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一阵,我们院儿的小朋友都流行穿拖鞋。我妈可能觉得我这种淑女丕?痞?否?哦,胚子~是不该穿拖鞋的,死活不给我买。无奈之下我心生一计,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趁大家熟睡之际,拿把大剪子把凉鞋帮子给剪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姥姥第一个发现那双豁豁缺缺的拖鞋。经过冷静而慎密的分析后,老太太马上锁定作案者,把正在开心舔碗的大黄拽过来揍了一通。当时大黄的表情是这样的
后来全院人都知道我家养了一只会改造鞋的文艺狗,纷纷表示:不敢在门口晒鞋了!
直到有一天,我妈在我房间发现了那两个鞋帮子,大黄才得以平反昭雪。为了以示公正,我妈把毫不知情的正在欢快吃饭的我按在大黄面前,给了我一模一样的一顿胖揍。大黄当时真是百感交集,一副不知所措受宠若惊又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表情。
大黄已经去世十几年了,我时常想起它。想起它一幅“我C!发生了什么!”的懵圈表情;想起它扯着我妈袖子不让她揍我;想起它不计前嫌地把爪子搭我肩上,摇摇我,不让我哭。想起它冲到大狗的面前保护我,想起它跟我闹的时候小心翼翼把张嘴生怕咬到我,想起我们在外面玩到很晚回家一起罚站……多年后回头想想,我从一只狗身上学会的爱,得到的温暖,竟然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