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与利益相关,自答一下。
这个问题已经从律师自身的角度回答得相当到位了,我们不妨换个视角——从“甲方”自身来看待这个问题。
正式回答之前,先举两个未必恰当的例子:同样是吃饭,单纯的果腹需求,普通大米即能满足;进一步的口腹之欲,就需要各种稻香大米甚至泰国香米才能满足了。同样是打扫卫生,一间一贯窗明几净的屋子和一间久无人住的屋子,即使面积相同,难度也不可以相提并论。
这就是提示了客户与律师在议价过程中的最核心要素:诉求及实现难度。
(1)同样是“离婚官司”:单纯解除婚姻关系、解除婚姻关系+析产、基础婚姻关系+争取抚养权+析产,这在律师谈案的过程中,简直就是三件不同的事;
(2)同样是盗窃案件:不予起诉、缓刑、轻判,对于律师的工作要求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3)同样是民间借贷案件:对方主体信息全不全、借贷证明+资金流向是否明确、对方有无明确财产信息,甚至包括是否要求胜诉判决的实际执行到位,对于律师的工作投入的要求也是天差地别。
即便在服务市场上律师是乙方,市场上谈案、收案的风格也是千差万别,但是客户或者说一个真正精明的客户在选择律师时,一定已经/努力明确该诉讼案件的诉求及实现难度。这个基础不确定,大概率是要被坑的。
还是举个例子:盗窃案,涉案金额1500元,假定无其他特别事由,那么依据上海的实践,在前期取保+后期缓刑这个档次上,律师的工作都是程式性的,在不予起诉这个问题上,则需要投入精力。在定位不清时:
(1)希望取保/缓刑,却支付高昂的律师费用(冲着身价、渠道、资源),但实话实说,纯属浪费;
(2)希望不予起诉,却认为案子不是个大事儿而只肯低价,其结果要么是错失真正可以办成事的,要么事前被低价招揽而事后诉求不达,虽然“损失小”,但是其实是以一定的花费去获得了本来就可以获得的结果。
因此当事人只有搞清楚这一点或者具有搞清楚这一点的能力,才能进行一场有质量的议价。律师的职业属性决定了逐利的成分,法律服务的特性也使得这份合同的履行实际上操控在乙方手里,当事人对诉求及实现难度的模糊或者漠视,大概率是要导致被宰或者低价买气受的局面的。
防杠声明:尽管可以用职业道德做紧箍咒,但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可乎哉?
实际情况的确是,客户在聘请律师时的“甲方爸爸”的地位是一时的,“合同履行”是控制不住的。在这种情况下,搞清楚诉求及实现难度,以高质量的议价吸引律师成为“合作共赢”的相对方,这对于实现诉讼目的是具有关键作用的。在此基础上,律师也很难、也不太敢、甚至不愿轻视这种高质量的甲方,甚至会存有长期合作的心态。当此之时,实现费用上的优惠才有的放矢,物美价廉。
问他们保证不保证胜诉,然后挑选不保证胜诉的那一位。
都不保证胜诉的情况下,问他们在该法院认不认识人,然后挑选自称没有关系的那一位。
都没有关系的情况下,问他们最近忙不忙,然后挑选回答不忙的那一位。
都不忙的情况下,问他们的执业年限,选新律师的那一位。
同岁,选便宜的,或者你喜欢的。
理由如下:
虽然两位律师报价相差4倍,看似差异巨大。但既然律师分别报价5000元、20000元,我们逆推可以得知这个案件的标的额大概率在10-20万元左右,属于典型的小案件。
这里的小案件指的仅仅是标的额。小案件不一定不困难,有的小案件还非常疑难复杂。但是,小案件有小案件的特点:
一方面,律师费收不高,所以大律师看不上眼。所以,能来报价的,要么是年轻的新律师,要么是业务一直没做起来的老律师。
另一方面,不可能存在打点关系的问题,现在没有法官/书记员/助理冒着巨大风险去收个几千块钱,所以司法环节很干净。
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考察律师的优先次序应该是①人品和执业道德、②用心程度、③专业能力、④价格。
①人品和执业道德:第一,保证胜诉是职业道德明令禁止的,所以如果律师给你保证胜诉,可以直接认定为人品道德不过关。第二,问法院有没有关系也是这个原因,但问法院有没有关系还有一层:正因为小案子根本动用不了关系,所以,如果有律师拍胸脯说关系过硬,那肯定是一个骗子,或者至少在误导你。
②用心程度:选不忙的律师。显然,他不忙才能在你的小案件上分配更多时间。回答“很忙”的律师,如果是诚实的回答,那么他没时间办你的小案子;如果是实际上没开单,很闲,但是硬说“很忙”的律师,第一他说了谎,第二他说谎的原因是不自信、心虚。你无法分辨他诚不诚实,但是无论诚不诚实都不要选就行了。
③专业能力:新律师一般理论功底扎实,老律师则实务经验丰富,各有所长,但是老律师如果综合专业能力比新律师强很多,早就做各种大业务去了,不会来小案子上和年轻律师抢饭碗。所以我觉得可以给年轻律师一个积累实务经验的机会。
④价格:到了这一步还没比较出差异,那么价格敏感的话就选便宜的,对价格无所谓就选投缘的。
可惜了,实际生活中大多数人都是反着选的,先选保证胜诉的,再选自称法院有关系的,然后选老的。最后败诉得很惨,到处哭诉,说律师行业全是骗子。
选律师和选医生治病一样,有的医生说会尽力但不保证治愈,收费10万,当事人犹犹豫豫;有的老中医说:你放心,5000块钱药到病除,我在冥界有很多资源,上礼拜六我还和阎王爷、上帝、哈迪斯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当事人就兴高采烈地交钱了。
说个真事。有一个朋友,博士,在法院干得不痛快,出去做律师去了。在他拿到律师执业证的第二年,他的案源还是没有太大起色。
有一次他跟以前在法院的同事A吃饭,A突然跟他说我给你介绍个大客户吧!
原来是有个土老板,在村里搞了一块地,养殖蘑菇。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每年能赚两三千万。结果天公不作美,不知道咋回事,他这个蘑菇养殖被认定为环保不达标,政府要求搬走。
土老板于是向A求教,A说你要不找个律师帮你跟政府打场官司?
土老板说你有认识的律师吗?A就想到了博士。博士一听这个案子的金额,也动心了。
在A引荐土老板和博士见面后,博士发现土老板这个案子简直太简单了。原来,土老板要求很低,不奢求告赢政府,只要求能多拖拖时间即可。土老板自己算过一笔账,只要多拖一个月,他的蘑菇养殖场就有一两百万的利润。
如果能拖半年,那就大赚。坦白说,如果要打赢这个官司,博士还真没有把握,但是拖时间是律师的专长。
他当即跟土老板说,这个简单,包我身上。为了表示诚意,他说:这样,咱们都是A的朋友,也算是朋友,这个案子我免费给你搞,但是呢,你的企业要跟我签顾问协议,每年10万块,签3年。
博士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土老板本来对博士印象不错,法官、博士出身,想来搞定自己这个案子没啥难度。但是听到报价,他皱了眉头,没有当场拍板。
后来,这个案子飞了。飞到了另外一个律师B的嘴里。B律师听了土老板的情况后,直接报价100万。
土老板听了觉得合意,没有讲价当场拍板签合同。巧合的是,土老板签约的B律师,跟博士是师兄弟,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而且,那个律师还是硕士,只不过他执业时间比博士长,比较善于察言观色,而且敢叫价。
后来A遇到博士,一顿臭骂,说你是不是傻逼,我都说了是大客户大客户,结果你倒好,报个什么狗屁价格,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吧?A从此再也不肯为博士介绍案子。博士自己也感觉羞愧难当。
要是你是这个土老板,你选免费但有条件的博士,还是选100万报价的B律师呢?
选3000的C律师
辽东的问题是在万历的手上直接爆发的,但是万历却没有在自己去世前解决。最终辽东就变成了大明的一个伤口,让大明不断失血。
如果能够遇到嘉靖那种皇帝还好,偏偏遇到了崇祯帝。刚愎自用,还有点儿死脑筋。本来只是伤口出血硬生生被搞成了大动脉出血。
所以啊,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因为你还真不知道你的后人是什么货色。
元宇宙就是大型网游,那些什么元宇宙里的资产就像网游里的装备。
问题是现在还没确定以后谁的元宇宙是统一标准,现在投资根本就不知道你投的这个元宇宙能不能成为标准。
这就好像你现在你想给趁一个游戏火之前先充满氪金以后卖账号,但是你怎么知道哪个游戏会火哪个不会火。
一样的道理,我完全赞同以后元宇宙里的资产会很值钱,现在投资会很赚钱,但是你投哪里啊?你投了Facebook的元宇宙,过两年facebook倒闭了,苹果发布VR眼镜成为元宇宙主导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