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登月的真假
作为一位长期从事月球研究的科学家,欧阳自远明确表示,美国“阿波罗”登月是无可争议的。1978年,美国曾向我国赠送了重量为1克的月球岩石。当时,欧阳自远将这1克岩石一分为二,通过对0.5克月球岩石的研究,推断出它是阿波罗17号飞船采集的样品。
尽管苏联的月球15号取样器失败了,但后续的月球16号、20号和24号取得了成功,3台取样器共取回了326克月壤和岩芯样本。1970年,苏联用月球16号取回的3克样品与阿波罗11号、12号带回的各3克样品进行了交换。同位素分析结果显示,阿波罗计划带回的最古老的月岩形成于45亿年以前,比最古老的地球岩石还要早2亿年,并且成分与苏联探测器带回的样品非常接近。
显然,在冷战时期,最希望抓到“登月骗局”证据,让美国人丢脸的正是苏联。然而,苏联的表现却是加紧登月步伐、分享轨道参数、交换岩石样本,并且样本的分析结果也说明其来自月球,这一切都表明苏联并不认为美国登月是一场骗局。
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郑永春也指出,阿波罗登月肯定是真的,因为有大量的遗迹在月球上,最近的航天器例如我国的“嫦娥二号”、印度的“月船一号”,以及美国自己的月球探测器,都拍摄到了很多月球照片,通过这些图像可以看到月球车轮子走过的痕迹、月球车在上面的遗留物、着陆器着陆后喷发的痕迹,以及一些实验设备等,月球上有大量的遗留物证明确实有人上去过。从而印证了“阿波罗”登月的真实性。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还有阿波罗11号、14号和15号在月面上安放的3台激光反射镜。世界各地的天文台都一直使用这些反射镜测量地月距离,精确度达到厘米级别。”杨宇光说,国内外一些天文台用激光测距仪对月面反射镜进行了多次实验,当激光对准反射镜所在位置发射时,有相当一部分光子会集中在同一瞬间返回,而对月面其他位置发射激光则不会有这样的现象。这表明,在月面上述位置确实存在着人造的反射镜面。
欧阳自远曾经这样对美国航空航天局的官员说:
欧阳自远:我觉得你们美国人真的是个阴谋,你就是不回答,就是让全世界去吵吵嚷嚷,但这是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科普运动,时间最长40多年,人数最多3亿到4亿人,你就借助这个让他们去吵,大家都关心、了解阿波罗,却没有花一分钱。
太史方面最近看的喋喋不休的当属马克思评价太平天国,主要是马克思于1862年写了关于太平天国运动评价态度一百八十度扭转的《中国记事》
原文如下:
但这个事在中国学界「2001年5月于南京举行的太平天国史学术研讨会上,已有学者对此进行了详细论证,指出在1860年左右,西方媒体出于为镇压太平天国制造舆论的考虑,刊载了大量攻讦、歪曲太平天国的报道,马克思正是根据英国驻宁波领事夏福礼的不实之词作出这一论断的,显然有悖事实;强调不能因为马克思起初充分肯定太平天国的革命性就神化太平天国,更不能因为他对后期太平天国封建性的指责就鬼化太平天国」
学界的看法可以从几篇论文里管窥:
如此看待马克思论中国的《中国记事》已经成为了现今学界的共识:
化用学者们的话来说:
「近二十多年来,多数学者都能够本着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力求客观公正地探讨这段历史,包括对太平天国的阴暗面进行剖析,并围绕一些热点问题展开了积极的学术争鸣,推出了一大批有分量、有影响的研究成果。然而,或许是故意对上述事实置若罔闻,或许是出于对太平天国学术史的隔膜,某些人却拿一些昔日的流行观点作为靶子,讥讽、否定史学界的研究成果,祭起“还太平天国史本来面目”的大旗,严厉声讨太平天国,将太平天国描述得一团漆黑。
(中略......)
孰料时至今日,这些片面否定太平天国的陈词旧说经过新辞藻的包装,居然又作为新观点大行其道,形成一个轮回。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悲哀。」
我的看法也是如此,现在还有不少对事实置若罔闻,讥讽否定学界研究成果的网民,为了抹黑太平天国,拿起马克思的《中国记事》奉为「姜子牙的杏黄旗」,觉得占据了制高点,以为掌握了真理,其实本质上都是对太平天国史研究所知甚少的门外汉而已。
(顺便把本文当作是对《尚书》辨伪史的一个整理吧。)
段玉裁在《古文尚书撰异》里说:
“经惟《尚书》最尊,《尚书》之离厄最甚。秦之火,一也。汉博士之抑古文,二也。马、郑不注古文逸篇,三也。魏、晋之有伪古文,四也。唐《正义》不用马、郑,用伪孔,五也。天宝之改字,六也。宋开宝之改《释文》,七也。七者备而古文几亡矣。”
《尚书》学史上,曾先后出现过两次影响较大的“伪《古文尚书》”问题。
第一次是西汉成帝时东莱张霸所献102篇的《百两尚书》:据《汉书•儒林传》与《论衡•佚文篇》记载,汉成帝诏求能治《古文尚书》的学者,张霸便乘机编造一部《百两尚书》献给朝廷。这部《尚书》乃是离析伏生本29篇为数十篇,又杂采《左传》、《书序》作为首尾,凑成102篇。成帝命以宫廷所藏《尚书》对校,当即发现这是一部伪造的《尚书》,张霸也差一点被以“大不谨敬罪”杀掉。其所献《百两尚书》当然也被废黜了。
第二次是东晋豫章内史梅赜所献58篇的《古文尚书》,即传世至今的《十三经注疏》本《尚书》:西晋永嘉之乱,朝廷从汉、魏中秘所接受的文物典籍大都毁于战火,今、古文《尚书》也散亡殆尽,连曹魏刻立的“三体石经”也毁坏了。据陆德明《经典释文•叙录》和《隋书•经籍志》记载,司马氏逃到江南建立东晋后,豫章内史(太守)梅赜(或作“颐”)向东晋元帝献出一部自称是孔安国作《传》的《古文尚书》(后世称为梅本《古文尚书》或孔传《古文尚书》)。梅赜自称,这部《古文尚书》是魏末晋初的著名经学家郑冲所传授,郑冲传授给扶风人苏愉,苏愉传授给天水人梁柳,梁柳传授给城阳人臧曹,臧曹传授给梅赜。梅本《古文尚书》共有四部分内容:
(1)经文58篇,其中包括与西汉《今文尚书》基本相同的28篇,但把它析为33篇(分《尧典》下半为《舜典》,分《皋陶谟》下半为《益稷》,分《顾命》下半为《康王之诰》,分《盘庚》为上、中、下3篇);另有《今文尚书》所无的25篇(后人称之为《晚书》)。
(2)百篇《书序》,也叫做“小序”,其中42篇有序无经文,凡有经文的序都分别列在各篇经文之前,没有经文的序则按照次序分插在各篇之间。
(3)孔安国的注解,即所谓的《孔传》。(4)第四部分是一篇据说是孔安国所作的《序》,记述孔安国得书和作《传》的经过,它列于全书之前。为了与百篇《书序》(“小序”)相区别,人们称其为《孔传序》或“大序”。
需要说明的是,根据孔颖达《尚书正义》记载,梅赜所献的这部《古文尚书》缺了《舜典》一篇的《孔传》。
直到南齐建武四年(497年),吴兴人姚方兴在大航头(今南京地名)发现一篇有孔安国注解的《舜典》,献给了朝廷。①
这部所谓的孔传《古文尚书》出现后很快获得东晋朝廷的认可,并被立于学官。直到南北朝末年《孔传》和《郑注》在学术界的影响基本上平分南北,南朝多研究《孔传》,北朝多研究《郑注》。隋代经学家刘炫、刘焯即根据这部《孔传》作《尚书述议》。于是这部孔传《古文尚书》也就在全国推行起来了。
唐太宗时命颜师古考订五经,编定标准的读本,这就是“新定五经”。《尚书》所采用的定本就是刘炫编的孔传《古文尚书》。后来,唐太宗又命孔颖达等人撰集《五经正义》,其中的《尚书正义》也是采用孔传《古文尚书》为标准经文②,然后选录唐代以前费越、刘炫、刘焯等人注解孔传《古文尚书》的著作而作成《疏》。而且这部《尚书正义》的经文于唐文宗开成年间刻立于“开成石经”。此后,这部《尚书》便成为法定标准文本通行并流传后世。
然而这部梅本《古文尚书》到宋代被怀疑为伪书。最先提出怀疑的是南宋初年的吴棫(1100—1154)。他在《书裨传》中指出这部《古文尚书》中与伏生《今文尚书》相同的33篇文辞古奥,很难读懂;而比《今文尚书》多出的25篇则文从字顺,很容易理解。因此他对这25篇《古文尚书》的真实性提出怀疑。③
其后,南宋著名学者朱熹(1130.1200)也“疑孔安国《书》是假书”,其理由是:
“孔壁所出《尚书》,如《大禹谟》、《五子之歌》、《胤征》、《泰誓》、《武成》、《同命》、《微子之命》、《蔡仲之命》、《君牙》等篇皆平易;伏生所传皆难读。为何伏生偏记得难底,至于易底全记不得?此不可晓。”
他还怀疑《孔传》和《孔传序》说:
“《尚书》决非孔安国所注,盖文字软善不是西汉人文章。安国,汉武帝时,文章岂如此?但有大粗处,决不如此软善也。如《书序》做得甚弱,亦非西汉人文章也。”④
宋代吴棫、朱熹既开怀疑孔传《古文尚书》之先河,此后学术界怀疑此书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明代学者梅鷟和清代学者阎若璩。梅鷟作《尚书考异》⑤和《尚书谱》⑥,认定孔传《古文尚书》就是作伪者从有关古籍中采辑《尚书》旧文补缀而成。梅氏的《古文尚书》辨伪工作在学术史上影响很大,但在论证方面多有武断之处。对于梅鷟的《古文尚书》辨伪工作,明代著名学者陈第《尚书疏衍》卷1批评说:
“近世旌川梅鷟拾吴朱三予之绪余,而诪张立论。直断谓古文晋皇甫谧伪作也,集合诸传记所引而补缀为之。”⑦
甚至对梅氏《古文尚书》辨伪工作多所肯定的四库馆臣也于明陈第《尚书疏衍》卷首提要曰:
“梅鷟《尚书考异》虽多所厘订,颇胜前人;而其《尚书谱》则蔓语枝词,徒为谩骂,亦不足以闗辨者之口。”⑧
并因而未将其《尚书谱》收入《四库全书》之中,而只把它放在“存目”之中。
清代学者阎若璩在梅鷟《古文尚书》辨伪工作的基础上撰《尚书古文疏证》,对孔传《古文尚书》进行了全面的辨伪工作,判定孔传《古文尚书》和《孔传》均为魏晋人伪造的伪书。阎若璩的《尚书古文疏证》指责孔传《古文尚书》
经文本身存在与古籍不合、
与史例不合、
与古史不合、
与古代典礼不合、
与古代历法不合、
与古代地理不合、
与训诂不合、
与文理不合等
八个方面的问题,因而论定这部孔传《古文尚书》为伪书,作伪者就是东晋献书者梅赜。他认为这部孔传《古文尚书》中与汉初伏生所传《今文尚书》内容相同的33篇实际上就是从《今文尚书》抄录而来,而比《今文尚书》多出来的25篇,就是把一些先秦古书中所引用的《尚书》语句辑录起来,联缀而成。
阎若璩的《古文尚书疏证》问世后,很快就风靡学术界,博得了当时许多著名学者的信从和支持。针对这种情况,以博学著称的毛奇龄便起而抗争。
他针对阎若璩的《尚书古文疏证》,撰写出《古文尚书冤词》,力辨《古文尚书》不伪。阎若璩的《尚书古文疏证》共8卷128条,从多方面论证《古文尚书》为伪书;而毛奇龄的《古文尚书冤词》共6卷,对阎若璩的观点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辩驳。由于阎、毛二位都是当时极有名望的学者之一,同是清代“汉学开山者”⑨,因而他们的论争轰动一时。他们都在自己的论著中广征博引,以雄辩的才能论证自己的观点,令人眼花缭乱。不过,平心而论,虽然阎若璩的《古文尚书疏证》博得了当时许多著名学者的信从和支持,但毛奇龄《古文尚书冤词》的许多驳难确实击中了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及其它判定《古文尚书》为伪书者的软肋。兹姑举二例,用概其余:
(1):梅赜所献的《古文尚书》前有一篇孔安国所作的序,即《书大序》。孔安国在《书大序》中说,他为《古文尚书》作传后二次向朝廷献书,但由于遇到“巫蛊之难”而未能立于学官。阎若璩在《尚书古文疏证》十七条中论证《书大序》为伪作。其理由是“巫蛊之难”发生于汉武帝征和元年(前92年),而司马迁在《史记》自序中说“予述黄帝以来,至太初(前104年)而讫。”
而《史记·孔子世家》又说:“安国为今皇帝博士,至临淮太守早卒。”则在太初年孔安国早已去世。而自太初至征和相去八年,从而证明《书大序》为伪作,进而可以证明孔安国献《古文尚书》事也是子虚乌有。
而毛奇龄则在《古文尚书冤词》中以《史记》所记史事为内证,无可辩驳地证明《史记》记事并非终于太初年间,而是记载了许多太初之后直到征和年间的史事,其中也包括多处与巫蛊之难有关的史事,因而他得出结论说:“《史记》不必终太初;安国虽早卒,不必不死于征和之后。”从而说明阎氏的推论在事理逻辑上是不能成立的。显然,毛奇龄的反驳是符合情理的。
(2):《古文尚书》中有《武成》一篇,而《今文尚书》没有这一篇。阎若璩就论定这一篇是“伪书”。《武成》篇记载周武王率领军队伐商纣王时,在商郊牧野打败了商纣王的部队,“血流漂杵”。
而阎若璩在《尚书古文疏证》第119条中根据《孟子•尽心下》的有关记述证明今本《武成》篇是伪书。《孟子•尽心下》载:孟子曰: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
阎氏根据这段记述得出了两点结论:其一,孟子已不相信《武成》。其二,今本《武成》篇中的“血流漂杵”是后人作伪。
他说:“‘而何其血之流杵也’,此孟子语,似当日《书》辞仅‘血流杵’三字,未必增有‘漂’字。只缘赵歧注云尔。晚出书与之同,故可验其出赵氏后。”
实际上,阎氏的推理似是而非,在逻辑上是难以成立的。“似”、“未必”只能推出或然性判断,而他却得出“只缘”的必然性判断。因而其结论首先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此外,从文献学的角度看,阎氏的结论也是靠不住的。因而毛奇龄在《古文尚书冤词》卷6批驳阎氏说:
《国策》武安君与韩魏战于伊阙,有“流血漂卤”语。此本《武成》“血流漂杵”语而习用之。古有不引经而习用其语者,此类是也。若《孟子》“何其血之流杵也”,则引经而反不用其语。此又一例。⋯⋯旧注《孟子》杵或作卤,盾也。与《国策》语同。据此则益信《国策》用《书》词耳。⑩
(3):今本《古文尚书》中有《微子之命》一篇,记述周成王分封商纣王庶兄微子于宋的诰命。由于本篇为伏生本《今文尚书》所无,于是有人便断定本篇为伪书,其理由是既然周王朝“封微子于宋,当名《宋公之命》”,而不应命名此篇为《微子之名》。”对此,毛奇龄批驳说:又杜撰矣。凡封有新旧,既有旧封,则虽当新封而亦称旧号。箕子只称箕,周公只称周,是也。不读《康诰》乎?康叔初封康,与微子初封微同。乃康叔封卫不称《卫诰》,而谓微子当称宋。吾不解也。岂《康诰》伪书耶?⑪
显而易见,毛奇龄的批驳有理有据,尤其是以成王、周公封康叔于卫时所作的《康诰》为例很有说服力。由于《今文尚书》与《古文尚书》均有《康诰》这一篇,因而以卫康叔封卫不称《卫诰》而仍称《康诰》来类比微子封宋不称《宋公之命》而称《微子之命》,使断《微子之命》为伪书者无言以对。
毛奇龄的上述论断皆言之成理,能自圆其说,指出了阎若璩及其它论定《古文尚书》为伪书者的种种疏误。
阎若璩的《尚书古文疏证》原本共有8卷,128条,但在后来行世的刻本中却只有99条,缺了将近四分之一的内容。据钱穆先生考证,缺文原因有二:
一是见毛奇龄《冤词》的驳难确实有理有据,便自行删去;
二是内容调整,移入他卷。⑫目前述毛奇龄在《古文尚书冤词》所驳以周王朝“封微子于宋”
而疑《微子之命》为伪书的观点,不见于今本《尚书古文疏证》,有可能即为阎氏见毛氏所驳理据充分,因而便自行删去。由此可见毛氏《古文尚书冤词》的学术价值不能低估,更不应否定。
乾嘉以降,虽然这部《古文尚书》遭到空前的普遍怀疑,但相信本书是真古文献并为其进行辩护者也一直代不乏人,不绝如缕。如方苞(1668—1749)撰《读古文尚书》、
赵翼(1727一1814)撰《陔余丛考》、
郝懿行(1755—1823)撰《尚书通论》、
陈逢衡撰《逸周书补注》、
洪亮吉撰《古文尚书辨惑》、《续古文尚书冤词》等等支持毛奇龄的观点,
力辩《古文尚书》是真古文献。
但更有惠栋(1697—1758)著《古文尚书考》,
王鸣盛(1722—1797)著《尚书后案》,
段玉裁(1724—1815)著《古文尚书撰异》,
崔述(1740—1816)著《古文尚书辨伪》,
丁晏(1794—1875)著《尚书余论》,支持阎若璩的观点。
尤其是乾嘉年间负责编纂《四库全书》的纪昀(1724—1805)及其它四库馆臣旗帜鲜明地支持阎若璩,而反对毛奇龄的观点,致使阎若璩的观点最终占了上风,把这部《古文尚书》断为伪书的观点几乎成为定论。
至于这部梅本《古文尚书》及《孔传》的作伪者究竟是谁,历代辨伪者占人人殊,说法不一。
明人梅鷟认为是皇甫谧伪造;
清人丁晏则认为作伪者当是王肃;
王鸣盛则认为作伪者不是皇甫谧就是王肃,二者必居其一;
阎若璩、惠栋等认为作伪者就是东晋献书者梅赜;
陈寿琪《左海经辨》与近人陈梦家《尚书通论》以为作伪者当是东晋人孔安国;
清代末年,康有为撰《新学伪经考》,认为作伪者是西汉末年的刘歆;
近人蒋善国《尚书综述》则推论是西晋五经博士孔晁所作
⋯⋯
然而这种种推论都存在着漏洞,难以自圆其说,没有一种能够得到学术界的公认。《尚书•尧典》正义引十八家《晋书》佚文,清楚地记载着晋代《古文尚书》自郑冲到梅赜的传承统绪。李学勤先生对此已经作过论证,认为东汉中晚期,梅本《古文尚书》已逐渐传播流行,这种传本的《古文尚书》的出现要早于被怀疑为作伪者的王肃、皇甫谧、梅赜等人所处的朝代,因而王肃、皇甫谧、梅赜等人均不可能是作伪者。⑬
因而对于梅本《古文尚书》的作伪者到底是谁这一问题,甚至连当代怀疑《古文尚书》为伪书的刘起釪先生也只能在《尚书学史》中认为:“这是一件在已有文献条件下实在无法解决的问题。”⑭原因何在?是不是这部《古文尚书》根本就不是伪书,根本就没有作伪者呢?这个可能恐怕难以排除。
在清代至近代一浪高过一浪的疑古辨伪思潮的巨大影响下,现当代学术界在很长时期里几乎众口一辞地判定这部孔传《古文尚书》是伪书。许多实际上对《古文尚书》并无深入研究的学者也对阎若璩的《尚书古文疏证》发出了“矮子观场”般的阵阵喝彩,甚至把毛奇龄的《古文尚书冤词》视为学术“败笔”。近现代学术界甚至在称引这部《古文尚书》时径称之为《伪古文尚书》,其注解亦被称为《伪孔传》。
上世纪进入民国后的半个多世纪里在疑古思潮的影响下,这部孔传《古文尚书》被判定为伪书几乎成了定论,几乎听不到为其辩护的声音了。只有符定一在1927年撰写《新学伪经考驳谊》对康有为论定孔传《古文尚书》为刘歆伪造的观点进行了有理有力的驳斥。⑮直到1970年才再度出现了为《古文尚书》辩护的呼声。
台湾的王保德先生连续发表了《<古文尚书>非伪作的新考证》⑯和《再论<古文尚书>非伪作的新考证》⑰两篇长文。但学术界对他的呼声反应较为冷淡。到上世纪末,随着郭店战国楚墓竹简的出土和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的问世,人们对这部《古文尚书》的真伪问题有了新的认识。
《郭店楚墓竹简》和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中均有《缁衣》篇,此篇见于小戴《礼记》,为今本《礼记》第三十三篇。两个简本的《缁衣》篇与今本《礼记•缁衣》的内容大同小异,应视为同一篇的不同传本。简本《缁衣》征引《尚书》多条:其中不仅有今、古文《尚书》都有的《吕刑》、《康诰》、《君奭》等篇目的文字,而且有《今文尚书》二十八篇所没有的《尹诰》(今本《古文尚书》无此篇名,该条引文在今本《咸有一德》篇内)、《君牙》和《君陈》三篇《晚书》的文字。
现在传世的被判定为魏晋人所伪造的《晚书》内容竟在战国时期的楚墓中被发现,其学术意义无疑是非常重要的。据整理者研究,这两批竹简书写的时间下限是战国中期。由此可见,简本《缁衣》所征引的多条《古文尚书》的文字肯定是未经汉魏人改动的真《古文尚书》。
郭沂先生据此认为:“这足以证明《古文尚书》不伪。”⑱
吕绍纲先生则认为:
“郭店简本《缁衣》征引的《咸有一德》、《君牙》、《君陈》三篇4条古文《尚书》,从中多少能看出一点问题。至少,阎若璩的结论从此不是那么板上钉钉,不可以讨论了。⋯⋯清人关于晚出古文《尚书》乃东晋人伪作的结论并非无懈可击,仍可以再作讨论。”⑲
王世舜先生通过对这4条引文与今本《古文尚书》进行对比分析,得出结论说:“如果将郭店楚简的年代定为战国中期,那么,简本既然引用了⋯⋯《古文尚书》中一些篇章的文字,可证《古文尚书》⋯⋯于战国中期已在流行。由此也就有理由认为两汉及魏晋时代的《古文尚书》很可能就是战国时代《古文尚书》的传本。⋯⋯如果《古文尚书》在战国中期就已在流传,那么,《古文尚书》的伪造者当是战国中期或战国中期以前的人,而决不可能是晚至东晋时代的梅赜。”⑳杨善群先生近年来也发表了系列文章,支持毛奇龄的观点,认为《古文尚书》并非伪书,指斥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证伪”的八种手法是:一、主观武断,强词夺理;
二、颠倒先后,混淆是非;
三、吹毛求疵,故意找碴;
四、信口雌黄,胡乱拉扯;
五、门户之见,意气用事;
六、自相矛盾,莫名其妙;
七、虚张声势,乱凑条;
八、二难推理,反正是“伪”。
并批评《尚书古文疏证》一书“证伪运用了八种手法,但绝大部分证据都似是而非,不能成立。’’历代把孔传《古文尚书》“证伪”的一条重要理由是由于先秦两汉许多古文献中有许多引用《古文尚书》的文旬,因而证伪者便认为孔传《古文尚书》就是作伪者在广泛收集这些“引文”、“用文”的基础上,连缀成文,伪造出《古文尚书》25篇。应该说这样的证伪方法,在逻辑上是有问题的。
因为先秦两汉许多古文献中所引用的《古文尚书》的文句,固然有可能成为作伪者的作伪材料,但也有可能根本不存在作伪问题,这些文句本来就是从这部《古文尚书》引用而来。显然,这样的证伪思路存在明显的逻辑漏洞,因而当代学者姜广辉先生虽然同意梅鷟、阎若璩把孔传《古文尚书》判定为伪书的观点,但却并不认同这样的证伪思路。他说:
“虽然找到了《古文尚书》与其它文献蹈袭雷同的证据,但却不能判定两者究竟是谁抄谁。梅鷟以及其它许多考辨者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古文尚书》是伪作,从此点出发,将所有发现的蹈袭雷同之处皆作为《古文尚书》缀辑逸《书》而造伪的证据。但《古文尚书》是伪作的预设立场恰恰是应该检讨的。”㉑
杨善群先生则专门撰写《古文尚书与旧籍引语的比较研究》一文,“通过对《古文尚书》与旧籍引语的比较研究,得出六条反证,阐明《古文尚书》决非编自旧籍引语.而是别有来源的真古文献。”㉒
刘建国先生则撰写《古文尚书伪书辨正》,通过对《古文尚书》证伪者所列举的先秦旧籍中引用的《古文尚书》的文句的分析,批驳了证伪者的观点,得出结论说:“由上述可见,所有先秦诸子引《古文尚书》之文,皆证明《古文尚书》是真书,而非伪书。所谓抄书伪造《古文尚书》一说的根据可以休矣。”㉓
郑杰文先生则通过对《墨子》所引《今文尚书》孔壁《古文尚书》、汉代新出“百两《尚书》”、东晋梅赜《古文尚书》等40条文字的比较研究,认为流传至今的伏生《今文尚书》确为战国古本;孔壁《古文尚书》仅是战国所传多种《尚书》选本中一种流传很不广的思孟学派的选本;梅赜《古文尚书》不但与《墨子》之《尚书》引文不同,而且与16种先秦文籍中163次《尚书》引文也不同,所以“梅赜抄袭前世古籍中《尚书》引文而伪造《古文尚书》的传统观点应重新研究;或许梅赜《古文尚书》是一个民间所传《古文尚书》的真实传本,孔颖达《尚书正义》所引《晋书》中所述的《尚书》在魏晋时的传授系统及梅赜所献《尚书》事件,乃至梅赜所献之《古文尚书》的可靠性等,便不能简单否定,而应重新研究。或许,梅颐所献《古文尚书》是一个民间所藏、所传的《古文尚书》的战国选本。㉔
特别应该注意的是,2005年,国学网站先后发表了张岩的《阎若璩<疏证>伪证考》和离扬的《<尚书>辑佚辩证》两篇长文,揭示了阎若璩论证上的致命缺陷,得出《古文尚书》不是伪作的观点。后来,张岩先生又在中华书局出版了《审核古文<尚书>案》一书,全面系统地批驳了阎若璩等人判定《古文尚书》为伪书的观点,指出阎氏书中使用了“许多刻意捏造的伪证”,并认为“阎若璩的研究远远不足以支撑其结论。”㉕本书不仅从文献学、逻辑学、历史地理学、历法学等多方面对阎若璩《尚书古文疏证》中判定《古文尚书》为伪书的主要理由进行了条分缕析的考证和批驳,而且还对清代纪昀主持编撰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赞同证伪孔传《古文尚书》的论点进行了认真、缜密的辨析和反驳。四库馆臣在《尚书正义提要》中说:“国朝阎若璩作《尚书古文疏证》,其事(指判定孔传《古文尚书》为伪书之事)愈明。其灼然可据者:梅鷟《尚书考异》攻其注《禹贡》‘渡水出河南北山’一条,‘积石山在金城西南羌中’一条,地名皆在安国后。朱彝尊《经义考》攻其注《书序》‘东海驹骊、扶余、馯貊之属’一条,谓驹骊王朱蒙至汉元帝建昭二年始建国。安国武帝时人,亦不及见。若璩则攻其注《泰誓》‘虽有周亲,不如仁人’与所注《论语》相反。又安国《传》有《汤誓》,而注《论语》‘予小子履’一节乃以为《墨子》所引《汤誓》之文。皆证佐分明,更无疑义。”
张岩先生在《审核古文(尚书)案》中对这四条“证据”进行了详细精到的考证,断言“其提出过程明显存在捕风捉影、深文周纳的‘作弊’现象,没有一条可以构成证据,都是‘灼然不可据’:并且,其中还包含一条不容忽视的相反证据。”其说甚是。㉖
此外,张岩先生还在《审核古文(尚书)案》中利用现代计算机检索、统计技术对今、古文《尚书》与其它二十余种先秦两汉时期的参照文献的“字频”进行了统计分析,选出《尚书》与其它参照文献万字含量(或多或少)明显不同的108个常用字,作为“《尚书》用字量特征字群”。然后对这108个字在《今文尚书》与《古文尚书》中进行对比分析,结果发现这108个常用字在今、古文《尚书》中的平均万字含量(字频)基本一致(今文47%:古文53%)。于是从如此接近的字频得出结论说:《古文尚书》“‘作伪’难度太高,高到不可能实现的程度。”㉗
应该说张岩先生的《审核古文(尚书)案》是迄今为止对《古文尚书》证伪者批驳最全面、最系统、最深刻的著作,许多许多论断击中了以阎若璩为代表的孔传《古文尚书》证伪者在学理和逻辑方面所存在的漏洞和软肋,足以证明阎若璩等人的《古文尚书》证伪工作确实存在着“旁搜曲引,吹毛索瘢,锻炼成狱”㉘的弊端。
综上所述,可知阎若璩等人将传世本《古文尚书》判定为伪书的结论已经发生了动摇。虽然目前彻底推翻阎氏的结论为时尚早,但起码说明阎氏的结论远非定论,是可以继续探讨的;而毛奇龄等人对阎若璩等人的驳难以及为传世本《古文尚书》所作的论证和辩护日益显示出其学术价值,是难以简单否定的。
杜泽逊在国图本《宋本尚书正义》序言中写到:
梅氏所獻《古文尚書》多出的這二十五篇從宋代吴棫開始懷疑是漢代以後人僞撰的,朱熹進一步加以强調,經過元明清學者不斷研究,至清代閻若璩《尚書古文疏證》、惠棟《古文尚書考》,基本上把二十五篇最後確定爲“僞古文尚書”。乾隆官修的《四庫全書》在《尚書古文疏證》的提要中以官方名義確定了這一結論,並表揚閻若璩“考證之學則固未之或先矣”。梅氏所獻《古文尚書》五十八篇有西漢孔安國傳(即注),唐代孔穎達《尚書正義》詳細考證了西漢劉向、劉歆,東漢賈逵、馬融、服虔,西晉杜預均“不見孔傳”。他認爲孔傳本《古文尚書》長期隱而不見,至東晉初梅賾獻上朝廷纔爲世人所知。而宋以來學者則認爲孔傳非西漢孔安國作,乃是大約西晉人所作,託名漢武帝時的孔安國,歷史上稱“僞孔傳”。二十五篇雖然是漢代以後大約魏晉時人作的,但其寫作辦法是廣泛搜羅古書中引述的《尚書》片段以及其他古書的文句,加以連綴,撰寫而成。例如《禮記·緇衣》:“《君雅》曰:‘夏日暑雨,小民惟曰怨。資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梅氏所獻二十五篇中的《君牙》作:“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禮記》的“資”,梅氏所獻《君牙》作“咨”,與上文的“怨”連讀爲“怨咨”。近年出土的戰國楚簡《郭店簡》《上博簡》都有《緇衣》,其文字作“晉冬旨(祁)滄(寒)”。“晉冬”即進入冬天。可見梅氏所獻的《君牙》作“咨”,並且與上文“怨”字連讀爲“怨咨”,是一種誤解。在這種誤解基礎上,把《禮記》的下一句“小民亦惟曰怨”,後面加上一個“咨”字,成爲“小民亦惟曰怨咨”,以便與上一句“小民惟曰怨咨”前後文氣相承。這種加工改造的痕迹還是看得出來的。戰國楚簡《緇衣》給我們的啓發是:《緇衣》引用的《君雅》原作“晉冬”,後來訛作“資冬”,屬於形近之誤。西晉時僞造《君牙》的人又誤以“怨資”連讀,“咨”在《尚書》中常見,《盤庚》有“民咨胥怨”的話,就改爲“怨咨”了。梅氏所獻二十五篇,行文比較流暢明白,孔穎達也有所覺察,他在《尚書正義序》中說:“古文經雖然早出,晚始得行,其辭富而備,其義弘而雅,故復而不厭,久而愈亮。”從進化論的角度看,這當然與韓愈對《尚書》的體會“周誥殷盤,佶屈聱牙”正相反。韓愈指的是三十三篇真《尚書》的文風,孔穎達指的是二十五篇晚出僞《尚書》的文風。他們的真切體會實際上也被宋人拿來作爲劃分真僞的一個界限。
我們對待梅氏所獻《古文尚書》中多出的二十五篇似乎可以這樣認識:某些材料依據舊典,部分篇段結撰典雅,意藴弘深。關於寓意,宋人特别欣賞的“十六字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就出自梅氏所獻二十五篇之一的《大禹謨》。學術界曾指出,這精彩的四句有兩個來源:一是《荀子·解蔽》:“故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二是《論語·堯曰》:“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禄永終。”《大禹謨》中還有一段明快的大禹誓辭:“濟濟有衆,咸聽朕命。蠢茲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賢,反道敗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棄不保,天降之咎。”也可以尋出其來源:一是《墨子·兼愛》:“且不惟泰誓爲然,雖禹誓即亦猶是也。禹曰:濟濟有衆,咸聽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稱亂。蠢茲有苗,用天之罰。”二是《毛詩·隰桑》小序:“小人在位,君子在野。”我們可以發現,經過改寫,呈現出的特點就是明白暢達,讀起來了無障礙,朗朗上口。這就是孔穎達所說的“亮”。主張二十五篇不僞的學者,把這個本末倒過來,認爲《墨子》《荀子》《論語》《毛詩序》《禮記·緇衣》來自二十五篇。衹要靜心閱讀這些文字,誰先誰後,還是可以體會的。至於孔安國注,雖然大約出於西晉人手,但注釋水平應當高於馬融、鄭玄、王肅三家的注。陸德明在南朝撰《經典釋文》,同時見到馬、鄭、王、孔四家注本,他選擇了孔注,也就是梅氏獻上之本。唐代孔穎達作《尚書正義》,也選擇了孔安國注本。乾隆《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認爲孔傳“根據古義,非盡無稽”。今天回過頭來看,孔安國注吸收了馬、鄭、王的成果,不少訓詁暗用《爾雅》《說文》《廣雅》,大約是西晉時期《尚書》注本中較好的一種。假如不託名孔安國,那麼地位也不見得低於同時代的杜預。
可见杜泽逊亦认同《古文尚书》为伪书。
2008年7月,清华大学获得校友捐赠的从境外拍卖所得的两千余枚竹简。经过专家鉴定,这批“清华简”属于战国中晚期,距今大约2300—2400年左右,当是出土于古代的楚国境内。据报道其中发现有多篇《尚书》,都是焚书坑儒以前的写本。
据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中心公布,其中《傅说之命》㉙《尹诰》㉚两篇简文内容直接关涉《古文尚书》,从而引起了学界对《古文尚书》真伪问题新的讨论,使《古文尚书》真伪案波澜再起。
陈浩就指出:“晚出的孔传本《古文尚书》,自宋代就有怀疑,至清代阎若璩着《尚书古文疏证》力证其伪,久成定谳。近年学界虽兴起了一股翻案风,但清华简的发现,再次证明了晚出《古文尚书》伪蓄意作伪无疑。”㉛
就今本《古文尚书》真伪问题,目前学界有三种态度。
第一,认为今本《古文尚书》为伪的一派。
清华简《尹诰》篇的整理者说:“简本与孔传本《咸有一德》全然不同,东晋梅赜所献的孔传本确如宋以来学者所考,系后世伪作。”㉜
李学勤认为“东晋时立于学官的《孔传》本《尚书》的《咸有一德》是后人伪作,自宋代以来历经学者讨论,已成定谳”㉝,“清华简足以帮助东晋以后的古文《尚书》没有历史根据”㉞。
廖名春据清华简《尹诰》《傅说之命》和今本《古文尚书》中的《咸有一德》《说命》比较,认为今本《古文尚书》中的《咸有一德》《说命》属伪书。㉟
杜勇认为:“西晋永嘉之乱致使官方所藏今古文《尚书》荡然无存,东晋梅赜所献《古文尚书》却有《咸有一德》诸篇。经宋元明清学者反复探究,证明梅本《古文尚书》当为伪作。今出清华简《尹诰》进一步证明了清人辨伪成果的科学性,晚书《咸有一德》是伪非真,铁证如山,不可移易。”㊱
杨柳岸从语源的角度出发,认为古文《尚书》二十五篇为伪㊲。
以上诸家均是认定《古文尚书》为伪作。
李锐说:“古文《说命》三篇确实不是真的《尚书·说命》三篇,而是后人掇拾残篇断简而成的伪作。”㊳
第二,认为今本《古文尚书》为真的一派。
虞万里认为《咸有一德》与清华简《尹诰》虽文字不同,但是文意却有关联性,认为今本《古文尚书》凭空编造、伪撰之不可能。㊴
杨善群《清华简〈尹诰〉引发古文〈尚书〉真伪之争———〈咸有一德〉篇名、时代与体例辨析》一文对清华简的整理者的观点提出了反驳,认为今本《古文尚书》非伪。⑨㊵
郑杰文通过比较《墨子》引《尚书》之文认为梅赜《古文尚书》乃是另一个《尚书》版本。㊶
黄怀信认为今本《古文尚书》二十五篇并非全伪。㊷
这些论著都是直接或间接地否定了阎若璩的结论,认为今本《古文尚书》为真。
第三,持中立态度的一派。
如丁鼎认为,目前虽然很难推翻阎若璩的结论,但阎若璩的辨伪方法有很大的缺陷,今本《古文尚书》的真伪问题仍然值得继续探讨。㊸
相关论文还有:
①: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哲学所——马文增. 论清华简与“古文《尚书》真伪”之关系[J]. 人文天下, 2019, (3):25-32.
②: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杨善群. 清华简《尹诰》引发古文《尚书》真伪之争——《咸有一德》篇名、时代与体例辨析[J]. 学习与探索, 2012, (9):141-145.
③: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贾学鸿. 清华简的文章体式与传世古文《尚书》的真实性[J]. 江汉论坛, 2019, (2):69-74.
……
注释:
①:孔颖达《尚书正义》卷2《舜典》“曰若稽古帝舜”正义曰,中华书局影印《十三经注疏》本,1980年。
②:蒋善国《尚书综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131页。
③:吴棫所著《书裨传》今已不传。其说见于梅鷟《尚书考异》卷1《古文二十五篇》所引,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④:朱熹《朱子语类》卷78,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⑤:梅鷟《尚书考异》5卷,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伞书》本,1987年。
⑥:梅鷟《尚书谱》5卷,《续修四库伞书》第4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清孔氏藤梧馆抄本。
⑦:陈第《尚书疏衍》卷l《尚书考》,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⑧:纪昀等《<尚书疏衍>提要》,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⑨: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商务印书馆,1977年,第278页。
⑩:毛奇龄《古文尚书冤词》卷6,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⑪:毛奇龄《古文尚书冤词》卷6,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⑫:钱穆《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268页。
⑬:李学勤《失落的文明》,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第329—331页。
⑭:刘起舒《尚书学史》,第361页,中华书局,1996年。
⑮:符定一《新学伪经考驳谊》,商务印书馆,1927年,第14页。
⑯:王保德《<古文尚书>非伪作的新考证》,《文坛》124-129期,1970年10月-1971年3月。
⑰:王保德《再论(古文尚书)非伪作的新考证》,《建设》26卷8期一27卷3期,1978年卜8月。
⑱:郭沂《郭店竹简与中国哲学论纲》,《郭店楚简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年5月。
⑲:吕绍纲《(郭店楚墓竹简)辨疑两题》,《纪念孔子诞辰2550周年国院学术讨论会论文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0年6月。
⑳:王世舜《略论(尚书)的研究和整理》,《聊城师范学院学报》2000年第1期。
㉑:杨善群《辨伪学的歧途——评(尚书古文疏证)》,《淮阴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
㉒:姜广辉《梅鷟<尚书考异>考辨方法的检讨——兼谈考辨<古文尚书>的逻辑基点》,《历史研究》,2007年第5期。
㉓:杨善群《古文尚书与旧籍引语的比较研究》,《齐鲁学刊》2003年第5期。
㉔:刘建国《古文尚书伪书辨正》(上),《先秦伪书辨正》,陕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43页。
㉕:郑杰文《<墨子>引<书>与历代<尚书>传之比较——兼议“伪古文<尚书>”不伪》,《孔子研究》,2006年第1期。
㉖:张岩《审核古文<尚书>案•序言》,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
㉗:张岩《审核古文<尚书>案》,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251页。
㉘:毛奇龄《古文尚书冤词》卷3,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7年。
㉙:清华简《傅说之命》共有三篇,每篇最后一简背面均题有《傅说之命》,整理者根据内容分别命名为《说命上》《说命中》《说命下》。参见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叁)》,中西书局,2012年,第121—131页。
㉚:参见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中西书局,2010年,第132—134页。
㉛:陈浩:《“书”类文献先秦流传考———以清华藏战国竹简为中心》,清华大学2015年博士学位论文,第13页。
㉜:李学勤主编:《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壹)》,中西书局,2012年,第132页。
㉝:李学勤:《清华简九篇综述》,《文物》2010年第5期,第52页。
㉞:李学勤:《清华简与〈尚书〉〈逸周书〉的研究》,《史学史研究》2011年第2期,第104页。
㉟:廖名春:《清华简与〈尚书〉研究》,《文史哲》2010年第6期。
㊱:杜勇:《清华简〈尹诰〉与晚书〈咸有一德〉辨伪》,《天津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3期,第20页。
㊲:杨柳岸:《古文〈尚书〉晚出词语考》,《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15年第1期。
㊳:李锐:《清华简〈傅说之命〉研究》,《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6期,第70页。
㊴:虞万里:《由清华简〈尹诰〉论〈古文尚书·咸有一德〉之性质》,《史林》2012年第2期。
㊵:杨善群说:“清华简《尹诰》的发现,是《尚书》学史上一件有重大意义的事。然而清华简整理者谓《尹诰》‘或称《咸有一德》’,把两篇不相干的篇名说成同一篇文字,从而把古文《尚书·咸有一德》指为‘伪作’。这是违背《尚书》一篇一名的通则的。西汉司马迁和东汉郑玄由于未见古文《尚书》的全貌,作出不符史实的叙述和注释,我们今天再不应该重复这样的错误。通过对清华简《尹诰》和古文《咸有一德》篇名、时代和体例的辨析,《咸有一德》在考订历史事实、校雠古文献和研究商大臣伊尹道德风范等方面具有珍贵价值。希望清华简整理者能摆脱疑古时代‘定谳’的阴影,吸收《尚书》学研究的最新成果。”见氏着《清华简〈尹诰〉引发古文〈尚书〉真伪之争—《咸有一德》篇名、时代与体例辨析》,《学习与探索》2012年第9期,第141页。
㊶:郑杰文在《〈墨子〉引〈书〉与历代〈尚书》传本之比较———兼议“伪古文〈尚书〉”不为》一文中说:“‘梅赜抄袭前世古籍中《尚书》引文而伪造古文《尚书》’的传统观点应重新研究;或许梅赜古文《尚书》是一个民间所传古文《尚书》的真实传本。”《孔子研究》2006年第1期,第99页。
㊷:黄怀信《由清华简〈尹诰〉看〈古文尚书〉》:“所以《咸有一德》当不晚于简书所出之公元前305±30年,不可能是魏晋之人伪造。如此,则《古文尚书》(不必全部)之时代,当不晚于清华简。”《鲁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6期,第66页。
㊸:丁鼎:《“伪〈古文尚书〉案”平议》,《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0年第2期,第1页。
首先对本题下的某个辟谣答案进行反辟谣:
看这个的意思是:“烛影斧声是真的”、“宋太宗弑兄篡位是真的”、“金匮之盟是假的”——其实这才是典型的网络公众号口径,没想到还能反咬一口。
回答中列举的几篇论文,大都是20世纪40年代发表的论文,又大都在上个世纪末90年代被推翻了。我们一篇篇讲。
1. 邓广铭的观点主要是宋太祖没有遗诏传世,该说已被证伪。
邓广铭先生《宋太祖太宗授受辩》发表于1944年,在1992年他又发表《试破宋太宗即位大赦诏书之谜》重申:“从《宋史》、《长编》等书中,都看不出宋太宗即位时举行过任何仪式(指宣布遗诏即位等)。”
可是,王育济在1994年发表《宋太祖传位遗诏的发现及其意义》,从《宋会要辑稿》中找到了太祖传位遗诏的全文。
从此以后,史学界基本没有再提这一论据的。
2、吴天墀、张荫麟的观点是金匮之盟是伪造,论证破绽颇多。
1941年,吴天墀先生发表《烛影斧声传疑》、张荫麟先生发表《宋太宗继统考实》,皆直指金匮之盟是伪造。
1993年,王育济发表《“金匮之盟”真伪考——对一桩学术定案的重新甄别》,香港的何冠环也发表了《“金匮之盟”真伪新考》,得出的共同结论是,吴、张二氏半个多世纪前的论证有较多不完善的地方,并且进一步提出:金匮之盟的原始版本应为“三传约”,宋太宗事后才在此基础上篡改为“独传约”。
@菜园煮酒 这个回答不知道从哪抄的三手四手公众号,还特地标黑“浙大历史系吴天墀教授”——吴老是四川大学的,他与浙大唯一的关系,是和他持类似观点的张荫麟有个学生徐规在杭州大学历史系任教,后来被合并进了浙大……这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都能串到一起,也是没准了。
如果还有不服气的,可以先找来王育济、何冠环先生的文章批判一番,然后投稿给《历史研究》搞个大新闻——毕竟这几篇论文发表后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对手了。
(想要二位先生通信地址上门叫骂的也没问题,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送一个现场直播)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
定论:先有蛋,再有鸡。
蛋(钙质结晶层)产生的那时候还不是鸡,史前生物,后来基因突变才出现了鸡。
鸡属于鸟类中的雉科,其出现的时间不过几千万年。
蛋出现的时间却已经有2亿多年了,恐龙出现后就是卵生的,距今已经有2.6亿年。
历史上第一只鸡是基因突变来的,其父辈们可以称为会下蛋的非鸡生物X(随便你怎么叫就这意思),它们下了只含突变基因的蛋,孵出了第一只鸡。
我说个好玩的,就是光绪的死
80年代史学界以后,所有的历史资料和档案当事人的记录,全是光绪是病死了,
当时太医的医疗档案可以分析的出来:受肺结核、肝脏、心脏、 风湿等慢性病长期折磨,致使身体的免 疫力严重缺失,酿成了多系统的疾病, 最终造成心肺功能衰竭,合并急性感染 而死亡。
一些西方人和太监宫女的回忆,也能证实这一点:他似乎陷入深度忧郁状态,反应迟钝,表情木然。
档案里也有慈禧在临终前几个月安排光绪看很多西方书籍的记录
就是所有的档案和资料,就是病死的····
坊间却一直认为是被慈禧毒死的
然后百家讲坛还有史学家把这些历史资料列举出来,说明就是病死的
毒死是野史,是大家阴谋论了··
然而,到了2006年,提取了光绪帝的头发残渣物及散落的头发,并首次提取了光绪帝的遗骨及衣物,采样严格按照规范的法医开棺检验的方法进行。证明了大量的砷曾在光绪尸体的胃部存在。
2008年,正式向外界公布《清光绪帝死因研究工作报告》,宣告光绪帝系被砒霜毒杀。
其实这个就是现在历史研究最头疼的问题,你得到的资料只有这些,你只能根据这些资料来推断当时的情况。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时光机发明之前,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只能推理。
比如两次落水小正德,所有的资料都能推理出来就是病死的
谁知道到时候挖出来检测一下会怎么样呢?
挺搞笑的提问啊……
斯诺登都过去这么久了,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拉登塔利班什么的一开始都是美国资助的吧?
恐怖组织?
美国不管它们,它们发展的起来吗?
大部分恐怖组织不就是美国为了搞俄罗斯或者其他人搞出来的代理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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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了,不懂的可以去看这个,
感谢
@sxc邀请。非常非常感谢。
为了防止邀请我的sxc老师撤销邀请,我不得不截图。
@朱峰女士,你的答案,为了防止你进行修改,我已经截图了。没错,如你问题当中所说,礼貌是不是软弱?
当然不是。
我自问是一个普通人,在知乎得到关注多,也只是因为我勤勤恳恳,一个字一个字写得多,仅此而已。
我去咕咚网之前,当过记者,做过公关,我也不是什么名校毕业,但是我深深知道,原创是品德,是节操。做记者,报道要如实,要客观,要中立,要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
我为什么要在微信群“红包体育”里面和你抬杠,为什么要质问你,想必你已经不记得了,然而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不关注你的微信号,那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的。朱峰女士,你说你没做过亏心事,那么想必在你看来,未经他人许可引用、转载他人原创的内容,不算是亏心事了。
你不记得的事情,我一点一点帮你回忆起来吧。事情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当你加入“红包体育”的时候,我对群主说了一句话。【我很高兴,我有不删除任何聊天软件当中聊天记录的好习惯。】
这里截图当中的日期是一直就存在的。至今我的iPhone 4S也一直在用呢,不可能改掉。
你为什么和我说抱歉,你忘了?2015年3月3日你所说的,是真的都不记得了?
当时我的反应,算是很克制的了,毕竟当着“红包体育”群里这么多人的面。
为什么我过了这么久,才再次在“红包体育”群里质问你,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知道每个人做自媒体不容易,想靠着才华变现,更加不容易,当时你肯道歉,说你会改,那么我也就得过且过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改了吗?如果你改了,你就不会不经过
@式微同意,转载她的答案,而且还将她列为“第二作者”。
你的所谓声明,夹杂在你的正文内容当中,而不是正式开辟一个子栏目道歉,被诸多的信息噪声遮盖着,这就是你的诚意?
上述三张截图,是2015年6月17日早上8:43时截的。我现在还很怕诸多水军说我图片造假呢。下面两张图,是2015年3月3日晚上20:49时截的。那个时候,你的微信ID还没有“太阳表情”。
这个总不能说我作假了吧?
而你在面对我的质疑的时候,说了些什么话,你还记得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截图的原因。
二次编辑加了些东西,就可以等同于你自己的原创,是吗?
事实证明我当初心一软得过且过,才是真的错误。
你说了“最初开时,格式内容混乱,但转载内容标明了作者”——我还是那句话:用了我的东西,问过我吗?
你说了“微信对于转载格式有了新要求后,我们也跟着学习,把之前来源不明的全部删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不合规的转载“——来源不明?请看看截图,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就这么快忘了呢?”是从虎扑、知乎、直播吧很多来源的文章“,这还算是来源不明?
你说了“暴力行为冠以道德名义,缺又恰恰选择了一个认真做事的自媒体下手,无论是出于要稿费,还是炒作涨粉,都不会实现的”——暴力冠以道德的名义?我质问你,就是暴力,你不告而拿,拿了我的答案,也拿了知乎上别人的答案,这种偷窃行为,就是道德的?
另外,请弄清楚,到底谁在炒作?我只是把原文作者式微老师带到了“体育红包”群,让她自己和你说清楚,这就是炒作?式微维护自己正当权益没有成功,自己写了篇专栏,以正视听,这叫炒作?
你说了“另外。。。您在背后诽谤我的许多聊天截图我已经给了律师。我们没做亏心事,我们礼貌但不软弱,真的,用法律途径解决,只对我们单方面有利啊。但您若真的要这样苦苦相逼,请也不吝给我一个您的地址,给您去一封律师函”。
我在背后诽谤你?请把截图放出来,让知乎用户都看看,我到底怎么诽谤你了。
你没做亏心事?没做亏心事我会质问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转载了我的内容?
说我苦苦相逼?到底谁逼谁?“咕咚-李旸”是我在“红包体育”群里的ID,那是因为之前说过要标清楚所在的企业、媒体和姓名,所以我这样写。
我再说一次:质问你,是因为你在知乎未经我许可,擅自转载和引用了我的内容;我质问你,是因为你在知乎未经式微老师的许可,擅自转载和引用了式微老师的内容。
知乎上的回答问题,是我业余时间所为,工作忙的时候我只能下班回答问题,晚上写公众号内容,或者把知乎的答案放到我自己的公众号上去。关于足球篮球的内容,和咕咚网没有一点关系,全部是我自己的业余创作。
而你,直接找到了咕咚创始人、CEO申波先生,也就是我的最高领导,去质问我的行为是代表咕咚,还是代表个人。
我在知乎的ID和个人说明写得清清楚楚,没有和咕咚有任何的关联。你没有经过我个人的允许,转载引用我在知乎的内容,被我质疑你转载了别人的内容,居然好意思说是“法律层面的诽谤”?居然还去和我供职的企业对质?
到底是谁苦苦相逼?
所谓认真做事的自媒体,是把知乎用户的文字答案,变成自己的声音和话语,放到视频当中去,是吗?
所谓认真做事的自媒体,是未经他人许可,擅自转载、引用他人在知乎的原创答案,是吗?
最后我很想问一句:你既然深知自媒体人的成长有多么不易,为什么你还要去做“未经许可,擅自转载和引用其他自媒体人的内容”这样的事情?
最后,是我放出的所有截图的具体信息。
我在这里声明:我是知乎用户李暘,在知乎的每一个答案,在知乎的每一篇专栏文章,不敢保证完美无缺,逻辑严密,没有错别字,但全部是我自己的原创内容,任何人未经我许可,转载、引用、抄袭我的答案,即为侵权行为。
淘宝流量那么多,李佳琦和薇娅作为头部中的头部,成交额高不意外,但是实际成交额还是有不少水分的。
首先,淘宝直播排行榜上的成交额与我们平时所说的销售额及销售利润完全不同的概念。
淘宝直播上的成交额的数据,指的是定金锁定的GMV的总数据。
我从阿里巴巴的官网上找到了其披露的2019年财报[1]。在财报中,阿里对其GMV的定义是:GMV是包含了运费在内的所有已经拍下的订单价值(包含未付款订单)。
“ GMV”或“商品总价值”是指我们市场上已确认的产品和服务订单的价值,无论买卖双方如何或是否结算交易; 除非另有说明,否则GMV涉及我们的市场仅包括通过我们的中国零售市场交易的GMV; 我们针对中国零售市场的GMV计算包括买方支付给卖方的运费; 为谨慎起见,目的是消除对潜在欺诈交易对我们的GMV的任何影响,我们在计算某些产品类别中超过一定金额的GMV交易以及每天购买特定产品类别中的某些产品类别的买方的交易时排除在计算之外。
简单来说,GMV计算的不是实际交易数据,而是“销售额+取消订单金额+拒收订单金额+退货订单金额”的一个总和。
举个极端点的例子,我在淘宝上下单了100台iPhone 12 Pro,每台单价1万元,但是我没付款,但是按照GMV的角度,我这么一个操作,直接搞了100万。
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GMV可能远远超过实际成交金额,这也为啥电商都愿意公布GMV的原因之一。因为数据好看啊!
更何况,双十一李佳琦的销售额计算的是预售销售额,也就是定金锁定的GMV,这个水分就更大了,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你们预售有不退款的吗?
其次,就是一晚上100多亿的销售额确实过于恐怖了。
有人可能对一百亿没有啥概念····
就拿我来说,我一个月2000块的工资,要不吃不喝41.5万年才能挣到这个数···
换算到公司上,李佳琦和薇娅一晚上的营业额,几乎等同于半家中国五百强企业一年的总营收···
如果最后全部都是实际成交的话,那阿里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另外两家的威胁了。
以上,我是 @Puddle ,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数据不可信,还有个原因,有关调查是什么调查?是哪个专业机构还是部门发布的?
数据来源有什么论文支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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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确诊过,所以不相信这个数据。
作为一个十大几年的老病号,来回复发,我已经过了有人为我发声就高兴的年代了。
因为他的目的未必是帮我,结果更是未必对我有益。
很多人说好多没去看过,那这9000万数据是咋来的。如果按照某个比例,这个数字岂不是应该更大?
我认识我们好几个医院的心理科大夫,门庭冷落,如果像这数据统计的,岂不是每天应该门庭若市?
我从来没有那种自己抑郁,全世界都有问题的观点。
有抑郁症治疗就好了。没必要总是呼吁和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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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数据有问题,我们单位大概有一千多人,我几乎都认识的。加上社会交往,加入了几个心理咨询的圈子,我身边确诊的人数不足五人。
我所在的四线城市,大概有四百多万人。但身边接触到的抑郁症患者很少。在心理学圈子里已经包含了很多有点问题,有的确诊,有的没有确诊的人。所以不知道这个数据是怎么来的。
按照统计,十几分之一的抑郁症。。。这个就很神奇。。。感觉有点哗众取宠。。。。这个周刊,你是认真的么?
因为这个数据感觉明显失真,所以也不知道该说啥。
不过抑郁症的诊断总觉得还是比较随意的,国内的心理学圈子也比较杂乱。之前有一次坐网约车,司机正好是我们这医院心理科的大夫,聊了一会儿,嗯,挺不专业的,开车的过程中,和媳妇吵了一路。。。。
倒不是因为他的斜杠职业,而是确实感觉不对路。
总体几年求医的经历,感觉除了精神病院没去过,其他的感觉都就那么回事。当然这方面和我所在的地区医疗水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