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最近在做相关的工作,随手整理了一下资料。
1. 营养上:
整体来看,土鸡蛋和普通鸡蛋各种营养成分的含量不相上下,各个营养素你多我少,总体来看并无法做出优劣之分。
2. 安全上:
散养土鸡不使用抗生素,但如果缺乏一定的监控,会有致病菌感染的风险,以及摄入过多的重金属。
养殖场对细菌感染的控制更严格,但母鸡们住的更密集,存在滥用抗生素的风险。
所以普通鸡蛋要考虑抗生素风险,土鸡蛋更多考虑重金属、致病菌风险。
3. 口味上:
养鸡场的饲料比较统一,所以普通鸡蛋口味差别不大。
而土鸡吃的东西更多样化,虫子吃得多了,一些脂溶性的味道成分就转移到鸡蛋中了,土鸡蛋也就有独特的风味了。
中国人有一个误区,就是越好吃的东西,越鲜美的东西越有营养。
科普工作者也有一个误区,那就是大众真的很关心8种必需氨基酸。
所以凡是“xxx有没有营养”这种话题,基本都是鸡同鸭讲,根本没讲在点上。
像必须氨基酸这些,现在食品工业那么发达,肉蛋奶鱼也不算很贵,使劲多吃嘛,饿肚子吃不饱营养不良,不符合知乎众的平均经济水平。能上知乎的人基本上都过剩了,谁在乎这种“有营养”了?看到科普工作者张口就是必需氨基酸我就头大,根本就没有找到公众的痛点就瞎科普。
民以食为天,公众语境下的有营养,或者说迷信的东西,一定是XX含有某些微量有益物质,某些可能有保健作用的物质。而为什么公众相信其有呢?往往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亲身体验,其中最重要的体验方式就是尝。你拿着一大堆数据,不如人家舌头一舔,有什么用呢?“土鸡蛋更好吃”一句话打倒你千言万语。
就算你解释清楚了,尝起来好吃的物质基础只是更多的脂肪、呈味氨基酸,核酸,肌苷酸,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好处,那又如何呢?我有钱,满足我的嘴,哪里有错?所谓“有营养”往往不过是花钱的借口,真正在消费决策中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口味啊。
还有,别太迷信食品工业了,工业化生产,育种这些,所追求的第一是效率,第二是效率,第三还是效率,口味是排在很后面的。你再明星的品种,荷兰自动化养鸡场出的产品,注重的首要因素也是经济效益,生长周期要短,投入产出比要大,饲料转化率要高,成品稳定。你说生长周期180天以上的土鸡,动物蛋白堆出来,每天跑多少公里飞多远,不计成本,堆出一个精品鸡,各种呈味物质积累下来,味道会比工业生产45天的白羽鸡差?我还不信了呢。
至于什么病毒细菌之类的更是扯淡的,因为吃土鸡蛋导致生病的案例,请问全国一年有几例?致病率有多高?这不是耍流氓嘛?
做科普的人,脱离生活太远了,除了圈粉抱团取暖,其实科普的大众影响力反而下降了——因为太自嗨了,科学普及,是要把科学讲给那些不懂科学的人听,而不是一群自诩科学的小孩子拿着高中理科知识到处批判。
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一个远方亲戚问我,说买的洋鸡,回家喂了几天玉米谷子之类的粗粮
下的蛋和土鸡蛋没啥区别了……敲开里边都是红的
这啥原因啊
我说没啥原因,您就当土鸡蛋往城里卖就行了
我是花丑,谢邀。
视频来自抖音@苏木 https://www.zhihu.com/video/1156464020289736704先来个呆萌的小卤蛋哈哈哈。低端局的同学貌似很难区分元歌的傀儡。教给你个小窍门:出现的很诡异,队友在小地图的身影甚至连碎片记忆都没有,而且直奔你去,那大概率是傀儡,先保持距离A一下或者丢个技能验一下正身。当然我玩傀儡都是佯装路过,演技必须得精,演的目标一愣一愣的,高分段表演技巧暂且不表。
OK,言归正传。低分段玩家分为两种:一种是忙于学业事业,对娱乐懂得克制的;另一种是既菜又爱玩,打游戏从来不思考的。下面我会罗列一下我小号在低分段练英雄亲身经历呆萌队友的一些代表性错误。不仅罗列错误,我还帮你指正。
辅助:低分段辅助是犯错最多的,拿了辅助就想逛街。开局必跟射手去下路,4级之前射手线权那么强,你去下路当跟屁虫图啥?你要去中路探草帮中路抢二级,帮上路偷对面小猪啊,你要看对面是蓝开还是红开,以此推断对面打野顺序:对面红开4级大概率去抓我方下路,同理,蓝开4级大概率去抓我方上路。接下来就要跟打野了,打野4级前刷完野怪,自己血都快干了,咋抓人?队友死了别杵在那清线了,有条件就卡住兵线等队友赶过来一起吃经济好吗,你自己吃了经济管啥用?
射手:开局打野红开请你帮他A几下红,兵线一毛钱不会少你的。打野给你红是情分,不给是本分,你别硬拿。打野去反蓝第一时间去支援,等你清完线再溜达过去,打野尸骨已寒。打野请求支援开第一只小龙的时候,哪怕你在追残血、哪怕你在推塔立刻停下来去支援,你拿一血一塔的收益也没有小龙高。前期你比战士厉害的多,不要急于清兵线,优先消耗敌人,河蟹72块钱4级之前尽量争取。打野去抓人你不会勾引就算了,求你千万别把目标逼进塔里,这样打野就丧失了第一次GANK机会。在没有对面视野时不要深入带线,人家没顾上你而已,不是失明。
中路:开局藏右手边草丛,为什么?防止对面来偷咱家小猪。清完第一波线不要蹲塔下冥想,去偷对面猪啊!此时对面猪没了表示对面打野红开,对面有猪说明对面蓝开,至少要偷两只小的,有条件就3只全偷。回来清第二波兵之前多走三步就行,瞅一眼自家蓝在不在,如果在A一下蓝,让蓝出来散步,防止这个空档对面惦记着咱家蓝。除了米莱狄、周瑜等这些推塔特别快的法师,炮兵出来之前不要冒险去点一塔,对面打野一走一过你就没了。上下路支援甭管是去还是回,注意尽量绕路避开草丛。中后期远离草丛!远离草丛!远离草丛!
上路:开局先去找机会偷猪,如果辅助没跟过去帮你,拿两只最小的就OK,拿第三只你要丢一个小兵的,足足63块钱!如果没条件偷猪且自家打野蓝开,帮打野打蓝,同样第一波兵线一毛钱不会少你的;如果打野红开,拿且只拿自家那只小的蜥蜴。4级之前线权远不如射手,务必猥琐。如果开局对面就强势消耗你,等兵线进塔再清,只平A,因为你要留全部的两个技能去争夺河蟹。如果开局明显感受到对线压力实在是大,先做守护者之铠。打野是菜鸡的话你要承担切后任务,不是让你开大怼坦克的,铁汁。
打野:一定不要放弃思考。开局买小野刀之后预购鞋子,前期的移速是游走GANK的资本。尽量选择主宰路的BUFF开,因为4级之后要向小龙路集结,要像争取你心仪的姑娘那样争取小龙。前期帮上路抓完人就别蹭家人线了,他喝风长大那身子骨不抗揍的,上塔掉了你蓝区不保,唇亡齿寒。有优势就入侵野区,掐对面BUFF时间,自家野顾不上清都无妨,只要对面打野长不大,战略上已经赢了一半了。一定记住帮优不帮劣,三条路哪条路有优势就帮哪条路,尽早破一塔释放队友的游走属性。
出装
千万不要哪个出来点哪个,要学会分步出装和针对出装。比如穿透装:物理系一定要优先预购陨星,加攻击加穿透减CD,可升级黑切和碎星锤;法系一定要优先出小面具,加法强加穿透加生命,可升级面具和虚无。如果对面GANK位对你威胁极大,比如兰陵,射手裸不详,法师裸冰心,一昧做输出会让兰陵切到你意识模糊的。比如对面有奶妈、貂蝉、程咬金这种一定要做梦魇&制裁。对面有后羿、黄忠等这种特别依赖攻速打输出的英雄,辅助务必优先做不详扼制其攻速。总而言之,对面哪个英雄对你威胁最大,你一定要做抑制他的装备,经济不够可先做半件,比如守护者之铠可升级不详&冰心;神隐斗篷可升级魔女&不死鸟。后期双C务必做保命装。
补刀
兵线补刀的收益可提升50%,这是非常恐怖的差距。尤其前期线权强势的英雄,务必学会补刀,清线快没有用,会补刀才能经济高。4级之前补刀尤为重要,可以为你经济碾压打下坚实基础。当然辅助就别补刀了,比如GANK成功,目标在必然跑不掉的情况下辅助不要补刀抢头,在野区也不要补刀,打野需要叠打野刀被动。说起经济真让人难过,这游戏跟现实一模一样---谁钱多谁是爸爸。以下两张图分别是补刀与不补刀的收益:
团战
不奔赴无意义的团战,双边优先把兵线处理好再去跟团,团赢了拆塔&拿龙,团输了对面无兵线他只能干瞪眼。团战前先看看敌我双方状态对比,判断一下开团位置是否有利,扫一眼队友大招好了没(我希望每位玩家都知道怎样看队友大招),如下图左上角粉红框内所示:绿色小三角是实心的表示该队友有大招,空心的则表示队友大招处于CD状态。
经济高就逼团,经济低就认怂,对面要打咱就跑,敌方人均比你多个大件了还在那抻着脖子上,缺心眼嘛。开黑暗暴君一定不要死掉,黑暗暴君相当于一人给你们加了一把破军,类似于6打5,让你们逼团用的,死一个,好家伙,团队作战能力又原地踏步了。学会埋伏,学会带线&卡线&断线,学会以多欺少。势均力敌的正面团战就比谁机灵了,战士负责撕裂战场,刺客负责绕后切人,辅助负责控人承伤,双C负责找环境输出。压高地优先点塔,守高地优先点兵。
所谓,菜则思变,变则通。先成为智者,再跻身强者。
我是 @花丑 ,感谢阅读。公众号XCDGTS
好久没上你乎了,我来强答一下。其他答主说的东西大家也比较熟悉了。我换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为什么知乎上许多人认为日语引进大量外来语是负面的,是否和母语是汉语有关系?
答:是。
问:为什么?
答:因为汉语长期是“上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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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有关双层语言、上位语、下位语
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把维基上diglossia的定义先抄下来。
In linguistics, diglossia (/daɪˈɡlɒsiə/) is a situation in which two dialects or languages are used by a single language community. In addition to the community's everyday or vernacular language variety (labeled "L" or "low" variety), a second, highly codified variety (labeled "H" or "high") is used in certain situations such as literature, formal education, or other specific settings, but not used for ordinary conversation.[1] In most cases, the H variety has no native speakers.
简单地来说,diglossia就是“双层语言”,在一个社区中有用于书面、文学、教育、科技等方面的“上位语”H和用于日常口头交流的“下位语”L。上位语是官方的、用于教育的,因此,上位语总是在通过知识分子和政权机构影响着下位语。单就词汇来说,上位语的词汇总是大量涌入下位语中。
在古代历史上,各个文化圈都有各自的上位语,例如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伊斯兰世界的阿拉伯语、波斯语;佛教文化圈的梵语、巴利语;而在东亚文化圈,上位语则是汉语,或者说是文言文。
上位语有这样一些特点:
1. 上位语长期用于书面、科技、政治、教育等与权力和文化相关的领域,因而上位语带有官方、正式、有文化、先进等色彩。
2. 新的学术成果或者政治行为等等概念往往先用上位语表达,再向下位语传播。
3. 在封闭的文化圈内,新的概念用上位语表达时,往往没有可借鉴的词汇,因而倾向于使用上位语本身造新词。
4. 如有来自其他语言,特别是来自其他文化圈的借词,下位语往往是通过上位语辗转借入。
II. 作为上位语的汉语
好了,我们回来看汉语。虽然汉语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白脱节的问题,但是汉语作为整体是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直到近代,其上位的语的地位依旧有很大惯性。典型的例子包括:日本近代翻译西方的概念时是用汉字造词,这实际上是在用东亚文化圈的上位语(当然汉字已经被日本“内化”)在造新词或古词新用,以对应欧美文化圈的文明成果;越南很多外国的国名是按汉字读的,如俄罗斯叫Nga,是来自Nga La Tư,即俄罗斯,但这个词俄-蒙-满-汉-越一路而来已经面目全非了。
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汉语汉字词是上位语,通常它是第一手的概念载体,即使是在翻译中,它是第一次译文,所以它在同一时代大批量借入同一种非汉语言词汇的情况很少。当然,汉语依梵语借入的佛教词汇是另一个情况,因为在佛教领域,梵语才是上位语。
这里其实还有一个附加结果。因为汉语有上位语的优势,这使得很多汉语母语者或者东亚文化圈的人士感觉借词,比如日朝越借汉语词,是文明不够发达的表现,而汉语因为是发达文明的载体,因此借词很少。在你乎上,有一次讨论数目字“万”,我说这个词搞不好是突厥语等北方草原语言的借词。我猜到有人会反对,但是没想到反对的意见是:汉文明如此发达,数目词不可能是借词。其实,在这个论调中,直接就把借词和文明程度绑架了。但也正因为这样的想法,很多中国汉语使用者也比较倾向于外来的概念要汉语义译,不要直接借入,特别是借音。
III. 作为下位语的日语
我们再站在日本、日语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已经脱离了中国为中心的朝贡体系,但汉字和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历史惯性还存在,所以近代日本翻译作品往往仍用汉字造新词,当然,这和汉字在日本已经内化有关系。不过,由于近来以来日本的发展和中国的贫弱,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不断衰落,但并没有确立新的上位语。这个时期的日语借词法语、德语、英语各占一席之地。但到了现代,特别二战以后,不仅汉字汉语作为上位语的地位基本消失,而且英语已经成为de facto的上位语。这以后的日语,借词大量的是英语借词,法德等语言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主要是集中在与国别文化、地域特产等相关的词汇中,新的科技词汇、新概念等,已经普遍是用英语借词。这实际上是上位语变化的原因。
类似的例子,我们可以举一下阿昌语。阿昌语是一种缅彝语,与缅甸语很接近。历史上阿昌族地区大多是傣族土司管辖,上位语是傣语,下位语是阿昌语。阿昌语中很多古典的政治、科技等词汇,都是使用傣语借词。但现在由于汉语的普及和流行,很多地方的阿昌语口语中出现了大量的汉语借词,替代了一些原来的傣语借词,甚至是替代了一些固有词。此外,羌语支大量语言过去奉藏语为上位语,现在也大量转向汉语西南官话作为上位语,也是这种情况。这和日语中大量涌入英语借词有一些类似之处。
IV. 日语中的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
学习过日语的同学都知道日语中有固有词、汉字词与外来词。一般来说,汉语母语者会觉得汉字词更清楚明了或者相较于外来词更“日语”。但事实上,虽然日语中汉字词的比例非常高,但是汉字词读音的系统并非与日语十分契合。换句话说,即使是现代日语,汉字词的读音体系和日语固有词的读音体系仍有一定区隔。
随便举几个例子。比如,日语固有词是没有る打头的词语,但汉字词有,如“留守、類似”等。又如,古典日语少有浊音打头的词语,现代日语因历代音变造成一些浊音打头的词汇(如“出す”)也都很少,但汉字词就比比皆是,如:“学生、雑誌、男子、爆弾、疑問、事実、敏感”等等。再有,日语固有词一般没有拗音,今日=きょう,这样的例子也是历史音变的结果,而汉字词的拗音就实在太多了。
这实际上是说,外来词的概念即使翻译为汉字词,单从音系上来讲,未必有我们想象地那样贴合日语。
而更值得注意的是,日语是一种音拍语,词汇是由多个音拍(mora)连缀而成的,比如さかな是三拍,はずかしい是五拍等等。汉字词和外来词如果简单从音拍上来看,并没有像现代汉语的义译音译那么大的差距。我们来看一些例子:
日:(漢)哲学てつがく[4 mora];(外)フィロソフィー [5 mora]
中:(汉)哲学[2音节];(外)菲洛索菲亚[5音节]
日:(漢)物理的ぶつりてき[5 mora];(外)フィジカル [4 mora]
中:(汉)物理[2音节]、物理的[3音节];(外)菲济卡尔[4音节]
日:(漢)百貨店ひゃっかてん[5 mora];(外)デパート [4 mora]
中:(汉)百货店[3音节];(外)迪帕特门特[5音节]
尤其是最后一个例子,日语广泛吸收外来语后,形成一些改造的方法,使其适用于日常口语,也就是和制英语、和制外来语。常见的例子还包括プリクラ、パソコン、ワイシャツ、ベビーカー、ジーパン等等。
以上的例子试图说明,如果单看语音结构,日语使用音译的外来语与使用汉字词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差别,至少比现代汉语使用音译和义译的差别小。
V. 日本学者对外来语涌入的看法
大家也都观察到了日本国内对大量涌入外来语的批评。为此,日本还设立了国立国語研究所「外来語」委員会。下面抄两段该委员会的公开文书(没时间可以跳过):
外来語・外国語の問題点
近年,片仮名やローマ字で書かれた目新しい外来語・外国語が,公的な役割を担う官庁の白書や広報紙,また,日々の生活と切り離すことのできない新聞・雑誌・テレビなどで数多く使われていると指摘されています。例えば,高齢者の介護や福祉に関する広報紙の記事は,読み手であるお年寄りに配慮した表現を用いることが,本来何よりも大切に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はずです。多くの人を対象とする新聞・放送等においても,一般になじみの薄い専門用語を不用意に使わないよう十分に注意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ところが,外来語・外国語の使用状況を見ると,読み手の分かりやすさに対する配慮よりも,書き手の使いやすさを優先しているように見受けられることがしばしばあります。
伝え合いとしての言葉を
そもそも,どんな言葉を使うのが適切かということは,話し手・書き手の意図,想定される聞き手・読み手,話題,使われる環境など,その時々の様々な条件によって変わります。同じ内容の話をするにしても,大人に話すときと子どもに話すときとでは,使う単語,声の調子,話す速さ,文の長さなどが変わってきて当然です。また,同じ大人でも,相手がその話題に通じているかどうかによって,言葉選びや言葉遣いにおのずと違いが出てきます。相手や場面に応じて,適切な言葉遣いが変わることにいつも留意することが大切です。このことは,私たちの言葉について国語審議会がかねて提言してきた「平明で,的確で,美しく,豊かであること」を実現する具体的な努力の一つと考えます。
这里面主要说的意思是大量外来词比较难理解,特别是对于老年人来说比较困难。更重要的是影响了全社会的交流。他们因此提出了语言的“简明、准确、优美、丰富”的目标。该委员会还提出了外来语替换的提案(具体可参看http://pj.ninjal.ac.jp/gairaigo/)。
这里面有个问题,为什么用汉字词就更加“简明、准确、优美、丰富”呢?这实际上就是前文几次提到的“内化”。日本作为东亚汉字文化圈的重要成员,在几千年的历史中,汉字已经成为其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部分,不论汉字词的音系与固有词有没有区隔,汉字词已然成为其语言的基石之一。汉字和固化的汉字读音已经是日语内在的一部分,即“内化”。从这个角度讲,外来词改汉字词也是用自有文化消化外来文化的方式。
但是针对这点,日本国内也有不同意见。1943年出生的著名日本国宝级日本语专家山口仲美就认为:和制汉语(汉语词)是与中国文化浸淫的时代相称的方法,但现在日本则浸淫在美国文化中,因此也许可以看到用片假名照搬的外来语其含意固着下来。
和製漢語は中国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た時代に合っていた方法なのであって、現在の日本はアメリカ文化が浸透しているのだから、片仮名の外来語のままにしておいて意味の定着を待つべきではないか。
山口仲美的这条看法实际上一定程度上包含前文所说的上位语变换的问题。
以上这些争论说明,即使在日本国内,对外来语的排斥,主要不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而更多是民族文化和民族感情的问题。
VI. 汉语古典音译词的内化
另外一个比较次要的方面就是汉语自身的音译词问题。实际上汉语的外来音译词很多,但是由于借入时代久远,当时的音译已经参与到后来的汉语音变历程中,变得很“汉化”了,因而让人不觉得是借词了。特别是有关佛教的词汇。
比如,说到中国传统建筑,很多人都说到“塔”。但是“塔”是明确的梵巴借词(梵stūpa,巴thūpa)。再有,刹那(梵kṣaṇa),这样的词是随佛教传入的概念。甚至很多我们熟悉的地名都是外来语译作汉语的。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觉得它们“异质”呢?
现代汉语以普通话为音译标准。普通话音系的特点是声母缺少浊音,辅音韵尾仅有-n和-ŋ,因此音译一些外来词的时候,会拆出多个音节来。但古代汉语的音系更丰富一些,声母有清浊,辅音韵尾有-p, -t, -k, -n, -m, -ŋ,一些音译相应使用较少的音节。这点在佛经翻译上就很明显。一些现代翻译的上座部佛经是用普通话作的音译,与古典汉译对比,往往音节偏多,或者用字明显就是现代欧美音译词的感觉,例如:
Mahāmaudgalyāyana (Moggallāna) 古译:摩诃目犍连;白话译:马哈摩嘎喇那
Mahākāśyapa (Mahākassapa) 古译:摩诃迦叶;白话译:马哈咖沙巴
更加重要的是,佛教已经完全中国化了,有关佛教的词汇,不论是义译的世界、轮回,还是音译的刹那、劫(万劫不复)、涅槃,亦或变形了的音译词罗汉、菩萨、修罗,都成为汉语日常使用的一部分,异质感在历史中已经消失。因此,可以说这些佛教相关的词汇在汉语使用中,没有“外来词的感觉”。
如果剔除了佛教相关的音译词,汉语的外来语直接借词就很少了。即便是现代融入的外来词,所占比较也很低。这也是汉语母语者对直接标音的外来词下意识感到排斥的原因之一。
补充两点:
前面有同学提到外来语的涌入在日本日常生活中带来的种种不便。这个问题从语言发展的长期轨迹上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汉语词汇大量涌入日语时,文化人和普通民众的仅因汉语词造成的语言断层不可谓不大,在历史发展中也渐渐弥合了。这也是山口仲美上面评论的来源,要知道山口老师可是研究平安时代日语文学的泰斗,同时还研究现代日本青年人的日语。
各个国家和民族的所谓“语言净化”运动,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带有明显的民族主义色彩。而东亚世界一些语言放弃汉字词而使用欧美语言音译词的行为又可能带有去中国化的色彩。考察类似外来语这样的问题时,这两个方面的色彩都应当予以重视。