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可敬的人
1645年清军南下,黄道周入福建担任首辅大臣。国势危殆,他乃自请出师,率领门生子弟北伐抗清。出征时,别人看他们的武器只是锄头、扁担,跟他说,黄阁老你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吧,黄道周回答:「我知道无补于天,这是把自己的骨头敲碎了来做成药粉,只是希望后人能闻到这一丝药气罢了。」三个月后,黄道周和他的弟子在婺源遭遇清兵,打了这支「锄头军」唯一的一仗。又三个月后,黄道周拒绝劝降,在南京就义。人们从他的衣带里找到了十六字血书:「纲常万古,节义千秋,天地知我,家人无忧」,落款「大明孤臣黄道周」。
1645年,清军渡江,攻占江南。乡居进士黄淳耀(1605—1645,南直隶嘉定)被嘉定士民推为领袖,组织城守。嘉定城抵抗月余后终因寡不敌众被清兵攻陷,黄淳耀在西林庵自缢殉难。其绝命书云「弘光元年七月初四日,进士黄淳耀自裁于西城僧舍。呜呼!进不能宣力皇朝,退不能洁身自隐,读书寡益,学道无成,耿耿不昧,此心而已。异日虏氛复靖,中华士庶再见天日,论其事者,当知予心。」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为自己没能成功完成保卫家国的使命而内疚自责,说只剩下此心不昧,可以对越千秋万世。他也希望有朝一日中华光复,后代子孙读历史至此时,能明白他当年的一片苦心。
1645年清兵占领江南后。松江名士、几社领袖夏允彝(1596—1645,南直隶松江)联络义兵图谋复明。兵败后,他不愿忍受投降的屈辱,自沉河塘而死。因为池塘的水太浅、只达腰部,夏允彝不得不弯腰将头埋入水中,到他死的那一刻,仍然腰带不湿、衣背尚干。遗言:「少受父训,长荷国恩,以身殉国,无愧忠贞。」
清兵攻破江南后,浙东士民退踞舟山岛,在总督张肯堂(?—1651,南直隶松江)的领导下,固守长达数年之久。1651年,清军发动总攻,张肯堂率领舟山军民浴血拼杀十二天,海战、城战、巷战,最终不支。城陷后,张肯堂在官署雪交亭自缢,绝命诗:「寄语千秋青史笔,衣冠二字莫轻删。」守城文武也悉数死难。
崇祯十一年(1639年),清兵劫掠内地,总督卢象升在北直隶巨鹿力战而死。1645年清兵渡江,其弟卢象观在亡兄祠堂内誓师起兵,投身太湖水师,血战败没。幼弟卢象晋(?—?,南直隶宜兴)为明末秀才,念两兄之仇,至1650年仍不薙发,为仇家告发,扭送官府。在留发不留头的政策下,满清官吏有意替他开脱,说「我知道卢象晋肯定不敢违背朝廷的意思,这一定是他当初薙发后一时疏忽,没有定时打理,才让头发又长了这么长」,卢象晋当即反驳:「此发固自明出」!
著名学者朱永佑(?—1651,南直隶上海)在清兵南下后,渡海至舟山,任鲁监国的吏部侍郎,坚持抗清数年。1651年,清兵攻陷舟山时,朱永佑当时已经卧病在床。清兵对他说「薙发则生」,朱永佑回答「吾发可薙,何待今日?」朱永佑言毕,当场就被清兵斫死。
瞿式耜(1590—1650,南直隶常熟)曾任广西巡抚,在永历朝担任内阁辅臣,主持西南抗清大局。1650年,清军攻入广西,瞿式耜以残兵留守桂林。知悉消息的总督张同敞(张居正曾孙)本无守城之责,也毅然泅水入城,与瞿式耜共守孤城。沦陷后,面对清朝定南王孔有德的百般威逼利诱,瞿、张二人坚拒不从。囚禁期间,二公也毫无惧色,还效仿文天祥的事迹,在监室内诗酒唱和,汇成《浩气吟》一编。四十一天后,瞿式耜与张同敞在桂林仙鹤岩慷慨就义。瞿式耜刑前赋诗云:「从容待死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头丝犹带满天香。」
吴钟峦(1577—1651,南直隶常州)师从顾宪成、高攀龙,出入讲会四十余年,被海内推为名宿。清兵占领闽浙时,他已将近七十岁,仍然赴海上参加了抗清义军。他说就算四海之内再也没有一寸土地属于大明,但是「此身不死,此志不移,生一日,是一日之恢复也」,只要我此身不死,只要我此志不移,便终究尚有我一人仍为大明之人,尚有我心中这一片方寸之地仍为大明土地。一次,他的弟子以《论语》中孔子「朝闻道,夕死可矣」一语请教吴钟峦,问老师:「朝闻道,所闻何道?」吴钟峦仅答了四个字:「只看下句」。
「岭南三忠」之一的陈子壮(1596—1647,广东广州)是明末有名的儒臣,不到23岁就高中探花。1647年,清兵攻入岭南,占领广州。陈子壮毁家纾难,动员乡贤捐资募兵,组织了上万人的义兵出征。终因书生掌兵、实力悬殊,在战斗了大半年后,功败垂成,全军覆没,陈子壮本人被捕,他的长子也在战斗中牺牲了。最终,陈子壮拒斥了清军劝降,坦然赴死。为震慑抗清义兵,清军对陈子壮施以惨无人道的「锯刑」(将人劈为两瓣)。据说在行刑时,因陈子壮躯体晃动,刽子手无法下刀,陈子壮乃对刽子手高喊:「蠢才!界(锯)人需用木板也!」刽子手找来了木板,将陈子壮固定住,这才顺利行刑。至今「界人须用板」的典故,仍在广州父老当中流传。
永历十五年(1661年),郑成功率领大明水师收复台湾。翌年永历帝在云南昆明殉国,但台湾仍保存大明衣冠二十余年。郑氏父子不但沿用永历年号,还在名义上拥戴明朝宗室宁靖郡王朱术桂(1617—1683,湖广荆州)。永历三十七年(1683年),施琅攻破台湾前夕,朱术桂在府邸结帛自缢,死前书于壁曰「时逢大难,得全发冠裳而死。不负高皇,不负父母,生事毕矣,无愧无怍」。回望故国,虽已山河涂炭,回首平生,却是无愧无怍。作为大明最后的象征,朱术桂以从容的一死,为大明315年的历史画上了最终的句号。面对天地,终无愧疚。
大儒杨廷枢(1595—1647,南直隶苏州)是复社领袖,一生以清操自砺。国变后,他以一介文士之身深入太湖,联络义师,图谋光复,后因行踪败露被清军抓获。杨廷枢入狱后慨叹:「我自小时候读书开始,就仰慕文天祥的为人。今日之事,正是我平生夙愿。」押解途中,他在船上用鲜血留下了遗书:「遍体受伤,十指俱损,而胸中浩然之气,正与信国(信国指文天祥)燕市时无异。俯仰快然,可以无憾!觉人生读书,至此甚是得力;留此遗墨,以俟后人知之。」又说「只今浩气还天地,方信平生不苟然。」两天后,杨廷枢被押至家乡苏州处斩。临刑时,他纵声高呼「生为大明人」。刽子手手起刀落,杨廷枢首级坠地,仍喊出了后半句「死为大明鬼」。
朱舜水(1600—1682,浙江余姚)师从张肯堂、吴钟峦、朱永佑。1651年,清兵攻破舟山,张肯堂自缢死,吴钟峦自焚死,朱永佑拒不薙发也被斫杀。这一年的秋天,朱舜水在给日本长崎镇官的揭文中说「瑜之师友三人,或阖室自焚,或赋诗临刑,无一存者矣」。乍看平实无奇,读来字字泣血。
郭之奇(1607—1662,广东揭阳)气魄非常,在福建、广东、广西征战十余年,后以残兵退入安南(今越南),为安南人诱捕后绑送清军,解至桂林处斩。在被押送回国的路上,郭之奇回忆自己一生风雨,写下了一首纪事诗:「成仁取义忆前贤,异代同心几自鞭?血比苌弘新化碧,魂依望帝合为鹃。曾无尺寸酬高厚,惟有孤丹照简编。万卷诗书随一炬,千秋霜管俟他年。」其如烈火真金一般的赤诚,让三百多年后的读者也为之击节快然。
「凛凛孤忠志独坚,手持一木欲撑天。」李定国是明末忠诚无比、勇冠六军的抗清统帅。他受封为晋王,也是大明在西南最后的支柱。李定国曾率领明军北伐,数月之内在桂林和衡阳两蹶名王,震动天下,一度逼迫清廷欲划出西南七省与大明议和,几乎改变历史进程。转战十余年间,他也多次在极端不利的条件下奋勇征战,数度扭转局面。大厦将倾,英雄末路。云南全省失守,李定国以残兵退入暹罗(今泰国)。他听到永历帝被吴三桂弑杀的消息,捶地恸哭「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明,又何以面对天下万世?」最终悲愤而死,终年四十二岁,遗言仍要求部下宁愿死在荒外的雨林中也不要投降。李定国的忠勇之精神足以激励民心,让人生死相从。后人有诗赞曰:「老草坡前草树香,磨盘诸将墓堂堂。残碑读罢呼雄鬼,生死都从李晋王。」
「恒干瞿然亦自雄,孤舟横野更飘风。难将幽愤填沧海,剩有悲歌贯白虹。」这是「岭南三忠」之首的陈邦彦(1603—1647,广东顺德)所写的一首诗,读来苍凉悲愤,如挥戈挽日。陈邦彦在清军南下后与陈子壮共同起兵,失败被捕后亦被凌迟而死。在三四百年前的那个时代,这样一种孤舟横野、悲歌忧愤的感情也蔓延在中华大地无数父老姊妹的胸中。
学者在研究明清之际的历史时发现,许多遗民在薙发易服时,就亲手撰写了祭祀自己的祭文,表明其独立不迁、昂首天地的精神生命已同衣冠发式共同消殒。遗民方以智(1611-1677,南直隶桐城)更在薙发时撰写的自祭文中说:「汝以今日乃死耶?甲申死矣!」认为早自甲申年(1644年)清军入关、家国破碎之时起,他便已如行尸走肉一般苟活于世,尤令人感到沉痛。后来,方以智参加武装抗清,兵败后出家为僧,在广东被清军抓获。押解途中,船经赣江,路过江西万安惶恐滩。方以智想起了文天祥〈过零丁洋〉之诗「惶恐滩头说惶恐」,感到深愧前贤,一跃自沉殉国。
1651年,大明军民坚守舟山城,血战十二日后,不敌沦陷。舟山抵抗之惨烈,为当时所罕见,令满清方面也感到心有余悸。城陷后,守城文武悉数死难。苏兆人(?—1651,南直隶吴江)是总督张肯堂的弟子,追随老师一同守城、一同殉难。他的绝命诗说:「保发严夷夏,扶明一死生。孤忠惟自许,义重此身轻。」
吕留良(1629—1683,浙江崇德)是有名的遗民,也曾与家人起兵抗清,并且亲眼目睹了与他共同长大的侄子吕宣忠被清廷抓捕杀害。这种悲壮惨痛的记忆是今人难以想像的。多年后,吕留良整理宣忠遗稿,想起当年死难的侄儿与自身辱身苟活的经历,惭愧焦灼之情仍然让他忍不住感愤流泪,说「比向当年一半遗,书成涕泣欲何为!甲申以后山河尽,留得江南几句诗。」令人动容。
1651年,清兵进犯舟山时,年过七旬的吴钟峦正在隔海相望的普陀山。他听说了讯息,想到自己的老师、弟子、好友与儿子都在明末的山河剧变中先后殉难,又思考到自己将来会以如何面目见亲友于地下。于是,吴钟峦备船渡海,潜入即将沦陷的舟山城,与挚友张肯堂诀别说「我先行一步等您了」,随即到文庙右庑,留下绝命词,奉先师孔子神位,举火自焚而死,享年七十五岁。他的遗笔现今只存最后两句,曰:「只因同志催程急,故遣临行火浣衣。」意思是,因为亲友感召甚急,他只好在临行之时选择以烈火浣洗自己的衣衫。
1645年,清兵攻入福建,掌握军政大权的郑芝龙薙发降清。其子郑成功苦谏不成,乃下定决心叛父起兵,他说「子尝闻父教子以忠,未闻教子以贰。」郑成功亲赴孔庙,焚烧儒服,对孔子像起誓,誓以孤臣孽子之心恢复大明、重整河山。此时的郑成功年方二十,手下只有两条船、不到一百人。在尔后的十六年间,他以忠义为旗帜,转战闽浙,践行着他的诺言,成了大明在东南最后的支柱。直至弥留之际,郑成功想到大业未竟,痛哭嚎啕「我无面目见先帝于地下」而去世,终年三十八岁。
对于明末清初的变乱,顾炎武(1613—1682,南直隶昆山)区分了「亡国」与「亡天下」的异同。他还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明朝的灭亡,不仅是朱明皇室一家一姓的「亡国」而已,更是华夏文明到了「亡天下」的危急之秋,因此尤需要全天下的读书人和普通百姓挺身而出、执干戈以卫文明。
张煌言被誉为明末的「一代完人」。他25岁投笔从戎,起兵抗清,转战崇山峻岭、惊涛骇浪近二十年,被称为岳飞再世。在永历帝被杀且郑成功卒于台湾后,张煌言仍然徘徊在浙江外海希图再举。清廷认为只要煌言不死,那么反清复明的义师终将再起,乃大举搜山捡海,终将其抓获。被捕后,张煌言丝毫未惧,提笔写下了一首〈放歌〉:「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予之浩气兮化为雷霆,予之精魂兮变为日星。尚足留纲常于万祀兮,垂节义于千龄。」1664年九月初七日,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中原最后一位大明人张煌言,在杭州弼教坊就义。行刑时刻到了,张煌言眺望着一如往昔的西湖山水,俯瞰着早已薙发易服的围观百姓,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轻声感叹道「好山色」,随后坦然就戮。山色依旧好,家国已沦亡。「好山色」是张煌言的遗言,也是大明留给这片土地的最后一句话。「好山色」,是莫大的伤感与莫大的悲痛,也是无限的留恋与无限的希望。
夏允彝的儿子夏完淳(1631—1647,南直隶松江)是知名的英雄少年。他自孩提时起拜名士陈子龙为师,不到十岁以诗文闻名于世。清军南下,夏允彝抵抗失败。夏完淳亲眼目睹了父亲自沉殉国,也愤然起兵。征战数年后,因强弱悬殊失败就逮。在狱中,夏完淳写信与母亲诀别,说「一日中兴再造,则庙食千秋,岂止麦饭豚蹄,不为馁鬼而已哉。」 意思是,有朝一日中华光复,他相信自己将作为烈士被后世所永远怀念,长受祭享不绝,所以不必像一般人一样只求不做个饿死鬼就好。1647年,夏完淳在南京就义,时年16岁。
「汝知文天祥否?江西只闻断头宰相,不知薙发学士。」1646年,内阁大臣傅冠(1595—1646,江西进贤)在福建汀州被清兵抓捕后,面对劝降时如是说。
1646年,福建全境失陷后,唐王朱聿鐭(1605—1647,河南南阳)乘船至广州。十一月初五日,他在大学士苏观生等人的拥护下登基称帝,年号绍武。同年十二月十五日,广州失守。苏观生见大势已去,写下「大明忠臣,义固当死」八个大字后自缢而死。绍武帝被抓获。清军送饭给他,他说「我若饮汝一勺水,何以见先人于地下?」遂以大明天子之身自缢殉国。壮矣哉!
「江阴八十一日」是明末历史上最悲壮的片段之一。1645年,满清颁布薙发令,原本打算归顺的江阴士庶一片哗然,决定为了尊严重新拿起武器。在典史阎应元(?—1645,北直隶通州)的领导下,江阴军民拼尽了万千血肉之躯,以弹丸之地抵抗滔天之敌,坚守长达近三个月。浴血奋战至第八十日,眼看城破在即,阎应元登上东城门楼,挥笔写下一联:「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存大明三百里江山。」书毕继续上马,直至次日力战而死。城破后,江阴城的十万百姓没有一人投降,而阎应元所书的那副对联,也成了明末忠义精神的最佳写照。
民国元年(1912年),中华民国在南京成立,随后一统南北。当年02月15日,临时大总统孙中山(孙文)(1866—1925)率领文武百官赴明孝陵,以最隆重的国家礼仪祭祀明太祖,告慰此前二百余年间屡仆屡起的反清义士。孙中山在祭文中表示,光复大业终于完成,他本人以及全国同胞,面对明太祖的在天之灵时,终于不会再感到愧疚了:「文与全国同胞,至于今日,始敢告无罪于我高皇帝。」
我们走后,他们会给你们修学校和医院,会提高你们的工资,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而是因为我们来过
——切·格瓦拉
雍正废除贱籍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明末农民军早就废除
清末汉人官僚挤掉本来满人大臣不是因为叶赫那拉真的五族共和而是太平天国打掉了满清基本盘
鳄鱼的眼泪清末新政不是爱新觉罗真的为几亿苍生考虑而是在革命党压力下迫不得已
吃得饱是第六个馒头不假但不代表前面五个没用
1949以前,有在金田第一次动员基层反抗内外压迫
有冷眼面对刽子手英勇就义的巾帼
有黄花岗七十二烈士
有在武昌反抗民族监狱的工程营
以及打倒列强代理人北洋军阀的北伐军
他们也许失败但不代表没有反抗精神,更不能代表清以及借尸还魂的北洋合法性
我理解题目中的“上帝视角”,既是指的站在后人,也就是现代人的视角去看到明清鼎革之时支持反请复明的“这群人”。
但我认为用“这群人”来形容不太合适。因为明清鼎革之际,“反清复明”运动是包括从明皇族宗室、官员、士大夫乃至老百姓各个阶层的,其中又以老百姓为主,基本类似于“全民总动员”了。[1]
如果以现代是史学家的看法为主,主流都是给与高度肯定与赞扬的。
如柳亚子以为:“南明之世,清虏大举难犯,一时抛头颅、流鲜血以争民族之生存者,其人不可胜计...中华民族的国魂忽然大吼起来。”[2]
李洵:“从清兵入关到清朝对全国军事征服的完成和民族统治局面的稳固,几乎经历了四十年之久。在这一长时期中,以汉族为首的中国各族人民,对清的侵略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当时尤以汉族的广大城乡人民成为反侵略民族战争中的主力。”[3]
谢国桢:“清朝统治者,轻而易举的,不到四十天功夫,就入据北京,他们以为李自成既已死去,大明的江山就可以唾手而得,想不到东南抗清的战士史可法、郑成功、张煌言等,据守㓝襄一代以郝摇旗、李过、高一功等为首的大顺农民军,和李定国所领导的大西农民军以及全国的志士、义师,都奋起抵抗,在全国各地展开了英勇的反抗,发展而为历时四十多年还没有止息的伟大的抗清斗争。”[4]
翦伯赞:“永历时期明朝政府和人民对满清野蛮征服的斗争,是战斗到最后的一寸土与最后的一滴血...中国的民族正气之赖以保存以至于今日。广大的爱国人民,他们当时的英勇斗争,已经光辉的表现了中国人民至死不屈的反抗精神。”[5]
当然我们这里需要理清楚,大顺军、大西军、广大的各民族抗清义军,之所以打出“中兴大明”,归明御清的原因,不是为了提腐朽的明政府续命,钱穆早在《国史大纲》中有指出,当时的人拥护明政府的心,原不如拥护衣冠制度,在人民的心中,王室推移,是无关紧要的,但民族文化,是不肯轻易变更的。[6]
也就是当时人反清复明的原因是什么?主要就是因为满清朝廷执行以剃发易服为首的五大民族征服政策,剃发易服、圈地、投充、缉捕逃人法、大屠杀。虽然明朝很烂,但有了清朝的承托,在当时简直就是万民归心,就连原本坚决以推翻明政权为目的大西军与大顺军,都起来扶明,更何况普通民众了。毕竟就算是“比烂”本族政府也很难比异族征服更烂。
至于“复明的原因是什么?是明朝很好吗?”复明的本质不是支持明朝政府,而是抵抗满清,拥护汉族的衣冠制度,当时的大顺军虽然一度建立了朝廷,但领袖李自成随即就死亡,张献忠又在成都大肆屠杀普通民众,所以对于当时广大的人民来说,能够代表中国,代表汉族的政权,依然是明朝,则自然大家都要聚在明朝的旗号之下。而“明”这一符号,在那个时候,也越来越有了无畏的与代表反抗暴政的符号。[7]
诚然我们作为“未来人”,知道明朝抗清最终是失败了,但把视角放在那个时候,以弘光朝廷建立开始,明朝还是有多次机会,可以和清朝划江而治甚至将清军击退出山海关。但虽然抗清失败了,那些付出鲜血与生命的反清斗士没有白白牺牲。正是广大汉族人民的抗清斗争才使得满洲贵族看到了汉族人民中蕴藏着的雄伟力量。迫使清朝统治者采取了一些缓和民族矛盾、调整阶级关系以及恢复生产的措施。[8]使得继续活在满清统治下的以汉民族为首的各族人民争取到了稍好一些的政治环境与经济环境。
能有人问出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欲亡其国,先灭其史”的经典案例。
unbelievable = 无法相信
无意间点开过曹人的直播,看到他剪了个短头发,戴着眼镜,说话很拘谨,脸白白的,呆呆的样子。特么这反差也太大了。
无意间点开过曹人的直播,看到他剪了个短头发,戴着眼镜,说话很拘谨,脸白白的,呆呆的样子。特么这反差也太大了。
全是同行衬托的好啊!
汉灵帝,汉献帝这俩再昏庸,比起杨广可是差远了,杨广可是把全天下的百姓折腾的生不如死。汉家皇室祖上得国正,有民心,推翻汉朝违背人心。隋朝第一代就是篡位,得位不正,第二代又倒行逆施,推翻隋朝正是人心所向。
再说业绩,唐朝可是正儿八经统一了全国,到了第二代,李世民的功绩怎么吹嘘都不为过。曹操自己就没统一中国,留下的烂摊子,儿子也没收拾好,甚至自家的江山都被夺了,沦为笑柄。
这番对比之下,风评相差甚远,不是很正常么?
全是同行衬托的好啊!
汉灵帝,汉献帝这俩再昏庸,比起杨广可是差远了,杨广可是把全天下的百姓折腾的生不如死。汉家皇室祖上得国正,有民心,推翻汉朝违背人心。隋朝第一代就是篡位,得位不正,第二代又倒行逆施,推翻隋朝正是人心所向。
再说业绩,唐朝可是正儿八经统一了全国,到了第二代,李世民的功绩怎么吹嘘都不为过。曹操自己就没统一中国,留下的烂摊子,儿子也没收拾好,甚至自家的江山都被夺了,沦为笑柄。
这番对比之下,风评相差甚远,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