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笔,首先它是一种笔,经过了加工程序,有类似于钢笔的分裂笔尖和笔管,在中东一直使用到19世纪并被钢笔取代,但至今仍用于中东地区书法作品,其地位相当于我国的毛笔,熟练使用芦苇笔的人流畅书写是不成问题的。记得淘宝有卖,想体验体验自己可以买一支(搜索阿拉伯语书法笔即可)
古印度的贝叶,古埃及莎草纸,首先它们也是一种“纸”,也经过了加工程序,压平打捆,用以书写,长相和我国的竹简比较近似
我抓了一把狗毛,蘸了墨水在竹筒上写字,一天下来写不了几个字,请问班固是怎么做到写出80万字汉书的
还有,不会真有人以为亚里士多德的书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亲笔写的,麾下几百学生只负责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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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亚里士多德著作字数,300万字是翻译后的结果,希腊语统计字数是论行的,据记载亚里士多德有著作140余,44万行。到编篡亚里士多德全集时仅存四十余,行数不明
单词数下面有大佬发了,存至今天的一百多万(英语词),希腊语单词比英语单词长且繁复,故而词数只会更少
希腊语/拉丁语翻译成汉语为啥会字数激增呢,主要因为这是两套文字体系啊,我就拿欧美大学校训举个例子。
我国大学校训一般是两个四字词,如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欧美大学校训也差不多,由2-4个拉丁语/希腊语单词组成,但写出来并翻译成汉语是这样的:
哈佛大学校训 veritas,真理,一词变俩字
圣安德鲁斯大学校训 Αιέν αριστεύειν,永争一流,2词变4字
麻省理工校训 Mens et Manus,译作既要学会动脑,也要学会动手,3个词变11字
即使是翻译为文言文,Crescat scientia; vita excolatur,益智厚生,一词对应一字,已经是至为精炼甚至颇有些不知所谓,翻译成白话文,既要增长智慧,也要充实人生,4单词变12字
因为文字不同,4个拉丁语/希腊语单词和12个白话汉字的书写长度其实是差不多的,汉字可能会更短一点,但写到word上,统计字数激增
1992年版本的亚里士多德全集中译本,一共是119.1万字。
而且这个是算的47本著作的情况,但是有十多本是存疑或已经证伪,这么算下来亚里士多德全集的中译本,真实的部分实际上能有九十多万字就不错了,一百万字应该是凑不齐了。
陈寿的《三国志》三十六卷,共计是322643字,陈寿在几年的时间里就把他写完了,而且写史书还要花时间比对参考资料,陈寿甚至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还写了一本五十卷的《古国志》,就算这一本一卷才两千多字,也有将近万字,加上三国,超过四十万字无疑。
《华阳国志-卷十一》:【吴平后,寿乃鸠合三国史,著魏、吴、蜀三书六十五篇,号《三国志》。又著《古国志》五十篇,品藻典雅。中书监荀勖、令张华深爱之,以班固、史迁不足方也。
出为平阳侯相。华又表令次定诸葛亮故事,集为二十四篇。时寿良亦集,故颇不同。复入为著作。镇南将军杜预表为散骑侍郎,诏曰:“昨適用蜀人寿良具员,且可以为侍御史。”】
吴国被西晋灭掉是公元280年,杜预在公元285年就去世了,陈寿把《三国志》和《古国志》都写完了以后,杜预依然还健在,说明最多才过了四年多的时间,陈寿当时仅仅只是一个著作郎,没有什么财力,也没有什么辅助人力,但是一年手写十多万字内容都不成问题的,而且还要花时间考证所使用的的资料,而非写了就是了,可是依然做到了。
而亚里士多德写著作的时间比陈寿多太多了,还有无数的学生协助写作,缺乏什么东西还有学生亚历山大资助,什么样的东西还能搞到最好的货,或者说是能搞到波斯那边的,写成上百万单词的著作并不是什么问题。
同样还有司马迁
《史记-太史公自序》:【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於縲绁。】【於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三国志-魏书-王肃传》:【汉武帝闻其述史记,取孝景及己本纪览之,于是大怒,削而投之。于今此两纪有录无书。】
司马迁从李陵之祸开始写《史记》,也就是公元前99年开始的,司马迁本人在公元90年去世了,然后汉武帝还在其去世前看过这本书,那么截稿的时间大概是公元前91年左右。
那么八年的时间司马迁写了多少内容呢?一百三十卷,共计五十二万余字,根据汉武帝的反应可以看出司马迁是个人力量在修撰。
《史记-太史公自序》:【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
而且 @学海无涯 已经算过了
亚里士多德的著作除去被证伪和存疑的内容,一共是一百一十三万五千六百九十六个单词。
跟别人讨论问题,最怕的就是”我觉得不行”。你现在是个废宅,没什么力气,历史上能跑的人也太多了。你一天写不了几个字,历史上能写的太多了。
这几个红色毛笔字怎么样?
雍正皇帝写的,这大哥当了13年皇帝,写了 2000万个毛笔字。
我感觉 @刘镇锐 的回答是很有道理,至少是在理想情况下很有道理的……
我一直觉得,如果想好好讨论决策问题,就要明确不同的决策意味着什么样的社会,然后分开谈它们的代价。而很明显,就算禁止器官交易,由于这一需求客观存在,器官买卖黑市本身也必定存在,并且规模不小。
而另一种层面上,那些需求得不到满足的人也确实会面临死亡威胁……
所以禁止器官交易的代价其实也是很大的——其实倒不如说,禁止任何资源流动的代价都是很大的。
所以我对这种东西的态度和“健康码常态化,大数据医疗”的态度基本没区别。把一些平常不被当作资源的东西划定为资源肯定会留下一大把作恶的空间,但这不是断定这种交易任何时候都不应该存在的理由……
放到一百年前,现代金融市场里种种衍生品的交易会留下的作恶空间也会大到难以想象。但做好了制度建设之后,这种存在内秉弊端的东西也同样可以被判定为利大于弊。
至于刘的回答本身,我可以从中看出来唯一的问题是,强制假设对社会规范的盲目信仰不存在可能有些强到脱离现实了……或者说,把那些“宗教化”的因素拿开之后,会带来的改变恐怕会导致一些很基础的理论分析视角不再可用(比如韦伯的理论很可能直接就废了),所以在这样的假设下讨论问题可能会很有误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