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入关学的理解是,原先的附属崛起而取代原先的霸主,进入霸主的领地并延续旧规矩的情况下建立自己的霸业。
因此,钦察乌兹别克部落南下才是历史最成功的入关,从哈萨克草原南部入住河中费尔干纳,从原先的游牧部落组合体变成了中亚最大民族,完全取代当地政权和秩序成为区域霸主。全民吸收当地塔吉克-维吾尔文化,从游牧转换到定居农耕,却把当地塔吉克-维吾尔人变成了乌兹别克人。
个人认为就中亚地区而言,准噶尔汗国南侵叶尔羌汗国算是教科书般的入关。
①政权内乱√
②内奸引外敌√
③入关(铁门关)√
(明末既视感)
铁门关是中国古代二十六关中的最后一道名关。是焉耆盆地与塔里木盆地之间的一道天险,古丝绸之路北道即沿霍拉山麓开凿,两山夹峙,一线中通,历来被看作是“一夫当关,万夫莫过”的军事要塞。唐代名相张九龄写道:“铁门千术,回镇咽喉”,这凸显出它军事地位的重要。因其险固,又是北疆通往南疆的唯一通道,故称铁门关。
1670年4月 2日星期一,斯马依汗在黑山派的拥戴下进入叶尔羌城,登上叶尔羌大汗宝座,随后他立即遣军西进喀什噶尔,处死了逃亡那里的永乐巴斯汗诸子,并对白山派和卓进行了血腥镇压 为了巩固汗国的统治,斯马依汗任命自己的儿子巴拜克速檀为喀什噶尔总督,以防备这个白山派大本营任何可能发生的反抗。
在黑山派的迫害下,白山派领袖阿帕和卓仓惶逃离喀什噶尔,潜入克什米尔,并由此借道进入西藏。他在西藏博得了达赖喇嘛的欢心,达赖遂派他带书信去见准噶尔珲台吉葛二蛋,信中要葛二蛋确立阿帕合卓在喀什噶尔和叶尔羌的地位。
公元1679年冬天阿帕合卓经数月长途跋涉到达伊犁谒见噶尔丹,二蛋看到喇嘛写的推荐信后欣喜若狂,并表示开春后将在白合卓的引路下率精骑全力南下,帮助白合卓恢复事业。
其实噶尔丹早有吞并叶尔羌汗国之意 。自1679年出兵征服叶尔羌汗国的吐鲁番和哈密等东部地区后,噶尔丹便一直磨刀霍霍,对天山以南地区虎视眈眈,只是由于天山作为自然屏障,地势险要,表里山河;又有铁门关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看着叶尔羌内部矛盾重重,藩镇割据严重,到处是一幅人吃人的景象,他却不能趁虚而入,趁火打劫来大捞一笔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那时对如何入关还没有想出任何头绪的的噶尔丹正养精蓄锐,为将来可能发生的入侵行动做准备。说巧不巧,阿帕合卓的突然出现,并表示自己愿意成为吴三桂二世,引准军入铁门关,噶尔丹想到自己曾经因不熟关路,三过关口而不入,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齐全,此时不干,尚待何时!
果然历史总是在不断重复,一个吴三桂倒下了,还会有无数个吴三桂站起来。世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此时此刻,噶尔丹又想到了那句名言:“不是我们想入关,只是铁门关向我们飞来”,这时再也不用犹豫这关是入还是不入了,既然关已经向我们走来,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入关呢?!
在阿帕合卓的带路下,准军顺利入关,噶尔丹感觉自己仿佛多尔衮附体 。不过在攻城方面,以骑兵为主,强调机动性的准军无法发挥出野战时的实力,而阿帕合卓潜伏在各城中的追随者总会在这种僵持阶段,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喜迎新朝“雅政”。看到如此场面噶尔丹不禁感慨万分,或许此时他已经认识到了阶级斗争的复杂性。
就这样噶尔丹顺利征服了天山南路,延续了近两百年的叶尔羌汗国灭亡。
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
大善人白合卓向世人又一次印证了阶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和易激化性。阶级斗争无国界、种族和宗教之分,经济和政治利益作是阶级矛盾冲突爆发的主要原因。为了谋求个人利益,不惜引狼入室,把人民从一个浩劫拖向另一个深渊。历史上这等不顾人民安危,中饱私囊的人又何不曾被后人唾弃呢。
天下多事,吏不能纪;百姓困穷,而主却不能体恤民意。然后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蒙罪者众,刑戮相望于道,而天下苦之。
谢邀
不是很懂 「入关学」,仅以大塞尔柱帝国的征服的最后的结局来说,塞尔柱帝国的皇族和塞尔柱普通百姓都十分的悲催。
最初,塞尔柱人居住在中亚北部的大草原地区,族群以其酋长塞尔柱克的名字命名,在此时的「关内诸国」面前是彻彻底底蛮族,塞尔柱之孙占领呼罗珊进而征服波斯全境而「入关」,之后攻灭白益王朝「突厥窃国 天方陆沉」,挟哈里发以令诸侯,拉了逊尼派「正统」大旗,极盛时攻占阿勒颇,耶路撒冷和大马士革,并从什叶派法蒂玛王朝手中收复了圣地麦加和麦地那,侵攻拜占庭帝国的小亚细亚,然帝国不过百年就土崩瓦解。
伊斯玛仪派的阿萨辛支派「关内群雄」在波斯和叙利亚占据许多堡寨,出击王朝军队,进行暗杀活动,以及西方十字军东征切断了小亚地区的联系,叙利亚的塞尔柱王朝不过20年土崩瓦解,塞尔柱皇族被各路军阀随意废立,波斯的征战最终于让「关内」毁于一旦,东方新的蛮夷「西辽」「花剌子模」当然还有「蒙古」的征服,而塞尔柱人几乎成为最劣等的民族,最终和其他的蛮族融合出了土库曼人。
罗姆的塞尔柱王朝也被蒙古大军毁灭,塞尔柱人被蒙古人集体屠杀,东方更野蛮的民族占领了这里,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和原住民融合。
塞尔柱皇族的皇宫则成为蒙古将军淫乐的场所,不堪受辱的凯考斯王子带领塞尔柱的遗民逃离了地狱,向着保加利亚沙皇和拜占庭皇帝乞求庇护,然而他们也被迫放弃祖先的习俗和真主的信仰。
这些在多布罗加苟延残喘的东正教化的塞尔柱遗民最终难逃奥斯曼帝国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