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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批判批评资本主义,却对他无能为力么?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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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和驳论:历史的必然,社会主义的物质条件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胞胎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马克思· @田中次郎

田中氏对于马克思这句话的解读实在是十分有趣,以至于让我觉得完全可以冠以他的名义,承认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不过对此的评判姑且放在后面,先让我们完完整整地看田中氏是在说些什么吧。

然而我们最后发现,苏联的胜利并不是共产主义的胜利,而是斯大林官僚的胜利,是大国沙文主义的胜利。而且这样的苏联最后也解体了。 当然了,你们左棍又要说了,这是因为苏联堕落了,走了修正主义道路。 那么请问为什么社会主义国家的结局普遍如此?按照你们的逻辑这难道不是历史必然性的体现吗?

田中氏的发现只是附和着资产阶级的发现,也算是陈腔滥调了。本来么,直接拿出《资本主义是如何在苏联复辟的》或者《苏联是怎样蜕变成社会帝国主义国家的》乃至于《九评苏共中央公开信》,都是可以教育田中氏什么是“修正主义”,而“为什么”也是可以不攻自破,也不用我写什么东西了。但鉴于这些文献的篇幅之长,以及它们属于“知识的荒原”或者“不宜公开讨论”这一范畴的性质,田中氏肯定是不会去读的。毕竟,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的禁区同样是田中氏思维的禁区。

那么也好,不妨在此回顾一下资产阶级国家的历史吧。英国从1640年开始了资产阶级革命,经历两次内战,才处死了查理一世,结果1660年查理二世又实行了复辟。法国1789年开始的大革命在1793年砍掉了路易十六的脑袋,推翻了波旁王朝,却又迎来了1804年的拿破仑王朝。而在1814年,波旁王朝甚至复辟了。到了1830年的七月革命换来的七月王朝,又在1848年的二月革命被推翻,在最终的最终,居然让小丑路易·波拿巴登上了皇位。

活在1660年的英国农民和活在1804年、1814年的法国小商人想必也会问:为什么资产阶级国家的结局也普遍如此?

然而不是活在1660年而是已经在活在2016年的我们也知道这一切最后的结局——1688年英国资产阶级请来了威廉三世,再次推翻了斯图兰特王朝,才把资产阶级专政稳定下来。而法国的历次复辟尽管都有所倒退,但却也巩固了革命的成果,未能极大地动摇资本主义发展的基础,政权总是由资产阶级所掌握(尽管时常不稳固)。而其中激烈的阶级斗争更是造成了1871年巴黎公社的建立。

用一种剥削形式替代另外一种剥削形式尤其如此,那么,要求逐渐消灭一切剥削形式的社会主义会迎来更加激烈的、在此期间甚至可能让社会沦于崩溃的反扑,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有复辟,有反动,这当然是历史的必然性的一环。但我们不是机械唯物主义者,自然不承认所谓的“注定”,把一切过错和胜利都推诿于外部的环境。恰恰相反,我们是要承认其中内部的可能性,不因为曾经失败了,就不考察其中的缘由就裹足不前。如果要因噎废食,除了暴露自己的胆怯之外,更是增添了一份愚蠢。

而且,真正改造经济基础,严格来说,算得上迈入社会主义的国家曾经也只有两个:1953年以前的苏联和1976年前的我国。其他的社会主义阵营诸国,若是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实现了民族独立都算是成效颇大的了。然而我们知道,随着苏联的蜕变,它们所取得的民族独立也开始受到侵害,使得它们逐渐沦为了社会帝国主义的附庸;而在苏联解体之后,它们更是遭到了其他帝国主义国家更严苛的压迫和经济侵略,而陷入了更加窘迫的困境。关于这点,相信田中氏应该是不会看不到的,否则也不会将它们作为反面教材拿出了。但是我要说,在缺乏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分析的情况下(对此,我在前面已经列举了几本材料了)就贸然将这些向社会主义走了两步就退回来的国家一概称之为“社会主义”的行为 ,除了是一种自欺欺人的举动,也只能表现出田中氏对“听其言,观其行”这一最基本的观测原则的背离。

综上,看来田中氏再怎么“按我们的逻辑”,其实也只是在按自己不知所云的逻辑在思考。先前我才嘲笑了一位“只见树木(一个学说中的论据),不见树林(整个思想体系以及对论据的运用方式)”的资产阶级学痞,用来形容田中氏也是恰如其分。


要说这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给共运带来新的机遇,这话在下是赞成的。 然而这次共运,注定也不会有令你们满意的结果的。 原因很简单,其实还是马克思的那句伟大论断: 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它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的胞胎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马克思
好好想想,今天的资本主义,有没有把它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呀? 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今天,其存在的物质条件基础是不是成熟的呀?

田中氏的一番论证,除了“要说这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给共运带来新的机遇,这话在下是赞成的”几乎都是错的。原因很简单:田中氏非常无耻刻意无视了他所引用的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下一句话

所以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再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在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诞生。

请问,按照马克思的观点,资本主义社会当下(在马克思的那个时代就是了)的任务,难道不是要解决资本主义私有制与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吗?

请问,解决这个问题的物质条件难道不是已经诞生了吗?

请问,我国和苏联在变修之前的实践中,难道不是已经从根本上解决了资本主义的固有周期危机吗?

请问,我国和苏联在变修以前,难道需要解雇工人,搞物质激励,用实质上是在销毁生产力的方式来“促进”生产吗(更何况这在马克思的时代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实了)?

请问,为什么马克思和恩格斯会在他们仍然健在,在那个连资产阶级革命都未完成的时代的时候写下《共产党宣言》呢?

这恰恰证明了被人类提出解决资本主义的根本矛盾的任务已经是可以解决的了,而能解决它的物质条件——社会化大生产也已经诞生了。

怎么解决呢?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消灭私有制,建立公有制。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的产生也是有其社会根源的——工人运动。也正因为如此,马克思主义只能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产物。是工人运动的诉求促成了马克思主义的诞生。马克思主义一向不否认,在它诞生以前,常常由良心的资产者代为阐述的工人运动的不成熟诉求,即各式各样的乌托邦,空想社会主义的活跃:

各乌托邦宗派的创始人虽然在批判现存社会时明确地描述了社会运动的目的——消除雇佣劳动制度和这一制度下的阶级统治的一切经济条件,但是他们既不能在社会本身中找到改造社会的物质条件,也不能从工人阶级身上发现运动的有组织的力量和对运动的认识。他们企图用新社会的幻想图景和方案来弥补运动所缺乏的历史条件,并且认为宣传这些空想的图景和方案是真正的救世之道。
——《法兰西内战》初稿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与它们不同,上升到了科学的地位,正因为它是建立在现实之上,是一个解释了人类当前的任务是什么,并指导无产阶级怎样去做,反映了当前时代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的学说。它提出了解决空想社会主义幻想能够解决却又不能解决的问题的切实可行的方法。它的诞生,恰恰证明了构成新社会的物质条件已经成熟了。因为它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所带来的产物。

但是,如果说阶级的划分根据上面所说具有某种历史的理由,那也只是对一定的时期、一定的社会条件才是这样。这种划分是以生产的不足为基础的,它将被现代生产力的充分发展所消灭。的确,社会阶级的消灭是以这样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为前提的,在这个阶段上,不仅某个特定的统治阶级而且任何统治阶级的存在,从而阶级差别本身的存在,都将成为时代的错误,成为过时的现象。所以,社会阶级的消灭是以生产高度发展的阶段为前提的,在这个阶段上,某一特殊的社会阶级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占有,从而对政治统治、教育垄断和精神领导的占有,不仅成为多余的,而且成为经济、政治和精神发展的障碍。这个阶段现在已经达到了。
——《反杜林论》

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共产党宣言》

但值得一提的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尚且活在自由资本主义的时代,而此时的资本主义的发展不均衡还算较弱,这也因而导致他们还未能见证到资本主义逐渐垂死而疯狂的下一阶段,不能系统地论述资本主义发展的极大不平衡导致它所进入的最高阶段——帝国主义阶段。那么,他们无从得出一国建成社会主义论,也是十分自然的。但能不能说,自此,马克思主义就中断了呢?

不对。坚持将马克思主义当做指南而不是教条的列宁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提出了“一国胜利论”,让俄国无产阶级在俄国首先实现了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胜利。而斯大林更是继承、巩固了列宁的伟大成就,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真正稳固而改造了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的无产阶级的政权,也向世界各地输出了革命的力量。深受鼓舞也饱受苦难的我国人民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革命方向,在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的领导下随着这条道路成功解放了自己,建立了人类历史第二个社会主义国家,印证了列宁-斯大林的理论的正确性。而此后我国更是在吸取了苏联走向修正主义的教训,在与党内资产阶级的激烈斗争中一度取得了胜利,并总结了一系列经验,在充满荆棘的无产阶级革命的道路上更进一步。无产阶级专政之下继续革命,就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指导无产阶级实践并得到检验的,目前无产阶级革命学理论和马克思主义国家理论的最新发展。

以上事实说明了,列宁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可谓是振聋发聩。

以上的事实也雄辩证明了,马克思主义是有待发展的科学,是指导行动的指南,而不是应当死守的经书,不容置疑的教条。它其中不变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内核,即基本原理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被检验、证实的。

与此同时,要注意的是,在马克思主义,即科学共产主义的学说中,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向来也将永远是。世间所有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

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

而私有制下的革命具有不彻底性(因其领导阶级的局限性,显然不能指望农民阶级的革命不造就新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革命最终不以对无产阶级出卖告终),也使得它对于生产力的最重要因素——人的解放注定是有限的。只要有利于或者不动摇它的统治,易言之,只要有助于资本的积累和再生产,以私有制为统治基础的上层建筑是会允许一切封建制的甚至是奴隶制的生产关系残余存在的。对极端教权派的绥靖,对“盲井”之类事件的纵容,对拐卖现象的漠视,对童工问题的无力解决……在一切棘手的问题里,我们常常能发现一串长且坚固的利益链条,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经济关系,而这些链条和关系无一不是在证明这一点:私有制的最终结果必然是财富及权力的分化,而产生分化的根本原因又是由于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支配。既然现有的社会仍为资本的最大化积累服务,始终保障着人支配人的权力的存在,那么,一切古老的或新颖的剥削制度必然是能够共存的。

而要消灭一个制度,即颠覆一个或许多个政权,能依靠的向来只可能是人亡政息,不存在永恒的秩序和制度,所谓的制度是会随着上层建筑改变改变的,也就是说因人的作为和思想而改变不建立公有制,不让更多人意识到马克思主义才是真正能让人进步的科学,认识到自己解放全人类的使命,加入到建设无产阶级的事业,从而继续扩张、巩固公有制,持续解放生产力,是可能建立得起支撑得起共产主义的经济基础的。无产阶级不越早夺取政权,不正是越发放任资产阶级对生产力的销毁,对无产阶级的愚弄、欺骗乃至于摧残吗?

很容易理解的是,生活在阶级社会里的人要揣摩共产主义的所谓“自由人的大联合”,几乎都会表示难以想象。这是很自然的。毕竟我们都生活在分歧巨大,斗争不断的阶级社会,我们纷纷杂杂,各有不同的思想就是这种斗争的反映。但是,那原始公社因为物质贫乏所达成的几乎绝对一致的共识,和共产主义因为物质极大充裕所达成的几乎绝对一致的共识(对民主与自由的认同和身体力行),不经过彻底的斗争,难道可能在资本主义这样一个不断灌输人支配人观念的社会逐渐达到吗?害怕有这种几乎一致的共识会消磨“人性”的人,实质上不过是在害怕阶级性的消灭,害怕他们特权的消灭罢了。然而,就像马克思嘲讽的一样,这种我们所要求消灭的,不过是由资产者特权决定的资产者的个性

总而言之,你们责备我们,是说我们要消灭你们的那种所有制。的确,我们是要这样做的。 从劳动不再能变为资本、货币、地租,一句话,不再能变为可以垄断的社会力量的时候起,就是说,从个人财产不再能变为资产阶级财产的时候起,你们说,个性被消灭了。 由此可见,你们是承认,你们所理解的个性,不外是资产者、资产阶级私有者。这样的个性确实应当被消灭。 共产主义并不剥夺任何人占有社会产品的权力,它只剥夺利用这种占有去奴役他人劳动的权力。
——《共产党宣言》

而对于田中氏于资本主义对生产力的销毁的漠视,在这里还是要有所回应。

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经济危机销毁产品,解雇工人,减少产能,发动局部战争乃至世界大战的表现,恰恰正是其销毁生产力,迫害无产阶级的表现。“他们不消灭贫穷,他们只消灭穷人”。资本主义所能容纳的生产力的局限性早就在第一次全球性经济危机表现出来了,不断增加的产业后备军恰恰就是它必定无法解决的局限性所在。以往,人民的贫穷和消费不足是因为被剥夺的一无所有、人身依附和生产的不足;现在,人民的贫穷和消费不足却是因为获得了人身自由和生产的过剩,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不被需要。

然而,生产过剩的诡秘危机也早已在《资本论》的无情揭示下失去了它的“自然性”和“合理性”,恰恰是它必须灭亡的原因,正如恩格斯在《反杜林论》里所说的:

资产阶级的政治和精神的破产甚至对他们自己也未必是一种秘密了,而他们的经济破产则有规律地每十年重复一次。在每次危机中,社会在它自己的而又无法加以利用的生产力和产品的重压下奄奄一息,面对着生产者没有什么可以消费是因为缺乏消费者这种荒谬的矛盾而束手无策。生产资料的扩张力撑破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加给它的桎梏。把生产资料从这种桎梏下解放出来,是生产力不断地加速发展的唯一先决条件,因而也是生产本身实际上无限增长的唯一先决条件。

“强行”(当然,这毕竟不是资产阶级所能完全控制的)继续发展社会化的大生产,让科技越发达,也只会越让小资产阶级更加迅速地破产(无力研发、适应新技术的小资本是没有竞争力的),中间阶级的知识分子失去工作(一些可被取代的脑力劳动行业必然如此),制造越多的产业后备军,越发加剧矛盾的激化而已。而激化的社会矛盾没有革命的新生阶级去利用,那么也只有反革命的垂死阶级会挺身而出了——如今,教权派的极度活跃恰恰是这一印证。资本主义自酿的苦果,也只能自己消受。

然而最可憎的是,承担最大伤害的却仍然是创造了这个世界,奉献着剩余价值的无产阶级。制造着这些创伤的,满心欢喜的资产阶级却仍然在“谈笑风生”,甚至迎来顶礼膜拜

而如今的小资产阶级和中间阶层普遍出现的生育危机(再生产困难)、也证实着它是在不断地自我毁灭,更加快速地跌落到无产阶级的行列里去。资本主义所灌输的享乐观念、自身境遇的日益恶化(绝对贫困化和相对贫困化)甚至也让无产阶级的生育受到节制了。所谓的“贫富差距扩大”,所谓“阶级固化”,其实只是这种事实的反映。

如果说,如此这般的销毁生产力的举动,田中氏还没看够,那么,只能说,依田中氏的意思,他其实是在嫌资产者专政的武器打破的无产者的头颅和资产者专政的思想扰乱的无产者的头脑还不够多。

从苏联的失败中,有些人吸取的教训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人吸取的教训却是我们应该加强无产阶级铁拳专政,彻底消灭走资派。一般而言,我们管后一种人叫脑残,而这些脑残往往还给前一种人扣上了高帽子——补课论、唯生产力论。

资产阶级所理解的苏联的失败中得到的教训,除了无尽的诋毁和恐吓,企图阻止无产阶级向正确的道路走去,和更多的镇压、阻止革命的方法,不会有更多更新的东西。他们丝毫不去看无论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上层建筑,都是如何费尽心机地改造整个国家机器的经济基础,在政治挂帅利润挂帅之间争斗,而胜利者才能逐渐将整个国家改造成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的国家模样的;复辟资本主义的国家里,工人是如何逐步失业而失去地位,无法参与政治生活,消费主义等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是如何在这个国家盛行的;国家意识形态对于“左”和“右”的警惕是如何不同的。

但是,恐怕也没必要和田中氏谈太多。毕竟一句“扣帽子”的免战牌就能弹开一切对他的反驳了。所谓的“扣帽子”,撇去其中的贬义,在我们这里,不过是为了总结对方的观点,指出对方的本质的一种方法罢了,如果说的对,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呢?田中氏自己不爱戴帽子,却也悄悄地给许多人都扣上了帽子,这个倒是和资产阶级挺像的——不谈阶级斗争,自己却斗的最厉害。

彻底消灭走资派,不错,对于资产阶级,无产阶级自然是这个态度。但我们要求的是从经济基础上消灭,从人和人的关系上开始改造,而不是从肉体上消灭,而且,也务必要在全球的范围消灭。但是,如果对方使用武器的批判,那么无产阶级也就同样只能选择用武器的批判回应,这个自然是无可避免的,有什么可指摘的呢?

最后对于田中氏的谩骂,我也欣然接受。毕竟我就是曾经称他做“唯生产力论”的人中的一员(不清楚有没有其他人这样称呼过他)。不过正如列宁所说:

政治上的谩骂往往掩盖着谩骂者的毫无原则、束手无策、软弱无力和色厉内荏。

在这里我也是要检讨的。在(不久)以前,我倒是和田中氏一样,也很爱使用谩骂的把戏的。但是我想,从一篇篇的答案看来,我还是进步了一些,而田中氏却还是在原地踏步,甚至越发倒退了。

在下对资本主义的厌恶,大概比你们这些左棍是深得多的。 然而现在还没到时候。强行社会主义滋生出的斯大林官僚,比资本主义可恶一百倍。

一个连马克思主义都未有掌握,对资本主义销毁生产力的举动无动于衷,然后也很乐于抹黑社会主义的人宣称自己厌恶资本主义,的确让我想放声大笑的,甚至让我想在这个问题下回复了:有哪些让你觉得非常惊讶,甚至会觉得世界观完全被颠覆的历史人物或事件?

好嘛,实际上总是“小骂大帮忙”的的存在,无非就是用于反复上演这种“抽象肯定,具体否定”,想要混淆是非的愚蠢把戏罢了。

什么叫“强行”,上面已经逐条驳斥了。资产阶级的传声筒会认为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可恶”一百倍,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毕竟要剥夺资产阶级,让他们同无产阶级一起劳动,还不如让他们去死。要他们分辨“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还不如要他们去做梦。鲁迅所说的“可恶”罪仍然风行,也不奇怪了。毕竟只要“可恶”,就足以算是一个镇压的理由了。



资产者财富的增长与无产者人生的销毁


因为在社会主义国家,经济危机的表现形式,恰恰就是华子鱼提到的变修和解体。 社会主义国家不会爆发周期性经济危机的秘诀实质上非常简单——在社会主义制度下,这种周期性危机爆发的结果就是走修甚至解体,所以当然不会有爆发经济危机的社会主义国家了,因为爆发了经济危机的社会主义国家,是不可能维系住社会主义制度的。 而且在下还想问华子鱼同志一个问题——那你觉得上山下乡算不算销毁生产力呀~

这个奇怪的神论真是让我瞠目结舌,连“资本”都消亡的国家的变修是因为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果然田中氏向来“目中无人”,只凭借几句空中楼阁似的的话语就能推翻一个制度。首先,如果上层建筑走修了,支持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党员和工人如果反抗不力,那就必然会被镇压、清洗,计划经济就必然遭到破坏,这才是国家性质改变的根本原因。连我国和苏联是如何走修的都不愿了解,田中氏就能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什么“规律”。这种自信,委实不得不让我感到佩服。

上山下乡的目的是什么呢?最主要是两点:

1.解决城市就业问题。

2.通过知青下乡支援农村、支援农业(当然这也有利于缩小城乡差别)。

首先,我国作为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城市提供不了足够的工业岗位并不奇怪;其次,我国是严格限制资本主义下普遍出现的从农村往城市的人口流动的,因为这种流动对农村的发展极度不利,最终只会导致它的衰败——正如诸位目前所见的,现在中国农村的极大衰退,就和我国曾经要求农村工业化、缩小城乡差距的最终目标完全背道而驰。这种现象不极力避免,那么未来城市化的进程也必然因为农村的完全衰败和城市无法提供足够的岗位、甚至是基本的保障之后而陷入停滞。

因此,我国的农业机械化进程是十分需要年轻人的支援乃至提供技术的,这最终也是要为农村的工业化服务,恰恰是为了提高生产力的表现。除了吃不得一点苦的知青,渴望建设家乡报效祖国的知青当然也是有的,他们本身就是革命的忠实支柱,真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然而,个人的理想如果没有长期的坚持,以及更重要的是——社会环境的支持,也只会是泡影了而显得像是国家的亏欠了。部分知青的悲剧固然值得同情,然而这种悲剧的根本原因在于我国的革命事业的被背叛。

我们都知道,资本主义的危机是周期性的。 换句话说,资本主义促进生产力的场合,远远多于资本主义销毁生产力的场合。所以我们就能看到尽管从1929年到今天资本主义爆发了无数次经济危机,生产力总体而言却是在不断进步的。 左棍总是喜欢说历史是螺旋上升的,同样的道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产力也是螺旋上升的。你们这就叫做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前面有说田中氏有机械唯物主义的倾向,田中氏在这里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原来他认为历史螺旋式上升=其中没有反动,于是我举的例子就反对了我自己。怎么说呢,“搬石砸脚”真是完美自嘲。田中氏又看不到的事实是,我们现在正是处于历史进程中反动的一部分。

“生产力总体而言是在进步的”——只要地球人口没进入负增长,没有进入科技的倒退期,无论生产力无论进步的多么缓慢,田中氏照样都可以说“生产力是在不断进步的”,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别人,既然走路是要摔跤的,那就不要站起来了,请继续爬行吧,不用担心永远在磨损出血、不断溃烂的四肢,只要继续爬行,就是在进步!

然而请看看这样一个事实吧:

80年代以来中国的资本主义化造成了的大量破产农民沦为无产者的现实,也恰恰延缓了世界工业的自动化进程。中国成为所谓“世界工厂”,本身就意味着工业机器的应用和推广被大幅延迟。半自动生产线打垮全自动,类似的例子在90年代“改革”电视剧里也十分常见。从整个世界范围内看更是如此,美国和日本的许多自动化水平更高的工厂(有的工厂生产同样的产品需要的劳动力只有中国的十分之一)因此关闭了。

这恰恰证明了,在社会劳动力价格足够低廉的时候,资本家是会舍弃对一切增进生产的科技进行的投资、运用(因为成本太高了!)转而雇佣工人的。而这种让半自动的打败全自动的行径,不是为了扩大生产和促进生产力的发展,而是为了扩大剥削而阻碍、销毁生产力的发展,是对他们作为寄生虫的必要使命的忠实执行。

综上,田中氏脑海里资本主义的螺旋式上升,实际上只是爬行式的上升,现实中既表现为无产者生活水平的波动式下降,也表现为资本家的资本螺旋式上升。然而田中氏口口声声地说,这是“进步的”。是的!是的!这样的“进步”除了能让田中氏如此满意,当然也更是能让给灌输给他这一思想的资产阶级满意的。

不过可惜的是,在这个名为“地球”的行星上,生产关系只要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那么它就有了灭亡的理由,也有了灭亡的物质条件。同理,资本主义压制的人均寿命,极大的贫穷差距制造的生命质量的差异,平白无故销毁的产品乃至生命,难道还不能证明它自己的日薄西山、垂死挣扎么?可惜田中氏也是不会去看的,反而还能归咎于社会主义。我能怎么说呢?这好比人是不会在爬行时磨断了手筋才发觉行走的好处的,但田中氏却发现不了,却还非得要求站起来的人和他一同爬行。

首先第一点,你要搞清楚社会主义和列宁式社会主义的区别。前者是我们还没见过并为之奋斗的理想乡,后者呢?毫无可取之处的既成事实。 第二点,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张义潮的水平都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你连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的性质和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的性质完全不同这点都不甚理解。还讲什么要剥夺资产阶级让他们同无产阶级一起劳动……这和资产阶级做的事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资产阶级呢。您这叫奴隶制度,不叫社会主义,所以就不要责怪什么资产阶级不愿意了。社会进步是把被奴役的人解放出来,不是把已经解放出来的人抓回去一起奴役。

第一点已经在前文论述得很多了,结果田中氏一句“毫无可取之处的既成现实”的轻描淡写的否定,又企图想让我们的讨论归零,真是一次不成功的避重就轻。

第二点倒像是自由派的一贯说辞:“自由即奴役!”田中氏不是很厌恶“列宁氏共产主义”的吗?怎么又来说我“不理解”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的差别了呢?这句话应该还给你:你连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的性质和社会主义制度下劳动的性质完全不同这点都不甚理解。张义潮显然也没能好好纠正你那不知所云的古怪逻辑。劳动者的自由是对剥削者的奴役,田中氏能如此坦然地承认这一点,我倒是深感欣慰。

社会进步是把被奴役的人解放出来,不是把已经解放出来的人抓回去一起奴役。你们就是这样鼓吹着做奴隶的好处而反对那些已经解放过的人踏出的路径,还企图把一切渴望逃出的人一同抓回去奴役。

共产主义“是彻底反人道主义的阶级仇恨和阶级斗争的思想系统”——蒋介石 蒋介石这句话在下是不甚同意的,他这是把列宁主义当成共产主义了。但是你们这些左棍成天上蹿下跳努力证明蒋介石这句话说对了,在下觉得真的是很尴尬的。 最后啊,在下还是必须嘲讽你们一个。 谁不赞成你们砸烂狗头的主张,谁就是资产阶级的传声筒。你们这样斗,可以成功地把同志越斗越少,敌人越斗越多,真是皆大欢喜,就像当年的布尔什维克一样。

蒋介石们的人道主义就是镇压无产阶级,屠杀无产阶级。压迫无罪,剥削有理。这样的人道主义当然是毛泽东们矢志不渝彻底反对的,也是无产阶级乃至人民矢志不渝反对的,于是么,他倒是滚到一个海岛上去了。

上蹿下跳的,恰恰是田中氏。既然你知道了马克思主义是一个“思想系统”,为什么还要借用他的只言片语显摆自己爬行主义一般的主张,“缓则”的虚伪面孔呢?滋生“官僚”的恰恰是田中氏这种人。体制是好的,皇上是坏的,所以不如让你们来当皇上吧!或者说让你们的主子来当,如果有的话。

但是在这里,我同时也觉得尴尬。田中氏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点呢?我觉得田中氏离资产阶级的距离,怕是比离无产阶级的距离要远得多吧?我向来以学生而不是布尔什维克自居,倒也不至于这么自大而看不清自己的阶级、利益所在。

最后,田中氏大可以放心,当年的布尔什维克的朋友恰恰是越斗越多的,而且,也组成他们的力量源泉。否则,夺取了政权的怎么会是他们,而不是田中氏为代表的各色人物呢?风物长宜放眼量。当然令人伤心的是,送给布尔什维克朋友的,为布尔什维克提供力量的,给布尔什维克提供武装的,让布尔什维克强大起来的,其实正是田中氏热爱的,希望亘古长存的资本主义。

毕竟,墓还没掘完,谁知道下葬的会是谁呢?


我们能做什么?


最后还是回应一下原题目吧。其实《怎么办?》就说的相当好了。当然,我也自己说几句吧。无能为力倒不至于,但作为尚未投入斗争的普通人,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却是事实。诸位给题主泼的冷水,我想题主的确是应该虚心接受。虽然有这颗心是好的,但支配它的不能单单是理想主义的激情,而更需要现实主义的冷静和功利主义的进取。

还是推荐这位答主的答案:

难道我们批判批评资本主义,却对他无能为力么? - 九天星落一瞬华的回答

就个人而言,我想强调的是,一定要分辨那些自诩“进步”,自称代表“人民”的人。包括所有你见到的“左派”。妄想者,投机者,伪善者,实际上在座的都有。而且毕竟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也不必将这些人看的太高,他们、我们现在都无足轻重,不足挂齿的很。

关于预测这件事,虽然历史唯物主义告诉我们:存在就是要灭亡。然而什么时候灭亡?不知道。所以如果不能拥有大量翔实的事实支撑,这种预测的意义的确是不大的,想必有这种能力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未必能遇得见的到。比起等待新的列宁,想来也只有提高自己是最可靠的选择了。

最后,我必须要承认,我的水平是很不足的,能做出的回应其实也相当有限,在此只能再次表达一次歉意了。

但我也始终相信,希冀变革的青年的是有力量的。


合作社与资本主义与公有制(未完)


这次更新,本来是想对田中氏进行进一步的批判的,然而仔细看看全文,类似的话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但既然现在又看到了 @白夜幽灵zero通篇谬论(待在后面证明)的小小批驳,那么正好可以做出进一步的延伸。

这个问题需要大量的实例研究才可能得出较为准确的答案,但列宁布党的玩意并无法证明这一点,他们只证明一国可以首先搞个政权,但不进行成功世界革命,注定会失败,退回到俄(本)国的经济文化中去,退回到解决俄(本)国的矛盾中去,而非建立社会主义去解决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俄国的矛盾如何实现快速工业化进入现代资本主义,这一模式的成功也为战后很多独立诞生的急需工业化的新国家所钦慕,于是苏联模式开始在那时期的第三世界开花(但大多好像没什么结果)

幽灵先生说需要“大量的实例研究才可能得出较为准确的答案”,却张口就来“列宁布党的玩意并无法证明这一点”。这不禁让我诧异,我所列举的三本资料,难道您是看·不·见么?难道里的大量的实·例·研·究,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自在之物”么?

而且下面一大段话也是驳不胜驳:

“一国可以首先搞个政权,但不进行成功世界革命”:先在一国胜利,再在数国胜利,并作为总基地存在的苏联向全世界输出革命,援助达成了我国的胜利,怎么就没有进行“世界革命”了呢?(请原谅我当做“不进行世界革命”来理解)

“注定会失败”的理由也无非是和农民认为封建地主将永远存在,资产阶级革命不可能成功的理由是一个套路,上文已经有所批判过了。

“而非建立社会主义去解决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首先,不厌其烦地再问一次: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是什么?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是私有制和社会化大生产之间的矛盾。1929年资本主义诸国在经济危机下的崩坏惨状的和苏联蒸蒸日上的朝气蓬勃的对比,不知幽灵先生是忘记了呢,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呢?苏联恰恰就是通过公有制的建立和计划经济的推行从根本上解决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

“苏联模式”的“开花”,不妨请幽灵先生说一说什么是“苏联模式”,是怎么个“开花”法吧?我的确是很想听一听的。难道共产党执政就=苏联模式“开花”?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种政治知识的匮乏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希望幽灵先生能好好领悟一下。

勉强能证明社会主义条件的是西欧开始发展的合作社模式的经济,最有代表性的是蒙德拉贡,如果条件宽些还可以算上较为扁平化的科技公司,只是资本主义大环境不好的情况这类公司能走多远还有待观察,这些大致可以视为一种近似未来较为理想的社会主义经济模式的萌芽(不过这类资料只看过一两篇,很难确定有无偏颇,不过好像有些合作社经济发展的好有一定程度也是来自于以用更低的成本收购了破产的公司)

幽灵先生的政治经济学的水平也实在是令人发笑!“ 勉强能证明社会主义条件的是西欧开始发展的合作社模式的经济”。连私有制和公有制的差别都不懂,还能谈什么“社会主义”呢?让幽灵先生对此有个清醒的认识,的确是有些“勉强”。毕竟,解决不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还要依靠“资本主义大环境”,也未必能“走远”的跨国垄断资本也能拿来代表“社会主义”,幽灵先生的确是需要多加学习关于资本主义经济的知识。虽然幽灵先生也不确信自己的结论,但我们还是可以借此机会,对蒙特拉贡就合作社制度做一番探讨:


理论回溯


合作社制度是社会主义不得不谈的一个话题,也是社会主义中的一种重要的生产关系。在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费尔巴哈》一书就指出公有制应当是“联合起来的个人对全部生产力总和的占有,消灭着私有制。”,并强调:“共产主义和所有过去的运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推翻了一切旧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的基础,并且破天荒第一次自觉地把一切自发产生的前提看作是先前世世代代的创造,消除这些前提的自发性,使它们受联合起来的个人的支配。因此,建立共产主义实质上具有经济的性质,这就是为这种联合创造各种物质条件,把现存的条件变成联合的条件。”社会化的大生产意味着集体协作的劳动,那也就意味着合作社制度的在社会主义的必然推行。

同样,在第一国际期间,马克思就曾建议过多办生产合作社,其后更是在《资本论》中称赞生产合作社在生产领域,消费合作社在流通领域冲破了私有制的框架。但冲破了私有制的框架,并不等于公有制建立起来了(否则工人也就不需要夺取政权,建立公有制了),集体的资本主义,相对于全社会而言则依然是私有制。因此,马克思也在《资本论》中明确地指出,合作社应当是“在资本主义时代的成就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在协作和对土地及靠劳动本身生产的生产资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础上,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

列宁在1923年写就的《论合作社》也指出:“毫无疑问,合作社在资本主义国家条件下是集体的资本主义机构。”“在私人资本主义下,合作企业与资本主义企业不同,前者是集体企业,后者是私人企业。在国家资本主义下,合作企业与国家资本主义企业不同,合作企业首先是私人企业,其次是集体企业。在我国现存制度下,合作企业与私人资本主义企业不同,合作企业是集体企业,但与社会主义企业没有区别,如果它占用的土地和使用的生产资料是属于国家即属于工人阶级的。

综上,各位革命导师的论述都在旨在证明这一点:只有生产资料所有制,才能判断社会主义的本质所在。而合作社也只有在公有制下,才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那么,在21世纪的今日,事实是否也仍是如此呢?


回顾历史


让我们仔细审阅一下蒙特拉贡得以“成功”的缘由吧。

蒙特拉贡合作社是唐·荷赛·马利亚·阿里兹曼蒂(José María Arizmendiarrieta)神父在1943年创立的。

神父在西班牙内战时期,是一位巴斯克民族主义者,属于共和阵营内部的保守派。共和国失败后,他遭到了法西斯佛朗哥分子的追杀,逃到比利时学习天主教神学。1941年神父学成归来,在蒙特拉贡谋得一个教职。然而,因为过去负伤导致一眼失明,神父并不受到当地人的欢迎。为强化传教成果,神父开始创办技校以收揽民心。然而当时西班牙经济一片萧条,技校学生毕业后缺乏出路。于是神父在1943年又决定兴建校办企业以解决学生就业问题。然而,佛朗哥政府对此加以阻挠,于是神父不得不与其他4名教员一起以合作社名义举办了这一企业,并以五人名字的首字母命名为法格(Fagor)。

因此可以说,蒙特拉贡从一开始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佛朗哥政府大力支持神父兴办企业,那么虽然神父曾熟悉无政府主义者(他们在内战中算是互相看不顺眼的盟友)办合作社那一套,恐怕也未必会搞什么合作社了。

而随着西班牙经济在1950年代的逐步复兴,蒙特拉贡合作社在神父领导下逐步吸纳了一些当地的工人合作社和消费合作社,还兴办了信用合作事业,逐步发展成一个多种经营的合作联社,但其核心还是制造千家万户所必须的锅碗瓢盆等商品。

1970年代,在反对佛朗哥的民主运动中,蒙特拉贡合作社得到了大发展。许多有能力的人才受到当时社会主义-天主教左翼联盟思潮的鼓舞,加入到合作社中间来。但同样不能忽视的是,这一时期的西班牙在佛朗哥和后佛朗哥政权的统治下,对内采取保护主义对外大力鼓励出口,使资本主义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在高达30%以上关税的保驾护航下(如电器产品的进口关税就一度高达50%),蒙特拉贡合作社生产的家电很快冲出西班牙,走向了全世界(这事实上和得到政府首肯的西街村的发展有一定相似之处)。

1984年,西班牙取消保护主义,对外开放了市场。但此时的蒙特拉贡合作社已发展为一个庞大的金融垄断资本。因此,尽管西班牙本身对外国资本开放了市场,但由于欧洲和拉美在同时期也对西班牙进一步开放了市场,在保护中受益的蒙特拉贡此时又开始在全球扩张中受益。期间,为了以更低成本生产产品在市场上立足,蒙特拉贡就开始了从按地区组织合作社到按行业和部门发展企业集团的转变,于1991年转换完成,成为了今日的蒙特拉贡合作社联合公司。

这样看来,按照幽灵先生的逻辑,如果“合作社模式的经济”算是社会主义条件,那中国80年代乃至今日的一大堆合伙企业,看来是都是社会主义条件了。对了,律所也是合伙制的哦。看来连资产阶级把持的法学界都充斥着社会主义了。

但这显然是荒谬的。让我们继续探究一番。


些许探究


我们不妨参考一下《走进乌托邦:西班牙蒙德拉贡合作社》这篇文章透露的一些事实:

为了不在全球化强大的资本动力下倒闭,以及本土合作社的工人不失业,蒙德拉贡聘请了大批雇佣工人,非合作社工人的比例越来越高。目前,蒙德拉贡虽然仍保有7万人,但比起高峰期的10万人已经出现了下降。蒙德拉贡也在中国投资设厂,但因为无法纳入蒙德拉贡的内部合作体系、法律制度障碍等等原因,这些工厂都不是合作社性质的。 面对批评,蒙德拉贡人直言,站在道德高地上批评很容易,但当项目落地,就必须考虑很多实际的状况。1956年到1986年,蒙德拉贡仅倒闭三家工厂,这是同时期以美国为代表的其他国家的工厂倒闭率所无法比拟的。为了保证西班牙本地合作社工人不失业,只能牺牲在中国等其他地区工人的利益。资本本身没有属性,它只是工具,关键看人怎样利用。一方面,没有资本就无法存活,另一方面,蒙德拉贡人又要小心翼翼地处理与资本的关系,以免被资本吞噬。

首先,连该“合作社”负责人都承认所谓的“合作社模式”只适用于西班牙国内,在国外是有限公司的资本-雇佣模式。另外,即使在国内,蒙特拉贡也不完全是采取合作社模式。蒙特拉贡经营着全西班牙最大的零售商之一(在法国南部也有不少分店)的号称采取“消费者合作社制度”的EROSKI公司,实际上就是有非合作社社员的雇工的,直到2008年经过一番斗争之后(投票会议),该公司才允许把所有雇工转化为合作社社员,并开始了这个进程。

其次,我们也知道,该公司是跨国企业,满世界开分公司,生产几乎都移到国外。其官网的最新数据显示,其资产高达1.211亿欧元,总计雇员为74355人,西班牙国内雇员为62555,50.8%雇员分布于零售业,44.3%雇员分布于工业,拥有261所合作社或企业,其中有128所为生产工厂(有限公司),而在中国开设的生产工厂(有限公司)数目最多,有17所。

那么,正如自由派对南街村的揭露一样,蒙特拉贡“高福利的真相”的背后,也同样是“外来劳动力廉价得只有低工资”。蒙特拉贡的巨额利润同样来自五大洲各地的工厂里劳作的低薪无产者,尤其是中国和南美等资本主义体系分工下游地区的“廉价劳动力”。毕竟,在经济危机面前怎么办呢,“只能牺牲在中国等其他地区工人的利益”了。


综述与结论


蒙特拉贡合作社1990年代以来在海外雇佣的14000职工基本上都是被总社“集体的资本”剥削的无产阶级,尤其是在中国和南美的血汗工厂里;蒙特拉贡在西班牙的6万多职工里,也有很多非社员的“临时工”;蒙特拉贡还参与各种金融投资(如贷款、投资、专利权和租赁生产资料等),间接地剥削着其他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的工人。这一切都说明蒙特拉贡和南街村一样,都是“集体的资本主义”而已,同一切合伙企业包括律师行在内没有任何区别。在社员内部,蒙特拉贡也谈不上完全平等,企业内部仍然存在着官僚制度甚至有发展为内部人控制的危险。

而到此为止,我们还没有考虑和讨论蒙特拉贡搭帝国主义体系便车,与发展中国家进行不等价交换等复杂的剥削模式。暂且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而关注直接的雇佣劳动关系,主要是因为这对于泛左来说还“太复杂了”。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蒙特拉贡合作社社员们作为“集体资本”的拥有者,在搭资本主义便车的同时,也不免遭受资本主义带来的一切坏处,比如说经济危机、破产和失业。2013年10月,蒙特拉贡集团中最老、最大、最核心的法格公司(曾占全集团销售总额的40%)因欠债11亿欧元到期无法偿还而最终破产,导致了5600职工的直接失业,其他人则不得不去给德国资本扛活。和南街村相比,这个失败怕是要严重得多。

这种完全无法解决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表现,仍旧为资本所左右的表现,显然是不能和其自行发明的理论,所谓“劳动雇佣资本”相符的,同样,也显然是难以推广、复制的。这无疑是证明了,社会化大生产和与之相匹配的生产资料公有制,才是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缺一不可。

同时,这无疑是证明了前面各位革命导师对此认识的正确性,在这里,不妨引用主席的干练陈述来作为总结:

“ 教科书327—328页上说:社会主义“不可避免地”要代替资本主义,而且要用“革命手段”。帝国主义时代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冲突“达到了空前尖锐的程度”。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是一种“客观必然性”。这些说法都很好,是应该这样说的。这个“客观必然性”很好,很令人喜欢。说是客观必然性,就是说它不依人们的意志为转移,不管你赞成不赞成,它总是要来的。 无产阶级要“把一切劳动者团结在自己周围来消灭资本主义”(327页)。这个说法对,但是在这里还应该说到夺取政权。“无产阶级革命遇不到现成的社会主义经济形式”,“社会主义经济成分不能在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产阶级社会内部成长起来”(328页)。其实不只是“不能成长起来”,而且不能产生。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社会主义成分的合作经济和国营经济根本不能产生,当然也说不上成长。这是我们同修正主义者的主要分歧。修正主义者说,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像城市的公用事业是社会主义因素,说资本主义可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严重歪曲。” ——《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阅读笔记(社会主义部分、第三版)第一部分(从第二十章到二十三章)》,转引自六八年汉版《毛泽东思想万岁》

真切无误。在资产阶级的统治下,即私有制之下,是不可能产生社会主义经济成分的。即使是多人合作参与生产的合作社,也只是资本扩张所采取的另一形式罢了,对此作出再多的粉饰,也是徒劳。社会主义,只有在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之后才能建立起来,这同样是一条铁律。


真正改造经济基础迈入社会主义的国家似乎曾经只有两个:1953年以前的苏联和1976年前的我国 真心奉劝少拿这两个时间节点说事,原来伟大领袖一死整个社会连带经济基础都会变?戈地图为了完全搞掉斯大林模式可是直接把自己的政治生命都赌上了,感情你们换个人点击就变啊,就是游戏切政治都要攒好条件啊 而且啊斯大林那种结合俄国实际情况榨干农民快速实现工业化,清楚元勋为新鲜的政治血液提供空间以及节省要封赏这群老官僚的资源的做法,确实是非常厉害的堪称那个时代一个伟大的政治家,比列宁这种重革命家到的政客的不知道高到哪去了,只不过俄国国情怎么都和社会主义对不上号啊。。。(中国田中也说过一些,比较敏感,不想多谈了)

我们可以告诉幽灵先生:


不知道幽灵先生是否知道,赫鲁晓夫等苏修“新领导”在斯大林身后,对支持斯大林路线者、对工农干部的大规模撤换,以及派坦克上街对付抗议非斯大林化的群众的行径。在我国,这种行为表现为“一举粉碎”和之后的揭批查运动。我们从·来都没有说是领袖的死改造了经济基础,还请幽灵先生再仔细看看前面我的原文。


当然我要承认的是,我是不知道幽灵先生脑子里的社会主义的模样是什么样的,但想来估计和田中氏一样,可能又是一种“土豆烧牛肉”的最高形态,恐怕也是永远找不到地方“对上号”的。

这番话除了暴露了幽灵先生对于苏联、我国历史的一无所知和惊人的盲目自信,有价值的内容几乎没有。

不想“多谈”是对的,毕竟在自己不甚了解的领域“多谈”就等同于继续出错。真心奉劝幽灵先生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我多少看过一些历史,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重托马斯·莫尔这一代到卡尔·马克思这一代一直是对人类进步,解放,自由的渴望,和列宁托洛茨基武力解散民选议会,zheng亚水兵,打击工人反对派,的画风差别太大了吧? 共产主义核心是为了人们提供自由发展的环境,重而更大的调动人的能力,同时实现人进一步的解放,苏维埃的画风是由更为僵死的国家机器取代资本的力量来分配工作 共产主义要夺回被资本家操弄的民主,低效的清谈馆,苏维埃夺走旧有的资本家的权力封赏给新的官僚,然后为了掩盖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政治清谈演变为大家一起上纲上线去扯淡

幽灵先生原来还“多少看过一些历史”。但且不论空想社会主义盛行的托马斯·莫尔的这一代,马克思这一代的画风又是怎样的呢?

“不能劳动而生,毋宁战斗而死”,历史上第一次的工人武装起义——里昂工人起义;轰轰烈烈,撼动了整个欧洲的“世界上第一次广泛的真正群众性的、政治性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宪章运动;德国工人阶级宣布自己首次作为一只独立力量登上历史舞台的斗争——西西里亚工人起义;人类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的建立——巴黎公社。

请问,以上斗争中,被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残酷镇压的工人运动,是什么样的画风呢?

然而再请问,巴黎公社在资产阶级的笔下的画风是怎么样的呢?请问马克思又是怎样评价巴黎公社的呢?

马克思主义诞生和完善,正是在工人运动中如此激烈的斗争中实现的。建立工人武装,是工人要实现自己政治诉求的必经之路。反抗与镇压,不妥协和妥协;对外斗争,对内斗争。国际共运的画风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关于立宪会议的问题,我的另一答案有详细解释。水兵问题也会到时更新,这里就暂且不展开描述了。当然,在这里我们已经可以发现,一切工人占了上风的画风,都是不会博得站在田中氏一边,站在现存制度一边的幽灵先生的喜爱的。比起红色恐怖,显然白色恐怖要可爱的多。

但幽灵先生又说,苏联的伟大成就原来是通过“僵死的国家机器取代资本的力量来分配工作”所达成的(姑且不吐槽这句话的问题),而不是消灭了私有制,建立了公有制,解放了生产力,即工人对自身进行了解放所达成的;原来苏联工人的首创精神是由列宁和斯大林洗脑得来的,而不是苏联工人们得到解放后的自发斗争的表现;原来苏联人民的住房、医疗、物质水平和精神水平的极大提升,全是“扯淡”得来的,而不是在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一同奋斗赢得的。 在这里,我们不禁要问,到底谁是在玩弄“政治清谈”呢?恰恰是否定苏联和我国变革和成就的幽灵先生。 到底是谁在“掩盖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上纲上线去扯淡”呢?恰恰是言之无物,抱起“蒙德拉贡”的幽灵先生。 从上面展现的纰漏可以看出,幽灵先生对于马克思主义、国际共运史(苏联、我国的革命史,经济史),甚至是当代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认识都不见得高明。

最后还自行给田中个莫名其妙的帽子,现场证明“谁不赞成你们砸烂狗头的主张,谁就是资产阶级的传声筒”,理由只有一个借用只言片语,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引用了一堆只言片语啊。还有一堆机械唯物主义,补课论这些经典帽子,只想说贵教这么多年扣帽子的水平也都没提高多少

所谓“资产阶级的传声筒”的帽子“莫名其妙”吗?田中氏在各种答案中公开反共、反公有制、反计划经济,这不是为资产阶级服务,谁是为资产阶级服务呢?不承认也没有用,狗头该砸烂还是得砸烂。而在这里,同样,幽灵先生拿来证明“社会主义萌芽”的例证是资本主义的,幽灵先生否定无产阶级实践的口吻是资产阶级的,对历史的认知也纯粹是形而上学的。请问,这教人怎么能相信,幽灵先生会是无产阶级的传声筒呢?

“理由只有一个借用只言片语”,请问我全文这么长的论述是什么呢,幽灵先生?而且,一堆“只言片语”令人笑掉大牙,看来我们要证明自己对马克思观点的捍卫,还必须搬出马恩全集来回应了。然而,既然我们都不是教权派,幽灵先生如果多少读过一点书,“多少懂一些历史”,就应该知道,共产党人(共产主义者)的全部纲领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消灭私有制。在指责我“扣帽子”之前,还请明白,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公有制。 事实就是:田中氏和幽灵先生所钟意的,旨在否认科学社会主义的只言片语和论述逻辑已经被马克思本人的、及后人实践证明并加以发展的自成体系的言论、思想和无可非议的事实所否定了。

水平与时俱进的幽灵先生送上的这顶“贵教”的帽子,我们还是还给热衷于“政治清谈”的幽灵先生为好,我们马克思主义者向来不爱空想,但从来“不扣帽子”的“贵教”,田中氏和幽灵先生却是喜欢的,而且还势必要一直空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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