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两者的部分概念、称号、造型可能有重叠,仅止于此。
湿婆以三首摩醯首罗形象被纳入佛教诸天,是三到五世纪发生的事;观音崇拜开始大行其道,是佛教开始向大乘演变的过程中发生的事。在这个过程里,佛教和印度教一直在不断地发生交流和融会,概念、称号、造型互有借用,这根本没什么新鲜的。等到tantra大盛,那更不得了了,成群结队的明王之类全都带有Shaivite色彩,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啊。
实际上,只要举青颈观音这个典型案例就能说明问题了:
青颈观音在青颈大悲念诵仪轨中的形象是其像为三面四臂,所持之物为杖、莲花轮、螺四种,身色为红白,颈为青色,而《青颈观自在菩萨心陀罗尼经》对青颈观音的形象是「三面,当前正面作慈悲熙怡,右面作师子面,左面作猪面首戴宝冠。冠中有化无量寿佛。又有四臂,右第一手执杖、第二手执莲、左第一手执轮、左第二手执螺。以虎皮为裙,以黑虎皮披于左膊角。被黑蛇以为神线。于八叶莲华上立。璎珞臂钏、环珮光焰,以庄严其身。」
好了,正面为人,右面是狮子,左面是野猪,持杖、莲、轮、螺,这是典型的湿婆形象吗?
看看三到六世纪成书的毗湿奴五夜教派的文献对毗恭陀毗湿奴形象的记载:
Vaikuntha Chaturmurti has four faces: Vaikuntha, Narasimha, Varaha and Kapila and four arms holding the usual attributes of Vishnu: shankha (conch), chakra, gada (mace) and padma (lotus).
看看七世纪前成书的毗湿奴上法往世书对毗恭陀毗湿奴形象的记载:
The Eastern face is called Saumya (placid), the Southern Narasimha (man-lion), the Western Kapila and the Northern Varaha(boar-like).
看看克什米尔的毗恭陀毗湿奴的形象:
毫无疑问,青颈观音的形象是来自于毗恭陀毗湿奴,而不是湿婆,和毗恭陀毗湿奴的差别只在于毗恭陀毗湿奴实际上是四面(第四面隐于背后),杖和轮会用武器人(Ayudhapurusha)来表现而已。虽然加上了湿婆的兽皮和蛇圣线,让青颈变得好似佛教版本诃利诃罗,但主体依然是毗恭陀毗湿奴的形象。
那么我现在可以说青颈实际上就是毗湿奴吗?显然不能。同理湿婆。只能说青颈观音先后受到了湿婆形象、毗湿奴五夜教派和克什米尔湿婆教派的影响,脉络清清楚楚。只要搞明白这种造像学上的互借互抄,乃至属性理念位格权柄上的互借互抄在当时的印度是多么普遍的一件事,就不会提XX是不是就是XX这样的问题,因为这不仅仅发生在佛教和印度教之间,还发生在印度教和耆那教、祆教之间,还是那句话,一点也不新鲜。就拿湿婆来说,他和耆那教第一代教主里沙巴那(雄牛主)有互借,和祆教的风神有互借(也叫伐由,但和印度伐由不尽相同,是同源异质兄弟,实际上摩醯首罗的三首就是从这个伐由来的),和贵霜的缝合怪神Wes有互借,但是没有一个人会说,湿婆=雄牛主=祆教风神伐由=Wes。另外一个例子:除了湿婆之外,室建陀的早期形象也和文殊师利也极为相似,梳奇葩的三分头发型,带虎牙项链,因为两者都是“童子”,但这同样不能说明室建陀就是文殊师利。
PS.后面有人提了iśvara这词,实际上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在早期(四世纪之前)这称号甚至都不是专属于湿婆的,毗湿奴同样有此名,用得还很广泛。
不是,只是原型之一,观音人格还包含了双马童神等等。
简单来说,观世音原型是双马童神+青颈湿婆神。
马头明王(忿怒相)是明显的例子。
然后不断填充加工与定性的产物,乔达摩不认识他。
在佛教发展史上,曾出现多次发生毁佛灭法事件,在印度有阿育王之子嗣灭法的传说,在汉地有三武一宗对佛教的打击,在藏地有朗达玛灭佛,这被佛教信徒称之为“法难”。但与这些佛教史上著名的法难相比,大乘经取代巴利三藏并泛滥成灾,才是佛教更大的法难。
比如像咱们家喻户晓的观世音,他的原型是印度教的双马童神。原本是从小神的神格不断演变,包括婆罗门教的教史,像所谓释迦摩尼时期,那个时候的所谓的三界之主大自在天shiva还有vishnu这些神,其实在当时(公元前三世纪)的神格都很低,因为当时主流信奉的是天帝因陀罗(Indra在《梨俱吠陀》中是出现最多的神之一,出现次数仅次于火神अग्नि。对他的信仰在后吠陀时期逐渐地弱化。)。
所以说,大乘佛教《法华经》讲:“应以大自在天身得度者,尔时观世音菩萨以大自在天身而为说法。”
而佛陀时期的大自在天,神格还非常低微,以及经过历史考证,大乘经典成书基本在于公元二世纪。(在佛陀入灭七八百年左右,当地政府奖励梵文写作)
《法华经》上面这段从考古角度讲,就绝对不是乔达摩佛陀说出来的话。一看那些东西明显就是说就都是骗人的。
而且就是就算是原始佛教的十诵律,一看那些东西明显就都是骗人的。
然后,包括翻到大楼炭经里面说什么太阳是方的,然后太阳发光是因为有日天子及诸眷属放光围绕前后无量。明显都是谎言。
(附:因陀罗是最早率众征服雅利安的首领,当占领印度之后,亚利安人将自己人按等级划分为三个统治阶层,将原住居民打为贱民。因陀罗也趁机神化自己,后来被尊奉为婆罗门教、印度教之创造天地的大神,还与梵天、毗沙门天等最早被引入佛教成为护法神。)
大乘佛教和释迦摩尼时期的环境文明对不上,原始佛教的宇宙观和世界观与现代科学相悖
这个站在历史的角度,从金刚经维摩诘经成书时间的角度来批驳,认为大乘非佛说
我也早已厌倦了那些自欺欺人、虚无缥缈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功德业障因果报应吧。
积怨已久,一再触碰底线,忍无可忍。
“宗教的思想,最初就只适合那些家破人亡对人生绝望的人,提供以心理安慰”
毕竟宗教迎合了生活失意、无以为继、一事无成的那部分人的投机心理。
苦得自己吃 罪得自己受 没背景又不刻苦付出就想靠念经持咒轻易成功发财 纯粹做梦。
迷信只是一个人软弱的精神寄托,并不能让人更幸运或远离祸害。
因为记忆的不继承,故而轮回的有无根本就毫无意义。
关于大乘经是不是佛说的,一切现实的证据都难以证明其是。
这让大乘佛教内部的理性者很痛苦,想方设法自圆其说。
印顺长老可以说是另辟蹊径,在文章《大乘是佛说》中说,大乘法是“学有所见,从佛教大众的共同意识中流露出来的妙法”,“如能代表当时佛教界的公意”,也可称之为“佛说”。显然,印顺定义的这种“佛说”就不是“佛亲口所说”了,所以被大乘佛教信徒痛斥为“狮子虫”。
不过我看遍了批评印顺“大乘非佛说”的文章,基本上都是站在宗教徒的立场上的扣帽子,以及泛泛而言的那些理由,没有一个能解除我的这个最具体疑问:
为何佛在人间对广大声闻众说了像金刚经这样的大乘经但却不被集结入藏?
至今没有一位佛教徒能回答我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