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前几年台湾一位蓝营专家说大陆一些蓝领阶级买不起电脑,更爱手机上网,结果被民族主义城市中产阶级青年群起而攻之的往事吗?
郑纬筌:这个牵涉到大陆的用户他们的结构。比方说台湾这边因为上网一直很成熟,普及率一直都是九十几。但是大陆这边因为他们的贫富差距,那有一些蓝领阶级他可能买不起,以前可能买不起电脑,所以他就用手机,当然以前没有智慧型手机就用一般的手机。所以他们很习惯用一个小手机然后再看电子书,看一些小说等等。那现在进入到这个智慧型手机的时代,他们可以一样就切换过去,所以他们在手机上的商机会更大,他们使用的也更普遍。
作者:马前卒
链接:如何评价台湾专家称「大陆一些蓝领阶级买不起电脑,更爱手机上网」?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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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件事儿结合起来,大陆一些穷人何止是买不起电脑啊,就是一家买几个智能手机给孩子学习或娱乐都不见得容易呐!去年整年嘴皮子上唱着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遇到了大麻烦就直接把城市环线外面的农村人全部开除中国国籍,真不知道这种德行该怎么形容呐。
(以上为实在忍不住的阴阳怪气)
回到正题。邓州发生的这起不幸事件证明了一点:制定广域公共政策必须全面结合数据进行细致分析,莫要迷信纸面数据,因地制宜才是合理的。
根据2019年版《中国统计年鉴》第6-22 分地区居民平均每百户年末主要耐用消费品拥有量年),第6-28 分地区城镇居民平均每百户年末主要耐用消费品拥有量,第6-34 分地区农村居民平均每百户年末主要耐用消费品拥有量三,河南省的每百户移动电话拥有量分别为平均255.6部,城镇247.4部,农村不太意外的以262.7部超过全省与城镇平均水平。
但另外一条数据却提醒着我们,移动电话不能直接等同于智能型,因为网络普及同样是问题:
随着数字乡村战略部署实施,我国中国农村网民规模不断扩大。据数据显示:2014年底,中国农村网民规模仅为1.78亿,2018年底中国农村网民规模达2.22亿,全年新增网民0.13亿,互联网普及率为38.4%,较2017年底提升3个百分点。
同时,城市/富裕城镇与农村的家庭结构无意之间也制约着全面普及网课的可能,一个经济相对出色的城镇三口之家拥有的智能电子产品数量(手机,平板,电脑等)往往超过子女留守老家,只能为买得起一两个普通智能手机并付费使用4G网络的外地打拼民工夫妻家庭。
何况以我国互联网公司对APP臃肿无用化的追求,买得起入门智能手机的穷人,农村人真的能客服卡顿与过度复杂的设计并顺利玩转?本人表示不太乐观。
相比不顾非城市地带有限的网络普及率与网络速度,智能电子产品欠缺或性能不佳,霸王硬上弓搞网课,是不是利用长期以来被诟病的地县级有线电视网络开播免费课程更好一些呢?
这恐怕是疫情给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思考吧!
清明节要到了,家里有死人吗?
A.有
B.没有,但可以现杀
但段子成为现实,才恍然发现现实总是如此魔幻,魔幻到令人无法直视。
这是完全在预料之中的悲剧,这不过是精英化教育模式冷酷思维的初步牺牲品而已。
而且这只是被报道出来的,那些默默无闻的死去,父母甚至不知道如何将他们的哀泣声传递出山洼的边缘人民,又有多少人会在意他们的悲苦?
我之前说过,我家里三代人都有从事教育工作的,所以关于这次搞网课,家里讨论过多次。
从事教育工作的几位都是觉得和学生互动性太差,教学效果没有保障,徒然的劳神费力。
我么你们都知道的,习惯了阶级视角那一套的,我第一反应则是学生要能在家打卡网课,家里宽带和路由器是必备的,相对流畅的智能手机是必备的,我就不相信中国的学生家庭已经全部满足了这个标准,我认为这就是一个拍脑袋的*绩工程,是冷血僵硬的*本位思维的逼真体现。
教育不应该是一种产业,而应该是一种资源,他首先必须保证的就是,面对需求资源的群体,能保障公正平等,他必须能适应和满足一个健康的自然人最低限度的学习需求。
当然这也就是很多人现在批判的,说什么我国搞通识教育不利于培养精英,认为大锅饭式的教育方式无视学生先(家庭实力)天差距,做不到因材(钞票)施教。
言外之意,经济政治等先天条件差的学生,是不配被当成可以代表主流声音的“人”的。
那么现在你们看到了,被“产业化”,被“精英化”抛弃的“人”们,是何等的绝望。
是啊,谁让你穷呢?
谁让你父母没本事呢?
谁让你不能住在一线城市三环以内呢?
所以你不能怪别人。
所以你只能默默的消失。
记得多年前有个新闻红极一时,是说北京某著名小学全班IPAD教学。
相信等到这批未来精英们长大成人,稳健潇洒的走上舞台,紧紧的抓住了麦克风,可能这类令人不快的声音,都不会再出现了吧。
如果我评论区的这位 @Amelie 是大资本家我还能理解这番言论,如果不是,呵呵……
看到前排某个“匿名用户”的回答:
如何看待贫困户初三女孩因家境困难买不起智能手机上网课,大量服用药物送医抢救事件?
里面提到这位答主小时候学校组织了六一儿童节舞蹈,一开始以为不要钱才参加的,后来老师说要交三百块钱。结果被爸妈骂,哭着对她说以后不要参加这样的活动了。
看到这个,我就想到我20年前,还在中学时候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坐标:江苏常州
时间:上世纪90年代。
当时某个银行(经网友提醒应该是BOC中国银行),搞了一个叫“存我压岁钱 奉献我爱心”的活动,意思是每年过年时候,小朋友们把自己的压岁钱存到他们银行,然后当时一年差不多有6~8%的利息,也就是一百块钱存银行,然后拿出其中的5块钱捐给希望工程,其他的100块钱本金和一块多钱的利息还给小朋友。——这个活动也算是既捐了灾区,又教导了小朋友理财观念,而且捐款来自利息,也不算是“强制摊派”,算是“皆大欢喜”了。
但就是在具体实施上出了问题。
常州经济方面还算是可以的。而我们学校当时是全市数一数二的中学,来的学生很多还是家里面出了好几万的,虽然当时很多家长工资才几百都不到一千,但小朋友过年的压岁钱往往都有好几百,我当时因为某些情况没有叔叔、姑姑、舅舅一辈给的,但就奶奶和外婆也每处能拿到一百的。
这个银行当时找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学校执行的时候就变成了要求每个学生最少出一百,最多不限那种。当然大家一般也出得起。
但隔壁班有一个同学,家里面是很贫困的,结果他父亲说小孩的学费都是问他兄弟借的,实在拿不出这一百块钱,反正最终也是捐了五块钱,能不能现在就给个五块钱,也省的希望工程的小朋友到了一年以后才能拿到……
结果是不行的,上面摊派下来的活动,哪有这么“灵活”处理的方式。
当然结局还是圆满的,后来他们班班主任发动全班五十多位同学,每人给他“捐”了2块钱,一共凑了100元,算是把这个事情弄过去了。
但我当时就觉得深深的讽刺:本来是要捐助其他困难学生的事情,结果自己也很困难,还要去帮助其他不知道有没有他那么困难的学生;本来是捐个五块钱的事情,还要先让其他人捐100给他,再过一年再捐出5块钱;其他人先捐助给了他,再过一年捐给其他人——这种事情如果来个“先富帮后富”之类的标题,真心是讽刺的不行啊……
(虽然是20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把这个事情写进了每周规定要写三篇的“日记”,后来还翻到过,所以至今还记得。另外这个日记因为讽刺感太强了,结果后来被我们班主任批了一顿)
二更:首先,我没有删你们的评论,不要污蔑人;其次,我并不认为我带节奏,我没有很多的粉丝量,我只是很疑惑,提出一个疑问,请大家来解答,难道这个是带节奏的问题;再次,我错了,不该将贫困与贫困县等同看待,望周知。最后,按理说,第一个百年目标在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例如1942,WG等,完全可以实现XK社会,但现在不可能了。脱贫≠小康,脱贫有硬性的收入标准,而小康不仅仅有收入标准(经济)。
我对我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一更:我又读了一遍,发现贫困户≠贫困县。邓州没有上榜河南贫困县,说明邓州人民生活还是不错的?会差个能满足听网课需求的智能手机(大概¥500左右)?这说法我存疑。
那么,请选择正确答案:
???来人,看看这是不是在打脸呢
不是2020全面脱贫建成小康社会吗?
“真的有人没有手机上网课吗?”
“真的有人27岁还没有两万存款吗?”
“真的有人没钱看病吗?”
“真的有人买不起口罩吗?”
“真的有人住隔断房吗?”
“真的有人不抢新款iPhone吗?”
“真的有人没坐过飞机吗?”
“真的有人不舍得吃肉吗?”
“真的有人不去国外度假吗?”
“真的有人一个名牌包都没有吗?”
“真的有人天天只穿一双鞋吗?”
我本来以为我能够用电脑+手机上网课已经拥有不错的条件了,
没想到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老师一开始就问到——
“大家都有kindle或者iPad吧。”(想让我们用这些设备看PDF格式的课文)
“应该大部分人都有吧。”
在得知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的时候——
“什么?竟然有这么多同学没有?!”
原来当我在为“有人没有手机上网课”这种事感到惊讶的同时,也有人对“我没有kindle或iPad看PDF课文”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
这位老师这学期第一次教我们,上来介绍自己在XX大学毕业,又在XX大学读研,又在XX大学读博,成为博士后……课中多次提及和某某名人一起开会,和某某名人一起吃饭。
她并不是讽刺我们,但是我却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可能在她眼中,kindle、iPad应该和手机一样被人们普遍拥有。
也许是因为轮胎花纹的缝隙太大,压不死一只蚂蚁,在她的生活中见不到没有kindle和iPad的人,就像我们也很难理解为什么现在还有人没有手机上网课。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身边的世界会把我们困住,让我们产生“身边即世界”的单蠢想法。我们见不到,所以我们会发出“何不食肉糜”的疑问。
针不扎在肉身上就不知道疼,我无法体会到这个初三女孩在吞下那些药片的时候有多么绝望,让她在大好年华,放弃对未来人生的无限可能和希望,可能对于她来说,闭上眼时看到的一片黑暗,就是她的未来吧。
生活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有时候我们处在苦难之中,有时候我们只是这些苦难的旁观者。如果不能够做到接受别人的苦难,至少要做到不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希望所有人都能对他人的痛苦有想象力,拥有一点共情能力,一点同理心、慈悲心。
——2020年3月
甚至全中国的中小学生都应该以网课+助教的形式授课。
(一)
我国每年享受义务教育的总人数约为1.45亿人,义务教育每年的投入金额大约是2万亿。
人均义务教育投入 = 2万亿 / 1.45亿 = 1.37万元
算下来每1个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每年的平均投入是1.37万元。
但这只是一个平均的数字,事实上每个孩子享有的教育资源差异极大。
比如同样是接受义务教育,北京某重点小学与大凉山内某希望小学的对比。
同样的义务教育,一边师资是北清、985、211的博士、硕士,另一边师资是中初中毕业甚至更低。
不多说了,省得被折叠
(二)
化解教育资源不公平最有效的手段是利用互联网。因为互联网的特点就是边际成本趋向于零。
通过网课可以最低的成本实现教育资源的公平化。
适用于上网课硬件配置的手机,大约600元(专门用来上网课的功能机),
每台手机的使用年限3年,摊下来每年200元。流量费一年400元。
所以每个孩子网课每年的成本 = 200+400 = 600元。不到义务教育年人均投入的一个零头。
每年只要600元的投入,就可以让中国最偏远地区的孩子享受最优质的教育资源。
(三)
虽然一根网线,并不能解决十几年间堆积起学生能力、见识、习惯的巨大差异,但至少技术的应用可以将更平等的机会。
这次疫情如果能推动我国教育资源的在线化、授课网络化,就是最大的正面意义。
再补充两句:
1、网课不代表全部课程都在网上。最适合的方式应该是“屏幕+助教”的形式授课,助教进行现场管理和答疑,优质的授课老师在线上授课。
2、现在部分地区已经实行,不过不是在义务教育阶段。
参见
评论区各位不要揪细节,要领会精神
核心精神是通过网络在全国范围共享教育资源。如果用手机费眼,用定制版平板不就好了,每年四五千万台的采购量,hmov哪个不抢着做。
担心自律问题的,在小学教室来块大屏幕,现有的中小学教师定位改成助教、辅导员。
技术是为需求服务,技术升级的成本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要低得多。
欢迎大家关注公众号“麦肯东”!
太苦了
太苦了
太苦了
保证每个儿童公平接受教育的权利。是一个国家最根本的底线。
教育不公平,随之而来的,是仇恨和绝望。
以前我在人民网给总理信箱写信,一直建议国家应该在网络上大面积推广优质基础教育。现在看,还得加上一条,给所有学生配置接收设备,流量免费。
如果你们觉得这个建议好,请在总理信箱给总理写信。
请点赞让更多的人看到,谢谢。
现在的“政客”真的是牛批,竟然真的能把民生问题当数学问题做。
还一人一部手机?还用几年?
绝对的公平起见,国家再掏钱给贫困孩子上商业机构的补习班用不用?
退一万步讲,给你拿去发手机,
然后知乎冒出“如何看待某省贫困户女孩因为家境困难且弄丢了智能手机无法上网课,大量服用药物自杀事件?”
我邀请你来回答好不好?你的言论和你口中骂的某些官员有什么区别?
反正我觉得你们做事情都是一拍脑门决定的。出人命了站在制高点“何不食肉糜”。我们笑晋惠帝是笑他当时没能力给看到的人发份肉粥吗?
初中生尚且能结合实际讨论问题,你们就盯着道听途说的数据没完没了了是吧?
且先不论你们的留学生补贴数据是不是真的,我再退一万步。
你们特么就看见黑人留学生拿钱了,怎么就没看见中国大学的国际知名度连年上涨,怎么就没看见中国在非洲的基建给中国的创造了多少就业岗位?
黑人留学生补贴本身也是交易的一部分,人黑叔叔也不傻,真以为国外的钱以为那么好挣吗?
朝三暮四!
(啊啊啊啊啊啊,舒服了。反正大家都不要脑子了,我也就随便叨叨点话好了)
以下为原答案:
我要提醒各位把这件事和留学生补贴,永居权联系在一起控诉不公的答主们。
即使不给留学生补贴,甚至把留学生全赶出中国,因为基数的原因,国家也不可能保证让每个贫困家庭都富裕到“可以让每个小孩拥有一部手机”的地步。
至少我有智能手机是上大学之后的事情了,据我所知,现在我家乡(县城)初中小孩大部分也是没有手机的,河南并不是富裕省。
贫困户的孩子,能和“用着手机”的学生在一个学校上学,已经是国家层面能做到的比较不错的结果了。机会已经给予了孩子,能否抓住也看他们自身。
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
一是疫情突然没有防备,失去生命的人和在疫情中蒙受经济教育损失的人都是受灾者。
二是孩子的年龄还小,看事情看得很重,在各位看官眼里的退步几十名可能就是他们的“命”。在我的记忆里,我中学同学包括我自己都有这样一段时间出现过这样的心理问题,治愈方法无他,接触社会就好了。
我个人的结论是:
实质上和前几年多起中学生成绩退步跳楼自杀的原因是相同的。根本原因上是现在中国家长对考试成绩的极端重视,或口头告诉或间接影响了世界观尚未形成的孩子们。
”无论发生什么,你的生命与健康成长都是第一位的。“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很多家长都没有说出口。
然而即使我的父母对我不止一次地强调这句话,我在中学时也有过就此结束的念头,夸张一些说,我也只是侥幸活了下来。
我们看到了,然后宣泄情绪,寻找敌人,控诉不公,这不是“正义",
仅仅是一种居高临下”何不食肉糜“的廉价同情。
我们力所能及能做的,就是在作为家长,父母,老师,甚至孩子年长的朋友这一身份时,把这句话严肃地传达给自己身边的寒窗苦读的学生们。
非洲留学生一年十万不算多。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