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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是民主的结果还是前提? 第1页

           

user avatar   chen-chen-1-13-77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这个问题下好多大佬来回答,但是似乎大家都没有澄清一个问题:即民主是一种制度(形式)还是一种价值(目的)?这也是现代政治神话的厉害之处,它会把手段等同于目的,让人以为获得了手段就一定会获得目的,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显然,从逻辑上讲,素质与民主互不蕴含,没有任何关系。民主制度下,就是有权利的人凭借自己的意志去选择,你管我是傻子还是天才,就算一个决定再荒谬,我喜欢它,我就支持;就算一个决定再符合真理,我不喜欢,我就反对。

所以,古代政治哲学中才会有"好的民主"和"恶的民主"之分,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中说:

正确的政体必然是,这一个人、少数人或多数人以公民共同的利益为目标,而倘若以私人的利益为目标,无论执政者是一人、少数人还是多数人,都是正确政体的蜕变。(1279a28-30)

显然,如果我们要的是“好的民主”(共和制而非暴民制),出于这样的目的,去建设的民主制,就必然要求公民的高素质。它要求执政的多数人都能够知道社会共同的利益,都能够从共同利益出发而非从私利出发,这显然是很困难的,对人的要求相当高。所以,凡是从逻辑出发去追求一个“好”的制度的人,都会觉得这不靠谱。所以,大部分古代哲学家(甚至包括卢梭这样的现代哲学家)会认为君主制是最好的政体,因为一个人成为哲学王比一群人成为哲学王要容易多了。

但现实情况是,大多数人都是从私利出发来进行选择的。所以,我们是在“恶的制度”中选择一种不那么“恶”的,这时,多数人统治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因为假设一个群体中所有人都是从私利出发,那么不同的利益诉求总比单独的利益诉求所产生的风险小一些。因为在君主体制下,一个君主如果疯了,这个政治统治就完了。但民主体制下,有一半人疯了,还有一半人没疯。

所以,对于这种充满了“恶”的群体,民主和个人素质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它假定的就是大家都没有素质的“极恶之道”,它所做的就是尽可能降低个人的恶对集体的伤害。这是最低标准,而不是最高标准。

但是,我们作为群体中的一员,是不是一定要追求“善”的政体呢?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个人的善还是集体的善呢?无论如何,民主都不应该充当了“善”的替代物,即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为了善去选择一种制度,而非某种统治形式天然带有善。


user avatar   liu-ji-84-53 网友的相关建议: 
      

民主是國家治理的方式,需要大量的專業知識。公民大多數是沒有能力獲得這樣的專業知識的。即使現在公民素質最高的民主國家依然會面臨國家治理的各種問題。

在小範圍內,妥協、表達這些素質有益於民主,但是在國家的尺度上,公民不能洞察國家的運作,素質雖然依然有益於民主,但是可能會邊際效用遞減吧。

如果民主是為了形成公意,那麽今天的技術應該依然無法在國家的尺度上通過某種方式形成最有益的公意。


user avatar   divinites 网友的相关建议: 
      

我认为是无关的。

民主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东西了。无论是耶律阿保机时代的契丹头领选举制,还是元朝的忽里勒台大会,都可以说是一定的民主成分的。这总不能说当时的契丹人和蒙古人素质超越时代吧?

民众素质高低都可能实行民主制度,两者毫无关系。

我觉得与其说素质,不如说「共识」。民主本身没有任何条件,但是足够的共识才是民主能有效运转的前提。二战之后的民族独立浪潮,很多殖民地纷纷独立,模仿欧美国家制度建立了自己的国家,然而运转却未必良好,因为光模仿一个制度是没用的,民众之间的共识模仿不来,同样的制度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说有一些非洲国家,本来国境线就是殖民者乱画的,国家内部的种族之间、国与国之间的矛盾都非常的尖锐。这个时候单独靠一个民主合议制度效率就是很低的,大家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共识的底线非常低,结果就是什么政策也通过不了,或者通过了也根本无法执行。几个回合下来,军政府上台掌权了。

包括美国,美国建国之后的共识分裂导致了内战。那个时候民主就失灵了,大家根本没有回到谈判桌的基础,不打上一架就解决不了问题。而打赢了的共和党就统一了共识,这样南方的民主党和北方的共和党可以在按照赢家——也就是承认共和党规定的大方向的基础上,回到谈判桌上来继续吵架了。

所以二战之后独立出来的不少国家采用民主制度不尽人意,我认为不能反映这个制度好,也不能反映这个制度坏,单就是因为这些国家的国民、历史等原因造成的,没有形成足够的共识来运行这种制度而已。现在说起来国家,好像下意识都觉得「咱们是一国的就是一边的」,但是国家本身也是一个共识,国籍并不是自己选的,尤其是殖民地国家,那国境就是随便划的。这样划出来的国境,凭什么国民就一定要「更亲近一些呢」?在这样国家的共识尚且没有完全形成的地方,靠一个民主制度就想奇迹发生,这才是不切实际的。

就拿中国古代和二战后的殖民地独立国的例子来看,从共识由高到低来看,这个相对比较适合的制度可能是非单调的。

如果共识程度极其高,全国上下如一人,那么是民主是独裁是无所谓的。因为反正就是一个想法。像田横统治下的那个小岛,应该就是如此。反正什么事情田横说怎么办,另外五百个人就怎么办,投票也是全票通过。

如果共识程度比较高,民主应该是可以运行良好的。因为大家能形成一个长期博弈的默契,这次我听你的,下次你听我的,并且大家彼此之间的利益重合大于矛盾,都依赖集体,又希望能够从集体中为自己这一边多占一点好处。形成了这种在斗争中共存的共识,接下来就好办了。

但是随着共识程度的下降,民主会逐渐的变得效率低下。到了民主无法运作的时候,就很可能会分裂成一个个小的,彼此之间更有共识的政体,然后这些政体会互相攻击,最后通过战争抉择出最后的赢家。最后的赢家或者通过消灭,或者通过说服等等手段,把自己小范围的共识扩大为全国的共识,才可以继续稳定发展。

在国家内部利益冲突尖锐的情况下,独裁反而能够获得宁静,尽管这种宁静可能是暂时的。典型的比如海湾战争前的伊拉克。萨达姆是通过自己的铁腕来统治的。通过强行的压制反对意见,对反对派进行极端压制甚至肉体消灭,维持一种大体上的稳定,而如果没有海湾战争,以当时伊拉克的发展程度和底子,萨达姆家族应该还能长期的统治一段时间。

但是在这种压制下,共识的分裂依然在悄悄继续。等二次海湾战争之后,没有了铁腕统治,尽管建立了民主制度,然而伊拉克长期以来积攒的内部矛盾是无法通过「组建民主政府」来迅速弥合的。还是要通过流血和碰撞之后,对后萨达姆时代彼此的实力、底线有了共识之后,才能逐渐好转。

所以民主的素质和民主制度的运转本身不是结果也不是前提,只能说是自我强化的。有了制度会强化素质,有了素质会强化制度,最后能趋近于一个稳态。但是因为初始点不同,所以是否通过「制度先行」或者「素质先行」能趋向这个稳态,是否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没有统一的答案。


user avatar   cao-zhe-51 网友的相关建议: 
      

没什么关系。

业主有权挑物业不是因为业主素质高,也不是因为素质低,而是因为小区是业主的。

虽然有的物业不这么想就是了。


user avatar   reseted1593052565520 网友的相关建议: 
      

央视历史剧《走向共和》中,有个萧乡长主张“老百姓素质低,不可实行民权”,孙中山问:“萧乡长,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孩子不识字,所以不用上学堂,你怎么说?”对方回答:“胡说八道!正因为不识字,才要上学嘛!”孙先生接着说:“对呀!所以有人说,老百姓的素质低,不可实行民权,这就跟孩子不识字就不用上学堂一样荒唐可笑嘛!”


user avatar   18101729033-19 网友的相关建议: 
      

持民智未开论的真的算好的了,起码还有希望。现在一般用“民族特殊论”或“赢麻了”,这才是……


user avatar   eric314 网友的相关建议: 
      

投票选老大是海盗发明的,海盗的素质。。。蒙元库里台大会也是投票。

聚众投票是个很古老的东西,不如说社会结构越简单越容易搞,社会越复杂越不好用。

美国民主实亡于罗斯福。。。


user avatar   jiang-yuan-77 网友的相关建议: 
      

不是只有一个国家决定政策法律和最高领导人时才需要民主。一个班级、一个大学社团、一幢居民楼、一个连队也都需要民主。一个班级决定怎么花班费,一个大学社团决定下一任社团负责人,或者一个连队决定如何评功评奖,和私人资本有什么关系?和美国现任总统是哪个党派有什么关系?和公权力有什么关系?如果连这个最起码的问题都想不明白,那还凑什么热闹呢。

回到题主的问题,一个班级决定如何花班费、决定是不是要在期末考试后组织聚餐、决定要不要在教师节给老师买花、决定如何组织自愿献血等等事务时,需要某些特定的能力吗?似乎是需要的。但是需要的能力是高等数学的解题能力、古诗词的背诵能力或者英语词汇量吗?显然不是。那需要的能力是什么呢?是适当表达自己观点和诉求的能力、是和其他人交流沟通的能力、是理解其他人的观点和诉求的能力、是知道何时该坚持何时该妥协的能力等等。当然,除了这些“软性”的能力,也需要一些硬性的知识。比如高中生不知道大学生的学分绩点制度,就未必理解大学生的奖学金评定政策;比如某幢楼的居民不知道栽种一棵梅树、养护一片月季要多少钱,就很难评论小区的绿化方案。

所以,运行民主需要参与者拥有一定的素质吗?需要。这种素质难以掌握吗?有些难有些容易。这种素质在课堂中教授吗?大部分并不教。那我们怎么掌握这种素质呢?唯一可行的路子是在参与民主活动的过程中培养这种素质。当然,有些人觉得一个班级永远是辅导员决定怎么分配奖学金,一个连队永远是长官一言堂,一个小区永远是物业公司的关系户承包绿化养护,也没啥不好就是了。


user avatar   gu-wen-44-81 网友的相关建议: 
      

近期在阅读和八十年代“新启蒙主义”相关的文献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八十年代“新启蒙”知识分子固然在政治上对于德先生有着热切的期盼,但由于前三十年规模空前的群众性政治运动给他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负面印象,因此他们在追求德先生的同时自觉不自觉地对真正应当作为民主政治主体的群众抱有深切的不信任乃至某种恐惧和蔑视。“无产阶级的大民主”自然入不了他们的法眼甚至会遭到他们激烈抨击。而在新启蒙的话语体系中,“无产阶级的大民主”之所以不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五四以来启蒙的任务没有完成、绝大多数群众还不是理想的“现代人”。由此,他们事实上对于群众参与民主政治的素质门槛是颇为看重的,而这种看重又在很大程度上服务于知识分子对群众的负面观感以及他们排斥群众性政治参与的深层心理。换言之,他们可能比今天很多被称为“亲建制派”的人更相信素质是民主的前提条件。贺照田在《人间思想》中的《启蒙与革命的双重变奏》一节中对新启蒙主义知识分子的这种心理进行了如下概括:

(新启蒙主义知识分子认为)其时的中国社会主体,无论是农民、工人还是干部、解放军,看起来各异,但多数都因受现代荡涤不够,骨子里实质还是前现代的小生产者。而这种革命其表、小生产者体制其里的社会状况,又有着看似冲突、实则共构的两面性,平时是封闭的、保守的、目光短浅的、缺乏民主意识的,狂热起来则会趋向以平均主义为核心特征的反现代“农业社会主义”乌托邦……政治方面新启蒙思潮对民主的强调则强烈中又带有某种暧昧。如此是因为新启蒙思潮当然强调民主,但这强调由于它对中国社会主要由小生产者构成而产生的对广大中国社会阶层的深刻不信任,使得它对什么人适合民主实际上有很强的设定。就是在80年代新启蒙思潮的推动者和领受者意识深处,只有那些受过启蒙深刻洗礼而成为了“现代人”的民主,才是真正理想的、可信任的民主。

汪晖在《去政治化的政治:短20世纪的终结与90年代》中《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一节里则对这种拧巴的心理予以尖锐的抨击:

(新启蒙主义知识分子)在政治方面,要求重建形式化的法律和现代文官制度,通过扩大新闻和言论的自由,逐步建立保障人权、限制统治者权力的议会制度(它被理解为政治自由);但是,由于对毛泽东时代的群众运动的恐惧,许多人对于政治民主的理解主要集中于“形式民主”、特别是法制建设方面,从而把“民主”这一广泛的社会问题局限于上层社会改革方案的设置和专家对于法律的修订和建议方面,不仅忽略了广泛的政治参与乃是民主的必要内容,而且完全无视这种政治参与与立法过程的积极的互动关系正是现代民主变革的基本特征。令人惊异的是,有些学者无视现代宪政民主中包含的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的内含(无论它采取什么形式),完全排斥直接民主在民主实践中的意义,甚至把民众的普遍参与看成是专制主义的温床。这种“民主观”在任何意义上都是和民主的精神背道而驰的。

尽管非常违反许多人的直观印象,但事实是,我们今天认为1949年以来对所谓“民主”这个政治概念最执着的八十年代新启蒙主义知识分子(今天绝大多数自由派的论述都没有突破八十年代新启蒙主义知识分子的范围,甚至可以说是八十年代新启蒙思潮的全面劣化版本)从本质上说恰恰是很可能站在民主的对立面的。“民智未开”“素质不够”不仅仅可以成为反动分子阻扰社会革新的借口,它同样可以构成某些热切追求“民主”的知识分子的内在逻辑的一部分——必须承认,吉伦特派治下区分积极公民和消极公民、只有0.2%的人拥有选举权的所谓“温和宪政”对很多人(不管他们是热情地赞美两党政治还是将民主简单地等同于“民粹”)来说仍然具有相当的吸引力。而无论这两拨人在政治立场上如何对立,在一个问题上他们是一致的:那就是以“素质”为所谓“民主的前提”,同时有意无意地将对“素质”“民智已开”的定义模糊化,从而阻止广泛的群众性政治参与这一民主的真谛,在不同程度上将群众排斥于政治决策之外,将他们骨子里对群众的不信任和恐惧落到实处。

一个真正拥护德先生的人,必然也是一个对人民抱有敬畏、相信人民智慧和力量(而不是以难以定义的“素质”来贬低、蔑视人民)、不惮于同人民分享信息并让人民广泛参与到政治实践中的人。或许2018年普遍接受了义务教育的俄罗斯公民比一百年前识字率不到30%的工农兵更具有“运用理性的能力和素质”,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彼时正遭到各路反革命势力围攻、几乎陷于绝境之中的苏维埃俄罗斯依然在1918年7月10日通过的宪法中向全世界郑重宣告:

第六十四条 凡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苏维埃共和国的下列男女公民不问其信仰、民族、居住情况等等情况如何,凡在选举日常已年满十八岁者,均享有各级苏维埃的选举权及被选举权。
一、一切以生产劳动及社会有益劳动谋得生活资料者以保证前者能够进行生产劳动而从事家务之人员,如工业、商业、农业等所使用的各种工人及职员;不以谋取利润为目的而使用雇佣劳动的农民及哥萨克农夫
二、苏维埃海陆军兵士。
三、在某些程度上丧失劳动能力本条(一)(二)两款所列举的各种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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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从来不是为了“良政”,不是用来解决怎样统治的好的问题,而是用来解决由谁来统治的问题。不是用来解决管理者是谁的问题——虽然它确实用于产生一部分高级管理者,而是用来解决主权者是谁的问题——虽然他们在选举中很多时候不会直接出面。

民主的目的不是为了选出优秀的人,是为了选出忠诚的人。和忠诚比,优秀一文不值。而且什么样算优秀呢?在专长之外,我们都是无用之人;在专业之外,我们都是中学生。精通工程建设对于一位总统而言,并不能让他更善于领导国家的卫生事业,甚至也不能让他把投资宗教场所的财政经费拿来投资工科教育。对于他来说,统计局的文牍工作经历,真的比选区的演讲游说经历,更有利于领导国家么?

相反,忠诚就是一个可以更明确衡量的问题了,起码在锁定了确切的效忠对象时。倘若主权者(不是白纸黑字上规定的,而是真正的)不能把管理者说换掉就换掉,而且无需给出理由时,管理者对主权者哪里有可靠的忠诚可言呢?把个人利益凌驾于集团利益上,把集团利益凌驾于阶级利益之上的事,这六千年来人类见得还少么?

对于教廷来说,君士坦丁堡如果不能成为天主教国家的首都,那么它的主人是谁,它是继续存在下去还是被夷为平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至于忠诚于谁,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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