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没有被生育搞变形的年轻家母猪。
周大哥就是摸清楚了公野猪的喜好,所以才利用家母猪引诱公野猪,顺利发家致富的。
周大哥是我前几天在哀牢山遇见的,我这段时间都在红河上漂流,漂着漂着,在哀牢山附近河道,突然看见一头野猪,黑色鬓毛,在河边低头翻拱着什么。
我当时想,这段红河峡谷居然如此原始,河边居然还有野猪。再往前,又出现几头欢脱的大野猪,还有条纹状的小野猪夹在中间。难道我划到了野猪巢穴?
等等,不对呀。前面那块碎石滩上长满了香蕉树,这么大片的香蕉林,不像是野生的,更像是人种的。为什么在香蕉林旁,会有这么多野猪?
好奇心让我想停靠岸边,上去仔细瞧瞧这些野猪。但又有点害怕。在珠三角和长三角,流行着一獒战十虎的神话。而在云南这里,也有一野猪战十虎的传说。
虽然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一头野猪能打得过十只老虎,但野猪战斗力的确不可小觑。就算杀不了老虎,干掉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在安全面前,放弃了好奇心,继续向前,寻找方便靠岸的地方。
在龙潭田附近,红河左岸有一个大石滩,靠岸收船。
一阵沙沙声传来,原来是不远处站着位中年人,抱着一个老旧红色塑料桶,一边抖动塑料桶,发出沙沙声,一边用手从桶里掏出像是谷物的东西,撒到石滩上。周围有好几头野猪,争相吃着撒落在地的食物。
有人壮胆,我便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攀谈。从这位周姓大哥口中得知,这些猪都是他放养的。
”我是8、9年前吧,发现哀牢山上有不少野猪的。就琢磨着,怎么可以不违反国家规定,又可以养野猪卖。后来突然来了主意,就赶紧买了20头年轻家母猪,趁着春天,赶着它们去到野猪出没的地方转悠。随身还带着不少苞米,每天都在那地方撒点,让猪知道,来这附近可以找到苞米吃。大概过了八个月吧,我就带着家母猪和小猪仔回来了。“周哥颇为骄傲地说。
闪米特:那这些杂交的野猪,和野猪味道一样吗?
周大哥:可以说是一样的吧,我带回来的这些猪,还是按照野猪的方式放养。你看我又没把它们圈起来,就放在红河边,让它们自己去找食物养活自己。
闪米特:那这些苞米,你不是正在喂它们吗?
周大哥:这点苞米只是个引诱,让它们知道,这地方是有东西吃的,它们就会时不时回来。有些一两天,有些一周回来一次,有些出去了,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但一般都是会回来的。等有人来定猪,我就可以趁它们回来吃苞米的时候,抓住它们。
闪米特:今年猪肉涨价,那大哥你不是发达了。
周大哥:我这野猪价格,和家猪价格不挂钩,之前一市斤40块,今年还是卖40。
在周大哥放养的70多头野猪中,有些公野猪长出了獠牙,嘴巴看起来又尖又长。身体壮实,大的有100来斤。
“只有那头我怎么也抓不住,都快长到180斤了,今年7岁。”周大哥指着河对岸一头獠牙深长,褐色鬓毛的公野猪说。
”猪吧,虽然是群体性动物,但性格也是各有不同,你看那头,最爱打架。公的两岁就开始长獠牙了,开始啃树呀盘土呀,向其他公猪示威。母的好一些,一般也不长獠牙。“
随着周哥讲述,我对那头怎么也抓不住的7岁野猪出了神。它身材精瘦,细长猪眼炯炯有光。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迅捷地闪转腾挪,简直像一头和猫杂交过的猪。
它身体里有一半家猪血统,却丝毫不受人控制。苞米可以引诱它来吃,母猪可以引诱它来共度春宵,但就是不让你抓住它。人给它设置的种种诱惑和障碍,不过是给它的猪生增添了一点乐趣。
多么潇洒的一头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