一个鸟人,一个rick和一个酸黄瓜人,我就相信你们有生物学的能力。
哦对,我们还得重复实验至少观测一年以上。
排险者:那还知识密封个鬼啊,给我下去!
其实大刘根本不会数学,对于一个数学家而言,定理正确与否没那么关键,关键是证明的过程能不能带来新的数学,有没有美感和启发。
而这些东西,外星人根本提供不了。
没有人看侦探小说是先翻结局的。
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问:怎么才能不被交换条件弄死?
42是《银河系漫游指南》里的一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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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没办法用实验验证,我怎么确定外星人说的是真是假,万一遇见外星学术界的小保方晴子或者韩春雨,我不就白死了。要是遇见外星民科,我死的不就更冤了。
再说了,我们都知道那个答案,就是那个终极问题的答案。
(本文问题以知乎真实问答为原型,略修改以示不针对任何人)
在大部分科学家或遗憾或欣慰的走下祭坛后,排险者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说:
“还有一些时间,没有别人有任何问题了么?”
“任何对宇宙好奇的问题都可以,毕竟,我将带走的是你们星球的未来。”他补充道。
“我有个问题...”远处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排险者转过毫无瑕疵的脸,看向声音的方向,是一辆场地运客车的驾驶者。此时,对方也在紧张的扭着衣服角。
作为一个大型物理工程实验场地,现场除了科学家更多的是这些普通维护人员。
“这是个严肃的场合,请你注意...”负责现场秩序的官员立刻想要制止,但话没说完就被排险者举起的手打断了。
“请让他说完,在我的眼中,他和你们那些顶级科学家之间的智商差异并没有您想象的大。我说了,三天内现场的每个人都有权力提问。”排险者不带情绪的回答道。
“如果他的问题答案是其自身学历基础很难理解的,我也会用知识刻印的方式立刻让他明白,请不必担心。”排险者还认真且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好,好的,先生。嗯...我想问一下‘如果有一个按钮,按下之后会获得五百亿美金,但100年后宇宙会毁灭,您会按下去么?’”得到鼓励的司机同志走上台子问出了他的问题。
排险者完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文明个体的短暂享受和文明作为集体的种族延续哪个重要’对么?”
“不,不,没有那么复杂,就是一个按钮,按下去忽然就凭空多了500亿美金”司机强调。
排险者皱着他那好看的眉毛,试图整理自己的思路:“那么,这个过程实际涉及了三维造物,质能转换,因果律...解释起来可能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没有必要,我就想知道,您会按么?”司机显得格外固执甚至有点神经质的重复道。
排险者叹了口气“好吧,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我不会按,因为排险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宇宙的平衡和稳定,虽然不知道它对你的意义,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排险者给出简单的答复就不再关注,继续环视四周:“还有其他人提问么?”
“我有个问题,‘战国有七个国,为什么秦朝只灭了6个?’”举手的是另一个工作现场的工作人员,一名负责记录打字的年轻女孩。
“额....”排险者好像思路停滞了几秒,然后抬起头,越过眼前平台上的科学家,望向更远的位置,哪里有海量的现场维护工人和记者等普通人,问道:“你们是否也都还有类似的问题?”
“是的,我等下想问’天庭在对流层还是平流层?‘”;
“我要问‘三个月不睡觉高考能否提升150分?’”;
“我想问‘高考旁边的人疯了,把你答题卡吃了怎么办?’”
“我要问‘当着我的猫拉屎,猫会帮我埋起来么?’”
“我要问‘氧气18世纪被发现前,人类呼吸的是什么?’”
“我想问“所谓的元宇宙里面有行星么?’”
一时间,现场嘈杂的如同菜市场。
排险者听不下去了,用力的举起手呈交叉状喊道:“停。鉴于目前的情况,请等我和总部汇报一下。"
说着,他转身仿佛走进背景的阳光里面,消失在众人面前,不长时间后就走了回来。
“抱歉,我想我们之前的判断出现了一点小偏差。在之前多年的观察中,我们一直是以人类科技的最新发展和进步来衡量你们的文明威胁等级的。
“然而,在刚才的的观察中,我们发现,人类个体之间的智商差异比我们原本预想的要大,甚至会因为智商金字塔底层的人群发生文明停滞和坍缩现象——例如刚才有人提到的元宇宙文明态。
“有鉴于此,虽然你们的文明到此为止,已在不同的地点观察到了十例超限事件,符合报警条件。但按照刚才问题样本重新估算后发现,或许人类距离毁灭宇宙的科技水平还有无限远的发展历程。
“实际上,我作为观察员很担心你们的文明是否能延续到200年后。人类文明的科学先驱者是伟大的,但大多数个体又太...过于沙雕。很抱歉,我不该这样说的。
“不管怎么样,我已将此次事件修改为‘误报’,并将人类的危险阈值进行了重新设置。请各位继续愉快的享受你们精彩的人生吧。当然,那几个提问的科学家我要带走。
“再见!”
说完,排险者快速闪烁了几下,与平台周围的科学家一起消失了。草坪上只留下了霍金与一群面面相觑的吃瓜群众。(霍金在原文中问出了排险者第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会,因为我知道这一辈肯定不行的了,我是看不到的
所以等哪天差不多了,我就要去问一下
共产主义
到底
他妈的
能不能
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