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巨大的割裂,不是阶级上的割裂,是智商上的割裂。
楼上晒车的太多,懒得一个一个看。
可能很多留学生都有种“被迫害妄想”,非要把自己的车多少钱买的,停在一堆跑车中间毫不起眼这种事情拎出来说个没完。乐于把自己描述成上顿不接下顿的贫下中农,只是现在改革开放不少年了,国内早就不兴“割资本主义尾巴”了,没人飞到大洋彼岸抄家,请各位留学生不要怕。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国内的老百姓那个情绪点根本就不是仇富,毕竟现在国内小县城里,卡宴路虎都成了街车,除非迎面过来一辆迈凯轮P1那种,否则没人会特意抬头看几眼。
所有人内心的真正的疑惑在于,“听说有个地方特别危险,经常有人拔枪就射,一年死不少人,为啥还会有人拼死拼活留在那,甚至自豪不已,时不时还特别有优越感?”
在北美,无论是富二代还是穷人,是守法公民还是买卖毒品,每个人只要在那个土地上,就有被人拔枪射死的可能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美国总统也有一定的比例是被枪击的,难道一个华裔学生死于枪击是个新闻么?我倒觉有学生在北美突然被太极拳打死,被八卦掌劈死,那才算是个新闻。
不知道中国一年死几个留学生,要是有新闻说是“北京海淀某某大学美国留学生遭老大爷气功殴打致死”,估计美国也会把这事当个新闻来讨论,甚至会批评中国“武术泛滥”、呼吁将“限制使用中国功夫应写进宪法修正案”。然而,并没有。
中国每万人的刑事犯罪的比例,尤其是死亡率,据说已经和北欧相当了。更别说是“纽约州”这种京畿要地。
说个不甚恰当的例子类比下:一群大象祖祖辈辈生活在热带,其中某几只突然说,“我们听说西伯利亚那地方不错”,于是长途跋涉到了西伯利亚生活。有些经过漫长的煎熬,长出了长毛,抵御住了寒风,成了一种和原来不一样的物种。还有一些,则被冻得失去了脚趾,更有的干脆直接被冻死了。
自打这些孩子们走了以后,大象爸爸和大象妈妈每天看天气预报,每次新闻说西伯利亚出现了寒潮,这些爸爸妈妈们就心惊胆战,根本无法入眠。抄起电话想立马打给孩子,有寒潮来了,危险。其实这些爸爸妈妈也非常清楚,西伯利亚有寒潮这件事,是个一定会发生的必然事件。
而大象在西伯利亚会被寒潮冻死这件事,和天要下雨一样,是个常识。
我衷心祝愿每头大象都能在西伯利亚膘肥体壮,成为那个和以往不同的物种。但既已在进化上分道扬镳,何必再互相叨扰呢。当年国家暗弱,多少华人儿女迫于生计,下南洋、闯英美,有些人贫病交加死于旅途,或成为枕木下亡魂,有些人有幸安身立命,在海外开枝散叶,如今询问他们,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当年确实没办法,要生存只能如此。”
如果今天的留学生能坦然地讲,“我就是有个中产阶级梦,或者就是想守住家里这点产业,留洋在外的生活我们能承担,即便是有吃枪子的可能,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觉得就算得不到祝福,也不至于亡故后,依然被冷言冷语相待。
——怎样看待“美国纽约州雪城大学一中国留学生遭枪杀”这件事?
——“人在北美,没办法的事”。
假如留学生连这点生而为人的洒脱都没有,未免活得太废柴,除了买车其实什么都没学会。
天下共缺德一石 无良媒体独占八斗
是所谓德缺八斗
看到这样的报道,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好好活,千万不能早早见马克思。
我承认自己可能比全国99.9%的同龄人都幸运,有条件在这个年纪,尽管寸功未立一事无成,但已经享受着很多人打拼一生也无法企及的生活环境;回想童年,物质方面上从来没有哪怕一样没得到满足的要求。
我自己的努力,不能很好地解释自己现在还挺滋润的生活,而且,也许我自诩的“努力”在别人看来都是顾影自怜的矫情。(某种程度上,我自己也认同这种说法)
可能有人会说,准备了几个考试算什么,你知道那些抹黑走山路上学的孩子有多辛苦吗?实习加点班算什么,又没人真叫你养家,穷苦人家孩子假期还都要帮家里看店干农活呢。
他们说,你们不要装作一无所有了,承认吧,你们就是幸运的
但这种幸运,也让我感到一丝惶恐:不想有一天慨叹道“上天给了我一座花园,可我让它一片荒芜”,
而要努力去对得起自己拥有的一切。
要让自己对的起这种幸运,这种念头,可能很多人都有,也都应该有:
要对得起父母在书包里塞的一个煮鸡蛋,对得起惦记了好久的新书包,对得起每个月学费相当于家里小半个月收入的双语兴趣班。。。
钱多钱少,不想辜负父母对教育的投入的心情是一样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人倒在了半路,还请你记得,
我们都是怀着同样的念头,曾经一同走在路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