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记者盖伊·特立斯写过一本书,叫做《被仰望与被遗忘的》,描写那些不为人知和脍炙人口的人物。其中有一个章节为我们介绍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媒体细分领域:讣告新闻记者。
与一般的新闻不同,讣告新闻报道的不是刚发生的事件,而是从未来报道过去。本书提到了一位专门从事讣告新闻写作的记者,奥尔登·惠特曼:
“当提前写好一篇优美的悼文后,他往往会按捺不住身为作者的得意之情,迫不及待地期望文中主人公尽快去世,这样他的大作就可公之于众了。必须说明的一点是,虽然这种想法会有损他的浪漫气质,但它确实在大多数悼文作者中极具代表性。”
书里还提到,从事讣告写作的圈子里还流行着一种“赌亡灵”的游戏,大家一起来打赌,看自己笔下讣告的主角那位先离开人世,一笔赌注可以达到300美元。
听到这句话,也许您会觉得这个行业的从业者很冷血,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想,棺材铺老板,做寿衣的裁缝和入殓师,何尝不是如此呢?更何况,讣告记者所做的,绝非写好一篇讣告,然后日盼夜盼主角离世。讣告新闻,既然是一种新闻,就要考虑时效性和新闻价值。对此,本书写道:
“很自然,总有这样的一些人,惠特曼认为他们将不久于世,为他们写好了悼文,而他们却年复一年地活着;或许他们对世界的影响力或重要性日益下降,可他们却一如既往地活着。在这种情况下,用A. E.豪斯曼的话讲,这些人的名字就先于人死亡了。那么,惠特曼则保留对其悼文进行更新修正的权利。”
关于讣告新闻这个行业,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则:绝不能让任何人提前读为他们写好的悼文。美国记者埃尔默·戴维斯说过“人一旦读过自己的悼文,就决不会再与从前一样了。”
也正因为这一重要的行业原则,那些因为写讣告而在媒体行业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名记者,从来没有读过自己的讣告。《被仰望与被遗忘的》一书提到,奥尔登·惠特曼曾经因为心脏病入院,在医院中,他忍不住开始琢磨,自己的讣告会怎么写:
“奥尔登·惠特曼,《纽约时报》员工,曾为世界上的许多名人写过悼文,昨日突然因心脏病发作死于他位于西一百一十六街600号的家中,享年52岁……”
如此说来,讣告新闻从业者也许会有一种遗憾:终其一生,他们也没法让世界上自己最信任的人,来写自己的讣告。
共产主义政党长期治理的喀拉拉邦在印度处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前茅,这就是共产主义对印度的影响。
另外,南亚人是非常非常喜欢取经名的。这也是一个地域特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