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传说,都带着些哗众取宠的事实扭曲,故意突出神奇的与众不同,掩盖乏味的平淡无奇。
算命老头在隔壁村摸到了一点情况,蒙对了几个人的特征与信息,但也蒙错了好几个人,虽被他察言观色后轻描淡写地掩饰了过去。好久没见到陌生人的无聊村民,多么愿意自己村甚至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角,于是不由自主地与算命老头一起润色了故事,放话传播出去。赶集时听到隔壁县也在传,还会在旁边故意附和几句,添把油。背着手走开时,深藏功与名的得意,可以持续好几年。
这就叫大众传播,是个极其猥琐卑微的人性。
前次回国,跟妈妈聊天,无意中说遇到高中物理老师,说她对我印象很深,她说我是个虽然不大守规矩,但实际上功夫统统做到家的学生,这是比形式主义勤奋要更真切的勤奋。
你看,在我自己的印象中,我自己都把自己扭曲成了个不大读书但成绩斐然的聪明学生了,而同期的观察者,实际应该比我更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