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卢森堡废物,而是德国社会整体太费拉,实在带不动,搞不起革命。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卢森堡的同时代人、出身德国中部的小镇做题家、野生国师、慕尼黑贫民窟里的单身狗、日耳曼的殇朝人、“费拉”一词的首倡者、阿姨和其高仿们的前世和缪斯,斯宾格勒,在一战德二入关刚失败、卢森堡死前一年发表的德语版《读者》大合集里,主要表达的意思。
斯宾格勒的“理论”基本都是垃圾,但这个判断是很真切的,可能因为作者自己就是活体样本之一,想躲也躲不开。
《读者》里那些什么德国爸爸闯红灯、日本奥特曼小学生等等,相比这位的大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够看。人家拍拍脑袋,一口气哐哐认下了足足八位大爹,上至埃及巴比伦,下到正是在下普鲁士,中间还有我们中国……可以说是相当反思了。总之你读过这本大合集后,从此对世界上任何一种殇朝神友文化,均可百毒不侵,国内那些徒子徒孙们的仿写段子,洒洒水啦。
斯宾格勒的著名命题之一,就是随着城市战胜农村,文化就变成了文明,走向僵死与毁灭。这其实高度反映了所有第一代城市化的农村小有产者的生活经验,他们从有机的乡村和小镇社会走出来,进入大城市后发觉自己失去了一切身份和社会关系,又不习惯也不甘心将自己等同于无产阶级,因而开启浪漫模式,以国家为超越一切阶级的偶像进行崇拜,并且在老市民阶层面前,需要援引一个外部或历史上的虚构文化身份来支撑自我认同,也就是殇朝人的主要来源,等等,这些我们都很熟悉了。
德国城市化进程的高峰,正是出现在斯宾格勒他们生活的年代。1891年德国城市人口比例首次超过农村人口,到20世纪初,城市人口比例超过60%。所以我们就明白,那代人中像斯宾格勒、尼采、施米特、元首戈炮乃至海德格尔这类思想为何此起彼伏地受到热捧,因为基本盘一直是这代人。另一方面,德国是第二次工业革命中完成城市化的欧洲主要大国,相比此前的英法它更“整齐”,也就是给相近经济地位的人所提供的,是一套更整全标准的生活方式。柏林是近代出现的大众社会1.0版,在当时现代城市景观被以柏林为代表的新一线城市重新定义了(与此同时高速城市化的美国,以及稍晚一些的苏联,可以看作大众社会1.5-2.0版,中国则是2.5版,正在朝3.0版过渡)。
这些同代人的集体记忆,可以参考20年代德国的那一批表现主义电影,最著名的自然是《大都会》
这种首次出现的大众社会城市化进程,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是双面的。一方面,他们可以免于可能绵延几个世代的身份挣扎,较为干净利落地接入到大都市生活和所属阶层之中。另一方面,正像电影里的空间次序、火车站的建筑结构那样,城市用以接纳他们的“管道和平层”,也就是各种新的身份,包括阶层、职业、群体和亚文化等,是自上而下人为规划好的,互相间几乎是平行和隔绝的。同时,他们原本的身份,其实就有很鲜明的德国式的行业领域、地域、教派亚文化等等平行特性,又快捷低损耗地切入到新的城市生活,原有特质被保留下来的也就更多更完整。
这是一种很经典的德式分层-多轨-相对平行的社会空间观,运行在不同轨迹上的人遵循着自成一体、相互无涉的伦理和逻辑。《大都会》只是将其投射到外部物理空间之中,实现了可视化。至今,如果你仔细留意,在公共场所,比如地铁上,还是可以很明显地辨别每个人的家庭背景,谁是工人家庭出身,谁大概来自知识分子家庭:
在这种社会,无论是纵向还是横向,一个人超出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阶层、领域和群体的舒适圈,突然完全凭借自主判断和计划,自己去着手开启某项新活动的几率其实很小很小。主流的德国人直到今天也还是这样,在空想的王国无比浪漫,在现实中的战术和执行层面勤奋,但完全无法离开某种预先敷设好的“轨道”,否则顿时无所适从。这其实是一种内在非常懒、非常拉胯的性格和习惯。
有了这个基本背景,再回过头来看卢森堡。她在理论和组织路线上,其实与列宁是AB角,两人同为那个时代以德国社民党SPD为柱石的第二国际最卓越的叛逆。可以说,卢森堡是我们真正理解列宁的一面镜子,一种“剩余”,不明白她是怎样“错”了,也就不可能明白列宁是怎样“对”了,而且这点不限于组织理论,也包括资本扩大再生产图式、危机理论和世界体系理论等等方面两人的“分歧”,或者不如说,两人如何相互看是错的,但从外部看同时是对的。总之,失去其中任何一方,另一方以及整个对第二国际进行扬弃的历史进程,也就丧失了辩证性和真实性。
简单举一个例子,就是卢森堡常为诟病的“自我集中制”建党路线。首先你要明白,列宁的“民主集中制”也完全不是今天我们常见的那种极端简单化版本的描述,仿佛有一个中央负责总揽一切思考一切命令一切,其余个体成员只要严守纪律拼命执行,革命就成功了。那不是列宁,那是尤里。用来制定和解释制度与规则的言说话语,必须放回到各自具体的历史社会语境,才能呈现给我们完整的意义。俄国当时作为一个前工业社会,开会能不打架,党内斗争能不靠真人吃鸡,党员能分清理论工作和徒手捏炸弹的区别,就已经算组织很成功了,貌似有次布党在船上开会打起来,慈父因为身高太矮,就被一脚踢到水里去了。你把德国党的纪律和岗位描述搬到当时俄国,党百分百会变成键政带师们的吹水沙龙或搏击俱乐部,而把俄国党的搬去德国,德国人会说that's why I 悲愤!我需要的正是这种只要一切听命令,上班刷卡下班刷剧,遵守劳动法五险一金全,而且这样就算参加革命了的伟大Partei。日子人干饭魂,手动笔芯哦。
所以,莎姐的意思放在当时,大概接近于,费拉你德的宅男宅女键政废物们,做个(社会)人吧,求求了。党不是工农兵一键三联自动革命机,如果你自己不支棱起来,只会在党内发弹幕占公屏玩直播,面对真的工农只会结结巴巴复读念经,“只要工农发动进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党是不能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到革命里去的。
这个说来话长,本文先不展开了,以后有机会慢慢讲。在这里我们只需记住,当时的第二国际和SPD,以及它们所依托的德国社会,表面十分强大和生机勃勃,实质却都是非常费拉不堪的,长年处于半社死的瘫痪状态而不自知,那批人其实都难说具备了独立政治行动的能力,更别说搞革命了。罗莎尽力啦,失败不怪她,换列宁本宁来结果也未必就不同,就算换成吉思汗来大概也只能夜里起来安地板。带不动就是带不动,不能赖司机不够老,你换教员去印度,那两辆摩托车也是能坐70人。以她同时代社会普通人的眼光看,她自然是loser加废物,但那只能反过来说明,这种社会及其成员本身有多废物,根本配不上她和革命。
如果你在现实中与SPD的人接触一下,或许能更深地感受到卢森堡当年面临的是一种怎样的无力感。去年我跟一个为该党工作的德国小姐姐聊天,她也是那种很典型的做题家,诚恳上进勤勉,与她交往会很舒服,但完全不会联想到革命啥的。我问明年大选,是不是绿党要统治德国了?她略一吃惊,你还了解这个呀?有可能吧。随即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忧伤地说,年轻人要么跟绿党,要么跟左翼党(Die Linke),大家都在抛弃我们SPD了。
我心里想,已经抛弃了一百多年了,贵党竟然还是第二大党,衩不多德了。
没说出来。
Dem Karl Liebknecht dem haben wirs geschworen
Der Rosa Luxemburg reichen wir die Hand
她的英名和事业将永垂不朽。
这就是山高县不了解佐人的乌托邦崇拜了
在佐人眼里没有成功过的才是值得崇拜的偶像
一旦成功了就成修正主义分子了。
比如在佐人眼里 托洛茨基 西班牙共和军 阿连德的声望远高于列宁 斯大林 教员
因为没有成功过的能给他们一种乌托邦的幻想、
一旦成功了的政权,必然要从虚空回到地上,必然也就修正了。
罗森卢森堡当年真要成功了,就会从如今被佐人追捧的圣像一脚踩成修正主义分子
要习惯了
“你们来自德意志,近代思哲的启蒙之地,你们在二十世纪初的大变局里一定搞得很成功吧?”
英雄指挥人们去讨伐恶龙,人们不畏恶龙奋力向前,可英雄却在人们背后架起了冒蓝火的加特林。
可以把我私底下当傻子,但你不能明着面骂我是笨蛋,还硬要告诉我不把鹿当马是因为我无知。
得了吧,人民日报,央视新闻,现在的经济日报,九成九的媒体都是为了那一小部分人群服务,它们需要什么就报道什么。
很多人把这些官媒当作真知,却不知人家把他们当枪使,需要的时候大力呼吁,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而人们需要它们的时候,就开始不听,不闻,不理了。
这次怎么拿到手机的,看过直播或者录播的应该都清楚,如果说不是拼夕夕紧急公关,打死我都不信。
几百人或者几万人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大媒体罔顾事实,在一个充满诱导欺骗的流氓app遇见了一丁点质疑,它就连忙跳出来开始洗。
恶心啊!啊呸呸呸呸呸!
一、吴京欠他黑粉宣传费。从战狼2上映到战狼3将要上映这热度就没停过。我们都不知道3要上映了黑粉马上告诉我们。
二、说句诛心的,现在旅外人员就是问题。地震海啸洪水动乱问题都在当地。现在问题就在旅外人员身上。这怎么处理?
三、德国高管的风险和普通人员的哪个大各位心里真没数?像德国这号说白了真权贵他们自个不会为了自个的命着想?他们的风险和普通人能一样?
四、地摊都摆开了,再不恢复经济就真要吃土了各位。
谁讨厌谁,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