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在美国受歧视最严重的还是黑人。亚裔只是政治地位低,但并不是被歧视最严重的。美国的黑人在奴隶制废除之前和废除过程中遭受了其他种族都不曾经历的压迫,且那些压迫破坏了很多重要的文化,比如种族自信、男女相处形式、家庭文化等等。而亚裔并没有经历过那么严重且漫长的压迫,一些好的品质,比如肯干活、全力支持下一代等,都被保留了下来。这一点其实墨西哥裔也一样。虽然墨西哥裔的总体经济地位是偏低的,但对比一下美国的黑人区和墨西哥裔区,就能发现墨西哥裔区穷得更有活力。如果把美国比作一个国企,那黑人就是职业生涯前二十年都被一个黑心老板虐的小员工,而亚裔更像是黑心老板在位最后一两年才毕业入职的新人。黑心老板被调走之后,这两者在心气、心理创伤、习惯和能力的可塑性等方面都不可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是个很大的话题,随便找几个关键词估计都能搜出成千上百篇论文。随便挑几个点说一下。
当时最常用的私刑的借口就是诬陷黑人强奸白人女性。当然,后来很多记者都证实这只是借口。比如在某一个案件中,三个黑人被私刑处死并非强奸白人女性,而是因为生意做得太好,被白人竞争对手商业报复。后来还有经济学家专门统计了一些金属价格和私刑数量的关系。在统计的那些年份内,如果金属价格走高(经济形势好),私刑数量就减少;只要金属价格往下走,私刑数量就明显上升。甚至后来臭名昭著的KKK二次回归时,其私刑处死黑人的事迹还被拍成电影公开放映,连总统都欣然观看。再加上当时的隔离法、和偶尔出现的屠杀,黑人的生活基本上来牲畜都不如。这里我主要想表达两层意思。第一,历史上黑人被歧视的程度远远强于亚裔。 第二,黑人即使曾经有发奋图强的心,也很可能在几十年私刑的威胁中被消耗殆尽。
有人可能觉得这种歧视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跟现在的黑人有几毛钱关系?曾今我也这么想,直到我来了美国。这里要引用福柯的一个观点。人们总说每个年代的人都在压抑“性”,比如婚外性生活是原罪,同性恋违反上帝意旨等等。但福柯认为,人们在“压抑性”的时候,其实是在争夺性的话语权。本来只是两个人关起门来做的事,现在邻居要评头论足,神父要祷告,法官要判罚,学校要教育,性这个话题在各种场合反反复复被提及。在这个过程中,“性”反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同理,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美国主流社会一直在说人人平等,拒绝歧视之类的话语。先不论他们实际上做的跟嘴上说的有多大差距,这种拒绝歧视的观点本身其实是以另一种形式强调了黑人以前被歧视的历史。
美国很多大学里(不知道高中有没有)都专门设置了很多讲述少数族裔被奴役被歧视的历史(大部分时候都在讲黑人),有些学校甚至强制学生上一两节这样的课。咱们先不说这个出发点到底好不好,但我认为结果是很差的。我自己在旁听一门关于亚裔如何被歧视的课时,头几周下来就觉得内心深受重创。当那些令人痛心的历史细节一次一次被讲述时,我觉得好像我自己一次一次经历了那些歧视,自尊心被打压,觉得羞辱,低人一等。若要举例说明,那基本上就是国人看南京大屠杀相关资料时的心情吧,而且是每周变着花样看,心也每周变着花样被扎。其实亚裔被歧视的历史相对来说不怎么得到美国人的关注,这某种意义上不算坏事,因为在心态上亚裔可以相对轻松地向前看,而周围的人也不会用他们自己都别扭的态度来对待亚裔。但是对黑人来说,那些屈辱的历史在一次又一次被提及的过程中,他们自己也是反复在精神上被虐待。换句话说,奴役和私信虽已不再,但这份屈辱和怨恨一直传承了下来,而且正因为它无形,也因此挥之不去。不仅仅是他们,整个美国都一直被这段历史笼罩:白人不愿直视,黑人不忍直视,谁也没法放下历史。
另一方面,美国的电影电视剧和媒体一起很多年来把黑人塑造成了罪犯,或者说,是把罪犯塑造成了黑人。从20世纪初在电影里公然把黑人描绘成强奸白人女性的惯犯和被处死刑的对象,到60~80年代新闻和电影里只会卖毒吸毒斗殴的罪犯,某种意义上”黑人“这个身份已经与“犯罪”紧紧绑定在一起。曾经有一个傍晚,我在校园里瞎溜达时遇到一个巡逻警察,他对我微微一笑就走过去了。在我身后有个黑人学生也若无其事地走着,但警察看到后下意识就用手摸着腰间,喊了句“sir”径直向他走去。那是我第一次在生活中感受到了美国社会对黑人的偏见。在很多衰败的市区,黑人孩子从小就被警察当罪犯对待。无论是在街上散步,还是在公园玩耍,甚至是在家门口看着人来人往都会被警察搜身(以怀疑他们身上有毒品为由)。在美国疫情初期,我自己也感受了一把被歧视的滋味。出门不戴口罩怕病毒,戴了口罩怕歧视。打车要担心被司机盘问,坐公交被乘客躲避,上课还要回避同学不友好的眼神。每天只要出门在外就会思考怎么跟别人解释,怎么样应对别人的偏见,偶尔还要脑补被砍的画面。对很多黑人而言,这可能就是他们的一生。
上面说的历史的屈辱和被罪犯化的压力,在很大程度上会转移他们生活的注意力。他们在学习工作之余,总是会有一部分精力会被迫用于应对这样那样的压力,亦或者是去主动捍卫自己的权利。相对来说,亚裔受到的针对更少,平时消耗在这方面的精力也不如黑人多。
顺便安利一部纪录片,《13th》(《第十三修正案》),讲述的就是黑人在后奴隶制时代如何被白人变相蹂躏。
以上是过去的历史对现在的黑人相对明显的影响。实际上可能还有一些隐藏的因素阻止黑人进步。比如黑人群体中男性抛弃妻子和孩子非常普遍,这种“文化”与亚裔(and 拉美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认为这是黑人总体的教育和经济水平低的一大原因,因为他们的努力成果没办法逐代积累。在奴隶制时期,黑人往往被白人奴隶主当牲口一样互相交配。当时奴隶主想要强壮的努力,于是他们就让强壮的黑男和黑女强行交配,剩下强壮的后代既可以做苦力,又可以拿市场上卖钱。我大胆猜测,这种交配的方式,以及由此带来的父母和孩子被频繁变卖,都在文化上破坏了很多家庭和婚姻的纽带。再加上内战这种暴力的争权形式,奴隶制被废除后的私刑和杀戮,还有去工业化后的毒品和犯罪,美国社会近百年的每一次社会变迁都把黑人群体的家庭蹂躏得支离破碎。在这样一连串畸形的环境中发展出来的婚姻观和家庭文化,很难对整个种族的进步起到正面作用。
除此之外,美国主流社会的劳动文化和消费文化也阻碍着黑人的逆袭。比如,长期浸润在美国文化里的黑人父母,即使得到了一点小钱也不太会像亚裔那样投资到下一代。典型的美国父母如果在自己享受生活的前提下还有财力,是会愿意资助孩子接受良好教育的。但如亚裔这样降低总体的生活水平来投资下一代,在土生土上的美国人里比例偏低。
我不想草草给黑人群体世世代代贫穷的原因下定论(人的问题 vs 社会环境的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贫穷、以及暴力了那么多代的黑人,犹如一辆在高速路上没有刹车系统的汽车,已经形成了太大的惯性。黑人区域的犯罪、吸毒、暴力、家庭等问题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已经成年的黑人多在这种文化中长大,然后他们又会这样对待下一代黑人,这种文化在总体上会一代一代传下去,很难短时间改变。乔布斯的现实扭曲场(reality distortion field)总是被人津津乐道。作为一个民族而言,我觉得中国人也有这种将主观文化变成客观事实的能力。不管我们漂泊到何地,总是能迅速开始积累物质和社会文化资产,一代一代往上爬。虽然中国近代也经历了不少磨难,但华人圈内始终保留了这种能东山再起的信念。而美国的很多黑人正好相反。他们之中虽然很多人也想好好生活,但因为各种原因有心无力。而且每个社区中总是有足够的人会把水搅浑,让暴力、毒品和犯罪充满整个社区,从而拖累整个群体。
但是在政治上,黑人的潜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也许被白人蹂躏得最惨的黑人,恰恰完美继承了白人走向巅峰的各种核心传统(先一轮烧杀抢掠,占了便宜之后跟你讲道德文明),知道怎么褥民主制的羊毛。现在看似没有纲领没有目标的群体,如果出现像Martin Luther King 和 Malcolm X 那样的风云人物组合,就可能形成一股团结的政治力量。虽然从人道主义角度我非常同情黑人,但从政治上讲黑人并不是亚裔的盟友。美国社会的资源是有限的,黑人想多要,白人不想给,犹太人有免死金牌,那剩下的人谁过得好谁送人头。但愿亚裔不骄不傲,在政治上继续发力。
补充:
ps1: 有人举出了非裔黑人在其他国家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由于我对非洲的历史并没有那么熟悉,并不好深入评论。但就历史而言,非洲在早期的成就和地位并不能和亚洲相比。一个有过辉煌成就,但因各种原因而短暂萎靡的学霸,和从头到尾没怎么出过风头的学渣有本质上的区别。而且据我所知,亚洲人并没有像非裔那样,整个人种被看作奴隶。这里要提两个点,一是范围。中国萎靡的时候日本风头正盛,亚洲人作为一个大群体并没有被全盘否定。对于西方人来说,亚洲人就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这次疫情,华裔被歧视的时候,即使华裔是被针对的主要对象,其他亚裔也多多少少跟着倒霉。第二是程度。中国的贫民在某段时期虽然也被当作奴隶对待,但一方面还有很多上层的傀儡帮着西方人打点,另一方面那种奴役的事实没有在语言上被定义和正名。打个比方,现代社会里即使老板把员工当牲口使,也要在语言上否认,把员工捧成亲兄弟,把公司形容成大家庭,把加班包装成福报。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企业老板公开说,员工都是低他一等的,活该加班给老板赚钱。这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即使放到世界范围内,亚洲人跟非洲人的历史处境也是有很大差异的。
ps2: 只是举出个例来反驳我的全部观点本身也是有问题的。社科在很多时候只能是研究某种普遍现象,或者总体的趋势,甚至只是探索一种可能性。我想的回答想表达的是,历史社会环境的区别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亚裔和黑人现在的差异。至于多大程度,我没办法给出确切的数字,每个人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但历史社会环境的区别绝对不是造成现在结果的唯一原因,最多只能说是其中一个可能的原因。而且针对那些反例我也可以简单给出一些反例来反驳,比如很多接受良好教育的黑人,在成就和能力上跟其他种族的人别无二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在美国报了个比较贵的健身房,那里面的黑人会员的言行举止跟白人亚裔犹太人并没有明显区别。在学校里也一样,一些家庭条件不错,能力也强的黑人,同样可以优秀到让大部分人汗颜。所以总体上我是更偏向于后天的差异,而不是先天的优劣。
ps3: 另外在上心理学课程的过程中,我意识所谓后天环境的影响,其实可以超过多数社会学理论触及的范围。很多人会以为,很多生理特征是天生的,比如一个人的智商,或者一个人是否有抑郁倾向。但事实上,这些看似天生的特征都是基因和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以智商举例:
同一种基因,会因为环境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智商表现。这里以环境的友好度来展示其与智商表现的关系。对同一个人来说,如果环境能更有好一些,ta最终表现出来的智商也可能更高。如图所示,虽然基因A总体潜力更好,但如果这个人的成长环境很恶劣,ta的智商最终还是可能低于在友好环境下长大的基因B.
这只是环境对智商表达的影响,环境同样可以从胚胎时期就开始影响胎儿的大脑发育和性格发展。
换句话说,一个群体的智商水平和心理健康水平都是可以一代一代影响下去的。我们最终表现出来的智商、外形和身心健康程度不仅仅是基因的表达,而是基因和环境的共同结果。
对此话题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读我的另一个回答:为什么同样是压力大的两个人,一个会得抑郁,一个没事?
ps4: 历史的偶然性。同样是非洲,南非和卢旺达的走向几乎代表了两个极端。这种区别有很大的偶然性,比如说他们经历了不同的殖民环境,又比如说他们遇到了完全不同的领导人。在近现代中国同理,蒋某人领导时期的中国跟完全独立后的中国完全是两回事。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估计我们到现在内政还要每天让美国人指手画脚;如果没有另一个男人的出现,也许我们根本没办法发展成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种历史人物的出现可能与良好的群众基础有关,但也有很大的偶然性。
这种偶然性的另一个点可以从我们的邻居上找。我们的有识之士第一次失败之后可以去风头正盛的邻居岛国重振旗鼓,迷茫的时候可以去北边的前辈那里寻找理论支持。当然,说我们没了他们就不能有现在的成就也许有点妄自菲薄,但说周围有可以借鉴学习的邻居对自己的发展毫无积极帮助也显得太过骄傲。东亚加上俄罗斯这一代,在过去的一千年几乎一直有跻身前排的强国,从未完全断档。这种环境给了这片区域的国家一定的优势。这整个区域的优良传统有地理优势和历史文化积累的必然性,但作为某个个体国家,或者某个特定群体,刚好在对的时间有合适的领导者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有偶然性的。我打个比方,东亚国家搞发展就像是在一家农场边上再开一家农场,可能成功的概率高,但肯定也有很多失败的例子;非洲的某个国家想靠自身力量发展,或者非裔美国人的一个群体想从底层一步一步往上爬,那就好比在沙漠里建绿洲,其失败更普遍,但也不能说就注定不可能成功。所以,亚裔和非裔在美国的处境除了自身积累的文化资本以外,也要考虑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的偶然性。
ps5: 我认为很多时候人们忽略了那些相对隐形的社会和文化环境给群体和个人的发展带来的影响,所以我一般会强调这些因素的重要性,但这并不代表我否认其他因素的作用。每一个社会现象的发展都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ps6: 当然我也只是作为一个外行人来探讨某些可能的解释。很多社会问题太复杂,也没办法像硬科学那样控制变量研究。不管你如何变着角度思考,似乎很难找到一个明确的解释。有时候即使自认为找到了问题,可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努力也无法改变现有的发展趋势。比如说,中国男足为啥就是出不了成绩呢(陷入深深的思考)
ps7: 有些人说我刻意偏袒黑人,我倒是觉得他们就听不得黑人过得比亚裔惨。好像只有亚裔起点跟黑人一样低,成就还比黑人高,才能让他们觉得自豪。承认自己所属群体起点高,有背景优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连比尔盖茨都承认,如果不是有幸出生在美国,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我要是出生在非洲,我很可能连读福柯的机会都没有。另外,每次美国媒体或者组织稍微报道一点中国的抗议成绩,川普也说他们偏袒中国。所以那些美国媒体到底有没有偏袒中国呢?
ps8: 我的关注点其实不在政治正确,而是美国白人建立的体系如何奴役、剥削、变相压迫黑人的。通过理解这其中的原理,我们才能从黑人吃的亏中吸取教训,学习如何正确应对美国。如果你觉得黑人在美国已经平等了,那就真的被美国主流社会的骚操作蒙蔽了。这才是我去上那些只有黑人学生才会上的关于非裔美国人不平等的课程。我不仅上非裔美国人的相关课程,我还上印第安人的历史课。都是一个道理,我要从美国这两个最惨的种族吸取失败的教训
对社会学理论感兴趣的朋友,欢迎阅读我的另一个回答,带你一次性看完一本经典:
因为收入高的新亚裔是在中国接受社会主义平价教育的做题精英,在中国本来就是前0.1%的后浪,去了美国拿个前5%的收入是正常的。
而祖辈在美国受教育的老亚裔并不比黑人强多少,唐人街在哪个城市都不是啥好地方。
黑人境况转好其实没有多少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美国拆迁黑人社区还拆的鸡飞狗跳墙。
黑人和华人有一个重大的地方不一样在于:黑人是没有祖国的,但是华裔有。
在美国移民里面,华裔还不算最出类拔萃的,印度裔收入更高,而且占据了不少高科技公司高管的位置,印度无论是从任何方面都比中国差得多,那么问题来了:印度裔是比华裔强还是弱呢?
其实大家去看看那些老华人,再去传统的“唐人街”呆一下,收入这么高的华裔,其聚集居住地,是不是美国最安全,最干净,素质最好的地方?其实并不是。
在BBC以及《大西洋周刊》《纽约时报》早就观察到一个现象:在美国的唐人街实际上是不断没落的
亚美法律援助基金发布了唐人街高档化趋势报告。从2000年到2010年,亚裔人数在各地唐人街总人口中的比重有所下降,纽约唐人街从48%下降到45%,曼哈顿唐人街从57%下降到46%,费城唐人街从49%下降到30%,与此同时,白人比重在这三城中有所上升。
接手店铺的往往是西方的开发商,或是在北美大肆抢购房产的中国新贵,他们很少选择保留这些传统铺面,而是根据自我主张,对其进行现代化改造,变身画廊或艺术品商店等受中产们喜爱的场所。
一代又一代的学历更高,竞争力更强的华人源源不断的从中国到达美国,这些人给整个美国华裔群体带来了活力。
这种情况不但发生在华裔身上,也发生在印度裔身上,只是印度裔更极端。而黑人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而这批新华人移民和新印度移民,都是被筛选过的。
在黑人社区只要混的好的黑人,立即搬离出社区,和原先的黑人社区切断联系,导致黑人社区永远形不成可以供追随的榜样。而外来移民的黑人没有从中国到美国的这批华人有竞争力。
如果你真的接触过那批真正的“老华人”,说句不好听的:你真的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被歧视,而且歧视他们的理由和歧视黑人的理由几乎一模一样。
那么华人是不是“勤勤恳恳”然后就能获得较高收入了呢?不是的,请看这个新闻:
意大利的华人收入就不高。低于当地水平。
那为什么美国华人就那么强势呢?
因为大家都不想去移民到意大利,更乐意移民到美加澳。
美国的种族问题,本质是阶级问题。
白人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来一个陌生黑人,潜意识里想的是,这家伙大概率不是好人,因为有70%概率只有妈没有爹,50%概率没有读完高中,生活在治安混乱学风不正的黑人社区,他出身于这样落后的阶级,不大可能和我们白人一样,所以,小心着他一点。
白人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来一个陌生亚裔,潜意识里想的是,这家伙八成是个良民,要么是安心开杂货铺洗游泳池的韩国人,要么是学霸中国人,要么是当我们白种人是神的日本人,他出身于好好干活的阶级,不大可能和我们白人对着干,所以,我可以把握着枪的手松开了。
白人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著名黑人明星,想到的是,呵呵,这不是那谁嘛!来来来,合个影,哎呀,这黑哥们是有头有脸开豪车泡白妞的阶级了,怕啥。
白人在大街上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著名亚裔明星,想到的是,哪个……看着眼熟,谁来着?他们长得都一个样,分不清,点点头意思一下就好,反正他们也不是顶级明星。
都是看人下菜的,肤色只是因素之一,关键还是看你在别人眼里什么阶级。
亲自做的图,不包括混血,所以拉美裔不计入;因为有两亿人没有特别注明族裔信息,所以人口一项只能大致反映比例。
南亚上棕色,欧裔上蓝色,东亚上黄色,非洲裔上灰色,中东上绿色,东南亚上红色
首先可以明确,亚裔平均收入主要是印度裔拉高的,人口多、收入高;除台湾外的华裔和韩裔收入低于白人平均。苗裔(我认为算东亚)收入几乎垫底。
印度裔收入高,是因为去美国的印度裔大多在国内也是高种姓的富人,或者就是硅谷的码农。同样是外国务工,沙特的印度裔却是社会最底层。
而我们关心的华裔,主要也分三种:
一是当年和黑人一起被歧视的老华工,这批人大多和黑人没有太大差别
二是中国落后时期偷渡或者特殊方式入籍的老华人,这一批分化就很大了。有不少靠第二代人知识改变命运,进入中产阶级;也有很多几十年了英语都不会说,在中餐厅和美甲店工作。
三是近20年来投资移民和技术移民的,台湾裔大多也是这类,但是他们去得早几十年。这一类和印度裔一样,在母国收入也不会低。
而非洲移民美国的难度过高,而且由于发展水平低,即使在母国的精英阶层,能力也未必比普通美国人强。
总结就是,并不是亚裔发展起来了,是因为亚洲国家发展,给美国亚裔群体贡献了优秀的新鲜血液,实现了腾笼换鸟。
发育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发育起来了?年猪那叫催膘,增肥!人家黑人那才叫发育起来了。
还有,我求求你们不要复读“xx问题的实质是阶级问题”这句话了,你们这么做除了给经学招黑还有啥用?
经学讲究一个经世致用和实事求是,不是刻舟求剑和一个模子套天下。
首先“黑人”和“黄人”在美国政治语境中不是一回事,一个黑人,不论他来自马达加斯加还是尼日利亚,不论他是胡图族还是祖鲁人,一到了美国他们的身份统一变成了“黑人”
哪怕他们相互间的区别比法国人和德国人还大,他们也被界定为同一个族群,他们的行为,待遇乃至价值观也会趋同
黄人呢?中,日,韩,越,新,马,泰,港,台………
既有房顶上的韩国人这种武德群体,也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又热衷于斡旋的华裔年猪,内部区别如此之大,行为天差地别,自然被分而治之
其次是哪怕把以上所有类别的亚裔归为一类,在美国人口占比也是个位数,而且生育欲望低下,而黑人据说已经超过15%了
一个群体总量小,内部分化严重,刻意回避政治
一个群体总量大,外部界定为一体,积极参与政治
一个能把对自己的系统性迫害作为社区文化的一部分,并反复强调主动融入和积极参与,恨不得换一身白皮,唯恐不够虔诚,对自己母国的壮大惊恐万状,唯恐坏了白人的风水
一个能把自己的政治和社会特权打造成经学体系的一部分,高度强调自身的特殊性,裹挟舆论为己所用,在全美打砸抢而无人敢管
还发育?你做题做来的钱,一转手三七分成,黑三白七,年猪肉怎么分,那是佃农和地主的事,关年猪何事?有人问过你意见吗?你配有意见吗?
是,猪是发育肥了,该宰了吃肉了。
其实美国这种系统的问题并不是在于它不给你成长的空间,而是跟它的资本主义性质类似,它让你的原始积累太困难,最主要是体现在教育系统。
一旦你完成了原始积累,社会对你就会温柔友善的多。但在你没钱,没原始积累的情况下,你大概率去不了好学校,就会长期生活在毒品,暴力,与反智环境里,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有前途的人生。
为什么美国挺强调家庭价值观,就是因为在社会不管你,甚至成为你的阻碍的时候,家庭往往是可以把你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如果你没人能帮,那么即使已经过得不错,成为中产,一旦破产成为流浪汉,也是大概率没什么翻身希望的。
相当程度的亚裔移民是在其他国家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的,至少一般是已经完成了优质的基础教育的,那么他们其实就已经脱离了美国系统的真正陷阱了,他们在美国系统当然是相对受益的。
新版动物防疫法,做足了
那价格还卖的出去算你赢
除此我没啥意见
中途岛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