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一本正经地分析,
我只想问,蛋糕边角料哪里有卖?
从来没见过有卖的。
我是看了知乎上才知道有蛋糕边角料。为此,我还跑去蛋糕问有没有蛋糕边角料卖,结果店员告诉我,没有!不甘心的我,又问了在蛋糕店上班的朋友,回答我也是没有。
所以我很羡慕那些可以买到蛋糕边角料的人。
我觉得吃蛋糕边角料一点也不丢人,说丢人的都是虚荣心作祟。要么就是假精致。其实内里穷的像gui一样。
我是80后,是苦过来的。小时候也就只有过年才能吃顿鱼肉。平时都是萝卜白菜豆腐(当然在现在这个年代,萝卜白菜是好东西)。上初中之前,不要说蛋糕,面包都是奢侈的东西。
现在虽然日子好过了,每次过生日或者想吃的时候就可以买蛋糕。总觉得一个蛋糕几百块(这里指生日蛋糕)吃不完不说,也只有那一个口味。
所以当我知道有面包边角料这个东西时,我特别高兴。便宜不说,量还多,而且味道也不同。有些没有带奶油的,买回家还可以自己DIY,简直不要太好。
所以真实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觉得买面包边角料丢人。
没想到一篇简单的问答能够有这么多人点赞和评论,而且小伙伴们的评论都饱含好意。
其实买蛋糕边角料真的不丢人。现在生活好了,做家长的就想着一定要给孩子最好的。可是我们在给孩子最好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教会孩子们节俭是美德。
当然啦,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总觉得,节俭和家庭条件的好与坏没有关系,和人的素质却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我在知道有蛋糕边角料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能够买回来和孩子DIY。不仅能够促进亲子关系,还能教会孩子不能浪费。
都是啥玩意。孩子早早明白第一性原则不好么?
吃的东西营养是第一,口味是第二,看相最不重要。
在家吃饭和请人吃饭办事是完全的两回事。
最烦就是没几个钱还臭要面子,小资产阶级不是资产阶级,好好过日子不行么?
从小爷爷就给我说,“共产党员,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我不是党员,我也不知道多少人还记得这句话。我不知道边角料哪有,但超市的碎桃酥我常买。
当然,毫无疑问是丢人的,而且丢的恰恰不是别人,是自家孩子,丢的不是别的,是人格。
在装潢富丽的蛋糕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孩子,会在巧克力慕斯蛋糕与碎屑边角之间,明白一个道理,只能吃蛋糕边角料的人生不得不猥琐,为了活下去,人间没有什么底线不可以突破。
这样的事不用多,有三次,孩子的人格与一生就滑到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那个方向。这并没什么好不好,但你是否真到了这一步,还是在被惯性牵着走。
家里穷不是问题,想吃蛋糕也不是大问题,不可能随时吃得到,就有计划地安排孩子攒钱吃,一个月零花钱,外加做了好事的奖励,再不行两个月、三个月…这样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蛋糕,格外甜格外香也格外善意智慧,孩子就会懂得好东西难得,好东西终究能得到,好东西靠坚韧节俭,吃到嘴里更珍贵。
明明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培养孩子好品德,却卑微地培育了孩子坏人格,真的是,贫穷限制的发展。
1993年的秋天,我还是个屁颠屁颠的小孩子,对大人的世界一无所知。我的世界是个小山村,有一条很短的街,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野地,对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我是不大关心的,因为确实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在这种地方呆着你很快就会失去对有钱没钱的概念,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穷,以至于小孩子们会满山乱跑给自己鼓捣吃的,纺丝姑、泥鳅、黄鳝、螃蟹、以及各种各样的野果子。
比这个季节要早一点的时候,外出打工的父亲回来了。
大概就是山上的水稻收割的时候父亲回来的,带回来一个铁盒子,盒子上印着几个字:中秋月饼。那个盒子在我印象里闪烁着明显不属于山村的光泽,显得充满了秩序、工整而完美,它在我家里一直发挥着各种作用,针线盒、装各种卡的盒子,以至于到现在我都觉得它肯定就呆在某个角落里,真要用心找肯定能找到。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月饼。
月饼,这东西在之前的我看来,应该是一种奇奇怪怪的食品,你说它好吃吧它根本算不上好吃,你说它不好吃吧对于小孩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那时候的月饼大致上都是一些死硬死硬的面饼子,里面也有馅料,不过跟面饼子一样死硬死硬的。会有五仁的,有冰糖的,甚至会有放了花椒的,你简直没办法理解四川人是怎么想的,是怎么想到往一个甜点里面放花椒的。
大概就是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但是很明显要硬很多,我觉得拿去打水漂才是它正确的用途,应该可以漂很多下。这些“月饼”用麻纸包着,再用麻绳捆一下,就那么丢在街边的摊子上面卖,顾客不怎么用心,摊主也不怎么在意,就那么丢来丢去的。
父亲带回来的那个月饼明显跟这种“月饼”不是一种东西,除了它有个亮闪闪的铁盒子装着以外,还在于它的味道。它被一个塑料盒子装着,稳稳的放在铁盒子里,中秋节那天晚上父亲才打开铁盒子把它拿出来,然后彻底击碎了我对“月饼”的印象。
它太好吃了!
它的皮不是那种硬邦邦的面饼子,而是一种酥软但是不粘牙的面皮,而馅料则是松软的,一股沁人心脾的甜,迅速弥散在嘴里,刺激着一个11岁小男孩的味蕾,让他整个人都欢愉起来。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是特别清楚当时吃到这个月饼的感觉,因为它很快就结束了,没来得及留下什么明确的印象。只知道这种欢愉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个铁盒子里面只有四个月饼,一会儿就没有了。我望着空荡荡的铁盒子,感到怅然若失,所以那个铁盒子才会具有那么高的地位,大概是对于这种欢愉的纪念吧。
但是在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吃街上小摊上面摆着卖的那种“月饼”了,一口都不吃。多年以后我的同事从老家带过这种“月饼”,说是“小时候的味道”,我才吃了一口,还是觉得它应该拿去打水漂。
当然后来很快就能随便吃月饼了,多贵的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种强烈的冲击感是再也没有过。
我曾经非常认真的去寻找过那种口感的月饼,并为此付出过沉重的代价:真的挺“沉重”的,一个月长胖了十来斤。有一次让我负责买我们团的月饼,商家送来了不少样品,我突然就想到了当年吃到的那种月饼,那种一下子就能击溃你传统印象的味道,如果让战士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吃到的话该有多好。
于是我试吃了好多好多样品。
然后就悲剧的长胖了。
另外更悲剧的是,那种口感找不到了,怎么都找不到,从最便宜的所谓“莲蓉”,到五仁、水果,最贵的云腿、蛋黄甚至是比较奇葩的鲍鱼、鱼翅,都没有那个味道。
我甚至专门跑去批发商的门店试吃,能够找到的饼皮、馅料都试了一遍,找不到。
这个事情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我到底有没有吃过那个月饼?那种冲击感是真实的还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那个秋天,是真的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还是干脆就是我自己的一个梦?
人的记忆毕竟是个十分不可靠的东西。
在这次寻找失败以后其实我没有停止寻找,在无数个中秋节都在想办法吃到那个铁盒子里的月饼的味道,甚至自己试过亲手做。
我还回老家的吊脚楼里找到了那个铁盒子,它现在锈迹斑斑的,盖子也找不到了,躺在一个多年不用的角柜里面,上面全是陈年老灰。老家吊脚楼的楼板里面已经是钻满了虫眼,踩上去就发飘,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塌了掉下去摔在楼底的猪圈里。我到处找铁盒子都找不到,最后才在颤颤巍巍的楼板上面打开了这个陈年角柜,找到了它。它肯定就是那个盒子,虽然早就失去了一切的光泽,但是上面印着的那四个字还在:中秋月饼。
这个盒子证明了我确实吃到过这种神奇的月饼,我这个记忆是正确的,那么我一定能够在什么地方再次找到它。
我记得那个月饼的味道,记得它的馅料是放进嘴里就会弥散开的,沙沙的口感,香香的味道。天底下不可能只有那一份月饼是那个味道,一定有一种月饼是那个味道的。
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我在吃月饼这个事情上面越来越挑剔,从最开始的莲蓉、五仁、豆沙也能凑合吃,到后来越来越挑剔,要吃冰皮的,要吃蛋黄、云腿的,直到再也吃不下什么月饼,看见这玩意儿就犯腻,想起来就是一坨甜得发腻的东西。
直到再也不吃月饼,我都没找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味道。
现在我还想吃到那个月饼,但是我也很清楚,我不可能再次吃到了,这个世界上只有那么一块月饼,再没有第二块,它只存在于那个铁盒子里,别的地方都没有的。
我吃过一块独一无二的月饼,它自始至终就只有一块,被我吃了就没有了,找不到的。
坦然接受这个事实,是因为我儿子,我儿子这一代人跟我们那一代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再漫山遍野自己鼓捣吃的,带他们去抓螃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传承”,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娱乐”。他们根本不可能指望着抓螃蟹回去塞牙缝,也没有这个必要,超市里不是有大闸蟹么?
我带着儿子在那条小时候我抓螃蟹的小溪里面忙活了一下午,抓了整整一盆子螃蟹,小屁孩儿当然高兴得不行不行的,拎着螃蟹飞一样的跑回去跟他爷爷奶奶报喜,我跟在后头慢慢的走着,往当年的老家走去。
现在它看起来老态龙钟、破烂不堪,怎么看怎么不像以前那个“家”。
土瓦上面长起来好多植物,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说明瓦很快就要漏水了,然后整个房子都会坍塌下来;木板墙到处都是缝,木板本身的质量也很值得怀疑;藤三七长得到处都是,简直无孔不入,眼瞅着就要吞没下整个房子。
儿子欢呼着,雀跃着,蹦蹦跳跳的拎着自己的战利品,那是他第一次“渔猎”取得的成果,当然值得高兴。
男人还是要掌握一些渔猎的技巧,即使已经没什么必要,螃蟹不都是超市里长出来的吗?渔猎、耕战,毕竟是男人血液的一部分,这个还是要传承的,他对于渔猎收获能够欢呼雀跃我还是感到很高兴。
问题在于如何处理这些螃蟹。
我问他,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螃蟹啊?
他说,养起来。
……
开车回城里路上他在跟他爷爷争论这些螃蟹的结局问题,是炸了吃掉还是“养起来”。
很显然不可能“养起来”,养螃蟹,对于居民小区里的家庭是个不大现实的事情,不信你去超市买几个大闸蟹试试看?但是炸了吃了很显然也不行,这小子现在只是开始学习渔猎,却还没来得及学会杀戮,并且我也不准备让他这么小就学习杀戮。
他爷爷肯定不可能理解“养起来”这种想法,这个当年种地养不活家人只好外出打工的老头儿怎么会理解把抓到的螃蟹养起来嘛;小屁孩儿也不可能理解“炸了吃”,螃蟹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
只有我能理解,两种日子我都过过。
一边是贫穷与匮乏,是一无所有,是只能向大自然无休止的索取,是一贫如洗。
一边是富足与冗余,是应有尽有,是可以衣食无忧而把渔猎当做游戏,是泰然自若。
我把着方向盘不吱声,任凭他们爷孙俩争得面红耳赤的,这俩都犟,让他们犟去吧。我思绪已经不在这里了,不在车上,不在螃蟹上,不在他们爷孙俩上。
我在琢磨那个月饼。
那其实就是个豆沙莲蓉月饼,是现在最廉价、最难吃的月饼,所谓的莲蓉根本跟“莲”和“蓉”都没有半毛钱关系,那实际上是冬瓜蓉掺了糖而已。皮子就是所谓的“广式月饼”的皮子,谈不上什么好吃的,只是没有那么硬而已。
我其实早就应该承认这个事实,这简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那个铁盒子上面明明白白的印着:豆沙莲蓉。
我不想承认的仅仅是,我曾经因为一个最廉价的月饼激动得冒鼻涕泡。
你要说丢人吧,确实也丢人;你要说不丢人吧,这有什么丢人的呢?
贫乏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什么丢人的呢?走过去不就完了。
知道蛋糕边角料这个东西还是在知乎上,后来每一次我去面包店,都会下意识的看一下有没有传说中的这个东东。
当然我没有开口问过。
直到上个月有一次我又去买面包,突然发现柜台上放着一盒切成各种奇怪形状的“蛋糕片”,就是黑森林蛋糕的蛋糕坯那种。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紧张又兴奋,付款的时候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新品吗?”
店员小姐姐很热情的跟我说:“这个是我们刚刚做黑森林蛋糕切下来的蛋糕坯子啊!就刚做的!你要不要!”
然后她还补充了一下:“平时都拿出来就没有了,今天这也就这一盒了,都是好东西哦,和蛋糕一模一样的!”
“多少钱?”
“三块!”
呐尼?!我看了看旁边儿柜子里标价22块钱的黑森林切块儿蛋糕…
目测…
这一盒小“拼图”,能做两三块儿不止吧…
“您要吗?”
“要要要!”
啊,傻子才不要(///▽///)
啊,我就想问一下哪里能买到边角料的蛋糕,看起来挺好吃的,有没有推荐?
不偷不抢,花自己的钱,丢什么人?
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对着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人才叫丢人。
这张图送给你们!
给你们讲个给孩子买蛋糕边的女人的故事吧。我很喜欢她。
前段时间我的小学同学来西安找我玩。
一家四口,儿女双全。
这是我为数不多的现在还在联系的小学同学,我们在考初中的时候就分开了,我去了重点她去了普校。
然后她连高中都没有读就去跟着妈妈卖衣服了。
我想她了,就放学或者翘课去她店里蹭吃蹭喝。
她在我人生里面的意义很特别,并不是那种精神上能共鸣的闺蜜,我们的喜好可能完全不同,如果换一个人喜欢她喜欢的那些东西,我可能会觉得思想空洞又俗气。
而我喜欢的那些东西,起码我中二期喜欢的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涉足。太艰深太小众看起来太装逼。
我们俩一直能玩到一起,是因为我待人大方,她待人也大方。
而且她比我更大度,乐观,更像一个小太阳。
在我艰难的中二期和她在一块待着,感觉特别解压。
所以我俩的关系就属于我敏感脆弱的中二期,时不时就要去她那儿回回血充充电。
她家的家训是你可以先大方,但是不要继续跟会让你吃亏的人在一起玩儿。
我家的家训是不要让你的朋友在你这里吃亏。可以对自己吝啬,但是千万不要对朋友这样。
所以这算是两个好人之间的友情吧。我的恋爱观倒是接近她家家训。
你们想这么多年过去,大家接触的东西仍然是完全不同的,世界观可能也是完全不同的。
但是我们见了面仍然可以叨叨叨,热热闹闹地聊到一起。
不管各自喜欢什么,生活总是要吃喝拉撒,总是要聊老公的糗事。这些东西就是我们话题的纽带。
所以我去见她的时候,她跟老公各自领着一个孩子,开开心心地冲我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脸上的那种干净的笑容和小学的时候别无二致。
她老公是那种和我一样能领会到她的美她的快乐的人。一样温柔地欣赏地站在她身边。
两个孩子教养良好,无忧无虑,见着我就大声地喊阿姨好,然后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
她全家都洋溢着一种快乐的氛围。
我给他们接风洗尘肯定是选在有特色而且味道和装修OK的饭店。怎么着也得整个包间,不要太吵对吧。
然后聊了聊各自的近况,我才知道:疫情之后她家开的两个店都是亏损状态。
本身就是电商冲击门店的一个时代。她们做电商没有靠近货源地的地区有优势。所以全家属于撑不死饿不坏的这样的一个状态,但是疫情一打击,门店房租照样要交,又不敢彻底退出闹市商业区只做电商。所以全家基本是在吃老本。
我问她你需不需要兼职?我可以给你介绍,勤快点把碎片时间用起来,一个月挣个买菜钱而已。
她特别开心,说要的要的我都快穷死了。
接着特别坦然地跟我说,你招待我不要花太多。我们这一趟本来就是穷游。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请我的我终究会请回来,但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能力请回来,所以与其心里一直挂念着,不如下一顿去吃小巷子里的隐藏美食。
反正在西安的最后一顿饭是我们请客,希望我请的这顿饭跟你的招待是持平的。
等下一次我生意缓过来了,有更多的钱了,那你想请我吃多贵的都可以,因为我回请的时候会更加滋润。
20多年的交情了,大家也都知道彼此是个啥人,也知道这个话绝对不是客气。
我说所谓出门靠朋友,你觉得怎么轻松咱就怎么来,这些都是我婆婆给做的攻略。这几个是我自己喜欢吃的馆子。
来西安吃饱喝好,玩滋润了,我这个地主才算心安了。
最后一顿你的回请不一定在饭店吃,你可以等我过年回家好好在家整一桌硬的来请我呀。你要是觉得一桌不够,就下次再整硬菜的时候再叫上我。
咱俩又不是明天就绝交,来日方长着呢。
然后她欣然接受。
我俩就是属于这种谈钱可以谈得很坦然的朋友。
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俩发大财了,在路边捡到了5毛钱。
当年的5毛钱可以买一个肉馅的馅饼。放学我俩都饿了,于是没把钱交给老师,买了个饼,你一口我一口把那个肉馅饼给吃了。
我带她吃西安的牛肉馅儿饼的时候,由于前面扫了一条回民街,我自己和两个幼崽已经阵亡,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和她分吃一个肉馅儿饼的人变成了她的老公。
其实她老公也撑了,可她说我想吃,最喜欢吃肉馅饼了,我要尝尝。
然后一边吃一边跟她老公说我俩捡钱不上交买饼吃的故事。
西安回民街的牛肉馅饼,那叫一个扎实。两人吃了半个肉馅饼以后也阵亡了。她一脸满足把剩下半个饼装到了包里说太香啦当夜宵吃。
5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路消食儿。路过蛋糕店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想吃蛋糕。
我一个做阿姨的当然知道,小孩子就是馋一口甜的。不一定是饿,只是馋了或者觉得蛋糕漂亮。
馋了就吃呗,一个蛋糕而已。
但是她把我拦住了,她说这个我自己来买。
然后买了一包蛋糕边角料。拿出了两块给孩子说宝贝吃吧。这是蛋糕的宝宝在家里没有打扮的样子。
她这说话把我给逗乐了。
我说给我一块儿。我也要吃一口没打扮的蛋糕宝宝。
和她在一块儿觉得快乐的小细节就是这些。
她的孩子说我想吃打扮好的蛋糕妈妈。
她说咱们家4个人过生日,哪次不吃打扮好的蛋糕妈妈。
蛋糕妈妈要打扮,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钱。所以你自己打扮得认认真真漂漂亮亮的时候,你和蛋糕妈妈都有仪式感。
但是今天咱们都是非常日常放松的状态,我们也吃日常放松状态的蛋糕宝宝呀。
你说你出来散步穿拖鞋舒服还是穿皮鞋舒服?日常舒服的状态多轻松呀。
孩子还是有点馋精致的蛋糕,咕哝着说:那我下次把最漂亮的小衣服穿起来,我也想吃打扮好的小蛋糕。
她说可以啊,妈妈也会努力挣钱给你买更漂亮的小衣服,
等你唱歌比赛,你有最漂亮的小衣服穿,妈妈带着最漂亮的小蛋糕来给你加油打气好不好呀?
我顺着这么个思路去买了一只甜筒,说你看蛋糕宝宝的衣服在这里,你们也可以给蛋糕宝宝穿白色的蓬蓬裙呢。
然后我们5个人就开始拿蛋糕边儿蘸着甜筒冰淇淋吃。
她老公笑着说:看着你们俩,我就觉得生活确实是甜的。
这个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她可以理直气壮地享受生活,而且活得很自洽。
她身上一直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不害怕未知的生活,也不怨恨生活的不友善。
而且活得很真实,根本不需要端着。
我初中高中的时候跑到她们家店里蹭吃蹭喝的时候估摸着就知道这个家伙有能力让自己幸福,也有能力让别人幸福。
她活得不拧巴:
我有多少可支配的资源,
我想要什么,我要得起什么。
超出我范围的我敢告诉你。
我特别享受不超出我范围的美好。我也不诋毁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东西的确有魅力。
相反,我认为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东西可以作为一个目标,我把它作为一个盼头,我们一起去努力实现吧。
知乎曾经有一个神题叫做孩子想吃40块钱一斤的草莓,作为家长该不该满足他所有的愿望?
后来这个题被改成家长应该如何合理满足孩子的愿望。
但是最早的那个题就是所有的愿望。
特别辣眼睛。
一群教育类的大V在那儿唾沫星子横飞讲述如何用硕士以上的知识忽悠孩子不要买草莓不该买草莓。
真的看得我很反胃。
如果是她的话,她的孩子要吃40块钱一斤的草莓,她刚好和这次一样,手头比较紧,她可能会坐下来告诉孩子:超市40块钱一斤的草莓确实有点贵。能买,但是你吃不过瘾,两口就没了。
同样的钱我们去农贸市场买,你可以吃得很过瘾。
你是想现在吃,还是想过一会儿妈妈就带你买吃得更过瘾的。
妈妈努力挣钱,你也努力学习,咱们努力有成果了,买多多的,天天吃,吃个痛快。
我确实喜欢和这种人做一辈子的朋友。
活得不拧巴,不酸,是多可贵的品质。
你们说这种人做生意,如果不是疫情原因老赔房租,她生意能不好吗?
感谢你看到这里,我年轻时迷茫时也是有很多比我年长的姐姐在拉着我往前走,所以少走了很多弯路。
而现在,我想把我走过的弯路与逃过的弯路的经验都告诉有缘的你。
你发现了我,可能再熟一点会感慨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我。
公众号:杜嘟嘟嘴很毒。
每周分享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可以直接实操的恋爱相处干货,一个一语中的的犀利吐槽。
快来,置顶星标,就不会错过每周的三篇干干干干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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