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两件九八抗洪的事吧。
1998年大水,长江水暴涨,荆江段水面高出沙市市区地面一二十米。
答主当年是一位住江边的青葱少年郎,眼睁睁看着船从六七楼的高度飘过,中间是一道已泡软的大堤。
在居委的组织下,答主和街坊民居们日夜巡堤。
所谓的巡堤,就是大家手拉手排成排,在大堤内侧的草地上来回走。如果发现有地方特别软,发凉,甚至有管涌,就立刻通知解放军叔叔。
————好吧,以上皆为背景,证明我来过————
第一件事:车匪路霸
话说一日深夜,某抢险车队到了荆州城外,需穿过市区到江边轮渡过江抢险。路不熟,就找了一辆出租车带路。
带到码头后,这位二货出租车司机居然打出小票,找解放军要车费,不给钱就不让走。人家兵哥哥连夜出来抢险的,也没想到要买票救灾,身上没带钱啊。于是就僵持在了码头。
路过的群众看见了,觉得这货太丢荆州人的脸了,纷纷去抽司机的脸,并扭送公安机关。
抗洪期间,拦截救灾抢险车辆,最后给定了车匪路霸现行犯。带路是义务,拉着不让走就犯法了。
第二件事:菜霸
时值暑假,有支救灾部队就临时驻扎在第三中学内,旁边有个菜市场叫绿化村。
周边的老姨妈们知道解放军来了,当然要来慰问啦。连夜蒸了包子煮了饺子,敲锣打鼓送过来,还拉着亲人解放军的手问还有什么需要的。有位炊事班的小哥哥就说了,你们这什么都好,就是冬瓜太贵了。说着就拉着老姨妈们去了厨房,给她们看早上花了一百块钱买的一个冬瓜。
老姨妈们一听到这个,一下子就炸了锅。她们最了解物价了,平时这冬瓜就几毛钱一斤,子弟兵来买菜,居然还卖高价宰人,实在太过分了。于是乎,大妈们立刻去了菜市场,找到那个黑心菜贩,掀了他的摊。
抗洪期间,哄抬物价,是为菜霸。
后来这两人还被游街示众。
——关于评论区里“应不应该付带路费”的讨论——
法理问题程序问题大家说的都很明白。我只想从亲历者的角度说两句。
在三峡大坝建成以前,抗洪这件事对于荆州人民来说,是一件例行工作。每年到了汛期,市领导的第一职务就会变成抗洪总指挥,司令,队长。什么三十年五十年一遇的洪峰,在我们那儿就是一年好几遇。83版的《话说长江》专门有一集是讲荆州的,那个时候就有“船在楼上走”的画面了。
可谁也没想到,九八年的水会那么大,画风与往年完全不一样。
大家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主动把车往江里推,把船往豁口开,抗洪官兵往水里跳组人墙。在这个背景下,带路要车费即便是合法的,在当时也不合理了。
当时更普遍的情况是许多市民主动给救灾部队带路,送饭,洗衣服。
感谢 @武弘勋 提供原书和原文照片。个别指出本文或本书存在杜撰的,请及时和作者钱钢或解放军出版社联系。
以下为原答案:
我有幸在90年代读过《唐山大地震》原书,有同学质疑文中内容,特贴出原书封面(网络图)以馈读者,有需要的同学自行去借阅。感谢“纸糊”网友指正。
直面历史,实事求是。文末增加了三段相关纪实采访的内容,侧面证明了该文内容的真实性。请认真读完,评论不要动不动上纲上线,多读书,多思考,建立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本文摘自《文史博览》2011年第11期,作者:钱钢,原题:《唐山大地震废墟上的抢劫风潮》。
35年,许多事情都渐渐淡漠,唯有唐山大地震,如同一道永久的伤痕,深深地镂刻在许多人心里。本文作者当年曾参加抗震救灾工作。在文中,他以亲身经历和感受,全景式记录了震后惨状,披露了灾难之后除哀悼、救援外的另一种赤裸裸的历史真实。
抢劫风潮
7月28日,唐山人首先面对的是死亡,是伤痛。然而,当死亡的危险刚刚过去,当滴血的伤口刚刚包上,他们面对的便是饥渴,便是寒冷。
有人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有人突然感到喉咙在冒烟,肠胃在痉挛。倾塌的商店,在大地震颤时抛出了零星的罐头、衣物,有人拾回了它们,这使人们意识到,在废墟下有着那么多维持生命急需的物品。他们开始犹疑不决地走向那些废墟:埋着糕点的食品店,压着衣服的百货店,堆着被褥的旅馆……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借!”一些人千方百计寻找商店等处的工作人员,他们从废墟中找来破纸断笔,要签字画押,留下借据。
后来下起了瓢泼大雨,被浇得湿透的人们无处藏身,同样在雨中颤抖着的商店工作人员喊道:把雨衣雨鞋扒出来用!”寻找雨具的人们拥上了废墟。淌血的脚穿上一双双新鞋,路边的防震棚有了塑料布的棚顶……他们又听到呼喊:可以拿点吃的。”于是,一切就从这演变了。
慢慢地,一些人心中潜埋着的某种欲望开始释放。他们从废墟中把一包包的食品、衣物拿出来,不一会儿,又开始了第二趟,第三趟。他们的手开始伸向救急物品以外的商品。三五人,数十人,成百人……越来越多的人用越来越快的脚步在瓦砾上奔跑。每个人手中越来越大的包裹,对另一些人似乎都是极大的刺激。“快去!人家都在拿……”“快走!东西都快被拿光了!”“快拿呀……”唐山出现了一种疯狂的气氛。
据目击者说,在药店的废墟上,有人在挖掘人参、鹿茸、天麻。在水产货栈的废墟上,有人捞到了海参、干贝、大虾。有人涌进了一个尚未倒塌的百货商店,争抢着手表、收音机、衣料……他们从那里推出了崭新的自行车,抬出了崭新的缝纫机。大街上匆匆奔行的人中,一个中年男子扛着成捆的毛毯,一个小伙子抱着大包的绒线,还有一个女人甚至扛着一箱电池!喧嚣的声浪中,人们的手已经不只是伸向国家的财产。有人亲眼看见一个老妇人在一具男尸前哭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哭完,摘下男尸手上的表走了。不一会儿,她又出现在另一具男尸前面,又是泪,又是“我的儿啊”,又是摘去手表。就这样换着地方哭着,摘着,换了十几处地方,直到被人扭住。
1976年8月3日,是唐山抢劫风潮发展到最高峰的日子。成群的郊区农民,赶着马车,开着手扶拖拉机,带着锄、镐、锤、锯……像淘金狂似地向唐山进发。有人边赶路边喊叫:“陡河水库决堤啦!陡河水下来啦!”当惊恐的人们逃散时,他们便开始洗劫那些还埋藏着财产的废墟。他们撬开箱子、柜子,首先寻找现款,继而寻找值钱的衣物。满载的手扶拖拉机在路上“突突”地冒着肮脏的烟,挤成一堆的骡马在互相尥蹶子;“淘金狂”叼着抢来的纸烟,喝着抢来的名酒,他们在这人欲横流的日子里进入了一种空前未有的罪恶状态。终于,当这一切进行到高潮时,街心传来了枪声。
非常时期的自我执法
7月28日当天,唐山街头就有了警察。他们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只有肩上挎着的手枪才能证明他们的身份。当抢劫风潮开始时,他们挥动着手枪在路口拦截,可是他们防不胜防——他们的队伍在地震中伤亡太大了,而“作案”的竟是成百上千的灾民!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在震后即派出治安专家前往唐山,以图控制社会局势。河北省和唐山市的抗震救灾指挥部,为制止愈演愈烈的抢劫而费尽心思。
能够组织起来的最大的执法力量只有民兵。在中国人民银行唐山市支行的废墟上,出现了路北区和开滦唐山矿的民兵。他们赤脚光身,有的提着被砸断了枪托的步枪,有的抓着棍子,几乎围成一个圈,日夜守护着这片埋着金钱和储蓄账目的瓦砾。有人试图靠近那片诱惑人的废墟,他们转转悠悠,探头探脑,可是终究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有关部门宣布,全唐山所有银行、储蓄所的账单无一散失。
存有300多万斤成品粮的西北井粮库,空气也到了极为紧张的地步。民兵实枪荷弹,在倒塌的围墙边日夜巡逻。库党支部决定: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之前,一粒粮食也不许分发!在此期间,库内人员拣空投的干粮吃,不得生火做饭,以免引起群众的怨愤和混乱。民兵将围绕着粮库建起的防震棚当做自己的哨棚,对那里的灾民们说:“你们帮我们守住,有人来抢粮,你们都劝他们回去!你们自己先坚持着,等一发粮,我们首先保证你们!”和在银行废墟边转悠的人一样,围住了粮库的饥民也不敢冲过警戒线。粮库支部书记王守森听见有人在窃窃议论:“国库冲不得呀!这可不像商店。冲粮库就像冲大狱,那是死罪……”
可是毕竟有胆大的闯进来“评理”了。一个开滦矿工抓住王守森质问:“地震没震死,难道还要让我们饿死么!我家还有80岁老母,断粮了!你说怎么办吧!”王守森解释说:“粮库的粮,得等救灾指挥部下命令后,按计划分配。就这么些粮,一发生混乱,势必有人囤积、有人饿死。你家有老太太,可我们也得为全唐山的老太太着想……”工人勃然大怒:“走!跟我走!咱们到指挥部去!”在抗震救灾指挥部那辆破公共汽车里,唐山市人民武装部副政委韩敏用不容分辩的口气说:“粮库做得对!……”临了,他指着车厢里的一筒饼干,对工人说:“你拿这个走。”
此时,各个商店的废墟上仍是一片混乱。人们不敢冲击金库,却有人在撬保险柜;人们不敢冲击粮库,却在哄抢小粮店的粮食。甚至军队的卡车也被抢走,去装运赃物。
没有人能说清第一声枪响是从哪里传出的。但是,在越来越多的枪声里,传出了“已经不是鸣枪警告”、“看见抢东西的人被打死了”的消息。在小山,在新市区商场,都有人亲眼看见被民兵打死的抢劫者的尸体。
这种状态持续了近一周。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唐山军分区的一份材料披露:地震时期,唐山民兵共查获被哄抢的物资计有:粮食670400余斤,衣服 67695件,布匹145915尺,手表1149块,干贝5180斤,现金16600元……被民兵抓捕的“犯罪分子”共计1800余人。
人们也许宁愿忘掉这些数字,就像唐山在地震后不曾有过这骚动的一周。但它是真实存在的,我们无可回避。
1.唐山大地震抢险救灾记实—李赣江
(前略)…由于当地风俗习惯,地震又发生在凌晨,我们到唐山时很多的群众尚没有衣服穿,有用布、纸、芦席等围着,衣物都是从废墟中挖出来的。记得有组织的运进衣物大约在地震后的十多天。前几天食品也成了大问题,我们是海军科研部门,不象野战军,没经验,缺乏有效的应急保障体系,和群众一样没饭吃干着急。每天都有飞机空投食品,但那么多人,杯水车薪啊。当时规定抢吃的、穿的没关系,但在我们驻地不远地方发生了一个6岁的小孩耐不住饥饿,抢了一箱压缩饼干,被守卫的民兵开枪打死的事件。之后,警卫、守卫等工作全部由部队接管。地震后,唐山发生过哄抢衣物食品的事件。部队最初基本是克制的,后对一些妄图趁机发国难财的,遵循“险况时可以开抢自卫”的命令,采取了严厉的措施。出城道路上全部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守卫。一次我随首长到郊外,看到十多个人被绑在路边的树上,一问才知道都是当地民兵和警卫部队抓获的“发国难财”的人渣。形势稍稳定,几乎每天都会有公判会,用军用解放卡车拉着五花大绑的人犯。
十多天后,全国各地支援灾区的食品才运到,那时食品条件明显改变,各类干粮、大饼、水果在帐篷外堆成小山一样。还有各类油毡、篷布、塑料袋、锹、镐等生活自救用具。(后文略)
2.原38军112师334团战士陈兆吉:“发现有发‘国难财’的,我们可以抓,甚至可以动枪。”
唐山地震时,我们特务连正在驻地搞军训,培训中央乐团的学员,我们算是教官。特务连当时除了留守营房的兵,去灾区的有侦察排和警卫排,以及工兵排部分人员,共计约80多人。我们的任务较特殊,主要是保护部队首长安全和负责当地的治安巡逻。那时,政府、警察以及有关部门,都瘫痪了,等于没有社会管理了,民兵是临时组织起来的。记得在一个星期内,发现有抢劫的,发“国难财”的人,我们可以抓,甚至可以动枪,我们的枪中是有子弹的。毕竟这是非常时期。在我印象中,我们是三人一组,分早、中、晚三班进行巡逻,具体还划分区域的。大约一个星期以后,就正常了。所以,我们特务连在唐山呆的时间不长,大概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撤退了。毛主席逝世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的营房了。我们跟当地的老百姓没有直接接触。
3.解放军铁道兵第67团抗震救灾纪实
(前略)之七:“严厉专政”造就安定的社会秩序。地震后的两三天,人心惶惶,一些不法分子或被地震伤透了心的人,有意识无意识地乘机干违法乱纪的事——偷盗、抢劫、剥脱死者衣物,轰抢商店、银行、仓库的财产时有发生。第三天,唐山市政府各机构开始运转。公安司法部门发出严厉打击不法行为的通告,对扰乱社会治安的不法行为展开特定情况下从严从快从重打击。记得8月上旬在部队驻地学校操场召开的一次公审大会,一次就枪决了7名罪犯。其中一名罪犯因从死者身上剥下一块上海牌手表、掏走70元而被宣判死刑。通过几次公审大会,处决了几批犯罪分子,社会治安逐渐好转。(后文略)
唐山大地震的时候,父亲在塘沽服役,当时是汽车连,父亲的连队奉命开进唐山的部队,而我也在父亲酒后的感慨里,对那次的大地震有了一些片段式的了解。
当时连队接到命令后,全力以赴赶赴唐山,车上除了应急物资外,还有发电机等大量的重型机械,几乎将整个连队的物资搬空,但是受地震的影响,道路破坏严重,加上人本身避凶趋吉的心理,大量人、车拥堵,车队多次被堵塞在路上,但是军令如山,灾情如火,父亲他们顾不得爱惜车辆,直接开下路基,在根本没有路的地方,硬是冲了出来,朝唐山开进,每当此时,父亲还不忘赞叹一句,进口车就是厉害(貌似当时是开的苏联的嘎斯)。
当他们开进唐山的时候,满目都是断壁残垣,灾区人民已经开始自救,为了能让车辆进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路面,但是大量的遗体无处存放,只能摆在那里,简单的盖上一层被单、衣服……父亲他们小心驾驶着车辆,有时车辆会蹭着遗体开过,我曾问过父亲,当时害怕吗,父亲总是深吸一口气,一开始是有点,但是太多了,也确实顾不上啊,重型机械不到位,大部队就开不进来,很多救灾工作就没法开展……部队一到,第一件事就是选驻地、打井,至少解决饮水问题,但是打出的水都是浑浊的,但总比没有的好。
安置灾民、发放物资……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序进行,可怕的是接下来的日子,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有的人吓得缓不过神来,总是在噩梦中惊醒,但也有一些,被财帛撩拨的无法自制,父亲他们曾多次看见过,路人两条胳膊上,带满了手表,不是两块,是从手腕一直到肩膀,也有人肩上扛着整匹的布料……一切似乎回归了原始,没有法律,没有约束,人类的贪婪,在灾难面前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
因为父亲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所以对市区繁华处发生的事情,没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后来实行了军管,从警戒战友那里听说了几件事情,夜间巡逻的部队和民兵,在银行废墟发现一个洞口,几个小时前还没有,里面隐约有声音,但多次喊话没有应答,于是朝洞口开了一梭子弹,然后用手榴弹炸塌了洞口(军管期间,尤其是夜间,对没有回应的可疑情况和人员,是可以开枪的)
父亲的重要任务就是运送遇难者遗体,时值盛夏,如果不及时处理,会造成更大的危害,更重要的是,当时已经尸气熏天了……父亲还好,只负责开车(带着两层口罩,关闭车窗,仍然挡不住那股味道,运送一趟,人基本就虚脱了,而且那种味道根本洗不掉,黏在身上、甚至是鼻腔里),装车和卸车才是最折磨人的,开始的时候,出于对逝者的尊敬,是两人抬,但是90%的遗体已经抬不起来了,一抓就流水、掉肉,很多战士受不了,苦胆都吐出来了……最后不得不启用机械,并非对逝者不敬,只是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接下的处理,就不说了,说了也不会通过……只是当时条件所限,实在没有办法啊,总的为了活着的人着想
大震过后,余震不断,尤其是晚上,开始还往外跑,后来干脆翻个身继续睡,实行军管后,夜间总有零星的枪声响起,确实震慑了当时的情况,至少后来很少看到带满手表的人了,期间部队晚上换过一次驻地,好容易找到一片开阔地,还没下车,就听到部队领导的叫骂,然后车都没下,就换了一个地方,听说是领导下车巡视了一圈,发现一个大坑,里面全是还没掩埋好的遗体。
08年汶川地震,中移动中联通承诺:所有进入震区用户一律赠送话费100元。
答主当时于深圳龙岗批发手机充值卡和号段卡,每次进货地点是深圳书城四楼通讯市场。
且看那些市场里的大批发商们怎么操作:
进货海量的号段,日夜激活,然后搭乘飞机去震区,然后每个号卡凭空多了100元话费。然后回深圳高价批发。
海量啊!
海量啊!
海量啊!
赚钱就是这么容易!发国难财就是这么容易!
这算偷还是抢!
――――――3月9日更新
以下是答主与通讯市场某批发商的对话:
批发商:老板啦,最新号段,已激活,含多100元话费,便宜点算给你。
答主:你这是那批震区旅游卡吗?
批发商:对。
答主:你发你的国难财,我不羡慕,我也管不了你,但是我可以选择不卖你的卡,我不想助纣为虐。
批发商:兄弟,你不要这样讲,你想一下,我们做这行也是多年了,移动和联通坑了我们多少次你心里没个数吗?我又没有坑灾区人民,再说我也捐款了不少,其实我们也是替天行道啊。
答主还能说什么?答主无语。
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是与非。
还是非常怀念彼时的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还记得电视台的滚动广告:发短信一条捐给灾区2元人民币,一家三口一边发发发,一边泪流满面。在路上只要遇见募捐箱就眼一红鼻一酸义不容辞地捐捐捐。
现在想,这世道如此之艰难,这人心如此之险恶,这阶级如此之固化,这社会如此之“转型”,但当国家再有难时,我还会和当年一样地付出吗?
我会。
我老家是四川省绵竹市,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读高中。那一场地震除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让我感触最深的还是人性的丑恶。抢银行的确实没有听过见过,毕竟肯定是有安保值守的,不过这里挑选几件其他还记得的来说吧。
那个时候家并不在市区也不在农村,属于城乡结合部,住的是爸妈所在单位配套的两居室。地震后最开始一段时间物资匮乏,没有水没有电,生活很困难。地震了差不多两三天的时候,旁边主干道上就开始不断有私人车辆路过,往山里运送物资,抗震救灾。我记得那个时候没法上学,跟几个小伙伴在路边等,就会有很多好心的同胞给食物和水,一天能收到不少。就在那段时间,我起码目睹过超过5起强行拦车抢东西的事件。以中老年人居多,一个人坐路中间把车逼停,其他人拉开车门就是一顿乱抢。不管是外地同胞个人提供的物资,还是他们自己的私人物品,都被抢得一干二净。那年我17岁,不敢制止,因为怕被打。到现在心里面还觉得不是滋味。
地震后好多周围的商店都会关门,一关门物资就更贫乏了。但是很多商店老板会在比较稳定,没有大的余震的时候打开门把货物卖出去。说到这里必须点赞,那个时候我记得基本上商店都维持原价,而且有的老板不让多买,怕别人不够。话说回来,我记得有一个叫做融融百货的小超市,那个时候应该是开张没多久。那天排队去等着买水、泡面和蜡烛,超市老板怕人多太乱,就把卷帘门开了一半。结果后面钻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强行拉开卷帘门进去抢。排队的好多跟着起哄了,也钻进去抢。没一会超市都空了,老板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我估计那一屋子的货,得够老板一家半年生活了吧。我记得因为啥都没买到,回去还被家里人骂了。
光靠买纯净水,肯定是难以维持生计的。那个时候很多本地的企业老板和机关单位,都会自费从外地一车一车地拉水回来分给大家。当时有一个应该类似化肥厂还是什么的老板,一个小老头,刚刚拉回来一车的纯净水,组织大家来分。因为人有点多,乱哄哄的,老头就安抚大家情绪,请大家注意秩序。因为半天没开始发,结果越来越乱。一个我认识的老大娘,直接开骂“说你mmp哦,屁话那么多,搞起分”。那老头脸都青了,不过水还是顺利发下来了,不过听说老头后面就再也没来过我们那边。
后来帐篷发下来,通电之后,生活基本也就初步稳定了。水还是最大的问题,因为河里和地下水肯定是用不得了,基本上还是靠救济。有很长一段时间,饮用水都是靠消防车送的。每天固定时间和地点,一大队人排着队等着,消防车一到,就开始派水。听我妈讲的,有几个大妈,拿着盆子接水,接到了就端到一边洗衣服去了。消防官兵看到当时都急了,说饮用水本来就少还被这么糟蹋,以后再也不给这片送了,还闹得很大很不愉快。后面估计是片区的机关领导出面,才把事平息下来。
这些事其实过了十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历历在目,触目惊心。我并不想彰显自己多么高尚,也并不想贬低别人多么丑恶。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把新闻联播中看不到的一面说给大家听。不是刻意抹黑,而是觉得中国,国民的素质还需要不断提高。
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猜?这个没法评价。
从软件的角度虽然我能想出两三种导致这个现象的原因,但非正式发布的产品出现任何问题都是常见现象。盲人摸象的评价没有必要。
跟11代没差别,这个肯定是违背常识的,要知道11代i9只有16线程,12代i9有24线程,24线程超越16线程并不需要多么高超的优化技巧。
调度优化的主要难题是当我们只需要少量线程运作的时候究竟把这个线程安排在哪个核心。
然而,对于全核心全线程同时计算的场景来说,反正都是全核心上场,根本不需要什么优化,谁来都是全核心工作。
如果这个软件能把所有核心用满的话,没道理性能不变。所以肯定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正式版本再说吧。
其实我有个很邪恶的想法。
老年人敢于闹事、犯罪,更多是有恃无恐,因为国家有政策老人犯罪从轻一类的。
同时罚老人的款他们也很可能不交。
但是大部分老人的收入来源是什么?养老保险啊,治病考什么?医保啊。
罚款不交,停养老金,停医保啊。
老人犯罪处罚从轻是可以啊,折现啊。
有老人犯罪,从轻处罚,但一年刑期按照一万人民币标准来抵。
什么时候交清罚金什么时候恢复社保医保。
违法行为不够入刑的也没问题啊,一样罚款。每次500、1000块的,不交清罚款就不发养老金、停医保。
不配合警察执法?无所谓啊,警察不需要他们配合,直接通知社保中心就行。他们下个月发现养老金被停了的时候会主动来找警察结案的。
让你拿钱出来难,毕竟不能去抄家;不给你打钱还难吗?老人胆子再大难道还敢去抢银行吗?
去闹社保中心?可以啊,数罪并罚,叠加罚款呗,有什么难的。
什么时候交清什么时候恢复。
要相信这帮大爷大妈的信息扩散能力,只要圈子里有一个人被停了半年一年的养老金,整个圈子很快就知道了,很快也就没人敢闹了。
这就叫攻其所必救,他们在乎什么就拿什么开刀。
一般这种坏老人都挺在乎钱的吧?
解决了坏老人问题,还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社保短缺。
一举两得。
ps:不用你们告诉我可行不可行,执行有多大困难。就是个突然冒出来的没仔细论证的想法而已。
俄罗斯希望一个可靠的战略屏障。
俄罗斯是一个危机意识很强的国家,也非常注重战略缓冲区的构建。俄罗斯领土很多都是按先建立战略缓冲区,再吞并缓冲区的步骤一步步扩大的。注意,俄罗斯需要乌克兰成为一个可靠的战略屏障,但至少在开战前没想吞并乌克兰。
乌克兰作为毗邻俄罗斯的核心区域,是俄罗斯最重要的战略缓冲之一,其地位甚至超过了朝鲜之于中国。但是在2014年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之后,俄乌已经反目成仇,为了战略缓冲,东乌在俄罗斯支持下事实独立。德法俄乌签订的明斯克协议出卖了乌克兰利益,在法理上承认了东乌国中之国的地位。
作为利益受损最大的乌克兰,一直不愿意接受明斯克协议,因此一直在清剿东乌武装力量,还在还在积极寻求加入北约。一旦乌克兰收复东乌并加入北约,那么美国的军事力量就真的兵临城下了,这是俄罗斯完全不可以接受的。
在俄罗斯16号开始作出撤回边境演习部队的姿态后,乌克兰再次大规模进军东乌克兰,政府军与分离武装大规模交火,这突破了俄罗斯的底线,2022年2月21日普京承认顿涅茨克与卢甘斯克独立,并出兵东乌克兰,战争正式爆发。
最后,我并不认为俄罗斯是主动侵略乌克兰,下面的回答分析过,俄罗斯的底线就是保证东乌稳定的战略屏障地位,俄罗斯不想打破明斯克协议下的现状。但是乌克兰突破了底线,无论泽连斯基是处于一腔热血、收复失地的爱国之心,还是转移危机、在美国怂恿下的主动挑衅,总之乌克兰也东乌独立武装先发生了大规模武装冲突,俄罗斯才选择军事介入。
有人疑问为什么设置战略缓冲了还要吞并缓冲区,这不符合逻辑呀?但是这对于一个对于领土扩张欲望很强的国家来说完全符合逻辑,缓冲区要么是自己的附庸,要么是中立国,无论是附庸还是中立国哪里有自己的领土可靠,一旦吞并缓冲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比如缓冲区的抵抗意愿减弱),自然就会想办法吞并。等吞并了缓冲区,原先的缓冲区再次成为领土,又需要新的战略缓冲,如此便周而复始,不断扩张。在二战前战争阴云笼罩欧洲时,苏联的举措是瓜分波兰、大举东扩,就是为了扩充战略屏障。而1926年苏联策划外蒙古独立也是这个目的。
国家与国家并不像人与人,人遇到恶邻可以搬家,国家遇到恶邻怎么搬家呢?还能逃到哪里去呢?乌克兰身处俄罗斯腹地,并不是不可以加入欧盟,但是前提是要有刺痛侵略者的实力做支撑,不会被他国轻易控制操纵,这才是小国的立国之本。
作为一个小国,想要安定生存下去是很不容易,不仅需要精悍的实力,还需要理性、清晰的战略。乌克兰搞到今天山河破碎的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国家之间哪有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就是完全弱肉强食、利益至上的丛林法则。俄罗斯有个邻居,至今都能够独善其身,那就是芬兰。
芬兰1939年被苏联侵略,但是在二战中芬兰却没有倒向德国而保持中立,艰难的在轴心国与同盟国之间寻找缝隙,甚至为了生存向苏联割地求生。二战后芬兰一方面与西方国家保持友好关系,另一方面又严禁国内反苏宣传,直到苏联解体,芬兰才开始加入欧盟。在我们眼中,芬兰是个不折不扣的西方国家,但是直到今天,芬兰也没有加入北约,这就是芬兰的生存智慧。
小国生存不易,作死只能带来灭亡。乌克兰在苏联解体时是一个家底非常雄厚的国家,不仅有78万名服役军人、近3600家军工企业、6500辆坦克、1500架飞机,还继承了苏联1270枚战略核弹头以及近2500枚战术核武器,如果乌克兰励精图治,那么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区域强国。但是乌克兰经济改革彻底失败了,核武器全部销毁了,军工企业倒闭的倒闭、破产的破产,经济被被寡头垄断,逐渐沦为了欧洲粮仓与欧洲子宫。
雅典奥运会乌克兰拿了9枚金牌,北京奥运会变成7枚金牌,伦敦奥运会减到6枚,里约奥运会剩下2枚,东京奥运会就只拿了1枚金牌,2024年巴黎奥运会时乌克兰还能拿到金牌吗?一旦没有国力作支撑,可不仅仅是奥运会拿不到金牌的事,离被大国拿捏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没有了雄厚的实力,如果还能有理性的外交政策,乌克兰也可以幸免。但是乌克兰外交政策从来没有稳定过,库奇马上台亲俄,尤先科上台亲美,亚努科维奇上台又亲俄,波罗申科上台再亲美,乌克兰就像墙头野草摇来摇去。
成为大国的缓冲区,需要活的足够警惕与小心翼翼,更要清楚双方的底线,否则无论哪一方都不可以接受。亚努科维奇一边倒向俄罗斯,被西方搞了二次颜色革命;波罗申科一边倒向西方,又被俄罗斯夺走了克里米亚;被揍了一顿还想彻底加入北约,这又触碰了俄罗斯的高压线。在无尽的折腾中,乌克兰就这样作没了自己。
有朋友对芬兰在二战中的中立立场存疑,但是芬兰从未签订《三国同盟条约》,在法律上根本不是轴心国。其次1942年的德黑兰会议也认为,苏芬战争是芬兰对抗苏联的单独的一场战争。
1939年9月,德国闪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而此时保持中立的苏联为了增加战略纵深,也开始侵略欧洲边境6国(波兰、芬兰、罗马尼亚、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1939年11月苏联发动了对芬兰的侵略战争,也就是“冬季战争”。冬季战争中苏联以伤亡32万人的沉重代价惨胜芬兰,迫使芬兰割让领土。战后芬兰与德国展开合作,以同意德军过境芬兰的代价换取德国军事支持。
德国正式入侵苏联后,苏联担心德国从芬兰入侵,便主动向芬兰发动空袭,芬兰趁机向苏联发动进攻,这就是“继续战争”。芬兰在苏德大战之际,收复了“冬季战争”的失地,但并没有进一步进攻苏联,而是让军队一直驻守在边境。
随着德军在苏联战场失利,芬兰与苏联也宣布停火,并按照苏联要求将德军驱逐出境。1944年9月15日,芬兰与德国开战,开始了拉普兰战争,9月19日苏芬签署莫斯科停战协议,苏芬战争结束。
整个二战期间,只有英国在名义上向芬兰宣战,其他同盟国都认同苏芬战争是芬兰与苏联的单独的战争,二战中芬兰没有像波罗的海三国一样被苏联直接吞并,也没有像罗马尼亚一样被苏联侵略后直接投靠德国阵营,而是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中立地位。
二战后芬兰依旧坚持中立立场,拒绝了美国马歇尔计划,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北约与华约之间求生存,直到今天也不愿意刺痛逐渐衰弱的俄罗斯。芬兰的遭遇也可以让人理解为什么东欧国家会如此戒备俄罗斯,毕竟在历史上都遭受过侵略。我们不能因为苏联是二战战胜国就忽视了它侵略他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